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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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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凤眉头微蹙,他对那些顶级富商向来无好感,虽说对王卿苧他们瓜分利益看不惯,却更不满某些人的丑恶嘴脸,至少人家为朝廷的大业做出贡献,你们这些人各种的反对北伐大策,甚至鼓动百姓拖延,现在看到了利益,就像一群恶狗扑上来撕咬,完全的小人嘴脸。

赵炅看了眼刘仁凤,淡淡地道:“此事,还需要两府来议定。”作为天子的他,虽说恢复很大部分决策权力,却依然是大权在两府,自然要摆出姿态。更何况,天子不能轻易表态,更不能轻易针对某一类人。

第一五七六章 边事和生民

“陛下,河北饥荒瘟疫,疫病已经流传到京东各地,臣以为还要请赵相公全力安抚,以免造成流民事变。”刘仁凤的着眼点在民生,他对战争带来的伤害极为关注,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

“卿家说的很是,朕也非常忧虑疫病传播。”赵炅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每战必有疫病,所虑者是怕蔓延。

“朝廷大军一味攻伐,却不曾给予河北生民安抚,调拨五万人运送粮草赈灾,简直是杯水车薪,更何况疫病流行又缺少医官,臣请哪怕缓几天收复燕山,也要动用大军安抚百姓。”刘仁凤口气尤为地坚决,他认为民为天,应该暂时放缓军事行动,先把生民安定下来再说,土地跑不了,迟早可以收复,民心失去了可不容易挽回。

费苏不悦地看了眼刘仁凤,脸色极为不好看,沉声道:“各路大军即将合围燕山,难道要功亏一篑?”

在他的眼里,刘仁凤简直一无是处,战争能是说停就停的?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

“河北生民何止数百万,现在疫病流传京东各路,连开封府也有流行,赵相公的奏章竟然是全力北伐,实在非仁者所为。”刘仁凤义愤填膺地道。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赵鼎以天下民生为己任自居,却在河北饥荒瘟疫的时候,极力反对调用军中的辎重转运为民用,连续来了五封奏章,全是反对王秀调拨民夫,认为正是北伐关键时刻,朝廷应该忍忍,先重后轻才是正道理。

这种观点在朝野有着相当的市场,代表某类士大夫的眼界,一切要为了大策服务,哪怕生民承受些磨难,也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各军州自行安抚,限制生民流窜,适当给于施粥,就能有效控制疫病的蔓延,要求朝廷要王秀调回民夫,权力用于各路大军的征战。

平心而论,费苏对赵鼎的主张很赞成,同时又是精明的财政大臣,对经济账算的是很到位,王秀调拨五万民夫对各军州进行补给,并不是前线的随军民夫,而是隶属都转运使司的民夫,两者可是有根本性区别的。

按照正规的转运规则,都转运使司民夫承担后方粮草运输,抵达前线后方各个集散点,再由随军民夫按照配额转运。

五万人按照规定来说,就是五个辎重转运队,还包括每队千余押运乡军,连绵不绝的运输队伍,比随军分散运输效率高上许多,减少五万人几乎等同前方十余万人,其中的经济价值就体现出来。

这就是说,不是王秀吝啬不给,而是后方军粮辎重减少,减轻了前线随军民夫的压力,军粮辎重供应平摊到各部减少一些,这个一些可不是真的一些,实在能威胁到全军作战的程度,原本能勉强保障十个军,现在只能保障七八个。

赵炅年纪不大,却能书算出这笔账,现在两京各军州实在没有民力可调,不然定然误了春季农时,引发更大规模的粮荒。说白了就是不能竭泽而渔,当此大战北方粮仓消耗太厉害,再调集民力的话,恐怕春耕就得靠女人了,真的误了农时的话,绝不像平常天灾容易度过,因为各军州常平无粮。

一旦发生连锁危机,将迫使朝廷付出更大的代价,引发朝野士民更多不满。

他左右权衡片刻,谨慎地道:“淮西、淮东可以吗?”

“陛下,有些军州已经调拨到了极限,再向南代价太大。”费苏解释的相当合理,淮河北部人力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把南部的壮丁北调,在有偿服务的情况下,朝廷财政必然超出预算,产生影响相当严重,有可能破坏赋税体制。

就像王秀所论断那样,历朝历代为何战败一场就不得不收兵,为何连战连捷还不得不停战,就是因为财力无力为继,总不能打了一场仗,让整个家国轰然倒塌吧?

