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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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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成,我也跟您说个实话,这抄家的差事和崇文门税监一样,就是酬功的。老佛爷知道崇礼不容易,拿刺客很费了些心力,特意让他日子好过点,手里有点钱,好过个肥年。就算他没露面,该有的那份,不能给落下。赵大人既然是自己人,您这一份也落不下,还有十主子,奴才这也得有个孝敬不是?您要是觉得合适,就列上名,要是不合适,咱再商量。”

“那就这么办吧,来的这么多人,也都不容易,二总管也得照应着下面的人不是?这里的事,我懂,从我这不会出什么纰漏。”赵冠侯边说,边提笔落上自己名字,算是对这笔账的确认。崔玉贵大喜,伸手把折子和印信拿出来

“这个,还得赵大人帮忙,教教我怎么存,怎么取。不怕您笑话,奴才是乡下人出身,不懂得这些洋玩意,到了洋行,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涉。取钱的事,您得多费心,这个折子……是奴才的一点小意思,另一个折子,是孝敬十主子的。”

崔玉贵不懂得这些折子的关窍,判断多少,全靠数零。他心黑手毒,自己留下的两个折子,都是大数,给赵冠侯的折子上能看懂是三万,毓卿那个折子则是一万。他自己手上的两个存折,数字加起来大概是二十万,怎么看也是自己占了大便宜,生怕赵冠侯不快,还解释着

“奴才这差事回去,要应付的人多,好多在宫里出不来的,都指望着放差的人带好处回去,大家活命。赵大人多体谅体谅,宫里也有不容易的。”

赵冠侯看看存折,脸上神色淡然“二总管哪里话来,大家既然是一家人,怎么能不互相体谅。等到您什么时候想取这笔款,派人找我,我带您去取。这里面,总得有个证人,大家才好放心。”

等到他将存折拿给十格格,两人到了无人之处,却是笑的前仰后合,再也控制不住。十格格边笑边道:“崔大肚子一肚子坏水,这回活该他吃个亏。这个土鳖,卢布和阿尔比昂镑不分,只看数字大小,不看看是什么钱,他那二十万,只值咱的一半,等他将来知道以后,看他去哪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决斗

张阴恒前者于三国干涉还辽事件里,与章合肥一样,都得了铁勒人的好处,二十万卢布分成两个折子,存在华俄道胜银行里。而他久办洋务,深知阿尔比昂镑是硬通货,比白银的价格甚至更为稳定,便以一部分财产换镑作为投资。这两个存折上的四万,全是他存在汇丰的阿尔比昂镑。

这时,一阿尔比昂镑差不多折算十卢布,这笔分肥,却是崔玉贵吃了大亏。两人乐了一阵,赵冠侯建议道:“回头跟岳父说一声,家里有钱,也往洋人的银行偷偷存一点,保险。最好也是换镑,比银子放心。”

“这话能做不能说,张阴恒就算没别的事,只存了这么多洋钞票,也是要糟糕的。他是总办各国事务大臣,存这么多洋票,不是里通外国?再说,那把小手枪,携带方便,不易搜检,他可是能带进宫的……”

话说到这,赵冠侯也就明白,在有心人算计下,这把跟玩具类似的礼品枪,就会变成极可怕的罪证,看来慈喜太后对于张阴恒也是恨到了极处。庆王帘眷正盛,倒是不用考虑这些,饶是如此,存钱进外国银行的事,也得防备着被人知道,否则亦是个问题。

步军统领衙门这边,在方才的搜查时,一些小巧物件也收了不少,若是被太监一搜,准要糟糕。赵冠侯替他们弥缝了这事,亦有表示。展英将几轴东西朝亨斯美里一塞,说了一句“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连破烂都拿,这要是交上去,不是让人笑话?您受累扔了吧。”

两人坐在车里,看着几件带嗉貂褂、大毛衣服、十余件名贵首饰外加那几轴足有千年以上历史的“破烂”,商议着找哪个外国旧货商人收购。足过了一上午,才自驱车前往东郊民巷,拜访公使团。

