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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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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睚眦必报,而是世道如此,男人对女人亦如此,到手的肥肉岂能让它溜走。

伸手轻佻的勾住朱唤儿下颔,略略用力将那张精致小脸挑起来,“心里是不是恨死我了,偏生又觉得力反抗,于是开始怀疑人生了?”

朱唤儿素白长裙遮掩下的娇躯微微轻颤,不敢说话,深恐一个不好惹这粗鄙纨绔不高兴就会招来失贞之祸。

李凤梧嘿嘿笑道:“真不愧是秦淮八艳,这脸……啧啧,虽说不是祸国殃民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我就奇了怪了,这么一女神级别的女子,怎么就沦落到秦淮河畔去了呢?”

女神?

朱唤儿讶然,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神仙吗?

李凤梧目光触及到那素白长裙也遮掩不住的胸口,啧啧,底子真不啊,顺手在朱唤儿脸上拧了一把,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上面戳了戳。

果然有料,弹手的紧!

朱唤儿花容失色,猛然倒退一步,却不料被凳子绊了一下,歪倒在地,如猫一般爬起来抱着首饰珠宝盒子躲到角落里,咬牙切齿的怒瞪李凤梧,“你……你……下/流!”

这一番动作,长裙便有紧贴腰身的时分,被李凤梧瞧了个分明,哟,实在没看出来这妞还是匹扬州瘦马,腰身细挑得仅盈盈一握。

扬州瘦马、大同婆姨、泰山姑子和杭州船娘,在后世已没有这个说法,后世流行说法都是江南女子蜀中妹儿,在两宋时期,便是这四种。

李凤梧开窍之后便早意|淫过,以自己的尿性,大同婆姨就算了,但是扬州瘦马和杭州船娘那必须得尝试一番的,至于泰山姑子么……据说是服务高于颜值身材,有机会领略那是极好的,若是没机会也不遗憾,谁叫寡人好细腰和大长腿呢。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中妹儿是不想了,家在长江之畔的建康,娶几个扬州瘦马和杭州小娘也就知足了,我李凤梧不贪心,有上四五六七八个老婆足矣。

所谓的耸耸肩,说:“不就戳戳你胸口么,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女人最为欣赏的风|流不拘么,怎么在我这里就成了你嘴里的下流,嗯?”

长得帅的人才叫风|流不拘,长得丑的那叫丑人多作怪,不过貌似自己这副尊荣还过得去吧,放到后世,绝对不输同龄的掏粪男孩。

李凤梧兴趣大增,有点猫和老鼠的意味啊……男人嘛,喜欢最快乐只有三秒,但征服一个女子的过程也是件比美妙的事情。

朱唤儿躲在角落里,幽怨的盯着李凤梧,用自己都没底气的声音说道:“你再过来,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那眼神之幽怨,让人觉得好像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李凤梧嘿嘿一笑,非常非常认真的说道:“那你倒是死啊,反正就是个奴仆死了也没人管,不过别以为你能一死了之,我在你眼里不是个粗鄙纨绔么,我还就粗鄙到底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敢把你的尸体丢给城西那些流浪难民,你大概也是知道的,那些流浪难民平日何曾碰触到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尸体我估摸着他们也会感兴趣的,怎么样,要不你死一下试试?”

朱唤儿的脸色瞬间没有丝毫血色,心恍似沉到了海底,这纨绔那么认真的表情,他一定会说到做到吧……眼前一黑,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卖身契只有一年半,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切漆黑,会过得生不如死,再看李凤梧时就觉得他是个恶魔,哪还敢说半个字,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一个名字。

李凤梧哈哈大笑,知道再逗下去这性格温婉的女子怕是要崩溃了,“好了,歇着吧,房间里还差什么东西么,我让人给你送来。”

朱唤儿茫然而本能的摇头。

李凤梧转身出门,忽然回头说道:“我住在你隔壁,明日早晨记得过来给我梳洗。”这长发打理起来就是麻烦,尤其是到了夏日,真想一股脑给剃了。

看着恶魔离开,朱唤儿颓然的瘫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滚落,夜漫长泪湿罗裳,朱唤儿在李府的第一夜,注定是一场法逃离的噩梦。

第四章 登门问罪

朱唤儿一夜眠,呆坐到凌晨时分,泪水已流干,双眼肿如核桃,敲门进来的老管家“善意”的提醒她,“唤儿姑娘,小官人要起床了,烦请你过去伺候他梳洗。”

