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督军-第2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扬基南北开战,各自寻找支持。普鲁士支持北方邦,阿尔比昂却冒天下大不韪,支持南方邦。阿尔比昂的野心,或许是将南方邦再次并入本国版图,依旧成为女皇治下领土。普鲁士则是看重北方邦的工业基础,为未来做打算。两个棋手之间的较量已经开始,虽然不至于自己下场动武,但是言语之间,已经越来越亢,颇有些火药味道流出。

中国虽是弱国,但是地大人多,且山东还派出了一支五百人规模的部队,进入扬基参战。固然打出的是雇佣兵的旗号,但实际情形,是瞒不过列强耳目的。阿尔比昂和普鲁士,都在向袁慰亭施加压力,希望中国加大或停止对北方邦的援助。

北洋众将自成军之时,学的就是普鲁士操典,接触的也是普鲁士教官,有一部分军官还在普鲁士留学,对普鲁士有天然好感。比如普鲁士八字胡,就是北洋军官的一大时尚。

像是现任陆军总长的段芝泉,个人非普鲁士药不吃,非普鲁士医生不看,是个狂热的普鲁士支持者。从这方面看,部队显然更倾向于加入普鲁士一方。

但问题是,现在共合正府的财源,还是要看阿尔比昂财团的脸色。各国银行团中,阿尔比昂的力量最大,出资最多。对于袁慰亭的支持,也是朱尔典出力最多,两下里公事私交,牵扯极重,如果弃阿尔比昂而助普鲁士,代价之大,也是共合正府所不能承受的。

袁慰亭用的,只能是两面手段,对双方都好言敷衍拖延,不明确表态。山东方面,赵冠侯也面临着类似的情况,但是他在派兵之初,就做好了手续。这几百人全部算成退役,名义上不归他管理,又和胡佛订立了一份雇佣合同,把这次出兵说成单纯的商业行为加上朋友义气。他在山东重义气轻规章,与率性而为,敢想敢干同样有名,两国都找不到什么把柄,只好警告下不为例。

现在的战事看,南方邦颇占些上风,可是战略上,却采取守势,显然底气不足。可是阿尔比昂的介入,让南方邦获得了外援,具体战事胜负如何,中国还看不清分晓。

沈金英问道:“打仗的事,我是不懂的,可是两国打仗,就好比两人相争,总有个输赢胜负。你派了兵给洋人帮忙,万一那一边要是打输了,可怎么得了。”

赵冠侯笑道:“姐姐只管放心吧,这一宝,小弟颇有些把握,虽然我与普鲁士走的近,但是和朱尔典也不远,一手托两家,本不该参与。可洋人付了真金白银,我又不好强行拒绝,只好敷衍了事。几百兵,无关大局,只不过是虚应故事,闹不出大的纠纷来。真正难做人的还是姐夫,就算明知道这一次,花旗国的胜负,可也不敢随意表态。一旦获咎于阿尔比昂,姐夫的处境也很艰难,朱尔典那里到底能提供多少力量,也难说的很。”

沈金英点点头“还是你看事看的透彻,我就跟你姐夫说过,与其把你派到外边,还不如留在京里。九个部呢,怎么就不能让你当个部长?年纪轻怎么了,秦朝的甘罗,七岁可以当宰相,也没人说什么,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说这事,心里就有火,来,陪姐姐外面转转。”

她不招呼简森与冷荷,那两人就没法跟着,只能看着赵冠侯随着沈金英来到外面。沈金英穿的一双新近在京里极为流行的高跟皮鞋,走的不是太方便,赵冠侯伸手搀扶着她,一路来到万字回廊那里,才停住脚步。

沈金英见左右没人跟上来,将手搭在赵冠侯肩膀上,柔声道:“你知道你姐夫不容易就好。他好比是个大家长,顾了这个,又要顾那个,哪一点顾不到,都会出毛病。一家人过日子,一碗水端平,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总要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谁吃亏多呢?谁离家长近,谁吃亏就多。有事情总是想到他,要是他的日子过的比别的兄弟姐妹好,那更是有事有他,好处没他。老人的想法,是不能肥肉添膘,可落到下面的子女身上,心里自然会有其他的想法。”

