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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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隳拧!

李凤梧心中恍然大悟。

难怪赵昚要提这事,感情他怀疑自己站到了赵惇的队伍中。

如果自己站在赵惇一列,很明显,就算自己和李凤娘起了冲突,赵惇也不会拿捏自己,但如果自己不是和他一伙的,那么赵惇对此事装作不知晓,便值得官家玩味了。

官家这是在试探自己呐。

想到这笑道:“官家仁厚,教导有方,恭王殿下大气,贵为太子人选,当然不会因此事而和微臣过不去。”

言下之意,你教儿子教的好,恭王赵惇是未来太子人选之一。

当然,更深的意思是告诉赵昚,你那个儿子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忙着争夺太子培植势力,哪有闲心来管我这个承事郎,你放一万个心。

赵昚笑了,这小子如此理事,怎能叫人不喜欢。

“此事你也不用担心,是李凤娘有在先,朕会找个时间敲打敲打她。”

李凤梧长揖作礼,“谢官家厚爱。”

赵昚挥挥手,看着亭台楼榭,很是感慨的道:“朕为太子三十年,上皇归政德寿宫,一朝登基,朕终于能尽赏大内风光。”

李凤梧苦笑,“天下都是官家的,何况区区大内。”

赵昚哈哈大笑,“没,天下都是朕的。”

斜乜一眼李凤梧,眼里意味多多。

那么你李凤梧呢?

是赵惇的,赵愭的,赵恺的,还是朕的?

到了这个时候,李凤梧再傻也知道赵昚今日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吃早饭了。

中了探花,自己的仕途注定有一个高,未来一帆风顺的话,要不了多少年,便很可能成为中枢重臣,作为天子,赵昚这是提前让自己明白一些事情。

刚登大宝不到两年的赵昚,第一次科举,第一批天子门生,他心中的期翼之高,远远超过当初对自己大宋雏凤的谬赞。

在赵昚眼里,这一科科举的所有士子,都只能成为他的门生。

是他今后中兴的肱骨之臣。

今后的科举士子们,再也没有这种待遇了。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能力。

就如那句老话,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想到此处,不由得受宠若惊,斩钉截铁的道:“微臣虽有雏凤之名,是官家谬赐,微臣虽金榜中探花,却也是天子门生!”

顿得一顿,很是认真的又道:“雏凤之名,起于官家,盛世大宋,当有巨梧,雏凤之姿,也当尽在巨梧风华之下!”

论怎么说,这天下是赵昚的。

自己这个大宋士子,自然也是天子的。

读书读书,不就货与帝王家么。

虽然自己只读了两年书,但在这个家天下的南宋,要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福荫子孙,那就只有这么一条路。

且自己虽然支持赵恺,扶龙于他,但首要条件:不悖当今天子。

作为南宋史上最有作为的皇帝,赵昚又如此赏识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可能为了扶龙而辜负赵昚的厚爱。

好在这两者并不矛盾。

成为赵昚的臣子,和扶龙赵恺,只要赵恺不妄图谋逆,这便不会有矛盾——至于真有赵恺当上太子的那么一天,自己如何自处,那就不是现在担心的事。

想那么多并没有什么卵用。

赵昚闻言,别过头。

笑了。

欣慰的拍了拍李凤梧的肩头。

又望一眼大好风光。

说了两个字:“挺好。”

挺好。

话说得挺好。

人也挺好。

朕很喜欢。

跟在后面的谢盛堂也笑了,作为一个跟在大官身边几十年的老太监,见过了太多人事,第一次看见大官如此亲和的对待一个士子。

哪怕是当初为太子时,和帝师史浩之间,更多时候也只是礼遇和礼敬。

那曾如今日这般。

而且谢盛堂看的出来,李凤梧言语绝丝毫虚伪,绝对是出自内心的“告白”。

真是个识时务的好小子。

李家雏凤,不仅圆滑,而且聪明的紧呐。

谢盛堂笑眯眯的看着这对君臣。

朝阳早已升起。

温热的阳光洒落,这对君臣的身影沐浴在光辉之中。

却又仿佛是自身便散出一层辉光。

一如一副晨光江山图。

这对君臣,便指点着大宋未来几十年的江山!

不知怎的,总有种感觉,几十年后,甚至千百年后,这对君臣都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是大官成就了李凤梧,但也许是李凤梧成就大官。

千古君臣,此一对么?

