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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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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才不像昨晚那么慌张,脸上甚至露出微笑,“主人怎么没脱衣服就睡了?我拿来新衣服了,主人换一身吧。”

韩孺子像木偶一样听从摆布,换过衣服、洗脸漱口之后,他更清醒一些,说道:“昨天你被吓坏了吧?”

“还好,就是……太突然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有人要杀主人和东海王。”张有才小声道。

韩孺子笑了笑,张有才是宫里的太监,即使怀疑太后也不敢说出来。

“杜穿云应该没事。”

“我听说了,这个家伙,早晚死在自己手里。”

“你不关心他吗?你们是朋友。”

“朋友?”张有才显出几分愤怒,“有些话我不该说……”

“在我面前,你没有不该说的话。”

张有才脸色微红,“我刚回来的第二天,杜穿云说是给我接风洗尘,结果他把我和泥鳅带到……带到那种地方去。”

“哪种地方?”韩孺子没听明白。

“烟花之地。”

韩孺子一愣,随即大笑,他相信杜穿云能做出这种事。

“他说,‘吃不到猪肉也该看看猪跑,太监就不能去青楼吗?太监还有娶老婆、抱养小孩儿的呢。’主人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张有才气哼哼地说。

韩孺子笑着摇头,没有为杜穿云辩解,他很清楚,张有才在用恼怒压制关心,这两人仍是最好的朋友。

张有才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继续抱怨,“就算我不在乎,还有泥鳅呢,他才多大啊,杜穿云竟然把他也带去了。好吧,那的酒菜的确不错,陪酒的人尽会说好听的,可是这也太过分了。主人,不管你怎么想,我得说,杜穿云好酒、好色,早晚毁在这两件爱好上……”

日上三竿,东海王没像往常一样跑来,司法参军连丹臣登门拜访。

杨奉亲自将连丹臣引入书房,同来的刑吏有好几位,都留在前院,由府丞招待。

连丹臣一进来就跪下磕头,表示歉意。

韩孺子请他起身,客套了几句,连丹臣拿出笔纸,开始向倦侯询问昨晚的详细情况。

韩孺子没什么可隐瞒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英王是突然拜访,事先没打招呼?”

“没有。”

“也就是说,知道英王出府的人没有几个。”

“我们去拜见宰相的时候,宰相府出来很多人迎接,消息大概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嗯,那也不够策划一起刺杀,那些人准备得很充分,绝非临时起意。”连丹臣没有继续分析下去,恭恭敬敬地送上笔录,请倦侯和杨奉分别签字、盖印。

连丹臣将东西收好,却没有告辞之意,杨奉识趣地走出书房,等在门外。

“倦侯身边有一位从前的宫中侍卫吧?”

“嗯。”

“她叫孟娥?”

“对。怎么了?”

“请倦侯小心。”连丹臣躬身行礼,告退离去。

韩孺子明白过来,刺杀英王的手法与暗器,必定与孟氏兄妹非常相似。

(今日一更。)

第二百三十四章  独断

这天下午,韩孺子得到确切消息,宫里的望气者皇甫益也失踪了,时间比英王遇刺稍晚一些,自称要去找一位驱鬼道士为太后治病,出宫之后再没有现身。

四名望气者,只剩下林坤山一个人。

韩孺子接到东海王的信,立刻前去王府拜访,一进大门,东海王就迎上来,“我坚持不了多久,林坤山很快就得交给连丹臣,我想你应该先见一见他。”

林坤山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五名奴仆守在外面,防止他逃跑。

林坤山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无辜,见到倦侯之后一脸苦笑,“无妄之灾,这真是无妄之灾。”

东海王喝道:“收起你那一套吧,林坤山,跑得慢是你倒霉。”

“我根本没想跑啊,东海王,对您,我可是忠心……”

“千万别再说了,我现在一听到‘忠心’两个字就想吐。”东海王做了一个吐的动作,“望气者不是顺势而为吗?什么时候学会雇用刺客了?”

“我与英王遇刺之事毫无关系。”林坤山肯定地说。

东海王还要再做驳斥,韩孺子打断他,问道:“你跟其他望气者也毫无关系吗?”

林坤山笑而不语。

东海王厉声道:“问你话呢,非得让连丹臣给你上刑吗?‘广华群虎’可不是白叫的。”

“按照争位规则,没人能对我上刑,只能向我问话。”

东海王一愣,这才想起林坤山也受到与他一样的制约与保护,“你……”

“我想与倦侯单独谈一谈。”

“我才是你的主人!”

“不跟倦侯谈,我就只能与连丹臣谈,东海王更信任谁呢?”

东海王当然不能说更信任外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小声对韩孺子说:“过后你会告诉我一切吧?”

