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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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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台仗义出手相助!小弟拜谢!”小公子抱拳伏身行礼。

刘朗连忙跳下马,扶住小公子,“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小公子看到刘朗沾满血痕的双手,更是感激而又惭愧地拜谢。

“小妇人拜谢恩公救命之恩!”

刘朗转头,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小孩跪在旁边地上,连忙拉起妇人,“这位大嫂,不用谢,孩子受了惊吓,赶紧带回家去,免得吓出病来了。”妇人千恩万谢地流着泪带孩子走开了。

“兄台仁义呀!”小公子一脸敬佩之色,又抱拳问:“敢问兄台贵姓大名?小弟岳雷见过。”

“过奖了。”刘朗温和地说,“小弟刘朗,字永明,岳,岳”刘朗突然木了!

岳雷?怎么会是岳雷?怎么可以是岳雷?岳雷这时候不是应该还在玩泥巴的年龄吗?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这一世的某些轨迹,让岳雷提前出现了?刘朗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嫩。

“刘大哥,怎么啦?”岳雷看着刘朗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惊讶地问。

刘朗定定心神,怀疑是不是遇到同名的了,连忙问:“岳兄弟,是不是字发祥,号夏卿?”

“是呀,刘大哥怎么知道小弟的?”岳雷非常高兴地问。

刘朗心说,知道你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才奇怪呢。看样子是不会错了,想不到来这一世,却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第一个大神。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出现,这世界已改变太多,那么自己先知的优势就失去了。于是,又不甘心地问:“岳兄弟是岳元帅的二公子?你兄长是岳云岳应祥?”

“是呀!是呀!”岳雷表情非常惊讶,“父帅和兄长统军抗击金贼,小弟在家侍奉母亲,习练武艺,想不到刘大哥还知道小弟。”

后世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刘朗一阵腹诽。“岳元帅当世英雄,几位公子都是少年豪杰,小弟早已闻名!”刘朗作一脸敬佩状。

“二公子,刘公子手已受伤了,到药堂请郎中看看。”中年家人在旁提醒道。

“该死,看我一高兴都忘了刘大哥受伤了,刘大哥,请到药堂看看吧?”岳雷惭愧地说。

“岳兄弟,这点小伤不用放在心上,等会用水洗洗,拿布一裹就好。”

“刘大哥,小弟很高兴认识你,非常钦佩你的仁侠之风,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可好?”

“好呀,我也非常高兴遇到岳兄弟!前面有家状元红酒楼,据说不错,我们去那吧。”

岳雷把马匹交给中年家人看护,和刘朗向酒楼走去。

到酒楼后,小二把他们引到雅室。刘朗吩咐小二拿来了开水、盐和几块干净白布条,用盐水清洗好双手,再用白布裹好。

岳雷看着刘朗忙碌着,奇怪地问:“干嘛用盐水洗?”

“盐水清洗伤口,愈合得会快一点。”什么细菌啦消炎啦,对这时代人来说都是神马,刘朗也就笼统地说。

“真的呀,太好了!可惜盐太贵了,不然阵前可以少死不少人了。”岳雷开始很兴奋,继而又有些伤神。

不愧是武将子弟呀!刘朗也只是一声叹息。

酒菜上来,一番客气后,谈性更浓。从文化到武学,从民政到时局,越聊越投机。刘朗现在也算武学行家,加上两世人的经验,滔滔而谈,直接势压小屁孩。当然,岳雷的年龄在这时代已不算小屁孩了,岳云十二岁就扬威军前了,但也足够让他眼中星光闪烁。

话到兴处,岳雷站起来,抱拳对刘朗一长礼,一脸期待地说:“刘大哥,小弟与你一见如故,若蒙不弃,小弟想与大哥结拜为兄弟。”

刘朗也站起来,一把扶住岳雷双手,作兴奋状说:“太好了!贤弟,来,我们就在窗口对月盟誓,生生世世为兄弟!”心说,先套牢一个大神再说。

岳雷吩咐中年家人请来掌柜作个见证,兄弟二人对月盟誓后,相互再重新见礼,彼此更见亲切。酒兴尽后,一声长笑,兄弟二人携手走出酒楼。

“大哥,小弟这次奉母命去临安拜见长辈,途径舒州幸遇大哥。只是母亲吩咐的时间紧,可惜不能与大哥长相晤谈。”岳雷一脸遗憾地说。

“贤弟,母命要紧,来日方长,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把晤。”刘朗也有些动情地说。

岳雷把那匹黑马拉到眼前,“大哥,这是去年生日,韩伯父送给我的,现在小弟转送给大哥,大哥一定不要推辞才好。”

“这怎么可以?这么名贵的马,是韩元帅送给贤弟的,怎么能送我呢?”

