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1644-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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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济格兴奋的冲进多尔衮的中军大帐。

“哈哈哈哈，十四弟，天上下雨了，我们的红衣大炮怕是不能继续轰击了。”不错，他们的大炮的确是不能够继续轰击了，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城内应龙军的火枪也不能够动用了。

“太好了！传令，连夜攻城！”多尔衮双眼厉芒一闪，立刻下令。

城墙已经被轰出了三处均有六七米宽的缺口，大炮不能有对清军的影响并不大，但对城内应龙军的影响却是致命的！

……………………………………………

205。第205章　济宁城破（三）

“伤亡惨重啊！”听了士兵汇报的伤亡，吕延寿嘴角微微一抽。

济宁城双方大战到现在，由于原先多尔衮并没有尽全力，都只是做作样子而已，所以伤亡不大，那么多天加在一起也不过伤亡了伤亡了一万二千余人，今日之战才是最为惨烈了，清军数百门大炮轰击，紧紧这一天，明军的伤亡便达到了一万三千余人，比原先数天加在一起还多。

也就是说，时至现在，济宁城内的守军一共伤亡了两万五千余人，其中三千为应龙军，这当中又有四成是直接阵亡者！另六成则是伤残者失去了战斗力者，这些伤残者被安置在远离清军红衣大炮射程的城南，只待时机一到，便转送南方的徐州城安置。

别说吕延寿，纪锋也心疼得不得了，他的应龙军第一军还在泰安的时候便已经被补足了两万人的编制，如今已经死伤近半了，也不知道此战过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纪锋和吕延寿虽然心疼，但料想清军的伤亡肯定更加惨重，心里倒也有了一些安慰。

的确，清军由于是进攻者，伤亡比济宁城内的大明守军更惨，原先便伤亡了三万，今日虽然有数百门红衣大炮助战，但红衣大炮主要是轰击城墙，不能过多的辅助大战，所以今日也伤亡了将近两万兵马，清军在济宁城下已经伤亡了近五万人。

而且，清军直接阵亡的比例要比守城的明军更多得多，达到七成，约三万余人直接阵亡，另外一万余人是伤者，这都是因为满清的战场医疗大明落后太多，加上多尔衮几乎不去关注这些失去战斗力的伤残者，因为在多尔衮的眼里，始终满人的命才是宝贵的，汉旗军的汉人虽然帮他打仗，但到底还是汉人，平时稍加笼络就行了，战时死再多他都不放在心上。

此刻，济宁城内还有战斗力的大明守军大约还有八万余人，其中一万两千是应龙军。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今夜怕是不能够好好休息一夜了！”纪锋一脸阴沉的盯着正在下着毛毛细雨的天空。

果然，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毫无疑问是清军打算趁此下雨的良机连夜进攻。

“立刻准备迎战！”纪锋大喊。

当即便有应龙军快速集中到三个缺口处组织阵型，天上的毛毛细雨越下越厚，也不知道打完枪管内的一发弹药后，能不能在毛毛细雨中上弹。

不止应龙军，普通明军也擦亮手中的钢刀准备迎战。

“杀啊…………”很快，第一波清军便从缺口处杀了进来。

几乎每一个清兵都知道此刻下雨了，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大明应龙军手中的火枪被克制，应龙军比普通明军更加不如。

一名清兵百总无比兴奋，白天被应龙军的火枪压制，手下的根本不能够杀进城内去，几乎全部折损在了缺口内外数十米的地方，害得他的百总队如今仅剩他自己和十几名手下了，这一次，他必须要为死去的大半手下报仇！