谢盛堂长出了一口气,咱大宋要中兴了么……



第三百二十章 说服赵昚



北宋一朝,最为节俭勤政的仁宗赵祯。

南宋一朝,最为节俭勤政的则有两人,一者高宗赵构,一者仁宗赵昚。

在元初,南宋皇陵被盗,所有皇帝陵室中,赵构和赵昚的皇陵最为简单,甚至简单低调得有点失去了帝王应有的待遇。

南宋皇陵是在元初遭盗掘的,是中国帝王陵寝被盗掘事件最悲惨的一次。

南宋皇陵实为“攒宫”,即为攒集梓宫、暂葬地。

这主要是考虑到以后迁回河南巩义祖陵区内,所以棺椁葬得比较浅,也正因如此,盗掘起来很容易。

盗掘南宋皇陵的是一个叫杨辇真珈的西域和尚,也就是蕃僧,作为一个出家僧人,本该好好修行,但这人不是个善茬,只是个披着佛衣的败类。

元世祖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深受忽必烈青睐的杨辇真珈被任命为江南释教总摄,这个官职,是总管江南地区佛教事务。

按理说就是宗教头子。

但据宋末元初人周密所著《癸辛杂识》、元末明初黄岩人陶宗仪所著《辍耕录》记载,杨辇真珈当上这个官后,便对南宋皇陵打起了注意。

至元二十二年九月,杨辇真珈伙同僧人允泽等人,带人到陵区。

被当时负责护陵的罗铣阻止,允泽当场一刀杀了罗铣,然后开始洗劫南宋皇陵。

在毁陵盗物之外,还有最令人发指的事情:

杨辇真珈将帝、后们的骨骸全部掘出,弃之荒野。理宗赵昀是大头,杨辇真珈将他的头颅从尸身上取下来带回北方,镶银涂漆,制成盛酒的器具使用,又将帝后的尸骨收集于临安皇宫中,上筑高13丈的白塔压之,名日“镇本”。

对这段历史,《明史》有详细记载:“至元间,西僧嗣古妙高欲毁宋会稽诸陵。夏人杨辇真珈为江南总摄,悉掘徽宗以下诸陵,攫取金宝,裒帝后遗骨,瘗于杭之故宫,筑浮屠其上,名曰镇南,以示厌胜,又截理宗颅骨为饮器。真珈败,其资皆籍于官,颅骨亦入宣政院,以赐所谓帝师者……”

南宋皇帝至死也一人能回到祖陵处,反而遭陵毁尸抛。

可以说,南宋皇帝们是历史上最凄凉的皇帝。

时人唐珏看不下去,召集乡人用兽骨置换收藏了帝后的尸骨。

最后还是明太祖朱元璋做了一回善事,将南宋帝王的尸骨重新归葬原处,重修了皇陵,史书记载了此事。又根据《南宋诸陵图》记载,明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朱元璋下诏将遗留在元宫中赵昀的头颅送回南方,并将其他五帝遗骸迁回攒宫。

南宋皇帝们这才得以入土为安。

这是历史闲话,且说回正文。

李凤梧上次被赐过一次膳食,对赵昚的早食并不抱多少希望,果不其然,早食的饭菜丰盛程度,也就仅仅是民间富贾的水准。

没有什么鱼翅羹作漱口水的奢侈。

食不言寝不语。

赵昚一桌,李凤梧一桌,两人默默吃着早食。

赵昚心情甚好。

李凤梧心情大好。

任谁像他今日这般,心情都会难以抑制的激动难安。

不过激动归激动,李凤梧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如何阻止不久后的金人渡江南下。

现在就有这么个机会摆在自己眼前。

李凤梧很快呼噜着吃了些早食——在小传胪之前,喝过一碗热粥吃了两个小笼包,现在碍于官家面子,还是得意思意思。

吃完之后,并没有告退。

赵昚吃得极慢,许久才放下筷子,擦拭了嘴角,看着李凤梧,“若是有事,随我去垂拱殿罢。”

这小子一看就有事要说。

垂拱殿是廊院式建筑群,前后两进。

第一进院落主要殿宇为垂拱殿,殿东西两侧带有朵殿,过二十间东西廊后,转到南廊,两端各九间,中央夹一门。

第二进院主要建筑即为拥舍七间了。其右侧有一小门,通后殿。

殿南檐屋三间,设于垂拱殿前檐下,以抱厦形式存在。

赵昚坐到御书桌后,身影几乎被桌子上的厚厚的几叠奏呈遮住,对谢盛堂说道:“你先着人去宣礼部侍郎江君烈和国子监司业赵云宸。”

