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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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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诺夫又点上了一根烟,呆呆的望着窗口发呆,十几分钟过去了,那些该死的说客怎么还没滚蛋?

就在布鲁西诺夫心中愤愤不已的诅咒刚刚到来的访客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亚历山大疾步走了过来。

“他们走了?”布鲁西诺夫问道。

亚历山大摇摇头,“不,父亲,他们没走!”

“那你上来干什么?”布鲁西诺夫很不满意的质问道,“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没兴趣见他们!”

“我觉得您还是见一见他们比较好。”亚历山大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布鲁西诺夫皱起了眉头,不高兴的反问道:“为什么?”

“请求跟您会面的是曼纳海姆将军。”亚历山大有点儿兴奋的说道。

曼纳海姆来访?

布鲁西诺夫小吃了一惊,对于这个曾经的下属,他还是很了解的,1912年在华沙军区当司令助理的时候,曼纳海姆少将就在他手下的骑兵部队任职。打仗还算有一套。不过大战爆发之后,双方就没什么交集了,他的重心转到西南战线的乌克兰地区,而曼纳海姆一直在北方战线的波兰战场。

曼纳海姆的突然到访,让布鲁西诺夫想到不久之前的芬兰独立,作为一个俄国人他很理解芬兰民族独立的愿望,但是说心里完全痛快也是不可能的。现在,他突然到访,难道跟芬兰独立有关系?

想了想,布鲁西诺夫决定先见见曼纳海姆再说,“请曼纳海姆将军进来!”

不一会儿,身材高大的曼纳海姆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让布鲁西诺夫比较意外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高大的但是年轻得不像话的青年人。

这是曼纳海姆的儿子?布鲁西诺夫想了想,似乎不像,老曼的儿子似乎要年长不少,难道是老曼的副官?

“将军阁下,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曼纳海姆向布鲁西诺夫敬了个礼。

布鲁西诺夫很明显的注意到,老曼身边的青年并没有行军礼,这么说他应该不是副官,那他到底是谁?不过他的注意力立刻就被曼纳海姆转移了。

“阁下,在离开俄国之前,很冒昧的前来打扰您,希望没有给您造成不便。”

“卡尔。古斯塔夫,你太客气了。”布鲁西诺夫也照本宣科的说着场面话,“怎么,您准备返回芬兰?”

“是的,”曼纳海姆很了解布鲁西诺夫的脾气,这位是真正的俄国军人,在他面前谈芬兰独立,只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布鲁西诺夫似乎看出了曼纳海姆的尴尬,不过人家既然来了,该提到的总要提到,早点捅破这层窗户纸恐怕更好。

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如果是关于芬兰独立,那就不用跟我说了,我虽然理解你们的意愿,但我毕竟是俄国的军人。在这件事上,我只会站在政府的立场一边。”

“不,您误会了。”曼纳海姆赶紧解释道:“我很理解您在芬兰问题上的立场。而且芬兰的独立运动,我们并没有试图借助外界的力量。我来找您,不是为了芬兰。而是为了一件私事。”

当曼纳海姆说道私事的时候,布鲁西诺夫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来意。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李晓峰,布鲁西诺夫问道:“您是为了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来找我的?”

“是的!”

布鲁西诺夫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苦笑了一声:“卡尔,我必须跟你说明,现在我被解除了一切职务,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是待罪之身。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方便出手……”

曼纳海姆一看布鲁西诺夫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我并不是来求您办事的!”

不求我办事?那你求我什么?布鲁西诺夫立刻就糊涂了,难道你是来借钱的?

“不,我的经济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位先生也不缺钱。”曼纳海姆指了指某仙人,“实话实说,我来找您,主要是应这位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的请求,来请您出山的。”

389顽固的老头子(中)

布鲁西洛夫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某仙人身上,他很好奇对方是属于哪个政治派系的,是立宪民主党还是社会革命党,或者说是孟什维克?