这名清兵百总不在躲到后面去，而是身先士卒，带着他的十几个下属冲杀在最前面。当然，也有一些将领比较聪明，仍然躲在手下后面指挥冲杀。

“蠢货，让你们先探探路也好！”一名稍落后的百总盯着冲杀在最前面的人冷笑一声，争抢军功也不能这么个争法。

“砰砰砰…………”城内传来枪声，冲杀在最前面的一群清兵立刻倒下大片，其中便包括那名身先士卒的百总，果然是太冲动了，这便是生命的代价。

“砰砰砰………”又是一阵密集的声响，再次收割了冲在最前面的一群清兵的生命。

后面的清兵顿时一脸惊惧，城内大明应龙军的火枪竟然在雨中也能发射，这太不可思议了，许多正在往缺口处冲杀得清军士兵立刻顿住了。

“你们这群奴才！谁叫你们停下的，快给老子冲！明军的火枪只有存在枪管的一发弹药可用，怕什么！”一名督战的满人八旗将领怒吼道。

大明应龙军的火枪可以在大雨当中保住一发存在枪管内的弹药这件事情，所有的满人将领都知道，多尔衮是故意没有告诉汉旗军的将领，所以对于这一点，汉旗军的将领很少知道。

“噗！畏战者死！快冲！”督战的满人将领一刀便将旁边的一名士兵砍杀，怒喝道。

血的威慑，当即所有人都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了，咬了咬牙再次冲杀。

城内，应龙军士兵打完枪管内的一发弹药后，立刻退到后面上弹，由于是毛毛细雨，雨水不会很快流进枪管内，而上弹的火药又是储存在可以防水的油纸弹内。

一名应龙军士兵快速掏出一个纸壳弹，用牙齿将一头的铅弹咬在嘴巴上之后，将纸壳内的火药倒进枪管内，在把咬在嘴中的铅弹塞进枪管，随身小木棍从枪口伸进枪管内戳实。

“砰砰砰…………”应龙军不断开火，缺口处的清军士兵实在再次堆高。

第四轮，第五轮…………第七轮，随着毛毛细雨越下越大，应龙军身上的衣服逐渐被打湿，手中燧发枪身上也开始滴下水露。

终于，应龙军再一次上弹的时候，不慎有几滴雨露从枪口处流进枪管。

“砰砰………”稀松的枪响，这一排应龙军只有一部分的成功开了火。

“不好了！我的枪发射不了了！”一名应龙军连续勾动数次之后，依然发射不了，顿时睁大了眼睛大喊。

“我的也发射不了了……………”越来越多的应龙军士兵不慎被露水流进枪管内，打湿了里面的火药。

随着毛毛细雨逐渐转变成小雨，所有应龙军手中的火枪都成了烧火棍了。

“哈哈哈哈！枪声没有了，明军的火枪城废铁了！兄弟们，冲啊…………”一名清军将领哈哈大笑，兴奋的指挥士兵冲击。

清军士兵全部士气大振，士气几乎攀升到了顶点。

“王爷，城内应龙军的火枪用不了了，八旗将士请命杀进城去！”一名满八旗将领嗜血的舔了舔嘴唇，来到多尔衮跟前请命。

满人嗜血，光看着汉旗军冲锋，只觉得心痒难耐，想去冲杀一番，砍杀几个应龙军士兵，以洗刷心里的憋屈。

站在多尔衮身旁的阿济格听闻后，微微一愣，眼中也露出嗜血之意，也想洗刷泰安城下的耻辱。

“十四弟，请允许我带领一队八旗勇士冲锋！我要亲手砍下几个应龙军士兵的头颅以泄心头之恨！”阿济格眸中透着嗜血的恨意。

多尔衮看了眼手下满是战意的八旗勇士，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八旗从应龙军诞生开始，数战下来，死在大明应龙军手中的勇士超过万人，八旗恨死了应龙军。

只不过，平时应龙军手握威力强大的火器，八旗与之正面交锋太过憋屈，不能向对待普通明军那般猛烈冲杀，现在好了，应龙军的火器不能用了，八旗满人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去砍几个应龙军士兵的脑袋。

八旗勇士的战意不能够轻视。

“好！十二哥想去的话，半个时辰后便带一队八旗冲杀，相信以十四哥之能，一定可以一举击溃城内的明军。”多尔衮笑着道，并没有拂阿济格的意，不过却也没有立刻让他去冲锋！

阿济格眉头一皱，对于多尔衮让他半个时辰后再冲锋有些不满，但看了多尔衮一眼后，最终没有说出质疑多尔衮的命令的话，转身下去准备。

同一时间，几骑快马从徐州方向奔至薛城，正快速往济宁城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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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第206章　济宁城破（四）

夜空中，毛毛细雨越下越大，随着应龙军手中的火枪全部哑火，无数清军士兵爬过缺口处堆积的尸体，向着城内杀了进去！

“长枪兵！长枪兵在哪里，快上！”纪锋大吼。

当即，一队队手持长枪的的的明军士兵顶上前去，将应龙军换了下来。

“突刺！”一队长枪兵同时用力，寒光凛凛的枪头在眼前的清军士兵身体里。

“收！噗！”长枪猛地拔了出来，在清军士兵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血淋淋的洞口，近二十名清军士兵倒地，这一幕同样在另外两个缺口上演。