按说,朝臣见洋使,必有章京陪同,但是这回的外交,乃是替慈喜刺探口风,事涉废立,必须得保密。

各国公使组成的公使团,以公使轮流担任代表,凡是代表列强与大金交涉时,便以公使代表出面沟通。赵冠侯向公使馆说明来意后,负责接待他的,乃是个三十几岁,相貌英俊的男子。正是最近在疯狂追求十格格,逼得她离开六国饭店回家居住的普鲁士公使克林德。

这人自翻译起家,现今封了男爵,成了普鲁士在华公使,目前又是公使团代表,接待金使一事便由他负责。他少年得志,锋头极健,于各国公使之内,俨然首领。两人算是冤家对面,赵冠侯也大觉流年不利,对于这交涉的事,就更没了信心。

“赵冠侯?”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克林德略一回忆,忽然一笑“和十格格在六国饭店频繁出入的人,就是阁下吧?”

他虽然以翻译起家,但此时交谈依旧使用普语,赵冠侯也以普语回应“男爵阁下说的不错,那个男人就是我。不过个人觉得,我和十格格的关系,和咱们今天的谈判,是两回事。”

“不,我认为那是一回事。”克林德微微一笑,点燃了烟斗“关于贵国发生的变故,我国表示十分关注。贵国大皇帝在接待我国亨利亲王时,表现出了乐于变化,愿意主动融入文明世界的思想,这一点,我们非常满意。还有,大皇帝推行的一系列改革,我们也认为是正确而且符合文明世界规则的。所以,我们希望贵国皇帝始终掌握权力,这样更有助于我们两国友谊的发展。”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熟悉万国公法,可以用万国公法中,不得干预他国内政来作为反驳。但是我要提醒阁下,我们并不是干涉贵国内政,而是在关心我国侨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在这一点上,贵国做的并不好。在山东,有大批的传教士和教民遭到袭击,我国的侨民、工人,也经常失踪。我国向来重视与贵国的友谊,所以一向以和平的方式处理这种问题。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自己的底线,如果贵国不能保证我国侨民安全以及在华利益,那么我们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侨民安全。”

赵冠侯也知,山东问题现在变的日渐棘手,山东巡抚毓贤,似乎对坎离二拳,非但不剿反以帮扶,这就难免被洋人抓住口实,进行攻击。但是表面上依旧笑了笑“克林德阁下,您所说的问题,我一定会回禀我们的皇帝与太后,但是这和在下与十格格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

“可以说没关系,也可以说有关系,不是么?”克林德表现的也极有风度,并没有拿出骄横的派头压下来,但是骨子里的威压与不屑,却让当事人能充分感受。

“我知道,现在有你们的大臣躲在扶桑公使馆,而我,可以帮你们要人,或者把他们驱逐出使馆。另外,山东问题上,我也可以向我们的威廉皇帝汇报,说你们自己有能力处理。至于贵国皇帝更替,干涉与我,在我国皇帝,但是作为公使,我依旧有建议权。我可以给出这个方向的建议,也可以换一个方向。”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对你进行过了解,和我一样,你有自己的配偶,而十格格是贵国贵族,不可能接受贵国的特殊婚姻模式,做你的地下夫人。而我跟你不同,只要她答应,我随时可以和我的夫人离婚,然后与她结婚。这,就是我的优势。她现在之所以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只是因为有你在里面的干预,如果你退出这场竞争,我相信,我可以实现我的心愿,和十格格结婚,然后带她到柏林去,我想,这对我们都好。”

克林德边说,边拿出一张照片,这照片照的比较模糊,时间也比较长,边缘有些发黄。“这是我五年前照的,那时候,是我第一次遇到十格格。请你相信,从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被她迷住了。我有过很多机会离开使馆,回到我的国家,那里有更适合我的岗位,也有更好的前途。但是我全都放弃了,因为我无法割舍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我发过誓,一定要和她结婚。相信我,与你相比,我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他的神态很是真诚,倒是看不到多少欺人的意思,反倒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赵冠侯冷笑一声,“公使阁下,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十格格会愿意嫁给您?”

