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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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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在做梦嘛，我也不用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达卡拉……あなた，来抱抱我。”
听到这一句前所未有的“あなた”，佐佐成政错愕之余，更多的却是欣喜……在以往，她要不是称呼自己“八嘎成政”要不就客气一点“成政桑”、“成政君”，能让上杉姐这么无所顾忌地称呼他为“あなた”（亲爱哒），大概也只会是出现在梦境里了吧。
可是……佐佐成政心里一凛。
可是，这并非是梦境。
上杉姐以为这是梦境，可是她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剧烈？
扑通扑通，像是急促的战鼓一样，就算是胸前有那两团肉山作为减震带，成政在拥着她的时候，还是将她的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在做梦，她怎会如此紧张？
这个疑惑在成政心里一闪即逝，因为他很快就没有余暇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因为上杉姐已捧住他的脸，闭着眼睛凑了上来。
成政失去了思考，忘情地亲吻着怀中的女人，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305那么，要开始了呦，上杉姐
斜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诵经室的纸拉门上。
梦醒了。
佐佐成政和衣而卧，低头望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上杉姐，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上杉姐睡着了。
在她的“梦”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睡着了。
似乎是因为躺在那个男人怀里的关系，上杉姐呼吸平稳，睡容安详，嘴角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仅仅是看着这样美丽安详的睡容，便足以令佐佐成政为之痴迷了。
不过如此一来，倒弄得成政尴尬的要死，刚刚才给上杉姐大保健过、抱过亲过，说没有撩起情。欲鬼才信哩。
成政胯下立着第三条腿，怀里抱着美人，想吃却吃不下，自己又很难受……唉，真是带刺的蔷薇，美丽又多刺呢。
直至暮色昏黑，上杉姐完全睡熟，佐佐成政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上杉姐脑袋下面的手臂，蹑手蹑脚地逃出诵经室外。
刚合上身后的纸拉门，成政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似乎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昼夜没吃东西了吧，真是饿得慌。
佐佐成政无声地步下天守，招来侍女，吩咐她们呈上饭菜。
大快朵颐之后，成政稍事洗漱，边将一份丰盛的晚餐端了上去。
天色已经尽黑了，诵经室内没有漆黑一片，唯有毘沙门天塑像下面那柄天皇御赐的“七支灵刀”，反射着些许的微光。
佐佐成政将餐盘轻轻放下，就这么坐在熟睡的上杉姐身侧。
刚才听宇佐美奈美那个丫头说，上杉姐已经连续几天都把自己关在诵经室里，不睡觉也不吃东西，每天除了念经就是喝酒。
唉……就算是喜欢的男人结了婚，也不必吃醋到这种程度吧，佐佐成政自恋地想到。
又或者……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向来所信仰的义理，所以才会自责愧疚？
可是……上杉姐的义理又是什么呢？
想起半年前在小田原城外的那次对质，当时佐佐成政质疑上杉姐讨伐北条氏的义理，眼看着就要得逞，被上杉姐一句“我就是毘沙门天，我就是神”给顶回来了。
“神不为者人为之”——这就是越后上杉辉虎的觉悟，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因为“义理”那点破事儿而迷呢？
