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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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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田庆次这家伙也是个奇葩，待会儿一定要见识见识。
“话说……你们泷川家，是不是还有个后辈叫庆次郎或者利益的？听说他蛮好玩的，我想认识一下。”
成政笑嘻嘻地，但泷川一益和泷川益重的脸上却写满了惊讶。
他们不知道成政是怎么知道利益的，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从未见过这个佐佐成政。
“不错，利益是我堂兄的遗孤。”
泷川一益道。
“那可太好啦！听说他也是人中俊杰，改日一定要拜会拜会。”
成政拍手称快，但泷川兄弟却知道他的意思，额头上不由渗出些冷汗。
***
当天夜晚，在织田信长为泷川一益和泷川益重这两个新家臣的欢迎会上，一个身插二头波纹背旗（斋藤家）的武士来到了那古野城。
“国主大人邀请公子前往正德寺一叙。”
——原来是斋藤道三邀请女婿信长去正德寺喝茶。
美浓来的武士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
宴会却比之前更热闹了。
“少主不能去！”
“斋藤道三号称蝮蛇，不可轻信！”
…………
信长有些不悦，拍了拍榻榻米让众人安静。
“一益，阿犬，成政，你们三个怎么看？”
泷川一益方才一直保持沉默，他是忍者出身，相对池田恒兴、前田犬千代和佐佐成政他们这种世袭的武士来说，有一种天然的劣势，是以泷川一益本不想锋芒毕露，但信长点名让他先说，便无需再隐忍了。
“既然是美浓国主道三大人邀请自己的女婿，为什么不赴约呢？”
泷川一益的回答简洁明了。
“赐酒！”
信长心情不错，但不置可否。
“斋藤道三本是一个卖油翁，使尽奸计才掌握美浓一国，乃是大奸大恶之人。尾张国土地肥沃，水产丰盛，津岛的商路远近闻名，斋藤道三一定是垂涎已久了。正德寺在美浓国境，倘若道三扣留少主，那主公大人（织田信秀）就不得不听命于他，尾张，亦会像三河一样沦为附庸。”
犬千代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段，最后归结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斋藤道三很危险，不要去。
“赐酒！”
信长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他扭头去看成政，却被成政的神情吓了一跳。
从听到“美浓国主”这四个字开始，成政的仇恨便被点燃了。
斋藤道三啊……那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胜幡城外的残阳如血，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斋藤军割走了父亲的首级。
他恨。
他无能为力。
他恨。
他苟且偷生。
他恨。
他隐姓埋名，变成了尾张国小地主佐佐盛政的幼子，改头换面。
可恶的斋藤道三，竟然还把归蝶嫁给了信长……
想到这里，成政心头的恨意便燃烧地愈发炽烈。
他恨天不公！他恨海难平！
“成政！”
信长咳了一声，把成政从仇恨中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成政也不做任何解释，立刻长跪而起，捧着酒杯问：
“少主问成政关于正德寺会面的看法，但恕成政僭越，能不能先赐酒？”
“小雪，给他倒酒。”
信长懒洋洋地斜倚着，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开始扣鼻屎。
“酒先赏给你了，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佐佐家的家名也不用再传承下去了。”
信长对成政先前的阴森冷鸷很奇怪，为了试探成政，更放出了狠话。
众人惊骇莫名。
最惊讶的莫过于泷川一益两人，他们虽然早已听闻织田信长对家臣的处置极为任性，但未曾料到竟然如此任性。
成政万一答不上来呢？
“在下愿意作为少主的使者，带一些尾张的土产，去稻叶山城答谢道三大人的邀请。”
场中沉默了一秒钟。
“果然是与佐！”信长哈哈大笑，“我把疾风赏给你了，明天就出发！”
“多谢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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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督继承 11美浓の蝮
