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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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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闲哈哈一笑,“窦静水性杨花,在坊间有‘群夫之女’的称呼,却被邓王纳为小妾,我等皆是下里巴人,对这种流言蜚语也感兴趣的紧。”

李凤梧怔了下,“群夫之女?”

庄闲点头,“是啊,坊间传闻多了去了,窦静不仅和刘迅三个不肖儿子关系暧昧,据说有一事,刘迅卧病在床期间,窦静便和刘迅的三儿子在隔壁偷欢,这也算不得什么,三个儿子和窦静都有鱼水之欢,且不止如此,刘府的一些俊俏奴仆,甚至隔壁街坊一些俊俏的风流后生,哪个没和窦静颠鸾倒凤过,有好事者输了下,和窦静有过床笫之欢的男子,怕是不下十五人之多。”

顿了一顿,庄闲一脸讽刺鄙视,“这种群夫之女,也能进入王府,倒是匪夷所思的紧。”

李凤梧也乐了。

也许邓王赵愭就是喜欢这种女人呢,毕竟这种女人经验丰富,身材样貌皆是姣好不输花魁,再加上技巧、经验,征服一个男人不要太简单。

赵愭的嫡妃钱氏……一看就是个保守的良家闺秀。

怎么可能有群夫之女的魅惑。

所以李凤梧相信,赵愭这货是被窦静迷住了。

只是不明白赵愭是如何让宗正寺闭嘴的,否则宗正寺一查窦静的事情,告知到官家那里,窦静不仅不能成为邓王小妾,还可能下大牢,最终落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这种德女子,下场比浸猪笼还惨。

嗯,话说回来,群夫之女这个称呼还比较给力,用在奏呈之中,必然给官家巨大的冲击,到时候一怒,赵愭的太保不仅要灰灰,恐怕邓王头衔也得降为郡王。

庄闲又呆了一会,闲谈了许多群夫之女窦静的事情,听得李凤梧那个热血沸腾。

这尼玛就是后世的公交车啊。

听说刘迅死后,不少俊俏的家境贫寒的少年,都踊跃的到刘府去,借口是想成为刘府的奴仆,当然,心思肯定不是想成为奴仆。

而是见一下窦静,然后发生点什么旖旎,再赚点封口费什么的。

别说,真有三五个美貌少年得逞了。

不仅如愿以偿,还得了一笔封口费,甚至还保有联系,若是需要,还能再次和窦静幽会。

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

窦静精明着呐,绝对不会留下什么人证物证。

聊天期间,庄闲每每提及窦静,皆是一脸鄙弃的用群夫之女来替成,搞得李凤梧也对这个女人鄙弃至极。

群夫之女着实可恨。

待庄闲走后,李凤梧兴奋莫名。

立即提笔炮制奏呈,不外乎臣以为邓王贵为皇子,纳妾当纳良贤,焉能污秽蒙眼,纳一个群夫之女到王府,此举会让王府风气败坏等等……

炮制好奏呈后,李凤梧并没有立即送到中书省去。

开玩笑呢,邓王赵愭的老丈人钱端礼就在东府,这封奏呈是弹劾他女婿,若是被他扣留,自己找谁说理去。

是以先着人去打探。

打探之后有些窃喜,或者钱端礼恼恨赵愭纳妾的缘故,毕竟赵愭的女人越多,他的女儿钱氏受到冷落的可能性越大。

所以但凡是弹劾赵愭的奏呈,钱端礼不仅不阻止,还倾力相助,全数送到官家御书桌前。

相公汤思退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你赵愭要自作死,我汤思退可不会阻挡你。

而右相洪适并没有倾向任何一位皇子,反正立储的事情他分毫不沾,大家要弹劾邓王尽管弹劾便是。

是以仅一天功夫,御史台、谏议院、六部便有十余封弹劾邓王赵愭的奏呈摆到官家御书桌前。

对此李凤梧并没有觉得奇怪。

大家都弹劾,自己作为和赵愭对立的人,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

果断将奏呈送递中书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子之怒



奏呈送递中书省后不到一个时辰。

史弥大来访。

见面连基本的礼节都顾不得,急声问道:“李兄,你可曾就邓王赵愭纳妾窦静一事上奏呈于官家?”

李凤梧点头,“上了,此刻奏呈怕是已在相公签押房了。”

史弥大跌足,却怀有期翼的问道:“内容若何?”

李凤梧莫名其妙,“怎么了?”

