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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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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一朝得解。嗯,当年老夫也明白大钱扰民,但内有黎民嗷嗷待哺,外有西北烽火连连,才种下今天的苦果。”

“要早知到有这种良法,肯定能防微杜渐,以大钱权宜之计辅以银行,以金为本、银铜为辅,再不济也能减少生民的苦楚,何必**子、铸大钱这些饮鸠止渴的法子。”

王秀明白蔡京在说十钱法,这正是后世批判蔡京敛财主要依据,铸出来的大钱面值太高,货币本身价值达不到面额,你这不是坑人敛财吗?但这话只能咽在肚子里,小心翼翼地道:“大钱是有不足的地方,但朝廷要不做常例,生民能遵行,再用金银为储备,也算是应急良法。”

蔡京听出王秀并不认同大钱,甚至还极为反感,他苦笑道:“我当年因大钱伤民罢相,任由那移乡子猖獗数载,今日又让王阎罗得势,天下被搜刮殆尽。想当年官家用兵西北,朝廷财力还能支持战事,而今数十万官吏,百余万禁军,天下财力。”

王秀吃惊的看了眼蔡京,眼前的这位老宰相,完全不是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奸佞形象,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遽然间,心头又是一亮,如同拨云见日的敞亮。蔡京,不过一老儒耳。上有好大喜功、穷奢极欲的赵官家,下有百年遗留沉疴、积弱积贫的烂摊子,神仙亦难有回天之力,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又能怎样?

不过,他也没有被蔡京迷惑,再怎么说蔡京也是老辣奸猾的老狐狸,心性坚韧不比常人,一切以利益为重,他一个不小心有可能被啃的连渣都不剩。

“可有具体实施章程?”

王秀稍加迟疑,断然道:“很难,暂时没有。”

“你的主张很不错,恐怕暂时无法实行。”

“官府只要掌立法、监控,其余由民间自行解决,要是能实施,哪怕京畿附近一个繁华大州。”

此时,蔡京的目光,不再有摄人心神锐利了,王秀的思维顿时扩展很多。能得到这位老太师的支持,哪怕是一个经济繁华的州,只要能带来巨大利益,形成固有的制度,壮大既得利益阶层,也能产生蝴蝶效应。

“朝廷把目光放在蓟北,官家志在收复燕山。”蔡京的口吻很平淡。

王秀不由地苦笑一声,北伐?这不扯淡嘛!西北正在逐步蚕食党项,这就是说大宋唯一有战斗力的军队,不可能出现在北伐战场上,用当花架子摆设殿前司,还是向来名声不好的河北诸军,不失败真没天理了。

童贯算是很能打的方面大帅,不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部下太无能。

他摇了摇头,明白蔡京隐晦地告诉他不太可能,沉声道:“相公所言极是,循序渐进恐怕要百年光阴,要能从建立银行着手,以青苗茶马为由头,先储蓄放贷,阻力会小很多。”

“百年太久,要是选一边远军州,哪里最合适?”

“东南。”

“东南?”蔡京脸色沉重,捻须不语。

第一二一章 太子聘妇

蔡京非常明白他虽然总领三省,但赵佶的宠信明显衰退,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不要说比不上梁师成,就是王黼的权势也渐渐凌驾他之上,连长子蔡攸也要和他并驾齐驱了。天籁小说

他需要另辟蹊径,在众多宠臣中杀出一条血路,心学正论的论经济篇让他眼前一亮。赵佶的目光全在建立不世功业和无上享乐上,这玩意可是烧钱的买卖啊!所以钱是重中之重,他要为赵佶获取大量金钱,必然能重新巩固地位,很可惜王秀并没有说具体的操作,又让他有点失望,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

王秀并没有多说,他对蔡京的印象有很大改变,但不代表他依附蔡京,做人不能不留一手啊!

“听说你匆匆来赴考,还没有冠表字。”

王秀眉头微蹙,立即意识到蔡京决定拉拢他,要知道蔡京是书法大家,无论从那方面讲,这位老人在文学上的地位,都无法被人否定,能得到蔡京的冠表,可以说极为风光。

但是,他毫不犹豫地道:“相公,学生在礼部试前夕,已经自行冠表,字文实。”

“木谓之华,草谓之荣,不荣而实者谓之秀。不荣而实,看来文实志向远大,绝非趋炎附势之人!”蔡京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挺赞赏王秀的。