“大哥武功盖世,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大哥异日投军为国效力,这匹马正好作大哥坐骑。”

“好,多谢贤弟美意,愚兄也不推辞了,有朝一日,但愿咱们兄弟一起杨威两军阵前!”

“小弟也期待那一日!”岳雷激动地说。

刘朗把岳雷一行送到城门口,依依惜别,伤感地看着他们出城而去,牵马回到客栈已酉时将尽。

“刘公子,您回来啦?”店小二站在门口,虽奇怪刘朗怎么多了一匹好马,也没敢多问。

“嗯,小二哥,把马牵去马厩,要用上等草料。”

“好的,您放心!”店小二连忙跑过去牵马,“刘公子,小的打听过了,杨大善人这几日都在城东大宅子里。”

“好的,多谢小二哥。”刘朗说完,回到房间休息。

第七章 豪门生活是神马

第二天一早,刘朗调息醒来,喊小二送水洗罢,又坐到床上推敲了番近日新创的几招手法。其实也不算新创,刘朗发现师门武学中几种小巧手法,与后世大学里曾学过的擒拿格斗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把两者结合起来,总结出了五式,演练了一下,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若配合内功运用,更见奇妙。于是,闲暇就不断推演完善。同时,也把三式融合后世经验新拟的短刃招式去芜存菁,可惜没有匕首之类短刃。对了,军刺,怎么把它给忘了,刘朗暗暗鄙视自己,后世军刺可是近身格斗利器呀。连忙画出图纸,等下出去找个铁匠铺打造一把试试。

吃过小二送来的早餐,想想左右无事,决定去找杨师兄谈谈。换了一身蓝衫袍,刘朗对镜看看,一贵公子形象透镜而出,还真别说,店小二办事能力还是杠杠的。贴身收好重要物品,祖师画像用布包好背在肩上,再捡几块上好的玉佩揣怀里,手拿着已用布包着的腾龙剑,锁好门出去吩咐小二备马。

出客栈的时候问了下,手艺好的几家铁匠铺都在西市。客栈本来就靠近西城,离西市很近,刘朗转过马头,打算先去西市瞧瞧。

西市虽比不上南市繁华,却也是人流如织。舒州城内匠户主要都集中在西市,一路走来,敲敲打打之声不绝于耳,粗旷的吆喝声更胜于南市。刘朗寻了家号称老字号的铁匠铺。

“掌柜,你看看这件能打造吗?”。刘朗把图纸递给店家。

店家接过图纸,一眼就看出不凡,连忙道:“公子,放心,小的祖上曾供职将作监打造兵器,这件短刃能够打造,公子需要什么材质?”

“用最好的精钢吧,短刃两侧的血槽一定要勾好,价钱不是问题,做得好还有赏钱。”

店家看着刘朗一身贵气,犹豫了下,“小的珍藏有一块祖上流传下来的镔铁,公子你看?”

“好呀,掌柜拿我看看。”

过了会儿,店家从里间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黝黑铁块。刘朗拿过来一看,果然与从山中石洞得到的战甲材质一样,心说捡到宝了,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掌柜,这是好东西,打造短刃后若有多余,不要浪费了,再给我打造几把小刀。”刘朗画了张两寸长刀样给店家,“价钱好说,一定要精心造好。”

“公子是识货的,您放心,小的一定全力打造。”店家满面笑容的说。

刘朗和店家商量好价钱和取货时间,放下二两黄金押金,满意地离开店铺,放马往东城而去。

东城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明显少了很多喧闹,骑马走在平整的石板街道上,两边围墙内楼台亭阁隐约可见。杨全有不愧为舒州首富,杨府宅院占去了近半街道,连云屋脊层层叠叠,怕不有百亩方圆。杨府靠近东城边上,很是清静,刘朗一路打听,来到杨府正门。只见高大的门楼上挂着书有“杨府”二字的牌匾,门前一对石狮子雄视前方,中门紧闭,两个魁梧的大汉站在门前左右守护,角门开着,偶有一二下人进出。刘朗跳下马,把马系在栓马桩上,直向门楼行去。

守门大汉看到刘朗气质不凡,不敢怠慢,一人走下台阶询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刘朗温和问:“这是杨全有杨大爷府上?”

