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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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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次刺杀自己,到盐官镇,再到那些名医圣手的方子,虽然没有一件事能明确赵惇是始作俑者,但都是强力的佐证。

这种事情,确凿的证据反而不如这些佐证来得有杀伤力。

天子多疑。

这是历代天子的通病。

赵昚也不例外。

所以李凤梧笃定,只要这些东西拿出来,赵昚肯定要往那方面去猜……而且,这本来就是湮没在历史中的真相。

当然,就算自己出现在南宋,策划了今日之事。

这件事,依然要湮没在南宋这短短的历史中。

赵昚不会让它大白于天下。

他知,我知,张杓知,赵惇知,赵恺知。

其余人,谁也不能知。

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刻意在打造这个局面,青云书刊上张杓的文章,只有官家一个人看见,张杓拿出来的那些证据,也只有官家一个人看见。

所以从先前提出盐官镇事件之后,自己的对手不再是赵惇和汤思退。

而是赵昚。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天下,谁的天下?

争储,两个途径。

一个是打败赵惇和他的谋臣汤思退、柳子承。

如今赵惇已成气候,要想彻底打败他们几可能。

而另外一个途径,是打败赵昚。

打败了赵昚,这是根源,也就打败了赵惇和他的谋臣们——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看着李凤梧言以对,赵昚自嘲的笑了起来,“范文正啊……”

这样的范文正,着实如一把剑。

庆幸的是,这把剑自己还能掌控。

逐渐从兄弟相残的悲痛中走出来的赵昚,也渐渐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心气和风度,神色略略平缓了些,却还有最重要的事情。

拿起那本青云书刊,还没开口,李凤梧就道:“官家不用担心,送递全国即将面世的青云书刊中,并张相公的这篇文章,取而代之的是一篇上皇的赋。”

顿了一下,“就是官家您审核过的那篇。”

青云书刊的影响力确实巨大,这篇赋是李凤梧通过韩侂胄去求见吴太后拿到的。

上皇赵构听说青云书刊要刊登自己的作品,很是高兴。

整整策谋了三日,才整出这么一篇自认才情不输大宋雏凤的赋来。

当然,是自认。

赵昚当时也看过,确实没有问题。

闻言顿时愕然,指着李凤梧,“你……”

李凤梧立即行礼,“臣愿受罚!”

赵昚语。

想不到这货连自己也敢骗,不过也略略宽心,看来他还是知道轻重,欺骗自己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不能真的让张杓那篇文章被世人所见。

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

李凤梧苦笑,“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赵昚语,“真想做那范文正?”

李凤梧正色,大义凛然,“吾辈读书人,谁不愿如文正公!”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赵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五官抽搐了一下。

你这个范文正公,可是在朕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剑,留下了个一辈子都法痊愈的伤疤,对朕够狠,对赵惇够狠,对你自己也够狠的。

除了赵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储君之位已是非赵恺莫属。

心中还有个疑问,“你是如何和张杓化敌为友的?”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

李凤梧想了想,“在叔公张浚致仕离开临安的前一天夜里,臣去见了张相公,有过一番谈话。”

此张相公是张浚,还是张杓?

……

……

书房里,一灯如豆。

刚刚致仕的大宋枢相公,张浚坦然的坐在灯下主位,安静的看着两个自己最为看好的后生。

一个是侄女张约素的便宜儿子,如今被官家谬赞的大宋雏凤。

一个是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已是刑部侍郎的天骄之子张杓。

这两人似乎一直不怎么对付。

张浚当然知道缘由。

今日趁着致仕后将要离开临安,李凤梧前来送别,让这两个人面谈一下,没准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都是亲戚嘛。

可以竞争,这样才会进步。

但要友好。

张杓端坐,看着李凤梧,冷冷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何好谈的。”

丝毫没打算给父亲面子。

张浚只当没听见,起身,“我去看看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凤梧其实也并不是很想和张杓细谈。

不过好歹得给叔公一个面子。

想了想,“不知道叔公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

张杓依然很冷,“什么话。”

李凤梧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前和叔公一起出大庆殿,与汤思退谈过一次,叔公说了这么一句话。”顿了一顿,“卸下铜甲,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轻纱。讨来白衣,谱一曲沧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听见这话,张杓的眼里闪过一丝炽烈。

父亲,终究是那个家国天下的父亲。

面色柔和了些。

只是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是父亲的?