不过不管是哪个党派的,就某人的年龄来说,似乎有那么点扯淡。布鲁西洛夫有点不高兴了,你们就算派说客,也不能派一个毛孩子来吧?

曼纳海姆当然明白布鲁西洛夫的想法,换做任何一个不了解某仙人的人,恐怕都只会当他是小屁孩。所以他赶紧解释道:“阁下,请不要小看了安德烈先生,他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对政治的理解远远超出同龄人……他给了我相当多的启发,让我获益不少。”

听了这番解释,布鲁西洛夫的脸色才好看不少,也对能给曼纳海姆不少启发的某仙人有了点兴趣,他问道:“那么,这位安德烈先生是属于什么党派的?”

曼纳海姆又一次觉得尴尬了,他知道布鲁西洛夫跟从前的自己一样极其不待见激进的布尔什维克,而且布鲁西洛夫不像他可以为了自己祖国的未来做出一定的妥协。

恰恰相反,这个老头认为搞乱俄国的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布尔什维克。如果他直接说出李晓峰的身份,恐怕老头会直接用手枪将某人赶出去,说不定还会连他一起撵走。

曼纳海姆紧张的开动脑筋,企图找到一个能让老头接受的方式,但是坐在另一边的李晓峰直接让他的脑力劳动做了无用功。

“我属于布尔什维克!”某仙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什么!”布鲁西洛夫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睛,看那架势确有拔枪撵人的意思。

“不要太激动了,将军阁下,在我看来您完全不需要表现得这么歇斯底里!”李晓峰满不在乎的用笑脸迎接着向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布鲁西洛夫。

只是,布鲁西洛夫并不答话,他怒视了一眼引狼入室的曼纳海姆,气鼓鼓地把头转到一侧,断然道:“我跟布尔什维克没有什么好谈的!”

李晓峰并没觉得尴尬,他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点。我们之间很有必要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深入交谈。”

李晓峰的言语即刻引得布鲁西洛夫的反驳,老人转过头,以自己坚毅的目光直望着对方,大声地怒吼着:“该死的异端,首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点。我绝不会跟没有信仰的家伙说话,更别提什么深入的交流了;其次,光是听见你的声音就让我恶心,如果你不是曼纳海姆的朋友,我现在已经拔枪向你射击了;最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刻给我滚蛋!”

一看到布鲁西洛夫信誓旦旦的表情,李晓峰脸上即刻浮现出同情的面容,这厮有些怜悯自己面前的倔强老头了,指望用这点小把戏吓唬他,那是不可能地!

李晓峰摇摇头,把身体向后倚靠,慢悠悠地说道:“是吗?之前,我必须先纠正将军阁下您话语间的两个错误。其一,我不是该死的异端份子,虽然我们布尔什维克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救世主,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没有信仰。我们信仰MARX主义,我们比最虔诚的教徒还忠于我们的信仰,哪怕是为这份信仰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其二,就像您不喜欢听到我的声音一样,我也对您的声音厌恶至极。我是强忍着恶心坐在这里,一想到数十万俄国健儿的生命就是被我面前坐着的这个该死的老头丢掉的,我就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书房里的其他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晓峰,他们都没有想到某人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其中最惊讶的就是曼纳海姆,他已经在心底问候某仙人母系亲属了——尼玛,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故意火上浇油吗?谁不知道克伦斯基攻势是布鲁西洛夫心中最大的痛?

不过不等曼纳海姆插嘴,李晓峰激忿填膺的继续说道:“您对我们布尔什维克有成见,原因无非是我们主张立刻结束这场战争,主张有条件的向德国人妥协……您不就是认为我们的行为等同于割地求和,就是丧权辱国吗?但是容我反问您一句!”

李晓峰深深的吸了口气,抑扬顿挫的说道:“先不说全俄国的绝大多数人民都已经厌倦了这场战争,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到底的欲望,继续战争就等于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且说您手下的那些将军吗?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完全是为了俄国,为了保卫国土吗?”

