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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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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之啊,你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高敬元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慈祥之感,没有久居上位的威压,有的只是浓浓的亲和力。

陈四维默然,陈家被褫夺爵位的事也不是秘密,整个朝延应该无人不知了吧?高敬元能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高敬元笑呵呵的看了王大人一眼,继而对陈四维说道:“王大人唯恐三日时限过于紧迫,特为此事本奏当朝,替你家争取了三个月的延期。王大人与乃父是故交,你可要好好的谢过你王叔父才是啊。”

高敬元话说的很明白,明白到不能再明白,这就是提点他要顺杆爬,借机抱住王大人的大。腿。三日时限是不可能弄到八十斤红铜的,如果有九十天的延期,那就另当别论了。

莫说九十天能不能弄到八十斤红铜,起码这九十天之内不会有人上门催缴,三个月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谁知道三个月形势会发生多少变化?

不管怎么说这个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才行,陈四维明白这九十天的延期必是高敬元替陈家争取到的,跟什么王大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王大人的恩情学生记下了,只是圣命难违,学生不敢逾期。”

第12章 里面过秤

第12章里面过秤

‘不、敢、逾、期!’

这四个字陈四维说的清清楚楚,声不大、调不高但却铿锵有力。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陈四维的嘴里轻轻松松的吐了出来。

‘不、敢、逾、期!’这四个字入耳如雷,震得王大人直发懵。一时间居然都反应不过来陈四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了。

陈四维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不需要延期。不管这个延期是谁的主意,是谁向皇帝奏表请示下来的,我陈四维并不需要也不会领情。

“哈哈哈哈,好一个傲气的少年书生。”高敬元很赞赏陈四维的自力自强,有骨气值得尊敬,但是看不清形势,拎不清轻重就不值得称道了。

人在矮檐下,必然要低头。陈家全族人的命运都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你还死要面子?

面子谁都想要,没有人愿意轻易的放下面子。但是面子不是人生的全部,面子也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它连个屁都不如。

说白了,就陈家现在这种形势,若能换来三个月的延期,别说让你个小毛孩子对从四品大员弯腰道个谢字,就是让你老子对一个乞丐磕头苦求,他都得磕,形势比人强,他不为自己也得为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着想。

高敬元很巧妙的说了句‘好一个傲气的少年书生’,傲气自然是带着批评的意思的,是说陈四维不够懂事,而少年二字则是说给王大人听的,陈四维毕竟是个孩子,你要是跟他计较未免太跌份了吧?

书生多多少少是有点迂腐的酸味的,高敬元意在指点陈四维做人要懂得通权达变才行。高敬元满是宠。溺的语气在表明他的立场,让王大人知道给陈家延期是他高敬元的意思。

高敬元的面子,大理寺正卿还不敢不给。这种缴纳罚款本就有延期一说,到期缴纳不上的可以申请延期,也可以申请以资相抵,比如用金银缴纳或者用其他财物相抵。

当然这种申请极少有人能申请得下来,尤其是皇帝下旨罚交红铜的,多半是皇帝以此为借口要整治某人。

红铜稀少,很难凑得够数,论起价值红铜又不怎么值钱。逾期交不上,又没办法抱怨皇帝罚的重,区区几十斤红铜才价值几何?

这么点钱都交不上,岂不是对圣上的处罚心怀不满么?有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去,接下来就好做文章了,一切但凭皇帝的心意行事。

陈府情况又与别家不同,大理寺原本以为三日时限一到,若陈家交不出八十斤红铜,便说陈家拒不缴纳红铜,以此向圣上复命就是。

没想到半路上突然杀出个高敬元,高敬元就是奔湖州太守苏墨的事回京的。苏墨若是无罪,别人也就都没什么罪过了。

高敬元是入宫跟皇帝彻夜长谈过的,他说是皇上授意他过来给陈府延期三个月的。大理寺不理谁也不敢不理他啊,他说延期就延期好了,只要有人接着,大理寺是不怕天塌的。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过去看上一看,看来八十斤红铜陈府是完备了。”王大人带着三分冷笑的站了起来。

够有骨气的,你不需要延期那就拿出红铜来让某家开开眼,别以为有人罩着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大理寺这一亩三分地儿是我说了算。

高敬元笑容一直没变,人也没有动地方。去看?看什么?三天能弄到八十斤红铜的话,除非有点石成金之术。

王大人见高敬元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笑着对高敬元说道:“相爷,请您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王大人这是摆明了态度要刁难陈四维一番了,换句话说就是不打算再给已经卸了任的宰相大人面子了。

既然你不想动,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好了。高敬元被气得胡子直往上翘,这可真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小小的从四品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是要翻天的节奏的吗?

