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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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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首领说的没错!”李成梁真诚地看着他,“女真与汉人,其实就是一妈生的两兄弟,唇齿相依,息息相关。虽然两兄弟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但兄弟永远是兄弟,一脉相承,难分伯仲。我们大明皇帝渴望与两位首领永结秦晋之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觉昌安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铁将军说得太对了!今天这一场对抗还没有结束,不知……”
“噢!对了!大首领不说我还忘记了!”李成梁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却转身回过头来看着努尔哈赤、代善和阿诺托三人,“这第三场一千名士兵实地对抗,论天时地利我们都不如贵方!所以这一战,我想我们就不用比了吧。我们主动认输了!”
代善和阿诺托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明明是大明必胜的局面,他竟然连让两场,这样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平局。
平局多好!皆大欢喜!既有面子,又不伤感情!
年轻的努尔哈赤听到对方主将这么说,抵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也不顾什么礼数教养,直接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地问了一句:“铁将军,你说的这是真的?可不许后悔!”
“赤儿!不许无礼,怎么这么跟铁将军说话!”觉昌安及时在旁边喝止了他。
李成梁却象没事人似的对着努尔哈赤笑了笑:“少首领,当然是真的!绝不反悔!咱们通过这场平局,既增进了交流,又加深了感情,难道不好么?”
努尔哈赤尴尬地笑了,一边后退一边挠了挠头:“李叔叔不要见怪,小侄一直比较莽撞,刚才确实无礼了,在这里给李叔叔赔罪了!”
“哈哈哈!”李成梁爽朗地大笑起来,向前一步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你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这些礼数没什么,要是天天讲这些礼数,那我们这些习武之人,还不得天天烦死,是吧?”
“是!”努尔哈赤怯怯地陪着笑,“李叔叔说的是!”
李成梁又笑着捶了他一下,“不拘小节,还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今天可是贵军阵前的一支奇兵,我们手底下这些士兵,都对你的识阵和破阵佩服不已。看来古人说得没错,自古英雄出少年!是不是啊,代善兄弟!”
代善在最后被捆住的时候,昏迷过去半天,这时刚清醒过来一会儿,脑袋还是蒙的,还不敢相信本来一败涂地现在竟然成了和局。听到李成梁笑着叫他,急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年纪大了,以后得看他们年轻人的!”
觉昌安听到大家都夸自己的儿子,明显非常受用,趁势说了一句:“傻小子,还不赶快多谢你李叔叔,以后有什么不懂地多向他求教,让你李叔叔好好教教你!”
努尔哈赤急忙半跪着向李成梁跪倒:“李叔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还请李叔叔今后不吝赐教!”
李成梁赶忙把他扶了起来:“哎呀呀!快快请起!不敢当不敢当!我这学文文不成,习武武不就的人哪敢教你!折煞我了!哎呀!大首领,你让我这侄儿今天行此大礼,我也没有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他说完急得直搓手,回头四顾了一下,发现龚正陆带了几个士兵在慢慢朝远处走,估计是想避开越来越多的女真人到来,怕被认出来。正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在看自己,还点了一下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他突然一下明白了这位战地巫师的意思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装作痛下决心的样子,把腰中悬挂的佩剑解了下来,递到努尔哈赤手里:“这把佩剑跟随我多年,是一个隐居世外的老友送我的。剑名‘龙泉’,与历史上那把最著名的‘七星龙泉剑’是一个地方的产物,称为姊妹剑。现在我把它赠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因为事出匆忙,这只是见面薄礼,以后如有机会,我这当叔叔的还有更好的礼物相送。”
在场的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听到这把剑的名字,当下就是一震。
七星龙泉剑排行中国十大古剑之五,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象征诚信高洁,在众多名剑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当年欧冶子和干将,凿开茨山放出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深邃如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故名“七星龙渊剑”。唐朝时因避高祖李渊讳,把“渊”改为“泉”字,称“七星龙泉剑”。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宝剑狗熊埋伏笔
此剑后来成为李渊的佩剑,并传于二子李世民,李世民靠它东征西讨,夺得天下,成为世人景仰的一代雄主,所以此剑又被人称为平定天下、安定四方的帝王之剑。
据说此剑后来随李世民葬于昭陵,从此消失于世间。这把剑既然与它一起称为姊妹剑,那一定差不了多少,同样誉满天下。
年轻的努尔哈赤根本没想那么多,接过佩剑就把它拔了出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龙泉剑”立刻发出只有绝世宝剑才可能发出的凌厉光芒。
“哇……”,现场所有的女真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原来铁将军不光勇武过人,更是藏有这样一把绝世宝剑,难怪他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现场不少刚才参加对抗友谊赛的女真士兵们都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幸好今天友谊赛商定好的只有木棍等木器,杜绝使用铁制兵器。要不然,如果以铁将军的武力再加上这把宝剑,就不知道有多少士兵的脑袋要搬家了!
