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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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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赋也是一样,不仅用韵讲究,还限韵,甚至于连次序也是有讲究的,什么起承转合八韵贯通,比填词还难。

这对寻常士子来说,真的是要挖空心思的考试,尤其是那些才情斐然的俊才,在应试诗赋上往往会有不好的一面:写得好的诗赋句子很是喜欢,可偏生在形式上不甚完美,让人极其难以取舍。

但这对李凤梧却是个优势:他本来就只是有过目不忘的技能,才情什么的真是有点捉急,因此做题时便只管在形式和用韵上下大力气,反正自己也写不出才情惊艳的句子来。

李凤梧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勉强将诗赋作好,仔细检查之后,又反复修改,直到在形式上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誊抄到试卷上。

从这点上来说,李凤梧觉得自己就是在做八股文。

做完了帖经、墨义和诗赋,剩下的就只有策五道了,明天还有一天,李凤梧略略放心,时间上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环顾考厅之中,还有许多人愁眉苦脸,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般顺畅。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明,李凤梧便起床,洗漱之后开始推敲五道策论,这个题量其实不小,好在策论并不是特别重要,且李凤梧昨夜在睡前就仔细推敲过,是以倒是很快作了出来。

李凤梧仔细斟酌反复修改,终于在午时末将草稿拟好,然后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未时末,将五道策论也誊抄到了试卷上。

然而这并不是就完了,李凤梧还需要仔细检查一遍。

这一次检查,主要是检查誊抄中是否有别字,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避讳。比如当今官家名字叫赵昚,那么试卷中绝对不要出现昚这个字。

而上皇赵构的名讳也是要避讳的,不仅当今官家和上皇,太祖太宗和历代皇帝的名讳,都是要避讳一下的,否则便会视为不敬而黜落。

仔细检查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李凤梧才松了口气。

答完了,却不能提前交卷。

虽然是三天时间,不过锁厅试中依然有不少考生未能全部答完,申时末,广场上响起一阵阵鼓声,示意该收卷了。

李凤梧收拾好行当,目睹考官们将所有试卷都收好,这才和众多考生一起离开考厅,走出国子监,便见李巨鹿和耶律弥勒在人群中翘以待。

将东西交给李巨鹿,李凤梧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回去!”

三天的考试,对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量。

看着官人一脸疲倦,耶律弥勒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慌不迭搀扶着官人上了马车,只想快些回到梧桐公社,让官人好好休息着。

只不过李凤梧是否能好好休息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锁厅试的主考官是柳相正那货,鬼知道他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所以,李家小官人很头疼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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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人意料的解元



柳相正当然有消息源,知晓建康那个让柳家颜面尽失的李凤梧参加了锁厅试,也暗暗打定了主意,哪怕是被官家责备,也要让李凤梧丢个大脸。

你不是大宋雏凤么,我让你连秋闱都过不了。

要比那方仲永更丢脸!

可得知晓李凤梧参加锁厅试时,自己已经被请到国子监锁院了,根本没本法去做些事,要对付李凤梧,只能根据自己对李凤梧的了解想办法。

第一个了解:这人的字很丑。

可柳相正对此只能叹气,批阅试卷根本不可能凭字迹认出考生来:考卷都是有人专门誊抄后才送交批阅的。

考生考完之后,会有专门的官员将所有试卷分厅收纳,由收卷官仔细检查每一份试卷,是否有污迹记号之类的,然后由专人负责将合格的试卷封印糊名,最后交给誊录所,那里会有一大堆书吏,严格按照试卷,哪怕是一笔一划都不能,即使是字也不能有丝毫修改的誊录。

誊录之后,还要对,也就是对读,看誊录是否有,一人读原卷,一人对誊录卷。

誊录、对读的三人都要署名。

如果以后卷子出现误,这三人都是要负责的。

这些都是杜绝舞弊的手段,当这些做完之后,才会送到内帘中去。

在处理舞弊的院子和批阅考卷的院子之间,隔着一道帘子,这到帘子是绝对不能跨越的,即使是主考官也不能,以防内外帘之间的勾结舞弊。

然后这才会有主考官和诸多同考官批阅试卷。

所以柳相正看到的是誊录的试卷,而不是原卷,要从字迹上找出李凤梧的卷子来几乎是不可能,只有通过内容。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是柳相正主锁厅试赵昚还敢让李凤梧去参加的缘故。