“因为我足够优秀不是么?我必须直言,你们的国家,正处于危险的边缘。山东的乱民,宫廷的政变,都会把这个国家推到死亡的边缘。十格格这样美丽的女性,应该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坐在马车上去欣赏音乐会,而不是担惊受怕,更不是做你的地下夫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为了她考虑,退出这一切,做人,不应该太自私。你既然有了夫人,就不该再纠缠另一位优秀的女性。”

“克林德阁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跟我谈交易?如果我答应您的条件,您就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就会对我们的邦交产生不利影响?”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克林德微微一笑“我是一名公使,我的所有言行,都讲符合外交官的身份。我刚才提出的,只是一个建议,或者是我们私人上的一些会谈,如果你能答应,我会非常满意,如果不答应,那也没关系。我们将以两个大使的身份,进行外务洽谈,不过恕我直言,如果是外务会谈,你的身份不够。你的官身只是一名章京,只能和使馆的秘书去谈,其他的问题,只有你们的管事大臣,才能来跟我交涉。”

“那好,我可以明确的回答阁下提出的问题,我不会放弃十格格。跟她比起来,谈判又或者是山东问题全都不重要,如果阁下不想谈的话,那我就不奉陪。”

赵冠侯面色一寒,拍案而起“克林德阁下,当你把爱情作为交易品,摆在谈判桌上的一刹那,你其实已经失去了追逐她的资格。因为在我心里,十格格是不可交易的人,她的选择,取决于她的个人意志,而在你心里,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件附属品。这就是,我们两个的差距所在。”

克林德素以英俊封流自诩,追求女性无有不利,在十格格面前吃了大亏,已经视为自己的奇耻大辱,今天又被赵冠侯奚落了一番,就更觉窝火。当下也站起身来“阁下,你是在批评一位普鲁士贵族么?你应该知道,随意冒犯一位普鲁士贵族,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随你的便了。”

“我要求……和你决斗!失败者,将永远不能在十格格身边出现。”克林德摘下一只手套朝地上扔去,可是手套不等落地,就已经被赵冠侯牢牢接住。“决斗我同意,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向你说明一件事,在蓟县,我曾经在一次战斗中,杀死了二十多人。”

克林德的脸色如常,但也深吸了口气“看来阁下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向你挑战,你可以杀死二十人,不代表你能战胜我。”

“当然,我只是出于公平的角度,向阁下提示一下,与我进行空手或冷兵器格斗,是非常不明智的。接下来,我们谈谈枪支。请您提供两支左轮枪以及子弹给我,我将向您当面展示一下我的枪法。”

克林德当然不认为,对方会在使馆里射杀自己,当下便命人取了两支装好子弹的左轮手枪过来。彼时泰西诸国仍有决斗遗风,乃至于决斗中互相残杀性命,也不少见。克林德只当对方是要以左轮枪对决,却不想赵冠侯将两只枪先在手里转了转,随后从身上取出一把金洋,以天女散花的方式,朝天上扔去,大喊了一声“注意!”

“砰”

一声枪响,被子弹击中的金洋,自半空中向侧边飞去,随后是第二声枪响,第三枪、第四枪……等到金洋全部落地之后,一名使馆人员上前检查,发现被扔出的金洋正好是十二枚,而每一枚金洋上,皆被子弹命中了同一位置。

这种枪法,就算是在普鲁士,也可以算做神枪射手。不管是准头还是射速,都非克林德所能及,赵冠侯将双枪交还,冷笑道:“想要决斗的话,我随时奉陪。不管是枪、拳击或者是斗剑,我都没有意见。但是绅士间的决斗,需要有公证人,我期待阁下早日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担任公证。”随后鞠躬一礼,走出公使馆,不再与克林德沟通。

这一手枪法露出来,克林德只要脑子没坏掉,就不会再向自己提出决斗要求。当然,他要是执意要比的话,自己也只好找个机会,用米尼枪轰掉他的头。至于交涉不成带来的后果,他压根就没想过。不管是江山社稷,或是什么其他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能让他用自己的女人去做交换,这是底线所在。至于因此惹出什么后果,就随他去吧。

他现在没有住所,只好依旧在庆王府的客房过夜,等到太阳刚落山,庆王就从衙门里回来,随后便把赵冠侯找了去。庆王的脸色很是阴沉,见面就训斥道:

“胡闹!简直是糊涂!怎么能和普国公使发生冲突?上次迎接亨利亲王的差事办的不错,怎么这回,就办的这么糟糕?听说与洋人公使代表闹了极大的不愉快,还动了枪。你到底干了什么,让洋人拿枪出来,赶紧说明白,本王也好做个准备。”

“回王爷的话,其实……是我开的枪……”

庆王一听,脸色变的更差,用手指着“你……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怎么敢在公使馆里拿枪?”