这其中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阿诺托,作为第一勇士,他可是酷爱兵器之人,一见这把宝剑竟然归了这个只知道沽名钓誉、独揽功劳的纨绔子弟,顿时懊悔得要死。
努尔哈赤的手越拉越开,竟然将剑全抽了出来,“嚓啷啷”一声悦耳的脆响,宝剑上竟然象深渊流云一样,色泽变幻,折射出不同的光亮来。
“哇……”,现场又是更大的一声惊呼。
这时候,觉昌安突然恼了,大声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努尔哈赤!你干什么?谁让你把剑拔出来的?”
努尔哈赤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宝剑拔出来确实不妥当。这么锋利的宝剑,随时可能取人性命!随便往谁脖子上一抹,立马就是血溅当场!
可是李成梁没往心里去,很大度的笑了笑,示意没有关系,让他继续。
努尔哈赤拿了这把剑在手里转了个弯,立刻觉得这把宝剑很称手。
宝剑在手、披荆斩棘,谁与争锋、除妖伏魔,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悄悄拔了一根头发放在宝剑上试了试,还没等用嘴用吹,头发在宝剑上打了个滚,就华丽丽地断成了两截。
“哇哦……”现在女真士兵们的惊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只有阿诺托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努尔哈赤那得意忘形的模样,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
都说宝剑佩英雄,如今佩了狗熊。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宿命里的悲哀。
儿子荣光,老子脸上也有面子。觉昌安立刻觉得这个李成梁太会办事了,这不光是夸赞他儿子能干,更是夸赞他教子有方,领袖得当。
现场顿时一片喜气洋洋,女真士兵们纷纷用羡慕无比的眼神和语句,赞美着努尔哈赤和觉昌安,好象他们就是天神一样,这把宝剑就是那个天神手中无往不胜的利器。
觉昌安当即决定,今天的对抗友谊比赛取得圆满成功,为了犒劳两边参加的将士,今晚特意在女真中军大帐摆上二十桌,大摆庆功宴,所有女真和大明士兵都是一家,一块儿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庆功宴上,喝得最多的当然是觉昌安、王杲还有努尔哈赤。
特别是努尔哈赤,不光一下盖过了哥哥雅尔哈齐的风头,而且简直成为了女真新的战神,所有的士兵都来得他敬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舌头都大了。
不过努尔哈赤心里清楚,这目前的一切,都是李成梁给他的,虽然说他是对方将领,但仍存感恩之心的他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所以,在享受了众人的仰慕艳羡之后,他很诚挚地敬了铁将军好几杯。
李成梁今天也喝开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得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很是高兴。
努尔哈赤又一次倒了个满碗敬李成梁,这一回还拉上了父亲觉昌安。
好象已经喝高了的李成梁这下更高兴了,大笑着把面前的酒全部喝完:“好侄儿,你是好样的!我刚才说了以后还有礼物送给你,现在是时候了!来人啊!把东西呈上来!”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铁将军竟然还有礼物相赠,还真是一言九鼎,说到做到。这也太给面子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刚才已经送了绝世宝剑“龙泉剑”,这回还能送出什么来?
