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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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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豪门世家的子弟,钱象祖竟然在太学之中,虽然只是个太学录,可这货的家世背景在那里,上次赵昚巡视太学,见的第一个太学生员,就是钱象祖。

有这样一个人给自己找绊子,李凤梧感觉极其难受。

太学上舍生中,俨然以钱象祖为首凝聚出了一个集团。私下被人蔑称为“钱网”。虽然都是一群官太学生抱团在一起。可太学祭酒程大昌对此也感到头疼,就连国子监祭酒陈伸也对此莫可奈何。

这日李凤梧刚到太学,就见钱象祖和几位太学生员过来,李凤梧顿时愕然,哎哟我去,冤家路窄啊,我就为什么钱象祖好端端的要和自己过不去,感情是这位在当中拾掇啊。

这个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常卿柳相正的私生子柳子远。

这货秋闱也过了,估计此次是铁了心要在进士科中考中,才会进入太学,有柳相正操作,他要进入太学上舍生也不难。

和柳子远的恩怨,要追溯到去年秦淮河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凤梧倒是云淡风轻,柳子远眼里则挤满了怨恨,好歹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读书人,不会一上来就掐,钱象祖笑里藏刀:“李承事郎昨日似乎又旷学了。”

钱象祖是1145年生人。现今还没有及冠。

不过官宦人家的子弟,见惯了大世面。行事都成熟的紧,当然,做起事来也是逮着伤口撒盐,心狠手辣的紧,据之前有位寒门太学生,不知何故得罪了钱象祖,然后那位太学生竟然被逼得在太学法立足,如果不是程大昌护着,怕是连本次秋闱都法坚持。

那人也给程大昌争气,秋闱中考了个举子,在正试中六十几名,不算差,也不算好,偏生比钱象祖的七十几名好了那么一丁。

李凤梧啊一声,“怎的,钱学录有事?”

钱象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偷笑,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冷声道:“那我怎的没见到李承事郎的具状?”

所谓具状就是请假条。

太学管理极其严格,生员告假,必须“具状”,期满还需办销假手续,请假百日以上者“依条检举填阙”,旷课周年者落除名籍。

而学正和学录则是太学博士的助手,专门掌执学规,因此钱象祖一听李凤梧承认旷学,心中便暗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现在惩罚于你也是按照太学学规,这是我职权之内的事情。

旁人不得闲话。

李凤梧焉能顺了他的意,不经意的笑道:“具状么,事出从急,于是先前让人来告知过程祭酒,今日补上,怎的,莫非学规中没有这一条,不允许补上具状?”

这是明知故问了,太学学规中明文规定,若事出急促,可隔日补上具状。

柳子远上前一步,浓重的鼻音里很是不屑,“你了补上就补上,有谁可以证明?”

李凤梧笑了笑,“这不是子远么,别来恙否,你爹可好……呃,我是你建康那个爹。”骂人不揭短,可对这家伙,李凤梧真心客气不了。

柳子远脸色一红,很是尴尬。

语气诸多太学生也是知晓这其中的腌臜,闻言都有些不忍,话回来,这柳相正怎的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而且还能保住官位,真是匪夷所思了。

钱象祖暗叹一声,得了,柳子远在太学之中极为敬重自己,什么自己也得为他出这个头,冷声道:“李承事郎莫要扯远,请问你昨日告知过谁今日补递具状?”

李凤梧随口道:“程祭酒啊。”

钱象祖哈哈笑了,“适才我等刚从程祭酒签押房出来,可是亲耳听程祭酒过,昨日告假之人,一具状,也人今日递补。”

李凤梧暗道一声要遭,旋即猛然醒悟过来,这货莫不是在诓自己?

于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个,怕是钱学录听了,或者是程祭酒贵人多事,忙忘记了罢。”

钱象祖哦一声,“是么?”

旋即回首对一众太学生员问道:“或是今日读书辛苦,我听了也未不可,但不知道诸位是否也听了?”

一众太学生员,包括柳子远都幸灾乐祸的看向李凤梧,纷纷冗冗的道:“我等听得可是清楚,程祭酒亲口了,人具状人今日递补。”

钱象祖便看向李凤梧,“李凤梧不信我所言,可这十数人,断不可能都听罢?”

