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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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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真是大松了口气。有一个人见过黄盖,告诉众人:“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就是大名鼎鼎的零陵黄公覆黄将军。”
百姓都吸了口气,表示赞佩,其中一个道:“哦,黄将军有什么功绩。”
“功绩大着呢,自小就跟着咱们东吴的老孙将军,身先士卒,蹈刃屠城,立下了赫赫战功,官拜丹阳都尉,食奉邑如汉朝列侯。后来在小孙将军摩下,也很受重用啊。”
另一个道:“你懂得还真不少,但关键的你没提到。我听说这位黄将军最大的功绩是在吴郡一战中,为了保护大乔夫人的安全,身被数创,差点毙命。为此大乔夫人说服小孙将军,要让自己的儿子和黄盖的女儿结亲。”
“这件事也是有的。大乔夫人貌若天仙,可惜我等不能亲见。”
“你也不瞧瞧你的德性,不三不四,就想看到天仙。”
“我等不要议论至尊,免招祸患。”
众百姓点点头,各自散去。
三、老将救美惹情丝
黄盖回到家,妻子迎了上来,给他脱下外衣。黄盖道:“我奉都督号令,明日就要整军出发。”
知道丈夫一向是个闷声不响的人,这样的辞别也早司空见惯,所以黄妻的回答也很陈旧:“夫君在外辛苦,千万珍重。”
黄盖道:“我知道。”说罢再也无话,两个人默然相对,黄妻突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大乔夫人送信来,要我去她宫里一趟,带着孩子。”
黄盖有些惊讶,随口道:“哦,是吗。那去罢,我们两家有婚约,也许她想看看女儿。”
“也许是罢。”黄妻道,“我最近也去过几次,总觉得大乔夫人如今越来越阴郁了,要不,你也去看看?”
黄盖淡淡地说:“她从来便没快乐过,又有什么奇怪。”
黄妻叹了口气:“孙讨逆将军已经死了七年,七年过去,她仍是那么年轻美貌,青春守寡,心情不快,也容易理解。”
黄盖不悦道:“你知道什么—我的意思是,孙讨逆将军生前,她也从未笑过。”
见黄盖突然发怒,黄妻非常奇怪,因为这是很少有的事。黄盖打仗虽然勇勐,治军也很严厉,杀人如麻,但在家里却一向温恭和悦。她惶恐问道:“公覆,你怎么了。”
黄盖自知失态,掩饰道:“毕竟是前主公的遗婿,我等人臣,不要妄加评论。”
“哦。”黄妻理解了,以卑议尊,不是什么好事,她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
黄盖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整理自己的竹简图书,沉默不语。过一会儿,黄妻又道:“公覆,你怎知道她从未笑过?”
黄盖抬起头,长叹了一声,道:“我一直没对你说过,当年我和主公遇到伏兵,我奉令护送她回京口,一路坎坷十几天,她一直抑郁不语。当时敌兵势大,乱箭如雨,我虽然久经战阵,也不由得心生恐惧,她却神态恬然,对危险无动于衷。”
黄妻道:“这倒奇怪,世上难道还有不怕死的人,尤其像她这样的美貌女子,上天生之不易,更当自我珍惜才是。”
见妻子急切切的样子,黄盖不由得笑了一笑:“上天生之容易与否,那是上天的事,你着急干什么?”
黄妻道:“像她那般千娇百媚,我虽是女子,见之犹怜,何况男人。对了,市集上传闻,听说曹操此次起兵伐吴,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二乔,不知是真是假?”
黄盖突然站了起来,道:“休要听他们胡说。就算是,我黄盖誓死也不答应。”
黄妻愣了,觉得黄盖今天的举动殊为奇怪,道:“你作为东吴将领,保家卫国是你的职分,何必突然激动。”
黄盖一时语塞,还好仆人进来解了他的围,仆人察报道:“老夫人,大乔夫人又派来使者,让你携带女公子进宫,若黄将军愿意,也请一并前去。”
黄妻道:“好,我这就动身。”回头唤黄盖道,“公覆,既然大乔夫人邀请,你也陪我去罢。都是儿女亲家,虽然地位有高低,也应当时时来往。”
黄盖想了想,道:“也好。”
他们很快来到大乔的府邸,天气已经很冷了。庭院里树枝光秃秃的,一片寂寞。大乔手里捧着一个小炭盆,招呼黄盖夫妻落座。
黄盖、黄妻和他们的女儿跪倒:“拜见夫人。”大乔伏席回礼:“免礼,请起。”又吩咐,“来人,把绍儿带来。”
孙绍蹦蹦跳跳地出来了,见了黄盖的女儿,欣喜道:“你来了。快,我们去后院玩。”
大乔叮嘱道:“不要欺负妹妹,好好玩耍。”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跑到后院去了。侍从给黄氏夫妇献上清茶。寒暄了几句,大乔问道:“据说黄将军明日就要出征?”