阿诺托尤其不爽,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迸出来了,如果再是另一件宝贝兵器,估计他真要下手抢了!
只见三个大明士兵捧着三个盘子走上前来,每个盘子上都用红布盖着,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士兵走在前面,来到努尔哈赤的面前,双手把盘子托高,作了一个恭请的动作。
努尔哈赤有些发蒙,本来今天在战场上演砸了,没想到因祸得福,得到大度的李成梁相让,一下由千古罪人变成了盖世英雄。幸福来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这难道是做梦么?
已经颇有醉意的他不敢伸手去掀盘子上那块红布,回头看了一见自己的阿玛,只见他笑着鼓励自己动手,这才壮了胆,却还是不敢直接去掀,又抬头看了看李成梁。
李成梁哈哈大笑,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大胆去掀。
他这才鼓足勇气,就象一个懵懂少年在洞房花烛夜去掀新娘子盖头一样,手一直抖,缓缓把红布掀开了,这才看到里面是一本书!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本书上,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努尔哈赤一下愣住了,就象一道闪电突然击中了他的身体。
只见这本书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兵书概略》!
这不就是那位绝世高人送给自己的宝书么?
不对!刚才在破阵的时候,明明亲眼看到它已经被大明士兵用木棍打得粉碎!难道,难道大明军队会施魔法,又把这堆随风飘散的纸屑复原了?
没可能啊!
两位首领、代善和阿诺托此刻也睁大了眼睛,刚才回营的时候,努尔哈赤和他们说了宝书被击得粉碎的事情,他们也很惋惜,却没想到李成梁就象一个变戏法的高手,居然这么一会儿就把这本书还原了!
不可思议,难道李成梁会巫术不成。
他们哪里知道,李成梁不会巫术,会“巫术”的是他们曾经的第一智多星——龚正陆军师。只不过,这位战地巫师现在成为了李成梁的军师而已。
刚才在赛场上的那一眼,龚正陆和李成梁就达成了默契。
与其有好东西珍藏,不如拿出来把它分了,甚至让它变成人手一分,它就不会那么珍贵了!
当一本宝书变成了人人都有的书籍,人们就不会如此迷恋它了。就象四书五经,人人都读,但是很少有人深究它们的深刻道理,而只是泛泛一读,甚至看都不看,扔在一边。
为什么?因为它们太普遍了,真正的价值反而没人理解。
所以,这本旷世宝书《兵书概略》,要想把它藏起来,是藏不住的。只要它存在,就会有眼红的人来抢!为什么?因为它具有极度的稀缺性,这个世上就这一本。而最好的藏,就是把它翻印得泛滥,让它不再稀缺,反而就没人去看他了!
于是,他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找了大明士兵中读过私塾的数十人分段抄写、描图,然后由他逐一订正、校对,最后再派人烘干墨渍,合成了这三本《兵书概略》手抄本,现在那本真正的原有孤本其实还揣在他自己的怀里。
这就是最早的复印技术吧,速度如此之快,连李成梁都觉得吃惊。
努尔哈赤颤抖着拿起盘子里的书,发出了颤抖的声音:“这……这本书是……”
李成梁微笑着没说话,仍然对他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努尔哈赤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然后用力掐了自己的虎口一下,发现真疼,这才明白不是做梦。颤抖着翻开了这本《兵书概略》,发现真和自己那本宝书一样。
老天啊!难道我真是撞上了幸运星么?看来真是到了我的旺年啊!今夜做梦都会笑!让美丽的幸运来得更加猛烈些吧。哈哈哈!
不过,他翻到最后,发现这书还是和原来的那本书不太一样。
原来那本书字体非常遒劲有力、阵图的画法也很工整,一看就是一个至少有几十年功力的人所写。
而眼前的这本,字体完全不一样,写得比较潦草,阵图的画法也比较粗糙。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里面的内容确实一模一样,包括最后一页八门金锁阵图的注解和破法,都与原来那本记载的完全一致。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时站起身来,又把另外两个盘子上罩着的红布也掀开了,一看里面也是同样的两本《兵书概略》,急忙细翻来看,书里的字体和画法也不尽相同。
他已经完全傻掉了!
