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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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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梁立勇主动说出信差所在位置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拆穿那所谓信差的身份,然后引动皇帝的怒火,再次掀起换储的血雨腥风。

李孜省老神在在的双目微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梁立勇圆乎乎的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可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却很明显的告诉皇帝,他心里有鬼。

这鬼并不是说信差谢仑有问题,而是梁立勇生怕露出破绽。

一想到那位小爷二话不说将自己家人全部控制,还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那二十五岁的儿子手指生生折断的狰狞模样,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春暖花开,梁爱卿似乎还有点冷呐!”朱见深貌似关心实为试探的问话,又让身材五段却壮实的梁立勇打了个哆嗦。

李孜省忽然睁开双目,目中汉光射了梁立勇一个激灵。

后者眼珠一转,小声道:“那个,微臣偶感风寒…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朱见深轻轻嗯了一声:“哦,身体不适啊!再坚持一阵,待那信差来了,朕问明白之后,该找大夫找大夫,不该找大夫就不找,总会好起来的。”

就这么在东暖阁等了半个时辰,一头雾水的谢仑才被大内侍卫压着进入皇宫,得知自己要见的人是皇帝,谢仑除了趴在地上山呼万岁之外,再也不敢说别的话语。

身上的凭证和关防文件已经被递了上去,那些东西足以证明谢仑的身份。

朱见深开门见山:“你是泰安人?”

“草民泰安县捕头谢仑。”谢仑一五一十地道。

“泰山可曾发生地震?”

“回陛下,泰山的确发生了地震,而且地震幅度不小,整个泰山都有震动的趋势。”

“什么时候发生的?”

“三月廿一发生的,草民一路马不停蹄赶赴京城,不曾通过济南府,也不曾通过山东省。”

“何人作证?”

“工部应当可以作证,不过貌似工部那位能过作证的老大人已经猝死了。”

朱见深皱起了眉头,朝韦兴问道:“工部何人接待他的?”

路上韦兴几次想要跟谢仑通通气,可无奈大内侍卫跟狗一样的盯着,他想说话都说不上。事实上,谢仑也不会跟他通气。

锦衣卫虽然臭名昭著,却被内廷这些太监的名声要好很多,至少锦衣卫中还有些热血男儿,而东厂的番子,却没有一个是好人。

这不仅是普通百姓的感觉,像谢仑这样的底层小吏同样对这些人嗤之以鼻。

韦兴摸着肿胀的额头小声道:“陛下,那接待之人不过工部一小吏,年事已高,三日前便猝死了。”

朱见深不悦道:“这么说,没人任何人能够给他作证了?”

韦兴不怀好意地道:“下臣是从锦衣卫东司房将他带回来的,说不定,张小旗能够为他作证。”

朱见深脸色微变:“张儒?”

转而朝谢仑怒道:“你从实招来,你是山东泰安的捕头,进京之后就算要留,也应该留在工部或者驿站,怎的就去了锦衣卫?”

谢仑面色不变,小心翼翼地道:“回陛下,小人本是在驿站居住,可前两天锦衣卫张小旗便让人将小人接了过去,说是恐怕有人想要对小人不利。几日下来,锦衣卫的人对草民礼遇有加,没有任何不到之处。”

朱见深失声道:“朕怕的就是他对你礼遇有加,这张儒到底在做什么!”

不需要皇帝下令,侍卫统领二话不说便找张儒去了。

对此早已有了准备的张儒大大咧咧的跟着侍卫统领和勇进了宫,因为东宫太子的缘故,和勇在路上还叮嘱张儒不要在皇帝面前说错了话。

尽管知道皇帝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张儒还是对和勇颇为感激。毕竟对于一个皇帝身边的近臣来说,能够提醒他一个可能会获罪的黄毛小子是很不容易的。

进了宫,见了皇帝,张儒单膝跪地算是行礼,然后不等皇帝发话就站了起来。

“朕还没让你站起来。”朱见深面色不愉。

张儒笑嘻嘻地道:“陛下乃是君父,不让臣站起来臣自然不能站起来,可臣不曾犯错,陛下若是不让臣起来,臣恐怕天下百姓会觉得陛下乃是暴戾之君。为了不陷陛下于不义之地,臣斗胆自行站起来。”

