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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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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里没底。
我不光不放你的外衣,我还要你自己乖乖地把所有衣服全脱下来,脱得一丝不挂。如果办不到,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你说说,我为什么抓着你的衣服不放?”他坏笑着把头一偏,就这么看着她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阿珠紧紧拉住了衣服不敢松手,心里害怕他一会儿突然放开,自己会向前撞到他怀里去。
她把觉昌安想得太简单了,忽略了他的有勇有谋,一肚子坏水。
他把考虑过的杀手锏放了出来:“和安公主!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让我尊重你,是因为你今天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今后也将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这话是你说的吧?”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确实是这样!”阿珠还不明就里,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她明白自己彻底中了圈套。
“好!公主!今天我们已拜了堂,你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我觉昌安也是一个说话算话、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尊重你!但是在这洞房花烛夜,我们该干些什么?你也应该清楚吧。你这么衣冠楚楚,连我拉开你的外衣都不让,我觉得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你不尊重我!”
“这……我……”阿珠万万没有想到,刚才打压他的“尊重”,反被他运用,成了对付自己的利器,顿时无言以对。
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眼见她语塞,觉昌安收敛了坏笑,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公主,我说的没错吧。既然咱们都秉承着相互尊重,那我们就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吧,都不强迫,全凭自愿,你说呢?”
“我……”阿珠欲言又止,很想反驳他,但是又找不出任何理由。
是啊!都拜过天地了,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且你来这儿就是与他和亲的。既然与别人进了洞房,就没有理由阻止他求欢的要求,这是他的权利,也是自己的义务。
没想到这样一个蛮人,居然也会运用战略战术,让自己无话可说,还得乖乖地脱下自己衣服。
皇上啊!你看到没有啊。你心爱的阿珠现在正在经受着人生最大的耻辱啊!
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火辣劲儿。
觉昌安当然毫无廉耻之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胯下傲物勃然雄起。
“哎呀!”眼见这个野蛮人一下就脱成了光猪,羞得她急忙转过身去。
他这时倒是很有耐心,也不在后面催促,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她,心里无限意淫,享受着她自己主动脱衣的过程。
皇上啊!我亲爱的人,阿珠从此不再是忠贞于你的人儿了?
眼泪滴滴落下,打湿了一件件缓缓除下的衣服……
在弯腰除下裤子的时候,她也没忘记把那一小袋鸽子血放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这样一个满是红烛的夜晚,本来应该是两厢情愿、你侬我侬的良辰美景,却注定了只是一人欢乐一人愁的宿命。
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叶上心头滴。
“啊……”那一声凄惨如苦泣的尖叫声,身下是一抹血红,分外的刺眼。
血红的花烛,血红的夜……
……
两天后,辽东的八百里加急到了皇上的上书房。
皇帝打开密折来看,是阿珠和小倩各自写的一封信。
算算日子,她们和亲的时候应该就是昨天,那么这两封信就是她们和亲的前夜写的。
我亲爱的阿珠和小倩,你们现在已经被那两个女真首领欺负了吧!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心如刀割一般,胸口一阵阵地疼。
杀千刀的觉昌安和王杲,现在先把你们两个的项上人头寄存着,总有一天老子会用它们来当夜壶。
对了,还有李成梁密折里提到的那个觉昌安的二儿子努尔哈赤,这个牛得无以复加的名字终于浮出了水面。几十年后入关灭明的大清朝“创始人”,虽然这人目前不怎么样,但绝不能手软,一定要把他弄死,免除大明的后患!
把他的脑袋也弄来当夜壶,以后自己有了儿子就对他说,这是你长大后的仇敌,老子已经帮你弄死了,你就放心做你的千秋皇帝吧!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先拆开一封信,是小倩的。信写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皇上钧鉴!正阳门一别,妾无时无刻都在思念,思君饭否,穿否,乐否,悲否。听闻君最近天天为国事操劳,还请保重身体。妾身不足道,君莫挂念。妾姐妹两人,务必完成君交待之任务。望君如意,与天同明。”
“临行之前,太后赠我两姐妹书两本,《礼记》和《乐府诗集》,近日时常默读,特抄了一首《行行重行行》,表明妾之心意。”
接下来,信里抄着那首长诗。写得很工整,词句间是满满的情意。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朱翊钧看着看着,眼泪流了下来。
多么好的小倩,没想到数日不见,她的文采竟然有了如此进步,更难得的是字里行间的那片深情。想到自己原来还说过一定册她为妃,如今却把她当作了和亲工具,远嫁番邦。
她却至始至终也没有怨自己,一句也没有。
他又从书架上把那本快被翻坏了的《说文解字》找了出来,拿起纸笔,一字一句地把这首《行行重行行》译了出来,每写一个字,都感觉无比沉重,担负着太重的情谊,太重了!