“正是杨府,公子,您有何事?”

“请向贵府杨爷通报一下,就说刘朗特来拜访。”

“这”杨府毕竟豪门,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刘朗看着挺贵气,但不知底细,也不敢随便通报,犹豫了一下,又问:“公子哪里人氏,找家主人有何事?”

刘朗也能理解下人的难处,拿出师傅留下的残佩,“你把这个拿给你家主人,他就知道了。”

大汉拿过残佩,看了看,请刘朗稍等后,进府通报去了。

过来顿饭功夫,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很足的男子喊叫,“快快,打开中门!”

不一会儿,杨府中门大开,一位四十余岁中年大汉快步出来,激动的望着刘朗,“这位兄弟,你是,是”

刘朗微微一笑,提剑抱拳一礼,“见过杨兄,小弟刘朗,字永明,奉师命特来拜会。”

杨全有快步下台阶,扶住刘朗双手,兴奋地说:“这么多年,一直打听恩公消息,毫无所得,今日终于见到恩公高徒,太高兴了!兄弟,快进府!”

杨全有一把拉住刘朗的手,走进大门绕过影壁,来到二进厅内。只见厅里墙正中供奉着师傅的长生牌位,前面是张紫檀长桌,左右两边摆了几把黄梨木的椅子。果然豪门呀!

宾主二人分左右坐好,使女送上茶点,二人细说种种前情。杨全有长叹一声,“想不到恩公就隐居在皖公山里,这么多年也没能近前尽尽孝道,真是惭愧呀!”

刘朗安慰说:“杨兄,不必难过,师傅一心向道,已经淡了红尘之念,若不是小弟不才拖累了恩师这些年,不然师傅早就云游天下去了。小弟这次来还有一件大事,师傅这些年默查杨兄为人有仁侠之风,临行留言嘱咐小弟前来,代师收下杨兄为记名弟子。”

杨全有顿时激动地站起来,“你是说,恩公师傅他老人家收下我了?”

“嗯,杨兄,这是师傅临行留言,你看看。”刘朗拿出师傅的信。

杨全有仔细看完师傅留言,冲出厅门,喊来管家摆好香案,并把家中上下人等全部叫来观礼。古人门户观念非常严谨,也难怪杨全有如此激动。

香案摆好以后,刘朗让杨全有向师傅长生牌位行拜师礼,并代师宣示了本门戒律禁忌。杨全有庄重的三叩首行过拜师大礼后,刘朗又请出祖师真容画像,挂在厅正中,引导师兄行入门大礼。仪式完成后,师兄弟二人再重新见礼,更见亲切。

杨全有一妻两妾,生有五个子女,三儿两女,大儿子二十二岁,已经成亲,并生有一个儿子,二儿子和刘朗一样都是十九岁,定了城内张家小娘子,还没成亲,其余几个子女较小,最大的女儿才十二岁。大儿子已在帮父亲打点家里事业,今天不在家里,二儿子在家习武顺便关注城内生意。杨全有把一家大小叫到面前,介绍给刘朗认识,相互之间一一行礼见过。又让大管家把下人引来,拜见刘朗。刘朗拜过师嫂,又摸出几块玉佩,送给几个小晚辈作见面礼。

自有一番热闹,勿须言表。中午丰盛的接风宴后,刘朗打算回客栈休息。杨全有生气地跳起来,“这是什么话?到了师兄家里,还住在外面,不是太见外了吗?也让外人看了笑话。”

刘朗连忙向师兄道歉,“只是太麻烦师兄了。”

“这话以后不要说,到为兄这里就等于到了你自己的家,和为兄还分什么彼此?再说,为兄真的要生气了。”

刘朗赶紧认输。杨全有安排下人收拾了一个大跨院作为刘朗的住所,并派了两个使女两个小厮跟前使唤,下午又让管家去把刘朗行李搬了回来。

从此,刘朗也就开始了腐败的豪门生活。

隔了几天,刘朗去西市拿回定制的军刺和小刀。店家的手艺没得说,虽不能和后世工艺相比,但也非常精湛。难得的是,店家还给军刺配了一个精美的鞘,多出的材料打造了五把小刀,一起收在皮囊中。刘朗非常满意,回来后,让师兄按军刺的样子,用精钢仿制了几把,配给师兄和几个小辈,并把新创的几式近身格斗之术传给了他们。这些日子,师兄弟二人时常一起切磋技艺,感情愈见深厚。

转眼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师兄弟二人经常一起讨论刘朗的创业之路,但分歧较大,始终没有结论。今日书房中,二人依然在商谈。

“师兄,小弟没有基础,还是认为用几年时间打好根基才好,至于以后,看时局发展再决定从文或从武。”

“你既然决定了,为兄全力支持你。”

“多谢师兄!”

