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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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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无数个结局,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竟然会这样简短。

山本勘助去了,带着必死的觉悟和救回少主武田义信的决心。

他佝偻的背影在秋风中一瘸一拐地渐行渐远,直到他跨上那匹黑马,在足轻们的簇拥下冲入战场。

到这个时候,武田晴信所在的本阵,已经空荡荡的仅有他自己一个。

晴信自己也坐不住了,他从马扎上站起身来踱着方步,活动活动腿脚。

他之所以坐不住,其实仅仅是因为坐久了、双腿僵硬,需要疏通疏通筋骨。

将手臂斜倚在这棵小树的树枝上时,晴信用沉重的铁质军扇慢慢扇风,一双细小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悠闲,仿佛前面的这场大战究竟怎样,其实已与他无关。

此时此刻,武田晴信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地观察着整个战场,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在他身前的这片战场里,武田义信已经被困住了。

义信率领仅有的精锐后备队冲入战场时,的确像是一头猛虎,勇不可当。

以至于许多上杉家的将领在执行上杉姐的命令时,不是“诈败”,而是真的被武田义信给击败了。

不仅如此,义信还顺手讨取了“杨北智将”新发田纲贞。

之后的之后,义信的这支孤军终于陷入上杉军层层叠叠的包围圈里,但与幸运的诸角虎定、武田信廉两人不同,义信此刻距离上杉辉虎还有一段距离。

就算是舍命突击上杉辉虎,也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但义信也并不因此而气馁,他环顾四周,想要从包围他的各色旗帜中找到那一面绘有狼头的巨大马印……

没有。

找不到。

他找不到要找的旗帜,他找不到要找的人。

失望渐渐地在义信的心底蔓延开来……就算是没有狼头马印,有桔梗家纹也行啊……

搜索的结果同样为空,他还是找不到佐佐成政。

找不到佐佐成政,也就是说,他的计划……落空了。

“少主!少主!”

身后的上杉军如潮水般分开,武田义信扭头看到来救援他的那名将领,不由有些失神。

……竟然是他?

“少主!请尽快撤回本阵!”

山本勘助在义信身前跳下马来。

义信虽然讨厌这个独眼军师,却不得不承认山本勘助做的根本无可挑剔。

“好,你开路,我殿后!”

心知自己的目标已经不在此处,义信也变得意兴阑珊,觉得并无继续深入下去的必要,但听到他的这句话,山本勘助却咧开嘴笑了。

堪助的容貌很丑陋,因此他的笑看起来不像是笑,反而像哭……或者说,比哭还难看。

“少主不要再任性了,请尽快撤回,我山本勘助,将为您殿后。”

堪助语调平静,说完之后就抬着没有跛的那只脚踩上马镫,他的“山”字前立头兜在阳光下全无光泽,再加上堪助黑色的眼罩、黑色的阵羽织和具足,还有胯下的一匹黑马,更显得黯淡无光。

然后,他带着几十名足轻在义信身前结成一个紧密的圆阵。

“阿里嘎多。”

武田义信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假名,踢了踢脚下的战马,开始突围。

从堪助笑完,到他战死的这短短几十分钟,山本勘助再也没有跟武田义信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义信一眼。

只是……困扰着义信的疑惑,也同样困扰着山本勘助。

佐佐成政去哪里了?

325熊与虎

佐佐成政去哪里了?

大熊朝秀原本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管,但在收到忍者传来的消息之后,他知道一切就要结束了。

武田方的降将大熊朝秀,立刻带着最精锐的十几个常备侍卫脱离战斗,返回中军本阵。

“殿下!大熊大人说有重要军情禀报。“

“大熊朝秀?”

晴信淡淡的眉毛一挑,迈步走到马扎前坐了下来。

“带进来吧。”

然后,他就看到满脸血污、盔甲散乱的大熊朝秀踉踉跄跄地奔至身前仅一间的地方,晴信显然没想到大熊朝秀竟然会这么冒失,但也没有发火。

……因为在他看来,大熊朝秀今天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奇怪。

“殿下!妻女山别动队回来了!”

大熊朝秀抬起头颅来,疲惫的脸庞上绽放出一个一点都不漂亮,但却令武田晴信觉得美丽无比的笑容。

“油卡他!”