我们总是在不停地向前走,就这样睁睁睁把你我分开。
你与我两人相距千里万里,我在天这头你就在天那头。
路途那样艰险又那样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北马南来仍然依恋著北风,南鸟北飞筑巢还在南枝头。
彼此分离的时间越为长久,衣服越发宽大人越发消瘦。
飘浮的云朵遮住天上太阳,他乡的人儿何时能够回来。
只因为想你让我都变老了,不经意间岁月悄悄在流逝。
还有许多心里话都不说了,一定吃饱穿暖为我多保重。
在译的时候,他握笔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止不住一直流,把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扑天盖地而流。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月千里志奋起
看了看信封里还折有一方手帕,凑近闻了闻,是小倩身上那股令人怦然心动的清香。睹物思人,这才更让他难过了,止不住抽泣起来。
仔细看了看,手帕的两面的下角,各绣着一个字,一边是一个“钧”字,这是自己名字朱翊钧的最后一个字,另一边是一个“倩”字,这是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所有的情深意切尽在这方手帕上,将两人名字同署正反两边,彼此永不分离,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是来生再见,愿以此为信物,心灵相通,再不分开。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他才缓缓把小倩的信和手帕旆,又把阿珠这封信拆开来看。
信写得很简短,只是寥寥数语:“皇上钧鉴!蒙君挂念,妾一切安好!一定完成和亲任务,不知此生还能否与君再见,抄《乐府诗集》一首,以表心意!妾泣血问安。”
下面也抄了一首题为《西北有高楼》的长诗: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本来刚才的眼泪有停下的趋势,可这一会儿又流了出来。
老天啊!我何德何能,让小倩与阿珠如此为我,我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她们推向了火坑,还要求她们一定要享受烈火灼烧的快乐。
我也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做这种事情,以后是不是会折我的寿啊!
心里觉得特别苦,但他还是继续拿起笔把这首长诗也译了出来。
西北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堂皇高耸恰似与浮云齐高。
镂花木条交错成绮文窗格,阁檐高翘有层叠三重阶梯。
楼上飘下了动人弦歌之声,声音极其响亮也极其悲壮。
不知道是谁能弹弹奏此曲,会是那位使杞都倾颓女子?
商声击中人心清切而悲伤,奏到中曲便渐渐回旋飘荡。
每弹奏一次却又叹息三下,慷慨的声息令人哀痛不已。
琴声倾诉声里不值得叹惜,悲痛的是对知音人的呼唤。
愿我们化作一对并肩鸿鹄,从此相依与相伴展翅高飞。
译到诗的最后,他才看清信笺的最后印有一朵血红的梅花。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阿珠咬破手指点出的血印。
杜鹃泣血,难忘相思。
春夏季节,杜鹃鸟彻夜不停啼鸣,啼声清脆而短促,唤起人们多种情思。如果仔细端详,杜鹃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很像是啼得满嘴流血。凑巧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人们见杜鹃花那样鲜红,便把这种颜色说成是杜鹃啼的血。
正像唐代诗人成彦雄写的《杜鹃》里写的一样。
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
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而且,自古就有“望帝啼鹊”的神话传说。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名为杜鹃。
我最最心爱的阿珠啊,你是要把自己比作悲苦的杜鹃么?
天天夜夜,你用你啼出的鲜血告诉我,我是多么的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们背井离乡,还得强颜欢笑,刻意承欢。
阿珠,你放心吧,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
我朱翊钧今天在这里对着你的血书郑重地起誓,这些年如果不搞定辽东这帮女真蛮子,我就不姓苏!
不姓苏!那我姓什么?姓朱么?甭管姓什么了!反正我一定搞定这帮趁火打劫的家伙,坚决不能让你的血白流!
坚决不能让你做那只啼血到天明的杜鹃,要做还是让我来做吧!
民间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如今我可是皇帝,舍得皇帝这一身剐,还拉不下你们这几匹女真野马?
想到这儿,他突然坚定了决心,不用等几年后了,现在就开始剿灭他们。
刚刚举行完和亲大典,女真上下肯定都是得意洋洋,如果现在让李成梁他们回到大营后组织队伍突击,很有可能打女真人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把他们这些重要人物来个一锅端。
他正准备亲自执笔写密旨回复,又想这样可能还是很冒险,一旦突击不成,很有可能把李成梁和玄武他们和整个龙骧军全都折在里面,到时候辽东可就危险了。
撕破了脸皮,又没有剿灭彻底,这些女真铁骑就会长驱直入,直扑京城。那阿珠和小倩就白去和亲了,搞不好还会被这个野蛮人当作奸细,斩首祭旗!
