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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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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奏章送走后,张浚坐倒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想起和朝中那位史相公的辩论,力的自语叹道:“史相公,某何尝不知你的苦心,富国强兵?这大宋军队已病入膏肓,如何强的了兵,若能那么简单,又怎会有几次变法的失败,这强兵只有通过战争啊,只有经历过战争洗礼,这大宋的军队才能强大起来。”

南宋的现状如此,主和主站都没,只是因为对大宋时局的看法不同,主和派认为可以通过变法富国强兵,却不知道大宋的军队早就烂到根子里了。

张浚又想起了那个人,良久才低声自语:“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太上皇之私心苦了我张浚,也害了你一颗忠心,可惜这世上再岳鹏举了。”

当年高宗手上有大批恢复江山的良将,韩世忠、岳飞等人皆能胜任,没有重用张浚,这一点不得不说高宗有识人之能,只是担心迎回二宗之后自己的皇位,这才有了十二道金牌的故事,所以说这锅秦桧背的有点冤枉。

帝心如此而已。

张浚的奏章加急送往临安,和张浚猜测的一般二,他的奏章刚走半天,被郑直从江淮南营调兵过来围住的郭府内,也有一封秘信送到驿站,加急送往临安。

这些举动都在郑直眼皮子底下,因为有张枢相的提点,郑直并没有阻止。

张浚积极督师两淮的同时,临安朝堂上也闹得不可开交,主要是孝宗和左右相公陈康伯、史浩的斗争,孝宗执意要北伐进取,陈康伯为主战相公,自然是支持的,但史浩则认为当前还没准备周全,不宜动兵事,应先偏安一隅富国强兵。因此每次的常朝上,朝堂之上主和主战派都展开唇枪舌剑互相攻击,宛若菜市场一般。

这让孝宗极其头疼,总不能因此就说那些主和派不忠吧?

实际上在孝宗的眼里看来,每一个臣子都是忠的,只不过政治观点不同而已,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大宋的天下。

比如帝师史浩,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皇位,他是最反对北伐的人,但谁能说他不忠?

第六十六章 帝心难测

在孝宗为说服史浩头疼的时候,一封来自建康的奏章摆在了他的书桌案头,当他读完奏章后,赵昚罕见的没有发怒,而是静默了许久,才对垂立在身后听命的老太监说道:“谢盛堂,邓王、庆王、恭王皆在临安罢,你亲自召他们三人进宫,不宜为他人知。”

此时邓王赵愭是少保、永兴军节度使,庆王赵恺是雄武军节度使,恭王赵惇镇洮军节度使。都是一军节度使,但其中差别大了,只因邓王是嫡长子,又受赵昚喜爱,因此多了个少保头衔。

和一些朝代皇子封王后需要就藩不同,宋朝的封王大多是虚封,在没有确立太子之前,各位皇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城根下,甭想着就藩,各种官衔也多是虚职。

甚至也有确立太子后,皇子依然留在京城的事情,毕竟将皇子留在眼皮底下,比放任到外面更让人放心,因此孝宗的三位皇子此时都在临安。

谢盛堂喏了一声,“大官,老奴这便亲自去。”

赵昚看着书桌上张浚的奏章,脸色晦暗不定,叹了口气,郭瑾这家伙倒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处理吧恐影响张浚北伐,处理吧,几个孩子恐怕又要勾心斗角。

赵昚心知肚明,父亲赵构肯定不会在乎那几个小钱,这事十有八九是某个儿子的作为,毕竟自己初登大宝,三个人都盯着太子的位置,而确立太子不是说有才德便可以,还需要经营朝中势力,拉拢文武重臣,这需要大量资金,而郭瑾又是江南、淮南两路的大榷商,将手伸向他这个表亲便在情理之中。

赵昚当然清楚这其中的曲折,当年自己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么,真以为不动那十个宫女就能当上太子?有那么简单的话,这太子也太廉价了。

只是北伐在即,你们怎的如此不开眼!

赵昚紧紧握紧拳头,我的江山大计,谁也不能阻挡,史浩不能,而你们三位皇子,是不该!

