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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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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是从原赛浦路公国和麦纳隆王国的贵族开始的，凡是对卡贝兹王国统治不服的，心存怨恨的，这次不是单单割去封地，去除贵族封号这么简单了，毫无预兆的，全家都得了瘟疫，或者变成了半人半魔的怪物，在所有人的一片喊打声中灭门。开始人们还不觉得什么，也没人想到卡贝兹王国那个可怕的超级魔法师身上去，甚至很多人还抱着只要不锋芒太露，原来的荣华富贵还可以保持世世代代的想法，更有些略微懂些自保之道的也在心里盘算着卡贝兹王国的高层该没有这么蠢在局面还没有安定的情况下就开始清理吧。
一个，两个……当将近一半贵族都得了这样那样的传染病猝死之后，其他的贵族终于醒觉了，然而已经太晚了，刺杀，暴动，种种伎俩使遍之后，那个挨千刀的超级魔法师还是好好的待在卡贝兹的王宫，反倒剩下的贵族又少了一半。
惶惶不可终日的贵族们求情，送礼，一个个官员求过来，有些甚至把亲生的还没有出阁的女儿送到有实权的官员那里，希望女儿的哀嚎，处女的眼泪可以挽回自己一家的性命和已经无法离开的财富。
贵族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只是加速了他们的灭亡而已，非但如此，接受他们礼物和馈赠的官员，不管有没有帮他们什么，反倒也被他们拖入了清洗的漩涡。
后知后觉的索菲亚正纳闷着伽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早早的如此大范围的清洗异己的时候，一直沉寂的火之王国高层也开始了类似的行动。
也是从原麦纳隆王国的贵族开始，手段极为霹雳，一个个被安上各种各样的罪名，然后从飞龙大陆蒸发。莎妙丽这段时间也忙的很，自己接了不少生意不说，还破天荒给族人也介绍了不少赚钱的买卖。沙洛伊夫和雷米索达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爱绫被完全隔离了两人的办事处，对事情的发展一无所知。索菲亚也是从以前认识的一些官员和侍卫口中才得到一点爪痕鳞角，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索性和菲拉特一起在外面流浪，扫荡了不少魔物，连盗贼也不放过，顺便还能领点赏金度日，几月下来，到也收获颇丰。
麦肯特大叔倒是有了新的想法，索菲亚之前给他的那五块三头魔狼眼睛凝结成的“琥珀”被他镶嵌在了一把匕首上面，精钢打造的刃面，混入魔法白银从而得到理想的延展度和弯度，五颗美丽动人的琥珀就嵌在刃背上幽幽的发着光。
莎妙丽很不理解这五块东西的用处，在她看来，任何不切实际的没有用处的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武器上，武器的每一寸，每一个部位都应该是有独特的用途的，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和普通的匕首价格上也许天差地别，但是在莎妙丽眼中，毫无光彩的，普普通通的匕首绝对比宝石值钱，至少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不过当莎妙丽挥舞起这把矮人特制的匕首之后，发现居然附加了五种魔法属性，虽然攻击性的只有三种，水系和木系魔法被用来掩盖匕首的光芒和让匕首舞动的时候线条更为流畅，轻盈，匕首的把柄还能弹出毒刺，简直就是为莎妙丽量身订造的嘛！大叔那几天享受了黑暗精灵的至高无上的待遇，糊里糊涂的就被骗走了这把费时两个月才锻造成功的神兵。不过矮人本来也无所谓，打造的时候就觉得适合莎妙丽，也没什么心痛的感觉，并且很快充满热情的投入到对自己那把大斧的改造运动中去。
时间到了五月底的时候，以前隶属赛浦路公国和麦纳隆王国的贵族已经剩不下几个了，小猫三两只，翻也翻不起滔天浪花，两国高层居然转移了目标，开始肆无忌惮的排除异己。
那些权力过大的显贵，不在同一战线的官员，地方割据的贵族，纷纷成了活靶子，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双方似乎都想把几百年残留下来的问题都一并解决。
两个月的时间，让两国的贵族减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忠心耿耿或者是一直奉行中庸之道，甚至空有贵族头衔实则一无所有的人，六月份火之王国老国王听闻自己的兄弟唯一的两个儿子被杀，气愤难当，当晚旧病复发，魂归西游。老国王去世之后，雷米索达以雷霆万钧之势当即登位，成为火之王国的新国王。
