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1644-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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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嘴唇颤抖了一下，很想说早知道现在，你何必当初不听劝！

到底李过对李自成的忠心不改，事到如今他也没能说出一句怪李自成的话！

“撤吧！”事到如今，李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能拼死保护李自成撤回南阳，带着搜集在南阳的物资在撤进山里的营寨坚守，唯有如此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对对，撤！”李自成立刻下令！

然而，张魁山和红娘子精心设计的埋伏，又岂是李自成说撤就能够撤出去的！

“射击！”

“砰砰砰………………”应龙军每九百人分成一队，旁边夹杂着无数普通明军，从四面八方向被包围的大顺军不断压进！

龙凤弯一处平坦的高地，九十余门野战大炮全部露了出来，炮口对着大顺军的密集之处！

由于新式火药和镭汞底火的成功研发，更新式的大炮已经在研发，野战神武大炮早已经停止了生产，最终每个应龙军的炮营定型在了一百门大炮。

“开炮！”

“轰轰轰…………”九十余枚炮弹在密集的大顺军当中炸开。

“啊！啊！啊！”血雾四起，残肢断臂乱飞！

这是一幅修罗的场景，仅仅议论炮击，近两千大顺军死伤！

大顺军士兵太密集了，根本无法躲开炮弹的轰击！

“开炮！”

“轰轰轰…………………”炮击在不断继续，大顺军死伤惨重，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立刻便有了崩溃的迹象！

李自成和李过都绝望了，他们从未遇到过应龙军，原以为已经高估的应龙军的战斗力，想不到竟是强悍如斯，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怎么办！我们死定了！过儿，你快想办法啊！”李自成恐惧的拉着李过的手臂。

李过心里悲苦，他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李过最终不可能丢下李自成不管，他眼睛四处张望，在寻找薄弱之处，好拼死带着李自成突出重围！

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李自成现在还命不该绝，李过从无数明军的包围当中找到了一处薄弱的环节！

“让大军朝东北方向冲杀，应该能杀出一部分人去！”李过并不太确定的道。

“好！就听你的，往东北方向突围！”李自成没有半点犹豫，他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活命机会，立刻下令全军朝东北方向突围！

“杀啊！”李自成破釜沉舟，即将崩溃的大顺军似乎一下子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爆发出了一股出乎意料的士气，排山倒海的朝东北方向冲杀。

不得不说，李过的眼光还是极为毒辣的，选择的方向并没有错！

一炷香后，竟然真的给李自成撕开了一个口子，带着大顺军开始突出重围！

“不好！李自成竟然带着贼兵突围了！”张魁山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

“事已至此，张军长不必恼怒，量他李自成也不可能逃不过我们的追杀，相信此刻杨坤等人也快拿下南阳了！”红娘子淡然的劝说道。

“不错！就算让李自成暂时突围了出去，照样逃不过一死！”张魁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面上也恢复了镇定，从容指挥大军追杀李自成！

李自成开始了他人生当中最后一次悲惨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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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第369章　悲惨的李自成（三）

兵败如山倒，李自成的十八万大顺军一突出重围就立刻崩溃了，各个将士四散逃命，再加上身后明军的追杀，李自成根本无法将士兵聚拢。

无奈，李自成只能先保住自己，大军没了还可以再拉，自己的命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

漫山遍野的大顺军逃兵如同无头的苍蝇，没有方向，只知道往没有明军的地方奔逃！

“撤！快撤！”李自成怒吼着，看准南阳方向，同样亡命奔逃。

此时的情况，让李自成牙齿都差点咬裂了，这样的记忆对他而言，太深刻了，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悲惨的被十几二十万大军追杀，明军追杀过他，满人同样追杀过他，这一次又是明军在追杀他。

可是，那又如何！

我李自成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是永远不会被杀死了，就算再一次战败又如何，我李自成还会再一次东山再起的！这句话，李自成同样在心里吼叫过无数次，几乎每一次他都如愿东山再起，所以他并没有真正绝望，他同样坚信自己还能东山再起。

