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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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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孝的赵昚心中天平顿时失去平衡。

隆兴元年二月十日,天下举子在贡院里春闱的时候,赵昚颁布旨意,宣布加封王之望为天章阁直学士,任职江淮宣抚使,即刻赴任建康,守备两淮兵事。

这个结果东西府都能接受,倒是没人提出异议。

确定好江淮宣抚使人选后,赵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春耕了,自己这个皇帝得延续上皇赵构的作风,要到玉皇山南麓的籍田中去劳作三日,以为天下表率,兴盛农事。

这件事其实应该在孟春正月上元节后去办,但因上元大火一案,且接连而至的春闱、和谈,导致一度搁置,如今上元大火案告破,春闱已考,放榜还要时日,此事便不能再拖。

所谓籍田,是古代吉礼的一种。

即孟春正月春耕之前,天子率诸侯亲自耕田的典礼,源自原始社会,春初部落长带头耕种,然后才开始大规模春耕生产的古俗。它是“祈年”的礼俗之一,又称“亲耕”,寓有重视农耕之意。

南宋的籍田在玉皇山南麓,是上皇赵构执政中期,绍兴和议之后,听从当时礼部官员的建议而设置的,这块籍田在整个历史上,都是最具特色的。

哪怕是到了千年之后,这块籍田依然保留着最初的风貌,成为杭州的一处遗址公园。

南宋籍田,在玉皇山南麓的一个山坳里,面积近百亩,九宫八格,呈八卦状,其中心是为圆环土墩,栽植乔木,更有两株颜色相悖的巨木。

此圆形土墩,便是八卦,两株巨木,则是八卦中的阴阳游鱼。

八卦之后的九宫,整齐致列,齐齐整整八只角,形成八丘,每当农事,八丘之中栽植上不同颜色的八种农产品,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而在籍田之外,则是一条宽达二十几米的缓形槽沟,引水注入,丰草沃鱼,与九宫八卦相得益彰,站在玉皇山半山腰的紫来洞俯瞰,人不为其奇绝幽美震撼。

是以籍田,也可以看作是皇帝出去踏青。

难道还真有人以为皇帝行籍礼,真要在田里耕作几日不成?

那不过是走过程摆几个造型搞宣传而已。

只是赵昚此去籍田,心中依然有些郁闷。

上元大火后,上皇圣体欠恙,御医用药甚多不见好转,上皇便昭请庐山清虚庵的皇甫坦进京为之用药,这本来没什么,但皇甫坦却做了件事,让赵昚好不郁闷。

说起这皇甫坦,也是个奇人。

皇甫坦,字履道,临淄人。

坊间传言,皇甫坦初避走蜀地,隐居道教第七洞天峨嵋山,据说,有一天他暮行风雪中,寒气袭身,四肢冰冷,忽听见道旁有人呼唤。他相顾四望,发现一道人安卧小庵中,遂留下与之抵足相眠,寻即感觉到一股热气自两足入,“蒸蒸浃体,甚和适”,很快便入梦境,安甜地睡至天明。

这时早起的道人对他说:“他日可访我于灵泉观。”皇甫坦应其言,前往灵泉观拜访。两人相谈甚欢,皇甫坦方知此道人正是宋代名道、妙通真人朱桃椎。

不久,皇甫坦又在酒肆中巧遇妙通,以为有缘,遂从之学道,便尽得坎离虚实之旨,内外二丹之秘。

这么看,皇甫坦似乎只是一位得道道士,但这货还是为名医。

宋高宗绍兴年间(公元1131~1149年),显仁皇太后患目疾,宫中御医几治效。据说,皇太后梦见一黄衣道士,须髯长耳,自言能治其疾,即告于宋高宗。

宋高宗诏命有司到全国各地道观查找该道士,终被临安太守打探到,入见慈宁殿告诉宋高宗,此人远在峨嵋山,姓皇甫名坦,宋高宗当即诏请皇甫坦入临安。

皇甫坦以嘘呵布气,目即愈,瞖脱隙然矣。

之后他又为仙韶甄娘治好了瘸腿,由此倍受朝廷器重,当他告辞还峨嵋时,两宫赐赍甚厚。

不久,高宗又遣使送御香到青城山丈人观祈祷,并至皇甫坦隐居地拜谒安抚,为其建观。

过了一段时间,宋高宗觉得路途遥远,不便随时召问,遂诏令皇甫坦移居庐山,为其筑室,赐御书名其所曰“清虚庵”。

既是得道道士,又是杏手神医,这样的人历来都是最为皇帝所喜欢。

因此皇甫坦到德寿宫为上皇治病,赵昚原本是没意见的。

岂料治病闲暇间,皇甫坦说起了一位奇女子,让上皇赵构上了心,皇甫坦说他在庐山修道之时,庆远军节度使李道出帅湖北,请求自己为其女李凤娘看相,观之有母仪天下之福。

于是,大宋那只比河东狮柳月娥还要强大百倍的母老虎李凤娘,于隆兴二年走进了历史舞台。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其乐融融