韩孺子点点头。

房门关上,林坤山走到倦侯面前,抱拳拱手,深鞠一躬。

“这是何意?”韩孺子问道。

“为碎铁城不辞而别正式向倦侯道歉。”

“既无所求,便无所失,我从来没有怪罪于你。”韩孺子如果有一点失望的话,也是针对东海王,与望气者无关。

林坤山笑了一下,“倦侯刚才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倦侯为什么想知道我与其他望气者是否有关?”

韩孺子没有开口,他可不想在得到答案之前先回答对方的疑问。

“皇甫益、方子凡、鹿从心,名字很像,但他们都不是望气者。”林坤山主动回答。

“你为什么当时不肯揭露?”

“因为他们的势力很大,揭穿他们无异于逆势而为,我不做这种事,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却没料到他们这么早就动手。”

离半年之期还有四个多月英王就遭到刺杀,如果真是那几名假望气者所为,的确太早了一些。

“势力?什么势力?”

林坤山摇头,“我不知道,望气者策划多年,才能在个别王府中登门入室,这几位却能轻松进出皇宫,我们自愧不如,至于他们属于什么势力,我没有任何证据。”

林坤山有猜测,他不想说,韩孺子也不想问,他突然醒悟,林坤山又在使用望气者的老招数:不动声色地蛊惑别人做事,将他们引到望气者所指定的道路上,那或许是陷阱,或许是死路一条。

“其他望气者呢?那些跟你一样的真正望气者。”

林坤山笑着摇头。

外面响敲门声,东海王道:“连丹臣必须将人带走了,他要向京兆尹复命。”

“进来吧,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房门打开,林坤山向倦侯笑道:“我们只是江湖术士。”

几名差人走进来,客气地点头,林坤山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他们走出房间,连丹臣进来,向倦侯拱手,他只是过来致意,马上就得离开。

韩孺子抓紧时间问道:“望气者都抓了?”

韩孺子记得,“广华群虎”早已掌握京城内外众多望气者的行踪,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不用再观望了。

连丹臣稍一犹豫,还是答道:“光是昨天夜里,就已经抓了三百多人,不只是望气者,还有其他江湖人,但是方子圣等人仍无下落。”

韩孺子点点头,连丹臣退出,东海王走进来,看着众人离去,扭头对韩孺子说:“怎么样?”

“他说方子圣等人不是真正的望气者。”

“就这个?不用他说咱们也猜得出来啊,英王已经说了,方子圣从前是名太监,那他现在肯定也还是太监。”

东海王走到门口望了几眼,关上门,说:“这肯定是太后的诡计了,‘广华群虎’要么参与了,要么猜到了真相,我能感觉到这些家伙态度的变化,他们本来有求于你和我,自从昨晚出事之后,他们对谭家就有点推三阻四,问什么都只是透露一点,不像从前那么言无不尽。”

韩孺子寻思了一会,“让谭家多在江湖上打听消息。”

“你想打听什么消息?”

“任何异常。”韩孺子也不知道自己想了解什么。

回到倦侯府,天已经快要黑了,张有才迎上来小声说:“京兆尹府不肯放杜穿云回来,说他是重要证人,杜老爷子也被留下了。”

“嗯,我知道了。”

看到主人不慌不忙的样子,张有才既有点意外,又感到踏实。

书房里,杨奉不知独自坐了多久,见到倦侯也只是点下头,没有起身。

韩孺子坐到书案后面的椅子上,也不吱声。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了一会,韩孺子先开口:“你早就知道那几个人不是真正的望气者吧?”

杨奉追查望气者多年,如果有谁能一眼认出真假,除了望气者本人,必然就是他。

“嗯,我知道。”

“可你没有提醒我。”

“有些事情倦侯不需要太早知道。”

“太早还是太晚由你判断?”

书房里还没有掌灯,杨奉看向昏暗中的倦侯,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里的怒意,他想起从前的学生,因此对这股怒意并不陌生。

“总得有人做出判断,只能是我。”

“你没出过错?”

“我犯过许多错误,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还是得由我来做判断,因为这是一副重担,我扛得最久,已经习惯了,其他人要么拈轻怕重,要么力量不足,要么没有常性,往往半途而废。”

韩孺子沉默了很久,直到张有才敲门进屋,送来茶点、燃起油灯并退出之后,他才开口,语气已经平静如初,他不想再埋怨了,杨奉就像是一座宝藏,能挖掘到什么程度是他的本事,与“宝藏”本身无关。

“太后果然有一个计划。”

“看来是这样。”

“你事先不知道吗?”

“自从离开皇宫,太后从未联系过我,对太后,我也只能猜测。”

韩孺子思忖良久,“太后为什么非得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也觉得奇怪。”

什么都没问出来,韩孺子决定更换方式,“皇甫益他们虽然是假的,却吸引来不少真正的望气者,将他们一网打尽想必也是太后的目的之一。”

“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真正的望气者虽然来了不少,但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好像还没有露面,太后这个时候动手,太早了一些。”

最重要的望气者是淳于枭,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或许抓捕望气者只是太后的次要目的,她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再等了。”

“有这个可能。”

“太后的主要目的是利用这次事件,让上官盛掌权,扩大宿卫八营的势力,与此同时除掉对帝位怀有觊觎之心的宗室子弟,她会怎么做?栽赃嫁祸,将我们几个杀死,或者囚禁起来?我应该逃出京城吗?”

