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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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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狗奴才,在万岁面前,没少进谗言,我对阿玛虽然没什么感情,可是也容不得别人随便说他坏话。就冲他几次进言,诬陷阿玛,我就该一刀砍了他的狗头。这次来津门,给他侄子一点教训,也能出口气,何乐不为?再说,那颗什么五窍珠,本公子也有兴趣看看。”

她坐到杨翠玉身边,伸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人说千金一笑,你说,我要是把那珠子送你,再把你的恩人领到你面前,成全你们的缘分,你高兴不高兴?”

“才不要呢。那宝珠既然价值几十万金洋,翠玉一介女流,得了那宝贝,不是惹祸上身?十格格别害我,这东西,爱谁要谁要,我是绝对不敢沾的。我要是将来挂了牌子,倒是可以陪陪小恩公。现在要是陪他,不就成了害他了?其他贵人们,还不活吃了他?”

十格格一阵大笑“翠玉,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就是你这人不贪不占,而且知道时务。若是一般的女人,听到这么一件宝贝,早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就算哭着闹着,也要男人为她弄来,只有你才会想到该拿,或是不该拿。就冲这一点,本公子就欣赏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让你的恩人心想事成,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他边说边拿起了房间里的电话机,杨翠玉不解地问道:“十格格,您拿这泰西人的‘泰乐封’干什么?”

“自然是要向我说的那样,给庞得禄找点不自在了。你说的对,我们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连我阿玛都不怕,我这个宗人府管不着的格格,也就更不放在眼里了。可是,他不怕我,却得怕洋人。我这就给安托万打个泰乐封,告诉他,他想看的侠盗罗平没指望了,他将输掉和詹姆斯领事的打赌。”

小鞋坊内,赵冠侯切指之时,倒是面不变色,即使往伤口上揉细盐时,也一样谈笑风生。可等回到了家,就马上没了威风,以近乎讨好似的语气哀告着

“姐,你别哭啊,我这不好好的么。总共就少了半个手指头,别的什么都没短。这半个手指头还是小手指,不当什么事,以后该怎么还怎么,什么都不影响的。”

苏寒芝本来在家里为他洗了衣服,又细心的扫着房子,可是见他回来时,手上的纱布,将头埋在枕头上痛哭起来。侯兴见此情景,已经早早的溜之大吉,顺带警告了一下锅伙里的人,千万不要去赵家,免得被大当家迁怒。估计眼下寨主正在四处找搓衣板,有碍观瞻。

赵冠侯虽然没像他想的那样找个搓衣板或是算盘跪着,可是也跟那差不多,在苏寒芝面前,他既没有寨主的威风,也没有切指时的从容,只有不停的赔着小心说着好话,顺带阐述着自己的苦衷。

“不这样,孟东家那颗珠子是要不回来的。他的珠子要不回来,咱的事就不好办。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我若是做官的,或是带兵的,就用不着切指头。可是谁让咱就是老百姓的,遇到这样的事,除了拿自己的命去拼以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想,姐,我保证,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今后再不切指头了还不行么。你要是再生气就打我,是抽嘴巴,还是怎么打,可你的心思来。”

话音未落,苏寒芝忽然叫了一声“冠侯”就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半晌之后,才听她抽泣着说道:

“姐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不值你这么拼啊。你的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啊。”

“为了姐,就算是十根指头都断了,我也不在乎。”赵冠侯很机智的回避了金十的问题,这个时候说出那个人,就纯属智硬。而在他的柔情攻势下,苏寒芝也第一次主动的发起了邀请,拉着他的手,伸到了自己衣服里。

“你喜欢姐,姐也喜欢你,你想怎么样,姐都随了你。你为了姐……丢了一根指头,这比什么都要紧。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都给你。”

两人的唇接触在一起,青涩的苏寒芝任凭着赵冠侯摆布,只是被动的迎合,当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滑向危险的区域时,却也不做挣扎,只是念叨着“给你……只要你要,姐就都给你。”

可惜,就在赵冠侯即将剑及履至时,胡同里忽然传来苏瞎子的叫声“大闺女,在哪屋了?”