成政把腰带系好，插上武士刀和肋差，牵着疾风漫步在那古野城的朝阳之下，心情舒爽。
疾风不是风，而是一匹马。
疾风是昨日成政骑着护送松平竹千代的那匹黑马。
疾风也是信长的爱马。
疾风疾风，顾名思义，其疾如风。
不过从今天开始，疾风就是成政的爱马了。
马背上是两箱尾张土产，一箱是柴鱼干，一箱是外郎饼。柴鱼干是勇敢的渔夫出伊势湾到海上钓到鲣鱼，然后风干制作的，外郎饼是勤劳的尾张农民辛苦劳地种田收庄稼，然后加工的。
成政不是很清楚织田信长为什么让他带这两样名产，但换句话说，也许织田信长只是想让他随便带两样东西过去呢，至于是什么，无所谓。
让他去稻叶山城觐见斋藤道三，说到底只是试探，是开胃小菜，大餐留到正德寺。
想起昨晚阿犬看到信长赏赐他疾风的时候，犬千代的脸几乎变成了黑色，成政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成政对战国时代不熟悉，但是他玩过信野啊，他天天都去信野吧水帖啊。魔王那点八卦……还不是耳濡目染？
正德寺会面是吗，魔王怎么会不去呢？
如果魔王不去正德寺，那道三怎么会告诉斋藤义龙说以后你只能牵马呢，斋藤道三不这么数落他儿子，斋藤义龙又怎么会造反呢？
如果不……的话，成政就玩不到信野这个游戏了，说起来，还是要感谢织田信长才对。
织田信长一定会去，他询问泷川一益、犬千代和成政的看法，只是为了考察这三个人的器量和见识罢了。
所以成政才敢那么放肆地先问信长要酒喝，听到信长的威胁，也不为所动。
嘛……先知先觉喽。
出了那古野城，成政坐在疾风宽大的背上，仍在仰天大笑。
路过的农民都很奇怪，这个年青的武士，是不是抽疯了？
“等等我——佐佐成政等等——”
那古野城已经变成身后的一个小点了，这时成政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喊。
成政很好奇，因为这个声音很陌生。
来者骑着一匹栗毛马，手里捉了根长枪，穿着一身红衣服，右边的肩膀也袒露着。
成政越看越好奇，这么一副中二病的装束，跟织田信长很像嘛！
但是信长在城内啊，这个是谁？
“与佐卫门你好，我叫宗兵卫，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大名，泷川利益。”
中二少年笑嘻嘻地在成政身旁勒住了马儿。
“泷川利益？”成政眉头一挑，“你就是泷川一益的侄子？”
“正是在下！”
“果然是你这个中二啊！”成政大叫一声，“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穿歌舞伎的衣服啊你，难道你以为涂上口红和胭脂就可以假装自己是织田信长吗！”
“啊咧？你怎么知道！”宗兵卫很震惊，一边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盒胭脂，”信长少主是我的偶像！”
“真是个超级大笨蛋，也不动脑子想想，你那一副丑样，扮成女人的话要把全尾张的男人都吓死啊！”
“过分啊你！别以为叔父关照过我不欺负你我就会一再忍让啊！”
“啪”地一声，成政的脑袋挨了宗兵卫的一棍子，痛得他哇哇大叫。
“好你个庆次郎，看我不收拾你！”
成政回身反击。
他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一路打闹着，渐渐消失在葱茏的原野上。
***
斋藤道三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
此刻，道三随意地斜坐在榻榻米上，须发斑白，一张老脸上褶皱横生，看起来很是衰弱。
道三从小姓的手里接过信长的来信，眨巴眨巴眼就看完了。
信长给他的书信很简单，无非是“我会准时赴约的”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而已。但另一封信的字迹却让他提起心思来。
那是他女儿归蝶的字迹。
“归蝶那丫头，嫁过去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道三如是想着，也因此愈发思念这个小女儿了。
只可惜她不是个男孩子……要不然……道三又摇了摇头，是个男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像他这样双手沾满鲜血？是女孩子也好……平平安安，虽苦于平淡，也幸于平淡。
他轻轻捏着归蝶给他的信笺，却不立刻打开阅读。
“抬起头来。你们两人，都是信长的小姓吗？”
成政迎上道三的目光：
“我是，他不是。”
“报上名来。”
“在下，比良城佐佐成政。”
“在下，泷川宗兵卫利益。”
“归蝶近况如何，信长是否善待她？”
“在下与夫人只有数见之缘（才怪，明明是天天见），因此不敢说究竟怎样。”
成政顿了顿，“只是，夫人似乎爱读孙子、吴子，不在汉诗、和歌上下功夫。”
“臭丫头……还是老样子啊。”