这个问题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想到佐佐成政眼皮打架、昏昏欲睡，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之后，终于撑不住倒在上杉姐塌下睡着了。
这一觉成政睡得很安稳，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还盖着一身和服，看款式竟然是女式的……
他迷迷糊糊地往左右看去，发现已没了上杉姐的身影。
上杉姐醒了？她人呢？
成政一急，马上就从榻榻米上翻身坐起，摇摇晃晃地出了诵经室就问：
“上杉姐人呢？”
负责守卫的姬武士都是愣了一愣，少顷反应过来，顿时明白“上杉姐”这个称呼对上杉辉虎和佐佐成政而言代表了什么东西……
“主公在评定间召见——”
“谢谢了！”
不待姬武士说完，佐佐成政就如风一般地冲了下去。
春日山城的本丸天守修的蛮气势恢宏的，评定间没有一百间，也有一二十间，佐佐成政听到这三个字就往下冲，却不知是哪一间，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在路上又抓到两个人问了之后，成政才找准了方向，扑进天守一层大厅之侧的一个房间里。
“喂喂，佐佐大人不能进去啊……”
“御馆殿下在开会啊！”
成政不顾阻挠，猛地拉开门之后，看见上杉姐正高踞主位，谈笑风生，不由心安。
上杉姐当然也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被成政突兀打断会议，她没有恼怒，反而笑道：
“成政来了啊，快坐过来，这次武田讨伐你也有份。”
“哈伊！”
佐佐成政扫视了一眼厅内诸人，发现除了柿崎景家、直江景纲、河田长亲，还有从庄内、会津来的大宝寺义增、天童赖长、芦名盛氏。
难道是出阵川中岛的战前军议？
他草草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坐在了家臣席的首位。
没办法……谁让他是上杉家第三家老兼一门众笔头呢。
“嘚哇，此次出阵的兵力安排，就按照方才所说的来执行吧！”
上杉家将折扇拍在掌上，眉头微微一皱。
卧槽，老子才刚来就结束了口牙，这还开什么会？
佐佐成政一边吐槽，也没忘记全程锁定上杉姐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似乎又出了什么问题……
按照惯例，每次好朋友的从来到走要耗掉4－6天的时间，今天是第几天？
是第几天佐佐成政不敢说，不过他能肯定的，昨天绝不是最后一天，因为今天才8月12日呐！
“哈…哈！”
众人得了命令，起身鱼贯而出，直江景纲和柿崎景家两人都是望向了佐佐成政，但他们两人的目光却截然不同。
如果眼睛能讲话，那么直江景纲应该是说：
“好小子，有你的！干巴爹！”
以及柿崎景家会这么说：
“八嘎呀路！”
一俟诸人离开，成政就爬到上杉姐旁边问道：
“还在疼？”
上杉姐并不答话，只是痛苦地绷紧小脸，点了点头。
“我扶你上去。”
成政搀扶起上杉姐来，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沉重无比。
“宇佐美奈美，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封锁整个本丸天守！”
在听到佐佐成政的命令时，奈美对他越俎代庖虽然不满，但见到上杉姐已经有些发青的脸色，亦只能乖乖听令。
走了十来步，上杉姐停了下来，吭哧吭哧地喘息着，脸色苍白，额上渗出一滴滴的汗水来，显然是辛苦至极。
佐佐成政左看看右看看，咬了咬牙，在上杉姐的惊呼中将其一把抱起，快步攀上阶梯，从一楼上二楼，再从二楼上三楼。
公主抱……哎呦，真是害羞，上杉姐错愕之余，为了不让本丸天守内的诸多姬武士发现她和佐佐成政之间的女干之情，也唯有将脸埋在成政的胸前，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任由成政将其抱上天守顶层的诵经室内。
终于把上杉姐放到榻榻米上之后，佐佐成政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走到外面让姬武士们去取来烧酒和干净的白色布帕来……以及，上杉姐的换洗内（亵）衣。
一会儿之后，上杉姐的衣服脱得只剩一层薄薄的内衣，而成政则跪坐在她的身侧。
“那么，要开始了呦，上杉姐。”
然后……诵经室内再一次响起了美妙的口申口今。
306直捣黄龙
感谢书友“王抽抽”赏金！！
***
喘息方止，口申口今也渐渐停下了。
佐佐成政擦了擦头上的汗：
“主公还满意吗？”
“嗯……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得到主公的夸奖，乃是在下毕生的荣幸。”
“少贫嘴了，过来。”
