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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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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
陈子明的反应也是极快,这不,李恪谢恩方才一毕,也不等群臣们有所表示,他便已是紧着高呼了一嗓子,当即便将群臣们从恍惚中惊醒了过去,于是乎,参差不起的称颂之声当即便响成了一片。
“好了,今日便议到此处,众爱卿且都各去忙罢。”
尽管群臣们的称颂之声不甚齐整,显然其中有部分大臣对此议颇是不以为然的,可太宗却是不打算理会,也没给群臣们开口进谏之机会,紧着便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臣等告退。”
太宗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不管各自心中到底作何感想,这当口上,却是没人敢公然反对的,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一声,就此鱼贯着退出了大殿,各自忙乎去了……
“舅父,事情怎会弄到这等地步,如今老三那厮……,唉!”
李恪再度监国的消息一出,朝野间顿时为之震动不已,热议之声也就此大起了,面对着这等不利到了极点的局面,李泰哪还稳得住心神,一从宫中出来,也顾不得甚避讳不避讳了的,直接便去了长孙无忌的办公室,卜一屏退左右,便已是气急败坏地哀叹了起来。
“迟早的事儿,又有甚可奇怪的。”
长孙无忌虽也对太宗的决断颇感突然,但却并不以为这有甚大不了的,毕竟李恪早已是内定的储君了的,如今太宗本人因衰老之故,日渐惰政,原就需要有人来帮其处理政务,在这等情形下,由李恪这么个内定的储君再度监国,本就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
“可……”
李泰原本指望着能从长孙无忌处得到翻盘之妙计,却万万没想到其竟会是这等淡漠之态度,一愣之下,脸色顿时便难看到了极点。
“可个甚!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眼瞅着李泰那等惶急的样子,长孙无忌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面色当即便是一沉,毫不客气地便呵斥了其一句道。
“舅父息怒,甥儿只是,唉,只是一时不忿罢了,一切还须得舅父多多帮衬才好。”
李泰终归是没胆子真跟长孙无忌闹出了生分,纵使心中已是不爽到了极点,却还是只能强打着精神地巴结了长孙无忌一番。
“嗯,此番工部那头既是要拨兵家援助波斯,那倒是个机会来着,据说越王殿下在工部里还有些可用之人手,也差不多该动上一动了。”
见得李泰已服了软,长孙无忌倒是没再出言呵斥,但见其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舅父之意是……”
李贞早几年确曾管过漕运一事,也确实在工部里提拔任用了些人手,可一来人数并不多,职位也不高,最高的不过才员外郎而已,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对此,李泰自是心中有数的,也从来就不曾真指望李贞那些手下能派得上甚大用场,此际一听长孙无忌似乎打算重用李贞手下那些人手,自不免便有些犯迷糊了的。
“吴王殿下既已再度监国,文事自此也就差不多算是尘埃落定了,如此,武事也就须得早做准备罢,殿下只管叫越王殿下出头,能从工部里扒拉出多少武备便算多少罢。”
这一见李贞如此之茫然,长孙无忌也实在是拿其没法子,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不满,明确地指点了其一番。
“那好,甥儿这就去安排也罢。”
听得长孙无忌如此吩咐,李泰的精神当即便是一振,自不敢再多言啰唣,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就此匆匆离去了……
“玄龄啊,朕这几年精气神大不如前了,看折子一久,眼便生疼,不得已,也只能找个体己之人来帮着朕操持上一番,赶巧呢,恪儿又监过国,算是政务较为熟稔,朕也能稍安心些,然,恪儿到底还年轻,若有甚做不到之处,爱卿只管直接说了去,他若是不听,且就来告知朕,朕自会有所决断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长孙无忌与李泰在密议连连,却说廷议一毕,太宗便将房玄龄请到了御书房中,碎碎叨叨地交待了一番。
