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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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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想到父亲和爷爷对自己的疼爱,暗道,耶律弥勒对于父皇而言,其实足轻重,对于和谈而言,更是足轻重,父皇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扫一扫金国面子而已,按照自己的想法,依然可以达到父皇的目的,想到这心一横,“皇弟或不知,钦差建康之前,本王已求告父亲,若耶律弥勒不是细作,便赐予本王为妾。今日结案,本王会再写一封奏折,恳请父皇将她赐予本王为妾。”

此言一出,紫极殿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料到,竟然有这么一出。

赵愭竟想将耶律弥勒据为己有!

赵惇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皇兄,耶律弥勒贵为金国海陵王的妃子,身份何其特殊,但据本王所知,建康却有一士子和其私通,名分,端的辱了我大宋礼仪之邦的清名,而皇兄若纳她为妾,不怕影响我皇室颜面么?”

本王就不去追究你赵愭到底有没有求告父亲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货肯定是见到耶律弥勒才生的此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初到建康就去府衙大牢内看过耶律弥勒。

张浚和陆游心里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庆王赵恺只是品着茶,头也不抬,显然是不打算掺和。

谁都知晓,三个皇子中,父亲和爷爷最看好赵愭,其次是赵惇,自己这个二皇子最是没地位,这种事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赵愭不动声色,“此事当真?”

赵惇冷笑道:“当真,皇兄若是不信,那本王召李凤梧前来对质。”

赵愭犹豫不语,暗暗权衡这其中的利弊,那李凤梧已被收纳为己用,要保他就必然要和皇弟公然撕破脸,但若不保,万一李凤梧真有父亲所说的雏凤之才呢……

赵惇逼问道:“皇兄在担心什么?”

你不召,本王也要召那李凤梧前来。

被赵惇将军,赵愭只能奈的道:“来人,且将李凤梧召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渔翁得利

李凤梧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按照自己和叔公张浚、老师陆游的谋划,等待赵愭宣布耶律弥勒不是金国细作,便会由叔公张浚提出自己与耶律弥勒的关系。

李凤梧不是没看出赵愭的花花心思,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可供自己周旋的余地极小。

思忖了许久,要想留下弥勒,便只有从这方面着手。

这是一个险招,搞不好自己要陷进去。

不过叔公可是给自己打了包票的,就算自己陷进去,也最多受些不痛不痒的责罚,比如官家罚自己几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当然,这事若是办成,估计赵愭会对自己大为不满。

李凤梧倒是横了心,你不满就不满呗,反正耶律弥勒是不会给你,大不了将来被你拿捏几次,你要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我也就认了。

真逼急了我,老子放弃建康的家业,带着耶律弥勒和浅墨她们悄悄跑去大理。

云南妹纸貌似也不的嘛……

因此听到召自己去昭明宫,还以为是叔公提出的,在一家老小担心的目光欣然前往。

过得重重宫门,来到紫极殿。

先向三位皇子行礼,又见过叔公张浚和老师,心里却咯噔一下,叔公对自己眨眼是几个意思,难道事情有什么变化?

心里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一直不曾说话的庆王赵恺温和的笑道:“小官人不必多理,今日请你前来,实在是有些事情要和你对质,好教与你知晓,我皇兄有意请父皇将耶律弥勒赐予他为妾,但皇弟说你与耶律弥勒关系匪浅,此举怕是有损皇家颜面,是以请你过来一谈。”

赵愭默默的看了一眼赵恺,二弟这话怎么都有点挑拨离间的感觉啊……

李凤梧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妈蛋,没想到赵愭这货如此逼人,竟然想让官家将耶律弥勒赐予他,他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旋即一想,自己一功名二门阀在后支撑,恐怕自己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勉强值得结交的士子,断然不会为了自己而让出耶律弥勒。

说到底,自己的分量太轻,在他心里只是颗足轻重的棋子。

李凤梧深呼吸一口气,坦然道:“确有此事。”

赵惇大喜,冷眼看热闹。

赵恺只是又低下头喝茶,张浚和陆游早知李凤梧心意,此时倒也不急。

赵愭怔了眼,眸子里怒火开始沸腾,好你个李凤梧,那日才说愿为我马前卒,今日就来坏我好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子么!

