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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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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道:“新任建康知府是一个叫朱文修的临安京官,和柳家倒是没有多大关联,但他在临安的官职是太常少卿,想必和柳相正关系不一般,要不然陈俊之也不会专程让人来知会,让咱老李家以后行事低调点。”

李凤梧蹙眉想了片刻,陈俊之和张浚关系匪浅,知建康府期间没少照顾李家,如今赴知镇江府,不可能缘故让李家行事低调,显然他深知新任建康知府的来历。

柳相正回临安才两三个月,便能让朝中江淮宣抚使如今权势正炙手可热的张浚同窗另知镇江府,而他所掌太常寺的少卿知建康府,这能量还真有点吓人呐。

朱文修能知建康府,肯定不会是来备战隆兴北伐这么简单,事实上真要备战隆兴北伐,陈俊之足矣,这会不会是当今官家孝宗赵昚的制衡?

远离庙堂之高远,李凤梧当然看不透朝堂风云,但论怎样,朱文修作为柳相正曾经的下属,知建康府期间整倒李家顺便卖柳相正一个人情,这事八九没跑了。

前有觊觎李家产业的建康府通判杨世杰,后有心怀叵测的建康知府朱文修,李家这是要大祸临头的节奏?

破家县令灭门府尹,柳相正这一手真够狠,果然是不愧誓言死当谥文正的人,随随便便一手便让李家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不过自己也不必太担心,隆兴北伐失败后张浚倒台,陆游会因权臣龙大渊、曾觌而贬职至建康任通判,只要这位老师来到建康,李家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但这是隆兴二年的事情,距今还有整整一年多,李家熬的过这一段时间?

必须想办法自救!

李凤梧对李老三说道:“有什么应对之策?”

李老三沉思了良久,才道:“朱文修知建康府的州府邸报昨日才到,如今肯定还在临安,我昨夜已经想过,快到春节,咱老李家也该在春节后去临安看看张相公,到时候在张相公面前提上一两句,看张相公是否愿意为咱老李家说上一二,朱文修估摸给张相公面子也不会为难我们。”

李凤梧心里骤然亮堂,问道:“柳相正不知道你和张相公的关系?”

李老三想了想才道:“应该不知道,整个建康府都知道咱们在临安有人庇护,但知晓是张相公的只有陈俊之。”

李凤梧点头,柳相正肯定也知道李家在临安有关系,否则建康知府陈俊之这几年不会和李家走得很近,但柳相正并不知道李家背后那尊庇护大神是谁,因此朱文修来知建康府不会很快出手,很有可能先要摸一下关系,如果能动李家,那就必然会下死手。

这个问题的节点在于:只需要让朱文修和柳相正知道李家有江淮宣抚使张浚庇护即可。

然而隆兴北伐失败后张浚就要倒台,这真尼玛是远忧近虑一起来,自己必须抓住这两年时间,参加科考拿下进士这层护体神功,就算不入仕途,也可保李家平安。

所以父亲李老三的方法没问题,不仅要去临安,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临安拜会张浚。

只是有些担心的是,隆兴北伐在即,张浚这位权势滔天正受帝宠的相公会抽时间来接待李家人吗?李凤梧有些没把握,认真的问李老三:“咱们和张相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老三闻言一脸得意,“你小子就不会猜猜?”

李凤梧语的将那本《新五代史》丢到李老三身上,“猜你妹啊,速度说来听听。”

李老三一脸受伤的表情,“我妹就是你母亲!”

李老三和正夫人叶绘是正儿八经的青马竹马表兄妹,要不然也不会生下李凤梧这个痴呆儿……当然,现在虽然还是李凤梧,不过意识里多了一份现代人的经历。

李凤梧瞬间怂了,要说李家自己最怕谁,非母亲莫属,别看母亲没读书,真要生气了十个李凤梧也不够看,揍起自己来二娘三娘都只能看着,讪笑道:“去临安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也该享享清福了。”

李老三怔住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去临安见张相公?”

“对啊。”李凤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李家迟早是我囊中之物——啊不,迟早是要传承到我手上,作为接班人去拜见李家的带头大哥也是应当的嘛。”

李老三有些动心了,虽然对儿子说那句囊中之物有些不爽,也不明白儿子说的带头大哥什么意思,但觉得这个建议确实有道理,也该让他去见见风雨了。

李家,迟早是儿子的李家。

良久才道:“再说吧,如果到时候你去,得和你三娘一起,有她在你才见得着张相公。”

三娘张约素?