“姐,您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

“你在苏北做的事,太过分了一些,杀了那么多的人,还都是孔教会的,这很不好。你看你姐夫,他跟康祖诒是老冤家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康祖诒回国,你姐夫不还是把他当圣人供着。这天下,不能没有教化,若是没了道德教化,就要天下大乱了。人心总得有个东西束缚着,才不至于大坏。圣人之道,在咱中国用了几千年,必然不是一个坏东西,不能说为了办共合,就不要圣人,不要祖宗了不是?那些人做的事就算做差了,你也该跟你姐夫说,让他来为你办。难道你还信不过姐?有我在,总是能叫你出气,不会让他们好过。你这把人一杀,有理也变成无理,你也是老公事了,这还看不明白?”

赵冠侯一笑“道理我也懂些,可惜做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冷静。那些人做的事情,不杀,我的心里有一口气出不来。人总憋气,会憋出毛病,姐也不希望我被几个土鳖气病吧?”

“我懂,这些土财主,在乡下无法无天,不把你这个大帅放在眼里,还想着联合张员驱逐你,这我也知道。可是再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你哪怕杀一两个,也好过杀一家子啊。这事闹的太大,孔教会的人不答应,康祖诒都发话了,说是不能不了了之,如果大总统包庇,孔教会一定要申诉到底。你也是知道的,你姐夫头上这个大总统,还加个临时的帽子。不能定宪法,开国会,他这个临时的帽子就摘不掉。你想一想,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连个正式的总统都没有,不是叫人看不起么。”

她用手指着回廊一处用于休息的凉亭,由赵冠侯扶着她坐上去,她又劝解着“你姐夫也很难。如果铁了心的保着你,下面的人有样学样,这大总统的权威,就谈不到了。那些地方上的督军,都是丘八出身,粮饷不济,就想着在民间就食,民愤已经极大。如果再让他们没了畏惧之心,为所欲为,士绅都要遭殃,国家非乱套不可。”

赵冠侯道:“那姐夫的意思是,要治我的罪?”

“也谈不到治罪,就是把你的民政长罢了。今后你安心带兵,民政的事,就别管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恩威并施(下)

沈金英盘马弯弓,为的就是这一件事。各省军政分离,大概要以山东为起点。沈金英也知道,山东的民政,赵冠侯管的极有起色,盐丝路矿,轻工业皆大有利润,四恒、正元两大银行,虽然不及交通及钟央银行规模大,可是收益上,未必就比它们小。

与各省督军残民以逞不同,山东的军民合一,对于山东本地百姓来说,实际上利远大于弊。且其搞的盐法,粮食管理办法,让老百姓有基本的生活保障,也少了很多流民响马,动他的民政长,算是最难的一件事。

可反过来说,把这么一个优秀的民政长官都罢免了,那其他地方的督军,论施政还不如赵冠侯,自然就没理由在位子上再坐下去。

况且山东的盐、路、矿,都在借款中被担保,袁慰亭从山东搞不到多少解款。可是根据下面反映的情报,山东的盈余极多,财政状况良好,换一个自己的民政长上去,大可从中渔利,缓解正府的财政压力。

这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沈金英也没法说的太细。之所以由她出面来谈,也是存着一个转圜的余地。眼下北洋精兵,大多调动到南方各省抢占地盘,北方空虚,一个白狼在河南就没有官军能制。

赵冠侯两师一旅又一团的兵力,加上地方保安部队,兵强马壮,人多枪多。一旦搞到推车撞壁的局面,他若是武力反抗,袁慰亭也要考虑后果。

秋风之中,带来草木芬芳,沈金英吹气如兰,身上的卡佩香水,更让人心中生出无数念头。

“小弟,姐也知道,罢了你的民政长大大不该,可是军政分离,是必然要搞的,这里面的关系,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能明白。咱们是最亲近的人,不从你开始动,旁人又怎么肯服。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姐的面子上,吃个亏,把民政长交出去。姐保证,安排的人,不会掣你的肘,到时候,你依旧是你的山东督军,他只是给你做替手而已。等到各省的军政分离办完,你姐夫也正了大位,姐保你,做一个比督军更大的官。”

赵冠侯微微一笑“大太太这话说的就远了,我这个年纪,当上巡阅使已经是异数,哪还敢奢求更大的官。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说只去掉我的民政长,也是减我的担子,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反正共合军人要服从正府命令,有临时先法管着,只要大总统下一道手令,我立刻就可以让位。”

啪!