是赵昚的?

还是赵愭、赵惇或者赵恺的?

又或者是天下人的天下?

张杓心里却动了一下,难道就不能是我等天下读书人的天下?

也可以是我张杓的天下!

李凤梧继续道:“叔公之愿半成,敢问一句,汝愿承之,汝可承之,汝能承之?”

张杓愕然。

旋即哈哈一笑,“吾为其子,当承父志,有何不愿不可不能?”

李凤梧笑了。

笑得很是轻狂。

“我知道,你不服我,其实我又何尝服你,虽然你已是刑部侍郎,但我将来绝不止于你之成就。”

张杓哦了一声,“拭目以待。”

李凤梧忽然笑了,想起一事,“如此,你我不如打个赌?”

张杓愣了下,“如此儿戏?”

李凤梧摇头,“一点也不儿戏。”

张杓沉吟了一阵,“且说说。”

李凤梧便舔了舔舌头,很是刻薄的嘴唇说出了很是诱惑的话:“我知道,你要扶龙赵愭,而你也知道,我要扶龙赵恺。”

张杓迟疑了一下,点头。

李凤梧继续道:“那么我们便打一赌,我赌不出五年,你所看重的赵愭,就会在争储之中失败,当然,他也可能短暂成为储君,但他绝对不会登上帝位,最多五年的时间,就可水落石出。”

张杓思忖了许久,当然不信,“你凭什么这么说?”

李凤梧笑了,“你别管我有什么依据,就问你敢不敢。”

张杓哈哈一笑,“笑话,我有何不敢!”

李凤梧乐了,“如此,若是我说的成为了事实,那便是你输了,赵愭失去争储资格后,你得辅助我扶龙于赵恺。”

“若是你输了呢?”

“我便辅助你扶龙赵愭,并且唯你马首是瞻。”

张杓沉默了。

这确实是个不的提议。

毕竟他终究是自己堂姐的儿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现在和父亲的关系极为融洽,父亲已将他看做张族后生。

这样一来,自己和他之间的争斗,便会平和得多。

况且,怎么看赵愭的赢面都居大。

自己断然没有输给李凤梧的道理。

抚掌,“善!”

李凤梧面色骤然灿烂,轻轻说了一句,“且待那日。”

张杓正欲说话,却见父亲推门而入,笑道:“尔等赌约,为父为证,不论如何,为父都等着那一日。”说完又看着两个最喜爱的后生,轻声道:“且待那一日。”

对李凤梧道:“你挥袖青云江山。”

对张杓道:“你拢袖乾坤定安。”

张杓和李凤梧两人,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股豪情。

挥袖青云。

拢袖乾坤。

第四百六十六章 逃不过历史轨迹的赵惇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听了李凤梧的话。

赵昚忍不住叹了口气,“张杓就这么被你拉了过来?”

这也太简单了罢。

李凤梧苦笑,“其实一点也不简单,因为很可能是臣输给张杓,转而放弃庆郡王殿下,辅佐庄文太子,能胜张杓,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赵昚不说话了,若是没有惇儿,张杓还真不会输。

可惜没有如果。

只是心中有点好奇,“你是如何断定,庄文……”说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些黯然。

庄文终究是薨了啊。

李凤梧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还是别说的好。

赵昚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好奇的那么一问。

君臣二人陷入沉默。

适时谢盛堂问了一句,“大官,龙大渊和曾觌两人还在外面候着。”

赵昚点点头,“让他二人退了罢。”

谢盛堂应喏,就要出去通知两人,却被官家喊住,“告诉他二人,将罪证库那把军弩销毁,从今之后,任何人谈及此事,杀赦!”