李凤梧心中暗自叫苦,你妹啊,感情别人是有备而来,今天故意来抓自己的先行,可事已至此,自己只能不到黄河不死心,坚持到底。

万一是钱网这群货对好了话,故意来坑自己呢。

于是笑道:“昨日确实有事,已让李巨鹿前来只会过程祭酒,不过程祭酒为何要没有这回事,这其中有什么曲折,就不是我所知晓的了。”

柳子远笑得很是得意,浑然忘记了先前的尴尬,“这有何难,你若真是清白,不如我们去找程祭酒当面对质,也可还李承事郎清白。”

其余人便同声道:“不愿冤枉了李承事郎清白,不如前去对质罢。”

你妹,这是逼自己上梁山的节奏,貌似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蛤蟆垫桌腿——硬撑了。

第二百零九章 张良计

近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的主战派都忧心忡忡,而那些主和朝臣则忽然扬眉吐气了许多,也敢在主战派朝臣面前走走公鸭步了。

这是自魏杞带着胡昉出使金国后开始显露的迹象,直到这个月中旬,左相陈康伯因病身体不适不再出朝,这种情形便越发常见。

陈康伯这个官场老狐狸,既主战又主和,他因病不出朝,而且看这样子估计也是要致仕了,这对主和和主战派而言,都没什么损失,但问题出现在他是左相。

左相不出朝,枢密使张浚又在都督江淮,这整个临安朝堂便只有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的汤相公一家独大。

可以说如今的大宋朝堂,上皇、官家之下第三人,便是这位汤相公。

西府的蒋芾和陈俊卿对此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遑论和这位权倾朝野的相公抗衡了。

而包括上皇和官家在内的所有人都知晓,咱们这位汤相公是不折不扣的主和派,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主和派的尾巴能不翘上天?

很快,汤相公就出手了。

对付的第一人,就是出使金国不听自己授意拒绝了金国要求的卢仲贤。

卢仲贤出使金国回来,迁了集英殿修撰一职,没过多久,又被官家授职知台州事,虽然外出为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权知州,在任上摸爬滚打一段时间,再回到临安未尝不能进入中枢部门。

但汤思退一纸奏折,说卢仲贤有贤才,知台州事大材小用,官家竟然同意了,将卢仲贤从台州调任,任职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这是赤裸裸的明升暗降。

看见汤思退对卢仲贤下手,迁任左谏议大夫的赵云兆对此忧心忡忡,于昨日退朝之后找到李凤梧商议,这也是为何昨日李凤梧没有去太学的缘故。

赵云兆是太宗一脉的后人,知晓自己只要行差踏一步,必然会被官家毫不留情的贬黜,因此甚是焦急,却见李凤梧好整以暇的自顾自品茗,急了,“难道你不担心汤相公对你出手?”

李凤梧哈哈一笑,“我区区一个承事郎,又在太学之中,还劳驾不到这位大相公吧?”

赵云兆语,你这也太没忧患意识了吧,忍不住提醒道:“我近些日子可是听说过,那位汤相公意间说过一句,太学庙小,不足容青云凤。”

李凤梧哦了一声,“这么说咱们这位汤相公是要把我撵出太学?”

赵云兆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

李凤梧笑了笑,“官家不是顺了他的意,将卢仲贤明升暗降了么,他还不知足?这是要自掘坟墓的意思啊!”

赵云兆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

李凤梧点头,“对啊,你以为官家为何要同意他的奏折,将咱们的卢知州贬到广南西路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担任提点刑狱公事?”

李凤梧喝了口茶,惬意的道:“官家这是在点拨汤相公呢,你要做的事我都同意了,但有些事不要过头,要懂得见好就收。”

赵云兆讶然,“所以说卢仲贤明升暗降,其实也是替咱俩挡箭了?”

李凤梧笑而不语。

赵云兆自顾自的说道:“如此说来,卢仲贤会不会对咱俩心生怨恨?”

李凤梧依然笑而不语。

赵云兆忽然觉得有些凛然,“你不帮一下他?”

李凤梧摇头,“现在还不能帮,咱们刚出使金国,回来就在这上面抱团互相帮助,你让官家怎么想,放心吧,卢仲贤不会那么笨,他想得透这其间的关系。”

好歹也是同科进士,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也不值得自己费尽心思去拉拢了,“等咱们这么汤相公一死,卢仲贤必然回临安的中枢部门。”

赵云兆震惊莫名,这句话意味悠长啊。

汤思退要死了?