上皇赵构听得皇甫坦说那李凤娘如何如何,不仅是母仪天下的命格,还是天人仙子相,若入帝王家,必福泽江山百年。

赵构动了心。

也隐约记起了这个李凤娘。

李凤娘身上也有一层传奇色彩:据说她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不知从何处飞来诸多黑凤凰聚集在李道营前的石头上,令人称奇。

是以李道为之取名李凤娘。

这种异事,作为掌控天下的赵宋宗室,赵构很快便知晓其事,如果李凤娘是个男子,恐怕早就被赵构遣人给了结了。

出生时天生异象的人,对于正统皇室而言,都为妖。

我赵氏管理江山好好的,你这么给我来一出,感情是要夺我江山不成?所以这种人若不是在乱世,大多活不过第二集。

哪怕你是真龙,也得给皇帝找人把龙筋抽了龙角锯了,岂能容忍你兴风作浪。

好在李凤娘是个女子,赵构才没有发作。

随着时日过去,这件事渐渐湮没在临安梦华里,赵构几乎忘记了这个女子。

若不是皇甫坦说起,赵构真想不起。

当然,以老不死赵构目前的年龄,虽然依然可以惬意享受黄花闺女,但皇甫坦如此夸赞李凤娘,赵构并没生出据为己有之心。

一切,都得为了大宋江山。

既然此女如此天纵奇才,何不将她赐婚给皇孙?

赵构想到邓王赵愭、庆王赵恺已婚,但恭王赵惇还没王妃,于是宣旨,让庆远军节度使李道之女李凤娘择吉日进京。

虽然皇甫坦说的天花乱坠,但赵构是什么人?

不亲眼见一眼李凤娘怎么放心将她赐给皇孙为妻。

对此赵昚不好说什么,毕竟皇甫坦也是得道高人。

况且上皇赵构此举也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也并没有就此选定太子人选的意思:大皇子赵愭和二皇子赵恺都已婚,那么李凤娘的适配对象只能是三皇子赵惇。

于是赵昚只好放任父皇兴致勃勃的操心此事,自己跑到玉皇山去行籍礼,也借此散散心,等不了几日春闱放榜,指不准还有什么幺蛾子事等着自己。

……

……

官家赵昚前往玉皇山行籍礼的同时,李凤梧带着恶仆和美婢踏上了归往建康的官道。

距离放榜有些时日。

时间虽然不急,但李凤梧很是想念某人,也不知道她的长发是否还如泼墨一般铺满地否,也不知她是否走出心病否。

当然,也想趁着这次回去,看能否把李巨鹿和文淑臻的事情处理了。

不能真让文淑臻当了道姑啊。

没来由的,李凤梧想起了泰山姑子……说不准当了道姑的文淑臻也别有一番风韵呐,可惜李巨鹿这个不解风情的货。

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要知道我可是做出了小说中最掉粉的事情,送女人呐。

第二日傍晚便走进了建康城。

因没有提前书信通知,李凤梧回府,让李老三等人很是惊喜万分。

李凤梧先去探望了三娘张约素,又给妹妹送上了在临安备上的“厚礼”,这让叶绘和周月娥笑得乐不可支,就连在坐月子的张约素也大笑不止。

给妹妹的厚礼,是李家小官人将自己的字装裱好,挂在了这位小妹妹厢房的中墙上。

“璇玑琼花”四字,意思着实很不,可李家小官人那书法造诣配上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别扭,为此李凤梧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小看我这厚礼啊,装裱可是用的西域金丝边,边框用的是海外血珊瑚材质,名贵着呐,关键是啊,情意深重,你们懂不?”

这确实是实情。

毕竟是自己妹妹,一般礼物怎么拿的出手,仅是装裱这四个字,足足用掉二千七百贯,为此朱唤儿很是受伤。

想不到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还不如纨绔送给妹妹的一个满月礼。

好是忧伤啊。

李老三对此乐呵呵的连声表示,好礼好礼。

探望过三娘和小妹妹,李凤梧被母亲叶绘拉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大郎春闱何如?”

