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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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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但是看见觉昌安已经向前跑出了一段距离,拨转马头回来等着他们,于是不得不跟上前去。
这个时候,代善和阿诺托也已经进入了绝谷入口,因为刚才的变故,所以队形略微有些凌乱,有至少二十多名铁骑进入到了绝谷之内。
……
玄武和“王大刀”相视一眼,做好了瓮中捉鳖的准备。
……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开场了!
只见觉昌安勒住了马,停在了大家的对面,轻轻昂起了头,就象一个君王一样,大手一挥,厉声高叫:“还不动手?”
这一声高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发音不是很明确么?
觉昌安显然非常尴尬,一下子就被弄了个大窝脖,就象一个没穿衣服的君王走上了朝堂一样,急得他愤怒地再次挥手,用更大的声音叫道:“多罗!格图肯!你们两个!还在等什么?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王杲和努尔哈赤当时就是一惊,多罗和格图肯,这两个人的名字他们太熟悉了,是觉昌安的起家部队“神鹰军”的统领。
怎么这绝谷之内会有他们二人?
王杲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他从觉昌安的这番表现意识到,这位大首领看来也往这个绝谷里派出了伏兵——“神鹰军”!
不过,从刚才自己接到的旗语来看,舍图翰和多隆敖他们率领的“飞鹞军”应该歼灭了“神鹰军”,所以,此时此刻正在山腰上埋伏的,应该是自己的部队。
还真是没想到,舍图翰和多隆敖他们两个这么厉害,也不枉自己栽培他们一场。
想到这儿,这位二首领也勒住了马,就和觉昌安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在绝谷正当中,哈哈大笑起来。
觉昌安正在烦闷之中,看见王杲大笑,忍不住怒火中烧,大声斥责起来:“王杲!你干什么?”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二首领象是没有听见自己的斥责一样,仍然在放声大笑,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难道他已经背地里收买了多罗和格图肯?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就象一只久困于笼中的雄狮,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多罗!格图肯!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在犹豫什么?不用犹豫了,现在听我的号令,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人王杲,还有这个逆子努尔哈赤,统统射死!”
可是,无论这么雄狮如何嚎叫,却始终没有得到山上盟军的回应。
他一下傻了眼!
这一下,轮到王杲得意了。
其实他的笑声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而此时,努尔哈赤的心里也如翻江倒海一般,对于自己的父亲觉昌安,这位女真的大首领,他一直是敬重有加的,一直到现在,他想得最多的也只是将他囚禁而已。把他杀掉,这个念头还从来没有过。
但是,他刚才明确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了,“把这个逆子努尔哈赤射死!”
父亲啊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啊!可是你竟然比老虎还毒啊!
父亲也往裂地绝谷中派出了伏兵,这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过,此时他的想法与王杲一样,一定是“飞鹞军”在此与“神鹰军”进行了一场鏖战,“飞鹞军”成功歼灭了“神鹰军”。
看来自己和王杲密谋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紧接下来,要让巴克什他们迅速赶到这里才行。
此情此景,努尔哈赤心里象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什么味道都有。
只见他也跟着王杲上前一步,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觉昌安彻底崩溃了,他不知道多罗和格图肯到底是怎么了,眼见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突然乱了分寸,一种死亡的阴影开始袭遍心头,而且越来越浓,几乎把心脏整个抛出了体外。
突然看见努尔哈赤大笑,更让他无比狂乱起来:“你这个逆子!你笑什么?难道你也要和王杲一样造反么?”
眼见他发出了最后的呐喊,努尔哈赤止住了笑,眼里挤出了泪花,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对父亲失望到了极点,亦或兼而有之。
“父亲!虎毒不食子!可你……哈哈哈!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为父不仁,莫怪孩儿不义!你就叫吧,看看叫破喉咙,有没有人理你!哈哈哈!”
“你!”觉昌安大叫一声,一口鲜血涌上嗓子眼,差点儿喷薄而出。
努尔哈赤此时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只见他故意从怀里掏出了牛角,然后朝着父亲喊道:“我怎么了!你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一口一个逆子!你继续叫吧,看你叫有用,还是我的号令有用!”