李凤梧心里猛然惊醒过来,三娘也姓张,莫非三娘是张浚的亲戚,难道李老三这土鳖当年是走裙带关系发家的?

这很有可能啊……要不然以李老三这土鳖的才智怎么可能打下这偌大的家业。

第十七章 红袖添香夜读书

北伐在隆兴元年开启,绍兴三十二年的年末,因孝宗初登大宝,偏安一隅的南宋除去朝堂重臣品出的来年大变有些担心外,万民皆因春节将至尽情欢腾。

刚过小寒,那位太中大夫、太常少卿、秘书少监朱文修终于走马上任,知建康府。

是时,陈俊之早已赴镇江府。

先是建康全体官员和名士于青祥楼设宴为这位建康大佬接风洗尘,翌日晚上,在建康首富城东郭大官人的打点下,建康富贾齐聚一堂,再次为朱文修接风洗尘。

李凤梧自然是不够资格的,父亲李老三大腹便便的坐上八抬大轿去了青祥楼,李凤梧本想去秦淮河听听小曲儿,但想着春节之后便是府学考试,如今李家风雨飘摇,由不得自己任性,只能老实的呆在家里看书。

万幸朱唤儿很美,红袖添香夜读书确实是件美事……如果朱唤儿能够再开放一点的话。

建康位于南方,没有北方那种冰雪覆盖的冻冷,可小寒之后的湿冷依然让人承受不住,大户人家早早的用上了暖炉。

朱唤儿坐在暖炉旁,小心翼翼的放入几块产自广南西路的乌冈栎精碳,亦是后世的备长炭,在日本极其受欢迎,价格极为昂贵,在南宋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大肆使用,寻常人家根本用不起。

乌岗栎精碳彤红,没有爆出一丝火星,两人的身影便在炭火影中摇曳,书房里暖意熏人,颇有点洞房夜烛影摇红的风花雪月之感。

空气不怎么流通,朱唤儿身上那股天然的处子香味便显得有些浓郁,混合着暖气,闻在心里着实让人舒爽,恨不得夜夜如此。

李凤梧抬头轻声道:“唤儿,将窗户撑开些。”

本官人是来南宋左拥右抱的,可不想连你这丫头都还没收了就一氧化碳中毒玩完。

朱唤儿白了李凤梧一眼,显然是介意唤儿这种亲昵的称呼,不过看在这纨绔给自己送了件白狐大氅的份上,就让他得意片刻罢。

待朱唤儿又回到暖炉旁坐下,李凤梧笑了笑,“那大氅虽然挺贵,可你也不能放着不穿,难道要好生保管着以后失宠了用来贿赂其他姐妹?”

美的你,还其他姐妹……朱唤儿脸色绯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炭火熏的。

不过这纨绔真的是纨绔啊,那件狐毛大氅据说值好几百两银子呢,去岁的时候,抚月搂的颜大家就收到了这么一件,据说是城东郭大官人赠送,那时颜大家可没少穿出来炫耀。

沉默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凤梧将《诗经》掩上递给朱唤儿,“考一下我吧。”

这些时日读书,朱唤儿完美的担当了书童角色,李凤梧看书之后都是让她来提问,正因为如此,朱唤儿才彻底被李凤梧震住。

这纨绔还真有点高人不露相的意思,诗经三百零五首诗歌,他竟然只用了几天就能全部背诵,偶尔还能说几句什么“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豪迈诗句,完全不像个刚读完蒙学的人。

算起来李凤梧这纨绔读完蒙学似乎只用了短短两三个月,要知道寻常人,就算是天资聪颖的人,也少不得一两年的功夫……当然了,历史上那些天才除外,比如三国时期的曹子建,本朝的苏大才子之流。

汉字博大精深,几天时间熟背诗经并不难,还要理会其中的含义和典故,这也是个庞大的工程,是以李凤梧才会让朱唤儿考究自己。

朱唤儿接过《诗经》随手翻了一页,“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遏刘何意?”