“杀啊…………”

应龙军等超过二十万大军追杀！然而，漫山遍野的大顺军溃兵实在是太多了，极大的阻拦了明军的追击李自成的速度。

“溃兵太多了，再过一会李自成可能就要跑远了！”张魁山一脸阴沉的看着前方李自成不断远去的身影。

不得不说，李自成逃跑过无数次，在逃跑方面极有一套，明军居然一下子无法追上他，甚至还因为漫山遍野的溃兵的缘故，逐渐被他甩下一段距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解决这漫山遍野的溃兵！”红娘子说道。

“不错，红娘子将军有什么办法？”张魁山问道。

红娘子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让将士大喊，让所有四散奔逃的溃兵自己跪地投降！”

张魁山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来人！传令下去，扔掉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张魁山和红娘子果断下令。

命令传下去，上百个人明军士兵奔跑入战场中，一边跑一边大喊：“跪地投降者不杀！跪地投降者不杀！”

随着这上百明军士兵首先大喊，听到的明军士兵全部微微一愣，随即也跟随大喊：“跪地投降者不杀！”

“跪地投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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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二十万明军士兵一同大喊，声势震天，本身就四散奔逃没有任何战意的大顺军士兵吓得双腿发软，在明军追到的前一刻，自动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有一就有二，无数四散奔逃中的大顺军士兵跪地投降。

战场一下子减少了大半的混乱，没有了溃兵的阻碍，明军追杀李自成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杀啊……………………”喊杀声震天，明军死死的咬住李自成率领的残兵。

“可恶，***的，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李自成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眼尖无数明军死死咬住的身影，心头恐惧之余，不由得破口大骂了出来。

李自成虽然是骑在战马上奔逃，但此刻极为狼狈，披头散发，如同丧家之犬！

龙凤弯距离南阳的路途足足三十里，没有大半个时辰以上，根本不可能到达。

明军追得太紧了，李自成眼睛忽然左右观看，最终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石方域，你带一万人马留下来阻拦明军，事成之后，朕封你为王！”李自成用不容至于的语气命令道，同时许下重诺。

石方域是李自成身边仅次于李过的大顺军将领，李过太重要了，李自成是不可能抛弃的，所以只能是牺牲石方域了。

石方域面色一变，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吗的，这是明摆着让他是送死啊！还什么事成之后封我为王，真留下来阻挡明军了，他还有命来领这个王爵吗？

况且，大顺气数已尽，说得好听叫大顺朝，说得难听一点也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匪寇。

李自成，你他*的不仁，休怪我石方域不义！

石方域虽然不敢明着抗拒李自成的命令，但他另有办法！

“末将遵旨！”石方域领命之后，随手点了一万兵马，调转马头前去‘迎击’追击的明军！

李自成的残兵离后方追击的明军只有数百米，石方域带着一万人马才刚刚调转马头准备‘迎击’，明军就快要到跟前了。

石方域吓得亡魂皆冒，他可不想就这么被追兵乱刀砍死。

“我投降！”石方域半点犹豫也没有，立刻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佩刀一扔，跪地投降。

其他大顺军士兵一愣，吗的，连领头的将军都直接扔掉兵器跪下来投降了，他们还阻拦个屁！

“我们投降！”随着石方域留下来阻拦明军追兵的一万大顺军残兵全部统一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杀啊…………”

追击的明军士兵见此，毫不理会，直接穿过跪地投降的一万大顺军士兵，继续追杀李自成！

“该死的石方域！”李自成看到石方域搞出来的这一幕，差点没有气得直接一口血喷出来，他舍下一万大军，却想不到连一个照面也没有阻挡得了，直接便投降了明军！

李自成身边只剩下四万残兵了，他不敢在指派大军留下来阻挡明军追兵了，怕也跟石方域一样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回不说，还白白打击自己的士气。