话音刚落,他就拿起牛角吹了起来,三长一短,然后是二长一短。
这是他和巴克什约好的号令,三长一短表示异常紧急,二长一短表示发动进攻。
这两个加起来就是,赶快来吧,从绝谷出口反向攻入谷中,避免王杲得势。
王杲听到努尔哈赤的这几声牛角号令,当即吃了一惊,立刻止住了笑。
他对这位少首领也是非常忌惮的,当然并不知道他这是在召唤“云豹军”,还以为他发此号令是想让更多的女真铁骑进入到绝谷中。
人一多,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王杲大叫了一声:“舍图翰!多隆敖!是时候了!动手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一声,绝谷入口的巨石垂直坠下,把正在进入谷口的几名女真铁骑连人带马砸了个稀巴烂。
……
“王大刀”这时有些不解的看了玄武一眼,悄声问道:“将军,咱们怎么听起了王杲的号令了?”
玄武笑了:“嘿嘿,你总得让他们有个盼头吧。这叫借花献佛,让他最后表现一下,也让外面那十万铁骑不敢动弹!”
“王大刀”笑着伸出了大拇指,继而不语。
……
“哎呀!”随着被砸士兵的一声声惨叫,外面的十万女真铁骑被堵在谷外,急得他们大叫:“首领!元帅!里面怎么了?要不要紧!”
代善和阿诺托一直张大了嘴,看着这三个曾经亲如一人的首领们开始了内斗,几乎没有任何缘由,任何先兆,一出口就是你死我活的谩骂。
形势不明,二人决定观望,先搞明白状况再说。
于是,二人对望一眼,阿诺托发出了野牛一般的叫声:“不要紧!先不要乱!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动!”
“是!”外面的将士只听军令,停止了鼓噪。
“阿诺托!你……”觉昌安眼见依靠多罗和格图肯已经无望,正想着强行命令进入谷中不明就里的铁骑们制住王杲,却没想到阿诺托竟然玩起了坐壁上观,顿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如离弦的箭一般,喷了出来。
“大首领!我……”阿诺托遭到觉昌安的质问,又见他气得吐血,急忙想作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顿时语塞。
“啊……”觉昌安惨叫一声,伏在马上,慢慢缓过劲儿来,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看着阿诺托和代善:“你们两个,我觉昌安待你们可是不薄啊……”
王杲害怕他说动目前正处于中立状态的阿诺托和代善,急忙出声打断了他:“待人不薄!你还好意思说你待人不薄?你为人险恶奸诈,视兄弟们如草芥,连龚正陆这样的有功之臣都是说逐就逐,说杀就杀!大家早就对你早就寒了心,亏你现在还在这儿装好人!”
“王杲!你……”觉昌安大叫一声,本来想说:“龚正陆不是你联合代善让我放逐的么?怎么又成了我的罪过了?”
可是,最后这句话他只是想到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得老远。
眼见他已经行将就木,王杲决定给他致命一击,于是抬头大叫了一声:“舍图翰!多隆敖!还在等什么?赶紧动手!”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当”的一声弓弦响。
只见一枝铁箭如流星一样闪过,正中觉昌安的眉心!
“啊!”觉昌安刚刚吐完血,正直起身来,这一箭他已经看到了,可是再也没有力量躲过去,只叫出了这一声,就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咕咚”一声,栽落马下,当即身亡。
可怜这位纵横辽东的女真大首领,就这样悲凉地死在自己人的面前。
他的脸撞到地上变了形,鲜血从鼻子和口中不断流出来,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眼睛就这样一直睁着,始终没有闭上。
死不瞑目。
本来想着今日能够得偿所愿,却不想尽皆散去,两手空空。
虽然人已经死去,但眼睛仍然瞪得老大,里面血红一片,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睡不着觉布满了血丝,还是最后涌出的鲜血染红了眼眶。
一代枭雄,就此而亡。
平生义气,高如不老之天;今日遭殃,死无葬身之地。规模有似马陵道,光景浑如落凤坡。
阿诺托和代善当即目瞪口呆,一场口角之争竟然变成了生死之战。
第二百八十五章 狗咬狗腚争王座
王杲一开始有些吃惊,一箭直接命中觉昌安的眉心,舍图翰和多隆敖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武艺精进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一直到现在,他们两个始终没有现身,也太让人意外了。
不过,意外归意外,却毕竟是大好之事。至少已经搞定了觉昌安,这个一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大魔头,终于去见阎王了。
他鄙夷地朝觉昌安的尸首上吐了一唾沫,仰天大笑起来。
“觉昌安啊觉昌安,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啊……”
狂野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这是一种压抑已久而终于释放的笑声。
笑到后来,他似乎意识到了阿诺托和代善的手足无措,用马鞭一指他俩,大声说道:“阿诺托!代善!大首领罪有应得!现在一切事务由我和少首领共同决断,你们两个仍然是女真的元帅和军师!”