上杉姐对着成政勾了勾手指头，成政在心里默默吐了个槽，我就在你旁边啊还怎么过去……
难道要…***…过去？
佐佐成政邪恶了。
Pia！
响亮的一声，成政抽回了手，手背还火辣辣地发疼。
“少想那些下。流事儿！我问你，出阵川中岛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哈伊！属下和上田的两百名蔷薇骑士、一百名常备足轻都已准备好了，我的太刀已饥。渴。难。耐！”
“切……”
上杉姐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都有上田庄这么大的一片领地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不肯多征召一点兵力？堂堂四万石的小大名，竟然只有三百的军势，说出来会笑死人的知不知道！”
“这个嘛……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嘛。何况上杉家这么大的地盘，这么多的兵力，也不差我这一点的。”
成政讪讪笑道。
“不管你了……这次我打算把直江大和守和庄内、会津的援军留在春日山城，你觉得如何？”
“纳尼？直江家和三家援军留下的话，那出阵的兵力岂不是就只有不到三万了？”
“非也，非也，不是出阵的兵力只有不到三万，而是只出阵一万六千人。”
“哈？那剩下的两万多人呢？全都仍在春日山城？”
“昂达八嘎？终于明白了是不？”
佐佐成政盯着自以为得计的上杉姐，恨的牙痒痒。
“明明有绝对强过武田氏的军力，为什么偏偏不出动呢？三万八千大军过去川中岛一站，往千曲川里撒尿也能汇成洪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主公你就多带点人吧！”
“呸呸呸，下流胚子，我不带那么多人，当然是有原因的……嗯，给你透露一点点吧，山人自有妙计，而且你自己也说，兵在精而不在多，对不对？”
佐佐成政欲言又止，叹息一声，举手投降。
上杉姐犯起了中二病，谁都劝不住。
什么山人自有妙计，她那点小心思佐佐成政还猜不到？
现在武田氏仅仅拥有甲斐与信浓大部，不到两国的领地，动员力撑死了也就两万出头的总兵力。
上杉姐一直对武田晴信曾经打到春日山、烧毁春日山城下町而怀恨在心，这次既然是要一举击败武田氏，当然不光是击败这么简单啦。
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用劣势的兵力击败倾国之力的武田军，狠狠地扇“甲州强兵”一个耳光，同时也告诉天下人，越后兵才是第一！
唉……龙傲天要不得啊，眼前的上杉姐，不就是女版龙傲天么？
佐佐成政怨念不止，连忙给坂户城写信，告诉家臣们前来春日山城汇合。
按照上杉姐今天军议上作出的决定，上杉军将与数日后的8月15日出阵，今天不是都已经12日了……时不我待啊。
于是，前田庆次、小笠原贞庆与小幡信贞为首的蔷薇骑士打头，铃木灌土、望月千叶指挥的百人队随后，佐佐成政的三百常备于14日午后抵达春日山城。
至于加藤段藏……早已先一步将势力渗透进北信浓，配合着千代女在望月家的影响力，他们已内通了几个望月家的人。
14日的上午，做完大保健之后，上杉姐就把佐佐成政给撵了出去。
谁知刚到傍晚，天还没黑呢，上杉姐就派宇佐美奈美来邀请成政赴宴。
赴宴是个什么鬼？
虽然不知道这次“宴会”的规模，但佐佐成政用脚趾头也该想出来是因为上杉姐嘴馋了。
这几天里，成政虽然经常将烈酒泼在上杉姐身上，但却是严禁上杉姐饮酒的。
到今天早上她的好朋友好不容易走了，竟然这么快就要喝酒？
你不怕血崩吗上杉姐？
于是，一场小规模再小规模的宴会在春日山城本丸天守的三楼诵经室内举行了。
佐佐成政迈进诵经室内的时候，不由吐槽。
这里不应该是念经的地方吗，竟然喝酒，上杉姐你这么浪，毘沙门天会放过你嘛？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佐佐成政举目四望，发现室内只有上杉姐一个人，不由有些讶异……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二人世界？
他乖乖地坐在了上杉姐的对面，一双眼睛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就是不去看上杉姐靓丽的背影。
女人心海底针，虽说这几天他们的“二人世界”也不算少，但上杉姐这么主动，倒还是第一次。
……除了那次，佐佐成政的记忆像是海水从岸底被猛地掀起，那一晚的景象顿时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在坂户城天守的那晚，上杉姐也是把自己召过来，主动地伸出唇舌亲吻了自己。
“昂达巴嘎？”