黄盖道:“正是,多谢夫人垂询。”
大乔道:“将军觉得此次出征,胜算几何?”
黄盖道:“胜负未敢逆料,但只要黄盖有一条命在,就不能看着曹操入我东吴。”
大乔不答,呷了一口茶水,轻轻地说:“据外间传闻,曹操此次出兵,是为了我们乔氏姐妹?”
黄盖激动道:“原来夫人也听说了,这都是百姓妄言,曹贼想篡汉自立已久,只是畏惧我家主公,倘若此番占领东吴,就无所顾忌了,其他都是借口。”
大乔点了点头,道:“可是,我却觉得曹操是个英雄。”
此言一出,黄妻大惊:“夫人,你……”黄盖更是无比惶恐,多年来,他和这位大乔夫人共享一个天大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破坏了他心中对孙氏的忠诚观念,但是他不惜忍受这个破坏,并因此觉得幸福。在战场上,他感觉自己是个冷血的杀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大乔夫人的时候,所有的雄心壮志都一下子消弭于无形。这究竟是为什么,他想不清楚。
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这时后院传来小孩哭声,黄盖当即吩咐妻子,“你去后院照看孩子们,我和夫人在此商谈国家大计。”
黄妻看了黄盖一眼,应道:“好。”又向大乔道,“夫人,失陪了。”
大乔点头道:“你去罢。”黄妻慢腾腾走了。
黄盖望着大乔,心情激动:“夫人。”大乔笑道:“将军,你从心底里评判,你认为曹操不是英雄吗?如果曹操不是,那么孙策又何尝是,难道他就比曹操更加忠心汉室吗?”
黄盖站起来,不顾嫌疑,关紧门户,又回来落座,低声道:“夫人,老臣请夫人言语千万谨慎,老臣知道夫人心中不乐,但事已至此,夫人又生下了孙氏血脉,何必自苦如此?”
大乔眼泪涟涟:“当初我就请求将军让我死在乱箭之下,将军又何必舍命救我。”
黄盖道:“老臣奉主公严令,岂可轻忽。况且夫人美貌绝代,上天生之不易,怎可轻生,辜负上天厚意。”
听黄盖这样言语木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大乔也不禁破涕为笑:“将军又非上天,怎知其不易?”
黄盖慑懦道:“这是老臣第二次看见夫人笑了。”
大乔擦擦眼泪,轻轻地说:“也是我自从被孙策抢来之后,第二次笑。”她这句话一出口,发现黄盖脸色激动,眼中溢出奇异的光彩,想说什么,但迅即又眼光黯淡,叹了口气,止住了。
大乔低声道:“也罢,将军是忠厚之人。虽然如此,还是多谢将军当日舍身救助之恩。明日将军就要远征,我为将军弹首曲子,以壮行色罢。”
黄盖低首道:“岂敢岂敢。”
大乔不答,跪坐琴边,手指挥动,琴声如泉水一般泊泪流出,伴着琴声,她嘴里还唱着:“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黄盖听着曲子,暗暗品味唱词,不由得痴了。
四、周瑜西征
冬日的阳光下,京口的江边仍旧寒气袭人。江东舰队桅杆林立,等到岸边三声鼓响,所有船只上的水兵摇桨而上,向上游驶去。宽阔的长江水面,被一片桅杆的林海塞满了,好像水中生长出来的森林。
周瑜站在主舰的舰桥上,眺望着远方,那是他决心要留名青史的地方,他心中充满了期待,毫无一丝畏惧之清。
与此同时,曹操也站在江陵城头,检阅着他的舰队。贾诩道:“丞相真的要在明日出发东征吗?”
曹操道:“孤的将士已经集结齐备,难道在江陵坐食粮草,无所事事?”
贾诩道:“冬日江上极为寒冷,我们从邺城南征刘表之时还是夏天,携带冬衣不足,恐怕会生变故啊。”
曹操道:“那依你的看法如何?”
