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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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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皇子,赵愭、赵恺和赵惇也在,不过心思各异。

赵愭想的是立储。

赵恺想的是如何说动父皇,让自己这个安丰军节度使去两淮前线,配合陈俊卿防御金人渡江南下。

赵惇想的是,如何搞掉赵愭的最大助力,他那个担任参知政事的老丈人钱端礼。

只要搞掉钱家,再谈立储,自己便能拥有优势。

官家赵昚坐在龙椅上,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许久之后,赵昚才涩声道:“金人大军调动,平章政事仆散忠义以都元帅之职统军十万,兵锋直指两淮,众卿有何应对?”

没人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战,要么乞和。

这是句废话。

但又不是废话,要么战,那么就该有主战派的洪适、蒋芾等人进言,如果乞和,谁都明白,当今首相汤相公一力求和。

其他人没有绝对上乘的意见,还是乖乖的闭嘴好。

赵昚见人说话,直接点名,“汤相公有什么看法?”

汤思退不得不出列,道:“臣以为,金主完颜雍初等大宝,国内局势不稳,此刻大兴兵锋,并死战之心,其目的不过是和谈,不如送出国书,启动和谈,若宋金和谈再启,官家稍作退让,金人必然退兵。”

这就是让官家降低姿态,委屈求和。

赵昚沉默的看着汤思退。

片刻后看向洪适,“洪相公以为若何?”

洪适早有想法,此刻出列,声朗气正,大气磅礴,“我大宋天|朝上官,前有上皇兢兢业业打造出泱泱国力,后有官家励精图治意谋盛世,金人忘我之心不死,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金人将我大宋仁慈之风以为是软弱能,令宵小放纵忌。”

顿得一顿,高声道,“金人欲战,那便战!天|朝上国,岂有畏之!”

振聋发聩。

豪气冲云霄,声振殿宇!



第一章 天子守国门



四月的第一个朝会,朝堂从最初的凝重,到最后的沸腾,只用了短短半刻钟。

在右相洪适说出那句天|朝上国岂有畏之之后,以汤思退为首的主和派们纷纷出列,从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表达着大宋如今不宜战的意思。

应徐徐图谋,待得时日再反击北上。

从这方面来说,不说官家赵昚不能说这些主和派是奸臣,哪怕是最热血的主战派也不能说他们是奸臣。

所言并非理。

当然,主和派说的有道理,并不代表主战派就没道理了。

朝堂之上宛若菜市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主和派说主战派妄图策功而置国民安宁于不顾,主战派说主和派贪生怕事陷大宋于苟且。

最终的焦点到了一件事上:是否知国书乞和。

知国书,则乞和。

不知国书,则两淮守备要全力备战。

这期间又出了个重要人物,原本在德寿宫颐养天年的上皇赵构,不知道怎生得知的消息,竟然摆驾来到了大庆殿。

听得重臣争论之后,说了句原本要盖棺定论的话,“就如汤相公所言,知国书与北朝金人罢。”

朝堂之上霎时安静。

按照以往的惊艳,至孝的官家必然会同意,不会违悖了上皇的心意。

汤思退听到此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自己那封信并不是真的希望大金铁骑渡江南下,造成不可逆转的局面,只不过是借助金人之手,强势压迫官家求和。

如此,自己这个相公位置才会稳如泰山。

只不曾想,官家赵昚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沉默了一阵,轻声说道:“非朕不愿知国书,金人贪得厌,若一味屈和,恐养金人饕餮之心,他日终成虎狼之患。”

赵构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养子,心里叹了口气。

没有说话,毕竟他才是如今的大宋官家。

赵昚又道:“天下当安,若金人胆敢渡江南下窃取我大宋疆土,那么——”顿得一顿,赵昚斩钉截铁的道:“天子守国门,朕愿御驾亲征!”

这话一出,满堂愕然。

连御驾亲征都说出来了,官家之心,可挽回。

汤思退满脸颓然。

赵构脸色难看至极,拂袖离开了大庆殿。

待上皇赵构离开,安丰军节度使、庆王赵恺出列,“儿臣愿为官家分忧,请让儿臣前往辖境,守备兵事抵御金人。”

在没确定太子人选之前,皇子们的节度使一职,都是遥领,并不需外任。

赵恺此举,便是请战。

赵昚满意而赞赏的盯着赵恺,道:“善!”