“陛下圣明,老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房玄龄乃是老宦海了,一直都是太宗的绝对心腹,又怎会不了解太宗的为人,只一听其这等看似推心置腹的话语,便已明了了太宗心底里的真实用心之所在,无非是放权之余,又担心会有失控之可能,这是要他房玄龄督导李恪的监国来着,对此,房玄龄心中当真是叫苦不迭,无他,要知道李恪乃是储君之选,又有着陈子明等诸多顶级朝臣的支持,真若是跟李恪闹出了生分,他房玄龄哪有甚好果子可吃的,问题是太宗旨意既下,实也容不得他拒绝的。
“嗯,如此便好,玄龄办事,朕自是信得过,不要怕得罪人,一切有朕呢。”
太宗大有深意地看了房玄龄一眼,意有所指地又点了一句道。
“陛下圣明。”
一听太宗这等言语,房玄龄心头自不免便更苦了几分,奈何太宗都已是如此说了,他就算不想当恶人,怕也不可得了,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再次称颂了一声了事……
第455章 中书令之争(一)
与波斯使节团的磋商进展得很快,寥寥数日便有了结果,期间,波斯王子卑路斯几次提出要大唐出军援助,都被陈子明客气而又坚决地拒绝了,最终只是同意给波斯帝国支援一批武备,包括横刀、弓弩、箭矢、皮甲等唐军制式武器,至于运输方面,则须由波斯帝国自己解决,对此,卑路斯表示困难太多,请求大唐能派出部队负责押运。
若是派部队押运武器,那还不如直接派唐军前去更合算,很显然,卑路斯这么个要求,已然超出了大唐所愿给予之范畴,对此,陈子明提出了个折衷方案,那便是为卑路斯联络在京的几名波斯巨贾,由他们出面负责运输问题,与此同时,大唐在关税以及丝绸配额上给予倾斜之照顾,三方仅仅磋商了两天时间,便已达成了最终之共识,报请太宗批准之后,援助计划于贞观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九正式启动,大批军械从工部各工坊以及库房中向波斯巨贾们的仓库调拨,以备明春之启行。
忙忙碌碌,忙碌碌,一转眼,新春已过,朝堂诸般事宜在李恪的主持下,可谓是顺遂无比,仅仅月余的时间,因太宗惰政而积压下来的大量政务皆已赶完,李恪的治政之能自是深得朝臣们之好评,太宗更是龙颜大悦,原本已渐不太行的身体竟自大为好转,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可就在元宵刚过没几天,中书令马周却是突然病倒了,病势极凶,饶是太宗一闻讯,便急令太医赶往救治,奈何马周病情太重,已难有回天之术,太宗为之大恸,不单亲率群臣赶往马周府上慰问,更着吴王李恪以弟子礼每日前去马周府上探视,又令天下寺庙皆为马周祈福,期盼着能有奇迹之发生。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正是因为其罕有,很显然,马周的病情并不在此列,尽管太宗已是将能做到的事儿都做了一遍,可惜还是没能挽回马周的生命——贞观二十二年二月初七,马周已到了弥留的最后关头,太宗不顾自身风寒未愈,领李恪以及陈子明等宰辅们一道去了马周府上,于最后告别之际,太宗流着泪问马周何人可接其之任,马周不答,只言一切当由陛下做主,再问,已无声息,一代名相就此与世长辞。
太宗一向视马周为股肱之臣,本是要留给继任者作为顾命大臣用的,却不曾想竟英年早逝,太宗为之哀恸不已,下令为马周行国葬,并陪葬昭陵,追赠尚书右仆射、高唐县公 ,又亲笔为其撰写了墓志铭,其中评价马周曰:鸾凤凌云,必资羽翼。股肱之寄,诚在忠良。算是给了为大唐操劳一生的马周极致之哀荣。
“子明,中书令乃是朝堂中枢要隘之所在,须臾不可或缺,今,父皇迟迟不曾有所表示,朝堂政务阻塞之势渐显,小王心实难安啊。”
国葬乃最隆重之奠仪,太宗龙体欠安之际,身为监国皇子的李恪自是须得担起主持之大任,一连七天都难有个消停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将丧事忙乎了过去,李恪也顾不上休息,紧着便将陈子明请到了密宅处,一派忧心忡忡状地便感慨了起来。
“殿下可是已有了要荐之人选了么?”
彼此间相处了如此多年,陈子明又怎会不清楚李恪的性子,只一听其感慨之言,便知其心中究竟在想着些甚,无他,不过是念着中书令权重,这是打算好生运作一番了的,对此,陈子明虽是很不以为然,不过么,倒是没出言反对,反倒是顺着其之意地发问了一句道。
“唔,子明看黄门侍郎许敬宗其人如何哉?”