一记小耳光落在脸上,沈金英的声音里,有了几丝哭腔

“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跟姐耍上脾气了,大太太都叫上了,是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姐?告诉你,没门!姐就你这一个亲人,你想不认可不成。你以为姐很容易么?在宫里为你说好话,在大总统面前疏通,你以为是在前金呢,只要有势力,杀七个宰八个都能按的下。你姐夫是大总统,可不是老佛爷,就这大总统还是临时的,哪容的你无法无天?就算是克云干这事,他照样打断他另一条腿!你这个处置,已经是高举轻落了,要是你真的不想让人来,我们再商量……犯的上这么绝情?”

赵冠侯虽然当了督军,随身带手绢的习惯没改,拿出手帕,为沈金英擦着泪水,赔着不是。“好吧,这事怪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姐,你也得体谅我。我为姐夫出生入死打天下,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呢?江宁打下来,松江打下来,要我让,我就让了,我多说一句什么了?郑妆成有什么资格跟我比,都去做松江的镇守,这么个肥缺,凭什么给他?我二话不说,让我让,我就让,可是现在连杀几个人都不行了?干脆,这督军我也不干了,去青岛享福去。”

沈金英主动握住赵冠侯的手,向他身旁挪了挪“我和十格格还有翠玉的交情不提,就说你我,姐对你怎么样?你说,我会不会害你?当初容庵罢官,四处碰壁,你在山东赠以巨金,洹上村每月供应无缺,这些我和容庵都没有忘记。可越是如此,越是要谨慎,弹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你肯定懂。要重用你,总要先压一压你,否则,就是那些清议舆论,就能把你给淹了。人要看长,将来,总是没你的苦头吃。你姐夫将来当了大总统,你难道就不能当个内阁总里?到时候你们两个上下联手,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像戏台上说的一字并肩王,还有什么得不到的?松江也好,江宁也好,不过一城一地,跟天下比,算的了什么?你说姐和姐夫对你不好,我举个例子。那个冯焕章,跟着吴定贞闹葛明,带兵要往津门打。被抓以后,按说就是枪毙的罪过,就是因为他提到是你的朋友,你姐夫就手下留情,不但没杀他,还要他当了军官。”

冯焕章?赵冠侯初时几乎忘了这个名字,但很快就想起那个看上去老实本分,且又有些木讷的同窗。当初自己把留学的名额让给他,他回来之后,原来也做了葛明党?

“冯焕章,他说他是我朋友?”

“是啊,被捕之后写口供,他特意提到,在武备学堂与你是至交,连他留学的名额,也是你给他的。你姐夫查了档,确实是这么个事,怎么,莫非有什么变化?”

“那倒也没有,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跟着部队去了陕西关中一带历来就不太平,董五星活着的时候,还能压的住。他死以后,那里就彻底没章法了,乱的不成样子。你姐夫派了兵进陕西他随队出征,听说他带兵很有两下子,部下能出死力,到了陕西只要立下军功,就要重用他。再告诉他,是你的面子,以后,这就是你的臂助。”

赵冠侯未置可否,应了一声。沈金英见他发过脾气,心里放宽了一些。“其实这次让你进京,着实是有些为难的事,你大概也能想的到,你姐夫手里又快没钱了。这国家就像个吃金子的怪物,有多少钱,也填不满。各省扩军又厉害,光是军饷就没办法。这次,想要跟华比和正元,各借一笔款,也要你给说一说。姐知道,这些事都要你做,是为难你。可是谁让姐就你这一个亲人,不委屈你,又能委屈谁。像是国家没钱,这么机密的事,不跟你说,又去跟谁说。”

“钱的事,大家都很紧,银行的帐我最近没看,具体能筹出多少款,我现在可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总是我力所能及的,不会推辞。”

“我就知道你信的过。”沈金英笑着起身,拉着赵冠侯的手,向紫禁城方向走了几步,用手指着“你看,那边有多美!我现在啊,要吃有吃,要穿有穿,想要的,都能到手。要说惟一的遗憾,就是我不如赛金花。她能到鸾仪殿住,我却不能住进紫禁城。”