不行!还是不能这么干!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或者可以先让李成梁他们先回到辽东仍在我方控制最近的城池,然后大搞两军联欢,等女真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请觉昌安和王杲还有努尔哈赤这几个王八羔子来赴宴,给他们摆一个“鸿门宴”,不过是必须成功的“鸿门宴”。
在“鸿门宴”上把这几个头脑一解决,再大举挥师进攻他们的腹地,就能够一举收回他们强占我们的城池了!
他迅速拿过了一张地图,看了看辽东的局势,现在离他们和亲地点最近的就是“宁远”城。嗯!就选这个“宁远”!
心里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为求稳妥,还是应该把张居正、谭纶和冯保他们三人叫来商量一下。既能统一思想,又方便贯彻执行。
他向外叫了一声:“来人!”
门外值守的太监推门进来:“皇上!”
“快去,把张居正、谭纶和冯保三人请来,就要朕有要事相商!”
“是!”太监应命而去。
朱翊钧把桌上的信收好,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上书房外的院子里。
西天一片月亮,弯弯长长,如钩。很亮,旁边连一丝云都没有。
你们两个,此刻在千里之外,是不是也在看着这弯明月,真是苦了你们了。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不一会儿,张居正等三人匆匆到来,远远看见皇上好象饶有兴趣地在院子里赏月,这才放慢了脚步。可是走到近前,却发现皇帝的眼睛红红的,而且面露凶光,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小祖宗是怎么了?又有谁招他生气了,还是做噩梦了?
皇帝却没时间和他们废话,直接招手让他们进屋。
眼见皇上阴沉着脸,他们也没敢多问,在书房里坐下。皇帝把前几天辽东的密奏折子全部找出来,递给他们看。当然阿珠和小倩的密信里全是儿女私情,不能拿给他们看。
“说说吧,辽东的事情,我们原来的布置计划已经基本都完成了。到了研究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了!”
张居正等三人这才明白皇上急召他们来是说辽东的下一步策略,可是为什么这么急呢?难道有什么隐情么?
不过少帝行事一向不拘常理,既然他让发表意见,那就赶快说吧,看他刚才面露凶光,一定是已经对辽东那两个正在娶亲的女真首领动了杀心了。
“皇上!”兵部尚书谭纶一拱手,最先发表意见:“依臣之见,此事还应该从长计议!这一路实际上是三患齐发中处理得最好的,李成梁和玄武二人功不可没!既然女真上下都已经全面认可和亲,而且也被我们的精锐龙骧军在对抗赛中充分震慑,那就应该借此机会好好调养生息,让李成梁好好带兵,把这一千龙骧军变成一万人,十万人,我们就可以开始反击了!”
朱翊钧冷笑了一下,显示出不置可否的神情来。
本来他和这几个人在之前的决策讨论中建立了非常好的模式,比如“头脑风暴法”和“廷辩”等等。
但是那些都是在他没有拿定主意,真正需要大臣们群策群力替他想办法的时候。今天不一样,他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希望得到大臣们的认可和执行而已。
他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不再是以和为贵,求得辽东暂时太平,象谭纶说的那样,先保安定,再图发展军力,那样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他等不起!
换句话说,他受不了女真蛮子这种日日夜夜,年复一年对阿珠和小倩的折磨,简直是天天在自己胸口处捅刀子!
他要的是速战速决,短期内彻底解决辽东,还迎阿珠和小倩回朝,救她们脱离苦海。
被迫和亲实属无奈,再让她们日夜哀鸣受苦,那就不是个男人,还做这鸟皇帝做甚!
所以,作为最终的决策者,他必须在讨论过程中作出引导判断,让大家的讨论回到他预先设定的轨道上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计定宁远图破虏
这就是所谓民主决策与集体决策的根本技巧!也就是说,没有真正的民主,只有真正的实力对比,永远是最掌控权力核心的那个利益集团或者人掌控最多的资源和民主话语权。
眼见谭纶的说法完全偏离了自己的想法,又是第一个提出来,很容易导致大家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因此必须在此刻打断这种顺起性。
他指了指李成梁他们最近发来的折子,也就是详细叙述对抗赛过程的那期,说了一句:“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次对抗赛虽然结果是平局,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三比零,这就是我们当时从十五万士兵中层层挑选出三千精兵的好处。如果把这一千龙骧军变成一万人,十万人,不光时间耗不起,而且真正到了那时,数量一多,反而显不出精兵的优势了!”