阿诺托和代善急忙望向努尔哈赤,难道这场突然变故真的是二首领和少首领的合谋?
只见努尔哈赤脸上是一种异常复杂的表情,说不出是喜还是悲,好象对父亲的暴毙有些不忍心,又对自己即将登上大统欢喜非常。
但是他没有出言反驳,说明他事前是尽知此事的。
事已至此,再去效忠死去的大首领已经无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阿诺托和代善急忙在马上拱手:“我等愿听少首领和二首领的号令!”
努尔哈赤只是点了点头,仍然没有再说话,而是提着缰绳让马在原地打着转。
其实,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对于父亲的死,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来和王杲密谋只是将父亲囚禁。可王杲只一挥手,就射死了他。
现在局面已经失控,如果“云豹军”再不赶来的话,那只要王杲再一挥手,就可以象射死父亲那样射死自己。
在原地盘旋了三个来回,还是没有听到绝谷出口传来的任何动静,他不禁着急起来。这时候,正好看到王杲对他投射过来一丝冷冷的目光。
不好!这个城府极深的王杲,他要背信弃义,把自己置于死地。
因为一直到现在,他始终也没按照原来商定好的,尊立自己接替父亲成为新的大首领。他好象在等着什么,一直在犹豫是不是把自己直接做掉。
现在的场面,对他太有利了。山腰上是他的伏兵“飞鹞军”,而现在自己的“云豹军”还迟迟没有到来,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亲信,就算阿诺托和代善能听自己的,进入绝谷的也不过三十余人,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巴克什啊巴克什,我已经吹响了牛角,你怎么还不来?
时间就是生命,就是王位啊!
眼见王杲正准备张口,他迅速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拨马向前走了一步,大声喊道:“阿诺托!代善!父亲在世时倚重你们二人,你们也很照顾我。如今他不在了,可我努尔哈赤仍然决定重用你们两个,你们给句痛快话,行是不行?”
王杲万万没有料到努尔哈赤会来这么一手,不得不收敛了一下刚才顿起的杀心。
废觉昌安立努尔哈赤,这本来是他的第一步,本来想把废努尔哈赤这第二步一块同时进行,现在看来还有些小麻烦,需要相机行事,于是向后退了一步,准备静观其变。
阿诺托和代善对视一眼,一同看了一眼死去的觉昌安,又看了看正在马上趾高气扬的王杲,见他没有反应,只得先答应努尔哈赤:“我等愿意效忠少首领……”
可是,对于“愿意尊奉少首领继承大首领王位。”这后半句话,他俩谁也没有说出来。
他俩太了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王杲了,以他的脾气秉性,在如此占尽优势的场面下,不可能将大首领之位如此轻易相让。
果不其然,王杲不显山不露水地来到了努尔哈赤的身后,既象是心甘情愿地居于其后,又象是随时准备突袭冷箭一样。
努尔哈赤也不傻,他也明显感觉到了王杲站在身后带来的巨大压力。于是轻轻向外移开了两步,变成了与王杲正面相对。
努尔哈赤的这个快速反应让王杲心里当时就是一紧,三虎相争剩下二虎,这个小老虎看来也不弱,是个劲敌。
他紧紧盯住努尔哈赤,眼见他的目光一直望向绝谷的出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小兔崽子看来伏有后手,他很可能把伏兵埋藏在了绝谷出口之外,想借此机会冲进来一举将我挟持,再勒令“飞鹞军”放下武器。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可不能让他得了手,必须先下手为强。
于是,王杲决定先用言语撩拨他,让他乱了分寸,才好下手。
既然是要撩拨他,得先找个突破口,不能让他看出来才好。
王杲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他向外走了几步,冲着阿诺托和代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对少首领作大首领有什么异义么?”