史弥大一脸焦急,“方才和家父闲聊,提及邓王赵愭纳妾一事,家父便说,此事有蹊跷,赵愭有钱家人撑腰,又有天骄之子刑部侍郎张杓为谋,断然不会作此大死!”

李凤梧懵逼了,“什么意思,史相公可曾说过其中的曲折?”

史弥大抚额,“说了,家父之意,这个窦静很可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宗正寺那边对邓王纳妾一事没有丝毫反对意见,不见得就是邓王运作的结果,很可能窦静本身就没有任何问题,邓王此举,不过是用这件事设了个陷阱,请君入瓮而已!”

李凤梧彻底懵逼。

什么陷阱?

陷阱在何处?

懵逼之后,李凤梧陷入深思。

垂拱殿,赵昚有些恼恨,宗正寺那边传来的奏呈,说愭儿新纳小妾品行贤良样貌端庄,钱端礼却送来十余张弹劾愭儿的奏呈。

说新纳小妾窦静是个品行败坏水性杨花的失德寡娘子。

甚至有人说此女子前夫很可能就是被她谋杀的。

大宋娶遗孀并不罕见,真宗年间,甚至出了两位相公为争夺一位遗孀双双降职的丑闻。

这个寡妇是左领军卫将军薛惟吉的遗孀柴氏,薛惟吉死后便做了寡妇,她没有儿子,而跟薛惟吉的两个儿子不和,所以她想早点改嫁,看中了大腹便便的相公张齐贤。

张齐贤跟柴氏暗中商定婚约,薛惟吉的儿子薛安上去开封府告状,称后母柴氏要卷走他家的家产,开封府不敢自作主张,便汇报给宋真宗,宋真宗让御史台审理。

谁知,柴氏击鼓告状,告相公向敏中买下薛家旧宅,曾向她求婚失败,便指使薛安上诬告自己,真宗只得质问向敏中,承认买了薛氏宅第,最近确实也遭遇丧妻,但并没有向柴氏求婚,宋真宗不想对他进行深究,但柴氏不肯罢休,于是再次由御史台审理。

御史台调查发现,向敏中最近议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真宗询问王氏,得知确有此事,而柴氏的状词原来是张齐贤之子、时任太子中舍的张宗诲教她写的,于是张齐贤也脱不了干系。

最后真宗把向敏中罢为户部侍郎,出知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分司西京,张宗诲被贬为海州别驾,薛安上被判笞刑。

是以赵昚对娶遗孀之事有些敏感。

若是寻常百姓家,随便他们折腾,可是愭儿就算是纳妾,做为天家皇室,也不能作出这等荒谬事来,因此看到诸多奏呈后,第一时间将宗正寺卿赵笃唤来。

只是赵笃还没来,参知政事钱端礼却亲自带着一封奏呈来到垂拱殿求见。

赵昚宣见。

钱端礼来到垂拱殿,将手中奏呈递给谢盛堂,然后做愤慨状,“老臣以为,奏呈诸事,当为家国事宜,然此奏呈之中,却用污秽之语,含沙射影,老臣愤慨,此等臣子,近似谋逆!”

赵昚还没看奏呈,闻言很是吃惊。

什么样的奏呈,能让钱端礼说出这种话来?

谋逆可不是个小罪名,就算是士大夫,也是要流放的。

心中其实也有点不爽,从钱端礼那句含沙射影中感觉到,这很可能又是钱端礼要搅起一场文字狱的感觉。

含沙射影,一看就是抓住奏呈里的用词问题。

摊开奏呈,仔细看了下去。

看了一遍之后,并没有觉得不妥,用词规范,措辞明确,只是看这上不得台面的楷书字体,不看用落款就知道是李凤梧这小子的奏呈。

皱眉,“钱参知,奏呈何处有问题?”

钱端礼有些犹豫,没敢说,上前一步,食指摁在奏呈的某个地方。

赵昚便看见了那个“群夫之女”。

愕然。

恍然。

恚然。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双眉倒竖,怒道:“好大的胆子!”

钱端礼早知道官家会雷霆震怒,心中倒是不怕,默默的后退两步,等待天子之怒。

谢盛堂慌不迭道:“大官莫怒,小心伤了身子。”

心里也在叹息,这李少监作的一手好死,竟然敢在奏呈中用这种词,这一次,哪怕是张浚重新入仕,也救不了你。

可惜了,自己还挺看好这小子的。

赵昚握拳,手上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道:“此等奏呈,还有几封?”

钱端礼立即道:“就此事上奏的,都已送递,仅次一封如此用词耳,可见其人包藏之祸心,罪不可饶,恳请官家降罪其人,以儆效尤!”