“咱们师兄弟还说这些,且不说有师傅的吩咐,就是师傅不说,我们师兄弟也应该相互帮助呀。”

“好,师兄,那感激的话也就不说了。小弟这些日子仔细考虑了下,打算去临安发展,先从事商贸,积累资金和人脉,再逐步考虑其他的。”

“为什么选择临安?”

“临安是都城,各种消息灵通,便于掌控全局。而且,大隐隐于市,临安鱼龙混杂,作一些其他安排也方便。”

“那好,我马上准备一下,搬到临安去。”

“师兄,不可!”

“师弟,你”杨全有涨红了脸,不高兴地说。

“师兄,你听我说。”刘朗安抚一下师兄,“师兄家大业大,搬迁本就不便,而且师兄容易让人瞩目,对小弟初期发展不一定是好事,留在这里,我们以后相互配合会更好。小弟也不跟你客气,师兄推荐几个可靠的人给我,再给我找个管家。我打算先让管家去临安,置办一些产业,收购一家酒楼和几个铺子,在置办个宅子。”

“好吧,听师弟的,为兄让大郎带几个掌柜账房过去,再让秦管家带几个用人打理府内,秦管家忠诚可靠又老于世故,会帮你一些忙。”

“师兄,大郎”

“不要再推辞了,为兄听你的,就不过去了,就让大郎代我吧,大郎这几年随我走南闯北,也见识了一番,而且性子稳重,帮你管管生意上的事,应该还可以。还有银钱需要准备多少?”

“师兄,银钱不需要,小弟因那次奇遇得到了大笔财富,这次也带来不少珍宝,到时变卖,初步置业足够了。等以后需要师兄资助的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

过了三天,杨大郎杨勇带领几个掌柜账房,秦管家带了几个使女小厮,一起来到刘朗的院子。刘朗把安排好的计划写在纸上,取出一大包珍宝,让杨大郎带领大家先去临安,并嘱咐他们不计代价,尽快置办好。

又过了半月,刘朗向师兄辞行,也准备赶去临安。杨全有苦留不住,又准备亲自陪同师弟前去,也被推辞了,只好安排一个精明的家丁,一路听用。

第八章 路途波折皆浮云

不像后世频频暖冬,这时代的江南,进入腊月已非常寒冷,更由于空气湿度大,冷气更是刺人,街上的行人也明显少了很多。刘朗裹着狐皮袍子和师兄在渡口依依话别,与家丁杨福拉马上船,顺江而下。

舒州到临安水陆通达,道路当然不止一条,刘朗打算除夕前赶到临安,还有近月时间,也不是很急,就选择乘船到太平州鲁港,再一路骑马而去,顺便看看沿路各府民情。当然,刘朗内心的秘密就不敢与人言了。从太平州鲁港上岸走陆路,将要经过江宁府,也就是后世的南京,而刘朗那一世正是南京人,他内心深处还是想回去看看,尽管时过境迁,或许心灵深处还有某种期盼和寄托。

同船的有十几个人,刘朗和杨福走进船舱时,已略显拥挤。但他剑眉星目、温润如玉的贵人气质,顿时引起众人瞩目。看到他进来,有人就不由的给他挪了个位子。刘朗微笑地道谢了,寻了角落尽自闭目养神。船舱安静了会,又喧闹起来,问货物行情的,说青楼行首的,不一而足。对面三个学子模样,大约是进京赶考的,一副旁若无人之象,先是争论诗词歌赋,又慢慢说起了时政。有宋一代,对士林风气最是宽松,士大夫言者无罪,成就了文化的鼎盛,但在政治上却愈见混乱,党争不断,致使政策朝令夕改,时政糜烂。那三个学子脸红脖子粗的争得各不相让,正是大宋士大夫的缩影,而刚愎自用是一大批士大夫的标签。

客船虽然是顺江而下,但毕竟是人力驱动,今日风向不对,帆的作用也小,和后世动力不可同日而语。过了池州、丁家州一带,天就渐渐黑了下来,也愈见阴沉。吃罢船家送来的晚饭,两岸景物逐渐模糊,远处不知谁家亮起了微弱的灯光,这时却零星飘起了雪花,接着船摇晃了起来。