二人当时就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王杲会这么问,急忙手足无措地答道:“末将不敢!”
王杲突然瞪圆了眼睛:“你们两个,认为少首领年纪尚轻,不足以堪此大任,是么?”
阿诺托和代善急得直摆手:“不不不……”
王杲一下笑了,他等着就是他俩这一句,于是把脸转向了努尔哈赤,然后似笑非笑的扭了回来:“不是这个原因?那还有什么原因?这里没有外人,尽可直言!”
代善抢先一步,急速说道:“少首领年轻虽轻,可论勇武、智谋都是万人难敌,我等……”
王杲去根本没容他再说下去,直接打断他的话,厉声喝道:“虽然是万人难敌,但是比起你们两个来,却是差得远了。所以你们两个不服,是不是?”
“不不不……”代善恨不得身上一下长出无数个嘴来,真是百口莫辩。
努尔哈赤看出来了,王杲这是在借着他俩的嘴挑拨是非,其实矛头直指自己。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绝谷的出口传来战马打喷嚏的声音,心中暗喜,看来是巴克什的“飞鹞军”赶到了。
他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巴克什的战马,而是“西风烈”,现在绝谷出口只有这一匹马,刚才正好打了个喷嚏,没想到却给了努尔哈赤一个致命的误导信号。
努尔哈赤心里有了底气,神色也越发抖擞起来,只见他学着王杲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主动向他问道:“叔叔,他俩的意思我已经看出来了,不过您的意思我还没有看出来!我在想,阿诺托和代善觉得我挺称职的,相反,是不是您觉得小侄还不够格啊?”
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没有什么需要遮着掩着的了!
王杲眼见言语撩拨的目的已经达成,不禁在马上哈哈一笑:“乖侄儿,你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下子把我这做叔叔的问住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的问上一句,你觉得以你你的才干,能当上大首领,优势在哪儿呢?”
“我熟读兵法,精于带兵,我……”努尔哈赤怎么也没想到王杲会这么问,自己说了一会儿优点,竟然再也说不出来了。
王杲笑了:“哈哈哈!说不出来了,那我来替你说吧。你说你熟读兵法,精于带兵!你熟读了什么兵法?你带过几天兵?我想,你说的熟读兵法,是指的有位世外高人教你的那些兵法吧。你熟读了么?与大明的和亲队伍比拼阵法,你自告奋勇上前摆阵。别人不知道,我们可知道,你摆的阵别人都破了,可别人摆的八门金锁阵和太极八卦阵,你破得了么?要不是大明有意相让,恐怕你连北都找不着在哪儿吧……”
“王杲!你……”努尔哈赤一时语塞,气得连叔叔也不叫了,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哈哈哈!我还没说完呢!”王杲一招得势,又出一招,“你还好意思说你会带兵?我问你,我和你父亲一同起兵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还只是个躺在襁褓中的娃娃!这么多年来,你带的兵在哪儿?叫出来让我看看!这谷内谷外的十万铁骑,有哪一个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带出来的?”
“你……”努尔哈赤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这时充分体会到了刚才父亲被他几句言语就气得吐血的原因所在。
这个王杲,口舌之功确实了得,难怪父亲会被他气得半死,我不能和他打嘴皮子仗,更不能中了他的奸计,被他气坏了身子。
想到这儿,他稳了稳心神,哈哈大笑起来:“王杲啊王杲,这些话亏你说得出口。你这么挤兑我,无非是自己想当大首领,你这么狠毒,就不怕这十万铁骑还有所有女真族人说你背信弃义,杀兄夺位么?”