卢仲贤要回中枢部门?是三省六部还是西府枢密院或是御史台……

李凤梧又笑着说道:“别高兴太早,汤思退估摸还能熬一年,且他那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兵部右侍郎汤硕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升任尚书,所以咱们还是要小心着点。”

赵云兆点头,“所以这一次我们必然没事?”

李凤梧哈哈一笑,“你是肯定没事,毕竟你出使金国,在汤思退等人看来,就是去镀金的,以你身份的敏感,断然不可能和一般朝臣勾结。”

赵云兆语,“别用勾结这么难听的字。”

李凤梧乐了,“难道不是?莫非狼狈为奸更好听么。”

赵云兆:“……”

旋即又问道:“那你呢?”

李凤梧叹了口气,“经过这几日,汤思退应该明白了官家的意思,他大概是不会对我出手,但架不住其他人想讨好这位汤相公,且你是知晓的,我现在在临安敌人多着呐,肯定有人不愿意让我在太学里呆下去。”

只要自己呆在太学,就算春闱落第,以自己如今的名声,也依然能捞个官当,这是某些有心人不愿意看见的。

比如柳相正,比如赵惇和赵愭两兄弟。

赵云兆甚是担心:“那可如何是好?”

李凤梧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毛,抿着刻薄的嘴唇,轻轻在桌子上叩了叩,忽然心生一计,“这样罢,与其让其他人暗算,不如咱们自己下手。”

赵云兆愣了,什么意思?

李凤梧道:“明日朝会,你不如写个折子参我一本,咱们顺便也可以看看官家的意思,当然,最主要的让其他人看看官家的意思。”

赵云兆大惊失色,“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自己参李凤梧一本,如果官家同意了,其他人必然会棒打落水狗,到时候李凤梧的处境将万分危险,搞不好连春闱都参加不了。

春闱已只有两个月时间,这个时候冒这种危险着实有些不划算。

李凤梧甚是自信,反问赵云兆,“官家会同意?”赵昚若是会将自己赶出太学撵回建康,他会连自己抗旨都能忍?还能让自己和他同桌吃饭?

所谓简在帝心,简单四个字,却着实不简单。

第二百一十章 过墙梯

赵云兆恍然大悟。

李凤梧又道:“不过如此的话,可能你要背点责备。”

赵云兆笑了笑,“只要不把我撵回鸿胪寺,什么都好说。”鸿胪寺那个死水一般的深潭,打死自己都不愿意回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也要将恩人赵塮从鸿胪寺拉出来。

李凤梧摇摇头,“这倒不至于。”

赵云兆眉开眼笑,忽然提了个题外话,“最近坊间八卦可传得厉害,说咱们的大宋雏凤和咱们的礼部尚书大人的千金关系暧|昧呐……”

李凤梧怔了怔,“你听谁说的?”

赵云兆好笑的敲敲桌子边缘,“不用刻意去听,事关礼部尚书千金,不仅坊间流传,就是官员之间私下集会,也在议论。”

李凤梧头疼万分,“没有的事情。”

赵云兆摊手,“我倒是希望有,礼部尚书的千金,听说可是个小美人儿,已经及笄,可以出嫁了,可惜我赵云兆有了妻室,要不然也要去争上一争。”

李凤梧没好气的道:“那你倒是去啊!”

赵云兆嘿嘿一笑,忽然神色肃穆,“你要小心点了,听闻得礼部有人说过,魏尚书其实是中意某位皇子,官家对此虽然没有表态,但不代表官家就不关心此事,你大概也是知晓的,咱们皇室子弟对美女么……”说到这猛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慌不迭改口,“善意提醒下,有位在宗正寺任职的朋友说过,宗正寺是有魏蔚名录的,而且是官家刻意交待的。”

李凤梧悚然一惊。

宗正寺主要负责的就是皇族事务,这是否意味着赵昚也有心让魏蔚成为某位皇子的皇妃?