赵愭和赵惇心里一咯噔,卧槽,赵恺这货……哪能让他专美,两人同时出列,“儿臣亦请为国效力,愿至两淮辅佐陈大使。”

江淮宣抚使陈俊卿已到任建康,如今他的职责便是当初张浚的职责,守备兵事,全力打造两淮防线,是淮南西路、淮南东路和江南西路当之愧的第一人。

赵愭和赵惇那点小心思,赵昚焉能不知,笑道:“汝等皆有此治国心,朕怀欣慰,然治国也并需全然至边境,且多学多看勤勉为上。”

赵愭和赵惇只得退下。

赵恺脸色有过刹那的难堪……心里波澜起伏,很有些奈。

从这话里,看得出来官家对赵愭和赵惇的喜爱,是超过自己的,那话明明就是在说,你俩好好看学着,未来才知道如何治国。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自己要想和赵愭、赵惇两人争太子位,走的路还长。

至少在即将到来的宋金大战中,自己要如李凤梧说的一般,表现出众,让官家在自己身上看到有北上恢复江山的希望。

李凤梧说的对,现在的大宋,不需要守成的仁厚皇子。

其后,官家连下旨意。

中护军薛岭加封云麾将军,节制江南大营,授命建康都督府,守备两淮兵事迎战。

中护军本来直接授命于朝廷。

赵昚此举,是为了方便陈俊卿行事,毕竟一旦和金人开战,薛岭若只是听命于朝廷,消息一来一回很可能会贻误战机。

这个旨意,便是放权给陈俊卿了。

两淮兵事,本来就是以江南大营辐射辖境内的几万兵马为基础,如今直接授命于陈俊卿,也就是说,今日的陈俊卿,完全拥有当初张浚所拥有的职权。

当然,陈俊卿好歹也是个同知枢密院事,换句话说,就是副枢密使,当然有这个资格。

除了放权给陈俊卿,赵昚还下旨,工部、户部全力配合西府三衙,意思就是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总之一句话,得给我把两淮防线打造得密不透风。

一骑金人的战马都不能放过江。

除此之后,事必躬亲的赵昚还颁布旨意,原本从果州团练副使移镇抚州的李显忠加封定远将军,改职淮南招讨使。

其后,赵昚又加封了一系列的武将。

全是江淮三路,在去年隆兴北伐中立过战功的武将。

而这其中,又有一个极其不引人注意的旨意:江阴签判、修武郎、江淮南营正将辛弃疾,加封为武义郎,升江淮南营副统领,通判江阴。

从正八品的修武郎到从七品的武义郎,从部将到副统领,从江阴签判到通判,大宋的辛青兕是全面升官啊……

部将是营长级别,副统领的副团长级别,签判类似副县长,通判则是实打实的县长……

由此可见,咱们的中兴之主一直没有忘记这位归正人。

其实吧,这还得归功于辛弃疾那首《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的豪迈,实打实的写出了赵昚心中的野望,想不记住辛青兕都难。

数十道旨意从垂拱殿接二连三颁布。

如果是当初的帝师史浩和陈康伯为相的时候,这些旨意很可能会被封驳回去,但如今汤思退和洪适为相,洪适作为主战派,当然全力支持官家。

汤思退也有心思,他不认为陈俊卿守备的两淮防线能抵御得了金人铁骑南下,只有吃了败仗,官家才会重新想到求和,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个相公的重要性了。

大宋朝堂人事变动,新科进士们也纷纷接到授命,该外放的外放,该授职的授职,运气不好的被派到两淮,也只能苦着脸走马上任。

大定四年,金人十万大军南下,以战逼和。

隆兴二年。

大宋图战。



第二章 史上最短命探花郎



金人以战逼和,其实大宋并不需要死战。

这点汤思退清楚,赵昚也清楚。

李凤梧更清楚。

隆兴北伐之后,宋金再战,被金人连下盱眙、滁、庐、和州等地后,大宋便委曲求全了,而金人也力再南下。

李凤梧当初在小传胪时和赵昚说,希望守备两淮一战到底。

一者不希望大宋再受屈辱。

一者,只有如此,才能有机会阻止赵愭和赵惇登上太子位。

不能让赵昚失去北上雄心。

所以必战,而且要胜。

不说渡江进取疆土,至少也要打造好两淮防线,抵御金人,只要金人不能渡江南下,那么完颜雍以战逼和的计划就要流产。

如此,宋金和谈才会有另外一番新气象。

如此,赵昚之中兴雄心才会蓬勃。

如此,立储之事将会后延,赵恺才能有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赵昚这位中兴之主内心深处,纵然是经过符离大败的打击,但依然渴望着朝汴梁,依然渴望着恢复祖宗基业千古流芳,所以才会听从自己的建议,撤了王之望的江淮宣抚使。