佐佐成政眼前一晃，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上杉姐已换了身衣服，来到自己身前。
“啊咧？上杉姐？”
佐佐成政惊讶于眼前的美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原因无他，上杉姐竟然换上了女式的和服，还化了妆描了眉、涂红嘴唇，佐佐成政不是没看过女人化妆，但看到上杉姐化妆，还是头一次。
仅凭素颜，上杉姐便已是日本国难寻的美人儿了。
但若是加上浓妆，则更添娇艳之色，与平日里圣洁的军神女形象截然不同。
佐佐成政惊讶之后，便沉醉于上杉姐惊人的美貌中，失去了言语。
直到对面的女人低下头来，娇滴滴地问了一句：
“我好看吗？”
“美。”
“有多美？”
“美得让我窒息。”
“是吗……”
上杉姐不及质疑成政的赞美，小嘴已被他堵住，她只觉成政的舌头似一条蟒蛇般灵巧而有力，不住地撩拨刮擦着她的唇舌。
佐佐成政的双手亦相应展开攻势，一手扶着上杉姐的香肩，另一只手却揽着她的小蛮腰，并不继续深入。
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不住地从身体各处传来，上杉姐纵是早已有心理准备，真正身临其境时，毕竟还是不一样的感受。
“为什么呢？”
一阵长吻之后，佐佐成政凑到上杉姐的耳边轻声问道。
“嗯？”
“为什么……是今晚？”
“唔……”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想知道？”
“想知道。”
“撒……就先击败我再说吧！”
上杉姐蓦地扭过头来，伸开双臂将成政重重地推倒在榻榻米上。
她的嘴角勾了起来，有了狡黠的笑容：
“要想做我的男人，嘴上说说是不够的，拿出真刀实枪来比试一场吧！”
然后她顿了顿。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廿二 决战！川中岛！ 307出阵
新的一集啦。。。内容是大家早已熟知的川中岛之战
不过，天邪会努力把它写得有新意一点的
***
弘治三年（1557）旧历8月14日夜，佐佐成政享受了留宿在春日山城本丸的恩宠待遇。
上杉军出阵的大小事务已经部署完毕，大军的集结、将领的指派、军粮的发放都已经准备充分，就等着次日的出阵了。
但次日一早，众将并未见到主君上杉辉虎宣布出阵。
直到午前8时许，上杉辉虎才通过亲信的姬武士宇佐美奈美，向众人下达了延迟一天出阵的命令。
诸将不明所以，但命令既然已经发下，便也不得不乖乖听从。
15日夜，佐佐成政在城外的佐佐家营地中过夜。
16日，上杉辉虎早早地起来洗漱打点，午前8时，辉虎顶盔贯甲，登上春日山城本丸天守的高处。
整整两万多人将春日山城里里外外塞得满满当当，来自越后和邻国的武士、足轻们肩并肩地挤在春日山城一层层的城垣中，皆是抬头仰望着最高处的那位“越后军神”——关东管领上杉辉虎！
辉虎今日披挂了向来钟爱的银色南蛮胴具足，与以往不喜戴头盔的她不同的是……这次她连铁质的头盔也给罩上了。
倘若取下头盔，人人都看得出她是一个娇滴滴又冷若冰霜的姬武士，但若是扣上头盔、拉下面罩，这一副盔甲内的“军神”，其真容便不易窥见，增添了许多神秘之感，相较之下，更加令士兵们顶礼膜拜。
在上杉辉虎拉下头盔面甲的那一刹那，整个春日山城内寂寂无声，众人皆是提着一颗心等待她的宣言，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直至坚硬而轻薄的铁片摩擦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城池，士兵们遽地爆发出欢呼来！
“御馆殿下万岁！”
“御馆殿下万岁！”
…………从纷乱的呼喊到整齐的吼叫，几乎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面对着士兵们的狂热，上杉辉虎的表情被挡在面甲之后，令人无法窥探。
直至她平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安静，两万余人亦在一瞬间停止了呼喊。
锵琅一声，上杉辉虎抽出了爱刀小豆长光，将其高高擎起：
“毗沙门天王在上，祝我等此战成功！”
“全军……出阵！”
“喔！”
依照早已预定的安排，拥挤在城内的士兵们在其长官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步出春日山城，上杉辉虎则是还刀入鞘，嗒嗒嗒一步一个脚印地下了天守，在本丸外跨上了一匹纯白色的骏马。
放生月毛（第四代）驮着辉虎，迈着轻巧沉稳的步子，在旗本武士们的簇拥下缓缓出城。
在上杉辉虎的身侧，早有武士打起了“刀八毗沙门天王”马印与“乱龙旗”。
出得春日山城后，担任前锋的先头部队早已开动，上杉军一万余人排成一条长蛇，在越后并不宽阔的街道上鱼贯而行。