“起风了!”舱外传来船工的惊呼声。不一会儿,船东走进船舱,抱拳不停地道歉,“给位客官,实在对不住,现在起大风了,晚上行船不安全,船要在江心洲湾锚泊避风。明天一早就开航,近午定能到达鲁港。”

毕竟谁也不敢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都很安静的接受了现实。客船顺利锚泊江心洲里湾,风雪也更紧了,船舱里不时传来低声嘀咕。百无聊赖,刘朗慢慢走到船首。

“公子,外面风雪大,注意呀!”后面紧跟出来的杨福赶紧提醒。

“没事,我出来透透气,一会儿就回,你进去吧。”

杨福知道公子的本领,也就不再说话,但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去,就站在公子侧边。

江面上西北风呼呼响着,夹着雪花时常钻进衣领里,寒气袭人。刘朗紧紧拉了拉衣领,戴着兔皮套子的手扶着船栏杆,四周漆黑一片,远处几点微弱的渔火和岸上人家模糊灯光,仿佛随时都将熄灭,后世的不夜城和喧嚣,留在心底的痕迹已越来越弱了。刘朗轻叹一声,吟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临安那畔行。夜深千户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好词!好词!”身后传来一声赞叹。

刘朗转回头,原来那三个学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正是其中一位二十余岁的学子高声赞叹。心说,纳兰容若的高度岂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虽是修,但不改纳兰词的灵魂。以后可能纳兰容若也不会存在了,但那些精美的词作可不能消失了,就让我把它们带到世人面前吧。“这位兄台,过奖了!”刘朗毫无抄袭者的羞愧,温和的笑道。

“兄台过谦了,‘故园无此声’,说出了多少游子的心声,兄台大才呀!”那个学子一脸敬佩地说。

“诗词小道,闲暇娱情抒怀即可,不值一提,眼看山河破碎,我辈还须奋发有为才是。”刘朗顿作激昂状,接着抱拳说:“小弟刘朗,字永明,请教三位兄台高姓大名。”

“永明兄,好志气!”三位学子抱拳齐声说。由那个二十余岁的学子分别介绍说:“这两位是小弟好友,一起游学归来,准备返回临安备考。左边是蜀中张达字景明,右边是荆州方恩全字义山,小弟虞允文字”

“虞允文?是不是字彬父?”刘朗来这世已久,虽没有初见大神的失态,但还是有些惊讶。

“正是小弟,永明兄这是?”虞允文惊讶地问。

“久闻彬父兄大名,今天突然见到,有些失态了。”刘朗赶紧打了哈哈,再分别向另两位学子见礼,叉过这茬。虞允文心说,自己真有那么出名?但也在相互见礼中丢开了这事。

四人就在船首交谈,各人都是满腹经纶,一谈下来真是相见恨晚,愈见投机,特别刘朗来自后世经验,时有妙论,更让几位学子叹服。三人言谈中得知刘朗是官宦子弟,父亲战死郑州,以及童年的种种遭遇,更是感慨万千。一番言谈后,四人就此订交。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风势也减弱了很多,客船在船工们吆喝声中继续前行。近午时分,客船抵达太平州鲁港,采购些必需品后还要继续下行,这里有些旅客要上下船。刘朗在这里要改走陆路,与三位新交的好友互道珍重,相约到临安再叙,就和杨福牵马向镇中走去。

虽然风雪止住了,天空也洒出淡淡阳光,但雪还来不及化去,远近高低都是白茫茫一片。在进镇的泥泞道路上,刘朗和家丁杨福徐徐而行,时见三五行人匆匆来往。鲁港镇是后世芜湖的前身,可惜现在还没发展起来,但也渐渐有了雏形。走进低矮残破的城墙,也渐见集镇气象,街面上人行也多了起来,主仆二人两边张望,意欲寻个地方打尖。

走不多久,看见前面一家客栈外面围了一圈人,在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刘朗在马上望见里面屋檐底下似乎躺着一个人,而一个小娘子跪在旁边哭泣,于是,吩咐杨福过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原来是一对北边逃来的母女,丈夫在途中不幸去世,母女二人逃来鲁港相依为命,靠母亲缝缝补补艰难度日,祸不单行,母亲又患重病,眼见着离死不远了。母女二人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小娘子打算卖身救母。可小娘子瘦弱不堪,又有病重的母亲,一时也没人敢买。

“唉,乱世人贱如狗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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