赵昚嘴角抽了抽。

钱端礼见状大喜。

谢盛堂见状心里叹了口气,李少监完了。

知晓大官的人都清楚,官家若是抽嘴角,表明是真怒,已经没有回还余地。

赵昚迟缓而杀气沸腾的道:“宣朕旨意,宣德郎、秘书少监李凤梧,夺其宣德郎,去其秘书少监一职,流放广南西路雷州!”

钱端礼大喜。

不仅将李凤梧彻底贬职,甚至还流放至广南西路雷州。

李凤梧这个人是废了。

广南西路雷州,这已经是大宋最为偏僻的地方,只比琼州好那么一点点。

李凤梧流放雷州,很可能死在那里。

毕竟是瘴气沼毒遍布的蛮荒之地。

随着旨意下去,钱端礼离开垂拱殿,赵昚依然怒不可遏,伸手将李凤梧的奏呈拿过来,一把撕得粉碎,犹不解愤。

谢盛堂小心翼翼如临深渊的伺候着。

宗正寺卿赵笃在外求见。

赵昚没好气的道:“宣。”

赵笃进来行礼后,“不知官家宣臣何事。”

赵昚深呼吸一口,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问道:“邓王赵愭新纳小妾,你等可调查清楚了,怎的会有诸多大臣上奏弹劾,说此女品行不端。”

赵笃怔了下,旋即道:“窦巧其女,贤淑温婉,又是黄花闺女,虽然出身不好,但品行端庄,何至于有人来弹劾此事?”

赵昚也愣了,“窦巧?”

诸多奏呈中,不是说愭儿新纳小妾名窦静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转机



赵笃立即解释道:“窦巧是窦静的妹妹,原本在楚州,半年前投奔其姐来到临安,自月前邓王殿下说要纳之为妾,宗正寺便着人前往楚州调查,此女在当地也小有声望,虽然父母双亡,其姐逃难至临安,但她在楚州,靠着心灵手巧,也过上了富足日子,并且熟读四书五经,后因当地一泼皮大户要强娶为妾,所以才来临安投奔其姐。”

赵昚有些茫然了,“那诸多大臣上奏,说邓王所纳小妾是窦静,又是为何?”

赵笃忙道:“窦巧和窦静是双胞胎,也许是传闻有误罢,官家是知晓的,民间之人,对这种事大多是好奇心重,看热闹不嫌事大。”

赵昚沉默了……

愭儿要娶的是窦巧,是个乖巧有德的女子。

但上奏弹劾的大臣却以为愭儿要娶的是窦静,一个失德寡妇……

又拿起那些奏呈看了一遍,只看落款。

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弹劾的人中,没有一个和愭儿有关联,几乎尽是和惇儿走得近的人,包括李凤梧。

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愭儿这一手倒是漂亮,不仅让敌对势力尽数显现,甚至还阴了李凤梧一把。

只是有点不明白,李凤梧为何为上当?

他不知道那个用词“群夫之女”会引起自己的雷霆震怒么?

关于皇家婚事,他怎么大胆到敢用这种词来议论?

反正,李凤梧这货中了愭儿的招。

而自己的旨意已经发下,夺了宣德郎,去了秘书少监一职,还要流放至广南西路雷州……貌似这次愭儿把自己当枪使了。

不知道为何,赵昚并多少愤怒。

愭儿这一手确实漂亮,作为自己的儿子,将来若是为君,有这种手段,也足以拿捏掌控群臣。

赵昚反而觉得欣慰。

不过……难道就这样废了李凤梧?

蛋疼。

旨意都已经发下,自己又怎么好反复。

赵昚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笃见官家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官家,那邓王殿下纳妾一事?”

赵昚被惊醒,想了想,“若真是良家闺秀,准了吧。”

赵笃立即退去。

赵昚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愭儿这一招着实让人赞赏,不仅抱得美人归,还顺便摸清了和他不对付的大臣,甚至还借机阴到了李凤梧。

这也只能怪李凤梧,为何要碰触龙之逆鳞。

得了,找个机会把这货留在临安吧。

好不容易有个新臣自己看得顺眼,若是就这么流放了,出使西辽、大理我找谁去?

看了一眼谢盛堂,“西府陈俊卿、蒋芾、王刚中可在签押房?”