王秀笑的很平淡,隐隐有淡淡的疏离。笑话,让你冠了表字,那就把自己绑在你的战车上,绝不是合作的关系了。

他们并没有过多谈论,王秀借故告退,由二蔡送出客厅,在老管事的陪同下出了蔡府。

二蔡来到书房面见蔡京,却看到蔡京正站在书案前,砚上笔墨迹尤新。

“你们过来看看。”

待二蔡走到书案前观看,蔡京慢慢度到窗前,望着窗外池水,悠悠地叹道:“九步成章,今天看来天下果有此妙才。”

“不过是偏旁巧宠,有些快才罢了。”蔡绦当面对王秀客气,私下却不以为然,一个登科榜上的三百多名士子,能有什么出息。

蔡耕道凝视蔡京记录的诗词,正色道:“天地神灵扶庙社,燕山父老望和銮,好词。”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蔡京。

蔡京望着池边灯火下的垂柳,微微一笑道“王秀才华横溢,学问实在让我咋舌,要能磨练郡县十年,循序渐进,二十年内入两府,未尝不是一代名臣。”

“可惜登科榜上名次早定了,他很难有大的作为。”蔡鞗有些不服。

蔡京冷冷一哼,转瞥了蔡绦一眼,暗叹儿子虽然聪明过人,但没有出任地方官,更兼刚愎自用,见识受到约束,。不过,今天实在让他失望,简直是一块朽木,但这块朽木是自己的儿子,不能雕也得雕,耐着性子道:“这正是王秀聪明的地方。”

开导儿子不可能一股脑说白了,轻轻点题让儿子自己去琢磨,才能培养思考能力,不然废物还是废物。

蔡绦不太明白老父的意思,但蔡耕道却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难道是。”

蔡京轻轻地一笑,淡然道:“王秀年纪轻轻,学问却让老夫佩服,他似乎对我还有戒备,并没有合盘拖出,少阴说的果然没错,弱冠年华有这等成就,不过前朝寥寥几位相公,绝非池中之物可比。”

蔡耕道眉头一动,低声道:“看来,王秀不愿被大人所用?”

蔡京摇了摇头,很随意地道:“他和少阴有几分相似。”

蔡耕道点了点头,似乎在自嘲道:“少阴兄持才傲物,要是他在的话,怎能轮到大兄和王阎罗蹦跶。”

蔡京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沉吟片刻,瞥了眼一脸不在乎的蔡绦,淡淡地道:“让二郎和王秀多多深交。”

蔡耕道心里一凛,这是让蔡家三代结交王秀,蔡京分明看好王秀,为蔡家嫡系子弟铺路,自己是不是也要有所行动。



王秀回到监舍,仔细回味和蔡京的对话,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怎么也想不通,索性蒙头大睡。

几天下来,即将进行殿试,蔡易与沈默倒是来了两趟,用蔡易的话说,现在已经是铁定的赐进士出身,还用得着看个鸟书。言下之意很明显,他是是蔡京的嫡孙、蔡攸的独子,一门子荣耀,天子怎么也得给个进士出身。

沈默也对殿试不太关心,自己几两水自己知道,他压根就不敢奢望甲科,以他的名次只要正常挥,赐进士出身是跑不了了,至于当不当官没想过,或许做上一任,然后当有功名的大商人,身份自然高于别人,家主继承人的地位也越加稳固。

王秀对这两位爷真没话说,当然也看出蔡易刻意笼络,他可以把蔡易当成朋友,但绝对排在沈默之下。

“等到殿试后,我邀请二位再去樊楼,会一会东京新晋的行秦献容秦娘子。”沈默也想和蔡易靠上关系,无他,商人利益罢了。

蔡易眼前一亮,笑道:“好,秦娘子去年横空出世,芳名艳冠东京,几乎要盖过李行,最让人魂牵梦绕的是,秦娘子还是位小娘子。”

“不知道最终花落谁家。”沈默喜欢的是操纵金钱的感觉,不过绝色美人的归属,还是让他心念一动。

“要不,我们兄弟去试一试,樊楼美色甲天下啊!”蔡易一阵淫笑,模样相当地猥琐,完全不像平日文质彬彬模样。

沈默看了眼王秀,目光稍有犹豫,也笑道:“那就各凭本事了。”

王秀白了眼这流氓,没好气地道:“还是沉下心看看书,不怕一万就拍万一。”