陈四维低头拱手朝高敬元施了一礼:“相爷若无其他吩咐,学生先去缴纳红铜了。”

“嗯,我也正想走走,不妨同去。”高敬元一按桌角站了起来,白景辰急忙过去搀扶着。

陈四维注意到一个细节,白景辰抓住高敬元胳膊时,高敬元微微的怔了一下。

高敬元走在中间,陈四维走在左边,王大人走在右边偏后一点,没有跟他们并肩而行。

走出偏殿,高敬元和王大人分别坐上了轿子,白景辰和陈四维则一人一匹马,有马僮牵着慢慢的向前走。

何御史傲慢的坐在桌子上,右腿耷拉着直晃悠,左腿弓起,左脚踩着桌子,左手扶左膝,右手拄着桌子面。

身边两个侍卫紧着扇扇子,何御史眯着眼睛等陈四维出来。徐管家守着马车上的四个箱子寸步不离,陈四维没有出来他也没有急着到里面去交红铜,反正时间还来得及。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陈四维给‘请’走了,一开始陈府的人还很有底气,刚进门就有人请陈四维,说明陈府在这汴梁城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不见陈四维出来大家开始慌了起来,能不能像怀安候一样,说是被‘请’入宫中,事实上就是被囚于宫中。

徐管家也跟大理寺的人打听了一下,但是什么消息也没有打听出来,没有人告诉他们陈四维被谁给请走了。

看到陈府的人越来越慌,何御史则越来越得意。看来这个陈四维是在劫难逃了,不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呢。

何御史在桌子上歪坐,徐管家在马车上无聊。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侍卫,对着院子嚷道:“谁是陈府管家徐平?”

徐管家跳下马车,边跑边应道:“我便是徐平。”

“带上红铜到里边过秤。”那个侍卫看一眼马车,冷着脸说道:“马车不能进。”

“是是。”徐管家急忙招呼人抬着箱子,跟着侍卫往院里走。

何御史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紧跟着走了进去。

第13章 铜锭没了

第13章铜锭没了

过秤的地方不远,穿过两个角门就到了。徐管家迈步走进大殿,里面有好多的人,多数都是相熟的面孔。

正中间坐着大理寺正卿王大人,下面坐着前任宰相高敬元,高敬元的身边站着一个半大小子,陈四维挨着那个小子站着。

徐管家倒着小碎步快步向前先对着王大人深深一揖:“陈府管家徐平拜见王大人。”

“免礼,这又不是大堂。”王大人脸上一直带着亲和的笑:“我听说陈府今日前来缴纳红铜,特意过来看看。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过秤,谁敢做一丝一毫的手脚,我必不轻饶。”

王大人这话说的就太巧妙了,简直是天衣无缝的完美。‘谁敢做一丝一毫的手脚,我必不轻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给陈府撑腰,在说那些负责验货、过秤、计数的小吏们谁敢动手脚必不轻饶。

事实上谁都清楚王大人这话就是说给陈四维听的,这绝不是给陈府撑腰而是在警告陈四维,要是敢做一丝一毫的手脚,必不轻饶。

“是,多谢王大人。”徐平心里清楚,姓王的只不过说句漂亮句罢了,他是做不出漂亮事的,今天要不是备足了八十斤红铜,恐怕第一个翻脸的就是他。

何御史紧跟着徐管家,脚前脚后的走了进来,进门就热情的跟王大人打起了招呼:“王年兄,好生清闲啊。”

见何御史走了进来,王大人急忙站了起来:“什么风把何大人你吹来了?”王大人吩咐旁边的侍童:“快给王大人看坐。”

侍童搬了把椅子放到高敬元对面,何御史趾高气扬的走向座位。

徐管家对着高敬元一揖到底:“徐平拜见高相爷。”

高敬元呵呵笑道:“免了,我哪里还是什么相爷?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高敬元这话就是说给何御史听的了,你他。妈的是瞎吗?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想坐下?你是屁。股沉吗?