李凤梧看着母亲眉角多出的几丝皱纹,心酸的笑了笑,“母亲不用担心,春闱么,再差也得三甲,区区同进士孩儿还看不上。”

叶绘笑着敲了敲他额头,“切莫骄横。”

李凤梧笑了笑,示意朱唤儿过来,将临安老字号“蛾眉记”买的胭脂取出,递给母亲,“这是孩儿的一片心意,还请母亲笑纳。”

本着只买好的不买对的原则,李凤梧此次回建康可是下了血本。

当然,钱都是从临安锦绣绸庄支取的,等放榜前返回临安再填补上,不至于让绸庄生意出现资金周转问题。

叶绘笑得很是灿烂,“为娘都人老珠黄了,那还用得上这些。”

李凤梧嘿嘿笑道:“不老不老,在孩儿眼里,母亲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姑娘。”

叶绘没好气的哭笑不得,“就知晓得贫嘴。”

李凤梧又取出一枚通红手镯,走到周月娥面前,恭谨说道:“知晓二娘喜欢翡翠玉器,这是孩儿在临安购买的,据说是佤邦千年鸡血玉,孩儿也不懂个中精妙,只管买来送给二娘。”

佤邦今属大理,也就是后世的缅甸北部。

周月娥甚是惊喜,接过之后仔细观摩,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面上却很是雀跃的道:“大郎有心了。”

李凤梧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旁的李老三跑过来,一巴掌拍背上,“大郎,为父的呢?”

当父亲哪个不希望收到儿子的礼物。

哪怕只是一块地摊货,也会高兴个许久。

李凤梧双手一摊:“没钱,就没买了。”

李老三顿时一脸失落,喃喃自语,“白疼了你这个白眼狼,唉……”

李凤梧哈哈一笑,笑眯眯的道:“我倒是有套当今官家用过的书,不过李老三你也不喜欢附庸风雅,想必看不上罢。”

李老三眼睛顿时放贼光,“官家用过的书?哎哟,赚大发了,可以当传家宝!”

果然,三句离不开商人本色。

让李巨鹿将赵昚赐给自己的书交到李老三手上,李凤梧再三叮嘱,“爹啊,你可千万要好好保藏,别给弄丢了,千百年后这几本书可以买下咱们整个锦绣绸庄啊。”

李老三吹胡子瞪眼,公鸭嗓很是嘚瑟,“滚犊子,等老子死了还不都是你的!”

李凤梧嘿嘿直乐。

父亲李老三本来不喜欢书籍,那个书房着实是个摆设,将这套书放在他那里,不过是让他在那群富贾好友面前炫弄的。

自己还能不了解李老三的尿性?

怕是过不了明夜,李老三就会邀请那群同样只喜风月的大户老爷们前来赏书。

毕竟是当今官家用过的书,咱老李家可是沾了龙气的。

你看去年秋后被问斩的建康首富郭瑾家里也没有太官家用过的书嘛。

第二百八十八章 被污了的试卷

待大郎前往听雪院,叶绘拉过周月娥的手,“妹子别放心里,大郎终究只是个读书士子,比不得狡诈奸商,他肯定也是被骗了。”

家里因周月娥喜欢玉器翡翠,在她的熏染下,叶绘和张约素都有所认识。

李凤梧买给周月娥的千年鸡血玉手镯,偏偏外行人还行,但要骗周月娥却是万万不能,周月娥几乎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块仿质翡翠。

虽然材质也算不,但决然不是什么千年鸡血玉。

听得叶绘此说,周月娥笑了笑,将手上原本那个出自西域的和田玉镯取了下来,将大郎送给自己的翡翠镯子戴上,笑眯眯的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很喜欢。”

只是厌恨那奸商骗了大郎。

叶绘松了口气。

李老三早就乐呵呵的冲进了书房,思忖着明日一定要大宴宾客,好好炫耀一番我家大郎送给自己的礼物。

我李老三终于长了一回脸。

西院里,李凤梧还以为进院就能有香软扑怀,却只见得一个丫鬟过来见礼,心里暗暗一沉,遮莫耶律弥勒还没走出伤心困境?

问道:“玉儿呢?”

丫鬟指了指厢房,“刚睡过去呢呢小官人。”

一双大眼眸却只盯着李家小官人,眼里满是小星星。

咱家小官人越来越好看了呢。

李凤梧蹙眉,这天才微微黑,李府刚吃过晚饭不久,怎的就睡了?