朕恢复江山,不就是图子孙永享盛世皇位么。

若是寻常时分,你们将手伸向盐铁榷商这也便罢了,我睁一只闭一只眼便是,可是如今你们也深知北伐在即,竟然还敢有贩卖物资到金国的意图,实在可恨。

毕竟是从皇子走到皇位的人,在第一位皇子邓王进宫之时,赵昚便已恢复心态,看着自己最为赞赏的儿子进来,赵昚挥挥手,示意伺候的太监给赵愭赐座,“愭儿你且等上片刻,你两位皇弟估摸着也快了。”

赵愭刚坐下,赵恺和赵惇便相偕而至。

赵昚没有立即发难,而是凝视着三个儿子许久,才道:“可知今日召你们进宫是何事?”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道:“孩儿不知。”

赵昚仔细的观察着三人神色,竟然看不出丝毫端倪,只得将张浚的奏章丢过去,“你等传阅吧。”

赵惇第一个拿起奏章,看完之后不动声色递给赵愭,赵愭看完后勃然大怒,将奏章递给皇弟赵恺后,对赵昚道:“父亲,表舅此等作为实为法理不容,尤其身为皇亲国戚,更应想着秉己守法,勿负天恩,怎能做此等与卖国异之败事。”

大宋皇帝和儿子,若非在朝堂之上的正式场合,大多都是父子相称。

赵昚嗯了一声,看向赵愭的眼里多了一丝玩味。

赵恺看后,说道:“父亲,郭表舅此事虽然过分,但终究是母亲的表兄,若因此杀了他性命,恐怕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有怨言,还请父亲三思。”

这倒是符合赵恺的一贯作风,赵昚暗暗点头,恺儿一贯宽厚仁慈,若是盛世,做个仁厚的守成明君绰绰有余,可惜我大宋江山失半壁,需要的是如我赵昚这般励精图治志在北归汴梁的英武之君。

从这点上来看,赵愭和赵惇更合自己的心意,尤其是赵愭,其屡有北归之意,如今也是最为坚定的主战派,只是估计这孩子忌惮我的看法,不敢和朝中主战派臣子走得过近。

至于赵惇么……赵昚叹了口气,问道:“惇儿有什么看法?”

赵惇笑了笑,“父亲,孩儿认为此事张枢相已经调查清楚,处置了那些涉案人员便是,至于郭表舅么,二皇兄说的在理,总不能让母亲在天之灵寒了心,父亲敲打一番他,让他今后收敛些,做他的盐铁榷商,不要再给天家丢脸便是。”

这番处置其实不,如果不是因为北伐在即,赵昚也会这般处置,如今郭家在朝中权势极大,且他终究是成穆皇后的表哥,自己也不好做得太绝。

但此事事关北伐,赵昚焉能如此轻饶,冷声道:“国法之下安有亲理,此法不妥。”

问题得父亲这般说,赵惇心里一惊,瞬间有了决断,“既然父亲认为此事不宜从轻,那边从重处罚以正法纲,孩儿愿亲赴建康,为父亲排忧。”

赵昚颇有意思的笑了,看向赵恺和赵愭,“你们以为如何?”

赵恺心有不忍,毕竟是自己表舅,但已明白了父亲意思,而自己也不想搅合到这趟浑水中去,这件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郭表舅的背后不是皇兄赵愭就是皇弟赵惇,所以赵愭才会一上来就表明态度,而赵惇也会在一开始的轻饶之后变为重罚。

因此赵恺只是微微弯腰,“孩儿亦愿前往建康为父亲分忧。”

赵愭初时愣了一刹那,他真没想到赵惇会突然如此转变,旋即猛然明白过来,态度坚决的道:“恭王言之有理,此事当重罚以正法纲,孩儿不才,亦愿往之。”

赵昚看着三个心思各异的儿子,心中隐然摸到了头脑,便笑道:“你等如此,我心甚慰,如此,便让惇儿去一趟建康罢,封你“开府仪同三司”,即日前往建康查证郭瑾囤积盐铁一案。若是张枢相所书属实,你知道该当何办?”

赵惇点头,“孩儿知晓。”虽然多了个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文官官衔,赵惇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父亲这一手着实让人头疼……

赵昚哈哈大笑,“退下吧。”

三个皇子离开,赵昚便随意的问身边的谢盛堂,“你觉得郭瑾是哪个王爷的钱袋子?”