谢盛堂打了个寒噤,领命出去了。

赵昚拿起桌子上那一叠纸和那本青云书刊,沉吟了许久,等谢盛堂回来后递给他,“烧了。”

谢盛堂奉命行事。

李凤梧默默的看着着这一切。

赵昚处置好后,对李凤梧道:“可还有遗漏?”

赵昚这是在毁灭证据。

但李凤梧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要帮助官家,轻声道:“没了,这个青云书刊,世间仅此一本,哦不,现在连一本都没了。”

顿了下,“至于张相公,官家自然有办法让他将这件事永远忘记的。”

赵昚点头,看向李凤梧,“你呢?”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臣已功成身退,今后,臣心中再化身桐木的庆郡王,只有储君赵恺,臣之桐木,当是垂拱殿里的真命天子。”

赵昚认真的看着李凤梧,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李凤梧坦然惧。

事实上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打算。

赵惇不能成为储君,那么就只有赵恺。

而自己早就和赵恺说过,虽然辅佐他,但自己是官家的臣子,先有官家,再有他。

所以从今以后,自己和庆郡王赵恺,于公,是储君和朝臣,于私,算是朋友……的吧?

但绝对不再是皇子和谋臣的关系。

赵昚今日终于听到了一件勉强算得上是好消息的话,沉默了半晌,“这件事虽然尘埃落定,但朕必须让你明知道,天家不可欺。”

李凤梧苦笑,就知道会这样。

“臣愿领罚。”

赵昚冷哼了一声,“滚吧。”

李凤梧得嘞一声,行却礼,一步一步提出垂拱殿。

看着李凤梧远去的背影,赵昚叹了口气。

对销毁证据回来后的谢盛堂说道:“看啊,这就是朕的大宋雏凤,一个想做范文正的读书人,且化作一柄利剑,在朕的心里狠狠的刺了一剑。”

谢盛堂沉默了下,才道:“大官,剑伤人心,却斩病厄。”

赵昚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

叹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真是大义凛然啊。

挥手,“宣翰林学士承旨,朕欲起草诏书!”

谢盛堂应喏。

……

……

赵惇出了大内,汤思退早已不见踪影,显然这位相公知道大势已去,趁早回去策谋了……当然不再是策谋争储,而是为他自己的仕途做退路。

赵惇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王府的。

等他醒过神来,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好久。

王妃李凤娘推门进来。

身后,一个丫鬟捧着一个木盒。

看见失神落魄的恭王殿下,并没有多想,轻声道:“殿下,臣妾有一礼物送您。”

赵惇看见自己这位王妃,想起了很多。

却没心思告诉她今日垂拱殿发生的事情,讷讷的道:“什么礼物?”

李凤娘挥手。

丫鬟便将盒子捧到赵惇面前的书桌上放下,然后垂首退下。

赵惇没有什么心思,本能的伸手去打开盒子。

翻开盒子,入目。

豁然是一双洗得很是干净的手!

一双断手!

一双雪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手!

赵惇大惊,吓得倏然往后一退,面血色,栽倒在地。

心胆俱裂,“这……这……这……这是什么!”

李凤娘很是满意,笑里藏刀,“殿下不是赞誉这双手天下双,很是喜欢么,臣妾便将这双手剁了下来送给殿下,如此,殿下可以日夜欣赏,岂不美哉?”

赵惇脸色变得比难看,盯着那双手,仿佛看见了鲜血淋漓的影子。

怪叫一声,仰头倒下,晕了过去。

李凤娘却并不惊惶。

毕竟是大宋母老虎。

咳嗽了一声,李承祖走了进来,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晕倒的赵惇一般,轻声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李凤娘宛若事,“殿下晕倒了,将殿下扶到寝殿去,着人去请太医。”

至于这双手么,放在他寝殿中。

好教他知晓,就算你要成为储君了,这太子妃只能是我李凤娘。

这双手就是告诫。

办完这些事,李凤娘并没有陪在晕倒的赵惇床前,而是心情愉悦的来到前堂,准备吩咐下人,为即将到来的封储做准备。

只是却看见中书舍人柳子承气急败坏的来到,急声问道:“殿下呢?”