谢盛堂有些不解,旋即恍然。

“大概是在的。”

赵昚便不再说话,说道:“摆驾,朕先去德寿宫一趟。”

上皇那自己得先下手为强,免得被人闹得他那里,那就是自己也法包庇李凤梧了……蛋疼啊,刚贬职这货,马上又要包庇他,自己这个天子今儿个真是自己找事。

也怪赵笃这货,怎的就比钱端礼慢了一步。

他若是早来,自己也能明白愭儿这一招,那就可以象征性处罚李凤梧,不至于如此大动肝火了。

谢盛堂应了喏,挥手叫来小太监,吩咐大官摆驾事宜,又悄声让人去了西府相公陈俊卿、蒋芾等人的签押房……

至于陈俊卿和蒋芾会不会对李凤梧施以援手,谢盛堂是可以想见的。

果不其然。

等官家赵昚在德寿宫给上皇赵构打了预防针后回到垂拱殿,西府几位大佬,不仅陈俊卿、蒋芾和王刚中都来了,连太尉、礼部尚书魏杞也在垂拱殿外等候官家。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庆王赵恺也来了!

赵昚心知肚明西府几位重臣的来意,和颜悦色的将众人请入垂拱殿。

……

……

听到大内传来的旨意,李凤梧如置冰窖。

卧槽卧槽卧槽……

什么个状况,自己竟然被摘官了,而且还要流放至广南西路雷州?

今时的广南西路雷州,那尼玛就是没有人烟的蛮荒之地的。

不死在流放的路上也要死在雷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做了?

梧桐公社一片死寂哀戚。

问题肯定出在自己那封奏呈上。

但赵愭纳一个破鞋,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一直留在梧桐公社等消息的史弥大,看着李凤梧按照记忆重新写出来的奏呈,眼睛一亮,找到了毛病所在。

还没来得及说话,魏廷晖来了。

顾不得喝口茶水,也顾不得和史弥大打招呼,落座之后的魏廷晖对郁闷的李凤梧道:“我爹让人回府,叫我来问你一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凤梧郁闷着呐,“怎么说?”

“我爹让我转告你,在上奏呈的时候,你怎么会傻到用群夫这种词?不仅这种词不能用,什么认贼作父,什么一女不事二夫都不能用!”

李凤梧茫然,“何解?”

史弥大已经知晓,不过此刻倒没说话,看魏杞的见解是否和自己看出来的毛病一致。

魏廷晖不见得比李凤梧知晓得更多,但经过他爹魏杞的指点,已经明白这其中的曲折,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咳嗽了一声,却不直说,只是说了个词:“靖康!”

史弥大点头,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般。

一词靖康,宛若醍醐灌顶。

李凤梧啊了一声,卧槽,原来如此!

靖康之难中,赵室皇族妃子、公主等女眷,尽数被金国俘至北方,别说一般的公主妃子被金人玩弄,就是高宗的生母韦太后,也没好下场。

被金国的权贵王公肆虐玩弄,可以说,妃子女眷们,几乎大多沦为了女伎一般的存在。

群夫之词,大概足以形容。

所以自己在赵愭纳妾一事上用了群夫一词,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也怪不得赵昚摘了自己官。

如此看来,最后还只是流放自己,官家已是仁至义尽了。

若是换做高宗执政,自己的脑袋都可能保不住。

李凤梧出了一身的冷汗。

猛然想起一事,在写奏呈之前,青云书社的庄闲来过,群夫之女一词,自己还是听他说起,而且庄闲在自己耳边反复说了此词。

猛然又出一身冷汗。

卧槽,庄闲并非是意说起,而是通过反复诉说引诱自己,潜移默化的让自己在奏呈中用上此词,偏生自己还上当了……

如此看来,这是一个阴谋。

庄闲已被赵愭的人收买!

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了,又一次被熟人坑了。

官场,果然一刻都不能大意。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白于世

,。

魏廷晖看李凤梧满面大汗,笑道:“现在怕了?”

李凤梧点头,“不知不觉鬼门关走了一趟,能不怕吗?”

虽然没死,不过也是被流放的下场,貌似好不到哪里去。

魏廷晖笑道:“瞧你吓的,我爹还说了,让你镇定些,官家是圣明之主,不会真的流放你,让你等待大内的消息。”

李凤梧不解,“什么意思?”