辛弃疾坐在一旁挑了挑眉头,心里对李家小官人着实有好感,这才是男人嘛。

耶律弥勒望着李凤梧,心都痴了。

自己没有看呢……

赵愭冷哼一声,“不过是关系较好而已,士子风|流爱上层楼,也可厚非,今后你若到临安,也可来本王宫中看望她。”

这天下都将是我的,区区一个耶律弥勒还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赵惇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倒是好叫皇兄失望了,李凤梧岂止和耶律弥勒关系匪浅,据本王所知,两人可是行过周公之礼的。”

赵愭愕然,“皇弟你凭据,可不要乱说。”

赵惇挥挥手,“这便让人上来,倒叫皇兄知晓,本王并泼污耶律弥勒。”

大殿之外脚步声急促,转眼间一男童进来。

李凤梧瞬间懵逼了,我了了个操,神马状况!

来到紫极殿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赵惇用来毁自己清誉的那个娈童映容,此时回复了男儿装,唇红齿皓面如冠宇,着实美得不像话,竟不比那宗平差多少。

他不是被杖毙了么?

瞥到赵惇眉宇间那抹得意,李凤梧只觉手脚凉飕飕的,妈蛋,当初这货肯定就没杖毙映容,不过是演了出戏给自己看。

想来这映容是他的禁脔罢,怎么舍得就这么杀了。

李凤梧深呼吸一口气,静待事态发展。

映容行礼见过三位皇子后,朗声道:“启禀邓王殿下,小人在李府做个一月奴仆,贴身服伺李家小官人,亲眼目睹李家小官人和耶律弥勒的龌蹉之事。”

赵愭勃然大怒,拍案喝道:“大胆李凤梧……”却说不下去了。

赵惇笑眯眯的得意问道:“皇兄还要恳请父皇将耶律弥勒赐予你为妾么,皇兄既然如此喜欢耶律弥勒,父皇那边,做弟弟的也可为你美言几句,保叫皇兄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赵愭颜面大损,怒不可遏,双目怒睁盯着赵惇,“你——”

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占理,转而盯着李凤梧,“好你个李凤梧,竟敢和金国女子私通,着实可恨,按我大宋律法,当押入大牢审后问斩!”

李凤梧叫苦不迭,你妹的赵愭,老子和耶律弥勒上了床就是违反大宋律法,你把她纳做妾就是天经地义了,还要不要脸了,感情黑白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赵惇心中比爽朗,大笑道:“李凤梧私通金国女子有罪,那皇兄意图纳之为妾,又当如何说?”

看赵愭出丑,貌似比搞死李凤梧更让人来的爽快啊。

赵愭语结,恚怒起身,“本王岂可和此等贱民相提并论,此事已了,本王身体不适,先行回寝宫歇着了。”

说完气急败坏的离开紫极殿。

李凤梧暗叹了口气,和赵愭也闹僵了。

妈蛋,大宋三个皇子,自己得罪了赵惇,又和赵愭闹僵,这是要逼自己逃离大宋去云南苟延残喘么,嗯,貌似蒙古也是个不的选择……没准还能混个开国世家的辉煌。

赵惇乐不可支,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很有些神经质的味道。

倏然脸色一沉,“刁民李凤梧,你可知罪!”

气走赵愭,紫极殿中就是自己说了算,不收拾李凤梧更待何时,真没想到,自己没杀成辛弃疾,但能搞死李凤梧也算不,到时候文浅墨还不手到擒拿?

李凤梧一死,耶律弥勒也跑不掉。

到时候自己回到临安,将耶律弥勒和文浅墨送给皇爷爷,皇爷爷岂能不喜,没准未来立储一事上就惦记着我的好,为我在父皇面前说上一二了。

父皇至孝,断然不会违背皇爷爷的意思。

想到此处,赵惇心里乐得不要不要的,嗯,耶律弥勒已是大美人一枚,要不,文浅墨就留下自己享受了……这倒是极好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雄辩紫极殿

本来想成为赵愭的近臣,结果黄了。

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还是要自己中路单抗赵惇这货,毕竟未来是要成为大宋天子的人,这特么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成熟得不像话。

其实李凤梧也不想想,论成熟,他比赵惇强多了。

作不解状问道:“不知殿下何意,草民哪里了,我大宋哪条律法规定,草民不得纳大宋遗民为妾?”

耶律弥勒本是东京人,算起来还是大宋遗民。

赵惇眼咕噜一转,自己平日里哪细读得大宋律法,奸淫掳掠这些罪名判罚倒是清楚,但妻妾金国女子貌似没什么映像。

看向正在挥毫记录的杨世杰,却只得到个没有的眼神,心里愣了下,真没有吗?