苏寒芝依依不舍的推开压在身上的赵冠侯,轻声说着“你今晚上……别叫侯兴过来。姐来陪你。”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好在苏瞎子是看不出来,但是回到家里时,却发现并不是苏瞎子一个人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出头的难看女人。苏瞎子用手指着“这是你含烟姨,叫人啊。”

那个女人看了两眼苏寒芝,脸上明显露出一个鄙夷加蔑视的笑容“呦,这就是寒芝吧,你命好啊,用不了多久,就能嫁到管带府上,去当姨太太了,从此以后穿金戴银。我们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只有眼谗的份了。”

她边说边朝苏瞎子怀里靠了靠,“寒芝,我跟你爹的事,你也知道了啊,我也就不瞒你了。今天,庞管带那边送来了八大金的聘礼,可是姨想着你嫁到管带府,有的是上好首饰,说不定还有西洋物,这点玩意,你就看不上了。姨我可没见过这个,就自己穿戴上了,你……不生气吧?”

她看了看苏寒芝,目光盯在她那没扣好的胸前扣子上,作为土昌,她当然知道苏寒芝刚才干了什么,心里颇有些看不起她。苏寒芝如果不同意,她不介意把这事闹起来,嚷嚷的四邻都知道,庞管带未来的小妾偷男人,大白天就往男人的被子里钻。

可是苏寒芝一脸的冷漠,对于那些闪闪发亮的金首饰,压根就没看在心里,她心里更在意的,是那半截断指。

“这些东西我本来也不喜欢,你如果喜欢,你就戴吧。你们还有什么事么?”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苏瞎子呵斥了一句,又叹口气“爹也是老糊涂了,把你放在家里,就没管你,还是你姨说的对,眼看就要成亲了,不能再放任自流,得管着点你。从今天开始,爹不去出摊,也不去你含烟姨那里,就在家里看着你,省得你有事没事,就往那院里跑。咱眼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得注意点体统,让庞管带知道赵冠侯的事,他一生气,这门亲可就做不成了。那二百两银子,爹可已经使了,没钱还人家。你要是爹的闺女,就别让爹为难,含烟,拿绳子。”

那个粗丑的妇人,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卷红绳,使劲的勒在了苏寒芝手上。“寒芝啊,你可别恨你爹,这也是没办法。人家庞家有钱有势,咱得罪不起人家,可不就得小心谨慎,别让人家逮到咱的把柄么。今后嫁过去啊,也得要规规矩矩,不能三心二意,否则可是连累你爹遭殃。”

她一边说,一边又把绳子另一端系在苏瞎子手上“这下就行了,这叫一根线上栓两个蚂蚱,跑不了他,蹦不了你。这个一动,那个就知道,保证出不了别的事。老苏,咱开的那个买卖,我得去盯着点,刚开张,没人盯着一准赔钱。你们爷两个,在这多聊一会,等过些天过了门,爷两再想说话,可就不易了。”

这个妇人三步一扭的出去,苏瞎子则喋喋不休的说着“要不是闹了明火这事,庞老爷就要派轿子来了。这不么,今天据说是把土匪拿枪打了,这事总算有个了断,你也能过门了。冠侯那边你就别想了,大不了回头给他来点钱,还怕他娶不上媳妇么?”

苏寒芝紧闭着眼睛,并没有听父亲说什么,却也没有眼泪,只是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血珠顺着牙齿流淌下来。她虽然动作一大苏瞎子就能发觉,但是终究不能不让她动,借着走动的过程,她悄悄的将一把剪刀拿在了手边。

赵冠侯房中,他举着铁锹,在房间里挖掘着,将在房间里挖出一个大坑。这也好在他家穷,没钱铺砖地,否则挖起来,就要费力气了。

过来帮忙的侯兴不解地问道:“哥,你这是干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无患而已。”

天色渐渐暗下来,苏瞎子没有了大烟撑着,精神状态很差,早早的就睡了。苏寒芝大瞪着眼睛,看着房顶,默默数着父亲的呼吸。等到确定苏瞎子睡熟后,她悄悄用剪刀将近手腕处的绳子剪断,又将红绳小心的绑在了床头,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一溜小跑的钻到了胡同里。