没钱你打个鸟啊!粮食、甲仗、人力哪个不要花钱,此次北伐战事,比当年汉武驱逐匈奴规模更大,却没有出现内地民众流离失所局势,不过是受到河北流民冲击,算是很不错的局面了。

赵炅默然不语,总不能竭泽而渔。

刘仁凤看了眼费苏,淡淡地道:“动户部内库,足以征募十万壮丁。”

“先不说现在晚了,就是可以也不行。”费苏瞥了眼刘仁凤,笑眯眯地道:“内库财帛要应付不可逆转天灾人祸,居然不可轻易动用。”

“难道现在没有到决战时刻,还不算大事?”刘仁凤不满地瞪着费苏,脸色很不好看。

“朝廷各路大军连战连捷,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怎么能算是不可逆转天灾人祸。”费苏不悦地道。

“事关成败,岂能随意?”刘仁凤怒视费苏道。

“有先生掌控,谁人敢说有败?”费苏翻个白眼,不悦地道:“观津之战,先生将计就计,谁人有此气魄?搅动虏人风云,更不是寻常人所能接触。”

刘仁凤脸色尴尬,的确有很多事他无法接触,只能凭借市面传言来判断,费苏讲的分明是迪古乃弑君自立,有传言阿懒从容退兵也是朝廷秘密勾划,却不知真假,他在某些事情上,的确处于下风。

赵炅却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能随意说出来,此时只是局限最高层几个人明白,绝不能向刘仁凤诉说,他摇了摇头道:“此事以后再议,只是辎重转运干系重大,不可没有准备。”

“陛下,臣正是为此事而来,外面闹腾的那么厉害,那就给他们机会。”费苏奸猾地笑了。

“哦,卿家有好办法?”赵炅素来倚重费苏才略,见其胸有成竹,不免来了兴趣。

“杭州施家既然挑头,陛下就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出钱出人,给他们关外好处就是,只需给他们约束时间,相信他们会有动作的。”费苏稍加思量,又道:“沿着运河北运粮食草药,把都转运司壮丁解脱出来。”

赵炅眉头一挑,看向费苏的目光,确实有些玩味。

第一五七七章 下人嚣张

“远水岂能解近渴?”刘仁凤觉得不妥,从发动到实施没有几个月是不行的,恐怕战事早就打完了。

“早呢!”费苏嘴角上翘,道:“就算打完了,也得让他们出钱出力安抚流民,天下哪有白给的好处。陛下放心,他们面对关外巨大的榷场生意,绝对会做出正确选择。”

赵炅总算体会到费苏的很毒,下手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吊着别人胃口下药,你还得眼巴巴上钩,不由地笑道:“好了,那就交给卿家办了。”

“臣遵旨。”费苏很自然地接下因果。

“官家。”一名内侍轻步进来,道:“潞王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请陛下过去。”

“知道了,你去回禀娘娘,朕这就过去。”赵炅淡淡地回了句,又对刘仁凤和费苏道:“今个就到这吧,娘娘有事。”

刘仁凤和费苏自然知道,自从赵训进了江宁城,也算是一帆风顺,被朱琏所承认为郑夫人所生皇子,按照制度给予郡王爵位,能够进宫拜见太皇太后,还赐给了一座藩邸,拨给行在和扬州、庐州等地田园四千亩,小日子真是滋润。

不过,跟随他南下的两个汉子,倒是猖狂到极点,前两天在玄武湖上何人争闲气,打了个一塌糊涂,好在被人认出来,也就说过去了,没有被江宁府或是缉捕司拿下。

找死的人就是作死,一人昨天去了丰乐楼,竟然敢强迫歌姬,这下子犯了规矩触了众怒,被掌柜杜三娘派人拿下,直接送进了江宁府,半点没给潞王面子,用当在场书生的话说,潞王算是皇亲国戚,来到丰乐楼也得守规矩,门下又是哪门子鸟,竟然公然造次。

听人传出来说,那人相当的嚣张,说什么是潞王的门客,还要江宁府一干人众等他的报复,简直不知死活,要知道欧阳澈可是实权人物,连两府也不能不给面子,竟然在他地盘张狂,那顿杀威棒可不是玩的。

恐怕,赵训进宫也是为了求情,区区郡王是不可能动江宁府的,欧阳澈也不会给面子。

当他们一同出来时,费苏冷冷地道:“潞王的两位门客,可真是猖狂啊!想必二哥有所闻。”