爱绫和雷米索达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很多白精灵都不顾雅苏黎世的封锁令前来参加，婚礼上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类魔法师，爱绫居然对那个老头十分恭敬，甚至——亲密？婚礼过后雷米索达和沙洛伊夫一起和这个老头密谈一天一夜之久，随后老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传说一直隐藏在王宫的某个角落。母亲白精灵金歌的到场更是让爱绫开心不已，白精灵贵族的气质迷倒了在场的所有男士，婚礼当晚的晚会收到的邀请比自己的女儿还多很多。
爱绫披着洁白的婚纱羞涩的接受了雷米索达的戒指，教皇亲自为她带上后冠，正式成为火之王国第一位半精灵皇后。伽叶和佩洛居然破天荒派了使臣前来道贺，但是索菲亚失望的没有看到佩洛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在忙些什么，只有一封短短的信件：事情进行中，我亲爱的小妹不要担心。
什么事情，什么进行中，什么不要担心？索菲亚气的当场打算爱绫婚礼之后就直奔维尔纽伦找佩洛好好问个清楚。
婚礼整整持续了三天，法利城全城狂欢，国王雷米索达下令全国当年的税收减去三成，人人欢腾，庆祝自己的国家有了一个贤明的君王。
可是爱绫不知道，她的婚礼进行曲敲响了别人的丧钟，洁白无暇的婚纱背后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半精灵还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喜悦中，雷米索达开始了对以前公主派和王子派的人大清洗，换句话说，只要不是以前支持他雷米索达的，全部杀无赦，然后用自己嫡系的人马代替。
铁腕政策纷纷奏效，那些短暂的昙花一现的小插曲，垂死的挣扎，被迅速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两国的政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佩洛！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以前你们虽然鄙视那些贵族，可是也不会痛下杀手阿，这次干吗一次杀这么多人，还株连，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长途跋涉的艾美达法师咄咄逼人。
佩洛答非所问：“索菲亚，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打开魔界的大门？”
“恩，不是足够的鲜血就可以了嘛，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在杀魔物阿，昨天还干掉了一群魔蝶，要是大家一起努力，这样的速度下去，也许不到两年就可以了吧。”
“你觉得两年够吗？几只魔物可以改变形势吗？”佩洛反问道。
……怎么知道，尽力就好，结果……也只没想怎么多。
等等！
索菲亚突然抬起头看着佩洛亮晶晶的眼睛：“你是说，这些清洗——”
“不错！反正我们需要鲜血，魔物的，人类的，各个种族的，这些人迟早是要被清洗的，也许他们可以逃过，但是他们的后代也是免不了这个劫，与其等待，让时间来解决这些问题，不如我们自己动手。也许一时之间，会死很多人，甚至婴孩老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你说的，我们使众神的棋子，他们也是，甚至是我们的棋子，选择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不好？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就算后患无穷，我索性斩草除根，反正我也不是卡贝兹人，他们要报复，大可以冲着我来。”
“伽叶呢？”索菲亚突然问道。
“他比你更想早日打开魔界大门，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对他来说，这些人的性命就和草芥一样的不值钱，他没门徒，没有亲戚，手段比我残忍的多。”
“况且血的洗礼可以让这个国家焕发青春活力，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佩洛想到从贵族手中没收来的家产可以抵上20年国库收入，自卫队更是编入军队，平白无故多了几万精兵。
“万一那些贵族造反——”索菲亚还是觉得这样做问题很大，而且会招致无穷无尽的后患。
“那就造阿，现在我和鄂克夫手中有全部的军队指挥权，那几个跳梁小丑闹不起来的，你一定在想后患无穷，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想必伽叶也是，长远来说，我们还是为这个国家做了件好事，避免了将来的动乱。”佩洛豪气干云，文弱的样子跑得无影无踪。