这一句出自《周颂。臣工之什》中的《武》。诗歌本意是歌颂周武王的功德,是歌颂功德诗作中的上上之选。

李凤梧几乎想都不想,答道:“刘,杀也,遏,止的意思,即制止杀戮,武商伐纣代表天意制止暴君的残杀,拯民于水火。”

朱唤儿渐渐的有点喜欢上了这种小日子,不用每日强颜欢笑迎客来,只需要应付纨绔神出鬼没揩油的禄山之爪,心情不好时说说纨绔,厉声以对甚至掐他几爪,他也会龇牙咧嘴的笑笑,并不会置放在心上。

朱唤儿青葱食指在唇瓣上舔了舔,又随意翻开一页。

李凤梧忽然笑了,促狭她道:“唤儿,那书页可沾上了我不少口水,你要是喜欢我直说啊,不用这么间接的表示,亲吻是个技术活,万幸我还掌握得不,保证让你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奔天上人间。”

朱唤儿歪头,眼咕噜一转,剩个白眼对着李凤梧,“呸,少臭美了。”

妩媚自生,这尼玛就是个妖精啊!

纵然经历过美颜相机、PS出来的所谓狐媚妖照,也比不上这种天然的妖媚,李凤梧不得不感叹,难怪古来会有那么多君主亡国在女人肚皮上。

唤儿这小眼神,那位国际范拍马也赶不上啊。

朱唤儿很是轻松惬意,这种夜读书的感觉让她仿似回到了童年,家道未中落父母尚在的时候,自己便陪着父亲看书,自由而快乐。

“匪安匪舒,淮夷来铺。何意?”

李凤梧故作沉吟状,然后笑眯眯的道:“意思是说我李凤梧红袖添香夜读书不是为了勾搭唤儿来一出莲花观音什么的,而是要参加科举金榜题成就一番大事业。”那笑容真是个醉人。

朱唤儿极其聪慧,霎时恼羞不已,将书扔到李凤梧身上,怒道:“没个正经,不来了!”

莲花观音什么的朱唤儿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初入醉乐坊时那些**教导的那些龌龊东西,据说男子最爱女子最疼,这纨绔真是片刻不忘调戏自己。

李凤梧哈哈大笑,那一句出自《大雅。荡之什》中的《江汉》。本意是说周宣王来到江汉之滨不是为了安逸,而是镇伐淮夷到此驻扎。

将书放在书桌上,李凤梧倦怠的伸了个懒腰,揉揉发涩的眼睛,近似哀求的道:“唤儿,唱首小曲儿吧?”

前几日意间听得这丫头唱了首小曲儿,李凤梧只觉惊艳比,从不曾想过没有伴奏什么的,竟然也能唱得这么美……大概只能用销魂来形容。

朱唤儿唱曲,没准能媲美招醉阁的杜大家。

朱唤儿见李凤梧一脸疲惫,没来由的心软了,端坐在小椅子上,抚着披肩的边襟,声如黄鹂,婉转清扬,歌声便如萤火虫一般在夜色里闪亮。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是说一生命犯桃花,最是瑕,风|流不假,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家少年心猿意马,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兀自不肯新月照东蜡,喜说折花,却道不爱青梅恋竹马……”

刚过小寒,月已逾半圆,夜色透过披在繇儿身上,婉约如画,李凤梧轻轻摊手将那枚银色发簪摘下,一头清逸秀丽的漆黑长发没有了发簪的束缚便流云一般披散下来,垂过淡青色的襦裙,铺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温柔了天涯明月光……

小曲儿声夜色里飘扬得极远极远,一如梦中的楼兰铃声,渐生飘渺……

李凤梧也醉了……

第十八章 沆瀣一气

一曲《竹马》,书房里便陷入良久寂静。

朱唤儿抬首却见那纨绔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竟已睡去,顿时有种处觅知音的憋闷感,心中微微暗恼,暗道以后再不给你唱曲儿了。

起身,忽然婉儿一笑,双手平伸转了几圈,润群裙摆飘扬,书房里便有一朵淡青色莲花绽放。

轻抚自己脸颊,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落花寂寞,庭院谁人知?

走至书桌旁,准备叫醒纨绔让他上床去休息,伸出手却愣在那里,这么看纨绔长得真好看呢,睫毛长长的,鼻梁挺挺的,典型的瓜子脸……没有特别惊艳的五官,但凑在一起就是这么经看。

那嘴唇倒真是符合他的性情,薄情之人嘴唇薄。

怔怔的看了许久,朱唤儿倒有些不忍心叫醒李凤梧,却不料李凤梧自个儿醒了,朱唤儿慌不迭缩回手去。

李凤梧打了个呵欠,“什么时候了?”