这个喜讯直接让武田晴信高兴地从马扎上坐了起来。

——机会来了!

大熊朝秀蓦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匕首,刺向晴信的咽喉,那匕首看起来黯淡无光,微微有些发绿,显然是淬过毒的!

叮!地一声脆响,铁质的军扇挡住了匕首,军扇遮住了晴信的脸庞,但那双军扇后露出的小眼睛却开始慢慢发冷。

“大熊朝秀……你藏得还真够深啊。”

见袭击失手,大熊朝秀眼中不由闪过失落,但他仍是维持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桀桀怪笑道:

“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你本是越后的叛徒,就算是再背叛一次,也绝不可能回到越后去!”

大熊朝秀咒骂着武田晴信,武田晴信亦是以犀利的言辞反击,意图打碎大熊朝秀心中最后的幻想。

“上杉辉虎那个女人,绝对容不下你!你指望再一次背叛来获得她的垂怜,真的是——痴,人,说,梦!”

“乌路赛!”

大熊朝秀怒叱一声,挥手再刺。

晴信一边一军扇格挡,一边向后退却,他看起来身材矮小肥胖,但动作却灵活得很,跳闪腾挪之间,让精于武艺的大熊朝秀一时间也无可奈何,那把淬毒的匕首,甚至都没能划破晴信的衣角。

在大熊朝秀发动突袭的同时,那是多个跟着他一起从前线撤回来的足轻也挥起武器冲向帷幔中的本阵。

一切都仿佛一个精心策划的刺杀行动,大熊朝秀和他的家臣们,像一条毒蛇一样,在晴信身旁守卫最空虚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上去。

是生?是死?

是成?是败?

武田军的本阵顿时陷入一阵骚乱。

大熊朝秀的家臣中,有个使野太刀的高大武士,狂奔到晴信身侧,挥刀斩了下来!

正在躲避匕首的武田晴信不由大骇,这名武士的野太刀又长又粗,若是用尽全力地劈斩下来,只怕他的铁质军扇也挡不住。

“咔”!

晴信在惊骇中听到一声脆响,他马上就明白这是旗杆折断的声音。

——在他的身侧,那一面标榜着武田军作战指南的四如军旗正缓缓倒下。

——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攻击到他,却只是在第一时间砍断军旗?

莫非是……武田晴信的心底霎时闪过一种可能。

瞬息之后,他的双脚感受到了地面的振动。

蜂拥而至的武田家侍卫、乱波将大熊朝秀和他的家臣们拦下了,对这个两次背叛主君的佞臣,武田家的武士们用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冷冷打量着他。

大熊朝秀此时已经没了武器,雄伟的身躯上鲜血淋淋,衣物、铠甲上的暗红色血斑不住地扩散……他受伤了。

大熊朝秀刺杀失败了、受伤被擒了,但他的战斗,显然还未结束。

“武田晴信……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放弃了抵抗之后,大熊朝秀竟然未被晴信下令当场格杀,他便又获得了一次机会。

——他又获得了一次审判武田晴信的机会。

“鸿鹄安知燕雀所想,你从实招来,我兴许会留你个全尸。”

晴信也是心里纳闷,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大熊朝秀,只是他虽然想知道,却还是得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大熊朝秀的一双浓眉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你果然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与你何干?”

晴信的心中愈发烦躁了,大熊朝秀倒戈到武田家,已经有三年,三年来,大熊朝秀的臭脾气得罪了不少人,没少让武田晴信给他擦屁股。晴信自认为待大熊朝秀还不错,却是没想到大熊朝秀不仅背叛、还用上了刺杀这种最极端的方式。

“当然与我有关……若非是你作出那样禽兽不如的恶行,我亦不会下定刺杀你的决心。”

“与我无关。”

武田晴信根本不想听大熊朝秀讲下去,他从侍卫的腰间拔出打刀,准备将大熊朝秀的头颅亲手砍下。

他厌恶背叛,就像他厌恶自己放逐父亲、厌恶自己屡次撕毁盟约,武田晴信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瘟疫!你竟敢在越后制造瘟疫!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晴信的瞳孔缩了缩,接着用力地挥下打刀,将大熊朝秀的脑袋砍了下来,热血从尸体的脖子喷射一米多高,像是一个小型的红色喷泉。

他冷哼一声,丢下了太刀,立刻转身向侍卫们发令:

“武艺最强、马最快的五个人,带着‘四如军旗’和我的马印,去左翼会合义信!”