朱唤儿略略有些意外,这种纨绔公子不应该夜夜笙箫然后一觉睡到中午么,话说,似乎昨夜院子里也很清净,没听见那种秦淮河畔时刻不回荡的靡靡之音。

卖身契在李府,朱唤儿只有认命的收拾了一番,藏好珠宝首饰盒子后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那个恶魔此时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瞪着空手进来的朱唤儿沉声道:“你就这样来给我梳洗?”好歹也有点丫鬟的自觉性啊。

朱唤儿恨不得将这个粗鄙纨绔大卸八块,转身怏怏的出去,片刻后吃力的端着盆子进来,拧好洗脸帕递给李凤梧。

李凤梧一边洗脸一边吩咐道:“将床收拾了。”

朱唤儿心里那个忧郁……不过好歹这些事情都会,只是在收拾床时,闻到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发现床尾的一套中衣上似乎有淡淡的黏稠物,出身烟花之地的朱唤儿怎会不知那是什么,脸色比绯红,嫌恶的将那套内衣服丢地上。

李凤梧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有些讪然,昨夜戳了朱唤儿的胸后,似乎记住了这种感觉,十六岁的身体很快有回应,梦里和莫名其妙的美女巫山云雨三百回合,中衣湿了个透。

用牙香筹漱口刷牙后,李凤梧回头对朱唤儿说道:“我去晨跑了,将房间收拾干净后去忙自己的吧,需要添置什么衣服给李伯说,如果是抹胸亵|衣之类的觉得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也行,话说,抹胸你喜欢什么花色的,小碎花可好?感觉你的抹胸会很费材料啊。”

宋时女人用抹胸,比起清代的肚兜来别有一番风味。

朱唤儿脸色绯红,啐嘴道:“不要你管!”

李凤梧哈哈大笑出门去。

朱唤儿看着地上那堆中衣,恨恨的跺上几脚以解心头恨,发呆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又看看里裤上那湿透了的地方,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女人么……再怎么也是喜欢被人夸身材好。

李凤梧长跑回府,在大门外看见一顶四抬大娇和几个随从,有些意外,谁这么早就登门拜访?进门抓住一个扫地的奴仆问道:“谁来了?”

“回小官人,是柳家老爷子和子远公子,刚到。”

李凤梧不屑的吹了吹口哨,柳子远回家搬弄是非了么,请出了柳家那位老爷子,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他磕头道歉不成,似乎太天真了点,柳家老爷子虽然是建康城远近闻名的学术大家,但那玩意儿在自己和爹眼里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来到前堂会客厅,屋内有三人,爹李老三坐在主位,左边首席上一位头发须白的耄耋老人正端茶浅啜,柳子远肿红着鼻子,斯文尽失,站在耄耋老人身后。

看见李凤梧进来,柳子远只是微微斜乜一眼,不鄙视。

“爹,有客人呐。”

李凤梧只听过柳家老爷子的名字,说是建康知名学术大家,在后世的史书资料中可没有丝毫薄名,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敢到李府来问罪。

李老三爽朗的一笑,指着耄耋老人扯着公鸭嗓音说道:“大郎,来来来,爹给你介绍,这是柳府柳青染,是咱建康城屈指可数的大家,你可要尊敬他。”

李凤梧心里暗乐,还是做足礼数行了礼,“晚生李凤梧见过柳公。”

柳青染胡子翘了翘,气得不轻,越发看不起李家人,嘴里说着要儿子对自己尊敬,可你李老三话里哪有半点尊敬,给晚辈介绍长辈哪有直呼名讳的?

毕竟是读书人,涵养到家,脸上依然挂着长辈的慈笑,道:“小官人一表人才,将来必有乃父之风。”

柳子远强忍着笑意,扯动鼻子上的伤势,顿时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咒人不带脏字,你妹的乃父之风啊,就父亲李老三那肥头大耳的富家翁形象,李凤梧骂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发作不得,这字面上可是奉承……

在右首坐下,笑道:“凤梧愚钝,哪比得子远兄,相貌堂堂红光满面,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李老三虽然没读过书,但能在建康打下偌大家业,那位贵人的提携至为重要,但李老三自身没有点聪慧也是不可能,闻言哪能不知这其间针锋相对,只是笑着不说话。