道三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也听不出任何高兴或者不快的心情，从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来看，道三和信长这一对翁婿倒是很相似。
成政静静地坐在榻榻米上，压抑着内心翻滚的仇恨，他抬头望向衰老的道三，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笑。
“为何发笑？”
斋藤道三眉毛一提，阁中的气氛顿时阴沉下来。
“说起来其实是因为，在下前往美浓之前，受到了主公三河守大人（织田信秀）的召见，他吩咐我给殿下带句话。”
“主公他说，七年前土岐赖艺去尾张投奔他的时候，殿下却为何要在胜幡城外将其击杀呢？要知道……那里已经不是美浓的地盘了。”
这话听得道三一愣，不由忆起前尘往事来，成政却是话锋一转。
“只是小人觉得，土岐家对于殿下而言，只是一块绊脚石，七年前这块绊脚石被殿下踢掉了，又怎么会记得呢，我家主公真是老来昏聩，竟然让我向殿下提及这种事。”
话说完，成政面带微笑，斋藤道三却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对了，主公还吩咐，让小人告诉殿下另一件事。”
成政低下头去，眼睛却偷偷地锁定上座的道三。
“主公说，当年跟随土岐赖艺逃亡尾张的嫡子，已经被他收容到一个寺庙里，出家剃度，与世无争……但若是殿下想要对尾张图谋不轨的话，主公不介意立刻奉那个小和尚为美浓国主，联合朝仓家攻入美浓。”
话一说完，斋藤道三倒吸了一口冷气。
家督继承 12意外
旧事重提，拿七年前的土岐赖艺做文章，这种事，佐佐成政该提吗？
不该。
出发之前，成政连织田信秀的面都没见过，这些话，有可能是织田信秀吩咐的吗？
当然不可能。
这全是成政自作聪明，狐假虎威。
但就是这样地自作聪明和狐假虎威，还真把斋藤道三唬住了。
“不愧是尾张之虎啊。”
道三由衷地赞叹一句，看来是把成政的话信以为真了，成政笑呵呵道：
“殿下，我家主公最后嘱咐说，这些话登不得大雅之堂，权当是两个老人之间的消遣罢了，毕竟主公早已把家中的权力移交给了少主，如今的尾张之主，乃是信长殿下。”
道三不置可否，心里早就把织田家的女性问候个遍，反而笑眯眯的道：
“尾张土产不少，为何只送柴鱼干和外郎饼过来？我老人家有些想念铁板鱿鱼了。”
“纳尼！”
成政腾地跳了起来。
“铁板鱿鱼？”
道三注意到成政一脸的惊诧，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挥挥手，让侍从，包括他的长子斋藤义龙和泷川利益，全都退下去了。
“你也知道铁板鱿鱼？”
“嗯嗯，蛮好吃的，我在上海的时候可爱吃这个了。”成政重重地点头。
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也知道铁板鱿鱼这种吃法，不过才区区几十年的历史。
日本战国流行吃什么？
除了生鱼片就是天妇罗。
天妇罗其实就是面粉和鸡蛋搅在一起，然后油里过一遍。当年他听说这个是日本名吃，还特意去买来尝一尝。
口味是不错，但是油炸的毕竟太腻，怎么能跟铁板鱿鱼这种人间美味相比呢？
道三大叔，好像不是普通人。
“上海？你是中国人？”
“喔……以前是，不过下雨天被雷劈了一下，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成政说话半真半假，他是下雨天被雷劈是真的，但却不是变成了佐佐成政。
“原来如此……”道三大叔点了点头，“我是去稻叶山旅游从山坡上面滑下去的。”
！—！—！
成政确认了，这家伙也是穿越来的啊，不过他灵魂连带着身体一起过来了，方式和他有所不同。
“一晃三十多年了，我来之前，好像是1980年，骚年你呢？”
“2015年。”
…………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个从后现代穿越回日本战国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苦水交流经验，比如没有电脑没有动漫啊，比如草鞋很硌脚啊，比如女人们都穿得太多了看不到大腿啊，比如基佬遍地走，菊花很难保啊……诸如此类。
道三未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一个故知……虽然他不是日本人。
“撒，大叔你慢慢玩，我该回去了。”
差不多的时候，成政起来告辞。虽然已经确认了斋藤道三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但成政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对道三推心置腹。
斋藤道三已经来到战国三十多年了，也许，已经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战国枭雄了吧。