咳嗽一声说道:“且不论是否犯了我大宋律法,但你明知耶律弥勒是金国女子,却还要和她苟且,更深知她身为海陵王柔妃的身份,这着实有损我大宋颜面,你可知罪!”

李凤梧哈哈一笑。

大热天的,这货随身带了把画扇,此时便扇开,轻轻给自己扇风,端的是一副挥斥方遒的雄姿,“殿下此言不妥吧,我大宋子民妻妾金国海陵王的柔妃,怎么看都是金国颜面大损,怎的在您嘴里,反倒成了有损大宋颜面的事情?”

赵惇着实没料到李凤梧如此牙尖嘴利。

记得那日昭明宫,自己出招杀得他溃不成军,若非白玉蟾出现相助,他早成过街老鼠,怎的今日话语如此犀利,且毫破绽可寻。

不过真以为本王好忽悠么……

赵惇哼了一声,“你既知此事有损金国颜面,如此行事,置我大宋于危难之中,简直误国殃民,实在该杀!”

总得找个罪名把你杀了。

莫须有么,只要能有个借口就行。

李凤梧心里跳了一下,卧槽,这货竟然真想杀自己。

一旁的张浚和陆游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并不做声,倒很想看看小官人如何应对恭王的亮剑。

李凤梧冷笑一声,“殿下说草民置大宋于危难之中,这倒是让人好生迷惘,敢问殿下,草民又何时做出了祸国殃民的罪事?”

赵惇冷哼一声,“北伐失利,我大宋正欲和金国和谈,你却做出如此侮辱金国颜面的事情,想来那金国知晓,定会恼羞成怒,大兴兵马南下侵犯我大宋疆土,数大宋将士将因血洒疆场,数大宋子民也将因此家破人亡,这还不是祸国殃民,嗯?!”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好似金国已经挥师南下了般。

李凤梧暗暗骂娘,卧槽,这样也可以怪到我身上,那百年之后蒙古铁骑南下,是不是也要怪我没有每日一盒蒙牛或者特仑苏,导致蒙古经济危机才南下侵宋?

我特么倒是有很多特仑苏,貌似耶律弥勒尝过……

我特么也不是岳飞,甭想靠莫须有害死老子!

看了一眼江淮宣抚使张浚,李凤梧咳嗽一声,道:“北伐失利,宋金和谈,焉能因此等小事便再兴兵马,且我大宋国势昌盛,边疆将士齐心保家卫国,又怎会惧怕金国铁骑,难道殿下以为,就因我和耶律弥勒之事,就能祸国殃民了?”

顿得一顿,意气风华指点江山:“金国国势动荡,力南下,又有两淮宣抚使坐镇建康,北伐刚过,金国哪能再兴兵马,殿下如此认为,是说张相公力守护边疆?是说薛护军能么?这姑且不提,但说一点,我大宋人心皆图恢复,又有昌盛国力为盾,即使和谈,也将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何惧之有?”

赵惇瞠目结舌,这小子满口大义,叫人好难辩驳。

尤其是那番话将张浚和薛岭也牵扯了进来,自己若是坚持李凤梧和耶律弥勒苟且会引来金国南下,也可能确实能给他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代价呢?

张浚和薛岭必然因此怀恨在心。

这让一心登上太子宝座的赵惇有些犹豫了,张浚和薛岭,都是军政界的中流砥柱人物,不提被父皇看重的江淮宣抚使张浚,单是那中护军薛岭,统率的江淮南营等诸多兵马就有四万呐!

他们如今倒是中立,看不出倾向于赵愭还是自己,但要是因此让他俩倒向赵愭,自己就算能因此杀了李凤梧,也得不偿失。

和天下相比,区区一个李凤梧算什么。

赵惇沮丧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次放过你,颓然说道:“既如此,那你也不应作出此等龌蹉之事,本王仁厚,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李凤梧长出了口气,妈蛋,真怕这货来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真强行给自己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头上,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至少会有很大的麻烦,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必然要大费周章才能救下自己。

如此一来,必然会导致自己过秋闱。

万幸这货怂了。

所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惇顿得一顿,看着辛弃疾,没好气的道:“辛弃疾通敌一案纯属小人构陷,本王与邓王皆认为其有功于大宋,暂时待制于建康,本王会和邓王上奏父皇,你且听候发落,魏国公和薛胡军以为如何?”