但柳相正心里已有打算。

李凤梧从读书之始便才情惊艳,和辛弃疾那破阵子一般,苏园学会上李凤梧那诗中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如今已是大宋脍炙人口的名句。

且在建康日久,柳相正还听到一些事情。

半水河畔,文宅里流出来一诗一词,诗是打油诗,意境极其幽美,但柳相正却对那词印象深刻,那是一木兰词,其中“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纵然是柳相正,也觉得惊艳比。

综上所述,柳相正对李凤梧的文学素养有了一个粗略的认知:腹有才情。

柳相正也看过李凤梧那篇《复兵论》的策论,知晓此子的策论也不算差。

但毕竟只是读书一年多,就算再有才情,可他的基础功底在那里,因此自己只需要抓住三点:诗赋有才情,在对仗用韵略有瑕疵;帖经和墨义作答不会太好;策论卓然。

自己只需要找出符合这三点的试卷,全部黜落,就有可能让李凤梧折戟沉沙于锁厅试。

只要不出大的问题,官家也难现其中的猫腻,况且批阅试卷这个主观性本来就很大,柳相正也并不担心被人揭穿,只是有点忧虑会因此得罪一些人。

转念一想,锁厅试都是有官身人,取谁黜谁不得罪人?

柳相正便释然了。

南宋科举,因为防作弊手段的健全,锁厅试的试卷已不必单独阅卷,而是随机分配给两位同考官批阅,两位同考官批阅后,送交柳相正复核。

当然,送交复核的都是同考官认为可取的试卷。

而柳相正只是副主考,他复核后认为可取,还要送交主考官洪遵,一般来说,主考官都不会驳了副主考的面子,基本认同副主考的意见。

是以柳相正完全掌控了锁厅试考子的生杀大权。

当两位同考官将认为可取的试卷送来,柳相正都会仔细复核,尤其是对那些诗赋才情卓著,但制式上略有瑕疵,策论五道极有见解的,且帖经和墨义答得不好的试卷,柳相正都会铁面私将之黜落。

如此,竟有近十份同考官认为可取的试卷,在柳相正这里被黜落了。

这自然让两位同考官很是诧异,不过心中都知晓,恐怕这其中有什么曲折,否则柳相正也不会如此大肆黜落自己认为可取的试卷。

因此没人提出异议,毕竟柳相正是四品的太常卿,且有盛名在外。

品行不好不代表学术不好。

正常阅卷,一般是十天全部阅完。

八月九日开考,十一日考完,十二日开阅,到八月二十二日,所有试卷终于阅完。

在主考洪遵和副主考柳相正检查完所有可取的试卷之后,便是拟定名次的时候,这需要主副考官和所有同考官一起商定。

因大宋科举不似明清,过个秋闱就能光宗耀祖,这不过是参加春闱的名额而已,是以名次很快拟定出来。

八月二十六日,主副考官和众多同考官在公堂拆号填榜。

先填正试,第一名豁然是当今士林中的状元热门,慧子木待问。

木待问本是两浙东路永嘉郡人,因其老师洪迈也就是本次主考官洪遵的弟弟举荐,便到了临安参加秋闱,是本次秋闱的解元人选。

主副考官和诸多通考官见解元取了木待问,便同声喝彩。

取中状元热门为解元,不就说明自己等人阅卷公平,有选拨贤才的功劳么。

第二名是临安一位大儒吕大器的公子吕祖谦,虽不如木待问之大名鼎鼎,但依然是有才华之辈,官家也曾说过此子当可媲美慧子木待问。

其后的名次也没什么争议,都是些名声在外的俊才。

五百名正额举人填完,便是锁厅试名次填榜。

拆卷官念出卷编号,书吏找出对应试卷,拆开糊名,念道:“中者姓史,名弥大,明州鄞县人氏,官国子监主簿……”

众皆哗然,没想到史弥大竟然也来参加锁厅试了。

只是很多人知晓,比如洪遵心中便清楚,史弥大才情不佳,能进国子监完全是恩荫的缘故,又加上其父史浩辞相,官家完全是处于弥补心理才将他调职到国子监中,其人并锁厅试解元的能力,怎的就取到了锁厅试解元?