刘仁凤也是眉头紧蹙,他对赵训也没有太多好感,只有些许的同情,其从人作恶多端早有耳闻,没好气地道:“小人得志。”

“何止小人得志。”费苏乐呵呵地打着马虎眼,他心中下是清楚的,周文已经严密监视对方,只要有充足的证据,将会毫不客气的下手,届时恐怕赵训也要退避三舍,要不识相的话,恐怕优惠出现福国大长公主事端。

“哦,这又怎么说?”刘仁凤也不是傻瓜,自然听出言外之意,不经意地询问一声。

“呵呵,随口说说。”费苏撇撇嘴,那么大的事情岂能轻易说,急忙把话题转开,道:“二哥,听说钟山聘请一位助讲,十四娘还常去看看。”

“夏玮夏子玉,倒是有些学问,堪称后进俊杰。”刘仁凤点了点头,自从来到行在,被聘为钟山书院客座讲学,他没事就喜欢去书院,每次和讲学学生辩论,也是某种乐趣。

上次倒是听说了夏玮,有了一番接触,其学问倒是让他很欣赏,认为对方功底尤为扎实,假以时日未尝不能一鸣惊人。

不过,他也听到了传言,倒是认真地看着费苏,道:“你是说十四娘看上夏子玉?”

“我没有说过,是你说的。”费苏直接否认,笑话,要是被十四娘知道了,他还想不想肃静了。

刘仁凤并不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道:“十四娘不小了,是应该找个婆家,夏子玉倒也不错,不会辱没了她。”

此时的门阀地位并不那么重要,虽说宰相子女政治联姻不少,大门阀也组成了千丝万缕的姻亲联系,那都是政治上的需要。大家在观念上并不排斥拼命,大臣女儿婚嫁平民也很正常,他也的确看好夏玮,认为这个年轻人有志向也勤奋好学。

“有时间去看看。”费苏拱了拱手转身而去,今个少有的和刘仁凤和气告辞,连他也觉得奇怪。

还在北方战场上,裴满图鲁虎奉命对东南发动反扑,同时张启元马不停蹄南下。

金军的攻势相当迅猛,完全打宋军始料不及,再加上后方驻扎的虎翼第二兵少,完全挡不住金军攻势,两次狙击均告失败,不得不退守旧榆关向李长昇和李宝告急。

此时,张过是春风得意,他利用李长昇做诱饵,对渔阳城发动猛烈进攻,前军死伤狼藉屡屡不克,被守军看出了弱点,趁机出城袭击,导致攻城部队的溃败,那些新附签军大败,惨状不能用言辞形容。

他是伺机而动,以轻车为前导马军为侧翼,一战把守军分割包围,就在城下打了个大大的歼灭战,斩杀四千余人,趁乱拿下了城池。

“三哥,你看怎样?下面,我们的目标就是三河。”张过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李长昇实在有些郁闷,作为诱饵的他实在狼狈,被敌人出城袭击打的狼狈不堪,眼睁睁看着敌人冲乱军阵,甚至杀到他百步外,要不是上千精锐死战保护,恐怕他不会幸免。

看来早在这厮算计,他不免翻个白眼,不好气地道:“我这是亏大了,下面你怎样补偿?”

“看三哥说的,各司其职不是,实在不行就请三哥去打三河。”张过笑眯眯地道。

既然拿下渔阳,三河不过是囊中之物,给李长昇点面子也好,这可不是南海吃独食的时代了。

“这还算差不多,下面由我来节制,时间不容浪费,稍事休整立即出发。”李长昇意气风发地道。

“三哥,刚刚到来的告急官塘,虏人袭击在我们后方,形势很不好啊!”张过看着李长昇悠悠地道。

“什么时候的事?”李长昇觉得不妙,吃惊地看着张过。

张过从卫士手中拿过官塘,递过去笑咪咪地道:“刚到的,裴满图鲁虎率军袭击旧榆关,很高明的一招啊!”