“姐,这就是鸾仪殿。是烧了以后,改建的佛照楼,再后来,改成了居任堂。”

“我知道,可是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个出身,吃穿用度,都不是最为在意的,最在意的,就是个名分和面子。上头有个于氏,第一夫人,我是没指望了。可是假如说,你姐夫不是大总统,而是皇上,我可以当个皇贵妃,身带凤绶,统带六宫,跟第一夫人,我看也差不到哪里去。”

赵冠侯愣了愣,接口道:“姐,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咱们想见面,可就难了。内外有别,宫禁森严,这当口,您身边一准是几个小太监围着。就算是我想拉着姐的手,体制也不允许。”

“姐要是真当了皇贵妃,就是我说了算,我想让你拉我的手,谁敢拦着,我就斩了他!”沈金英说到这里,又妩媚的一笑“算了,连大总统还是临时的,说皇帝这话就扯远了,走,我们回吧。你那两个太太,可不要疑心你去哪偷嘴吃,晚上给你个厉害。”

当天晚间,赵冠侯自然是睡在陈冷荷那里。陈冷荷对于军政分离,向来是持支持态度,可是这件事落到自己丈夫头上,她却无法淡然处之。

“这不公平,你在山东搞经济搞建设,凭什么罢免你的民政长。如果想要从正元贷款,就必须保证你的民政长位置,我明天就要和简森去说,如果共合正府更换山东的民政长官,那么它将得不到一分钱贷款。”

赵冠侯笑着在她身上作怪“你当初跟我时,也是很勉强,还说过,要赚足一千万,然后离开我。现在,也会主动维护我的利益了。”

“你自己说的,你掌握了通向我内心的捷径啊。”陈冷荷在这种时候,并不羞于承认自己的感情,反倒是热情的回应“我不是木头人,也有自己的情感,为了维护我的爱人,我可以无所畏惧。大总统如果想要借款,那就必须保证你的位置,否则的话,我一个钱,也不会借!”

“不,该借还是要借,数字上,另说。”赵冠侯直到再一次把陈冷荷治的服帖之后,才在她耳边说道:

“他这次之所以对我这样,实际就是试探我的底线,看看我对他够不够忠心。现在北方各省大多空虚,只有山东有一支强大的兵力。如果我对他有什么不满,只要兵出山东剑指京城,他的事业立刻就会瓦解。所以,他在试探我,对他是个什么看法,又到底是忠的还是奸的。如果我有挟势自重的想法,他接下来,就要对我采取应对措施。我并不是怕他,可是现在的中国,你觉得还应该打内战么?”

陈冷荷也知,如今国家财政接近于破产,民生凋敝,外面又有强邻窥伺。如果再发生一次大规模内战,很可能国家就要被列强所瓜分。她并非任性之人,可还是忍不住道:

“我不服气嘛。凭什么……是你倒霉。”

“也未必是倒霉,民政长我不做,也未必要由他派个谁去坐。到时候,可以煽动山东省议会选举民政长,只要这个人选是我夹袋里的人物,也跟我坐没什么区别。再说,只要我的兵权在手,更换民政长,不过是指顾间事,毫不为难。你就配合我把戏演好,该借的钱,借一些。数字上,自己控制好,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面子上可以交代下去就好了。”

陈冷荷道:“我觉得大总统的一些举措,很可疑。他支持大金大肆铺张搞奉安大典,又对孔教会奉为国教,总给我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越来越像帝制国家。不管葛明党以前怎么得罪过我,他们总是牺牲了无数性命,把我们的国家,从帝制变成了共合制国家。如果再次回归帝制,这些鲜血不是白流了,人也白白牺牲。人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最担心的内战,就一定会发生。”

“我想,大总统还不至于那般糊涂吧。”赵冠侯忽然间想起了自己送的那本拿破仑传,希望不是自己造的孽。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效法拿皇,自军人而为至尊才好。

夜风吹动树叶,沙沙做响之声,顺着窗户传入房中,赵冠侯思忖良久,摇头苦笑“该来的总是会来,拦也拦不住。我们看来,更要成全他当总统的心愿,反正当了总统,权力和皇帝也差不多,只要他当上总统,大概也就不想着皇帝虚名了。看看紫禁城里那个皇上,连办个丧事都要躲这个避那个,又有什么意思!”