李自成逃命到底是极有一套的，一路上虽然有许多大顺军士兵顶不住掉了队，但李自成士兵跑在逃命的第一线。

就在李自成带着残兵距离南阳城还有二十五里的时候。奉命率领两千应龙军和另外两万大军的杨坤早已先一步抵达南阳城下，并且正在猛烈攻击南阳！

“开炮！”三门野战大炮对准紧闭的南阳城门开炮。

“轰轰轰！”三发炮弹在南阳城的城门炸响，将南阳成的城门炸成了碎屑！

南阳城墙上的大顺军士兵大骇，士气大落！

“杀啊………………”杨坤带着两千应龙军和另外两万大军杀向南阳。

顷刻间，李自成留守南阳的两万大军便崩溃了，杨坤在李自成逃回南阳的前一刻撤离占领了南阳，断了李自成的后路，若是李自成不明所以的逃到南阳城下，后果必定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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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第370章　李自成的陌路（一）

李自成并不知道南阳已经被杨坤攻了下来，仍旧带着残兵往南阳方向奔逃！

当李自成带着残兵快要逃到南阳城下的时候，他身边也还只剩下不到三万残兵了！

眼看南阳城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突然，李过策马跟上李自成。

“陛下，可否听我一句劝，南阳不能回去了，还是直接转道山里，”原来心细的李过一眼便看到远方南阳城墙城一片静悄悄，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才有为了稳妥起见，劝说李自成不要回南阳了，而是直接逃进山里。

李自成眉头一皱，南阳已经近在咫尺，为什么不回南阳而直接逃进大山，南阳城内可还有三十几万石粮食没有运走，不回南阳岂不是要放弃了？

李自成正想拒绝，突然又想起此次兵败正是因为不听李过劝告的缘故。

此时的李自成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不重蹈龙凤弯惨败的覆辙，他决定听李过一次，不回南阳了，直接逃进山里。

“好，传令下去，大军绕过南阳，直接进山！”李自成下这道命令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

在南阳城里的粮食可是足足够数万大军在山里生活一年有余的啊，就这样放弃了，这跟他刀在割他的心脏放血没有任何区别。

河南虽说大部分地势平坦，有中原粮仓支撑，但崇祯末年以来，河南连续干旱数年，加上多年战乱，根本产不了多少粮食，李自成不知道废了多少心血才筹集了几十万石粮食，想不到现在就要这么放弃了。

李自成是一个枭雄，既然有了决定他就不会婆婆妈妈的，仅仅只是再回头看了南阳一眼，便义无反顾的带着不到三万残兵逃进了南阳北面的大山深处，在大山深处有他最后的根基，‘苍莽山’营寨！

南阳城墙上，杨坤目睹李自成毫不犹豫的带着残兵绕过南阳的一幕。

“可惜了，想不到李自成如此警觉，不愧是扰乱大明江山二十年的枭雄！”杨坤感叹道，并不知道这是李过指点的缘故，其实李自成本身还没那么聪明！

“杀啊……………”李自成才刚刚带着大军绕过南阳，张魁山和红娘子率领的明军也杀到了。

双方大军本来距离就不远，加上进山的山道狭窄，李自成近三万残兵只堪堪几千人进山，明军便杀到跟前了。

双方大军交战，超过二十万明军源源不断，两万没来得及进山的大顺军残兵虽然都是李自成身边最精锐的人马，但也根本不是夹杂着应龙军的明军的对手，几乎一触即溃！

山脚下躺满了大顺军士兵的尸体，足足数千具，泥土都被染红。

最终只有不到两万大顺军残兵顺利跟着李自成逃进山中，剩下的不是被斩杀就是跪地投降了，加上南阳城内被杨坤歼灭的两万，短短半天时间，李自成便损失了十八万余大军，可谓损失惨重。

张魁山和红娘子各自骑着自己的战马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山，均不由得皱了眉头。

“李自成竟然逃进山了？”红娘子不无可惜的说道。

红娘子曾三次征讨南阳，对于李自成隐藏在深山的后手还有有些了解的，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为难了，如今李自成逃进深山，想要彻底剿灭李自成，必须派兵进山！