柳相正不自然的别过头,示意拆卷官继续。

心中却暗暗祈祷,这事可别追究啊,自己可的冒着仕途尽毁的风险回报了史浩,若是被查出来,自己就完了。

虽然大宋在防作弊上很有一套,但终究还是没法完全避免,比如史弥大这一次的锁厅试,柳相正能将他放在中,自然有一套人知晓的方法。

史浩还未辞相,柳相正还是太常少卿时候,便经常去拜访史浩,史弥大也曾作文让柳相正点拨,是以柳相正清楚史弥大的一些特点。

这次锁厅试同考官送上一份试卷时,柳相正细读了一遍,便隐约猜到了主人,不曾想竟然真的是史弥大,也不枉当初史浩对自己的提拨。

书吏拆开第二名,念道:“中者姓李,名凤梧,建康人氏,官奉礼郎……”

哎哟喂。

公堂上一片哗然。

如今临安谁人不知李凤梧,不料此人竟在锁厅试中考了第二名,果如不负大宋雏凤之名,不过洪遵却皱起了眉头,这事有点诡异啊。

按理说以李凤梧的名声来说,他若考不上锁厅试的解元那才叫怪事,怎的成了第二名,第一名却是才情都不算好的史弥大?

众多同考议论纷纷,柳相正脸色异常难堪,从书吏手中抢过李凤梧的试卷仔细一看,颓然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你妹的李凤梧!

你特么的不是才情斐然么,怎么写的诗赋论如此平庸,全是歌功颂德的应试文字。

特么的实在没看出,胆敢抗旨的大宋雏凤竟然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比如策论中的一句:“圣有雄魄,志于北归而朝汴梁,千古之圣光,江山之雨霁……”

这特么官家要是看见了,不高兴地要死?

虽然说皇帝老子都是听马屁耳朵都能听出老茧来,但对于文人著作的赞美,皇帝还是异常高兴的,那可不是寻常的口头歌功颂德可以媲美的,没准一不小心就因为文章而流传千古了。

你不是只读了一年多书么,为何制式如此完美,几乎挑不出瑕疵,就连帖经和墨义也没有丝毫瑕疵可言,答得堪称完美。

这特么真的只是读了一年书的人能达到的水平?

柳相正简直不敢相信。

洪遵过来从柳相正手中拿过试卷看了片刻,点头赞道:“果然不愧是大宋雏凤,功底之扎实几有数十年之功,不过才情略有平庸,第二名也不算屈才了。”

这是在给柳相正台阶下。

柳相正心中感激洪遵,面上却不动声色。

后续的名次都没太多风浪,赵氏宗室子弟中,不少人都被锁厅试取中,比如赵廷美七世孙赵彦真、趙彥衛、趙彥璦,赵德昭七世孙趙師龍……

这几位锁厅试取中的赵家宗室子弟,不仅在秋闱中大方光彩,来年的春闱也高中了进士。

毕竟是宗室子弟,只要不是懒惰成性,稍有性情读书,便能有优渥的条件和强大的师资力量,成材率远高于寒门子弟。

不过也正因境遇优渥,宗室子弟很难在春闱中拔得头筹。

毕竟在宗室子弟看来,只要能考中进士,前途便不可限量,那需要辛苦到必须要中状元,因此历朝的宗室子弟中甚少出状元。

当然,这也和朝堂的政策有关。

若是春闱状元取个宗室子弟,还不被天下人说闲话?

秋闱的所有名次便就此被定下,隔日送往大内让官家面审,若没有问题便会择日放榜。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面圣



大朝会后,赵昚回到垂拱殿休憩,今日在朝会上着实气得够呛,偏生作不得,谏官谏官,谏院那群读书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竟然因宫中用度项目谏言自己劳民伤财……这特么后宫用度都是我自己的钱好么,未从国库动过一分一毫!