“这几天够热闹,太子聘妇也要在下月进行,官家都忙的。”沈默笑嘻嘻地把话撇开。

“是啊!太子都多大了,一直没有太子妃,这回可好,取士和娶娘子一块进行,好事成双了。”蔡易放肆地大笑,一点也没忌讳,又猥琐地道:“听说太子妃国色天香,但天家婚事不能马虎,昨个内宫去验人了。”

“哦,也是,天家的娘子当然要冰清玉洁。”沈默可没蔡易那么大胆。

“那是自然。”蔡易像看土鳖一样瞥了眼沈默,撇嘴道:“何止冰清玉洁,宫里还要派老成的女官,陪伴太子妃在家,不但要教授礼仪,更重要的是监护。”

王秀毫不在意,太子娶媳妇****鸟事,他心里想的是殿试,是家里,是有琴莫言还有朱琏,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

。。

下午,王秀的心情实在烦躁不安,没有心思看书,他果断地披上一身青袍,带了点钱和散碎银子,步行走出国子监,入了朱雀门进了内城,去看看繁华的街市散散心。

内城,他在白天是第三次来,一次因赴约心里忐忑,一次专门乘马车吃肉饼,哪有那闲工夫细看。今天既然出来散心,当然要好好看看那穿着鲜艳的服饰行走在大街,一个个争奇斗艳的女子,一副清明上河图上那种繁华。他专门来到大相国寺,重温了那天忐忑的心情,朱琏到底在哪?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他?这些疑问一直环绕心中,时不时感觉对不起有琴莫言。

正是为了有琴莫言,他才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到大相国寺也是随心,既然朱琏如风而去,他放不下心中疑问,那就做个诀别,殿试后把这段邂逅藏在心中,算作人生中值得回忆的小小青春插曲。

走在汴河旁,看着来来去去的人,进进出出的人,不远处高大宏伟的佛寺,他左看看右看看,无非是为名为利奔波,闲暇却进入佛寺求个心安。

“想那么多干嘛,我来是玩的。”王秀自嘲地一笑,来到一个卖热羹的摊位停下,漫不经心地道:“老丈,你这胍羹怎么卖?”

一个年约六旬,身穿玄色麻衣小老头,看起来倒还算齐整,坐在小凳子上有气无力地道:“五个钱一碗。”“杀人啊!一碗破羹汤要五文钱?”春季多喝些小瓜加碎肉熬成的羹汤,有利清热降火、养血生肌、润肺去燥,王秀没想到那么贵,被吓了一跳。“官人,不要说小老儿起早贪黑煮汤,功夫钱也不止一文吧?也不说羹汤里面的羊肉,我这胍羹用的可是白糖,五百钱一斤的白糖。想买便宜的,行,官人向东三十步孙老二家有,他家有黑糖做的胍羹,三个钱一碗。”小老头像看土鳖一样撇可言王秀,眼皮子耷又拉着,一副爱买不买的模样。

“得、得,五文钱的买卖,有功夫磨嘴皮子都挣回来了。”王秀不想为了这点钱争揪,人家都用白糖了,他还有什么话说,摸出五枚铜钱扔给小老头。

“看官人这身打扮,是外地赶考的士子吧?区区五文钱而已,你们这些读书人哪知小老儿艰辛。”小老头用手搓了搓铜钱,看看成色放进袖中,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王秀本来有千言万语反击,但提到艰辛二字嘎然无语,繁华和贫困并存,正是这个时代鲜明的写照,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自己也不在乎这三核桃两枣的,接过小老头递过来的胍羹,吸溜喝了口,咧着牙笑道:“还不真说,你这胍羹真地道。”

“那是,官人是外地人,不知。哎,官人去哪,羹汤还没喝呢?”

王秀早就放下汤碗,在小老头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向西快步走去。

第一二二章 龙飞榜的危机

“青君,青君,等一等。”王秀在吃羹汤时,无意中瞟了一眼,却惊讶地现朱琏的侍女青君,刚刚压到心底的念头,又翻腾出来,急忙追了上去。

“官人。”青君低着眼睑站在王秀面前,脸蛋儿晕红,双手领着黄漆竹篮子,目光游离不定。

王秀刚看见青君的激动,随着两人面对面平静下来,代之的是深深地忐忑,不知怎么问朱琏,他不知道朱琏为什么没有见他,更不明白朱琏想些什么,万一人家只是和他萍水相逢,自己纠缠不休那就太可笑了。

心里纠缠一阵,才勉强笑道:“这么巧,青君要做什么去?”