这倒是个不可小觑的事情。

转念一想,这和自己有个毛线关系,自己惊毛啊惊,反正魏杞立身刚正,哪怕他成了国丈爷也不会因此对自己公报私仇。

喝了口茶,忽然慢悠悠的说道:“你要是皇室子弟,有空去和几位皇子套套交情啊。”

虽然是太宗后人,但他要是和三位皇子走得近,赵昚应该不会因此生疑,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三个儿子断然不可能孤身自好。

他当年当皇子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只要不超过他的底线,赵昚断然不会管这些小事,而赵云兆又只是个从四品左谏议大夫,远远没有达到赵昚的底线。

在当皇帝的看来,只要皇子们不和一二品朝臣坑壑一气,或者是那种品秩不高却担任实权的重职,比如内侍左都知、通侍大夫谢盛堂,又比如殿前诸使和都虞侯,禁军防御、指挥使和三省官员。

当然,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这些人是绝对不允许皇子们染指的。

像赵云兆这种谏议大夫,哪入得了赵昚法眼。

赵云兆闻言有些吃惊,“你是说哪位皇子?”

记得李凤梧和三位皇子中的两位都交恶了,他让自己去亲近皇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唯一和李凤梧没有关联的庆王赵恺。

但到了这个时候,庆王赵恺和李凤梧之间真没关系么?

李凤梧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昚春秋鼎盛,还能坐二十几年的江山,未来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赵恺也明白这点,是以两人之间虽有关系,但绝对不会因此坑壑一气。

自己现在的仕途基点有两点:一是赵昚,而是赵恺。

而赵恺的目的也只有一点:那就是太子。

敌人都是赵惇和赵愭。

共同的敌人,以及彼此相交的默契,这构成了两人的共同利益,而这个利益,又建立赵恺不会做出大不逆的基础上。

毕竟这天下是赵昚的。

对于这点,赵恺和李凤梧的观点不谋而同。

因此两人这才能彼此合作。

从这点上来说,李凤梧是在扶龙,不过这个过程将是比漫长的事情,毕竟咱们的中兴之主还要掌控大宋二十多年。

赵云兆松了口气,“那就好,真怕你也陷入那种事里。”

李凤梧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赵恺真有登上太子宝座的一天,他能等上二十年吗?

李凤梧没有把握。

一切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且如今官家赵昚看重自己,真要有那么一天,自己必然要竭尽全力劝阻赵恺。

不过转念一想,貌似赵昚还没昏庸到那地步,能被儿子们逼宫禅位。

自己应该是多虑了。

和赵云兆一席谈话后,李凤梧没有去太学,干脆带着恶仆李巨鹿,到了临安最负盛名的青楼去吃喝玩乐,当然最后还是回了梧桐公社,没有留宿。

现在的李家小官人已不是猪哥,寻常烟花女子哪能入他法眼。

……

……

这日大朝会上,本来甚大事,却不想左谏议大夫赵云兆出列参了太学生员、承事郎李凤梧一本,说我们的李承事郎罔顾礼仪,于西湖之上调戏礼部尚书魏杞的千金,导致尚书千金坠湖,染上风寒命悬一线。

这引得数朝臣侧目。

临安那么大,官员的圈子却那么小,李凤梧和魏蔚等人在西湖游玩坠湖的事情,随着官家前往魏府探望,早就传开了。

对于此事,一些中立的人暗道一声干的漂亮。

绍兴三十年,魏杞四十岁大宴,不少官员可是看见过彼时还没及笄的魏蔚,惊为天人,那股异域风情让数男子魂牵梦绕。

一些品秩较高的黄紫公卿们纷纷遣媒婆上门,为自己晚辈提亲,却一不被魏杞婉拒,因此很多人对魏杞不爽,竟然敢看不起我等?

如今看到大宋雏凤竟趁着魏尚书出使金国的空隙,勾搭尚书千金,着实叫人好生作爽。

只是此事后官家没有任何指示,没人猜得出官家的意思,于是所有人都在观望,不曾想竟然被赵云兆提起,在大朝会上参了咱们的李承事郎一本。

能在大庆殿参加朝会的没几个人庸人,谁都是经过官场洗礼过的,此时哪敢胡乱附议和反对,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看官家什么态度。

赵昚眯眼看了一会赵云兆,挥挥手,“可有实证?”