随着旨意颁布,大宋两淮风起云涌。

从临安、从镇江、从太湖周边诸镇,青壮新兵源源不断的赶赴两淮。

辎重、粮草、盔甲亦从国库、粮仓之中运往江南大营。

各地的转运使少不得又要大赚一笔。

虽然隆兴北伐,大宋的国力耗损极大,但赵构经营几十年,还是剩下了不少东西给赵昚,此次备战只是守备,并不进取,是以国力足够。

不用担心有兵甲,有马粮的困境。

事实上大宋连马都很少。

南宋骑军很少。

全国各地的骑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人出头,这还是大宋倾力而打造出来的,是以这些骑军虽然少,但却战力变态,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江南大营有一支三千人的重骑——或可媲美金国重骑铁浮屠。

庆远军节度使李道手上就有一只四千人的轻骑,所以李道才能成为赵惇最强助力。

不过南宋骑军在后世,随着端平入洛彻底玩完。

陈俊卿已走马上任,新科进士们不少人也被外放到两淮防线各州府,比如丘崈,便被授职建康府观察推官。

只是过了几天,旨意又下。

少保、永兴军节度使、邓王赵愭职江南东路制置使,赴任建康,配合陈俊卿守备两淮。

镇洮军节度使、恭王赵惇职淮南东路制置使,守备一路。

这个旨意出来,李凤梧只能苦笑。

先前准了赵恺的请旨,让赵恺职安丰军节度使,在这个时刻重要赵恺,很容易给大宋文武官员一个觉,原来咱们的官家看重的二皇子殿下。

但不曾想赵昚这货立马反应过来,迅速给赵愭和赵恺一个美差。

一个是江南东路制置使,一个是淮南东路制置使。

都是手握实权的重位。

且这其中又有猫腻——淮南两路和江南东路,这三路形成品字型的犄角形势,金人南下,必然是以淮南西路的安丰军和淮南东路的盱眙为主要突破口。

也就是说,赵惇所在淮南东路的扬州受到压力极小。

而赵愭所在的江南东路,则需要等到淮南西路沦陷之后才会直面金人。

但赵恺所辖的安丰军却不一样。

安丰军在淮南东路和西路的交界处,是要直面金人大军铁骑的地方,可以说,一旦金人南下,第一个和金人兵马交锋的地方,就是安丰军。

赵昚还是偏心啊。

李凤梧很是有些同情那位庆王殿下,没办法,逆天而行怎能没有难度。

不过当自己的阶官和职官诰文下来后,李凤梧傻了。

你妹的赵昚,这是要把我也逼上绝路啊。

赵昚确实按照制度,给了李凤梧一个正七品的阶官:宣德郎。

你妹,正七品的文散官宣德郎也就罢了,外放我也能忍,你把我放到江南富庶之地多好,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地方?

李凤梧的职官是京西南路襄阳府辖境下的襄阳知县,权兼襄阳府观察推官。

襄阳知县是上县令,是个从七品上的职官,襄阳府观察推官,属于八品的幕僚官职。

襄阳,就是郭靖战死的那个襄阳。

襄阳地处淮南西路最西边境,比邻邓、唐两州,其战略意义不下于安丰军,如果金人单线出兵,首选必然是从颖州出兵直指安丰军。

同时并重的还有泗州出兵取盱眙后,直指滁州。

如果再分兵,那么襄阳便是必取的兵家要地。

这么个节骨眼上,自己到襄阳去当知县和襄阳府观察推官,这尼玛很有点找死的意味啊……

难怪赵昚这货传胪之后对自己这么好。

感情就是弥补自己。

这下好了,如果两淮防线还如历史轨迹一般不堪一击,这个知县、推官当不了几个月就要成为金人刀下亡魂,或者成为俘虏。

以自己去年出使金国的风评,一旦金人俘虏了自己,后果将会很严重……

然而没办法,只能赴任。

这个任命出来后,临安朝堂,数人口瞪目呆。

传胪时李凤梧之待遇之好,和官家同桌对饮,和皇子一起陪同官家游玩金明池,怎么看都是要在临安周边做一任平安官然后回临安入馆的节奏。

现在却猛不丁来这么一出。

直接任职京西防线最危险的边境知县、襄阳府推官,还是战略要地襄阳府辖境。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咱们这位大宋雏凤得罪了官家,被发配流放呐。