听到他的话,旗本武士们都是忍不住跪了下来:

“主公!”

“快去!没时间了!”

“铁炮队准备!”

他像是对着空气一样大喊了一声,本阵的帷幕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由山本勘助所组建的铁炮队,也开始准备今日的最后一战。

因为连续不断的射击,已经有超过半数的铁炮无法继续使用,现在仅有的近百挺铁炮,是武田晴信可以调动的最后力量了。

目送那五名骑马武士离开之后,晴信再一次握着军扇坐在了马扎上,他微微抬头,便可望见前方愈来愈近的一支骑马队。

那支骑马队的总数两百人左右,皆是红衣红甲,与武田家的赤备颇为相似,只是他们全都背负着“白底三红杠”的指标旗。

没错,他们是蔷薇骑士,这一支骑马队,是越后骑马队。

在武田义信率领最后的精锐备队突入上杉军阵中后,越后最精锐的骑马队也从侧翼悄悄地进入战场,在中军本阵的‘四如军旗’被砍到之后,迅速发动车悬阵冲了进来。

从感受到地面的震颤开始,武田晴信知道自己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事到临头,他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就算是佐佐成政来砍下他的脑袋,又能怎样呢?

武田家还有义信、还有信繁,这场仗,虽然他武田晴信失败了,却不代表武田家也会一同陷入败局。

说不定……信繁还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武田晴信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

他终于可以不用再猜忌那个能力出众、声望极高的亲弟弟了,多年来提心吊胆的生活也可以结束了。

作为一个大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真是令人不爽呐。

马蹄声汇成一道闷雷,从三个方向将空旷的本阵包裹起来了。

佐佐成政……到了。

326今日如来当说大乘经,粤妙法莲花

两年前,越后因长尾景虎的出奔与武田氏的入侵陷入骚乱,馆林城的城主大熊朝秀向武田氏倒戈了,但在大熊朝秀倒戈的前一天傍晚,直江景纲来过一次馆林城。

景纲对大熊朝秀的劝说自然是以失败告终,但大熊朝秀觉得两人既然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便亲自出城为直江景纲送行。

直到馆林城在身后小得看起来跟一个村子没什么差别,大熊朝秀突然勒马停了下来。

“直江大人,可否让随从暂避片刻?”

“好。”

景纲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马上挥退了侍卫。

“有什么话,就请大人直言,也许我们以后就很少有见面的机会了。”

直江景纲长叹一声,不胜唏嘘。

“直江大人……明天,我就带兵前往春日山城,投奔武田氏。”

当时,长尾家因长尾景虎出奔而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武田晴信则趁此机会亲率大军突入越后,曾一度包围春日山城。大熊朝秀说要去春日山城投奔武田氏,这一决断让直江景纲震惊无比,着实无法接受。

“纳尼!大人你……纵然不齿殿下所谓,也不用投敌吧!”

“……在此之前,我想说的是,如果殿下想要守护越后的话,就必须拿出她的诚意和行动来。大熊朝秀不愿侍奉那个名为长尾虎千代的小女孩,却可以侍奉强大的越后守护长尾景虎。只要……只要殿下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说完之后,大熊朝秀调转马头,望着馆林城的方向缓缓离去。

“撒有那拉。”

大熊朝秀不无悲伤地道。

这是直江景纲听到的、挚友大熊朝秀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不,应该说“一定”,在那个时候,大熊朝秀就已有了永别的觉悟。

可是向来以思维缜密而著称的直江景纲,也还是没能理解大熊朝秀最后的那两句话。

——大熊朝秀可以侍奉强大的越后守护长尾景虎,只要……她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长尾景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虽然有点晚,但她证明了。