如果成政对他坦白了一切，天知道他能不能活着离开稻叶山？
此次会面，虽然在后来的《信长公记》中被织田信长抹消了，但却在《前田庆次日记》中得到了证实，作为此次会晤的参与者，前田庆次在日记（最后修订版）中写道：
斋藤道三与佐佐成政两人，分别代表美浓与尾张两国，亲切地握手道别，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就浓尾两国邦交正常化达成了深刻共识，两人一致认为，今后的浓尾两国应当延续亲密的合作关系，互通有无，加强商业贸易与交流，并建立军事上的互相帮助、互相学习。
末了，道三大叔还赏给成政和庆次两人一百枚小判作为小费。
“下次来记得带新鲜的鱿鱼啊。”
道三大叔一直送到了稻叶山城的城下，最后站在城门边的望楼上对着成政挥手道别，依依不舍。
长子斋藤义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义龙今年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勇力过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对这两个尾张来的小子那么重视。
这不科学啊！
“义龙啊。”
“孩儿在。”
道三目送成政两人消失在城下町之后，转过身来开始返回天守阁。他才一开口，斋藤义龙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只有义龙自己知道，自己父亲虽老，但气势却不减当年，每次他们父子俩谈事情，他都很难有正视道三的勇气。
真想不明白那两个尾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这不科学啊！
“再过几天你和我一起去正德寺，去看看织田信长的成色。如果以后要与尾张为敌的话，一定不要让佐佐成政为信长效力，尽量把他拉拢过来，你才能有胜算。
“我已经半截入土，时日无多啦……稻叶山城、美浓，以后都是你的，好好努力吧。”
“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义龙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以后若是与尾张为敌，一定不要让那个小子为信长效力？还要把他拉拢过来？
开玩笑嘛？
那小子不过是信长的小姓，而且还是之一，能有这么重要？
可父亲偏偏就对他这么看重。
这不科学！
“父亲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佐佐成政，我们好像见过他。”
思忖再三，义龙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他一直的疑惑。
他觉得佐佐成政的那张脸，有些熟悉。
“嗯？”
已经提醒，斋藤道三也开始这么觉得了。
那张脸的确有些印象，像是在哪里见过……
但父子两人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这张脸，于是，斋藤道三命令忍者去暗中调查佐佐成政。
虽然是从同一个时代来的人，但恰恰是自己人最危险！
道三回想起成政在他面前的沉着镇定，怎么也难以相信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想想成政，再看看身后的斋藤义龙，不由叹了口气。
父子俩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佐佐成政，就是七年前他们未除掉的土岐家余孽。
“义龙啊，你去把土岐赖元找来，过几天我为他主持元服仪式，让他继承土岐家的家名。”
斋藤义龙一愣。
土岐赖元是土岐赖艺的遗腹子，当时土岐赖艺带着嫡子逃亡尾张，他的一个侍妾怀有身孕，最后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土岐赖元。
可问题是，土岐赖元才7岁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道三呵斥一声，义龙躬身领命，大踏步走了。
***
下午2点第二更
家督继承 13出云阿国
稻叶山城是美浓国最坚固的城池，稻叶山城的城下町自然也是全美浓最繁华的城下町。
成政再次摸了摸皮兜里的金币，心里乐开了花。
一百枚黄金小判啊！
小判是椭圆形的金币，一枚也就是一两，大概18克左右。虽然黄金的纯度比不了后世，但在这个时候，购买力还是杠杠滴。最起码，一枚小判就能买到一个成年人一年吃的大米，或者是750个寿司，158个西瓜，30尾成年的鲣鱼。
就算是去鲸屋（也就是日本窑子啦）享受最高待遇，也不过2枚小判而已。
对于贫困的成政和佐佐家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我们去鲸屋耍耍吧。”