“突刺！”随着一声大喊，刚拔出来的长枪再次用力往前扎去。

数轮突刺之后，数名清军士兵躲过长枪，趁机在地上一滚，手中钢刀劈砍，嗤！嗤！嗤！，数名明军长枪兵的脚被砍伤，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清兵士兵沿着这个缺口，猛冲数步便杀到了明军跟前。

“杀啊………”双方展开激烈的白刃战！

漆黑的天空，雨虽然不大，但早已将双方士兵的身体打湿，血水混合着雨水开始在地面上四处流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只不过在激烈的白刃当中，稍不留神便会被对方杀死，没有人有心思理会这些。

随着照明的火把也被细雨熄灭，双方能看见的距离极短，大战越发惨烈，甚至出现了一些误伤的情况。

纪锋带着剩余的应龙军士兵退到后面。

应龙军士兵拼刺刀的战力也不弱，但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应龙军不能这样消耗，毕竟训练一个应龙军士兵所花的精力和费用几乎是普通明军士兵的数倍。

“咻咻咻……………”双方互有箭雨飞射。

细雨当中，弓箭的射程和威力虽然比平时都差了许多，但双方距离如此之近，杀伤力并不弱多少。

一队明军士兵爬上一座屋顶，对着下面清兵密集处射箭，底下的清军士兵发现这一状况后，组织弓箭手还击，很快将那处屋顶上明军弓箭手全部射了下来。

双方惨烈混战！

突然，纪锋听到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当即抬头看去，隐约当中看到一匹匹战马的黑影，缓缓踏过缺口处，向着城内杀来。

“清军铁骑！”纪锋面色阴沉。

来者不善，毫无疑问，应龙军的火枪不能够动用，清军铁骑没有了限制，猛烈冲杀得话，战斗力不是普通明军可比的。

“应龙军上刺刀，做好迎战的准备！”纪锋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并对所有应龙军士兵下令道。

阿济格率领清军铁骑缓缓踏过缺口处的碎石和尸体后，向着城内猛烈冲杀。

“噗！噗！”

“啊…………”阿济格钢刀左右劈砍，身先士卒一路冲杀。

有了满清铁骑的加入，随着越来越多清军士兵从缺口处杀进来，济宁城内的明军守军被缓缓逼退，战场越扩越大。

“纪锋！你个明狗，你在哪里！还不快出来受死！”阿济格再次砍杀一名明军士兵后，撕开嗓子向着四周大吼。

阿济格早就了解清楚了当日泰安城下带着应龙军给他奇耻大辱的统帅便是纪锋，阿济格恨纪锋入骨，就算不得生吃了纪锋的肉，也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这一刻，阿济格只想着亲手斩下纪锋的头颅。

由于细雨当中，天色漆黑，看不到远处，为了激纪锋主动献身，阿济格不断破口大骂，几乎骂尽了纪锋的祖宗十八代。

“狗娘养的鞑虏，想找本军座，嘿！那本军座就成全你，先给你两箭！”纪锋盯着离他大约数十米外，战马上的模糊人影，冰冷一笑，不用想他也知道，此人必是阿济格无疑。

“拿把弓箭来！”纪锋把手中的佩刀递给旁边的一名应龙军士兵。

“是，军座！”

片刻，一名应龙军士兵寻来一把弓箭和几根箭支交给纪锋。

纪锋弯弓搭箭，对着数十米外那个一直疯狂破口大骂他十八代祖宗的黑影一箭射去。

“咻！”箭支划破空气和细雨。

只听见噗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射中了战马还是人，随后战马嘶鸣，那黑影坐下的战马不断在原地打转，想必是射中了战马。

纪锋再次弯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去！

只不过这一次阿济格有了准备，听到箭支破空的声音，手中钢刀劈砍，挡掉了纪锋射来的第二支箭支。

“吗的，该死的明狗，只会偷袭！”阿济格寻着箭支射来的方向，终于发现了纪锋的所在，当即拍打着受伤的战马朝纪锋那里冲去，一队八旗铁骑紧紧跟随。

“纳命来！”阿济格一路劈砍挡路的所有人等，也不管是明军还是汉旗军清兵，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斩杀纪锋，用纪锋的人头血洗泰安城下的耻辱！

“哼！”纪锋把手中的弓箭一扔，从身旁的应龙军士兵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刀，霸气的向着阿济格走去，气势威武不凡。