魏廷晖这才有空喝了口水,“我怎么知道。”

史弥大插嘴道:“魏太尉此说,显然大内情况有变,也许是官家后悔流放你了,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毕竟你是官家一手提拨起来的新晋宠臣。”

李凤梧沉默不语。

只不知此事,赵恺在作甚。

如果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还忌惮官家的眼光,还忌惮自己和他的关系暴露而袖手旁观,那这龙是真的扶不得了。

杜仲卿适时进来,“小官人,张观、吴瑞云来访。”

……

……

李凤梧被摘官流放的消息瞒不过有心人。

尤其他是新晋宠臣,关注他的人多了去了,是以大内旨意传出来后,整个临安的官场圈子都已知晓此事。

恭王府中,赵惇和李凤娘并排而坐。

皇甫坦、柳相正两人左右相对。

赵惇笑意盈盈,“这一次大家都被老大坑了啊,谁曾想到,他纳的小妾是窦巧,而不是窦静,谁又能料到,窦静和窦巧是双胞胎。”

确实,赵愭这一手,自己御史台、谏议院、六部里的势力暴露了一大部分。

但赵惇却没丝毫被坑的郁闷。

高兴着呐。

至少让自己灰头土脸过的李凤梧也没讨着好,被摘官不说,还要被流放到广南西路的雷州去,几乎是死路一条。

柳相正慢悠悠的道:“邓王这一手着实漂亮,一石二鸟,想必当初那些他要纳妾窦静的消息,都是钱家人放出来的罢。”

皇甫坦惬意斜坐,“我看过窦静其人,面向克夫,窦巧想必亦是如此。”

赵惇大喜,“当真?”

皇甫坦不言语,只是喝酒。

李凤娘咳嗽一声,皇甫坦立即醒悟,恭谨道:“殿下但请放下,贫道这点相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邓王殿下纳窦巧为妾,此时看似大赢,实则大亏。”

赵惇哈哈大笑,握着李凤娘的手,“天助我也!”

李凤娘挑了挑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恰好此刻姜庆进来,禀告道:“殿下,适才有人来报,说西府相公陈俊卿,连同副相蒋芾、王刚中和太尉、礼部尚书魏杞联袂前往垂拱殿见驾,还有……”

赵惇笑了笑,“我就知道,李凤梧这小子有人护着呐,看来流放应该不至于了。”

李凤娘又挑了挑眉,嘴角有意意的扯了扯。

也没人发现。

柳相正蹙眉问道,“还有什么?”

姜庆沉声道:“庆王殿下也去了垂拱殿见驾。”

庆王!

赵惇倏然站起,“他怎的去了?”

旋即颓然坐下,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凤梧这王八蛋怎么可能独身自好,原来和老二走到一起了……我就说老二这一两年性格怎么变了,原来如此。”

庆王和李凤梧。

这还真是出人意料的紧。

赵惇一众人吃惊,邓王府内,赵愭和秘密前来王府的刑部侍郎张杓也意外的很。

赵愭、钱象祖、张杓分位而坐。

在三人的脸上看不见成功的喜悦,反而越发凝重。

尤其是张杓,几乎是面表情。

虽着扶龙赵愭,张杓如今的养气功夫越发见涨,俨然已有乃父之风。

赵愭轻声道:“真是没想到啊。”

钱象祖附和,“确实没想到,原本以为李凤梧是一心要做官家的权臣,却没料到他早就和庆王殿下勾结在一起了。”

张杓云淡风轻,“这并非迹可循。”

“怎么说?”

张杓手指叩腿,“当初在建康,他同时开罪了殿下和恭王,是什么让他如此有胆气?仅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罢相的李家叔公张浚?当然不可能,必然是另外一个皇子,而当初他在建康抗旨,是谁将他送到临安来的?貌似也是庆王殿下。”

只是这些事情太过隐秘,一直没曾联系到一起而已。

赵愭点头,“大意了啊。”

张杓笑了笑,“如今也好,至少两人的关系浮出了水面,况且此次就算他不会被流放,也要被贬官。”

钱象祖点头,“那是必然的,谁叫他自己作死。”

赵愭长出了口气,“只要他的官职越小,我们就越能打压他。”

张杓嗯了声,“也别太高期望,陈俊卿、蒋芾、王刚中都为他说情的话,再加上一个分量不输副相的太尉、礼部尚书,我估计不会贬得多厉害。”

至少这一次赵愭是大获全胜的,知晓了反对己方的朝臣,今后有的是机会来将这些朝臣打压下去。

赵愭哈哈笑道:“全赖张侍郎之妙计。”

张杓并不居功,“也是殿下敢于冒此险,毕竟要背负几日的骂名,若是搞不好,很可能让殿下丢掉太保,甚至降为郡王也说不准。”

这确实是记险招。

赵愭看了一眼钱象祖,示意他多学学张杓,这才道:“张侍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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