朱唤儿撇了撇嘴,不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放下行李后又出了西院,去东院找张约素去了,现在李府之中,她和张约素的关系最为要好。

李巨鹿很是知趣,“小官人,我去找叔父说点事。”

一溜烟跑了。

李凤梧笑了笑,都很有眼力嘛,不不,不枉我平时掏心掏肺的对你们。

挥手,示意那个丫鬟离开西院,没事别来打扰,李凤梧推开耶律弥勒的厢房,房间里灯火通明,温馨床榻上,一床厚厚的棉被,将耶律弥勒捂了个严严实实。

悄然走过去,侧坐在床弦,看着呼吸均匀的耶律弥勒,声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还真睡了啊。

许久不见,真是瘦了许多。

轻轻抚摩了一阵耶律弥勒的脸,低头浅吻了一下额头,再为她拉上棉被,温柔的轻声喃语,“弥勒,尽快好起来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生猴子呢。”

李凤梧悄然退出了房间。

一阵晚风钻进房间里,烛火摇曳。

满屋烛红。

耶律弥勒悄然睁开了眼,看着官人背影,愧疚的笑了笑,旋即沉沉睡去。

官人,我做的事我会弥补。

官人我的世界只有你了,我会好好珍惜以后的。

等我。

我想要给你生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

……

……

春闱之后的贡院里,繁忙得热火朝天。

在偌大的糊名房间里,有十数位考务在检查试卷,又有十数位考务负责将检查后合格的的试卷糊名,再转送到誊录所。

秦楚才是绍兴二十七年的同进士,如今官职崇政殿说书,今次被礼部请到春闱中负责考务。

这本来只是个琐事。

其实以秦楚才的资历,即使担任同考官也是够格的。

不过因为去岁和礼部侍郎江君烈因一些私人问题,生了罅隙,是以被礼部分来做考务,秦楚才当然知晓这其中的缘故。

秦楚才也未因此大闹礼部,毕竟自己只是个六品的崇政殿说书,那及得上四品侍郎的威风。

心旁骛的检查着试卷。

其实这个工作繁琐却不累人,毕竟能参加春闱的都是举子,没有谁会做出格的事来,几乎所有卷面都异常整洁,很少有卷面出现貌若暗标的污点。

拿起一分试卷,瞄了一眼习惯性的就丢到合格那一堆去。

心里却猛然一动,迅速将那份试卷捡回来,仔细看了一眼,顿时苦笑,这个举子怎的如此粗心大意,竟在卷面一侧落下了墨痕。

这个墨痕很浅很浅。

浅到肉眼几乎难以看见。

这个墨痕又很清晰,因为它状若飞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个暗标。

若是自己稍微粗心大意一点就会过,让这份别头试的试卷主人得逞。

这显然是个官宦家的晚生。

可惜了,就算你试卷做的再好,就算你家世背景再强大,既然被某发现了,那也到不了考官桌上。

按照科举规定,但凡试卷上出现污迹记号之类的,一律归到不合格一列,根本没有机会让考官批阅,也就是说这个考子今年白来一遭临安了。

看了眼那字迹,秦楚才叹了口气,就这书法造诣也是够呛。

这是自己检查出来的唯一一份不合格的试卷,秦楚才忍不住看了一眼名款,这一看不打紧,心里吓了一大跳,哎哟卧槽,这不是官家赞誉有加的大宋雏凤李凤梧么?

这尼玛可不是个普通人啊。

秦楚才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怎的都感觉这里面阴谋满满啊。

试想,以官家眼光而青睐的大宋雏凤,秋闱锁厅试第二名,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拙劣误,他断然不会不知,在试卷答题处之外的任何地方落下墨痕,都要视作不合格。

况且以他目前的声望,别说同进士,落在二甲之外都会让人怀疑,现在这一出,直接让他连同进士的可能都没有。

官家如此青睐的大宋雏凤,不仅落第,连批阅都没经手。

这是何等的讽刺。

入仕七八年,秦楚才能担任崇政殿说书,在官家身旁负责讲解经义,眼光毒辣的紧,往深处略一思索,顿时出了一声冷汗。

这份试卷烫手!