谭纶听出了皇帝的意思,急忙双手一拱:“皇上说的在理,臣的意思……”
可是,皇帝却没让他的插话继续下去,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正如兵贵在精而不在多,用兵也贵在出其不意,而不在稳扎稳打!就象我这场对抗赛一样,我们的士兵精干,这只是取胜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攻了女真人一个出其不意!他们正在攻城拔寨、士气高昂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我们会主动提出对抗!”
“嗯!”皇帝的这两句长发言说得非常在理,一下就把用兵的两个关键因素点得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经过他这么一诱导,大家都认为用兵还得出奇兵,不能总是循规蹈矩。
如果只知道一味的稳扎稳打,最终也能取得平定辽东的战果,但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多过一天,辽东百姓就会多受女真铁骑的烧杀抢掠一天,这同样是一种犯罪。
接下来的方向,就能够顺着皇帝的意思继续向前发展了。
当然,这时候最关键的,还需要站出一个人来,通过他的口把皇帝的意思表达出来。这个人,皇帝已经选好了。在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冯保。
大伴儿果然是皇帝的肚里蛔虫,只这一眼,就迅速让他心领神会。
他一拱手,说出了观点:“皇上说的极是!臣以为谭大人说的是一个根本,我们确实应该加强准备!但是,我们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辽东的百姓现在日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等不起也耗不起,只能天天厉兵秣马,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争取出奇制胜!”
张居正何等聪慧之人,他也看出了皇帝的意图,这时候他必须站对队伍,如果这时候站错了,那就等于和皇帝唱反调。
通过前几次的决策讨论,他越来越感觉皇帝在决策方面天赋过人,也意识到如果总和皇帝对着干,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为相者,皇帝的第一参谋助手,有的时候需要出主意,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执行和落实,而不是天天和皇帝唱反调。
这一点根本的职能定位,必须搞清楚了。如果认不清这点,试图越俎代庖,替皇帝作主张,那就成了谋逆,就离赐死或者放逐不远了。
高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典型的反面教材!
所以,“千古一相”张居正适时抱住了冯保的大腿,站在了皇帝这一队里,“冯总管说得极是!用兵贵在出奇,如今我方士气高涨,而敌人仍沉浸在和亲得逞的洋洋自得中,非常麻痹大意。此消彼长,正是我方正奇制胜的好时候!”
“哦!”皇帝眼见大家都已经纷纷转到了自己这一边,点了点头,迅速给这次的决策方向定了调,“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好时机!那就请大家都说说吧,如何利用这个时机?咱们都别说那些虚的,说些实招儿,想些具体的办法出来!”
“这……”一听说要说具体的办法,那可就是硬碰硬的操作举措,来不得半天含糊,三人一下又沉默了。
呵呵,你们这几位绝对军政核心,都是战略有余,战术不足。这要是在军事学院的指挥考核课堂上,如果我是给你们打分的教授,顶多给个60分就不错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把自己想法和盘托出的时候,还得让他们说说,至少说出个一二三来,自己再加以引导到已经想好的办法上去!
所以,他悠哉地端起了桌上的茶,一口一口地泯着,静静地等着他们开口。
冯保这时看了一眼皇上,还是决定站出来先说:“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笑了:“没有什么不当讲的,这都是各抒己见,取其精华,大伴儿尽管说,我们静听高论!”
冯保也笑了:“高论不敢当,我就抛块砖头出来引大家的玉吧。目前李成梁和玄武的龙骧军还驻扎在女真人的老巢千山西峰附近,能不能给他们去密旨询问一下,看看如果女真人防守松懈的话,直接让他们率领这一千龙骧军骤起发难,实施斩首行动,杀掉两个女真首领!”
“不可不可!”冯保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谭纶迅速提出了反对意见,“千山西峰是女真文明的发祥地,他们在此经营多年,一定伏有重兵!即便思想再松懈,他们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周边百姓也多是女真族人,都会给他们通风报信。所以在此发难,胜算不大。如若成功还好,若不成功,就会陷入我们派遣两位‘公主’去和亲前的困境!女真铁骑直接南下,京城将危在旦夕!”
“确实是!”老谋深算的张居正这时站出来说话了,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看法的。
“臣赞同谭大人的看法!这个问题含糊不得!其实臣刚才也考虑过冯总管的提议,正是象谭大人担心的这样,此举风险太大,过于冒险。如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没什么,就怕偷袭不成反被袭,好容易通过和亲稳定住了局势,再偷袭不成,身后门户大开,就危在旦夕了!”
“嗯!”皇帝这时站起身来,“这个办法确实冒险,风险过大,不适于采用。但冯保提出来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给我们开启了一条思路。你们几位再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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