月黑风高,胡同里一片漆黑,贫民窟的夜晚,对于这里的住客同样不友好。女性在这种时候走出房门,就更是一种冒险。

好在她距离赵冠侯的家不远,攥紧手里的剪刀,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跌跌撞撞的摸向赵冠侯的家。她的手几乎已经摸到了赵家那扇破木门粗糙的门板,一条有力的臂膀忽然从黑夜中伸出,猛的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的求救声堵了回去。

第三十九章 不速之客

出手之人,显然是做惯掳人生意的,勒住了苏寒芝脖子的胳膊如同铁条,勒的她几乎无法呼。手紧紧捂住她的嘴,确保她无法喊叫,动作娴熟无比,黑夜之中,也没有半点停顿。

人贩子?苏寒芝脑海里第一浮现出的词就是这个,一想到要被塞进麻袋卖到昌寮里的下场,她的剪刀就向着那胳膊扎过去,可是那人却比她更快,另一只手只一戳,她就觉得半边身子发软,剪刀无力的落在地上。

“别乱动,我不想伤你,别逼我动手。”那人贴在苏寒芝耳边小声道:“你就把门叫开就好,别的事,不用你管。敢乱动乱嚷,我要你全家的命。”

离的近了,苏寒芝从风中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味,这个人身上似乎受了伤,而在那人的腰间,似乎别着某种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乱跳,甚至比遇到人贩子更令她恐惧。

虽然没摸过那东西,但是听也听说过,那是能几十步外就致人于死地的洋枪。这人又要自己去敲冠侯的门,难道是庞家请来的刺客,来谋害冠侯性命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发出呜呜之声,身后之人小声道:“我放开你,你若是敢喊,我就杀光你的家里人,就连你那个情郎,也别想活,叫门!”

堵在苏寒芝嘴上的手移开,她先是急促的呼吸了几声,随后又是一阵咳嗽,半晌之后,才摸索着在门上轻轻敲打几下,时间不长,院子里有了回应“门没锁,进来吧。”

身后的人向后退了退,一支冰凉的金属管,顶在苏寒芝的后脑上,又催促的向前轻轻推了推,示意着她推开院门。

苏寒芝想要大喊一声,把锅伙里睡着的人都叫起来,可是一想到洋枪,却又不敢出音。这东西的威力,可不是津门好汉靠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当初联军炮轰大沽口,一路杀到京师,一把火烧了万岁的园子。就连经制官军都抵挡不住枪子,就靠着十几号锅伙,又能做什么。

这片地方虽然按例应有衙役巡逻,但是那些衙役只存在于纸面上,就算对方真的开枪杀人,等到衙役来时,早就逃的不知所踪。她不怕死,但是却想在死前,再见到冠侯一面。如果可能的话,死在他的怀里,总比就这样被人打死要好。她紧咬着牙关,用手推向了木门。

早已经破烂不堪的门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门被推开了,苏寒芝不管不顾的向着院里猛跑,大喊一声“冠侯快跑,庞家来人了!他身上有枪!”

身后之人的手指已经放到了扳机上,只需要轻轻一勾,就可以让苏寒芝香消玉陨。虽然夜色漆黑,可是这名来客练就一双夜眼,黑夜中视物如见,目力无碍,一手枪法,也号称百发百中。即使手里的枪械并不怎么好用,但是这种距离内也不会射失。

可是死神的镰刀最终只是在苏寒芝头上虚晃了一下,并没有真的落下。那人足尖点地,人已经如同猎豹一样跃出,反抢到苏寒芝之前,冲进院里,同时一脚将门重重踢的关了回去。

这间院子不大,来人一跳进来,抢到苏寒芝前面,就已经到了门口,伸手在苏寒芝的肩头一推,将她推的后退几步,自己则向房间里冲去,轻喝一声“赵朋友,在下山东孙美瑶,前来拜见……”

房门并没有关,那人也并没有等待主人意见的意思,边通报名姓的同时,一步就冲到房间里,随后就觉得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落去。大惊之下,想要腾空而起,可是偏生没有借力之处,任是天大的武艺,此时也没有做手脚处。

足尖落地,白雾升腾,垫在坑下的石灰扑天而起,这人也知道,自己落入了江湖上常见的净坑之中。这种陷阱原本见的也不是少数,可从没人把陷阱修到自己家里,饶是其久走江湖,一时大意之下,竟是阴沟里翻了船。