这时候,李成梁走上前来,亲自把这两个盘子分别送到代善和阿诺托的面前,让他们把书收下。再慢慢走回来,对着努尔哈赤轻轻一笑:“少首领!怎么样,对这份礼物还满意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湾流水入琴心
努尔哈赤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从哪儿回答:“铁将军!这本奇书,您是如何一下得到了三本?”
李成梁故意装作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奇书?少首领果然聪慧,这确实是一本奇书,相传为世外高人所作,并无作者姓名,其中记载着自古以来的著名兵书及阵法,是这样么?”
努尔哈赤急忙点头:“是这样……”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李成梁打断了话头:“不过,它既奇又不奇,因为在我们中原,这本奇书问世之后,已经被广为传抄,至少有成千上万本!”
“广为传抄?成千上万本?”少首领被说得越来越糊涂了。
“对!”李成梁仍是不慌不忙的,说起故事来非常流利:“今天在少首领破我们阵法的时候,我们的士兵不小心把你的一本书打得稀烂。看到少首领当时非常失望,我们也很自责,后来我们查看了被打烂的纸屑,发现封面的残片上似乎是这么几个字,于是就在营中找了几本,给少首领送了过来。这本送你!剩下两本送给代善军师和阿诺托将军!”
努尔哈赤张大了嘴:“这本书在你们中原,竟然如此普及……”
“对啊!”玄武这时走了过来,帮着回答了一句:“我们看这本书就象四书五经这些经典史集一样,经常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会拿着这本书在地上摆阵对玩,看谁把谁破了,谁把谁反制了?”
“几岁的小孩子……”努尔哈赤已经完全崩溃了,变成了努嘴脸赤,大红着脸,好半天嘴都没合上。
阿诺托对兵书并不是很感冒,只可惜这不是宝贝兵器,既然算好书,就先留着吧。
代善则在旁边仔细翻了一下这本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确实内容和刚才少首领拿的那本一模一样,但是里面的字体和画法确实不太敢恭维,有的甚至写得还不如自己这个女真人,很象是变通的汉人士兵没事抄写着玩似的。
难道这真是他们从小学习兵法的普及之物,这也太可怕了吧。也就是说自己研习兵法多年,还不如他们的三岁小儿学得高精尖。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直到这时翻到了中间的一页,发现他自己摆的“一字长蛇阵”赫然在上面有记载,图示解释和破法标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他才不得不信。
原来真是这样,难怪他们攻打此阵打得如此得心应手,原来他们的小孩儿都会破此阵!
妈妈呀!汉人太可怕了!我们当个宝贝,他们却满地乱扔,根本没当回事!
看来以前碰上的明军都因为腐败而不堪一击,真正遇上了李成梁这样的硬手,稍作重视,我们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只差点一星半点,简直是遥不可及。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大首领觉昌安急忙招呼大家继续喝酒,然后瞪了努尔哈赤他们三人一眼:“铁将军把这么好的兵书相赠,你们也不知道说一声谢谢?”
“是!”这三个人这才醒过闷来,急忙拱手向李成梁道谢。
尤其是努尔哈赤,虽然对汉人全民习此兵书深感畏惧,但对自己来说,毕竟失而复得。而且刚才李成梁说了,是因为看到自己的书没了所以送给自己,送给代善和阿诺托的那两本,也都是看上自己面子上才送的。
真是有面子!
他又主动端了酒敬李成梁,为表诚意,自己先一连干了满满三碗。
“少首领好酒量!”李成梁握住他的手,也倒满了连干三碗。
“李叔叔,小侄我今日就算正式拜你为师了!还请铁将军不要嫌弃!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努尔哈赤一下激动起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准备给李成梁磕头。
我可不能收你这么个笨家伙,传出去都败坏我的名声!