难道雷米索达和沙洛伊夫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佩洛看出了索菲亚的疑惑：“火之王国可能和我们的目的差不多，但是雷米索达更是为了自己的权位可以巩固，现在发动，还有沙洛伊夫的支持，背后还有你那些朋友，据我所知，那个黑暗精灵就帮了不少忙，以后的话，他就是孤军奋战，而且可能会引起沙洛伊夫的不满。沙洛伊夫可以借此取得贵族手中的兵权，我想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那这样的话，所谓足够的鲜血，够吗？”
“当然不够！”佩洛露出了微笑。
第三十五章 回归（完结篇
飞龙大陆新历1905年8月，火之王国和卡贝兹王国自史翠莉事件之后再度携手“合作”，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位于两国南方的奥立亚公国在遭受突如其来的洪水之后，从飞龙大陆永远的消失，领土被两国再度“公平”的分割。
魔界的大门终于悄声无息的打开了。
树木郁苍，松涛如海，地上开满了野杜鹃，繁花朵朵压得枝头弯弯低将下来，重重花瓣连在一起，火红一片，茵茵绿草一直铺到远方，旭日初升，树梢草尖上露珠点点，在朝阳光中闪烁着，犹如千万颗小宝石，把旷野点缀的无端多了一份富贵的气象。
这是魔界吗？
怎么和人间仙境一样？
众人如痴如醉之际，伽叶突然咬破舌尖，喷了一口鲜血。
四周顷刻之间暗了下来，荒芜的土地上什么都长不出来，红色的砂砾，红色的天空，什么都是红色的，那种血液凝固之后的暗红。
索菲亚不禁心头一悸，没来由的乱跳，好像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里有很多精神体，但是不会和我们接触，必须要到深处才可以。”伽叶的神色居然有些疲累。
众人点点头，这次来魔界，除了索菲亚，菲拉特，笛龙，莎妙丽，露卡和麦肯特大叔，沙洛伊夫，就剩下伽叶和佩洛，本来索菲亚求伽叶想方设法把佩洛留在外面的，最好谁都不要来，自己一个人送死就差不多了，干吗找垫背的阿？谁料佩洛居然把鄂克夫放倒然后自己摸了过来，无奈之下索菲亚也只好接受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千万千万不要两个人都回不去阿！
魔界的地形非常奇怪，可以一直看到沙漠一样的景色，也可以看到很多和人类长得差不多的生物，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语言，甚至有的时候看到很多不知名的怪物在身边走过，景物一幕一幕，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涯。那个远古魔神更是不见踪影，索菲亚本来以为进来就可以看见的。
身上的魔力也好像在一点一滴的耗尽，体力也慢慢的消融。
流逝……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年？还是——几百年？
伽叶突然缓缓说道：“我明白了。”
索菲亚的眼睛已经困的快要闭上，听言精神一振：“明白什么？”
“这些都是幻觉，也都不是。”
“什么是又不是的，姑奶奶的腿都快断了，想点办法出来！”莎妙丽揉揉酸痛的小腿，索菲亚突然注意到黑暗精灵的小腹居然有些微微隆起。
伽叶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就可以看到什么，这就是魔界的规则。”
“哈哈哈哈，普费力恩的儿子，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我还真是高估你了！”
寒到骨髓的声音居然是从笛龙的口中发出来的，笛龙抱着头蹲在地上非常痛苦，七窍渗血，样子十分恐怖。
“瓦斯卡&；#8226；希洛克，你占用笛龙的身体干什么？”索菲亚盯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笛龙，冰冷的说道。身上的气势和以前孑然不同，刺的大伙儿都有些喘不过气。
“小姑娘，我就是瓦斯卡&；#8226；希洛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笛龙这个人。”瓦斯卡&；#8226；希洛克露出了笑容，语气居然十分温柔，别说是和远古魔神联系在一起了，笛龙平时也不是这样说话的。
怎么可能！！！
莎妙丽摇摇欲坠。
每个人的脸色都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只有伽叶神色如常，好像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没有离开他的理解范围。