“婢子出来买些脂粉。”青君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王秀,欲言又止。

王秀心里跟堵了块石头,想问朱琏又问不出口,下面似乎没有话能说,脸上一阵尴尬。

“官人,婢子还有事先走了,官人保重。”青君的俏脸犹犹豫豫,咬了咬银牙,向王秀万了个福,转身快步离去。

王秀想喊住青君,又想不出理由,总不能在繁华的大街上,追着女孩子问这问那吧,但他还是不甘心,失去这个机会,不知还能不能碰到。

他平时的果断不见了,满肚子犹豫不决,患得患失无法做出抉择,就在他思前顾后的时候,青君早上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不得不长长一叹,苦笑摇头。

“官人,你的羹汤还没喝,凉了不好。”

就在王秀恍惚不定的时候,小老头凑了上来,眼珠子提溜转,一副有猫腻的暧昧模样,他不由地苦笑道:“不喝了。”

。。。

殿试,由天子在崇政殿亲自策士,经过礼部试筛选的七百余正奏名举子、贡生和特奏名举子,从宣德门鱼贯进入大内。

这场考试也很简单,无非是皇帝亲自出题,考生做完糊名先由朝廷重臣审阅定等次,再交给皇帝御览钦定,再坐下大小黄榜。一般情况下,殿试的等次没有太大变动,也不罢黜人,但也有意外情况生。

有时候,一个人的名字可能引起皇帝不悦,导致名次被降低,还有人常挥,一下子窜上来,这可都不好说。就拿唱名来说,状元要是长的太对不起观众,有可能被直接拿下,换别的人上来。

王秀在回来后,经过一晚上的沉思,认为从青君的态度来判断,很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朱琏肯定是去大相国寺礼佛,顺便答谢自己,汴河的相遇或许是不该生的偶然。

前途为重,既然自己作出了抉择,就不能儿女情长,一定要全力以赴,以最佳的状态投入殿试。

不能否认,他一旦下了决心,就像他研究黑糖脱色技术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备战状态,而且挥的很不错,诗赋就不用说了,在场哪位仁兄能比得过他?策论更不用说,他非常积极地迎合赵佶的心理,站在整个天下的高度,从政治、经济、民生角度,全面论述北伐的必要性,重点强调西军东进的必须性,着重点题天无二日,人无二君,当今天子秉承天意,当成为一统成祖的不世君主。

不能不说王秀的考试非常成功,连他自己也认为很不错,已经算他最巅峰状态了。

殿试到龙飞黄甲,要经过一系列的过程,重臣评定等次、天子御笔点批、进呈甲科十名进士及第名册、集英殿唱名、东华门外张榜观礼等等。

当王秀出了东华门,张启元就笑眯眯地道:“我看文实心情不错,看来考的不错。”他和王秀竟然是邻座,现王秀的卷子做的很快,不由地有点吃味。

王秀心情很好,笑道:“张兄不也是笑容满面吗?”

“不知道我们商水举子,有几人衣锦还乡。”张启元很自豪,他相信自己的文采,很有可能拿到及第,再不济也是出身的前几名。

至于衣锦还乡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说你中了进士就能衣锦还乡的,进士还分成五等,要成了末流的同进士,也就比落第的举子,或末等的恩赐同出身好上一点,要说风光地回乡还差得远呢!你至少搞个三等赐进士出身才算光宗耀祖,不然只能锦衣夜行了。

在他看来王秀不过登科榜三百余名,要知道这还是正奏名的举子,再加上经验丰富的特奏名举子,王秀能不能搞到出身还难说,充其量就算个同进士,一字之差相隔千里。

王秀嘿嘿一笑,他哪能听不出张启元的意思,分明把他定格在同进士的位置上,不到唱名他也不想多说,左右看了看,指着左边笑道:“那不是识之兄嘛,张兄,我过去看看。”

说着,对张启元拱了拱手直接过去,至于张启元的感受,他压根不做理会。

张启元心里狠狠地,本来心情格外地好,想隐晦地奚落王秀两句,没料到人家先无视了他,一腔子火没地方宣泄,但他很不甘心,身边传来一阵阵议论。

“没想到三大王竟然参加殿试,就坐在我身边。”

“是啊!堂堂的嘉王殿下,也来跟我们抢食,太不地道了。”

“他要能夺了状元,那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对了,我看到身边一个青衣少年,他的卷子进呈官家,好像官家竟然笑了一下,太远了有点不敢肯定。”

“那是第一个交卷的。”

“还不知能夺了几名。”