“当然是这样的!”布鲁西洛夫吹胡子瞪眼睛的吼道,“我们俄国的军人最崇高的使命就是维护祖国的领土,我们每一个人都将誓死保卫我们的土地!”

“哼,不见得吧?”李晓峰冷笑一声,“您的得意门生科尔尼洛夫和邓尼金仿佛跟你说的有极大的差别吧?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不惜丢弃了大片的国土!”

布鲁西洛夫急红了眼,尖叫道:“这是污蔑!”

“污蔑?”李晓峰轻蔑的摇摇头,努努嘴,示意旁边的曼纳海姆说话。但老曼很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那是太过于尴尬的缘故,直到布鲁西洛夫也投向质询的目光时,曼纳海姆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快说!”布鲁西洛夫似乎预感到什么,命令他赶紧把话说完。

“其实上,从八月中旬开始,在邓尼金的建议下,科尔尼洛夫就将里加一线的军队调往后方,准备用来对付激进份子。八月下旬,德国人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里加……”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布鲁西洛夫依然太过震惊,里加乃是彼得格勒的门户,丢掉了里加,德国人的兵锋可以直指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等于将俄国的软肋全部暴露在德国人的刺刀之下。如果前线再有任何闪失,那么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真是科尔尼洛夫下达的命令?”布鲁西洛夫问道。

“没错,”曼纳海姆苦笑道。

布鲁西洛夫痛苦的叫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亚历山大苦笑道:“我们怎么敢告诉您?”

布鲁西洛夫惊呆了,他不愿意相信曼纳海姆所叙述的事实,此时他感觉到天旋地转,怎么也不相信曾经的俄罗斯英雄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王八蛋,该死的卖国贼!”布鲁西洛夫歇斯底里地发狂起来,抓起手边的拐杖朝着天空不断挥舞着。一旁的曼纳海姆和亚历山大只是呆望着老人,一句安慰性质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事实上任何话语也不再管用,倒是让布鲁西洛夫独自发泄一番,或许能稍稍解除内心的苦痛。

直到10分钟后,持续怒吼的老人终于累了,停止了表现在面容与手脚上的无限愤怒,垂下高贵的头颅,瘫坐在沙发上,接受事实之后的面前则是老泪横流。

一想到自己为之捍卫一生的神圣国土就如此轻松,如此轻松地送给了德国人,布鲁西洛夫的内心泛起一阵阵剧痛。痛不在肉体,而在内心深处。既是对自己保卫国家失职的痛心,也是对那些为了自己利益出卖国家的叛徒们的愤恨。

挺过去最艰难的时刻,布鲁西洛夫就开始不住给本人打气。同几十年来,老人面对任何艰难困苦时的那样,他以一种愈发坚定的信念告诫自己,“别担心,别灰心,别失望!要相信,俄国始终是俄国人的俄国。德国佬一定会被赶出去的,我坚信,我毫无保留地相信!”

李晓峰即不是布鲁西洛夫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懂得巫师们的所谓读心术,但在混政坛这些日子,揣摩人心的本事也不差,自然猜得出面前倨傲不逊的老头内心所想的七七八八。他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郑重其事地告诫布鲁西洛夫,继续残酷无情地打击老人信心,彻底瓦解其心理防线,让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将军阁下,您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者,这是事实,我们也充分理解和敬重您的爱国情操。但是,随着科尔尼洛夫为了一己之私故意丢弃了里加,在西方战线我们已经门户大开,德国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新的攻势,那时候,您认为以如今士气低落的军队,能抵挡德国的铁蹄吗?而且,放眼望去,整个俄国除了一小部分如您一样的爱国军人,一批担心损失个人利益的投机商人,还有从英法两国借了大笔贷款的政客。除了这些人,其他的国人,有几个愿意继续这场无谓的战争?所以,我们布尔什维克认为,只有立刻结束这场战争,哪怕是暂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也是值得的!”

“哼!值得?”