庆次这小子倒是想得开，看到路边就有一个“佳丽屋”，马上把长枪挂在马鞍一侧，缰绳也被鲸屋的小厮牵过去了。
“我说庆次郎啊，你太过分了吧，这钱是我的诶，鲸屋这种奢侈消费怎么可以呢？”
成政嘴上虽然反对，但是出于好奇，也是和庆次一起进去了。
“我说与佐啊，你太过分了吧，我叫泷川宗兵卫利益，不叫庆次郎。”
“我就叫你庆次郎怎么了？老子高兴，你信不信再过十年，别人提到你都是提‘庆次郎’这三个字？”
“那肯定是你这个乌鸦嘴把这个名字传遍全日本了。”
两名少年推推搡搡，挤了进去。
“第一次来鲸屋，干什么呢？”
“对啊，干什么呢？”
要不，就干一干作为男人想干，但还没干过的事？
再或者女干？
两个没见过世面的逗比围着一张桌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庆次拿了主意：
“叫最漂亮的两个来侍酒！”
“上最好的菜和酒，要快！”
成政又补充了一句。
酒和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但是最漂亮的女人却还没到。
成政快要等得不耐烦了。
“啊啦……都说过了我不是游女啦，我只是个跳舞的在你们这里暂时工作几天……”
一个妹纸嘟囔着，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虽然是歌舞伎，但歌舞伎也得陪酒啊，快去快去。”黑服（龟公）催促着。
成政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那个不情愿的妹纸，但庆次早早看见了她，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卧槽，难道真是个大美女？
成政心里嘀咕着，扭头去看，结果吓了一跳。
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
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X粉，眉毛刮掉，然后在额头上画两个黑点，口红也貌似是不够用的样子，只能把嘴唇中间涂出一个圆点来。
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
花钱找罪受吗？
想到自己的钱要浪费在这种丑八怪的身上，成政不由心痛，为了缓解痛苦，他干脆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地一口干了。
嗯……味道不错，跟果汁的口感差不多。
他一个人喝闷酒，但是庆次好像跟那两个剃眉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纳尼！你是出云国来的？那么远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凉怎么到的？”
庆次很惊讶。
“当然是一路跳舞唱歌来的。”
那小姑娘——就是刚才推推搡搡不愿意陪酒的那个——挺着未发育的胸脯回答。
“真了不起，那你还会继续云游吗？”
“当然啦！我还要去春日大社，听说越后国有个大名是女人呢！”
“噗——”
成政的一口果酒喷出来。
越后有个女人当大名？
难道是上杉姐？
妈蛋，这个战国貌似不简单，不光有八十年代穿越来的道三大叔，还有上杉姐？
在听到那小姑凉称呼自己的名字叫阿国的时候，成政这才开始注意她。
出云大社来的，自名阿国，难道是出云阿国？
但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没胸没臀的萝莉，还把脸涂成僵尸白……没意思。
出云阿国跟归蝶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脸蛋也没归蝶好看。
成政想起归蝶，心里又觉得美滋滋，好像归蝶是他的一样。
另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女支女——没错是女支女不是伎女——往成政身边靠了上来。
听着出云阿国和庆次聊了很久，成政这才明白，还有伎女和女支女的区别，伎女主要是歌伎、舞伎，卖艺不卖身；女支女也叫游女，卖肉不卖艺。
“阿嚏——”
成政一不小心，鼻子里吸进了那个**涂脸的粉，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有妹子想我了？”
成政开始意银。
“难道是大美人归蝶想我了？”
成政继续意银，似乎嘴角的口水流出来了。
“难道是归蝶、深雪这主仆俩一起想我了？3P无限好，我喜欢啊……”
成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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