这坑挖的不算太深,脚踩住坑底,头还在落在外面,但是飞腾的石灰还是呛的来人一阵咳嗽。以来人的身手,借力跃上坑去本不废力,可是就在他刚刚要运力起跳时,一柄锋利的铁锨,却已经盖在了头上。随后传来的,是一个冰冷的声音

“孙掌柜?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好好待着别乱动,咱们有话好说。我知道你有功夫,我这腿脚没好利索,若是你上来,我未必是你对手。可是现在,你的枪没等打到我,我的铁锨保证开了你的瓢,想不想比比谁快?念在你方才不伤害寒芝姐的份上,我不坏你性命,但是我是做混混的,我们这行人,不慈悲。”

孙美瑶的本领可称的上出色,可是现在的处境太过不利,铁锨就那么放在头上,作为武术大家,尤其可以断定,对方绝对也是一个精通拳术之人。就算自己现在拔枪,也没把握真的抢在对手落下铁锨之前就把人击毙。

苏寒芝被孙美瑶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才刚站起来,脚步踉跄的向屋里冲,赵冠侯提醒道:“寒芝姐,留神脚下,别也掉坑里。就到门口就好,还有,孙掌柜的,我知道你身上带了两支洋枪,麻烦你把它们扔上来,我们有什么话再说。”

孙美瑶犹豫片刻,两声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苏寒芝则摸索着找到了蜡烛,又点燃了纸媒,总算是让房间里有了点亮光。却见房间内,一个圆形大坑内,孙美瑶的身子落在坑里,只有一个头和小半截身子在外头,脸上满是石灰,眼睛紧紧闭着,狼狈不堪。

赵冠侯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露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和两条腿,赤着脚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铁锹,随时准备下劈。而在他面前,两只燧发手枪,扔在那里。

这种燧发手枪每次只能发射一发子弹,但是不需要点火绳,击发比较方便。同样的武器曾经跟随着泰西的船长们建立功业,伴随着海盗的歌声,响彻五湖七海,见证了数个泰西大国从兴起到衰落的过程。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在泰西已经基本被淘汰,但是在大金,却依旧是土匪们的心爱物件。

苏寒芝将枪拣起来,放到赵冠侯手中,赵冠侯丢了铁锹,将两支枪反复看了看,在他眼里,这东西跟玩具实际也没太大差别,但却是眼下,自己所能接触到的,最有杀伤力的东西。如果事情真到解决不了的时候,就用这东西,一枪轰掉庞管带的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将手枪在手上甩了几个枪花,随后又指在了孙美瑶头上,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在前世,他操作过许多科技含量极高的武器,这种原始兵器,掌握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两支枪里各装有一发子弹,凭借这两发子弹,就算孙美瑶是那种功夫片的主人公,他也有把握第一时间将其击毙。

孙美瑶此时得到批准,从陷阱里走出来,苏寒芝拿了条抹布过来扔给他,允许他擦掉脸上沾的石灰。

好在其是个极有经验的主,一落到坑里,就把眼睛紧紧闭上,石灰并没有伤到他的眼睛。苏寒芝心好,特意寻了些菜油,可以让其眼睛不受损害,而孙美瑶也自光棍,擦去脸上的石灰后,将手向后一背,做一个束手就擒的样子。

“志诚信的东家,开的悬赏花红是两百两,你把我送过去,就能得这一笔赏金。另外,志诚信丢失的股票,被我藏了起来,如果你肯帮我,我就分你五万两银子的股票。是要拿我见官,还是要帮我的忙,赵会首一言而决,孙某绝无二话。”

苏寒芝这时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来人,见他身上虽然穿的是黑缎劲装,但是五官很是熟悉,端详一阵之后,忽然认出来“你是……苏大夫家的那位孙掌柜?你……你怎么?”

“他确实是掌柜,不过却是做没本生意的而已,没什么奇怪的。苏大夫交游广阔,加上专治骨伤,认识些江湖上的朋友,也是寻常事。”赵冠侯看似随意的摆弄着两只枪,但是孙美瑶却能感觉到,两杆手枪始终没离开自己的要害,只要自己稍微一动,对方随时会击发弹药。

“孙掌柜,今天在城门那通乱枪,就是你引起来的吧?你中了官军的计策,大概也是走投无路,苏大夫的朋友里固然有绿林,但同样也有官府,换做我是你,也不敢去他家自投罗网。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往我家来?难道咱们有什么交情?”