儿子这话说得俨然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开窍半年后这两日倒是给了自己不少惊喜,很期待这小子还能有什么蜕变。

柳子远笑不出了,红光满面……你鼻子上挨一拳看是不是红光满面。

柳青染今日带着孙子本就是登门问罪,顺势便接了下来,“子远面目之伤,小官人不心知肚明么,怎的还出言讥讽,实为君子之不为。”

好家伙,终于划下道来了。

李凤梧接过老管家李伯奉上的明前龙井,啜了一口,然后不徐不缓颇有儒子风范的说道:“柳老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何谓君子之不为?古人有云,小善积而为大善,不谓小不善为伤也而为之,小不善积而为大不善,是故积羽沉舟,群轻折轴,故君子禁于微。子远兄昨日在水乡画舫以己之喜好迫他人之不愿,非小善实为小恶,岂是君子所为?”

这话出口,不仅柳家两爷孙愣住了,就连李老三和刚走出厅门的老管家李伯都同样愣得不要不要的。

天,什么时候李凤梧也能出口成章了?

李老三和大夫人是近亲结婚,李凤梧出生后有些愚钝,别说读书了,连字都不识几个,就算半年前开窍,可这种大道理的文章他几时看过,这可是汉朝刘安《淮南子·缪称训》中的名句,若是这话出自柳子远之口倒是很寻常,可偏生是李凤梧说出。

这真是……李家祖上冒青烟了!

李凤梧心里暗笑,真以为还是从前的李凤梧?

笑话,我好歹也是饱读群书的,不说二十五史,三国演义、增广贤文、上下五千年什么的,就是连那传世经典金瓶梅,我当年可都是感兴趣的紧。

柳青染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好糊弄,况且昨日之事子远也说了,只是子远虽有,可你李凤梧也不至于如此行事,辱了子远斯文不说,还以钱财扫了子远尊严,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你李家有钱是真,我柳氏书香世家岂能屈服你李家铜臭。

第五章 来自四品大员的威胁

柳青染轻轻顿了顿拐杖,拿出学术大家的威势,小子在我面前翘舌乖语,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缓缓说道:“有道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子远虽有小,然已知悔过,善莫大焉,小官人却以小人之心度人,以钱财虐心,和市井小人又和异样,君子岂可欺之以方?”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一句知能改善莫大焉就将柳子远的过推得一干二净,反倒说起李凤梧的行为如市井破泼皮,反败为胜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李凤梧知道想要在言语上胜过饱读诗书的腐朽老学究是自讨苦吃,干脆剑走偏锋,嘿嘿笑了起来,在柳家爷孙诧异的目光中说道:“真君子诚不可欺,晚生愚钝故而大道理懂的不多,却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之一丈,子远兄辱我我便会回敬之,有道是拳头出真理,子远兄若是不服气,大可再来一次,我保证依然让你红光满面,若是子远兄也愿意拿出三千四千贯来将那朱唤儿买回柳府来打我脸,那也欢迎,不过……”

顿了一顿,李凤梧瞧了一眼李老三,越发得意的笑道:“我有个好爹,恐怕这脸你们是打不成的。”

李老三哈哈哈大笑,独有的公鸭嗓音极为霸道“我李老三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三四千贯么……还真不稀罕!”

这真是父子同货色,典型的暴发户嘴脸。

柳家爷孙虽然对打脸一词有些茫然,不过想来意思和侮辱差不多,看到李家父子这副市井小人一般的得意嘴脸,柳青染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但却反驳不得,比钱,柳家还真比不过。

脸色铁青着起身,恼怒拂袖,“对牛弹琴有辱斯文,告辞!”

李老三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动也不动,“柳老慢走,不送。”

这下是彻底决裂了。

柳青染走出厅门,忽然回头道:“本月二十五,我家小儿相正自临安归来,届时大宴,还望李大官人和令公子赏脸光临。”

李老三挥挥手,“我是个粗人,就不来凑合你们读书人那套风花雪月了。”

这话着实有点理,柳青染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太常寺卿已不足以劳动尊驾了么?”说完话也不理会李家父子的反应,住着拐杖离开。

柳子远得意非凡,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瞥了一眼李凤梧,随着柳青染离去。

李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待柳家爷孙走远后才自言自语道:“这老头子什么意思?”