然后又笑问李凤梧,“说吧,有什么事。”

李凤梧已想好说辞,闻言朗声道:“微臣虽只是个承事郎,且为科举倍为忙碌,然微臣之初衷,当为天家分忧,有些话臣不得不说,还请官家恕罪。”

赵昚好笑,这小子,说话搞得这老气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钱端礼啊洪适啊这些官场老油条啊。

谁能想到,这话的主人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士子。

点头示意,“但说妨。”

李凤梧率性放开了说,“因臣之过失,枢密使张浚致仕,令官家失去了守备两淮之肱骨——”

赵昚瞪了瞪眼,打断了李凤梧,“原来你还知晓是你的过失啊!”

李凤梧干笑两声。

赵昚示意继续。

“枢密使张浚致仕,两淮守备以江淮宣抚使王之望为瞻,非微臣谬议朝臣,实乃认为,王使之才,不足以拒金人于江北,此等隐患并非远虑,而是近忧。”

赵昚挑挑眉,好家伙,才给了你点颜色,就要给我开染坊啊,竟然跟我说两淮守备的军国大事。

不过并没有生气。

犹记得这小子殴打陈伸之后,枢密使张浚从建康赶回来,第一次见自己,就说了一件事:侄孙、承事郎李凤梧,确有凤舞之资,其眼光智睿,可堪龙泉,臣不如也,且赤心耿炽,请官家放心重用之。

意思是说李凤梧的眼光锐利宛若宝剑锋芒,又忠心耿耿,官家你就放心大胆的用他吧。

能让张浚自叹弗如,这小子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倒想听听他还有什么惊人之言。

“朕听着呐,继续。”

李凤梧见赵昚脸色如常,心里松了口气,“微臣以为,金人虎狼之心贪得厌,势必在近期起兵事,意图渡江南下侵扰我疆土,还望官家早作筹谋。”

赵昚沉默了下来。

宋金和谈崩了,金人妄图得到海泗唐邓四州,接下来是继续谈判还是兵锋相向,朝堂众臣看法不一,连自己也不知道金人的下一步行动。

李凤梧却看出金人意图渡江南下……

这小子的眼光真的靠谱么?

赵昚有些犹豫。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金人渡江南下成功,整个大宋都将陷入危境。



第三百二十一章 金銮殿唱名



良久才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金人在近期会起兵渡江南下?”

李凤梧心中大喜。

赵昚如此说,便是心中开始犹豫了。

精神振奋的道:“自魏尚书回国,金人至今,哪怕是胡昉回国后,金人也不曾再知会过国书与我大宋,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赵昚也点头,“这确实如此。”

李凤梧分析道:“现在我们可以这样认为,金人不再就和谈知国书,是他们觉得和谈法继续,那么便有两种可能:一种不知国书,让我们大宋以为他们要起兵事,诈唬我们一番;一种是知国书,表面上麻醉我们,暗地里筹备兵事。”

赵昚摇头,“不对,从胡昉回国到现在,他们确实不曾有国书过江。”

李凤梧笑了笑,“那么我们可以反过来想,我们大宋人才济济,上有圣明之君,下有贤良之臣,金人肯定知晓我们大宋今时在考虑此等事宜,那么他们是否反其道而行,不知国书而筹备兵事,让我们误以为他们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是真的要渡江南下。”

一见赵昚若有所思,李凤梧继续发功,“且故人有云,未雨绸缪远忧,哪怕金人不渡江南下,我们加强两淮防线,也不是坏事。”

赵昚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李凤梧说王之望守备两淮之才,确实有点让人为难。

王之望是没证明他有这个才能。

可如今朝堂也人啊……

叹了口气,“此事容朕思考一二,你且先回去罢。”

李凤梧走后不久。

江君烈和赵云宸来到垂拱殿。

赵昚将从集英殿带过来的十根绿头签摆在书桌上看了许久,才提笔将一甲名次写下,递给两人,“就按此排名罢。”

两人接过一看,和当时殿试之后的名次并变化。

于是拿着名单,前往崇政殿添填金榜。

待两人走后,赵昚拿起了桌子上的奏呈,很快蹙起了眉头,第一封奏呈是同知枢密院事、保和殿大学士陈俊卿上的奏呈。

请任守备两淮!