何御史还真的就是瞎,他进屋比徐管家晚了几步,他只看到徐管家给王大人作揖,他还听到了王大人说的话。

他真的就没看到高敬元,高敬元身旁并排站着白景辰和陈四维,把他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何御史刚要坐下,忽然看到徐管家朝对面鞠了个躬,他还以为徐管家是给陈四维鞠躬。直到徐管家弯下腰同时说出‘拜见高相爷’,他才看到高敬元,此时他的屁。股刚沾到椅子面,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弹了起来。

“下官何元九拜见高相爷。”何御史赶紧的一躬到底,由于动作有点大,纱帽差点掉下来。他滑稽的伸手捂住纱帽,这玩意儿可不可能丢啊。

高敬元只用鼻音‘嗯’了一声,算是表示看着他这个人了。他灰溜溜的后退两步,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何元九也会打小九九,他知道高敬元就是生气自己跟他打招呼晚了,不过这只是小事一桩,相爷是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

这大厅里的人都是奔着看陈四维缴纳红铜来的,从王大人的态度可以推断出高敬元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想法。

如果高敬元有不同意见,王大人必定会照顾陈四维一点的,过秤也不必如此正式,假意走个程序,这件事就算糊弄过去了。

报账给皇上说陈府交齐了,然后大理寺拿八十斤红铜垫付都行。别人拿不出来红铜,大理寺可不缺。

王大人摆开了架式要认真执法,分明就是要跟陈四维来个‘丁是丁、卯是卯’。这就是最基本的刁难,份量可以用秤秤,但是成色问题没有固定的标准,这就看鉴定师的心情。

何元九料定高敬元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为了缓和一下刚才的不礼貌带来的小尴尬,他赶紧表明态度,他得让高敬元知道其实他也是针对陈四维的。

他生怕高敬元看他是跟陈府管家脚前脚后进来的,就怀疑他是跟陈四维一伙的。

“高相爷,我是奉旨催促陈家缴纳红铜才来到此处,因为圣命在身所以不敢分心,以至于刚才失了神,望相爷宽恕。”

他要是不表明立场,高敬元看他还能轻点来气。他这一表明立场就等于是跟高敬元划清界线了。高敬元连哼都没舍得哼他一声,直接扭头看向秤量处。

秤量用的秤并不是能秤上百斤重物的大秤,而是一次只能秤二十斤的乌木戥(音deng)子。乌木戥子就是类似于现代社会药店秤中药的那种秤,秤杆是乌木的,秤砣和秤盘都是黄铜的。

徐管家过去指挥家丁打开一只箱子,整整齐齐的一层红铜锭,这是先前提炼出来的红铜,陈四维为了好计重让铁匠铺给熔成的红铜锭。

后来由于时间上来不及,也就没有再去熔红铜锭。反正只要是纯的红铜就行,也不看形状,只看重量又何必熔铜腚。

白景辰拉一下陈四维,他们俩也走了过去。陈府家丁拿出十块大小形状完全相同的红铜锭,大理寺的验官仔细的查验了一遍之后,开始上秤称重。

一个铜锭重约三两,十个铜锭三十两,一斤十六两,十个铜锭连二斤都不到。旁边有专人负责把这十个铜锭收起来,并将重量记录下来。

验官对陈府的家丁说道:“有多少这样的铜锭全拿出来,这个验过之后就不必上秤了,数数就行。”

如果全是铜锭那可就省心了,但是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的事?陈府家丁把所有的铜锭都拿了出来也不到半箱。