一番插科打诨,让朱见深都不好训斥。

他板着脸道:“朕让你来,是有事问你,山东的信差到了北平,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锦衣卫中。”

张儒明目张胆的瞥了韦兴一眼:“陛下身边有奸佞,臣不敢让信差堂而皇之的出现,若是让那些奸佞知道了,只怕会加害信差。”

“你说的奸佞是何人?”朱见深看到了张儒的眼神,却故作不知。

张儒道:“谁人劝陛下换储,谁人便是陛下身边的奸佞。”

“放肆!”朱见深怒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懂得的,换储之事乃是朕的主意,难道朕也是奸佞不成!”

张儒正色道:“陛下自然不是奸佞,太子不曾做错事,陛下自然不会换储。正如陛下所言,国家大事并非臣一个黄口小儿所能妄议的,妇孺和妖人,自然也不能妄议朝政!”

“张儒!你想死?”朱见深眼睛瞪得浑圆,紧紧盯着张儒,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第23章 :边镇

张儒停滞了腰杆,不卑不亢地道:“臣不想死,但是臣不怕死。若是为大明江山社稷而死,臣死不足惜。”

朱见深气得浑身颤抖:“好好好,你张儒厉害,就你张儒是为国着想,朕是昏君行了吧!”

“陛下是不是昏君,并非臣能议论的,百年之后,自会有人议论。”张儒淡淡道。

殿内所有人,不管是没了子孙根的韦兴还是神棍李孜省,亦或是忠心耿耿的侍卫统领和勇,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小子找死不成?

“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朱见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脸色潮红的皇帝,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几人大气都不敢出,还算有点良心底线的和勇更是不停对张儒使眼色,希望他能服软,平息皇帝的怒火。

只可惜,张儒视若不见。

站在原地,不卑不亢,棱角分明的脸上古井不波,李孜省甚至有一种幻觉,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年不满而是的年轻人,而是一株参天大树。

韦兴大概是想借着皇帝的怒火将张儒一棍子打死,马上跳出来作威作福:“大胆张儒,还不跪下请罪。”

张儒淡淡道:“我大明男儿都是有脊梁的,不像你这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家伙,有奶便是娘。我还是那句话,不曾犯错,绝不下跪。陛下都不曾让我下跪请罪,你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命令与我。莫不是你觉得你东厂比我锦衣卫高人一等?还是你觉得你这奸佞小人可以在圣明的陛下面前搬弄是非?”

还想置张儒于死地,没想到反而被张儒一番抢白,韦兴支支吾吾,指着张儒气得直发抖。

朱见深深深看了张儒一眼,然后对周围的人道:“所有人都下去,朕要和张儒单独谈。”

除了韦兴有些担心皇帝是不忍心对张儒下手之外,其他人都以为是皇帝怕掉了面子,所以才支开众人。

同样,张儒也弄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留下自己详谈,不过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他就做好了准备。

哪怕是死!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朱见深一指旁边的座椅:“坐!”

“遵旨。”张儒二话不说就坐在了椅子上。

“为何与朕针锋相对?”朱见深语气深沉,显得有些沧桑的问。

张儒道:“不是臣要和陛下针锋相对,而是陛下听信小人谗言,要与太子为难。太子当臣是兄弟,臣自然应该对太子剖心置腹。”

朱见深道:“你不是说朕待你如父么?父兄之间,怎就选择兄而不选择父?”