如果自己所想不差,这个墨痕怕是大宋雏凤的妄之灾。

秦楚才很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此事上禀主考官周必大,若是就此隐瞒,李凤梧将成为大宋最大的笑谈,虽然最后他很可能还是会被官家恩赐进士。

但正儿八经考个进士和恩赐进士,这待遇差距远了去。

思忖良久,秦楚才还是将试卷搁置在一旁,列作不合格的试卷。

此事若是深挖,其中的关系不是自己这个区区崇政殿说书可以承受的,况且卷面已污是事实,谁来都回天乏力。

自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这就是大宋中庸官员的为官之道,少说多做,平平稳稳功过的混个几十年,累官也可到二三品。

可惜,可怜。

本来是意气风华,一旦春闱高中,仕途就将一帆风顺直上青云的大宋雏凤,又要经历诸多磨难。

且这事一旦爆发出来,估摸着周必大也要受池鱼之殃。

谁都知晓周必大和李凤梧的关系。

而李凤梧春闱试卷落下墨痕,这直接给了某些人借口,将两人捆绑到一起弹劾。

秦楚才也有些惊心。

想不到那些的人手段强大若斯,竟然连春闱都能插手进来。

这件事仅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第二百八十九章 浅墨初吻

李凤梧从耶律弥勒房间里退出来不久,回到自己的书房。

因有奴仆每日打扫,倒是干净的很。

略微休息了片刻,李凤梧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洗了把脸,出得西院,唤来李巨鹿,准备出门去,李老三闻讯跑来,“大郎要去作甚,大家还等着你给小囡囡取名呐。”

李凤梧诧异了一下,“二娘和三娘都是读过诗书的人,怎的让我取名?”

自己只是哥哥,取名这种事万万轮不到自己。

生了二胎本就精神爽朗,又得到天子用书,李老三嘴角微微扯起,公鸭嗓便显得略有柔和,道:“是你三娘说的,让你给她取名。”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好。”

三娘此举,是想告诉自己,论这个小囡囡今后在李家如何受到宠爱,自己的地位始终在她之上,这是三娘的善意。

吩咐李巨鹿去取了些东西,李凤梧对李老三道:“我先出趟门,回来再说取名的事情。”

李老三嘿嘿一笑,“是该去看看。”

李凤梧甩他一脸口水,“操心恁多作甚,去想你的宾客名单罢!”

说完出门。

李老三站在原地,咧嘴傻笑。

大郎啊,自从你才智开窍后,俨然对我这个老子十分不尊,可为父却是高兴的紧。

出长街,饶坊墙,穿夜市,过白桥。

李巨鹿终于赶上自己,将所取物事递给小官人后,怏怏的道:“小官人,我在这里等你罢。”

李凤梧知晓他害怕见到文淑臻,也不为难他。

来到半水河畔的文宅,按理说李凤梧应该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可文淑臻皈依道门,文启来两口子可能已经知晓了李巨鹿和文淑臻自己的事情,对自己必然怨言甚多。

如此很可能吃闭门羹。

李凤梧才不会自讨没趣。

自己为什么要按常理出牌,今夜我只是想见浅墨,未来岳父岳母还是改日来拜访。

轻车熟路,循着之前的记忆,来到桂影院墙外,李凤梧艰难的翻身爬墙,可手上拿着的东西很是麻烦,奈之下只得先将它丢进院内,这才费力的爬上墙头,然后又缓慢的顺着墙头梭进院内。

“小官人请拿好。”

还未站定,耳边便响起燕小乙的声音。

猛不迭吓了一跳,侧头看去,便见燕小乙捧着自己丢进来的物事,甚是恭谨的站在一侧。

李凤梧扯扯嘴角,拍了拍燕小乙的肩头,表示赞赏。

拿过自己的东西,顺着燕小乙眼神示意,前往灯火通明的浅墨闺房。

已经入夜,浅墨娇俏的身影映照在窗棂上,最是显眼那一头长发,映照在窗棂上便似一汪飞流,让人端端的迷恋其妖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进闺房,否则传出去浅墨便会被世俗眼光诽谤。

敲了敲窗棂。

“谁呀?”

李凤梧听着这思念了许久的娇柔声音,心都酥了,“浅墨,是我。”

“呀!”

不知道是否是烛火摇曳的缘故,窗棂上的影子似乎轻轻晃了晃,旋即轩窗半开,那张梦里萦绕的精致脸蛋出现在眼前。

那颗唇角边上的淡青色美人痣如花一般绽放。

“哎呀呀呀,你怎的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

隔着轩窗将一捧山花递过去,“在城外采的,送给娘子。”

文浅墨笑吟吟的接过。

山花灿烂。

人也灿烂。

陶醉片刻,文浅墨咬咬嘴唇,终究将世俗礼仪放在了一遍,起身,转身,一头铺落在地的长发便如迤逦长裙,随着娇俏身影流动,吱呀一声,文浅墨走出来,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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