“难道和我们一直在一起的是你？”索菲亚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准确的说，是我的肉身，还有他在短时间内发展出来的自己的想法，当然现在这点意识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们很想他吗？不过真是抱歉，我恐怕是没办法把他换给你们了。”瓦斯卡&；#8226；希洛克居然彬彬有礼的道起歉来。
“小魔龙，说来我还要谢谢你。”瓦斯卡&；#8226；希洛克对瑟瑟发抖的露卡和颜悦色的说道，“要不是你拿走了那颗星钻，使得用来封印的魔杖不完整，我肉身的封印怎么会松动，我怎么会在短短两千年后就脱身又怎么会来到这里重新获得灵魂呢？”
“不管我事……”小魔龙看看其他人，小声的否认。
“可是——笛龙——”索菲亚还是想确认些什么。
“不要急，艾美达法王，我会慢慢和你们解释的，反正大家的时间都很多。”
索菲亚没功夫管瓦斯卡&；#8226；希洛克的称呼，虽然知道对方需要时间重新掌握笛龙的身体采取的缓兵之计，她还是愿意听下去，这段历史，关于瓦斯卡&；#8226；希洛克的一切，还有——笛龙，除了面前的这个人形的神，没人可以给予解答。
瓦斯卡&；#8226；希洛克陷入了自己的久远的回忆：“你那个祖先给我的印象太深，这么多年了，第一个能够打败神的人，虽说你们是神族后裔，和我这个创造了魔界的神相比，还是太弱太弱了，人类根本就不能伤害到我。没想到那个奥古尼尼，居然结合了神魔人精灵的力量打赢了我，那又怎么样？还是只能把我封印而已，哼，他以为把我的肉体和灵魂分开封印就可以让我不再复活，你们却制造了一个没有任何记忆的笛龙出来，要说他有记忆的话，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年而已，可是他终究还是我的肉身，即便暂时有了自己的意志又怎么样，弱的和灯火没什么两样，一阵清风就可以把它吹灭。”
莎妙丽终于昏了过去。
“一年和几千年对我根本就没有区别，牺牲了最爱的女人，飞蛾扑火，毫无意义，那个时候，他就和你现在一样，是个暗法师，接近半神了，可是我是神！所以就算你们再来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一样的，你们不过是被那些天上的家伙蒙蔽了而已。”
瓦斯卡&；#8226；希洛克突然激动起来：“那些家伙占着宇宙最好的地方，把我放逐到这个地方，还要找人每隔一段时间来封印我一次，就是不想让我恢复力量回到天上去，哼，你不也是嘛，什么神族的后裔，不也是被放逐被遗弃的，人类也好，精灵也好，矮人也好，说难听点，这块大陆是被众神遗弃的，你们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还有你，人不是人，魔不是魔，你来干什么，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他侮辱了你母亲你不恨他吗？他给了你什么？我不过轻轻一击就能让他烟消云散，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瓦斯卡&；#8226；希洛克突然指向伽叶大声说道。
“我不为任何人报仇，我只是想要知道魔法可以到达什么境界而已。”伽叶俊雅的面孔扭曲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
“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你在人类当中地位很高吧？但是你甚至都不敢透露半点你身上有魔族的血液这个事实，多么可悲，啧啧啧啧。”瓦斯卡&；#8226；希洛克嘲讽起来。
“瓦斯卡&；#8226；希洛克，你说得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我早就知道伽叶身上有魔族的血统，那又如何？大家都是众神的棋子而已，不过，我这颗棋子的路是自己选的，千篇一律也好，被骗也好，现在都已经不在重要，只要把你消灭，我们就可以不用重复几千年的轮环。”
“谢谢。”伽叶在索菲亚耳边轻轻说道。
灿烂的绽放着微笑，索菲亚的脸熠熠发光：“你以为我是为你遮掩才说这话的吗？我可没有这么无聊，人类是不可能修炼魔族的惑魅之术的，那天你说你对赫尔墨斯用的是黑暗系的惑心之术，根本不是！那是魔族特殊的能力惑魅，我不愿意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改变了双瞳的颜色，不代表你可以改变我的感觉。”
“我早就说过，你编的故事实在是太烂，三岁小儿都不愿意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对我说的关于贝尔莫巴德的说辞？你与邪神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其实不关我事，我当初欠你一命，所以还给你，就这么简单。”