箱子里拿出铜锭很是令人惊讶,没想到怀安候府还真是不简单,竟然有大量的铜锭。就在何元九和王大人都以为这次要眼睁睁的看着陈府嚣张了的时候,陈府的家丁拿不出来铜锭了。

扯着箱子底一倒,出来的全是不规则形状的‘烂’铜。由于大小形状毫无规则可言,验官验的很慢。

打开第二箱,上面一层全是收来的红铜器物。看来陈家也就这么一箱红铜,能有近二十斤的红铜已经够令人意外的了。

第14章 有无夹带

第14章有无夹带

铜锭也好,不规则形状的红铜也罢,验官只验成份,是红铜就可以过关,然后去过秤就是。

而收来的铜器物则让何元九眼前一亮,这说明什么?说明陈四维黔驴技穷了,他已经拿不出来更多的红铜了,至少拿不出来成色那么好的红铜了。

陈家这两天多一直在街上收红铜,多多少少还是收了一些的。收来的红铜器物是含有杂质的,不像陈四维提炼出来的红铜那么纯。

虽然不纯也是合乎标准的,验官没有理由拒收。何元九看看王大人又看看高敬元,见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他想了想也没有开口。

陈府家丁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红铜的熏炉,熏炉本是冬天用来取暖的物什,有菜盆那么大,上面覆有盖子。

这熏炉一眼就看得出来是红铜的,根本不用验成份,验官只看了一眼,说道:“熏炉不必验,里面可有它物?”

陈四维答道:“所缴者唯红铜,岂敢夹带它物?”

“过秤。”验官摆摆手,陈府一个家丁抱着熏炉过秤去了。

何元九目不转睛的盯着,见一个壮汉抱着熏炉还有点吃力,看来这熏炉之内有文章。他也并不说破,现在若是阻止陈四维去过秤,陈四维大错未成,他就坐等熏炉过完秤再去揪陈四维的小辫子。

陈四维看何元九那副小人得志的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好像他能把熏炉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何元九看着那个熏炉被抬到了秤上,一再向后移动的秤砣牵扯得他的嘴角一路向上。一个熏炉最多不过七八斤而已,现在明显快到十五六斤的位置上了。

熏炉超重说明里面有东西,他就早料到陈四维会用这个办法蒙混过关了,果不其然他就照着这条路来了。

何元九高兴啊,这真是天意,让陈四维硬生生的撞到了他的手里,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何元九开心的望向陈四维,两个人的目光相撞,陈四维立马偏了一下头。陈四维不想在这里跟他吵,大理寺和御史台是一个锅里搅饭的,能不生事还是不生事的好。

陈四维的躲闪让何元九更加的得意,陈四维是多么嚣张的人啊,他居然连跟自己对视都不敢了。

他越是战战兢兢就越是说明他心里有鬼,何元九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熏炉所重几何?”

过秤的人刚刚称好,正在记录,听到他发问,急忙回道:“十八斤四两。”

“好,哈哈哈哈”何元九开怀大笑,陈家这个箱子里除了熏炉就只有几个帘钩、灯台,东西少得可怜。

区区这么几样东西竟然有二十多斤的份量,糊弄傻子也糊弄不过去啊。你家这个熏炉是实心的吧?

不光何元九看得出来,不瞎的都看得出来。验官有问过里面是否有其他的东西,陈四维说没有。

这些事都有人记录,如果查出来熏炉里有其他的物质,陈四维就有欺瞒之罪。所以没有人过于认真的去检验,过秤的人也只是掀了掀了熏炉的盖子。

熏炉的盖子被红铜给熔上了,根本就掀不开,便直接过秤了。记录的人在这条记录前面画了个小圆圈,表示这个有疑问,日后将会细查。

今天的检测与秤量才是第一道程序,还要经过一次复核才能继续向上报。复核就相对认真得多了,复核不合格会继续向陈家催缴。

很多人利用这一点给自己争取时间,先用什么东西滥竽充数,复核之后还会给点时间,只要自己把红铜补够数了就算过关。

这种手法早已是大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秘密,王大人也在心中冷笑,陈四维到底是个孩子,想法真够天真的。

别人可以这么蒙混过关,你行吗?王大人没有说话,不等于他心里没数,他在等待时机,现在只是一个熏炉而已,他倒要看看后面的两个箱子里装了些什么。

高敬元也暗暗叹了口气,或多或少的对陈四维有点失望。这么老套的手法,不只一点不高明反而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

你得先理清形势才行,别人这么干是事先买通了大理寺的人。而你上来就是一副傲慢的脸孔,本身就得罪了大理寺的人,你还想蒙混过去?