这很可能要成为一个短命的探花郎啊。

李凤梧的“私党”人员对此很是愤懑不平,而尚未赴任的赵愭、赵惇以及柳相正等人,则是惊喜交加,认为李凤梧大限已到。

然而朝堂之上,也有人别有一番看法。

比如左右相公汤思退和洪适,比如参知政事钱端礼,又比如签书枢密院事蒋芾,甚至六部大佬都看的比一般人透彻。

金人渡江南下,意在逼和。

别看襄阳地处战略要地,但它不在金人渡江南下兵锋直指临安的路径上。

看似危险,实则并不是如此。

不过也说不准的事情,金人渡江南下,肯定要牵扯住京西南路和川陕诸路的兵力,大的战役不会有,但小的攻防战、骚扰战肯定会有。

万一金人一不小心攻入襄阳,那么咱们的探花郎就真的很可能成为史上最短命的探花郎了。



第三章 青云学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样?

走马上任呗。

走之前,李凤梧去拜访了叔公张浚。

或是郎中妙手,或是知晓侄孙高中探花,张浚的身体近些日子有些好转,言下之意,待身体痊愈便回四川汉州的绵竹老家。

刑部侍郎张杓并不在府上。

是以李凤梧稍微要舒心一些,自从叔公张浚罢相后,张杓就没给自己好脸色过,李凤梧相信,只要自己稍微落一点把柄在张杓手上,他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整倒自己。

张浚听李凤梧说了朝廷任命后,思索一阵,“你怎么想的?”

李凤梧已想通了,赵昚并不是害自己,淡定自若的笑道:“看似危险,实则碍。”

张浚点头,“确实如此,就算金人南下,襄阳最多就是面对一万以下的兵力,属于战术牵制,不会发生规模战斗。”

“当然,必然会有金人部队前来试探进攻的,若是城破那你的仕途也到头了。”

李凤梧很有些蛋疼,“所以就算侄孙守住襄阳县城,也还要在襄阳县当三年的知县啊……”

三年知县,这得荒废多少光阴。

那时候太子位置都怕已经立了下来,这才是自己担心的事情,等自己再回到临安,黄花菜都凉了,就算到时候赵昚保自己,可只要太子是赵愭或赵惇,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浚笑了笑,“不会。”

李凤梧精神一振,“叔公此言何解?”

“你近些日子蒙受圣恩之隆中,已然有逾越各科状元的规格,官家是喜欢你的,也正因为喜欢,才将你送到襄阳去当一个知县、观察推官,你道为何?”

李凤梧虽然有上帝视觉,可此时涉及到政治手段,还是有些两眼一抹黑。

“襄阳知县,是让你多了解基本政务的处理手段,了解大宋的基本国情,了解官场最基础的处世准则,这些东西,等你将来逐步走进朝堂中枢之后,会有巨大裨益。”

“襄阳府观察推官,是让你进入到京西南路的军政圈子,从而让你深入了解军政大事的流程、规格,又能从京西南路诸使身上学到更多的经验和知识,如此,将来万一执掌一方大权,比如让你担任江淮宣抚使,守备两淮,你才能有所作为。”

顿了一顿,张浚欣慰点头,“官家苦心待你啊,你可要好生回报。”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

又听得张浚道:“听说了对辛青兕的旨意,官家是有意栽培他,文武并封,俨然是直奔枢密使的位置而来,你这次的授职,又何尝不是宰辅之轨。”

叹了口气,“可怜官家之心呐。”

……

……

从张府出来,李凤梧带着李巨鹿来到太学。

因春闱刚过,太学之中人心浮躁。

考中的已离开太学,没考中落榜的心学业,太学祭酒程大昌干脆禀明洪遵,太学四月施行开放式管理。

洪遵禀告官家后得到肯定回复,便准了。

于是太学生们在四月可以自由进出太学。

李凤梧找到郁郁不得志的张观,笑道:“长兄切莫灰心,金榜题名会有时,敢笑鲲鹏三万里。”

张观苦笑,“李兄即将外出高就,今日寻我莫是有事?”