次日清晨,唐天喜再次来请,赵冠侯换了礼服军装,把武器都交给唐天喜,随后进入居任堂内。

这里的光线很好,一进门,就能看到一身盛装的袁慰亭高居于大总统宝座之上。头上戴着白缨军帽,身穿蓝色金线肩章大元帅礼服,胸前挂满各式勋表,威风不可一视。

等到赵冠侯见礼之后,袁慰亭不紧不慢说道:“坐下说话吧。现在是共合了,不要再搞跪拜那一套,否则被记者知道,是要找我们毛病的。其他人,全都退出去。”语气平和,不怒自威,整个居任堂,都笼罩在这股不称帝王,却一如天子的权威之下。

唐天喜拍了几下巴掌,居任堂里的侍从跟着他退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两人。这举止动作,一如当日李连英驱散小太监,不知是哪位宫里宦官教授的方法。

袁慰亭此时露出一丝笑容,朝赵冠侯做个手势“到我身边来坐,不要拘束。刚才,是有外人在我们必须把体统维持住,否则就要被人笑话。现在没了外人,咱们是亲戚,哪还有那么多虚礼可讲。昨天金英招待你的家宴,可还满意?我也想等你一进京,就找你来聊一聊,可是奉安大典,又实在脱不开身。你今天也要去见礼叩拜,这是人臣的本分。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曾食大金俸禄,应该尽自己的臣节。”

“卑职明白。”

袁慰亭顿了顿,又问道:“冠侯,山东的民风怎么样,治安可还好?如果……我是说如果,派个人到山东接民政长,你愿意不愿意?我听金英说了,你有怨气,有气就说,不想让人去,这个人,我就不派了。”

见袁慰亭开门见山,赵冠侯也不好再转圈子,只好回应道:“卑职昨天晚上失口了,大总统不要见怪。人事安排,自当总统决断,各省无权违抗,大总统派下人来,卑职自当全力辅佐,尽力配合他的工作。民政长一职,我会自动辞去,请国家委派贤能接任,山东不会设置任何障碍。”

第五百二十七章 野心

“你在山东发行鲁票,如果新的民政长去了,币值会不会动荡?你的准备金,大概有多少,发行的现金又有多少?”

“回大总统的话,卑职在山东发行的鲁票总数在一千五百万元左右,准备金,金银合计七百万两有余。这次查抄苏北的几个士绅,得了约莫百万左右的银子,又加发了两百万。超发的数字,是本金的一倍,已经保守到了极处,不会出问题。”

袁慰亭就任临时大总统后,手下一干文臣武将俱要赏赐,又要安抚北洋数镇骄兵悍将,钱财为第一要紧之物。梁士诒善于聚敛,担任总统公府秘书长,与他精于聚敛的才干亦大有干系,发行钞票之事,自然他不会错过。

自金末印钞开始,大金发行过数次钞票,但都是半途而废,其中假票以及信用破产,都是重要因素。梁为防伪币,特意从泰西进口美棉纸用以印钞,这种纸张国内无法生产,只要严格控制数量,就无从伪造。

简森担任山东的财政顾问,对于发钞的事,也自不会落后。借着进口美棉纸的机会,简森同样进口大批同样纸张,在山东发行鲁票。其使用的印刷机器比中交两行更为先进,票子不但印刷精美,而且质量比中交行的票子更好,加上山东经济兴旺,票值坚挺,在民间很受好评。票面上一边印着袁慰亭,一边印着赵冠侯头像,也算是胆大包天。好在跟赵冠侯并列的还有简森的头像,这一来,责任也不在赵冠侯身上。

袁慰亭所担心者,就是山东财政自称体系,这种票子滥发之后,将来是要朝廷为其善后。听到赵冠侯控制的有把握,略放松一口气。纸币不滥发,山东这个摊子就有人敢接。但是他随即又想起一事,复又问道:

“你不设置障碍,我是相信的,那洋人那边又怎么样?我换了人,洋人又肯不肯买他的账。他又能不能像你一样,继续维持住山东的经济,这些都是问题。”

袁慰亭并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你惹的事情,还算不上什么麻烦,无非是一些人,杀就杀了。其实你只要给他们安插些罪名,也完全可以交代的下去。现在河南那里闹白狼,你就说他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