“是克林德与卑职比并枪法,卑职不才,胜了他一局。至于开罪公使,倒也不是,洋人素来蛮横,这次也不例外。”

“你比枪,赢了洋人?”庆王一脸不信的神色,最后更是一拂袖“你糊涂!这种赌赛,只能输,不能赢,你怎么不明白这个!看来终究是少历练,这件事,办的差了。赶明个慈圣问起来,本王可没法为你遮掩。”

“卑职不敢。洋人于我们的所有要求一律拒绝,这是卑职的责任,卑职自当领罪。”

等到回了自己休息的客房,赵冠侯刚一推开房门,就觉得房中有人,方待后退观察,却闻一阵香风入鼻,十格格大胆的从门后转出,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到房里,随后拥着他,将他的后背抵在门上。

“毓卿,你疯了?这晚上过来,王爷知道非吃了你不可。”

“没错,我就是疯了,为了你,我不在乎。我听说了,你为了我和克林德打架,还动了洋枪,为了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死,我也认了!”

赶走了赵冠侯的庆王,脸上的怒意,却也在他退出去之后,完全消散,代之以欣慰的表情。洋人态度如此坚决,老佛爷废立之事断不能行,只要不易天子,则大金就不至于乱成一团,这个天下尚可维持。用这么个愣头青办外交,还是自己做对了,接下来,就要看怎么用他来顶锅,不要让板子落在自己头上。

惹了这种大祸,责罚怎么也是逃不掉,最轻是个交部议处。可就在这天晚上的后半夜,普鲁士驻京公使馆,接到了来自山东方面的紧急电报。

津浦铁路发生劫案,一列载有各国侨民的列车遭到匪徒袭击,车上数百名泰西商政人士被劫持,包括六十五名普鲁士公民。被绑架者中有山东天主教主教安德鲁,以及青岛领事李曼侯爵的儿子,大金武卫右军顾问巴森斯的爱女汉娜·冯·巴森斯。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保举

转过天来,得到交涉失败消息的端王,早早的便到西苑递了牌子,等在乐寿堂见了太后,便开始数落着赵冠侯的不是。

“老佛爷,奴才以为,此人必须重办,否则下面的人,就没了规矩。区区一个二品官,在事务衙门也只是个章京,就敢和洋人撂脸子,听说还动了洋枪,这是要疯。要是不办了他,其他的大臣有样学样,咱们就没有办法约束了。原本还指望着洋人交还康、梁、王小航等人,这下都被他搅黄了。奴才以为,此人绝不可姑息。”

慈喜对于这个侄子兼外甥女婿并不喜欢,包括端郡王的父亲老惇王,也是让慈喜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的人物。恨屋及乌,对他说的话,也根本不信。

她心里有数,人犯是绝对要不回来的,办交涉若是能要回康梁,那才是胡言乱语。单是入了教的教民,犯了事,地方官府便无力约束,何况是已经上了洋人的船。梁任公躲在扶桑人的使馆里,那里还住着扶桑的前首相,易地而处,大金也不会交人,是以这个交涉,她也没想过会成。

之所以要派人去,实际就是要试探一下,洋人对待皇帝的态度,庆邸那边,连夜送来了消息,说是洋人拒绝了大金提出的所有要求。这从表面上看,自然是赵冠侯把差事办砸了,但从慈喜的角度,这块问路石,已经起到作用了。洋人反对换皇帝,皇上果然和洋人站到了一条线上,自己把他囚禁在瀛台看来是没错的。

至于说跟洋人翻脸动枪,慈喜这话只信一半,可着大金国,她就不信有人敢在洋人使馆里和洋人动枪。至于翻脸,那倒是有可能,这也犯不着怪罪。洋人拒绝了易天子,赵冠侯和对方谈崩是正常的。如果他和普鲁士公使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那和事务衙门里那些普国股章京就没区别,自己还用他干什么。

因此承漪气的两眼冒火,慈喜却是不慌不忙“稳当着点,你好歹是个郡王,怎么着也该有个王爷的样,这么冒失的成什么话?洋人现在,可没为这事提抗议啊,要条件什么的,你怎么就稳当不住了。这跟你以往提起洋人就恨的模样,可差的远,怎么,你开窍了?知道该学着办洋务了?”