谢盛堂吓得急忙跪下,“大官饶恕老奴,老奴还想伺候大官身侧万年。”

天子家事不轻言,一个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谢盛堂伺候赵昚多年,焉能不明白其中道理,这种事情,唯有帝师史浩有资格评论。

第七十章 大宋之刀归位

月上柳梢头时分,李凤梧便在书房里读书练字。

累了让帝王妃子耶律弥勒捶肩揉腿,乏了让秦淮八艳出水白莲朱唤儿唱唱小曲儿,日子好不写意快活,晚上睡前还到朱唤儿门前打秋风,说什么长夜漫漫心睡眠不如一起探讨一番人生理想,吃了闭门羹后怀着侥幸心理又去敲夜里弥勒的房门,在耶律弥勒说了句“我开门你可敢进来?都卢也曾这般”后吓得屁滚尿流只得回房去坠入忧伤的春梦中,这让耶律弥勒笑了一夜。

哈密都卢就是看到耶律弥勒洗澡,后被其母赶走,再后就莫名其妙死了,李凤梧可不想重蹈覆辙。

第二日吃过午饭,李凤梧和李伯一起,找到宗平,前往新开的都督府。

为方便办公诸事,新开都督府毗邻建康府治,门前门禁森严,一水衣鲜亮丽的卫兵按剑执刀,端的是威势边。

如今张浚坐镇建康,原本是在主和派授意下知建康府事的朱文修压力重重,别看张浚年老昏聩,可终究是官家看重的枢相,积威正盛,自己区区一个五品中散大夫、建康知府根本没法抗衡,再者自己虽然也认为应先富国强兵,但此时北伐之势已水落石出,也不敢拖后腿让本就胜算不大的北伐彻底失败。

朱文修也清楚,自己知建康府的日子不长了,估计北伐过后就要另居他职,因此将重心放在了仕途之上,着手走动重回临安。

地方政绩是极其重要的参考,在这种情况下,朱文修大体上还是配合张浚,在建康府进行着北伐的战事战备,若是北伐期间自己政绩不,未尝不能高升回临安。

此消彼长,枢相张浚如今便是建康府说一不二的人物,不仅在建康,整个江南东路、淮南西路、淮南东路,这三大路中以他马首是瞻。

投了名刺,都督府门子早知道枢相和建康李家的关系,因此很快通报,不时便传来张浚的命令,让李凤梧等人进了都督府。

张浚大马金刀的坐在阔气的办公桌前,正式场合下一朝枢相的威势睥露遗,李凤梧倒感觉寻常,毕竟是叔公,宗平则感觉力巨大,这可是一朝枢相啊。

当今大宋朝,除了官家和太上皇,眼前这位老人便是权势位居前三的通天人物。

和李凤梧招呼过,看清楚宗平后,张浚明显有刹那的凝滞,不是惊诧于宗平的美貌,而是总觉得眼前这美貌少年的眉宇间似乎有些熟悉。

李凤梧本就是来求张浚的,因此并不打算走那些过场,开门见山的说道:“张相公操持三路军政大事,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晚生两人,甚是感激,不敢耽误相公时间,今日前来都督府,实为相公举荐一位将才。”

张浚惊诧莫名,那日下午和李凤梧面谈过后,对侄女张约素这便宜儿子很有好感,觉得此子是办大事的人,这次怎的如此不合礼制,你区区一个府学生员向大宋枢相举荐将才,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了,于情于理这都不是一个处事成熟的人能做出来的。

不过毕竟侄女的儿子,张浚还是按捺住心中不悦,哦了一声,“是这位小哥?”

宗平立即起身,恭谨行礼,“晚生宗平,见过枢相公。”

张浚眉毛一挑,心里隐隐然抓到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见你眉宇和一位古人颇有相似之处,你祖上可和那位忠简公有渊源?”

宗平躬身黯然回道:“忠简公正是不才族上曾祖。”

宗泽的曾孙!

张浚大惊动容,再也坐不住,忍不住起身问道:“此言当真?”

宗平从怀里掏出一本族谱,递给张浚,“请枢相过目,此为我宗氏族谱,弄不得虚假。”

张浚仔细看过之后,良久才叹道:“忠简公一生青血恢复江山,三呼过河令英雄落泪,实为我大宋遗憾,想不到竟有后人尚存,听凤梧意思,你是想从军?”

宗平傲然挺胸,慷慨陈言:“曾祖志存山河,我等后人不孝,不敢忘曾祖遗志,奈何奸相当道报国门,如今官家登大宝意图恢复河山,有张相公扛鼎江南东路、淮南两路,北伐之势如破纸而出,不才亦愿为此洒得一身血,愿做大宋兵锋之尖刀,得曾祖瞑目!”