当日傍晚，大军在饭山城外与柿崎景家的备队合流，驻扎在饭山一带。
次日，也即17日午后，上杉军总计一万六千人抵达善光寺。
在日本，许多寺庙的权利极大，他们常年从信徒处敛财，却不用受当地领主的约束，形成独特的“寺社领”。
因此，寺庙不仅是寺庙，还是一个堡垒。
矗立在北信浓的这座善光寺，亦是如此。
依照惯例，住持为上杉辉虎空出了两间佛堂作为她的诵经室和军议评定间，当天傍晚，上杉辉虎在此召见了佐佐成政与河田长亲。
长亲虽已跟随辉虎一年有余，也曾接触过一些机密的事务，但还未有过独当一面的机会。
佐佐成政不记得历史上上杉姐是派谁留守善光寺、确保上杉军的后路，但他知道的是，一定要有人留守善光寺，上杉军此战纵使必胜，亦需有人在此，以稳定前线兵将的心。
他思前想后，就想到了河田长亲。
“长亲桑，我任命你为善光寺总守备，统领三千人马。”
见长亲也已经来到，上杉姐直接对着他宣布了这个决定。
“纳……纳尼？”
长亲显然是有些激动。
“大军进兵川中岛作战，善光寺必须要留有守备部队，所以……我军的退路就交在你手上了！”
上杉姐伸手拍了拍河田长亲瘦削的肩膀，语气淡然，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为什么要放在心上呢，反正一定会赢的嘛。
此时的上杉辉虎，就拥有着这样的自信。
不过，对于河田长亲而言，这已经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阿里嘎多搞砸一码西塔！多谢主公栽培，属下必定尽忠职守，准备好随时接应大军。”
长亲感激地叩首在地，木质的地板被他的脑袋猛地磕了一下，咚地一声，甚是刺耳。
这也难怪……长亲虽然是出自武士家庭，但论起家世，只怕连尾张佐佐家都不如，如果他仍旧待在近江、等着继承父亲足轻头的职位，估计这辈子充其量就只是一个下级武士了吧。
但今次川中岛两军大战，上杉辉虎竟将把守后路的重任托付给他，这令长亲既感惊喜，又有惶恐。
倘若自己不能胜任呢？
他忍不住地怀疑着……虽然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先后跟随上杉辉虎、佐佐成政活跃于关东，许多事情已耳濡目染，但看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长亲并不希望自己也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
“不用有太多顾虑，大部分老将都会跟随大军前往川中岛，你就按照你想的做，不用担心手下人不听指挥的问题。”
佐佐成政也学着上杉姐的样子在长亲的肩膀上拍了拍。
长亲心中虽仍有担忧，但见到不论是主公上杉辉虎还是前辈佐佐成政都对自己鼓励有加，心中稍定，又询问了三千守备部队的具体分布情况后，便匆匆告辞，去查探善光寺地形了。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不论善光寺会不会发生战斗，我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次日一早，上杉军主力一万三千人，携带大约二十天的腰兵粮，从善光寺下山，横渡犀川！
渡过犀川之后，上杉军继续南下，很快就抵达千曲川的西北侧河岸，与河对面的海津城遥遥相望。
时至正午，上杉军就这么停了下来。
海津城中战鼓响起，城主高坂昌信立刻倾尽全力、组织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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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妻女山
海津城立刻戒备起来了。
上杉辉虎举目望去，发现海津城上悬挂着的旗帜，除了熟悉而可恶的武田菱之外，还有个不认识的新家纹。
“果然是高坂昌信吗……”
她喃喃自语道，旋即想起日前曾经与御门牙兽两人潜伏到此地调查的经过。
从千曲川的这一侧望过去，只能看见这座海津城城墙低矮，亦没有什么高大的天守在内，似乎是很容易推倒的样子。
“御馆殿下，是否要攻城呢？”
“主公，请下令攻城吧！”
“竟敢在我军的眼皮子底下筑城，武田氏真是狂妄而愚蠢，请主公给我三千人，两个时辰内一定攻入海津城，把武田家的杂兵全都赶出来！”
看着这一群嗷嗷求战的家臣，上杉姐并不理会，直截了当地下令：
“继续进军。”
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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