陈俊卿和蒋芾都是主战派,近些日子,这两人在朝堂之上一力坚持,应该积极守备两淮,谨防金人偷师南下。

若是在往日,赵昚看了这个奏呈大概是会留中。

不过今日经过李凤梧这么一说,赵昚心中还真有点动心。

虞允文守备川陕夔州路不可动。

王之望虽有文才,却没有武略。

而陈俊卿虽然是西府三衙的文官,但他仕途几十年,又和张浚交好,去年张浚在建康开都督府,便是陈俊卿亲自主持。

后来回到临安,又任了个参赞军事。

之后在张浚大力举荐下,自己将他调往西府,任职同知枢密院事。

以他的资历,任江淮宣抚使貌似比王之望要强上许多。

赵昚犹豫了。

……

……

三月一日。

传胪!

传胪即唱名之意。

当然,传胪还有个意思。

二甲的第一名,也称之为传胪。

天色未明,隆兴二年的所有贡士,除了个别因病不能起床,事先具呈礼部请假的以外,悉数齐聚在东华门外,谁也不敢,更加不愿过这个一生最荣耀的时刻。

十年乃至二十年寒窗苦读,多少度失落折磨,终于等到如今这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以往日子一切的遭际都值了!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涯。

即将出炉的新科进士们,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动的心情,忘记了礼部官员的训导,极其兴奋的、夸张的互相打招呼致意,大声的说笑着。

不远处的官员们都装作没看见的,没有人不识趣的呵斥他们。

因为今天,整个世界,都是属于这些年青人。

尽管金殿唱名还没有开始,但本科的前十名已经大白天下,而且据小道消息,浙江永嘉郡举子木待问,很可能就是今科龙虎榜的状元!

谁都知道,前十名的前景远胜于后面的同年,尤其是三鼎甲,若意外,短短十余年,便可宣麻拜相,成为官场的顶级存在。

因此新科的进士们,此时都围着他们谈笑,尤其是木待问身边,更是被围成了铜墙铁壁,旁人都挤不进去。

木待问二十四岁,此刻俨有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新科状元架势,免不了被各种羡慕嫉妒恨……

李凤梧没有去凑热闹。

身旁围着周纶、杨迈和史弥大。

冷眼看着春风得意的木待问,以及在他身旁同样雀跃的苏子簌,如今的苏子簌,因那首“春风镀旧鞍,寒光曳壁关,仲谋驱天狼,何人忆长安?”而名噪临安。

尽管本科只考了个三甲进士出身,但其声望绝对不输二甲及第的进士。

而蹦跶得最厉害的,还是柳家兄弟。

今日之后,一门三进士的河西柳家,又将在大宋铸造起辉煌。

大传脖是国朝盛典,自然在天子正衙的大庆殿举行。

未时刚到,天色微明,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已经陆续到达,在待漏院中待命。

此时从金殿上一直到东华门,已陈设了全赢卤簿仪仗和彩亭、乐队,殿内东面设一张黄案,礼部官员细心检点妥当,通知鸿胪寺的官员,可以排班就位了。

于是在鸿胪寺官员的引导下,首相汤思退立于殿外东檐,礼部尚书魏杞立于他旁边,宣制官二人站在殿檐下的乐器之南,都面向西。

二百多名传驴官站在对面的丹陛西阶上,每一段石阶站立一位,一直排到东华门外。

诸位殿试考官和执事官,则站在东侧的丹蟀上。

其余百官则按照大朝时的规制,在大庆殿外列班,但殿前平台是空着的……这里,原本是升朝官们列班的地方,但今天,一切荣耀属于新科进士们!

待宫里宫外排班立走后,礼部官员便前往垂拱殿,奏请官家出席并主持仪式。

官家已经身穿修纱龙袍、蔽膝、方心曲领,头带通天冠,这是他在重大典礼上才会穿的礼服。闻听奏请后,便乘上舆轿,前往大庆殿升座。

官家一出垂拱殿,大庆殿中中和韶乐便演奏“隆平之章”乐曲结束后,阶下鸣鞭三响,太和门内的丹陛大乐荐奏“庆平之章”。

乐声中,一应殿试考官、执事官,向官家行参拜大礼。

官家亲手将金榜赐予左相,汤思退将金榜捧出大殿,交给礼部尚书魏杞,魏杞将金榜安放在丹陛上面的案桌上。

乐声戛然停止,只听鸿肤寺官员高声慢唱:“传臂!”