李晓峰制止了布鲁西洛夫的反诘,为三人倒上一杯茶,自己则端起茶杯站了起来,浅尝一口,再度把茶杯放回桌面,随后径直走到老头面前,继续说道:

“当然是值得的,您难道认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会是德国人?显而易见,随着美国参战,德国人的失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布鲁西洛夫很不客气的打断道:“那我们就更应该战斗到底!”

李晓峰无情的摇了摇头,嘲笑道:“战斗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您以为同盟国集团的日子能比我们好过多少,他们能剩下多少油水?不管是德国、奥地利还是土耳其,都没有几块殖民地,难道您认为英国人和法国人会同意我们占领德国,会允许我们占据中欧,或者挣脱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束缚进入地中海?我的将军阁下,您赶紧醒一醒吧,英国人和法国人绝不会欢迎我们跟他们做邻居的,也不会欢迎我们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恐怕战争胜利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联手限制我们的那一天!”

说到这,李晓峰突然一挥手,继续说道:“可以想象,为这场战争付出了高昂代价的英法两国绝对要从德奥集团身上割肉来弥补自己损失的,可是德奥不过是一匹瘦马,那点儿战利品连他们都吃不饱,能分多少给我们?更何况还有美国人,您该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和平的使者,什么要求都没有吧?您想一想,那个时候,我们为这场战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收获的根本就是鸡肋,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在这种情况下,用一点小小的代价早一点退出战争,早一点恢复创伤,岂不是更划得来?”

布鲁西洛夫最初听着李晓峰荒唐无比的藐论,只是觉得那是年轻人什么都不懂罢了,但到后来,他却无法反驳对方的观点,至少,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事实的确如李晓峰描述的那样,继续战斗下去,似乎确实没啥油水……

他固有的信心随着李晓峰的谈话被一点一点地侵蚀,等到最后,布鲁西洛夫有些茫然,其内心象一个失去父母疼爱的孩童般无依无靠。他拼命地挣扎着,回味李晓峰的只言片语,搜索其间的漏洞,想找出一两反击的话语,但他却未能如愿以偿。

尽管很不情愿,但在老人的内心开始逐步接受摆放在面前的事实,眼前的年轻人说得相当正确,继续战争哪怕是挨到了胜利的那一天,收获的也只是鸡肋。

只是不服输的个性仍旧驱使布鲁西洛夫,让他奋力吐出一句话:“这些都是你个人的猜测而已,也许英法两国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坏!”

一听到布鲁西洛夫如此的话语,李晓峰心里一乐,知道先前的一番论述起了效果,他轻轻地摇摇头,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继续解释着:“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而且就算英法两国没那么坏,我再问您一句,战争中我们向他们发行大批国债要不要还?那点可怜的收益,能抵上这些债务吗?”

布鲁西洛夫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忘记了那些天文数字一般的债务,如果要偿还那些债务,恐怕俄国真的只是砸锅卖铁了。不过他还是不服气,“那我们可以将债务通过战争转化到德国人身上,他们理应做出赔偿!”

李晓峰讥笑道:“欠债的可不止我们,英法两国可是欠了美国人不少债,他们恐怕跟您打的是同样的盘算。我问问您,一个小小的德国能赔得起吗?到时候,德国必然将要爆发一场经济危机,而这场危机就会立刻蔓延到整个世界,那时候乐子可是大了!”

波鲁西懦夫又想了想,承认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现在就跟德国人和谈,终止战争,可是那一大笔借款还不是要还?

“我们布尔什维克可从来没打算要还钱!”李晓峰忽然笑道,“如果我们执掌了俄国,那么我们不会偿还任何帝国主义罪恶战争的借款,俄国人民没有义务为前沙皇还债!”

布鲁西洛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晓峰,他怎么也没想到某人解决债务问题的办法竟然就是赖账。这确实太奇葩了一点!