冲到数米处，阿济格终于能清楚的看到纪锋的面容了。

阿济格一脸狰狞，手中钢刀带着自身和战马冲击的力道，猛削向纪锋的头颅，似乎想要一刀将纪锋的脑袋削下来。

纪锋神色冷俊，双腿瞬间跃动，避开阿济格钢刀的同时，一刀砍在阿济格坐下战马的马腹上。

战马嘶鸣，本就中了一箭，此刻又中了纪锋一刀，当即翻到在地，将阿济格猛抛出去了数米之远。

阿济格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得以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再次寻找纪锋的身影，便斜眼见到一抹在雨夜当中幽深的寒光向他削来。

“铛！”兵器交击，在雨夜当中溅起微不可察的一丝火星。

纪锋一刀不中，再次劈砍，阿济格同样回击，两人激战在了一起！

阿济格武力不弱，纪锋一样不弱，十数招过去，仍然难分难舍。

在他们周围，端着刺刀的应龙军士兵和冲杀到这里的一队满蒙铁骑拼杀。不远处，吕延寿同样指挥着数万普通明军跟清兵激战。

漆黑的雨夜当中，激烈鏖战。

不过，随着济宁城内明军守军的不断减少，而冲进城内的清军却源源不断，这样下去，济宁城岌岌可危，城内所有守城明军有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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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第207章　济宁城破（五）

阿济格疯狂怒吼，手中钢刀不断劈砍，誓要将纪锋砍死，以洗刷纪锋去年在泰安城下给他的奇耻大辱！

两人武艺势均力敌，百回合后扔不分胜负。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济格的耐力却比纪锋大，加上满腔怒火的支撑，阿济格竟然越战越勇，而纪锋开始有些体力不支。

纪锋面色微变，扔不断挥刀攻守。

“哈哈哈哈！纪锋，你给本王去死！你死后，本王定要将你拆骨剁肉喂狗！”阿济格眼看纪锋体力渐渐消耗，感觉胜利在望，立刻大笑不止，在此气势之下，攻势更凌厉了一分。

纪锋越感压力大增。

“军座！”一名应龙军士兵似有察觉，连忙端着刺刀冲上来帮忙。

然而，仅仅数招，这名应龙军士兵便被阿济格一刀砍在胸膛上，倒在雨水当中。

“纪锋！今夜你必须要死！”阿济格双眼充血，大开大合，一时之间逼得纪锋不断后退。

纪锋大急，他可不想自己阴沟里翻船。纪锋挥刀防守之余，眼睛死死的盯着疯狂大笑的阿济格。

突然，纪锋卖了个破绽，阿济格果然趁机挥刀上前。

“咻！”纪锋的手往怀里一掏后，一抹寒光陡然朝着阿济格的面门飞去。

阿济格下意识的躲避，虽然躲过要害，但脸上也被划破一层皮肤，还没等他来得及在做反应，纪锋已经趁机一刀削向阿济格的腹部，用力之大，有一举将阿济格腰斩的势头。

阿济格寒毛瞬间竖了起来，挥刀格挡，然而，仓促间的格挡如何挡得住纪锋的全力一刀。

“当！”兵器交击的巨响，一丝隐含的火星飞溅。

“嗤！”阿济格的腹部被纪锋一刀削中，虽然没有真被腰斩，但依然受伤不轻，胸口又被纪锋一脚踢中，被踹得倒飞数米，地上的积水都被溅起！

纪锋冷笑，想杀老子，你阿济格还嫩了点！纪锋正想上前给阿济格补上几刀，但却被两个八旗士兵拦了下来。

“王爷！”另有一名八旗士兵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跑到阿济格身边，将受伤不轻的阿济格扶了起来。

阿济格捂着腹部上的伤口，鲜血染红整个手掌，脸色极其苍白。

“卑鄙，竟然偷袭！”阿济格铁青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纪锋。

“哼，战场之上，胜者为王！”纪锋将其中一名拦路的八旗士兵斩杀后，对着阿济格不屑一笑。

“好！好一个战场之上，胜者为王，汉人就是卑鄙！本王虽然遗憾不能亲手将你斩杀，但你依然要死，必须要死，济宁城内的所有应龙军都要死！”阿济格气极而笑。

“传令，所有八旗勇士，全力剿灭所有应龙军，一个都不要放过！”阿济格命令八旗士兵，全部盯着应龙军士兵杀，不仅是纪锋，这里的所有应龙军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着越来越多满蒙铁骑冲进城内，不管是应龙军还是普通明军，都感觉压力大增，特别是那些普通明军，士气本就没有多高，比之清军的汉旗军还不如，面对越来越多的清军，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吕延寿大急不已！