张浚和薛岭自然点头,本该如此。

辛弃疾立即起身,“谢殿下大恩。”

赵惇心里一万个不爽,妈蛋,本想杀辛弃疾,没杀成,又杀李凤梧,还是没有如意,这建康真不是我赵惇的风水宝地。

又看向耶律弥勒,“耶律弥勒为金国柔妃,虽非细作,但身份特殊,收押在昭明宫,随本王前往临安,听候父皇发落!”

反正这女人是要送返金国的,收押在昭明宫,只要能避开赵愭耳目,还不肆意让自己玩弄。

金国柔妃啊……被我大宋皇子玩弄几场,也算还了一报。

只不曾想他还没得意须臾,便听得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声音朗声道:“殿下,草民斗胆一问,我大宋哪条律法规定,草民的小妾罪反而要关押在昭明宫,且还要带回临安,既然罪,难道不应该释放么?”

李凤梧手执画扇,笑眯眯的看着赵惇。

这一刻脸上神色清淡。

夏日微风拂来,撩动儒衫。

神清气爽,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且容他猖獗一回

对仗皇子而不悚。

若说士子风流,此当为大风流!

这一刻的李凤梧,在耶律弥勒心中,便是经天纬地的大男子大英雄。

我有霓裳舞,十年人知,今夏初甩袖,便得郎君心。郎君若何意,豪气峙盘龙,风卷儒衫动,人间大风流,且看今紫极。

耶律弥勒眼里满是柔情,眼里再天地,只有那昂让挺立轻摇画扇的李家小官人。

赵惇怒不可遏,好你个李凤梧,给脸不要脸是吧,竟然还敢得寸进尺,本王还就不信了,就凭你也想留下耶律弥勒!

不怒反笑,“金国柔妃,怎么就成了你李凤梧的小妾了,且此女子事关两国和谈,怎么就不能押送临安了?”

反正都和这货撕破脸皮了,李凤梧也豁出去了,略薄的嘴唇扯起的幅度,比赵惇的神经质浅笑更招人恨,“在金国燕京,人不知人不晓,海陵王柔妃已自缢身亡,姑且不论真假,且与一点草民不明白,我大宋何时到了需要仰仗一个金国女子在和谈上大做文章,自建炎南渡后,我大宋在大理、西夏、西辽、金国、吐蕃诸部等各国眼中,皆被视之为弱宋,然上皇励精图治几十年,大宋境内一片繁荣昌盛,又有当今官家的尧舜之风承前启后,我大宋国势只会蒸蒸日上,正当是雄姿摆脱弱宋恶名的大好时机,怎的还需要女子外交,殿下此言,心里还有上皇否,还有当今官家否,遮莫在你眼里,上皇和官家治下的大宋盛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的么?”

顿得一顿,豪气万千:“大宋之威,当不能损于耶律弥勒临安之行!”

这番话铿锵落地,赵惇顿时语结。

张浚和薛岭相视一眼,都觉此子惊艳,明知他所说并非全部正确,但却偏生反驳不得,尤其是作为皇子而言,你要是反驳那就是在打你父皇和皇爷爷的脸。

陆游也着实有些震惊,自己这学生知识面宽的有点吓人啊,哪像个蜗居建康的士子,倒像是个居庙堂高远的重臣,熟知天下大势。

赵惇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纵然如此,这耶律弥勒也是金国皇亲国戚,按礼循制,也只能迁居于临安。”

李凤梧哦了一声,轻摇画扇,甚有装逼的风度,“殿下似乎忘记了,草民说过,金国燕京人不知人不晓,耶律弥勒已自缢身亡,殿下有何证据证明,紫极殿上的女子就是耶律弥勒?”

所有人都愕然。

张浚曾除枢密使,薛岭是前护军,受朝廷节制的边军大臣,赵惇是皇子,都是国家政权的中枢人物,自然知晓金国那边的一些事。

早在去年,海陵王死后完颜雍登基不久,确有海陵王柔妃自缢身亡的谍报。

而众人也心知肚明,眼前的女子确实就是耶律弥勒本人,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毕竟这里不是燕京,除了辛弃疾没有任何人能证明。

况且辛弃疾的供词中,说的是张玉儿而不是耶律弥勒。

天下叫张玉儿的多了去了。

赵惇哼哼冷笑,“金国上京自缢的耶律弥勒只怕是掩人耳目,此时紫极殿中谁不知晓,这女子就是耶律弥勒!”