“无需再犹豫了，追进去吧，我就不信他李自成区区几万残兵，还能飞了天不成！”张魁山并不多在意，他对应龙军的战斗力有十足的信心，只是觉得微微有些麻烦罢了。

红娘子点了点头，进山继续追杀李自成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进山！”虽然命令大军进山继续绞杀李自成，但山路并不好走，张魁山和红娘子没有让所有大军都进山，只带了一万八千应龙军和四万红娘子的大军，剩余的大军就地扎营！

深山虽然密集，但李自成等差不多两万人行走，张魁山等人根本不用特意追踪，只跟着脚印走便能够赶上李自成等人。

一个时辰后，张魁山和红娘子带着近六万大军跟着李自成残兵的脚步来到了深山之内一座大山脚前。

“苍莽山！”红娘子看着这座雄威的大山，脸上微微有些沉重。

“红娘子将军认得这座大山？”张魁山见红娘子如此，对着红娘子问道。

红娘子点了点头。

“为了彻底剿灭李自成，我曾秘密命人进山查探过，知道李自成在深山当中的秘密营寨便是建立在这里，这里是李自成最后的根基！”

红娘子继续道：“苍莽山地势险要，有两崖七峰包围，唯一的几个入口也都被巨石围了起来，并且有重兵把守，中间有一处大山谷，能容纳十万人以上，着实易守难攻，李自成为了建设这座营寨，足足花费了数年的苦工，我们想要攻下来，怕是并不那么容易，伤亡也会不小！”

张魁山也不由得皱起了每天，听红娘子这么说，他还真觉得有些棘手了，不是认为应龙军攻不下来，而是伤亡问题，他并不想在这李自成覆灭的最后关头还让应龙军承受不小的损失。

微微沉没了一会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张魁山顿时有些不耐了，虽说可能会有不小的死伤，但李自成也是必须要灭的，在犹豫下去，反而会给李自成喘息的机会。

“哼，我就不信区区一座营寨，还真能挡住应龙军不成！”

“传令，把大炮都架起来，轰他丫的，就不信李自成能守得住几时！”张魁山冷笑，若是冷兵器对战，李自成建设的这座山谷或许难以攻打，可是应龙军可不是一般的大军，有火力强大的炮营。

张魁山想着，他就算让应龙军用炮弹一寸一寸的填，也要轰出一条血路出来，杀进去取了李自成的狗头！

无论如何，这座苍莽山就是李自成的埋骨之地了！

“装弹！预备……………”

“开炮！”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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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第371章　李自成的陌路（二）

“轰轰轰……………”应龙军九十七门大炮齐齐开炮。

山谷内，地动山摇。

李自成才进入苍莽山营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

“怎么回事？”李自成惊怒的大吼道。

他虽然料到明军必然也已经追到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击，仍然将他吓得微微一蒙。

“报…………”

“陛下，明军以杀到山前，正在对入口处进行猛烈的炮击！”一名大顺军士兵急忙前来禀报。

果然如此，饶是李自成对自己亲自建立的防御有信心，可是听到明军猛烈炮击，他的信依然有些发颤，生怕真被明军打开一个缺口杀进来。

李自成脸色发白。

“陛下勿忧，苍莽山唯一的两条通道都已经被十五米高，十米宽的巨石围住，明军的大炮虽然厉害，可是想要轰开一条路进来，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是休想的！”李过说道。

十天半个月？

李过的安慰不仅没能让李自成安下心来，反而让李自成更加惊恐了。

若是只能防御十天半个月，那跟现在就被轰开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信，十五米高，十米宽的防御，怎么十天半个月就能被轰开，绝不可能！”李自成发疯了一般咆哮，他无法接受，明军不能杀进来！

苍莽山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同样的，若是被人为困住，想要逃出去也是痴心妄想！

李自成慌了，敢接拉着李过的手急道：“李过，你快想办法，绝不能让明军杀进来！”