这一嗓子悠长清亮,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余音袅袅中,宣制官出班宣读谕旨:“诏曰,嘉佑二年二月二十七,策试天下贡士;第一、二甲赐进士及第;第三、四甲赐进士出身;第五甲赐同进士出身。钦此!”

宣读之后,另一名宣制官拿起皇榜,高声唱读起来:“第一甲第一名木待问!”

末字未终,乐声大作。

站在阶下面的传驴官们便依次高唱。

就这样声声相传,传驴声响彻皇宫,往整整二里之外的东华门外传去!

东华门外,已是万头攒动,谁不想看看状元唱名的的风光排场?谁尖不巴望着能亲睹一下新科状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人们不仅把道上挤满了,道两边的房子上,也黑压压的全是人。

但仪式开始后,整个场中却鸦雀声,那种宗教般的虔诚,深深震撼着第一次见到此种场面的李凤梧,原本对一甲状元并多少向往的他,心里泛起一丝羡慕。

木待问这货今天真是风光啊……

这时,那一声声的传臂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个名字:

‘一甲……”

‘一甲第一名……”

‘一甲第一名木待问……”

按例,状牙之名是要被唱三次的,而且声音拖得非常长,这是给予状元最高的荣耀。

‘一甲第一名木待问。”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最是风光三鼎甲



状元之后,是榜眼。

“一甲第二名黄洽!”也唱三遍。

之后是探花,“一甲第三名李凤梧!”同样是唱三遍,而且声音也拖得很长,这是三鼎甲的殊荣。

传胪官接着唱读二甲的名单,只唱一遍,之后再唱三甲的名单,也只唱一遍……二甲进士必须竖着耳朵听,一不小心没听到,就得跟着二甲以后人的进去。

没办法,谁让殿试不黜落,一个都不能少呢?

全部唱名结束,五百多名新科进士,在礼赞官的引领下,从东华门进入皇宫,穿过层层宫禁,来到大成殿陛下列队。

队列最前面是状元木待问,他站在殿阶下的正中央,前面是两阶中间的石刻,图案是升龙和巨鳖,所以状元又有“独占鳖头”之誉!

木待问身后,分左右立着今科的榜眼黄洽和探花李凤梧,二三甲进士依成绩排列在三鼎甲之后。

不过二甲第一和三甲第一也很风光的,站在各自班组的首位,分别称为‘金殿传驴,和‘玉殿传肿”

悠扬的乐声中,新科进士们一起向皇帝行参拜大礼。

青天丽日、巍峨宫阙,满目衣冠胜家…

礼毕,乐声止。

有内宦出来,高声唱曰:“有旨,赐进士袍、笏。”

众进士行礼拜谢。

所谓‘除却白遥坛瘛本褪侵刚飧鍪笨炭诩卓平克孀丛热胱笈樱谀诨碌姆滔拢训粼鹊陌滓拢灰涣斓凭钌溃僮怕搪薰档拼樱庸准虺恕

其下的进士就没这么好命了,他们得自己动手。

起先还算矜持,但内宦一声催促,登时让场面大乱,不免争取袍笏,亦不暇脱白遥В苯诱致膛塾谄渖希∶娴鞘甭页梢煌拧

等他们打扮停当,互相看看,场中已经没有白衣秀士,从此都是官人了,于是互相笑着拱手道贺口才在宦官的催促下,至殿上谢恩。

官家赵昚坐在龙椅上,含笑望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将会是我赵昚朝内的顶梁柱,十几二十年后,他们终将会承担起这份重任!

而阶下的一众新科进士,许多人热泪盈眶,甚至有人泣不成声,大抵是在为自己“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而流泪。

官家温言勉励他们一番,便命颁下锦囊,赐予众进士。

锦囊中,装的是官告院授给的告身,也就是委任状。不过来日还要凭此去吏部诠注,才能给诰授官,正式成为一名大宋官员。

而且因为大宋官制特殊,吏部诠注,只是授予阶官,开始发俸。至于具体的差遣,还要到审官院去领受敕黄。

有了告身和敕黄,才是一名有处上班的大宋官员。

若仅有前者,便只能算散官,譬如李凤梧,早就领过告身,就出使过金国一次,就被朝廷放养着。

授予官阶后,官家又赐下御笔、文房四宝等雅物,官袍鞋帽等穿着,还赐每人钱五百贯,为期集费。

所谓‘期集”是集会的意思。

金殿唱名,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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