赵云兆心中其实吓得不要不要的,用朝笏挡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官家,此时打起胆量,“如今临安人尽皆知,何须实证。”

赵昚嗯了声,“卿以为如何处置?”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祭酒的选择

赵云兆正待出声,说出昨日与李凤梧议定的言论,却被人抢了先,只见为首人列中走出一人,“李凤梧罔顾礼仪,这并不是偶然行为,此人年幼轻佻,从其苏园学会夺魁之后便飘然自傲,建康、毫州、临安各处所行之事皆顺心独行,却不知此辱了我大宋读书人的濯濯清风,臣以为,当除去官身,自太学中除落学籍,命其三科之内不得科举,遣返建康。”

出来说话的是赵惇,话说回来,他貌似和李凤梧差不多大,如果不是赵昚特别恩宠三位皇子,估摸他们几兄弟此刻也还在宗学中,不能像现在一边在宗学求学,一边还能每日隔三差五的参加朝会。

作为皇子,他当然有资格也有能力敢当出头鸟。

赵昚看了一眼赵惇,心里很自然的将赵云兆归到赵惇的行列中去了,貌似今晨来朝会前谢盛堂说过,赵云兆昨日依次拜访了三位皇子。

感情最终和惇儿谈得要欢快一些……

嗯了一声,道:“李凤梧素有才情,苏园学会夺魁,出使金国建立大功,难免会生出傲气,确实应该略施惩罚,让其收敛行为。”

和李凤梧有过节的人心中大喜,难道官家要依了恭王殿下的建言。

只有汤思退在心里苦笑,若官家真有心惩处李凤梧,就不会那么爽快的同意自己的折子,将卢仲贤送到鸟不拉屎的广西南路去了。

自己建言卢仲贤到广西南路任提点刑狱公事,何尝不是试探官家的态度。

果不其然,柳相正等人还没高兴过几秒,就听官家爽朗的道:“李凤梧行事失仪,着令扣除一年薪俸,以示惩戒。”

赵惇愕然,这也算惩罚?

赵云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官家没有逮住自己不放。

满堂朝臣对此再议论,都看出了官家的态度,傻子还去碰触霉头啊,要将李凤梧赶出太学撵回建康,注定不能靠小了。

汤思退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角,区区李凤梧原本还不放在这位相公眼里,可经过出使金国一事后,汤思退总觉得李凤梧这人不简单,而且直觉此人会和自己不对付。

是以这才出手对付卢仲贤看官家态度——反正卢仲贤不听自己授意,迟早是要收拾他的!

不过这李凤梧着实让人不放心,官家虽然看重他,可我汤思退也不是吃素的。

……

……

李凤梧知晓自己今日会在朝会上被赵云兆参一本,并不怎么关心结果,不过自己现在遇见了来找茬的钱象祖和柳子远。

被逼奈,只得跟着他们去找程大昌。

形势比人强,谁叫钱象祖是太学录呢,管理生员日常就是他的职责,这件事谁也说不得他在公报私仇。

程大昌此时正在处理积务,听见外面喧嚣声,甚是不解,什么状况,素来守礼守仪的太学生怎会如此喧嚣,起身走到门口,却见一群人走向自己。

问道:“出了甚事?”

钱象祖上前行了个礼,“程祭酒,昨日李凤梧旷学,先前也曾咨询过您,说他并没有具状,特来当面对质。”

李凤梧死鸭子嘴硬,“昨日因事不能来太学,便让府上李巨鹿前来知会过祭酒,今日补上具状。”

程大昌心里泛嘀咕了。

看这架势,钱象祖和柳子远等人是故意找李凤梧麻烦,都是太学生,寻常时候若是有人偶尔旷学一两日,隔日补上具状的话,钱象祖也不会抓住不放。

今日却闹得要找自己对质,显然双方是卯上了。

一般来说,程大昌都会顺了钱象祖的意,毕竟他是太学录,又是门阀世家,其祖是户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这种中枢大臣,自己虽然是钱象祖的上司,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这事涉及到李凤梧可就麻烦了。

钱象祖是个人物不,可这李凤梧也不是善茬,能被官家亲口丢进太学的人,能差到哪里去,搞不好此人就是明年春闱的状元人物。

程大昌此时在心里开始掂量了。

是顺从钱象祖的意,和老牌世家钱家搞好关系呢,还是保一下新晋宠臣李凤梧?

思忖片刻,程大昌最终决定还是钱家比较保险,正欲说话,却猛然想起,李凤梧的叔公张浚现在也是枢密使啊,虽然现在都在传言李凤梧和张杓关系不好,但张浚对李凤梧却是照顾有加。

这事不能如此轻率,立即改口,“有这么回事么?”

旋即自问自答:“听你们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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