张儒沉吟了一会,准备了一下措辞之后才问道:“敢问陛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朱见深淡淡道:“自然要听实话。”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张儒道:“陛下是君父,可是这么些年,臣在宫中长大,对臣最好的是被陛下废了的吴皇后,还有太后奶奶。至于陛下,每日除了炼丹和处理国家大事,臣要见陛下一面都是妄想。

太子和臣朝夕相处十数年,许多时候,若不是太子维护,臣这条小命只怕早就送在深宫之中了。

这明枪暗箭的,让人防不胜防,但是臣不得不防。

然而陛下一言而决,竟然提出换储,臣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跟陛下说了太子的坏话,但是臣知道,此人绝对居心叵测。

陛下身边有小人,臣有心清君侧,却没有能力为君清除身边小人,此臣之无能也。

内阁三个大学士,万安为人奸猾,别看长得一脸正气,实际上却最是没有风骨之辈。刘吉刘棉花,恬不知耻,不敢结党,只知营私。唯一还算有点能耐的刘珝刘叔温老大人,在这种潮流之下,也无法有所作为。

君不闻百姓常言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

满朝文武,单是文臣,便能让大明半壁江山丢失。

臣自幼与汪直相斗,却知汪直乃是有才之人,若非他是那个人的人,臣定会恳求陛下将其留下。

陛下与贵妃娘娘伉俪情深,可贵妃娘娘却恨不得太子尸骨无存,臣不才,七尺之躯,却有血性隐藏其中。谁若动太子分毫,臣纵死不依!

臣…”

“别再说了!”最后的几句话,说到了朱见深心坎里,他不想再听这些话。

自己爱的人韶华易逝,可是那个女人却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押在了自己身上,多年相处,相濡以沫之下,他早已不再将那人当成一个普通的妃子。那是他的家人,他最为看重的家人。

尽管清楚张儒说的都是实情,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些话从张儒这个后辈口中说出。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如果真的昏聩无能,这大明朝只怕早就被鞑靼蹂躏得不成样子了。内忧外患之下,还能保持大明不倒,足见这个让后人误会了千百年的皇帝,并没有传说中那么不堪。

“京城你就不要留了,去边镇走走看看,对你有好处。”朱见深思忖良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眼前的孩子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他已经长大了,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朱佑樘,无法让自己摆布。就算自己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可以一言定对方的生死。可他却下不去这个手,毕竟,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陛下是要赶我出京?”张儒问道。

朱见深摆了摆手,神色极为疲惫:“鞑靼屡犯大同,你这次胡作非为在京城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就当出去散散心吧!你说要为太子守卫大明的万里河山,朕给你这个机会,先为朕守卫一下大明这万里河山再说。”

看他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张儒也只得任命,这次在京城得罪的人的确有点多,保住了太子虽是大事,却不知道那些被自己威胁过的大人物们是不是会秋后算账。

“自汪直被罢黜之后,大同镇守太监一职一直无人能够胜任,朕听说你的东司房训练颇有成效,你就去大同边军做个监军吧!”朱见深很轻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他那轻松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敏感的张儒马上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貌似这一切都在皇帝掌控之中。而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段时间自己在京城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

“朕乏了,你下去吧!”朱见深不客气的挥手驱赶。

张儒拱了拱手,然后倒退着走出了东暖阁。

见张儒毫发无伤的出来,皇帝也没有命令他们拿下张儒,侍卫统领和勇大感意外。他拍着张儒的肩膀道:“你小子可算是出来了,没事就好。”

对这如同兄长一般的侍卫统领,张儒没有任何恶感,挤出一个笑容道:“多谢和统领挂念。”

二人交情不深,张儒也没打算跟和勇多说,寒暄了几句之后,无视李孜省和梁立勇期盼的目光,无视韦兴杀人的目光,迈开大步朝宫外行去。

回到西山驻地,张儒第一时间将皇帝让自己去大同的消息告诉了手下的每一个兄弟,现在东司房剩下的人不过一百五十九人,这一百五十九人都是能够信任的。

那些不能信任的,不是被牟斌杀了,就是被张儒找个借口撵出了东司房。

“大人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一阵沉默之后,老实巴交的姜伟出乎意料的坚定立场。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胡子都有些花白了,可以说,他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博。

谁不知道大同是最不太平的地方,鞑靼没事就来招惹一下明军不说,还有无为教的人作乱。去了大同,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此事姜伟义无反顾的选择跟张儒一同前往大同,足见姜伟下了多大的决心。