贾诩道:“丞相不如先坐镇江陵,奖励吏士,安抚百姓,使荆州士民对丞相心服口服,再择春夏暖和的良时进兵,方可稳操胜券。”
曹操叹道:“文和君,非是孤不欲,乃不能也。如今韩遂、马超盘踞关中,若孤坐镇江陵,只怕他们趁机作乱。不如趁士气高昂,一鼓作气,将东吴剿灭,则韩遂、马超等也只有束手称臣了。”
贾诩道:“既然如此,那丞相就不妨一试罢。”
第二天早食后,所有军队全部集结完毕。曹操站在主舰舰桥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舰队,下令道:“出发!”
整个江陵渡口顿时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丞相下令,出发啦!”
江陵城下,比东吴京口更多更广的一片桅杆的森林突然摇动了起来,接着,整条宽阔的长江也迅即被船只塞满了,仿佛要截断江流。这些船只顺着江流,呼啸迅疾地向下游驶去,相比东吴的舰队,这支水军的速度快多了。
在夏口的刘备仍旧天天站在望楼上向东翘首眺望,等候东吴方面的消息。士卒们看见他,都不由得怯怯私语:“左将军又来了。”“不知诸葛军师此去东吴游说是否成功。”“据说大获成功,孙权已经派遣周瑜率兵西上,联合抗曹。”“周瑜,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美男子周郎吗?这回可要找机会看看。”
关羽、张飞两人对刘备的情绪非常担心,因为近一个月来,刘备总是沉默寡言,连谈笑的心情也丝毫没有。当初他们在新野的时候,处境也不顺利,刘备却从不像今天这般忧愁。张飞平常虽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但见了刘备这个样子,也无能为力。他暗暗怂恿关羽:“你去劝劝大哥,不要这么担心嘛。我,我是个老粗,劝来不管用,你天天捧着《春秋》,懂的道理多,去跟大哥好好说说。”
关羽拍开张飞拉扯自己的毛茸茸的手,道:“说个屁。我心中比大哥还急呢,谁来劝我。”
刘备正在眺望,突然一个士卒气喘吁吁跑上来,叫到:“主公,据谍报,曹操的舰队已经从江陵出发,顺流东下,过不几日就会到达夏口,请主公早作御敌良策。”
这个消息如同晴空霹雳,刘备跺脚大叫道:“此天亡我也。”说着大叫一声,跪在地上。
关羽、张飞仍在台下争执不休,听见刘备惨叫的声音,赶忙跑了上去,双双扶起刘备,唤道:“大哥,你怎么了?”刘备甩开他们的手,叹道:“二位兄弟,刘备无福,不能再连累你们了,你们走罢。”
两个人七手八脚把刘备抬下望楼,张飞垂泪道:“大哥,别担心,曹兵来了,大不了如你当日所说退往岭南,投奔苍梧太守吴巨嘛。”
关羽打断他:“三弟别添乱了,那是骗鲁肃的,岂能当真。”
张飞气得大叫:“那就跟曹贼拼它个鱼死网破。”
刘备两眼发直:“我害了孔明先生……”
这时站在望楼上的候望卒忽然惊喜地大叫起来:“左将军,左将军,东边来大船了,好像很多很多。”
刘备像蛤蟆一样弹了起来,连声道:“哪里?哪里?”候望卒答道:“距我营大概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请左将军上来观看。”
刘备疯狂往望楼上跑,关羽、张飞紧紧跟在他身后。刘备站在望楼上,手搭凉棚遥望,只见黄昏的阳光下,一队舰船从长江下游正溯江而上,墙槽旌旗依稀可辨。
张飞也看到了,喜笑颜开:“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等到了。”
刘备久阴的脸也舒展开来,但是关羽冷冷道:“若是青、徐臧霸麾下的水军则当如何?”
臧霸原先是徐州牧陶谦麾下的大将,陶谦死后,追随吕布,吕布被曹操击破,于是投降曹操。曹操拜他为琅玡相,总督青、徐二州,但他一直不肯专心侍奉曹操,在自己的领地上保持相对的独立性。曹操忙于征战,对他也没有过于约束。直到曹操击破袁绍,臧霸才死心塌地追随曹操,主动提出将自己的家属送往邺城当人质。臧霸手下有一支不大不小的水军,如果曹操派他从东面夹击夏口,也不是没可能的。
刘备想到这层,心中重新又起恐惧,沉默了一会儿,他下令道:“你们赶快去吩咐士卒做好准备,封锁东边江面,同时派逻卒乘小船过去询问。”
五、周刘初会
这支水军正是周瑜的舰队,他站在舰桥上望着远处江夏的城楼,以及渡口上缓缓竖起的江上屏障,笑道:“刘备果真不凡,原以为他只擅长陆战,水寨佈置却也井井有条。”
他身旁的黄盖也望着江夏渡口,渡口的水营寨门正在缓缓关闭,有不少士卒爬上城楼,密密麻麻的,黄盖道:“那他为何防备我们?”