李凤梧心里猛然沉了一下,卧槽,柳青染这才是图穷匕见啊,感情他那个儿子已经不是从五品的太常少卿,而是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太常卿了。

“意思是柳子远那个堂叔升官了。”

“升了多少?”

“从从五品到正四品,你说是多少!”李凤梧这下着实有些担心了,正四品大官,还是太常卿,这官职说实权也没多少实权,但却是接近帝王皇族权势的圈子,着实不是个好消息。

李老三瞠目结舌,良久才道:“那鳖孙竟然正四品了,我说这老头子今天这么容易就走了,感情是想等那天让咱父子登门认罪来着,对了,正四品是个多大的官?”

李凤梧哭笑不得,“当今建康知府陈俊之是从三品,你说正四品是多大。”

李老三顿时长出了气,“我以为多大,吓得我心惊胆战的,结果还不如陈知府,我偏不给他面子,儿子别怕,老子给你撑腰!”

面对儿子,李老三的公鸭嗓音倒是柔气了几分,如今儿子忽然出息了,李老三心里那个美啊,说话都硬气多了。

李凤梧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父亲究竟搭上的哪条线,李家那些名贵锦缎能卖进皇宫,这真不是一般高官可以做到的,但得罪了正四品的太常卿确实不是好事,沉默了一阵说道:“爹,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老三嗯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但咱老李家绝对不会让你去给那小子低头认的,哈哈哈哈!”

李凤梧忽然看着李老三,“我真是你亲生的?”

乃父之风这着实可怕啊,看着肥头大耳的爹,李凤梧当下忽然很忧郁啊,以后真长成他那样,岂不要连裆下也忧郁了。

李老三一巴掌拍到李凤梧脑袋上,“滚你个小兔崽子,你当然是我李老三的种,这话要是让你母亲听见了,你该几天吃不着饭了。”

李凤梧惊恐的四望,万幸没看见母亲的身影,丢下一句我去玩蛐蛐转身跑西院去了,至于是不是真想着玩蛐蛐,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那秦淮八艳的朱唤儿,可就在西院里呢。

李老三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陷入了沉思,正四品的京官,职权太常寺,在建康城确实是个大人物,看来本月二十五的柳府大宴,自己这张老脸是保不住了。

不过凤梧开窍之后确实让人欣喜,让人看见了李家的未来,只要他没事,我李老三丢得起这个人,大不了就是破财消灾,反正我是当爹的,出了事我不背谁背?

李老三叹了口气,儿子啊,咱老李家不缺银子,缺书香墨气啊,朝中有人好做事,爹现在虽然有点关系,可那终究是别人的权势,老李家今日的荣华都和那水上的什么来着……浮萍,对,就是浮萍,说不准哪天大风大雨一来,就没了。

如今你再愚钝,若能读书考个功名做做官,不求宰执朝政,能做个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也是好的……旋即想到方才儿子说的那段话,什么君子什么善恶的,李老三忍不住一拍桌子,哈哈哈,小子,你那些话真有水平,没见那柳老头也被你说愣了,不爽归不爽,但那柳老头可是咱建康城货真价实的少有的学术大家啊。

说不准凤梧还真是读书的料,凤梧要是读书,柳子远这种名举子算什么,那鳖孙拍着屁股也追不上,没准咱家大郎会和易安居士一般成为天下人尽皆知的大才子,再不怎么的也能像那个风|流才子柳三变一般。

这不,秦淮八艳之一的朱唤儿不已在咱李家西院里么……

在天下父亲眼中,自己的儿子始终是最优秀的。

第六章 活的陆游!

说是回西院玩蛐蛐,事实李凤梧对那玩意儿早就不感兴趣。

虽说朱唤儿出身秦淮河畔,但终究是女神级别的,况且那清纯气质和容貌对李凤梧这种做惯了备胎看不腻岛国艺术片的闷|骚青年来说,有着不可估量的魅惑。

来到朱唤儿房里,看了一眼那些华丽衣衫,李凤梧皱皱眉,“这些裙襦不太适合你,淡雅素白类的比较合适。”

随手翻了翻,诧异的道:“没有抹胸啊?”