李凤娘愣了下,“殿下身体不适,在寝殿休憩。”

柳子承抚掌,“王妃还不知道吗,出大事了!”

李凤娘不解,“今日不是确定立储之事么,板上钉钉的事情,能出什么大事?”

柳子承苦笑,“从汤相公那里得知,李凤梧闯了垂拱殿,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殿下的储君可能要黄了!”

黄了?

李凤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急急忙忙回到赵惇的寝殿,却发现赵惇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往着那个装了一双手的木盒,扯着嘴角神经质的笑。

李凤娘急声问道:“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惇缓缓转头,看着李凤娘,笑得很是诡异,“爱妃,没发生什么事啊,你送给孤的礼物真美,孤很喜欢,还有没有?”

李凤娘的心沉到了海底,赵惇这反应有点不正常啊……

第四百六十七章 帷幕

一旁的柳子承走过去,翻开木盒,瞬间呆滞。

这礼物很美?

赵这话怎么这么不正常?

一双断手会很美?

完了,赵受到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看着乱成一团的恭王府,柳子承失神落魄的离开,心中是比的失落,还有郁闷……就这样被李凤梧打败,而自己根本没和他对手过。

没有交手就被打败了?

这是让人最法接受的失败。

心里空落至极。

李凤梧究竟是靠什么逆转了局势?

柳子承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件事:能在这种情况下端了恭王赵立储希望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庄文太子之薨。

想到这柳子承勐然心惊,李凤梧竟然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

柳子承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就在柳子承离开赵府上不久,大内来的宣旨太监到了,是内侍左都知谢盛堂亲自前来。

听到旨意的李凤娘彻底懵逼。

……

……

干道六年仲春,临安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人心的大雪。

或者说,是出现了一场震惊整个大宋朝野的地震。

在确定立储的当日,却并没有确定储君。

反而之后,官家连下了几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恭王赵,尊失德,行不据位,贬为恭安郡王,除去开府仪同三司一职,坐镇荆湖南路常德府,出任潭州知州,非旨意宣召不得入京。

第二道旨意,太中大夫、秘书监、开国子李凤梧,贬去一切官职待制。

第三道旨意,庆郡王赵恺,加封开府仪同三司。

第四道旨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张杓,贬去右相之职,除东府左散骑常侍。

第五道旨意,参知政事周必大,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

五道旨意连下,整个朝野都轰动了。

恭王赵,在即将登上储君入主东宫的时候,忽然被贬,从王降到了郡王不说,还去掉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更是被贬到地方担任了一州知州。

而且还没有旨意不能进京!

完全没了立储的希望。

这俨然是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他的尊失德,他的行不据位究竟有多严重?

竟然能一下子被打落到万丈深渊!

李凤梧又犯了什么事,官家的旨意中,根本没有说及他被贬的原因,就这么一下子去掉了所有职位待制,只剩下个阶官和开国子的爵位。

作为一个臣子,作为一个士大夫,作为一个天子宠臣,究竟要犯多大的事才会被官家如此重罚?

右相张杓也是,同样是没有理由的被罢相。

然后给安置了个左散骑常侍,这个职官和魏杞的太尉一般,基本上都是等同于闲置不用。

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一个天子近臣,一个大宋右相,忽然间都被重罚。

这两人今日在垂拱殿里,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能让一代明君,一手打造出盛世的当今官家,连处罚理由都没一个,就如此大肆的贬官……除了文字狱,除了谋反,似乎再也找不出理由。

但是精明如李凤梧、如张杓。

一个大宋雏凤,一个天骄之子,会做出被人拿捏的文字狱事情来?

断然不可能。

至于谋反,更是毫道理可言。

这两人都是文臣。

又不掌兵。

如何谋反?

那么,究竟是怎么贬官的?