李凤梧撇撇嘴,不屑的哂笑,“证据呢?”

赵惇并不怎么抱多大希望的看向辛弃疾,果然,辛弃疾轻声说道:“此是我义姐,卑职只知她姓张名玉儿。”

赵惇心中微凉,大势已去。

这里毕竟是建康,是李凤梧这贱民的地盘,如果没有江淮宣抚使张浚和建康知府陆游,自己便能说黑是白说白是黑,但偏生这两人不会让自己得逞。

这关太子争夺的站队,只因这两人一是其叔公一是其老师。

且还有一直没说话的赵恺。

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没有。

早知如此,就不该先将赵愭气走,若自己联手赵愭,岂能让李凤梧舌绽莲花。

不过这是不现实的,区区李凤梧怎能和赵愭相比。

赵惇沉吟不语,片刻后才道:“虽然辛弃疾不能证明,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此女子定是金国柔妃耶律弥勒疑!”

李凤梧哈哈一笑,“殿下这话倒是莫须有的很,没有证据便强行断定,岂是皇子所为。”

赵惇越发被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本王知晓——”

李凤梧第一次打断赵惇,“那就是不能证明了?既然不能证明,且张玉儿又罪,如果没事,请殿下宣判罢,时候也不早了,草民需要将这小妾带回府上调教——哦不,是管教。”

调教和管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

急死你个赵惇,急死你赵愭,顺便也急一下赵昚,让你们惦记着我的耶律弥勒!

赵惇心里怒火炽烈,却发作不得,憋屈得极其难受,“她怎的又成了你小妾?”心里倏然警觉起来,这个李凤梧真心有些可怕。

就算法证明张玉儿是耶律弥勒,但她在大宋亲故只有辛弃疾,自己要是作难一番,大可以将她赐婚给辛弃疾之类的,作为奖赏,也能堵住天下人的嘴,他李凤梧更是话可说。

他却说耶律弥勒是他小妾,这直接断了自己这条下策。

李凤梧笑了,事情到此,虽然当中略有变故,但最终还是回到正轨上,按照自己和叔公、老师商议的计划而行。

“张玉儿初到建康,寻不得辛青兕,亲故又身分文,便自己将自己卖入李府,草民见其有几分姿色,便将之纳为小妾,殿下若是不信,此是纳妾文书,请殿下过目。”

从怀里掏出纳妾文书,一旁便有黄门小太监接过,送至赵惇手上。

赵惇大概看了一眼,心顿时沉了下去,这果然是张出自上元县衙的纳妾文书,白纸黑字做不得假,耶律弥勒——张玉儿竟真是李凤梧小妾。

不能证明这女子是耶律弥勒,那她就只能是张玉儿,她既是张玉儿,又罪,便只能当众释放,自己再不甘,也不敢当着张浚、薛岭和陆游的面罔顾大宋礼仪和律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父皇来也力回天,君为天下表率,若天子皇子都不能循礼守仪,这大宋安敢再自称礼仪之邦?所以说,两宋是读书人的天堂,这句话真心一点没有。

这其中的轻重赵惇自然分得清楚。

暗叹一声,特么的好生不爽啊。

非常不爽!

赵惇此刻很想杀|人,恨不得将那张薄情的嘴唇扯个稀烂拿去喂狗,然而现实却是拿李凤梧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大宋毕竟不是皇子一个人说了就能颠倒黑白的大宋。

唉……牙痒啊……痒啊!

赵惇心里长长的、郁闷又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且容他猖獗一回。

第一百三十章 上火的赵昚

当日下午,从昭明宫内两封奏折被送往临安,出自杨世杰之手的案审记录在建康府衙备案之后,也随着奏折从驿站送往临安。

这是官家赵昚的意思。

与此相反的是,庆王赵恺查证符离之溃的真相迟迟未果。

不提昭明宫内两位各怀鬼胎的皇子何等恚怒,都将李凤梧视为了心头钉,且说两位皇子的奏折和案审记录两天后到达临安,摆上了赵昚的御书桌。

此时赵昚刚从大庆殿大朝会退朝,正打算在垂拱殿小憩一会看看书。

看见两位皇子的奏折,挑了挑很是好看的飞凤眉,“这么快就审理了,这两孩子倒是齐心了一回。”

拿起奏折细阅,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旋即放下奏折,将那封出自杨世杰之手的案审记录拿起来细看,眉头时凝时舒,显是心情跌宕起伏,看完之后叹了口气,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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