周瑜道:“恐怕怀疑我们是臧霸的水军,殊不知我们东吴水军强大,臧霸的水军岂敢在长江上送死。派人去送信,就说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亲率水军到达,我们就在对岸驻扎罢。”
周瑜的舰队越驶越近,刘备遥遥看见周瑜坐船上的“周”字,脸上充满了喜色,道:“二弟、三弟,你们看,果真是周郎的军队。”
关羽、张飞也笑道:“现在大哥可以放心了。”
刘备犹自伸长脖子道:“看,他们抛锚了,在对岸扎下了营寨。”
周瑜和黄盖等人正在船营中兴致勃勃地看着士兵们忙碌地下寨,有人报告:“夏口的左将军刘玄德派人前来稿劳大都督。”
周瑜道:“召进来。”
刘备手下的文臣糜竺走了进来,对周瑜深施一礼:“下走糜竺,奉左将军命令,特带来牛酒,为大都督劳军。大都督驻扎水寨,设施简陋,夏口城中颇有精舍,左将军希望大都督能率将士前往居住。”
周瑜道:“使者免礼。本督奉孙讨虏将军命令,亲率大军迎击曹贼,责任重大,不敢擅离军营一步。左将军的好意,本督心领了。”
糜竺道:“大都督身负重责,的确如此。不过孙、刘两家既然结成联盟,双方主帅应该会面商讨一下军情才是。”
周瑜马上接口道:“如果左将军肯枉驾光临我们营寨,我们当然非常欢迎。来人,送客。”
糜竺只好快快出去。他走后,众将对周瑜道:“听说糜竺是刘备的小舅子,都督为何对他如此无礼。”
周瑜笑道:“刘备久负盛名,本督须得杀杀他的威风。”他想了一下,又道,“我刚才观夏口营寨,发现刘备治军严整,是个劲敌,将来对我东吴不利,不如引诱他来,就此杀之,袭夺其军,裹挟西进,迎击曹操,诸君以为如何?”
黄盖马上叫道:“万万不可。我们主公之所以下决心抗曹,就因为看见刘备还在,刘备若死在我们手里,关羽、张飞怎会善罢甘休,只怕立刻会去投降曹操,与我们为仇,都督万勿鲁莽。”
其他将军也纷纷赞同黄盖。周瑜大笑道:“诸君勿惊,刚才戏言而已。刘备虽然晓勇,我周瑜却不把他放在心上,谅他跑不出我的掌心,不必急着杀他。”
黄盖道:“都督说得是,一切等灭了曹贼再说。”
刘备兴奋地在屋里兜圈,有人报:“糜竺先生回来了,”刘备急忙说:“赶快让他进来。”糜竺面色沮丧地走进来,道:“周郎甚是无礼,要将军亲白去见他。他不过是孙权属下一位水军都督,而将军和孙权身份相当,岂有自降身份反去拜他之礼。”
关羽撚须冷笑道:“这个牧竖,当真轻薄。大哥,他初来地形不熟,不如我们黄夜率军袭击他们的营寨,斩下他的首级警告东吴。”
张飞摇头道:“二哥这个计策我看不好,杀了周瑜,一下子收不了场,就得继续打下去,等到曹兵一来,岂非坐收渔翁之利。不可,万万不可。”
刘备一挥手,沉吟道:“也好,大丈夫可与守经,不可与权,明日我亲自去便了。另外,不知诸葛军师是不是来了,我得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刘备派出信使,告知自己将亲自前去拜见周瑜。中午时分,刘备等人乘坐的小船驶入周瑜营寨。周瑜没想到刘备果然会亲自登门,赶忙站在营门口迎接,由衷道:“左将军亲步玉趾,光临敝寨,瑜等深感荣幸。”
刘备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两人走进水寨,分别坐定,侍者奉茶而上。刘备喝了一口水,道:“久闻江东周郎是个将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水寨佈置井井有条啊。”
周瑜笑道:“彼此彼此。”旁边诸将都哈哈大笑,刘备道:“大敌当前,备也就不虚与委蛇了,不知都督这次来,带了多少兵马?我想还有后续兵马未到罢?”