朱唤儿回到暖炉旁,垂眉答道:“刚到子时。”

古代子时便是第二天。

李凤梧蹙眉,“又是新的一天了。”心里略略有些焦急,怎么还没消息回来,按理说此刻早应该散席了才是。

恰在此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皂衣奴仆敲门进来,“大官人回来了,此刻在轿厅。”

李凤梧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起身对朱唤儿道:“你回去歇着吧。”

披了件大氅起身走进夜色里。

朱唤儿在房间里凝眉沉思,近几天李家两父子和三位夫人总是愁眉不展,李凤梧更是卯着劲在读书,李家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么。

轿厅照壁处熙熙攘攘,几个仆人围着父亲,李凤梧快步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自动让开,李老三扶在照壁在呕吐,李凤梧立即对仆人说道:“让厨房准备些姜汤。”闻讯赶来的母亲、二娘和三娘搀扶在李老三进了厅堂坐下。

片刻后,仆人端来厨房早就备好的姜汤,李老三喝了几口,终于缓过劲来,愣愣的发了会神后骤然暴怒,端起瓷碗摔得粉碎,公鸭嗓振耳欲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张约素挥手示意奴仆退下,带厅堂里只有李家五人和李伯时,才问道:“官人,怎么回事?”

李老三颓然坐倒在椅子里,盯着火焰兴旺的暖炉,良久才道:“没事,夫人不要担心,天塌下来我李老三顶着。”

几位夫人闻言顿时泪眼婆娑,这就是为什么李家三位夫人能一团和睦,不论再大的困难,李老三都不会让三位夫人吃一点苦。

李凤梧也出声安慰道:“三娘,你们也不要太担心,天塌不下来。”

李伯适时奉上醒酒清茶,李老三喝了几口,恢复了镇定,对叶绘等人说道:“夫人们都回去歇着吧,我和大郎说会儿话。”

男主外女主内,叶绘等人不好再说什么,心思忧忡的各自回房。

李凤梧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按道理朱文修初来乍到,必然不会太过强势,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父亲李老三虽然不如建康首富城东郭大官人,但好歹也是建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朱文修再笨也不可能在接风宴上给父亲难堪。

李老三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沉着声道:“你老子我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多了,些许小事,凤梧你就别挂在心上,倒是你最近在读书,怎么样?”

李凤梧一阵暖心,父亲不说并不代表没事,只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好,估摸着后年大考能中个进士。”

不是李凤梧狂妄,而是这些日子读书发现自己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一本万字左右的书,看一遍能记下个四五成,过几日还能记下两三成,如果能时常温习着,只需几日时间就能熟背。

有这种能力,在人才凋零的孝宗时期,参加科考拿下进士还不手到擒来?

李老三点点头,并不太在意,以为只是儿子年少轻狂的过度自信,进士哪有那么好中的,谁不知在本朝中了进士,只要能力和关系不是太差,功过的混上一二十年都能成为一朝大员。

子时已过一半,虽然有暖炉李老三依然觉得寒凉,紧了紧贴身棉衣,对李凤梧说道:“如果我老李家能渡过这两年,他日你继承家业后,定要提防着城东的郭秃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也想把手伸进来。”

李凤梧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城东的郭秃子,自然是建康首富郭瑾,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坊间传言,郭瑾是那位已经殡天的成穆皇后郭氏的娘家人,本是成穆皇后的堂表哥,其父母皆是郭家族人。郭家本来都在临安,但郭瑾拿到盐铁榷商的富贵符后就来到建康定居,成为富甲一方的郭大官人。

孝宗诸皇子包括还未成为庄文太子的赵愭和未来的光宗赵惇皆是成穆皇后所出,郭家在本朝简直贵不可言。

前有建康通判,后有建康知府朱文修,再加个皇亲国戚郭瑾,李家这是要山穷水尽的节奏,老子的纨绔生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么?