“交情?大家交情是没有的,可是可着津门之内,我孙某的几个朋友,现在却都一门心思着要抓我,是以这朋友,我是信不过了。”孙美瑶不屑的哼了一声

“安南巡捕、红头阿三、津门的防营、衙役,还有新建陆军。乃至于几路帮会,都想要抓我,有的想要花红,有的想要那十几万两银子的股票。如果不是有人出卖,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整个津门,却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你这,算是我最后的出路了。”

他说到此,显然想起什么伤心事,拳头重重的捶在炕沿,可是脸上随即露出异常痛苦的神情,双眼向上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第四十章 今之木兰

“他受伤了,而且失了很多血,所以就这么晕过去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另外一个就是给他补一枪,或者把人捆起来送到衙门去。当然,二百两银子的花红是别想了,那是衙门里各位老爷的,我们要敢分,准被办一个通匪,先塞到牢房里再说。”

赵冠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之后,确定孙美瑶不是使诈,确实是晕倒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摸到自己家来的匪首,他是没什么好感的,两下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谈不到交情。

反倒是因为他的到来,让苏寒芝的夜奔变的徒劳无功,他心里就很是不满了。如果不是确定拿不到钱,以及考虑到孙美瑶身后还不知有多少党羽,可能面临着报复,他现在已经想把人捆起来,然后趁夜送到县衙门去。

当然,根据他继承的肉身记忆,金国目前的衙门实在是不值得信任,即使这种重犯,也可能通过某种关系被卖放出来,那样吃亏的还是自己。是以他这话虽然说的戏谑,但已经开始准备着救人。

苏寒芝心地善良,虽然方才被孙美瑶挟持过,但是考虑到对方并没对自己毛手毛脚,也支持赵冠侯施救。

“虽然砸明火的不是好人,可是总归是落到咱门上了,这样梁山好汉般的人物,如果交到官府里,你的名声就不好听了。人活一张脸,你们混的就是面子,要是把名声毁了,以后怎么开逛?那二百两银子……就算官府真的肯付……也没什么用了。”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极为含糊,但是赵冠侯耳力极佳,已经听的清楚,正想问个清楚,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的注意力不得不回到孙美瑶身上。

他先是解除了孙美瑶身上的武装,这种人身上多半装有暗器,为防不测,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将其藏在身上的两柄短刀以及几只飞镖都取了下来。另外就是他怀里的一个钱袋,里面装有几张昭信股票,一些散碎银两还有两条黄澄澄的小黄鱼。

这笔钱财数字不小,赵冠侯素无救死扶伤之良好习惯,这笔钱财已经被他看做自己囊中之物。有了这些东西,总算距离四百两银子更近了一步。可比起这些缴获,接下来的检查,却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黑色绸衫上衣被解开,发现孙美瑶左肩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药味扑鼻,血正从纱布里渗出来,显然伤的不轻。接着,他就看到了孙美瑶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以及一层又一层的布条也束缚不住的一对丰硕。再看看他的喉结,此时已经能断定,这个孙美瑶与金十公子一样,也是个女扮男装的。

许是江湖生涯让孙美瑶多了历练,与金十公子那种票友水平不同,孙美瑶的做派乃至声音,都像极了男人,加上高领上衣,以赵冠侯的水准,却也没看出她是个女儿身,这个时候反倒是闹了乌龙。

孙美瑶既然是绿林响马,肯定不是那种被人看了一眼,或是摸了一把就要死要活的性格,可同样,她也不会是被男人随便看随便摸无动于衷的主。等到伤好之后,如果以这一点闹起来,一样有后患。

苏寒芝发现她是个女人之后,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毕竟方才捉自己时,被这个人又搂又抱的,即使穷人家的女儿没有这么多讲究,可终究是不痛快。这时候发现她是个女儿身,心里的不快,多少减弱了一些,随后就对赵冠侯道:

“她受的伤,你看能不能治?如果能,就赶快动手吧,等她伤好以后,我就说是我给她治的就好了。”

孙美瑶身上一共中了两弹,一弹在肩头,一弹在上臂,弹丸已经取出去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加上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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