王杲却好象对他的话早有准备,在马上冷笑了一声:“哼!黄毛小儿!野猪皮!你用这样的话来激我?你还嫩了点儿!说我杀兄夺位,那你谋杀亲生父亲,这个罪名恐怕更大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野猪皮阵前枭首
“王杲!你……”努尔哈赤突然觉得嗓子眼发甜,知道不能这样再和他继续较劲下去,急忙用左手紧握着盾牌,右手提起了大刀,向着他一指:“王杲!废话少说,动手吧!”
王杲先是一愣,继而一笑:“你这是要和我单打独斗?”
努尔哈赤冷语相激:“怎么?不敢么?”
王杲有些尴尬地笑笑,却并不掩饰:“要论个人武力,你野猪皮也算是军中一员勇将,我已是上了岁数的人,还真是打不过你!”
努尔哈赤立刻反唇相讥:“大家看看!既然二首领都已经承认自己上了岁数,而且连女真族人最直接的武斗都不敢应战,他还有资格做你们的大首领么?”
可是,他问完后,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回应他,绝谷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回音。
王杲在一旁冷笑:“你再挑动一个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的话?”
努尔哈赤突然豪放起来,只见他将大刀向绝谷出口一指,大声叫道:“巴克什,到了该现身的时候了!杀啊!”
只见他一边叫着,一边向王杲狂舞而去。
事起突然,而且他这一声大叫,好象真的有援兵似的,着实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王杲听说出口伏有巴克什等人,当下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可是努尔哈赤来得太快,只听见“呼哧”一声,大刀带着风声就象自己当头砍来,急得他猛地一缩脖子,险险地躲了过去。
努尔哈赤斜眼看见出口并无伏兵出现,暗叫不妙,难道是自己刚才听错了?巴克什他们根本没有到达绝谷外就被人歼灭了。
可是,这个时候多想已经无益,他只有寄希望于迅速生擒眼前距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王杲。
只要擒住了他,自己可以此为要挟,强迫“飞鹞军”放下武器,然后让阿诺托和代善奉自己为尊,仍有可能取胜。
所以,只此一条活路的他已经红了眼,一刀接一刀地向王杲砍去,刀刀都是杀招,招招都是要害,逼得王杲连连后退。
王杲已经被逼到了一处死角,再无退路,急得他举起盾牌拼死抵挡。
发了疯的野猪确实凶狠,只见他全身上下泛着杀气,黑亮亮的铠甲透着一团黑油油的光,就象是真正的野猪皮一样。
“开!”这头拼命寻求生机的野猪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叫一声,手中大刀贯注了千斤的力道向前挥去,一下子就把王杲的盾牌崩开了,震得王杲的虎口生疼,满是鲜血。
杀红眼的努尔哈赤又是一声暴喝:“就你这样的懦夫,还想当大首领,下辈子吧!”说完手持大刀顶住了王杲的胸口,使劲向前一递。
这一招叫“气贯长虹”,一刀递去,就会象扎糖葫芦一样把王杲扎个透心凉。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女真第一勇士阿诺托,都没有想到努尔哈赤会以如此迅猛的速度结果王杲,都看得呆了,此时再想伸手去救,已经晚了。
濒死的王杲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舍图翰!多隆敖!不要怕误伤到我,赶紧动手!”
他想得有些多,在半山腰的玄武之所有迟迟没有动手,根本不是怕误伤到他,而且想直接来一个一箭双雕。
眼看努尔哈赤的大刀就要顶穿他的胸膛,这时再射努尔哈赤,那就是“双杀”,再完美不过的结局。
所以,在王杲发出哀嚎的时候,玄武手中的硬弓响了。
只听见“当”的一声,又是一道流星闪过,再看努尔哈赤的眉心,赫然又扎着一枝铁箭。
如果说刚才射死觉昌安那一箭是技惊四座,那么这一箭简直就是让人心惊胆寒!
阿诺托的脑子里当时就冒出一个想法,射箭的这人不是舍图翰,更不是多隆敖,绝对不是!这两个人要是有这样的箭法,他宁可把名字倒过来写。不,还可以更狠些,他宁可把脑袋割下来给人当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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