见得陈子明并未反对自己运作中书令一事,李恪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紧着便提出了个人选。
“延族(许敬宗的字)其人确有才学,文笔斐然,资历也够,然,于品行上,恐有缺失,实不宜为相。”
这一听李恪提出来的人选竟然是许敬宗,陈子明自不免便有些个哭笑不得,没旁的,概因许某人与李义府一般,都是后世有名的奸相来着——能成为奸相者,通常都极有才干,若不然,也登不上相位,问题是这等样人往往行事毫无下限,能力越强,对社稷的伤害便越大,偏偏这等人往往都极擅长溜须拍马,蒙蔽起圣听来,一个比一个厉害,实际上,若不是有着前世记忆在的话,陈子明自己都不敢肯定会不会叫这两奸相给蒙混了过去。
“哦?子明何出此言哉?”
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李恪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脸色虽淡然依旧,可心中却是明显有些不太高兴了的——前番李恪本想提拔李义府来着,却被陈子明一纸调令将李义府打发去了江州任州司马,明着是升其官,其实是将其毫不容情地赶出了朝堂,以致于李义府在途中遇到了风浪,横死于江中,深令李恪感到惋惜不已,如今陈子明又如此不给面子地反对提拔许敬宗,李恪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只是念及彼此间的密切关系,却是不敢真给陈子明脸色看罢了。
“殿下明鉴,自贞观八年以来,许敬宗即受命修史,至今已有十数载,成果也算颇丰,计有《五代史》及《晋书》等十余部著述,个中又以《武德实录》、《太宗实录》为要,看似赫然一大家矣,然,细究其之论述,则可知其人诡诈而贪财,先有封德彝因言其不哀父死而叩仇寇,于作传时,恶意丑化封德彝,以达成其报复之私心,再,因贪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之财,嫁女于之,索金银颇巨,并于作传时,妄提钱九陇之功勋,列之于刘文静之上,言多赞媚,不实之辞在所每多,又,于黄门侍郎任上,收人钱财,为人关说官司,种种不法之事虽隐蔽,却又哪能瞒得过世人之眼,似此等样人,官位愈高,危害愈大,殿下身为储君,万不可不察焉。”
尽管李恪表情似乎很平淡,可陈子明却知其心中怕是有了怨气,奈何涉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有所通融的,毫不客气地便例数了许敬宗诸多不法事,隐约暗指李恪有着识人不明之嫌疑。
“这……,小王还真不知延族其人竟有如此之不堪,若如是,诸多史书怕是须得重修才是了的。”
于封建王朝来说,史书乃是相当重要的文献,断然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正因为此,一听许敬宗竟敢在记史时上下其手,眉头当即便皱紧了起来。
“此事不急,既已知其非,且待殿下直上青云后,再着人重修也就是了,许敬宗为人贪鄙,实不宜再用,当以闲官处之,此事,也可待得将来再行。”
见得李恪还算是能听得进自己的劝谏,陈子明也就没再多纠缠此事,也就只是言简意赅地给出了条建议。
“也罢,就依子明所言好了,只是中书令一职却是不容有所闪失,子明对此可有甚计较否?”
李恪虽是就此息了大用许敬宗之心,可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中书令这等要职,只是他手头已无合适之人选,也就只能是问策于陈子明了的。
“我朝开万世未曾有过之基业,朝中能员干臣多如群星璀璨,论贤论能,够资格任中书令者,多矣,于志宁、张玄素、来济甚或诸如杜楚客等,皆属良选,然,若从此际之朝局而论,下官以为礼部尚书殷元当是不错之人选。”
听得李恪见问,陈子明也自不曾藏着掖着,例数了下够资格担纲中书令之人选,而后话锋突然一转,最后给出的人选赫然是殷元这么个“死敌”,当即便令李恪情不自禁地瞪圆了眼。
“殷元?这……,他不是……”
殷元确是个很有能力之人,除了工、兵二部之外,其余各部皆曾任过职,还大多都是以尚书的身份主掌一部,无论是能力还是资历,确是够格担任中书令——其原本属于李承乾的人手,只是早已脱离了开去,并未跟随李承乾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曾投向长孙无忌一方,从此一条来看,由其出任中书令一职,李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问题是其与陈子明之间可是有着血仇的,这当口上,陈子明居然打算推荐于其,自不免便令李恪诧异莫名不已了的。
“殿下应是知道的,殷尚书与下官之间,确是有私仇,往年于朝堂上,也自没少针锋相对,然,那不过都是各为其主罢了,当初下官初入工部之际,根基浅薄,若是殷尚书那头暗下黑手,下官怕是难有立足之可能,也就不会有后头那许多事了的,从此一条来看,殷尚书还是颇有操守之人的,且,在反对陛下立李泰为储一事上,殷尚书还是立下过大功的,再者,如今之朝局要稳,也须得引诸方势力以为用,如此,方可堵住司徒大人之别样野心。”
尽管李恪并未将话说完整,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不知其顾忌之所在,这便笑着将推荐殷元的理由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第456章 中书令之争(二)
“子明之意是说长孙老儿也会插手中书令一事么?”