周瑜道:“左将军真是行家里手。还有两队兵马未到,令军师诸葛孔明就在后续兵马当中。”
刘备道:“哦,那总共几何?”
周瑜伸出三个手指。
刘备脱口而出:“三十万?不……”
周瑜笑道:“斩曹贼首级,岂需三十万,三万足矣。”
刘备嗒然若丧:“啊,才三万,未免太少。”他皱皱眉头,重复道:“太少了。”
周瑜冷笑道:“瑜以为足够了,左将军但作壁上观,看瑜亲斩曹贼首级。”
刘备心不在焉:“哦,那就看都督的了……对了,子敬先生在否,备想见见他。”
周瑜道:“他也在后续军中,和孔明先生一起,这两天应该会到。”
刘备道:“哦,那都督下一步怎么打算?”
周瑜道:“愿先闻左将军高见。”
刘备道:“备是北方人,不懂水战,还请都督示下。”
周瑜道:“那就恕在下无礼了。在下认为,我们两家休整一天,立刻开拔,溯江西上,邀击曹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左将军意下如何?”
刘备道:“曹兵顺江,我军逆江,要邀击他们,是否有一定难度?不如就在夏口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周瑜摇头道:“兵法说,善战者,必将士卒置之死地,离家乡越远越好。曹操从江陵发兵,舶舶蔽天东下,志得意满,极为骄狂。我们要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就不能守株待兔。”
刘备想了想,道:“也好,水战都督是行家,那么—各方职责如何分担?”
周瑜道:“我东吴军队为先锋,你们殿后。”
六、战前誓师
十二月的长江上,寒风凛冽,曹操的坐船用锦慢围得密不透风,还算温暖。他正在船舱里和诸位谋士闲谈,忽然蔡瑁求见,曹操命令:“召进来。”
蔡瑁拜见完毕,道:“丞相,据各部曲司马报告,军中发生疾疫,已经死了好几个兄弟。”
曹操“哦”了一声,道:“你擅长治理水军,这情况你们以前也曾遇到过罢?”
蔡瑁道:“很少。这次发生疾疫的士卒都是北方人,恐怕是因为水土不服所致。我们荆州水卒饮用长江之水,已经习惯了。”
曹操沉吟了一会:“若说水土不服,孤也是北方人,怎么完好无损?”
蔡瑁道:“想是丞相乃上天所佑,故而无事。”他心想,你养尊处优,躲在如此温暖的舱中,天天好酒好肉地吃喝,凡事又都有人侍候,怎会得病?那些士卒衣不够暖,又只能喝生水,当然会水土不服了。你这么问,岂不是太无聊了吗。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嘴上还只能拣好听的说。
曹操又指着身边谋士道:“他们又为何没事。”
蔡瑁道:“能被丞相重用,都非凡人,想必也是上天眷顾的。”心想,这些人虽不如你过得这么舒服,身边却也不缺仆人侍候,自然也不会得病。
曹操哈哈大笑:“岂有此理。我看都是士卒自己不注重饮食洁净所致,传孤号令,以后汲用江水,必须煮沸才可饮,将已经生病的士卒全部隔离。”
蔡瑁道:“遵命。”说着出去了,曹操的命令的确说中了要害,可是时值冬月,又在江上漂流,二十几万大军都要喝沸水,哪里去找那么多柴火。荆州水兵喝惯了长江冷水,倒也无妨,北方人那是绝对不会习惯的。
曹操看着蔡瑁出去,似乎自言自语地说:“蔡将军脸上为何总是快快不乐?”
一旁的蒯越赶忙进谗言:“臣以为蔡瑁恐怕有不臣之心。”
曹操看着他:“哦,此话怎讲?”
蒯越道:“他虽然备受丞相重用,却老恨自己受封爵位太低,仅仅是个关内侯,幻想重新割据一方,什么水土不服,都是借口,危言耸听。恐怕是想沮军疑众,罪当腰斩啊。”
旁边一名叫刘馥的谋士道:“臣认为蔡将军主动献上荆州,非敢沮军,他说水土不服也是可能的。当年郭奉孝自知来南方必然因水土不服而死,最后也正如其言啊。”
郭奉孝曾是曹操手下最负盛名的谋臣,名嘉,字奉孝。跟随曹操十一年,出了不少奇谋,在帮助曹操统一中原的大业上立下了不朽功勋。但是在去年染病身亡,享年仅三十八岁,让曹操大为悲痛。这人在生前曾断言自己不服南方水土,到南方必死,但仍然劝曹操南征,自己拼死也会跟从,让曹操非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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