在他的带领下,那些以前瞧不起姜伟的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同时纷纷请命:“我等愿跟随大人前往大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百五十九人单膝跪地,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张儒伸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然后将牟斌和姜伟拉起来:“诸位兄弟,张儒此去,生死难料,兄弟们的好意,张儒心领了。但是京城必须有人驻守,不然我离开了京城,太子若是有难,我在大同鞭长莫及。所以你们中间有一部分人可以跟我去大同,还有一部分人必须留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留下。

似乎留下对于这些热血儿郎来说,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张儒有些感动,笑骂道:“你们这帮家伙,别一个个视死如归的,京城同样不安全,这次我们闹得有些过火,那些达官贵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对我们下手呢!”

气氛并未因他的笑骂而有所缓解,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张儒。

“牟斌,京城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你带四十九人留下,东司房的日常事务还是要做的。”见大家都不表态,张儒只好自己点将。

牟斌老大不乐意地道:“为什么是我,姜伟也可以留下啊!”

张儒严肃地道:“姜伟人太老实,万家、刘珝、刘吉、万安、李孜省他们哪一个是好招惹的。你留下,我放心些。”

话说到这份上了,牟斌也不好坚持,选了四十九人留下,也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留下。

第24章 :远走大同

离别在即,张儒从酒家弄了数十桌上好的席面,和东司房一帮兄弟喝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卯时,东司房的营房内醉倒一片,张儒才摇摇晃晃的出了东司房,直奔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在北镇抚司衙门一直待到日上三竿,身上仍有浓郁酒气的张儒这才从后门离开。谁也不知道,张儒去北镇抚司找了谁,谁也不知道,张儒在北镇抚司跟人谈了什么。

腹内空空,进入东宫,毫不顾身份的一屁股坐在太子用膳的桌上大快朵颐一番,张儒这才摸着圆溜溜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陛下让我去大同,换储的风波虽然躲过去了,但是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倒你的机会。我不在,有什么事就去东司房找牟斌,见不得光的事可以交给他去办,你自己在宫里一切小心。不要恶了皇上,只有你的地位稳固,将来才能施展你胸中抱负。”

朱佑樘亲手将上好的雨前龙井端过来放在张儒身边,一脸担忧地道:“大同?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太危险了。不行,我要跟父皇说,你不能去。”

张儒一把拽住朱佑樘的手臂:“没用的,陛下很少做什么决定,可一旦他做了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更改不了。不要为了我,让自己在皇上心中跌了地位。”

见太子依然愁眉不展,张儒笑道:“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可没人欺负我的份。再说了,当年汪直在大同都能斗倒几个总兵,我连汪直都能斗倒,还怕那些丘八不成。”

朱佑樘发出爽朗的轻笑:“别忘了,你现在身上穿着飞鱼服,你自己也是丘八中的一员。”

张儒满不在乎地道:“丘八就丘八,就算丘八你也得叫我哥。”

朱佑樘眼眶发红,哽咽着声音道:“老伴,上酒。”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覃吉出奇的没有对朱佑樘进行说教,伺候了朱佑樘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张儒在朱佑樘心中的地位。

二话没说将后宫中珍藏的御酒抬过来一坛,张儒一见酒就高兴,拍开封泥,沁人心脾的酒香钻进鼻孔,他畅快的发出一声长叹。

“嗯,好酒,还是烈酒,覃老可真是真人不亮相,亮相不真人呐,有这好酒,早没见你拿出来。”张儒搬着酒坛猛喝一口,十分畅快地道。

覃吉温声道:“此酒太烈,公子还是少喝些吧!”