第一五七八章 兀术的打算

李长昇看着官塘,沉声道:“旧榆关得失关系到平州、宗州联络,更是大军赖以维继的根本,我们不能不回军救援,否则大军将无辎重粮草。”

“实在让人头疼,要不,我率军过去,三哥率军伺机攻取三河,如何?”张过玩味地道,眼珠子提溜转,不知在算计什么鬼主意。

“怎能两线作战,万万不可,还是坚守渔阳威慑三河,集中优势回援旧榆关。”李长昇说着话觉不得对劲,立即说道:“你率军去救援,务必成功。”

“呵呵,也好,三哥也要谨慎才是。”张过本打算让李长昇回援,却被识破了小心思,也就没有计较应诺,反正都是打仗,还是和裴满图鲁虎精锐硬碰硬,也算是他的心愿。

一直以来,他所遇到的都是二流的金军,打的没有半点兴致,裴满图鲁虎是女真本族精锐,引的他战役澎湃,南海征战时代的激情,总算是重新回归。

张启元是相当紧张的,裴满图鲁虎对旧榆关的反攻,实际上是他争取时间之作,就算拿下旧榆关,拖延虎翼北方行营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偏师而已,对大局无甚影响,关键决定生死的,还是兀术和王秀主力对决。

当他抵达大兴时发觉兀术还没有到,更没有时间等候,立即快马南下,总算在广阳镇东见到兀术的船队,立即弃马上船去见兀术,却见号称大金中流砥柱的兀术,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没有当年的意气勃发。

不过,也算是比较幸运,他到达的时候兀术醒来,状态还是不错了,最少吃了点饭菜,精神头好多了。

“子初能来,我心甚慰。”兀术靠在船舱木板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张启元,能够不投奔迪古乃,算是对他的最大的鼓励。

张启元看着神色萎靡的兀术,再也不复从前的豪迈,心下不免有几分戚戚然,低声道:“郎君,图鲁虎袭击旧榆关,他们的虎翼行营必然回援,我们还有时间准备,绝不会让对方得逞。”

“好,你做的对,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兀术惨然一笑,长长叹息道:“知不知道,高升战死了。”

“高五哥阵亡?”张启元大吃一惊,他绝没想到高升战死,已经是都统级别的大将,就是想马革裹尸也很难,可见河北战事的惨烈,未免升起兔死狐悲的伤悲。

诚然,他数次拉拢高升不果,反而被其奚落,甚至几次都进了谗言,想要给高剩下套子,要不是兀术心下明白,高升整要被他整惨了。

不过,这却不代表他不悲哀,他可以去有构陷甚至有杀死高升的念头,更可以付诸行动,却不代表没有乡情,战场噩耗传来却让他不能接受,死在王秀的手中。

“失误,完全是失误。”兀术摇了摇头,似乎是往事不堪回首,道:“王文实占据大势,我已无力回天。”

“郎君哪里话,我们还有机会。”张启元急忙刹住些许悲伤,赶紧给兀术打气。

“不用多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恐怕坚持不了太久。”兀术摇了摇头,吞了口血气,艰涩地道:“你来的正好,我正需要你们合力,来做一件大事。”

张启元心脏跳动剧烈,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已经意识到兀术要说什么。

“迪古乃弑君犯上,已经彻底丧心病狂,到了出卖家国的地步,他绝不会放过你们,哎,只可惜胡鲁暴病身亡,不然也不会有几天局面。”兀术悠悠地道,说话时盯着张启元的眼睛,目光尤为锐利,仿佛要看透这个人。

张启元脸色平静,内心却是波澜迭起,他当然明白自己曾经得罪过迪古乃,又和那些女真贵酋关系不好,真是落在对方手里,那才是生不如死,不然也不会联合裴满图鲁虎。

不过,他从兀术的态度中看到了杀机,只要自己有半点犹豫,下面绝对是雷霆风暴,好在自己的利益和兀术一致,不免松了口气道:“郎君,在下又岂能不知,可惜我们没有力量。。。。。就算有也会被消耗,王文实得了便宜,郎君是大金中流砥柱,断不可丧气。”

听了张启元的话,兀术目光逐渐柔和,轻声道:“你能有这份心,已经是我族大幸了。”

“郎君不可如此说,当年我是走投无路,容郎君收留才苟延残喘,能为郎君尽份力,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也是为了保命。”张启元非常坦诚,他知道此刻必须要稳住兀术,当然也有淡淡地感激,毕竟人非草木。

兀术点了点头,温声道:“留在会宁的文官尽数陷落,唯独子初有能力力挽狂澜,能在活女、耶律辉、韩常的辅佐下,不让我女真被南朝彻底灭绝。”

张启元没有轻易点头,反倒是说道:“郎君,双方交战,只能让王文实得利,值得吗?”