“万万不可!”李成梁笑着搀扶起了他,“你我虽然年纪有差距,但都是好朋友,是一家人,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以后我有什么麻烦事情就找你,你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这样不比这些什么跪呀拜呀的繁文缛节要好得多!是吧,少首领?哈哈哈……”
“也是哈,李叔叔,不,李朋友……”努尔哈赤咧开了大嘴傻笑,把旁边的人都带动得笑了起来。
现场气氛一片欢腾。
这酒一直喝到月沉西山才散。从此女真士兵和大明士兵不打不相识,完全打成了一片。
两天后,和亲大典正式举行!
……
觉昌安和王杲,都已经是不惑到知天命之间的人了,还能如此风风光光地当一次新郎,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而阿珠和小倩,这两位闭月羞花的“昭云公主”与“和安公主”,却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虽然离开皇宫前已经被李太后教导了很多,自己也知道这一出皇宫,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但心里仍然止不住地想念皇帝,想念那种每天虽然起早贪黑、忙忙碌碌,却很充实、很满足的日子。
现在和以后,入了所谓的豪门,每天肯定都清闲无事、衣食无忧,但怎么都感觉不得劲儿,就象身体里的魂已经被抽去了似的。
这些天,经常在桌前、床边一坐就是半天,常常要等到下人来叫才缓过神来。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都是泪水,而什么时候开始流泪的,居然都不知道。
大明军营的外面就是高山,有时候登上去,能看到前面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大清河。河流静静地在这里折向东南,最后注入渤海,再往那边去就是天津,再过去就是北京城。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遥山皆有情。
几点梅花归笛孔,一湾流水入琴心。
眼看就要正式举行和亲大典了,这一天的到来就象一场噩梦一样缠绕着她们,压迫得她们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一想到马上就象被这如狼似虎的野蛮之人扑倒在床上,惨糟他们肆无忌惮的蹂躏,自己的身体就忍不住地颤抖。
那种来自骨髓里的害怕,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就象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直向前走,一直走,最后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从此被幽困在里面,生不如死。
和亲前的这天晚上,两人在各自的帐篷里,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又躺下,站起来又坐下,如坐针毡,度日如年。都过了子夜了,还在辗转反侧。
两个相依为命的苦人儿几乎都在同时走出了自己帐外,想去看看姐妹睡着没。一看到对方也站在帐外,不由得都是苦笑,从来没有体会“同病相怜”这个词语的含义这么深刻。
无言相对了很久,二人的苦愁情绪才逐渐平静了一些,一起走进小倩的帐篷,打算好好聊聊天,说说话,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
正在这时,突然听外边传来玄武低沉的声音:“两位公主,老家有信到来!”
皇上有密旨来了,二女一听顿时惊得站起身来:“快进来!”
“是!”玄武掀开帘子进到帐篷里面,把皇帝的密旨递给她们,然后退后了几步,束手候在一边。
二女急忙打开来看。
这封密旨是冯保代皇帝拟的,所以没有半点亲密之词,口气还很强硬,让她们一定委身承欢,还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两位女真首领欲仙欲死,不理军政,彻底扰乱女真首脑的后院。
二女看完,手中的密旨掉在了地上,长叹一口气,忍不住相拥而泣。
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共赴云雨时的柔情蜜意么?密旨的字里行间没有一点情感,完全把我们当成了冷冰冰的工具。
难道,我们这两个出身卑微的弱女子,此生注定了只能成为男人的工具么?
大限已至悲永别,残灯将尽叹命穷。生有涯兮离别多,誓言在耳妾心苦。
命不可恃,兮将奈何!
二女哭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死心,转过身来问了玄武一句:“玄武将军,请问皇上还有什么口谕么?”
玄武摇摇头:“二位公主,皇上的密旨是用八百里加急发出的,并无其他口谕!我倒是听这几日传递消息的兄弟们说,皇上这些天除了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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