李凤梧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压力山大啊,就算是中了进士这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李老三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打算瞒着儿子,说道:“其实郭秃子富甲建康,并不是惦记咱老李家的家产,听吴老二说,半个月前郭家老太爷逝世的酒宴上郭秃子曾说,没有他吃不着的葡萄,势要登上朱唤儿的芙蓉帐。”

当初郭秃子欲出两百贯拿下朱唤儿的初露而不得,醉乐坊没少被他拿捏,其实以他的财力,分分钟可以买下醉乐坊,没付诸实施不过是因为临安郭家那位太老爷压着,半月前郭家老太爷逝世,郭瑾便再忌惮。

孝宗尽孝,连带着郭家也如此。

李凤梧冷笑几声,“那倒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了。”

李老三又和儿子絮叨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道:“我得去歇着了,免得你母亲她们担心惦记。”

目送父亲回东院,李凤梧也欲回西院,一直在厅伺候的李伯忽然出声道:“梧哥儿,大官人刚出青祥楼就吐了。”

喝醉酒呕吐不是很寻常的么?

但李伯又迅速补充了一句:“血,大官人出青祥楼吐的是血,说句话梧哥儿不要放在心上,我在外间等候时,听见厅里有人作犬吠声,那声音是……是……”

李伯终究不愿说出“大官人”这个词。

李凤梧僵在原地。

李老三,你个蠢货,连这也要瞒着我,这老李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么,你撑得起李家,我李凤梧就撑不起?

这样的晚宴上,能逼得父亲卑躬屈膝作犬吠博众人一笑,出搂便怄气吐血的,除了新任建康知府朱文修和皇亲国戚郭瑾沆瀣一气,还谁能做到,论在哪个朝代权势都比财大。

朱文修、郭瑾,你们真是好样的!

李凤梧心冷如冰,这个寒冬真是出奇的冷啊。

第十九章 凶案

今夜的事情大概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估摸着过上几日,就会由郭瑾这个秃子当头炮对李家发难了。

李凤梧怎么也想不明白,柳相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不摸清楚情况上来就让朱文修开炮,难道他就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柳相正再怎么也只是四品太常卿,朝堂之上一二品大员如过江之鲫,不说江淮宣抚使张浚、左相陈康伯、右相史浩之流,随便拿个参知政事或者六部尚书,都不是他一个在史上未能留下薄名的柳相正能惹的。

在南宋为官史上名,并不算诡异,毕竟南宋孝宗之后能臣。

李凤梧在床上夙夜不寐,渐渐理清楚了头绪。

也许,柳相正已经知道李家在朝堂的靠山就是张浚?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登基后平反岳飞,恢复胡铨官职,重用张浚为江淮宣抚使,稍微有点见识的朝中重臣都知道,官家这是有意恢复中原挥师北伐,这种情况是主和派不愿意看到的,尤其是右相史浩,这位帝师认为大宋尚未做好北伐准备,应偏安一隅徐徐图之。

这种大趋势下,朱文修知建康府便显得意味深长,最主要的作用便是掣肘张浚。

因而朱文修一到建康就给李家下马威就在情理之中了,谁叫你李家某位夫人是张浚的亲戚,你张浚不是要北伐么,我就到处搞点事情让你不痛快。

捋清楚这其中的曲折,李凤梧顿时放下心来,距离北伐失败张浚罢相还有时日,朱文修再怎么折腾也得顾忌着点,估计只会旁观郭瑾郭秃子出手,毕竟皇亲国戚的身份更不好招架。

李家这个年过不安生了。

大寒,距离春节尚有半个月,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相对于以往这是场晚雪,飘飘扬扬只一夜,建康城便银装素裹,笼罩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

李凤梧醒得极早,本想提前起床,带着朱唤儿一起去城外赏雪,正在朱唤儿门口敲门,却见李伯跌跌撞撞的跑进西院,跌坐在李凤梧面前,脸色铁青着失神嚷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李凤梧扶起李伯,“怎么了?”

李伯顾不得身体的磕碰,急声说道:“小官人不好了,庄八娃死了。”

昨夜大雪,李凤梧估摸着温度得在零下,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冻死个把人也不是新鲜事情,况且是条件落后的古代,大户人家偶尔也会出现奴仆冻死的事情,“冻死的么?没事,你到时候让账房那边给庄八娃家里多拿点抚恤银子。”

李伯跌足叹道:“不是冻死的,是被杀死的,尸体就在三夫人房间里!”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李凤梧心骤然一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李府本就经不起一点折腾,何况是一个奴仆被杀死在三娘张约素房间里,一个不好这可是要蹲大狱的。

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李伯喘了口气,说道:“三夫人今儿个起了个大早,说是要和二夫人出城去赏雪,不料翠竹姑娘伺候夫人洗漱后,在屏风后面看见倒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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