李恪在朝多年,尽管与殷元接触并不算特别多,可也知晓其能力不错,若不是碍于其与陈子明有血仇,李恪还真有心将其揽为己用的,正因为此,李恪对于让殷元出任中书令一职,并不算太过抵触,他真正关切的是长孙无忌那头的可能之举措。
“殿下以为呢?”
陈子明从来都不以为长孙无忌会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而今,面对着中书令那么块鲜美的大肥肉,就长孙无忌的性子,又怎可能不垂涎三尺的,很显然,李恪的问题实在是太过弱智了些,陈子明连答都懒得去答。
“嗯……,那依子明看来,那老匹夫会推何人出来争位?”
李恪对长孙无忌的屡屡伸手早已是厌烦到了骨子里去了,奈何眼下的朝局还轮不到他做主,否则的话,只怕早下令将长孙无忌满门抄斩个干净了事了的。
“那可就不好说了,据柳如涛那头的消息,长孙家的几个儿子这几日可是活跃得很,每每来往于诸多朝臣府上,殷元、来济、许敬宗等人皆在接触之列,至于这老儿最终会选择支持何人,还须得看各人之反应而定了的。”
李恪的这么个问题,陈子明还真就答不出来,没旁的,长孙无忌以及李泰手下够资格出任中书令的就只有杜楚客一人,问题是杜楚客如今霸着的可是吏部尚书这么个要职,却是断然不能轻易让出的,如此一来,长孙无忌要想找人出来竞争中书令一职,那就须得拉盟友才成,至于谁会成为其盟友,变数实在太多了些,饶是陈子明谋算之能高绝,也断难推敲出个明确的答案来,道理很简单,人心这玩意儿乃是天底下最难测之事物,怕是神仙来了,也难弄得个分明。
“也罢,且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明日一早小王便约殷元一叙,看情形再定也就是了。”
这一见陈子明也没能看破长孙无忌的埋伏,李恪自不免微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也觉得在这等变数极多的情形下,硬要陈子明说出个所以然来,明显是太过难为人了些,自是不好再强求,只能是悻悻然地丢下句交待,便算是结束了此番之议事……
“舅父。”
殷元的心情显然很是不好,晚膳也就只是匆匆用了几口,便即径直去了书房,也没见其似往常那般舞文弄墨,而是心神不定地在房中来回地踱着步,正自低头沉思之际,却见书房门口人影一闪,陈镇赫然已大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是小镇来了,坐罢。”
殷元一向对陈镇视若己出,这一见是其到了,紧绷着的脸上立马便展露出了丝笑容,和煦地压了压手,示意陈镇自行落座。
“舅父可是还在为中书令一事烦心么?”