兀术双眼掠过欣慰的光芒,能够超脱民族去看问题,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有张启元可以托付,他相信女真人还有希望,至少不会像迪古乃那样出卖祖宗,或许可渡难关。

他的目光更加柔和,温声道:“值得,至少让他无法吞并我们,也能汇集豪杰推翻迪古乃。放心,关外非南朝势力能长久控制,只要我们留下实力,迟早能反转形势。”

张启元点了点头,承认兀术的话有道理,历代中原皇朝对关外都不能有效控制,充其量是几十年的都护间接统治,还非常的不稳定,取决于中央皇朝的盛衰,大宋行朝看是强势无比,其实也无力出关征服。

如果,能够保存金军主力部队,有以为具备号召力的皇族,加上几位大将的支持,未尝不能开创局面,他则能利用女真人发展势力,最终达到再次抗衡王秀的目的

兀术见张启元动心,算是松了口气,他眼中的张启元有才略,尽管对大金的改良不尽人意,却也是卓有成效的,建立和大宋行朝、迪古乃抗衡政权,决不能少了对方。

正说着话,一名合扎进来道:“郎君,来了。”

第一五七九章 张启元的孤寂

“让他进来。”兀术眼前一亮道,精神头立即好了许多。

张启元正在纳闷,却见是乌禄进来,不由惊讶地低声道“葛王。”心中顿时明白兀术的人选。

原来是许王讹里朵的儿子,想想也就释然了,讹里朵是太祖阿骨打的第三子,素来和老四兀术亲善,在女真贵酋中算比较有头脑的。当阿骨打诸子出征时,其经常运筹于帷幄之中,主张以汉制对汉人,区别粘罕、娄室等人的杀戮,这点和兀术后期政策异曲同工。

还别说,像是一些汉军精锐,都是在其主张下组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作为左副元帅,追赠太师、上柱国是很有人脉的嫡系,按照完颜家族的规矩,这一脉绝对有继承权,还是其他分支宗族的上面。

乌禄进来看到了张启元,颔首报以微笑就对兀术行礼,沉声道:“见过都元帅。”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节。”兀术深深吸了口气,转眼看向张启元没有说话。

张启元明白兀术等他表态,他对乌禄品行也很看好,讹里朵去世其年仅十二,其母李洪愿出身辽阳渤海大族,聪明能干,受到了良好的汉家教育,是一位颇有能力的女人。

幼年的乌禄受李洪愿的教养,性格沉静明达,熟读诗书,为人宽厚,又精于骑射,被人称赞为骑射全族之首,却没有人去嫉妒他,也算是个奇迹。

这些年跟随诸位元帅、都监们四处征战,对待下属几位亲善,将士都很推崇他,人人都元为其卖命,稍加沉吟道:“本兵郎君,可知如何应对南北事变?”

乌禄以兵部尚书跟随大军作战,数次和活女袭击宋军辎重转运通道,自从韩世忠亲自上阵,才把金军逐步驱逐,他和活女见无法截断通道,也就回归主力听候调遣。

却没想到兀术两路出击失败,反被宋军咬着不放,北方有发生迪古乃弑君谋反,整个女真陷入空前危机,让他每日惊惧不安,担忧自己未来的前途。

今个兀术让他上船说话,却惊诧地发现张启元在,还莫名其妙地问策,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地道:“南朝不足为患,迪古乃得势,我等粉身碎骨。”

张启元点了点头,很满意乌禄的答案,又问道:“怎样才能获取主动?”

“放弃大兴,南部组织燕山防御,拖延南朝北上,我们集中主力击溃乞颜、克烈人,以临璜、大定为据点,取得汪古部的支持,可以形成对峙局面,让南朝有所忌惮。”乌禄几句话概括出来,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兀术显然是满意的,他把话题错开道:“好了,你先去巡夜,现在地面上很乱,万不可被游骑袭击。”

“是。”乌禄有几分蹊跷,匆匆来又匆匆去,实在搞不明白兀术意图。

当乌禄去了,兀术才低声道:“你看怎样?”

“郎君选择大善,本兵郎君的确最合适。”张启元也很看好乌禄,至少此人能够容他,最重要的是为人忠厚,似乎好控制些,这个打算是不能说出口的。

兀术总算松了口气,满意地道:“能让子初认同,可真不容易啊!”

“郎君说笑了,现在一切都还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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