赵昚怒气未消,一旁的谢盛堂垂眉轻声道:“大官莫气,我看这群人呀只是为了尽职,可大官励精图治,北伐之后民心安定,并动荡,是以他们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为了尽职又不得不谏上一谏。”

赵昚眼睛一亮,对啊……

大宋的谏官们都是有任务的,规定每个人每个月都必须谏言,若是本月谏言,那么下个月很可能要扣薪俸,是以国泰民安之时,谏院的谏官们最是苦恼,很多时候找不到朝政弊端来谏言,只能从皇帝的后宫想办法,当然,前提是皇帝不是暴君。

今日大朝会,那群谏官不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么……感情真是为了每月的任务。

赵昚想到这气消了不少。

挥手示意谢盛堂,“去将本次秋闱的名榜拿来,我再瞧瞧。”

大朝会上,由洪遵递上的秋闱名榜赵昚只是粗略看了一眼,没现什么问题,便让礼部择日张榜,是以只记得正试的解元是木待问,第二名是吕祖谦。

自己最关心的那人在锁厅试中,似乎考的相当不,赵昚有些不解,按理说柳相正断然不会让李凤梧考个好名次的。

片刻后谢盛堂带来秋闱名榜,赵昚仔细看了锁厅试榜名,现第一名竟然是史弥大,愣了下,老师这大公子自己是了解的,断然没有成为第一名的才华……

旋即想到史浩对柳相正的提拨,赵昚笑了笑,也不去在意这等小事。

李凤梧这小子果然考的不,第二名。

如果没有史浩和柳相正那层关系,这小子应该会是当之愧的第一名罢,如此也好,自己方能名正言顺的用他。

赵昚揉揉额头,是时候见见这小子了。

后日便是使团出金的日子,也该确定通问金国副使了。

……

……

自秋闱过后,李凤梧闲得蛋蛋都快要变成鸟了,呃,这话似乎也不太对,有时候还是会很辛劳的,只是那种大考之后的空虚感深深的盘踞在心里。

越是空虚,便越是想索取,总觉得缺失了些什么。

再加上对柳相正主考锁厅试的患得患失,李凤梧秋闱之后实在是有些难以适应,总觉得闲着就浑身难受,可秋闱刚过,看书完全没劲,皇帝老儿又不见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放榜之日,已是八月二十八日。

等到李巨鹿回来,冲进公社便喊道:“中了!中了!小官人中了!”

一旁这几日被滋润得很好的耶律弥勒心花怒放,抚掌笑颜如花,“解元吗?”

李巨鹿脸不红气不喘,“不是解元,是锁厅试第二名,锁厅试第一名是那个叫什么大来着的人,当初和咱们一起从太湖赶到临安,还来府上拜访过咱们的那个国子监小官。”

锁厅试第二名啊……还算不。

李凤梧知悉,锁厅试里有不少皇族宗室子弟,并不是每个宗室子弟都是花拳绣腿,自己能考第二名着实算不了。

柳相正没有对自己下手?

李凤梧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不可能啊,这货断然不会这么老好的……

然后还有些意外,史弥大竟然锁厅试第一?

如果不是因为史浩,历史上根本没人知晓史弥大这个名字,其学问远远不及他那两个还未出生的弟弟,尤其是那个史弥远,虽然是奸相,可那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

史弥大竟然锁厅试第一!

李凤梧真心有些不明白了,不过自己好歹也是第二名,不算丢脸,想到这松了口气,接下来便是备战来年春闱了。

只是尚未想过多的事情,便看见府上管家杜仲卿兴冲冲跑过来,“小官人,大内来人了!”

李凤梧长身而起,赵昚这货终于要见自己了么?

来到前厅,果见一位黄门小太监和一位禁军侍卫,李凤梧行了个礼,“不知公公到寒舍有何事?”

黄门小太监哪敢和李凤梧端着,甚是谄媚的笑道:“喜事呢,奉了官家旨意,请小官人入宫面圣。”没有圣旨也没有口谕,似乎就是寻常的皇帝见臣子。

李凤梧笑了笑,“请公公稍等,我去换身衣衫。”

回后院换衣衫时候,对耶律弥勒点点头,示意她打点一下这位太监,咱老李家不缺钱,没必要小气。

有道是有钱好问路。

因涉及到官人前途,耶律弥勒很是大方,这使得那位黄门太监甚是高兴,在前往大内皇宫的途中,一个劲儿的为李凤梧讲解礼仪,尤其是那些地方要注意……天子面前失仪可不是好事。

黄门小太监讲解得甚是详细,李凤梧一一铭记在心。

这不是人人公平的后世,这是君为臣纲的封建王朝,自己终究是个臣子,该屈的还是得屈——当然了,努力奋斗个争取有不跪的待遇吧,老了还能有赐座的荣耀那就人生圆满了。

北宋时期,临安是南京,最初临安皇宫比较简易,认为不可随汴京之制奢,后来随着高宗赵构的经营,临安皇宫不断修葺,增宫建殿。

皇宫南门,也就是正门为丽正门,门为朱红色,缀以金钉,屋顶为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望光耀夺目。丽正门的城楼,是皇帝举行大赦的地方。