陈镇在殷元面前一向随意得很,也自无甚顾忌可言,一派满不在乎状地便点了一句道。
“尔是武将,此朝堂大事,非是尔可以过问的。”
殷元虽是宠爱陈镇这个外甥,可在政治上,却与其不是一路人,实际上,殷元对陈镇与长孙无忌亲近之事,极为的反感,也曾私下里劝说过陈镇几回,奈何陈镇不听,殷元也自没得奈何,只是自此后,再不跟陈镇谈论朝堂之事,而今只听其一开口,眉头当即便是一皱,很是不悦地便要堵住陈镇的嘴。
“舅父说得是,此确非甥儿可以置喙的,嘿,甥儿也不过就是带人传个话罢了,以舅父之能力与资历,早该进阶相位了的,如今也就只欠一东风而已,有人愿助舅父一臂之力,又不求甚回报,何乐而不为呢。 ”
饶是殷元的言语已算是相当之不客气了的,可陈镇却浑然不放在心上,但见其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头,嘻嘻哈哈地便又扯了一大通。
“小镇啊,不是舅父爱唠叨,夺嫡那塘水太深了,不是你区区一中郎将可以卷入的,更遑论尔所上的那条船明显破陋不堪,何苦将自己搭进去呢,趁着还来得及,收手罢。”
前几日长孙冲便曾上门试探过,殷元又怎会不知陈镇所说的有人指的是哪一方人物,问题是殷元根本就不看好李泰,又怎肯去跟其搭伙,当然了,要说对中书令一职不在意么,那也是假话,实际上,殷元几乎是无时不刻地盼望着能进阶相位,奈何他身上有着深深的前太子一系之烙印,尽管脱离得早,也不曾受太子谋逆之牵连,可要想再进一阶,实在是难如登天了的,错非如此,他也不会连着几天都难得安眠。
“舅父,依您看,甥儿有得选择么?嘿,有那狗贼在吴王殿下身旁,不说甥儿了,便是您,怕也……,得,甥儿不说了,您看着办也就是了。”
相似的话语,陈镇早就听多了,自是不会再往心里去,但见其痞气十足地又扯了几句,待得见殷元已是耷拉下了脸来,这才消停了些,紧着便转开了话题。
“成则我幸,不成,我命,磋来之食,请恕殷某不敢受也,镇儿且回罢。”
要说对陈子明没有忌惮与提防之心,那绝对是假话,实际上,殷元也没少想过一旦李恪登基之后,陈子明会不会拿自己来作法,毕竟双方之间的仇隙实在是太大了些,杀亲血仇,几乎难有化解之可能——殷元就殷氏一个妹妹,无论如何都不能坐看其横死于陈子明之手,可要保殷氏,迟早还会跟陈子明起冲突,到那时,被打压乃是必然之事,可相较于跟着长孙无忌去玩根本不可能胜利的谋逆之勾当,显然不是一回事,“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么个道理,殷元自是不会不懂,正因为此,他并未有太多的犹豫,便已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长孙无忌一方伸出的橄榄枝。
“舅父三思啊,错过了此番,怕是再难有……”
陈镇乃是受了长孙无忌的密令前来的,自是不愿就这么被赶了回去,张口便要再行进谏上一番。
“镇儿不必多说了,吾意已决,回罢。”
心意已定之际,殷元显然是不打算再听陈镇的劝说了,也不等其将话说完,便已是一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之令。
“舅父留步,甥儿告辞了。”
见得殷元态度如此坚决,陈镇也自不敢再多啰唣,只能是无奈地丢下了句场面话,就此悻悻然地出了书房,自去回报长孙无忌不提。
“中书令?呵……”
将陈镇打发走了之后,殷元原本患得患失的心思反倒是就此淡了下去,也没再在书房里呆着,自失地一笑,便即缓步行出了房去……
“启禀殿下,礼部尚书殷元、殷大人来了。”
两仪殿的御书房中,一身整齐亲王服饰的李恪正端坐在文案前,挥笔速书个不停,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王府总管何欢已是疾步从屏风处行了进来,但见其几个大步便抢到了文案前,一躬身,已是小心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听得殷元已到,李恪也自无甚犹豫,随手将笔搁在了笔架上,语调淡然地便道了请。
“诺!”
李恪既已有所吩咐,何欢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不旋踵,便见一身紫袍的殷元已是稳步从屏风处转了出来。
“下官见过殿下。”
方一行进了办公室中,入眼便见李恪已是面带微笑地望了过来,殷元自是不敢有丝毫的闪失,赶忙疾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规规矩矩地便行了个礼。
“殷尚书不必多礼了,来人,看座。”
李恪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也不等殷元尽完礼数,便已是笑容满面地吩咐了一句道。
“诺!”
听得李恪有令,何欢自是不敢稍有懈怠,紧着应诺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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