不过对此他很是担心:“那些借款可不是小数目,英法美三国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李晓峰笑了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问道:“但是您想一想,刚刚经历了一场款日持久的世界大战,他们也是筋疲力尽,据我所知他们国内的反战呼声也是相当的高亢,您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对我们怎么样?顶多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干涉,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布鲁西洛夫喉结不断的蠕动,从内心里他反感这个搞法,这么做无疑将会使俄国成为整个欧洲,不,整个世界的公敌。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么做恐怕确实是对俄国最有利的,否则就算取得了胜利,俄国也将面临一场比现在还要严峻十倍的危机。而能不能挺过这场危机,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底。

沉思良久,布鲁西洛夫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将怎么面对整个世界的封锁?”

李晓峰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基本说动了布鲁西洛夫,至于这最后一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心平气和的说道,“广袤的俄国拥有数不尽的资源,而在墙的另一边,不管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是美国人,只要是资本就渴望机会。而我们只需要利用好他们对机会的渴望,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布鲁西洛夫点点头:“虽然我对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不是特别满意,但是不可否认,安德烈先生,你极大的震撼了我,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年轻人竟然能如此的市侩和阴险,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俄国青年,没有之一……但是,我又不得不很不情愿的承认,你的话很有道理,确实能给人启发。现在,我想知道,你找到我这个老头子,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390顽固的老头子(下)

李晓峰看了布鲁西洛夫一眼,虽然老头是一副很真诚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你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以为已经彻底的折服了老头,那么接下来,你将要吃大亏了。

李晓峰来之前专门研究过这个老头,十月革命之前,或者说他的独子亚历山大被白军枪毙之前,他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不待见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宁肯混吃等死也不愿意出山。

可见,此人心底是有一份坚持的,他是真心不欣赏什么革命,也不赞成同德国人和谈,当然他也反对内战。所以指望用这么几句话就说服老头,那是很不现实的。哪怕是他已经认同了李晓峰的观点,也不会出山帮他。

李晓峰打出了第一张牌:“我们布尔什维克只有一个很简单的要求,请您利用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尽可能的避免内战爆发!”

闻听此言,曼纳海姆的脸色变了变,他很清楚,这并不是某人的要求,至少来之前某人是没有打这个主意的。来之前,他们已经说好了,尽可能的说服布鲁西诺夫接替他出任军事顾问,帮助EO公司继续训练军官以及军队。

而现在,某人提出的要求大大超出了原本的预期,所不客气点,曼纳海姆觉得这是漫天要价。以他对布鲁西诺夫的了解,老头绝对会断然拒绝这个要求。

果不其然,布鲁西诺夫一口就回绝了这个提议:“对此我爱莫能助,您应该很清楚,我已经离开了军队,在军中的影响力是大为下降,如果你们真的想要避免内战,应该去跟克伦斯基总理谈判,或者直接找到科尔尼洛夫、邓尼金或者卡烈金……找我?一点用也没有!”

李晓峰笑了笑,对于老头的拒绝完全不以为意,“我们不会克伦斯基或者科尔尼洛夫之类的小人谈判的,哪怕是私下里的,秘密的谈判也不可能……我们跟他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也不可能谈得拢,就像您绝对不会跟出卖俄国的叛徒对话……对于克伦斯基或者科尔尼洛夫一类的反动魁首,消灭他们是我们的既定目标!”

布鲁西诺夫摇了摇头,道:“那内战必定会爆发!”

李雄峰笑道:“可能吧,不过我们多少得做一些努力……如果您能站到人民一边,毫无疑问,就算内战真的爆发了,那也能降低不少损失!”

对此,布鲁西诺夫默然不语,老头还是很顽固,而且他也很怀疑布尔什维克能够掌握政权,就算他们能掌握政权,也不一定能打赢内战。所以他必须做出慎重的选择。

似乎看穿了老头疑虑,李晓峰忽然问道:“您认为谁能赢得内战的胜利?”

布鲁西洛夫先是一愣,继而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不是巫师,无法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做出预测,不过如果内战真的爆发了,我不得不说,一点儿也不看好你们!”

李晓峰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谦逊的小学生,很虚心的问道:“为什么?能不能说说您的理由?”

布鲁西洛夫对某人的态度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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