奸相自然是指已死的秦桧。

张浚抚须长笑,“好好好,忠简公后继有人,不过你功名亦军功,某也不便让你太过显眼,稍后便为你在安丰军安排一训练官职务,你须用功勤武,以图战时得军功,弘扬忠简公之志。”

宗平和李凤梧闻言大喜,这便妥了。

安丰军有驻军,训练官在地方驻军中是有实权的最小将领,掌管五十人,类似于后世的排长,这对于一个初入军伍的人来,已是极大的提拨,要知道当年岳飞第一次投戎,也不过被选为“敢战士”中的一名分队长,而宗平只要北伐战役之中有一次军功在身,升迁便容易许多,到时候升个大小使臣不难,如果再有更大的军功,诸司副使都有可能。

这一日宗平投戎,大宋之刀于隆兴元年归位。

千年后的历史,宗平别称宋刀。

谢过张浚,李凤梧便准备告辞回去,张浚让人宗平去办入伍诸事,他则说了一件事给李凤梧听,“你举报的郭瑾囤积盐铁贩卖军资一案已惊动官家,官家封恭王为开府仪同三司,钦差至建康督查此事。”

李凤梧愣得一愣,这种军国大事就不是自己目前能捉摸的,恭王赵惇倒是知晓,未来的不孝皇帝光宗,他来建康府督办郭瑾囤积盐铁一事,似乎是必然的,毕竟郭瑾是皇亲国戚。

张浚笑眯眯的道:“你大概还不知晓,我已调查出,郭瑾的背后正是这位恭王殿下。”

李凤梧愣住了,“官家也应该知晓的吧?”

张浚点头,“这种事情,官家就算不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这其中就很玩味了,知会你一声,是告诉不要怀有太高期望。”

李凤梧沉思了片刻,才道:“叔公是在担心恭王会包庇郭瑾?”这是私下论事,李凤梧自然不会再以枢相相称,说:“我觉得官家让恭王来督查就是表明态度,让他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尾巴,所以叔公到时候不用顾忌什么,只管从严惩处便是,那恭王只能掉了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张浚哈哈大笑,将此等事情说与李凤梧听,就是想看看这孩子有没有眼光,能否看透这其中的深意,闻言很是欣慰,“某不让你失望便是。”

说完贼兮兮的笑着打趣道:“好不容给人做了一次刀,得锋利不是?”

李凤梧郝然,旋即和张浚两人相识大笑。

后者欣慰,前者得意。

第六十九章 左唤儿右弥勒

看他神态哪有分毫疲倦,朱唤儿知晓纨绔是调戏自己,可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丫鬟呢,只能委屈的上前,准备给纨绔揉捏大腿。

耶律弥勒忽然媚笑着道:“小官人,奴家倒是学过一些按摩技法,海陵——呃,那位也曾因此赞不绝口。”

这些日子两女在西院作伴,培养出了一些革命友谊,眼见纨绔要欺负朱唤儿,耶律弥勒便挺身而出,反正自己也是个老闺女,这辈子恐怕都得独守空房,也不介意做点会被揩油的事情。

李凤梧眼睛倏然就亮了,卧槽,连海陵王都赞不绝口,耶律弥勒的手法难道堪比后世那些高端会所的行首,话说回来,不管手法怎么样,就那双小手、那身材脸蛋和皮肤,也是后世行首拍马也赶不上的,这种只有帝王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傻子才会拒绝。

要知道耶律弥勒可是帝王妃子啊!

当然,如今的她只是自己的一个丫鬟,真要舍得一身剐,来个霸王硬上弓享受一番也不是不可以,谁说皇帝的女人就不能玩了?

朱唤儿去给李凤梧铺宣纸磨墨,耶律弥勒便跪坐在李凤梧身侧,将一只腿拉过来放在自己脚上,半附着身姿轻轻从小腿开始揉捏。

李凤梧心都酥了,尼玛,耶律弥勒的手法着实厉害,轻轻揉捏间腿上便传来酥麻难忍的爽感,尤其是当她揉捏到大腿时开始用力,半刻后便因用力过度开始喘息,加上抹胸和春秋季穿的薄衣服有些束缚不住那两颗大白兔,总是在俯身会不经意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梭一下。

过不得片刻,耶律弥勒哭笑不得的同时暗暗得意,别说你这个猪哥了,就是玩女人都玩腻了的海陵王若是让自己这么服伺也会兽性大发,这还是自己故意藏拙,若是换上轻纱透明的霓裳羽衣,自己再轻舞一曲,任何男人都会兽性大发。

朱唤儿则是绯红着脸不敢看李凤梧,暗道这纨绔真是个……让人言以对,怎么总是这么容易被挑逗起。

两女都看见李凤梧身上某个地方悄然起陡峰。

李凤梧也尴尬万分,这真不怪自己啊,尼玛耶律弥勒的手法着实高妙,自己现在是个未沾荤腥的猪哥啊,还没尝过女人味呢。

万幸此刻李伯在门外喊道:“小官人,府学杨先生之侄杨迈来府拜访你。”

李凤梧隔门说道:“李伯,吩咐厨房做一桌饭菜,我在丹照青厅里宴请杨兄,嗯对了,取几坛好酒,让厨子快些罢。”

杨迈毕竟是和自己同龄的晚辈,在正厅宴请有些不合礼制,因此只好在西院的丹照青厅里宴请,估摸着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商量同行游学镇江的事情。

待李伯应声下去,李凤梧让朱唤儿先行下去,这才悄然俯身到耶律弥勒耳旁,邪魅笑道:“你说我要是有心想吃了你,会不会落个哈密都卢和萧拱的下场?”