“陛下，李过也无法！”李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不，我不信！”李自成绝望的踉跄了一下。

此刻，李自成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李过一人了，李过是他身边最后的大将，如果李过都没有办法解决当前的绝境，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李过虽然有些才能，但到底不是万能的，李自成就算不相信，可是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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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苍莽山前，应龙军炮营接连不断的炮击，威力强大的炮弹在苍莽山口炸开，不是将一下炸飞出几块碎石！

张魁山皱了皱眉，想不到苍莽山的防御如此强大，足足数轮炮击过去了，都纹丝未动，照这样下去，想要轰开苍莽山的防御怕是并不容易。

“按照这样的情况，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炮击怕是不能奏效！”红娘子说道。

虽然曾经派探子秘密进山探查过李自成的这个深山营寨，但红娘子也没有想到苍莽山的防御如此强悍，看来李自成果然将这里做为最后的保命大营！

“太久了，应龙军携带的炮弹根本不够支撑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从南京城运送过来，一来一回就得将近十天的时间，岂不是要将近一个月才能破开苍莽山的防御？”张魁山摇了摇头，不说时间的问题，这么多炮弹，起码不下数百万两银子，皇上知道了，还不得骂他是败家子啊。

两人相继沉默住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只不过怕是要损失一些将士的性命！”红娘子带着些犹豫的说道。

“哦？红娘子将军说来听听。”张魁山看向红娘子。

“此地离南阳极近，可以派人在南阳收集大量麻袋，装满土之后，生生堆出十几米的高度，如此三天只能，应可破城，只不过，伤亡方面，怕是不下数千！”这才是红娘子犹豫的关键，毕竟她虽然惯于征战疆场，但也没有到冷血的地步，用数千人的伤亡来换二十来天的时间，着实有些不太妥当。

之所以说出来，也不过是红娘子出于领军将领的职责。

张魁山也犹豫了，这样无谓的伤亡，他也无法接受。再则，这种办法并不高明，红娘子能想到，他也能想得到，李自成建立苍莽山的时候也未必没有想到，别到头来全做了无用之功！

“不可，左右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这样无谓的伤亡没有必要！”张魁山摇了摇头，拒绝了红娘子的提议。

听到张魁山的拒绝，红娘子明显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她也不愿意张魁山用这样的办法。

既然硬填出一条路的办法不可取，张魁山和红娘子一时也想不出另外的办法，唯有让应龙军继续轰击了！

“开炮！”

“轰轰轰………………”

应龙军炮营炮击不断，一声声炸响回荡着在深山中的苍莽山四周。

张魁山的眼睛一直看着炮营的方向发愣。

突然，看着不断搬运炮弹和火药的应龙军士兵，张魁山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张魁山嘿嘿一笑说道！

“哦？是何办法？”红娘子神情一震，立刻问道。

“我们同样派人去南阳收集大量麻袋，但不是用来装填土石，而是换成炮营的所有火药和炮弹！”张魁山语气中充满森然的说道。

红娘子一愣，想到那可能出现的一幕，她身体立刻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这种办法实在是…………

“张军长果然高明，用这样的办法，李自成必然无法防范，败亡就在眼前！”红娘子笑道。

两人相视了一眼。

“来人，传令南阳的杨坤，立刻搜集千只以上的麻袋送来苍莽山！”

随着军令传到南阳，杨坤立刻开始在征集整个南阳的麻袋。

短短半天时间，杨坤便送来了上千只麻袋，并且后面还在陆续运来！

在张魁山的命令下，炮营停止了炮击，并且秘密将所有炮弹和火药全部装进麻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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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第372章　李自成的陌路（三）

苍莽山营寨内。

“嗯？明军怎么停止炮击了？”李过一瞬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难道是他们的炮弹用完了？”李自成不免期盼的想到，若是明军的炮弹真的全部用完了，那么他的苍莽山岂不是就安全。

李自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