人家就等着抓你的错儿呢,你这分明是看人家准备好了铡刀就递上了脖子。

何元九放肆的大笑,陈四维并不明白他傻笑个什么劲。陈四维只是觉得那么大个熏炉空着也是浪费,就把红铜都塞了进去,反正是秤重的,有什么不可以?

白景辰倒是懂得何元九为什么大笑,白景辰也怀疑陈四维是在熏炉上做了手脚了,不然熏炉不会那么重的。

“你的熏炉里是不是装了石头瓦块?”白景辰刻意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对陈四维耳语。

陈四维愕然,他根本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啊,皇上罚的是红铜,交别的东西岂不是找死?陈四维不想死的这么快,他又不是弄不到红铜。

见陈四维愣愣的不说话,白景辰以为是他说穿了真相,陈四维深感尴尬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凑的更近了一些,嘴。巴对着陈四维的耳朵小声低语:“如果是的话,你赶紧把熏炉要回来,有多少红铜交多少红铜就是。只是红铜不够,我自有办法帮你。若是欺君,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陈四维上下扫视了这个白景辰一眼,敢说这样的大话,看来他的身份不低。红铜不够可不是小事,他一个孩子敢给出这样的许诺确实超出了陈四维的想像。

陈四维刚想告诉白景辰熏炉里面全是红铜,没有别的东西。这时何元九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警告红辰:“这熏炉内怕是别有文章吧?我告诉你以次充好是皇家大忌,现在就是上天入地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这个熏炉已然入册,现在只要劈开熏炉,查出里面夹杂着除了红铜之外的东西,陈四维就是死罪!

陈四维终于明白他在笑什么了,于是他很配合的问道:“那我现在拿回熏炉,行不行?”

第15章 非查不可

第15章非查不可

陈四维想要拿回熏炉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么绝佳的一个打脸的机会,何元九会轻易放过?

陈四维的问话让何元九高兴得快找不着北了,陈四维果然用了最蠢的方法,他弄那么多车矿石渣子,还用野草盖上,想要造成他收了很多红铜的假象。

他可真是蠢得可以,八十斤红铜充其量也就一车,弄那么多车岂不是欲盖弥彰?矿石渣子细碎可以填满熏炉,又便宜又够重,还把熏炉盖给熔上。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他已经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能够笃定熏炉里面是矿石渣子了。

其实把熏炉盖熔上根本不是陈四维的主意,熏炉就差一点点盖不严,导致箱子也盖不上。徐管家就让人把熏炉盖和下面的炉体熔到一起了,反正交上去是红铜就行。

“哈哈哈哈”何元九下令马上检查熏炉里面是否有夹带其他东西,四个壮汉连拉带拽的也弄不开熏炉盖子。

“何大人,这也弄不开,我看不如算了吧。”陈四维故意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高相爷和王大人都没说要查看,您何必如此认真?”

陈四维这求人的也不会说句好话,这分明是在挑火。高相爷和王大人都没发话,你何元九算个屁?他这是在替何元九得罪人啊。

“哼,何某是职责所在,不敢怠慢。”何元九冲着检验的人嚷道:“给我劈开熏炉检查。”

“劈开?”陈四维略带慌张的问道:“铜锭不会也劈开检查吧?”

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机灵也没有用,这简直是不打自招。何元九心花怒放,陈四维这不等于在告诉他铜锭也是有问题的吗?

怪不得熔了那么多四四方方的铜锭,原来铜锭里面不是红铜。何元九立马下令让人去取大砍刀,铜锭也要劈开检查,不管什么只要体积略大一点的都要劈开。

陈四维就是故意折腾他,他不是喜欢检查吗?那就检查个够好了,当面查清楚倒是好事,总好过背地里复核,那时候他们私自放里点什么,自己真的就说不清了。

“何大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里怎么说都是大理寺,你如此越俎代庖不合适吧?”陈四维又一次挑拨他和王大人之间的关系。

“大理寺只负责收红铜,检验乃是御史台的职责,何大人请便。”王大人赶紧的表明态度,他就是跟何元九穿一条裤子的。

陈四维转过身看着王大人:“你们如此苛刻岂不是故意刁难我?”

没错,就是刁难你,但是这话说出来有意思吗?官话谁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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