哈密都卢可是美男子,来他都被耶律弥勒想法给整死了,李凤梧可不相信这个蛇蝎美女会对自己动心,因此这话倒是句玩笑。

耶律弥勒掩嘴吃吃直笑,“我已是浮萍一朵,可没能力设计自保了。”

卧槽,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李凤梧看着这女人笑得媚态万般若狐狸,心里真是痒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戳了出去。

苍了个天!

弹手,真尼玛弹手,比朱唤儿的小胸脯还弹手!

耶律弥勒别看笑得像狐狸精,终究是个清白女子,脸色瞬间绯红如霞,吓得嘤咛一声跌坐在地,李凤梧哈哈大笑,起身出门去迎接杨迈,留下耶律弥勒愣在原地。

这个女人,身份敏感不说,关键还有一副蛇蝎心肠,亵玩可以,真要交心去勾搭,那真是老寿星找砒霜,嫌自己活腻歪了,不过若真来场不用负责吃干净就能送走的颠暖倒凤,我李凤梧也不会过的,毕竟这是海陵王都没玩过的女人。

美女,我李凤梧从来不嫌多。

左唤儿右弥勒,想想就令人激动,感觉自己要走向人生巅峰一样。

关键耶律弥勒不是那种人啊,李凤梧倒真希望耶律弥勒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自己也能享受几番不是,权当是逛了几次青楼。

想想被那大长美腿绞在自己腰上,俯身望长安,青松植沟壑,手扶双玉兔,那感觉估计美得让人窒息。

许久,耶律弥勒才起身,嘴角罕见的浮起一抹女儿娇羞的笑意,这李家小官人真是有趣得紧,现在还这么戒备自己,明明就是个小色胚呢。

在丹照青厅里和杨迈饮酒高歌,席间加上耶律弥勒弹琴,朱唤儿唱曲助兴,李凤梧和杨迈的感情直线上升,进一步深化了同窗友谊。

席后两人切磋学问,最终谈到书法艺术上,三人众口一心的看着“丹照青”的门匾摇头轻笑,让李凤梧尴尬不已。

那是春节后自己闷骚了一把,也不管自己书法造诣有多差,恬不知耻的写下自诩龙飞凤舞的“丹照青”三字让人装裱后挂在厅门正中。

李凤梧敢行此事,并不是对自己书法造诣有信心,而是受后世影响,暗想着没准自己能开个书法流派呢,不见后世一副小鸡啄米图就能卖几十万么……没准自己他日腾飞黄达之后就开创一个流派呢。

不过如今看来,自己果然是闷骚过头了,还是让人撤了罢。

送走杨迈,李凤梧让朱唤儿去了一趟东院,片刻后三娘张约素的陪嫁丫鬟环月跟在朱唤儿的身后来到西院。

当日诬陷张约素杀庄八娃事件过后,环月虽然还在李府,但已沦为闲人,只等张约素遇着合适的人家便将她嫁出李府。

李凤梧将要远行,着实担心环月旧怨新生,因此打算在临行前再威慑一番。

环月福了一福,“奴婢见过小官人。”

李凤梧嗯了一声,示意身旁的耶律弥勒和朱唤儿离开后,这才开口问道:“近些日子可好?”

环月垂首点头,不敢看李凤梧,轻声道:“容夫人不弃,奴婢尚好。”

李凤梧阴沉着脸,“你也不必担心,三娘大概会为你找一户不知你过去的好人家,如果你能安守本分,我自然也不会让你日子难过。”

环月闻言,脸上浮起一抹凄然笑意,“奴婢知晓。”对李家小官人,不知怎的,环月有一种打从心底里的畏惧。

李凤梧面表情的点点头,“你也不用担心会给你找贫寒人家,毕竟是我李府嫁出去的人,三娘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嫁妆。”李府不差钱。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这枚你最喜欢的簪子,我着人从府衙王捕头那要了回来,送与你罢。”

李府杀仆案的凶器,那枚玉簪是张约素在端午前后失落,案发之后,环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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