只是……就连大熊朝秀自己都未曾想到,他的“侍奉”竟然会是以刺杀武田晴信的方式来划上句点。

两年前,大熊朝秀从越后馆林城叛出长尾家,带着妻小和家臣,投奔了尚在围攻春日山城的武田晴信。

大熊朝秀才刚与武田军合流不过三天,在晴信的命令下,武田军将春日山城城下町焚毁。

当然咯……在一把火烧光之前,必备的抢劫、奸银、杀人是一定会做的。

大熊朝秀目睹着称为人间地狱的春日山城下町,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不到一个月,武田晴信就停止攻城,准备撤军了。

然后……发生了日后在战国历史上极为有名的“南越后人造鼠疫”。

——武田晴信在春日山城下,利用死尸和老鼠制造了遍及百里的瘟疫。

从那个时候起,大熊朝秀就恨武田晴信恨的牙痒痒。

虽说他已经叛出长尾家,但乡土情结还是有的……在他的心里,不论他日后将颠簸流离至何种程度,越后永远是他的家乡。

可这样的一个家乡,被武田晴信毁了。

于是在两年后的弘治三年(1557)六月,大熊朝秀应真田幸隆的邀请,带着几个侍卫去了趟真田馆做客。

他回去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跟着他的侍卫少了一个。

第二天,有一支商队顺着千曲川北上,打算去越后做生意,途径葛尾城下的时候,在葛尾城的城下町过了一夜。

第三天,那个侍卫成为了商队的一员,在两天后抵达春日山城,又三天之后,抵达与板城。

从那时起,大熊朝秀和直江景纲一起策划了这一场刺杀。

而这场刺杀的第三个参与者,赫然是大熊朝秀昔年极为讨厌的一个宠臣,他叫佐佐成政。

在大熊朝秀的一个家臣将四如军旗斩断时,佐佐成政知道自己可以展开行动了。

不论是为了将武田晴信击杀、还是为了接应刺杀武田晴信的大熊朝秀,他都不必再隐藏下去了。

两百名蔷薇骑士从上杉军的左翼开始加速,像一团红色的旋风飞速卷至武田军的外侧。

“投!”

只是极简短的一个字,一百七十名蔷薇骑士齐刷刷地从身后的袋子里取出一杆投枪,又以相同的姿势后仰身体,把整个人用作一张大弓,猛地将不到一米的投枪发射出去。

武田军中军外侧的这道阵线,是由原虎胤收拢的溃兵来担任的。

这些跟随原虎胤撤回来的常备足轻不可谓不精锐,但武田军显然忽略了一点:

他们是败军,原虎胤备队,是败军。

——败军不可战!

足轻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战心,在看到蔷薇骑士们比赤备有过之无不及的冲锋时,就已经消减了一半,这一百七十枚投枪所组成的一片枪雨,更是将他们的斗志击得粉碎。

瞬息之间,投枪扎进了排成密集防守阵型的足轻身上,伤者的惨嚎又一次响起,就算是大部分人都用大吼大叫来壮胆,也盖不过他们双股战战,手脚发软。

“车悬!”

临敌变阵本是兵家大忌,但若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这恰恰是他们藏的一手杀招,更何况车悬阵本就是因不断的变化、滚动而得名,更何况……这一支备队的番号,是——“蔷薇骑士”!

蔷薇骑士的冲锋队形变得不那么整齐了,他们相互之间有些错位,队形由规则的矩阵扭转变形,让武田军的足轻根本看不清楚。

“杀!”

前田庆次一马当先,手中皆朱枪挥舞闪动,像是一条致命的红毒蛇,他胯下高大的松风巨马,将两名不及逃跑的足轻远远撞飞,声势更是骇人。

原虎胤手底下的这些足轻本来以为自己都是见过世面的,知道骑马武士的厉害,但遭遇这群敢正面冲级步卒的骑兵,还是头一次。

蔷薇骑士此时正在违反骑兵的用兵法则,妄图以正面冲锋击破足轻队伍!

这何止是狂妄,简直就是狂妄!

而原虎胤队的足轻,在这种狂妄面前,彻底崩坏!

他们士气早堕、战心又失,现在连握着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纷纷丢下长枪,四散奔逃。

原虎胤是唯一没跑的那个,他虽然有幸没有和自称“天下无双”的前田庆次接触,但面前却冲出一个英姿飒爽、容貌冷艳的女将。

这名姬武士看起来二十多岁,身着一身青丝威胴具足,头发用一根洁白的绢带扎住,武器是根不到一间的骑士短枪。

“这……”

原虎胤在一瞬间失去了呼吸,他虽然流浪下总、甲斐、相模三国,却自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纳命来!”