伽叶深深的看着索菲亚，双瞳变回了魔族特有的紫色。
“我想我们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了。”
“我们真的要对笛龙下手吗？”麦肯特大叔有些迟疑。
索菲亚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莎妙丽：“他已经不是笛龙了，他把笛龙杀了。”
解开了露卡的封印，小魔龙变回原型，一口龙息当面喷到。
瓦斯卡&；#8226；希洛克毫不闪躲，好像只是一股热腾腾的蒸气可以用来洗脸一样。大家内心挣扎不已，终于还是对“笛龙”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麦肯特大叔的大斧，菲拉特的能量箭，沙洛伊夫的斗气，露卡的龙焰，齐齐涌向瓦斯卡&；#8226；希洛克。佩洛深知自己的魔法没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改做防护，一个个加速，一面面的魔法大盾加到每个人的身上。
瓦斯卡&；#8226；希洛克对大家的攻击毫不在意，甚至沙洛伊夫的攻击他都能轻松避开，更别说是其它人了，信手埝来，进退自如。
索菲亚很有默契的再度和伽叶分别使出了“赤色天空”和“天地同寿”两大究极魔法的合击魔法——“混沌”。
燃烧的火焰，崩裂的赤色天空，一片片碎片突然静止在半空，瓦斯卡&；#8226；希洛克轻笑：“你们以为，对付贝尔莫巴德的伎俩会对我有用？他只不过是个低等的神而已。”
伽叶突然念起咒语，召唤出地狱深处的怨灵，数不尽的怨灵扑向瓦斯卡&；#8226；希洛克，又撕又咬，瓦斯卡&；#8226；希洛克表情有些痛苦，大喝一声，身上的衣服片片撕烂，身体暴涨为原来的五倍。
“万灵怨！”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大家一起来玩玩罢。”瓦斯卡&；#8226；希洛克双手一招，周围恢复了原来的景色，混沌消失无影，只剩下毫发无损的远古魔神。
一团黑色的云朵从头上缓缓罩了下来，困住每个人的手脚，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索菲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母后怀中撒娇的样子，艾美达的种种，梦幻般重现。时间过得飞快，一切似乎触手可及，一切又似乎遥不可及，想念中的美好，到了眼前反倒失却了真实。
嘶！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原来是沙洛伊夫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束缚发出的斗气。黑云抖了抖，仿佛受伤了一样往上退了退，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黑云又压了下来。
菲拉特抽出女神的愤怒，想也没想，往上空射去。
黑云居然发出痛苦的嘶叫，慢慢变淡，最终消失。
瓦斯卡&；#8226；希洛克捂着胸口，好似受了点伤。
“原来是女神的愤怒，我还当什么。”瓦斯卡&；#8226；希洛克居然笑了起来，“你还有几支？两支还是一支？这样的黑云我可以放出几百几千朵，你射的完吗？”
菲拉特看了一眼所有的人，突然夺过索菲亚手中的奥古尼尼之杖，同时从怀中掏出匕首，挥刀割破手腕，紧紧的按在星钻上面。
“菲拉特你干什么！”索菲亚大骇，尖叫起来。
星钻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间吸光了白精灵的血液，变得通红，白精灵变得毫无血色，身子软软的栽倒下去。
这就是古老相传的白精灵一族开启星钻的方法。
索菲亚很想大哭一场，眼眶干干的，却是欲哭无泪。
……
“没事吧？小姐？没吓倒你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而已。”
“索菲亚吗？还真是好听的名字阿。”
索菲亚仿佛回到了那个仲夏之日，在森林迷路的她第一次见到白精灵的情景。
还记得菲拉特拿着大包药水塞到索菲亚的手中，腼腆的说“送你”，
每天早上抱着早餐等索菲亚大快朵颐，
任劳任怨给索菲亚拎硕大的包包，
半夜三更陪着索菲亚去酒馆吃夜宵，
每次昏迷醒来都会看到瘦的不成样子的菲拉特急得眼泪打转，
那句已经说了多少遍的“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影像流转，索菲亚突然想起那个晚上，自己喝醉了摸了菲拉特的耳朵，这是对精灵示爱的方式，菲拉特居然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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