李凤梧点头,“不如移驾一叙?”

此时已快傍晚,李凤梧便引着张观前往西湖,上了夏暖滟的花船——这自然是有目的,并不是单单寻花问柳这么简单的事情。

花船上,夏暖滟吩咐金婆去湖畔酒楼订了饭席。

李凤梧,张观相对而坐。

夏暖滟在一旁抚琴,檀香缭绕中,甚有书香墨气。

张观抿一口酒,丢了个颗花生米在嘴里咀嚼着,笑道:“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相见如故,承蒙李兄不弃,张某一直以诚心待之,有话但请直说。”

李凤梧笑了笑,没有直接说正事,而是看着夏暖滟,对张观说道:“长兄,这位小娘子姓夏,讳暖滟,爱说诗词,喜好传奇……”

张观愕然,不明白李凤梧究竟想干嘛。

李凤梧继续道:“不过在我的引导下走上了歧途,现在已经放弃传奇,在写一本话本小说,名字都已定好,《聊斋》。”

又对夏暖滟说道:“暖滟,去将《婴宁篇》拿来,张兄才华满身,请他指点一番。”

张观苦笑,“李兄莫要折煞我了,在你这个探花郎面前,谁敢自诩才华满身?”

待从夏暖滟手中接过书稿,仔细看了一会,便陷入故事剧情中,看得如痴如醉,忽悲忽喜,不知置身何地,最后掩卷长叹,“志怪爱情,俨然又一位白娘子。”

李凤梧笑了笑,“张兄,我想成立个学社。”

张观恍然大悟,有点明白李凤梧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

李凤梧点头,“没,我即将到京西南路襄阳为官,这个书社的筹备、成立,我想全权委托给张兄。”起身从花船的角落里拿出一张巨大宣旨。

摊开,张观果然如夏暖滟想的一般反应,口瞪目呆。

咱的探花郎真是大气魄。

梧桐公社四字已经足够惊掉人下巴,现在这个书社的牌匾题字,比梧桐公社四字差不多哪里去啊……这书法造诣在今年的新科进士中也是没谁了……

青云书社。

四个字。

若是李凤梧一贯练习的欧体楷书还好,偏生这货风骚一把,写了个行书,“笔走龙蛇”啊,扭扭曲曲确实锋芒毕露,但怎么看都豪意境可言。

“成立书社诸多事情,还望张兄一力承担,所用资费我皆已规划好,若张兄答应,今夜便可从太学离开入住书社,账房、奴仆等一应人手,我已着人找好,书社就在梧桐公社旁边。”

当初有这个想法后,李凤梧就在梧桐公社旁边租了个院子,如今科举落幕,这件事终于摆上了日程,前日已去临安府登记造册,如今只等张观答应,便可顺利成立。

张观沉默了许久,才笑道:“看来我不答应是不行了。”

李凤梧哈哈大笑,举杯,“今夜不醉不归!”

张观也举杯,“愿得李兄青云志!”

夏暖滟抿嘴而笑,心里乐开了花,书社成立,自己写的话本小说也不会孤芳自赏了。

接下来两人细谈了书社方面的事情。

李凤梧全部放权,交给张观操办,只有一个要求:加入书社的人,不要求大才大名,也不需要进士及第,但求志同道合。

张观当然欣喜。

又听得李凤梧的打算,说要聘请众多说书先生,在诸多瓦子里先将婴宁篇作为说书,大肆宣扬之后,忍不住拍案叫绝。

李兄大才,观生慕矣。

青云书社正式成立。

仅三人。

李凤梧,张观,夏暖滟。

吃过晚饭,游过西湖,张观告辞,在李巨鹿带领下前往梧桐公社旁边的青云书社,今日起,他便要入住青云书社,正式主持青云书社所有事宜。

李家小官人么,要离开临安了,自然要留宿花船一夜。



第四章 念奴娇



最是离别黯然。

到得今日,夏暖滟再足不出户,也知晓了咱们这位李家小官人的风光。

当初只以为是个爱吹牛皮的承事郎,那曾知晓这位吹牛皮的小官人说的牛皮话都是真话。

琼林宴、金明池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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