他看到那杆枪在视野里不断变大,打磨的锃亮的枪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冷光。

原虎胤本可以躲开的,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竟产生一种“就算是死在这样的枪下也不错”的奇怪想法。

“今日如来当说大乘经,粤妙法莲花。”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原虎胤放下武器,双手合十。

327哀兵必胜

在武田义信带着精锐备队从左翼突围之后,与武田信繁前后夹击,将主公左翼的本庄队打得大败。

叔侄两人成功会合时,晴信派过来的侍卫也到了。

望着那杆由两人抬架的四如军旗,信繁和义信的心中都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大殿下有令,将家督传位于少主太郎殿下!”

“拜见主公!”

武田义信还未反应过来,身边十几米为半径的人们都呼啦啦跪了下来,就连他一直景仰的叔父武田信繁,也不例外。

愣了愣,义信终于反应过来,他已经成为了武田家的家督。

别的呢?

更多的信息呢?肯定不止这些的吧。

义信渐渐地疑惑起来,总觉得有些东西还没有抓住。

父亲呢?

自己的父亲、武田家的老家督武田晴信呢!

“父上呢?本阵怎么了!”

他的神色遽然间变得狰狞,像是一头被铁笼困住的老虎。

“大殿下仍在坚守本阵,在下离开之前……佐佐成政带领越后骑马队发动了突击。”

“囔哒……”

武田义信感到一阵眩晕。

他之所以带着最后一只后备队擅自出击,就是为了击败佐佐成政,扭转战局,但没想到的是……佐佐成政故意躲在暗处,等着他主动出击。

在义信离开之后,本阵便只剩下右翼的败兵和久战的疲军,想来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蔷薇骑士的。

原来,我不仅害死了军师山本勘助,还害死了父亲!

悔恨自义信的心底翻滚上来,令他感到强烈的自责和深深的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围的人们忽然发生了骚乱,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兴高采烈,但这只会让义信更加痛苦罢了……热闹是他们的,高兴是他们的,属于我的,只有悔恨和痛苦而已。

因为自己的莽撞引起的恶果,武田义信唯有忍着泪吞咽下去,却无从消化。

痛苦和悔恨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直到耳边响起众人的欢呼。

“援军来了!援军!”

还有援军?从早晨战斗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有援军?

义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抹去眼眶内的泪滴,入目的是叔父武田信繁一脸的振奋神色:

“主公,别动队到了!”

什么?别动队?

坐上战马像西方望去,义信发现比上杉军更西侧的位置上,出现了黑压压的大军。

冲在这支大军最前面的骑马武士,皆是红衣红甲、就连战马也用染料涂成了红色。

是赤备!

是马场信春率领的赤备队!

别动队抵达战场了!

武田义信迅速地冷静下来,马上就作出了判断。

“此战,我军或可取胜,我去救父亲。”

“不!”

信繁伸手挡住了他。

“此战,我军的确可能取胜,但那是建立在主公你坚守本阵的情况下。”

“你……作为武田家的家督,绝不能以一个斗将的身份,再次出击!”

说罢,信繁立刻召集了几十名善战的骑马武士,在义信的注目下向旧本阵、也即武田晴信的方向驰去。

“其余人,随我坚守本阵,等候别动队合流!”

从这一刻起,武田义信真正地成为了武田氏的后继者。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直保持进攻态势的本庄队与杨北众退却了。

随后,别动队与本队合流,武田军士气大振。

义信派遣机动力最强的马场队前去旧本阵支援武田信繁。

一想到可以同那个杀了自己的嫡子、奸。淫自己的妻女的佐佐成政决一死战,马场信春的胸腔内就燃起了熊熊火焰,那复仇之火烧得如此炽烈,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烧得通红、烧成一块滚烫的烙铁。

在这个时候,武田信繁率领的骑马队已经抵达旧本阵,但他看到的,只是旧本阵周围散落的死尸、马尸还有一挺挺因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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