“老佛爷,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只是以为,这个人办事不利,还搞砸了差事,须得要处置。”

“怎么处置,我这有分寸,不用你操心。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可是这事,决断在我,而不在你。你要是总想着那些不该想的,承漪!我治你不废吹灰之力!”

“奴才不敢!”承漪对慈喜甚是畏惧,加上其心中所想,决定权在于太后,就更是畏惧。此时见她不怪赵冠侯,反倒是对自己发怒,只好接连磕头赔罪。慈喜哼了一声,吩咐李连英道:

“去,叫老庆的起,这回他的差事来了。这山东是怎么搞的,劫火车,绑洋票,这帮人,是要反天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他们还要与洋人为仇,山东巡抚毓贤,实在是该杀!承漪,你看到了吧,这才是该操心的事,好几百洋人被土匪架了票,这要是死了几个,那得是多大的篓子。毓贤的官,是当到头了!”

承漪却分辨道:“老佛爷,奴才以为,这是一件好事。洋人在咱们的地方修铁路,觊觎咱的矿产,挖山动土,惊动龙脉。这回让他们吃点亏,流点血,也就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再想要修铁路时,就得加个顾虑,最好就是不修了。连带着在金国的洋人,全都回他们自己国家待着,咱大金,也就太平了。依奴才看,那些不是土匪,而是义民!民心可用不可废,山东那地方,有不少有神通法术的高人,若是寒了他们的心,咱大金可就找不到愿意效力的忠臣了。”

庆王进了屋,给慈喜施过礼,亦是一脸愁容,这份抗议的照会他已经看到了。庆王虽然才具平庸,但终究在事务衙门做了好几年的官,于国际事务并非一无所知。一旦此事才处理不善,造成人质大量死伤,那怕是比起巨野教案的后果要严重几十倍,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是以进到屋子里,便忍不住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连声请着罪,至于如何处理上,他不是山东地方官,看不到具体形势,一时拿不出见解。唯一的分析,就是这伙强人既为当场杀戮洋人,或许是存着谈判之心。至少是将洋人视为可居之奇货,只要能谈妥条件,则事尚有转圜余地。应责成毓贤妥善处置,否则定有重责。

慈喜哼了一声“你听听,这才是金玉良言。承漪,这方才说的是些什么混账话!法术神通,天兵天将,你堂堂一个郡王信这些,不嫌丢你阿玛的脸么?当初你阿玛号称伏地城隍,可是什么骗术都骗不了他,到了你这辈,怎么连脑子都没了?若果真有妖人行邪法,就该立即拿了,怎么你还能保举这样的人?今后好好跟你庆叔去学,不要整天价胡言乱语,自己丢了体统!”

承漪被骂的面红过耳,脑子里也是一阵乱,脱口而出道:“老佛爷,奴才有个拙见。毓贤既然不能保住铁路,让他跟土匪谈判,怕也未必谈的成。再说毓贤是个直臣,与奴才一样,只会说硬话,不会说好话。这洋人里万一有了什么损伤磕碰,他也跟人交涉不清。奴才想保举个人,让他去办这一事,与洋人怎么商谈,与土匪怎么联络,由他一力承担,是好是坏,便没有推委的余地。”

慈喜点点头“这才像句人话,那你倒是说说,你保谁啊?”

“臣保举赵冠侯!他出身津门的混混,本就与土匪有勾连,再者他能办洋务,专会跟洋人那说好话。这两条,毓贤都不如他。”

“这是混账话!”慈喜的脸沉了下来“赵冠侯什么出身,我比你清楚,挑拨离间的话,在我这说没用。再说,你要是说的是真,你这个举主,又是安的什么心?”

这一番言语下来,承漪被问的哑了口,不知该如何答对,慈喜哼了一声,只看庆王“事就这么办吧。这事里第一要能说通洋人,第二要能震住强盗,非是得力干员,亦不能为。我看赵冠侯倒是合适,回头便点他的将。只盼着洋人不要出现大的伤亡,否则,我们这一回,还不知道要吃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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