“老子先杀了你！”纪锋向着阿济格杀去。

阿济格乃是满清亲王，又是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一母同胞的兄长，若能在此将阿济格一举斩杀，必是大功一件，更能振奋大军士气。此刻，阿济格身前只有三名八旗士兵阻拦，纪锋有信心十招之内将他们斩杀！

“快护王爷退后！”两名八旗士兵阻拦纪锋。

这里到底清军更多，很快，又有清兵见到阿济格受伤，不断前来保护，而围攻纪锋的清兵也越来越多。

“可恶！今日老子先饶你一条狗命，迟早你这狗鞑虏的命还是老子的。”纪锋抽空扫了一眼四周后，见形势越来越不乐观，而阿济格也已经被清兵护到了后面，他根本没有斩杀的机会了，当即破口大骂，再次将一名清兵砍翻在地后，快速向后退去。

十几名清兵追杀纪锋，但很快被路上的明军士兵阻挡。

纪锋往后退了数十米后，应龙军士兵和明军士兵逐渐多了起来，这里已经临近后方指挥之地。

“军座！”这是几名纪锋的亲卫，并身兼传令兵的职能！

纪锋对着这几人吩咐道：“你们立刻去传本军座将令，命所有将士向后撤退，退守城南！”

“是！”这几名传令兵立刻散去，各自去寻找几名统兵的高级将领。

城北已破，清军数十万大军会源源不断的开进城内，别说城北，整个济宁城都难以守住，只有先边战边退，等退到城南后，点齐所剩兵马在做打算。

包括应龙军在内，所有明军士兵全线撤退，一路退往城南。

“纪军长！”吕延寿等几名高层统帅来到纪锋跟前。

“清军人数众多，攻势越发凌厉，济宁城怕是守不住了。”吕延寿无奈道。

其实要不是此刻是夜晚，天空又下着小雨，非常漆黑，限制了清军的攻势，他们很可能已经败出济宁城了，但此刻情况依然非常不妙，必须早做决断。

“现在还有多少将士？”纪锋问道。

“具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刚才至少死伤一万以上，大约还有七万能战吧！”吕延寿回答道。

纪锋沉默片刻，心里有些犹豫了，皇上给他的将令是没有命令之前死守济宁城，可如今才只不过一天时间罢了，济宁城便被清军攻了进来，现在是靠着漆黑雨夜的限制，天一旦大亮，清军数十万大军全力攻击，应龙军还好，普通明军很可能一触即溃，济宁城必破无疑！

“纪军长，军情紧急，不可多做犹豫啊！”吕延寿似乎找到纪锋的顾虑，劝说道。

“报……………………”一名身穿应龙军皮甲军装的士兵突然跑了过来。

“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传来？”纪锋神情一振，连忙问道。

虽然同样是应龙军士兵，但纪锋一眼便分辨得出，绝对不是他第一军的士兵，再看这名应龙军士兵手中的黄色五爪金龙小旗，必是皇上从徐州传来军令！

“皇上有令，在情况不利的情况下，第一军军长纪锋可放弃济宁城，退往徐州！”这名徐州来的应龙军传令兵宣布朱慈烺的命令。

原来，朱慈烺给纪锋下达死守济宁城五天的命令后，徐州当年便下起了大雨，朱慈烺深感不安，立刻让人重新传达命令，好在还来得及，否则纪锋为了朱慈烺的命令在犹豫下去的话，很可能全军覆没。

“传令！带上所有伤残将士，全部撤出济宁城！”纪锋果断下令。

明军剩余七万将士带着一万余伤残者虽然果断撤退，但退往徐州之路并不简单，甚至还有更加惨烈的大战在撤退之路上等候，一个不慎，这支连同伤者在内的八万余大军便会全军覆没。

多尔衮听闻明军残兵败退出济宁城后，立刻下令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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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第208章　撤退之路上的血战（一）

济宁城南面十里坡，纪锋率领连同万余伤残者在内的八万余大军败退到此，士兵踩踏着地上的雨水，趁着雨夜不断往南撤退。

由于是有序的撤退，所以整支大军虽然是败出济宁城的败兵，但并不混乱。

万余伤残士兵由担架抬送，十数名军医一路照看。

由于天空还在下雨，一些伤残者的伤口被雨水淋到，发出低沉的呻吟。

“将军！伤兵们冒雨前进会加重伤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名军医来到纪锋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