北门为和宁门,东部为东华门,西部只有府后门。

宫中正殿为大庆殿,又名崇政殿,是举行大典、大朝会之所。

大庆殿东西两侧设朵殿,是皇帝举行仪式前休息之所,后改为延和殿,供皇帝便坐视事,即为便殿,规制简朴,陛阶且一级,小如常人所居。

除此之后,尚有皇帝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垂拱殿,皇帝祝寿场所紫宸殿,策试进士的集英殿。

这是前朝,历朝历代的前朝都差别不大,真正繁华是则是内朝。

纵然是寻常男人,若是有上几个三妻四妾,那也得好好修建一番后院,更何况是天子,除了日常朝政,那几乎整日都要在内朝度过。

内朝不繁华奢侈,你让天子怎么过活?

临安皇宫内朝仅宫殿就有十余座。勤政殿、福宁殿是皇帝的寝殿,慈宁殿、慈明殿是皇太后起居的殿宇,仁明殿、慈元殿等数座宫殿为皇后、嫔妃所居,德寿宫是上皇赵构禅位后的居所。

而太子东宫为了节省,没有另外修筑,和帝、后的宫室连为一片。

内朝除众多宫殿外,堂、阁、斋、楼、台、轩、观、亭,星罗棋布,这是南宋的特点,帝王居处的奢华不表现在宫殿上,而多表现在苑囿上,南宋朝廷借助于临安的山灵水秀,建造了大量的供帝、后闲适生活的场所。

后宫及后苑的堂有三十余座,阁有二十余座,其中有源自北宋的龙图、宝文、天章等阁,亭有八十座,禁中还仿照杭州名胜西湖和飞来峰,建造了大龙池和万岁山,此外,南宋还有许多独立于宫城的皇家苑囿。

这俨然就是一座花园城市。

有美人,有美景,也难怪南宋的皇帝要尽情享受了。

而李凤梧对南宋皇宫,最有印象的便是东华门。

就算李凤梧只是个大宋士子,也不会对东华门感到陌生:每科春闱后,所有参考士子便会在东华门外等候唱名……而这当中还有个典故。

仁宗时期,朝堂人才辈出,适时还不是相公的韩琦前往定州整治军伍,恰逢遇见涅面将军狄青的旧部焦用贪污军款,其部下不堪忍受而告,韩琦便擒了焦用欲诛之。

狄青听闻之后便赶去营救,不料韩琦竟不请他进前厅,狄青只得站在台阶下求情,说焦用是好男儿,于是这便有了那句让整个大宋士子自豪了上百年的话:“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

读书一生,东华门外状元唱名,才是世间好男儿。

韩琦说完这句话,当着狄青的面杀了焦用。

这才有狄青和韩琦的矛盾,也才有了狄青的悲剧:开创了武人坐到枢密使的先例,却最终被韩琦为的文官集团迫害至死。

而韩琦当着狄青说出那句话,也是有底气的,1o27年,他以弱冠之年考中进士科榜眼。

整个事件中,韩琦这位东华门外带花的进士扮演的是揭露贪官明正典刑的青天,处决焦用是韩琦在整顿定州军队的军纪的一步,这妥妥的正能量,至于狄青,扮演的却是个贪污犯求情的小丑。

当然,这都是文人笔记中的故事,历史真相是否如此,则需要考证了。

不过在两宋,始终是文人的天下,抹黑武将不过是文官集团最本能的行为了,也正因如此,大宋才会气死了狄青,拖死了宗泽,冷藏了刘琦,害死了岳飞。

究其根源,还是太祖的书生治国策略的片面性,这才造就了文盛武衰的局面,成就了弱宋之名。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天子与雏凤

【??,

如果宋朝有唐朝六成的军事实力,哪还至于被辽金压着打,最后落个崖山之殇。

思绪飘远了。

李凤梧将思绪收回来,东华门外唱名么,着实是桩美事,据说到时候还会被抢亲,如果是黄花闺女又能有点姿色,自己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凤梧啊李凤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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