张启元听到青衣少年,脸色顿时变的阴郁,当看到王昂的身影,他眼珠子一转走了过去。

。。。

殿试阅卷是很快的,在阅卷官初步给糊名卷子定下名次,才交给蔡京、王黼、宇文虚中、李邦彦、白时中等重臣阅卷,筛选出甲科进士及第,这些糊名的卷子都已经公开了。

“大王的卷面工整,无论是文体还是言辞,都如行云流水,文辞的确是上佳,我看应该定位头名,老太师看。”王黼拿着赵楷的卷子,一脸的赞叹,他又询问蔡京,毕竟蔡京是总领三省,地位放在那里,他们私下再怎么龌龊,大面上也得过得去才行。

蔡京眯着老眼,淡淡地道:“大王文采飞扬,深得官家真传,天下的才子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太师说的是,大王文采该取头名。”李邦彦也来了句。

能混到宰执的人,无论是品行龌龊轻佻,还是正直忠贞,他们没有一个傻瓜,一个个都是人精。嘉王赵楷是赵佶最喜爱的儿子,哪有不照顾的道理?

再说,赵楷的才华的确不是吹的,在宫中读书就力压各位皇子,就任蕃邸更是广交天下名士,一手好字、一去好词、一腔好文采,在士林中很有名气,被名士们交口称赞。

看看这封卷子,绝对是文采飞扬,堪称大家之作,要是把他给刷下去,恐怕赵佶那都说不过去,既然赵楷有能力夺魁,何不送个顺水人情,反正皇子也当不了宰相。

这个赐进士第一的头名,竟然得到在场重臣一致同意,连一旁的侍御史也默不作声,这在大宋决策层也是少有的。

“各位大人,扬州江都王昂的对策非凡,各位再看看。”既然定了状元,作为先提出的王黼大为高兴,把王昂的卷子拿起来。

“我看饶州德兴张焘文思敏捷。”宇文虚中淡淡地看了眼王黼,表达自己的意见。

白时中拿起一封卷子,瞥了眼白时中道:“汉州绵竹张浚的文笔更是行云流水,堪称大家。”

李邦彦眼皮子一跳,暗骂几个老狐狸,用第一名巴结天家,把劲头放在榜眼上,他缄口不语,想等等看再说。

蔡京重重咳了声,道:“诸位看过陈州商水王秀的卷子吗?”

“王秀?哦,是那个做心学正论的士子,登科榜三百余名的。”王黼眼角闪过一丝阴郁,不悦地道:“他在书中妄言空谈,简直不知所谓,这种人给他个同进士算了。”

白时中为人懦弱,向来依附蔡家父子,见蔡京说起王秀,心思可就活了,果断抛弃看好的张浚。

宇文虚中淡淡地道:“王秀的卷子倒是工整,立意也很新奇,但我看人品十分不堪。”

“叔通,怎么说王秀人品不堪?”蔡京眉头微蹙道。

宇文虚中毫不客气地道:“单看王秀的文学见解,决不再大王之下,但他处处迎合上意,这种人怎能大用。”

在场几人脸色各异,宇文虚中的话等于打脸啊!蔡京就不要说了,老牌揣摩圣意的人,王黼、李邦彦哪个不是舔腚的货色,至于白时中巴结蔡家父子跟亲爹一样。

蔡京很不高兴,道:“王秀见解与官家相同,看策论有理有据,有张有弛,叔通言重了。”

“举子推崇圣意,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时中附和一句。

“启运四海,天临兆民,这不是献媚吗?”宇文虚中毫不客气地反驳。

“咦。”王黼心里龌龊,王秀无论文采和见解,都让他感觉如芒在背,这种人要到了赵佶身边,那不是要跟他分一杯羹,看着王秀的卷子,正考虑怎样组织语言,懵然看到一个地方,不由地出声。

第一二三章 争论和拳头

沈默非常高兴,认定自己肯定能取得好成绩,他连家也不回去了,与王秀一同到了国子监,说是要好好吃上一杯。天籁小说按照他的说法,中午先小酌两杯,晚上再痛快地耍耍。

王秀哪有心思跟他晚上耍乐子,他最想好好休息一天,最后还是拽不过沈默,去了国子监对面的汇英楼要个雅间,点上炙排骨、炒獐子腿肉、肚胘脍、炒白腰子等几样小菜,上了两壶浊酒,浅饮畅谈。

汇英楼并不大,价格实惠,厅堂雅室布局处处透着墨香,许多太学生和赶考的举子最喜欢在酒楼聚会,一边喝酒一边谈古论今,有时候争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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