朱佑樘从张儒手中夺过酒坛,从桌上拿了两个空碗,倒满两碗之后,举起酒碗:“虎子,祝你凯旋归来。”

张儒大大咧咧的端着酒碗跟朱佑樘撞了一下,然后将酒碗递给覃吉,自己抬着酒坛又是一阵猛喝。

覃吉端着酒碗一饮而尽,老脸微红:“公子放心,太子爷这边老奴会照顾好的。谁若是敢伤害太子爷,得先从老奴的身体上踏过去。”

喝了点酒,在东宫一向肆无忌惮的张儒哈哈大笑:“覃老果然不同凡响,可比朝中那些没卵子的东西强多了。”

话说完,他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位才是真正没卵子的,忙讪笑道:“小子言语无状,覃老海涵。”

覃吉笑道:“没事,你小子什么性格,老朽早已知晓。”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来了位不速之客。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进了东宫:“太子哥哥,你在哪里?”

那是一个清丽的女声,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张儒一脸坏笑的看着用手摸着额头的朱佑樘:“嘿嘿,小子…”

朱佑樘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声音的主人就进来了,正是之前和张儒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张窈夭!

“呦,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美人呐,来来来,快让哥哥亲一个。”张儒调笑道。

小丫头似乎已经忘了张儒,一脸警惕的躲到了朱佑樘身后,声若蚊呐:“太子哥哥,这个坏人是谁?”

太子朝张儒丢过一个无奈的笑脸:“这人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虎子哥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

一听张儒便是太子经常说到的人,小丫头探出一个脑袋,胆子明显大了许多:“原来是你,上次将我撞得好疼的。”

张儒笑道:“那是不是该给哥哥亲一个啊!”

张窈夭撇了撇嘴:“太子哥哥还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原来是个只知道口花花的登徒子。”

这话让张儒感到气结,偏偏还没法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他只好讪笑着朝朱佑樘道:“殿下,我先走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陛下的圣旨就会到东司房,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朱佑樘急道:“我跟你一起去啊!”

看得出来,朱佑樘貌似对这小丫头很不感冒,张儒点头答应的同时心中不由有了疑惑:难道这个张窈夭并不是历史上那个和弘治皇帝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张皇后?如果她不是,张皇后又是何人?

不等他想明白,朱佑樘已经火急火燎的拉着他朝外面走去。身后张窈夭奔跑着喊朱佑樘的名字,可惜他就是铁了心不回头,那丫头最终也只好作罢。

借着张儒的东风躲过了张窈夭的纠缠之后,朱佑樘被尾随的覃吉带回了东宫,张儒则回到自己那个清冷的小院子收拾行囊。

实际上,他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这个地方除了是一个晚上居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朱佑樘倒是说过要给他送几个侍女,不过都被他给拒绝了。

前世是一个死宅男的他,两世为人尚且都是童子鸡,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做某些禽兽之事。以他的身份,做点什么禽兽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就怕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让小事变成威胁太子的大事。

两日后,梁芳提着圣旨到了东司房,没有香案迎接,一切从简,只是东司房跪倒了一百五十号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单膝跪地。

梁芳装作没有看见,打开明黄色的圣旨卷轴念叨开了:“上承天意,下禀地德,大同边患,致我大明子民死伤无数,鞑靼胡虏,妄图吞我大明边疆。今大同镇守太监缺失,我子张儒,为人公允,特拟其位大同监军,加锦衣卫千户衔,赐斗牛服,封张儒九边巡查将军,有号令边军之权。即刻前往大同,不得有误,祝早日凯旋!”

那什么劳什子九边巡查将军张儒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职衔,可有号令边军之权这一条,却是实打实的全力。

大同卫的监军,也只是文官中正五品的职位,但是锦衣卫千户却是武官中正五品的职位。二者加起来,再加上一个九边巡查将军的职衔,只怕一般正四品的官员都不敢跟他顶牛。

从一个从七品的小旗一跃而上,直接成了正五品大员,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然而张儒还没想,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梁芳宣读完圣旨之后,第一时间将张儒搀扶起来:“恭喜张将军了。”

张儒一手将圣旨拿在手里,仔细看过之后这才放心。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了,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别说出去哈!”

梁芳干笑道:“哪敢说出去啊!将军到时候不要为难咱家才是正理。”

张儒道:“上次的事,在此谢过,将来有什么事,我会留一线生机。你我都不是生死之敌,充其量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我走之后,我东司房这些兄弟,还望厂督大人不要为难才是。”

得到了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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