朱唤儿咬着嘴唇站在一旁,闻言比尴尬,这不是秦淮河上的画舫里,若是有风|流才子说些轻佻的话,那是应景应情,此时在自己闺房里,再说这种话这便有些亵渎的味道。

心里头暗自侥幸,幸亏自己方才将抹胸**收拾好了,不然被这粗鄙纨绔摸过,自己再用心里势必会很膈应。

李凤梧顺手啪的一声打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画扇,故作风|流倜傥样,顺势瞟向某个地方,咂咂嘴问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宋人服饰并不保守,延续晚唐之风,女子裙装大多酥胸半露……白日光线较好,看去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然而毕竟才十六岁,身体还没长全,这一番故作成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朱唤儿忍俊不禁,以袖掩口道:“不想。”

李凤梧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恶狠狠的道:“那就在屋里呆着,好好钻研下如何做一个称职的丫鬟。”转眼就色眯眯的笑着,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在那温软胸口戳了戳,“还是这么弹手,晚上我来翻你的牌子!”说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朱唤儿躲避不及,愤怒万分的用目光剜着这个粗鄙纨绔的背影,打定主意,明晨起床一定要用抹胸狠狠的束缚,不再让恶魔之爪得逞。

朱唤儿不愿意随自己出去,让李凤梧有些郁闷,自己并没有其他想法,和柳子远是因她而结怨,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相信柳家也不想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要不然柳青染也不会等那位太常卿回来再解决,明显是想借四品大员的官威来压李家。

自己偏不如他意,你不是不想让人知晓么,我偏生要让这事在建康士林中广泛传播,我李凤梧倒是不介意被人看做是个留恋秦淮脂粉的纨绔,只是你家那位亦有心仕途的柳子远怕是不想看见的。

南宋士子狎妓确实正常,倘若惹出闹剧来也会有损清誉,柳子远现在虽然只是个官举子,但此事若是闹大了,他将来的仕途必然受到影响。

今日十二,柳家那位太常卿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抵达建康,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没有带随从,李凤梧一个人走出李府后反而茫然了,记忆未苏醒的前十六年,自己就只知在西院玩玩蛐蛐偶尔凭着男人本能蹭蹭府里丫鬟的小胸脯,而那个护犊子爹深恐自己这个白痴儿子在外面被人欺负,别说建康府学了,就是一般的私人书院也不曾送自己去,因此莫说读书人的圈子,就连同圈子的公子哥儿纨绔们一个也不认识……

偌大的建康城,我竟然没有一个好友?

这尼玛活得真失败!

不过……这可是南宋的陪都建康,六朝古都所在,秦淮河催生出了最为璀璨的文化,尤其是两宋时期的建康是经济文化的中心区域之一,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

不说林立的私人书院,单就那坐落在建康府治之东南的府学文宣王庙,辉煌时也不逊色于四大书院。

可惜的是,两宋的气运都落在了北宋,三苏、王安石、曾巩、欧阳修、周敦颐等一大批文学巨匠尽在北宋,南宋拿得出手的就朱熹、李清照、辛欺疾、陆游、杨万里等人,相比之下确实逊色不少,像柳青染这样的“学术大家”在史上根本留不下薄名。

李凤梧当下有些忧郁啊,真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愁绪,如果自己有一批士子好友,要将昨夜之事散播出去就容易多了。

只能去府学溜达一圈,看能不能找机会把昨夜的事情传播在那群读书人中去——柳子远求学于文宣王庙,这要是传散开来对他影响可不小。

李凤梧对书院府学有种莫名的反感,但这是南宋,是读书人的天堂,开国皇帝赵匡胤定下的祖规,刑不及士大夫,功名在身便等于有了一道免死金牌,可以被流放、发配,但绝对不会被株连、抄家什么的。

如果可以,李凤梧是真想混个士大夫的护身符。

宋时府学大多和孔庙在一起,庙学并立,建康府学文宣王庙还是贡举场所,比之私人书院管理更加严谨,寻常人很难随意进出,李凤梧晌午时分到达文宣王庙,却只入得庙而进不得进府所。

任李凤梧舌绽莲花,甚至拿出杀手锏,也被那位被诗书气息侵染得品格高尚视钱财如粪土的门子拦在外面,“我说这位小哥儿,你既不是府学生员,便是说翻了天我也不能放你进去。”

李凤梧气得翻白眼,用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双唇,正准备放弃之时,恰有一人牵一驴而至,笑着对门子道:“有扰,敢问子充先生可在?”

门子打量了一眼牵驴人,见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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