除了李凤梧、张杓、赵、赵和赵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朝野震惊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恭王赵被去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这边庆郡王赵恺虽然没有被加封为王,却转手就除开府仪同三司,这里面的门道意味深长啊。

其实也用不着意味深长。

赵被降为郡王,又去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更是被贬到地方担任一州知州,非旨意不得进京,这储君的人选,便只能是赵恺了。

除了几个当事人,没人知道真相。

然而当事人不会说。

于是,干道六年的这几封影响大宋未来的旨意,成了史上最为悬念的封赏和谪贬。

数史学家想去探究其中的隐情都查找不到任何线索。

而赵,也成了史上最莫名其妙丢掉皇位的人任何史书,任何野史,都找不到一点关于此次事件的资料。

反正他就是这么丢掉了储君之位。

不提大内,垂拱殿里的赵,等来了上皇和吴太后,君臣父子二人,在垂拱殿里发生的争执,也不说汤思退听到旨意后在相公府邸失神落魄了半日。

青云街的魏府之中,魏杞知道消息后,来到东篱院,笑呵呵的对女儿魏蔚说道:“小蔚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啊,你那未来相公被贬官了,起用遥遥期。”

魏蔚只是羞涩的笑,说了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魏杞哈哈大笑,很是快意。

同样是青云街的张府,张杓面表情的接过旨意后,并没有过多的神色,反而面有哀戚刚刚接到长兄张拭的家书,父亲张浚病重……

父亲恐怕要看不到恢复江山的那一日了。

而自己,怕也是要丁忧三年。

发生了这种事,自己回去丁忧,官家绝然不会夺情。

张杓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惦记父亲,回到书房,开始写折子,准备请假回四川老家。

忠孝难两全,但终究是要见父亲最后一面。

枢相公蒋芾,听闻诸多旨意消息后,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望着西北方向,朗声大笑,“魏公,汝之望成矣,大宋雏凤已鸣,天骄之子终成,我大宋江山将迎来千秋盛世,您看见了吗?”

蒋芾笑得很是快意,旋即出门。

陈俊卿,你小子可在,我要找你,大醉三日不归!

梧桐公社,李凤梧接了旨意后,也有些悲戚。

不是悲戚自己被贬官,而是回到梧桐公社后杜仲卿给了自己一封从四川绵竹送来的信,一封叔公张浚亲手所书,行字徒有形迹而神韵的信。

看字迹,叔公张浚执笔的手已然难以发力。

这意味着叔公张浚即将油尽灯枯。

这位大宋枢相公,这位仕途轨迹却是一生戎马的文臣,终于要走到生命的尽头,然而他却再也看不见官家打造出盛世之后的北伐了。

又想起了叔公那一句词:

卸下铜甲,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轻纱。

讨来白衣,谱一曲沧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为臣者,当如张浚!

第四百六十八章 定储君,而居安思危

成王败寇,是历史舞台上永恒的主题。

然而这而一次,除了赵恺,所有人都是输家——赵恺这货,竟然躺着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储君之位,想来这段时间,他睡着了也会笑醒。

张杓是输家,因为他被罢相了。

李凤梧是输家,因为他被一捋到底,秘书监这个位置也没保住。

当然,太中大夫和开国子爵位还在。

而且官家还算不,罢去了李凤梧的秘书监,并没有让秘书少监王挷谷保绦谜飧鲋肮倏兆拧谏嘀嗌俚拇笏危兆耪饷匆桓龇嗜保攀等萌擞行┠巧丁

但李凤梧又算赢家,因为赵惇再也没有入主东宫的机会,而赵恺却即将迎来人生巅峰。

李凤梧回到听雪楼三楼。

看着叔公张浚的亲笔手书,感慨万千。

“吾不知汝等何计,然恭王将入东宫,汝与定夫策乎……”

“吾不知年岁几何,然盛世之下,憾不见王师北上。”

“愿汝与定夫,使吾之瞑也,此善心知,望汝勉之……”

叔公的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至少王师北进,今年是不可能的,可看叔公这行书的笔力,显然油尽灯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

李凤梧叹了口气。

亲笔写了封信,唤来管家杜仲卿,“你亲自送到青云街张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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