杨奉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学生”已经在思考,很快就会想出答案。

“不对,太后不会让我们逃出京城,那会引发大乱,但她也没有必要杀死我们,那同样会引起混乱,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是……”韩孺子想了一会,“当今皇帝根本没有得病,很快就能‘恢复’,继续充当听话的傀儡。”

韩孺子如释重负,一切都说得通了,皇帝的舅舅吴修无意中成为关键人物,冠军侯、倦侯、东海王等人都是通过他的行为,猜到宫中有变,没有想过吴修本人也会上当受骗。

几天前,吴修曾经进宫探望皇帝,出宫之后就去投靠冠军侯,更让众人觉得皇帝剩日无多,结果太后出手了。

韩孺子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太后的阴谋正变成阳谋,韩孺子等人根本无从反抗,大臣的经验的确更丰富一些,只有少数人直接参与争位,大多数人都是口头上表示支持冠军侯,实际上保持观望态度,跟宰相殷无害一样,反而躲过一劫。

韩孺子不停地用手指敲打桌面,杨奉仍是他重要的帮手,但他不再需要杨奉的指引与分析,他要自己做出判断与决定。

“太后不会立刻宣布自己和皇帝‘病愈’,所以我还有些时间。首先,我得与冠军侯和解,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和解之后,我们起码还有北军、南军。”

韩孺子的手指敲得更快了,“袁子凡等人如果回宫,必然被杀,如果逃走,只能藏身于江湖之中,得找出来至少一个,以作为证据。”

韩孺子住手,“还得找出孟娥,太后信任的人不多,孟氏兄妹能算两个。”

杨奉站起身,拱手道:“我这就去联系冠军侯,安排一次会面。很多人都在寻找假望气者,我也派出人了,或许能比别人早一步。至于孟娥,除非她来找倦侯,倦侯很难找到她。”

韩孺子嗯了一声,对他来说,这是“孤家寡人”的一刻,杨奉不再是“师傅”,而是执行命令的重要助手。

形势虽然极为不利,韩孺子仍然斗志旺盛,只是将对手从冠军侯暂时变为太后。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冠军侯做主

冠军侯拒绝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会见倦侯,韩孺子早料到会是如此,可还是有点惊讶:大难临头,冠军侯居然还是如此固执。

杨奉马上调整战术,在后半夜联系到了左察御史萧声和右巡御史申明志。

冠军侯常会出昏招,必须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劝说他,宰相殷无害本是最佳人选,但这个老狐狸嗅到了危险,闭关不出,谁求见都没用,杨奉退而求其次,选择两位御史大人代为传话。

萧声与申明志已经完全卷入选帝之争,身后没有退路,纵然察觉到前方有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冲进去。

这两人也是竞争对手,都盯着宰相之位,但他们的反应比冠军侯快多了,杨奉只是居中稍作调停,两人立刻决定尽弃前嫌——起码暂时和好——同时去劝说冠军侯。

天亮之前,冠军侯终于同意与倦侯见面,地点选在了柴府的一座小跨院里。

韩孺子赶到柴家的时候,天刚刚亮,杨奉亲自去院里查看一番,出来表示没有问题,与十余名随从守在外面,韩孺子独自进院。

单独会面是冠军侯的要求,随着势态变差,他对杨奉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不愿意让这名太监在场。

冠军侯已经到了,坐在主位上,没有点灯,看到倦侯进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冷冷地说:“杨奉一定很得意,他曾经提醒过我,说一定要保住北军,一定要防备宫里再生变数。”

杨奉曾经真心实意地辅佐过冠军侯,直到对方无可劝说的时候,他才转归旧主,现在,他又将劝说的任务交给了倦侯。

韩孺子真不愿意承担这项任务,可是他与冠军侯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意气用事,冠军侯既然抢了先,韩孺子只好选择以理服人的角色。

他坐在对面,与冠军侯隔桌相视,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阴暗,“杨奉对我什么都没说,连句提醒都没有。”

冠军侯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丝妒意,“他觉得你很聪明,用不着提醒。”

韩孺子摇摇头,“在杨奉眼里,没有任何人配得上‘聪明’这两个字,他是在利用我。”

冠军侯神情变化,少了倨傲与嫉妒,多了一点惊讶与同情,“原来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我一直没弄明白,杨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问他,他不肯说。”

“我也不知道。”韩孺子说,寻找共同话题是劝说的第一步,他与冠军侯的共同话题就是杨奉,就像是两名入行不久的伙计,在背后一块嘲笑严厉的掌柜,能够极大地增进感情,“也不关心,他就是一名太监,手段很多,值得一用。”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已经将杨奉用完了,他对我再没有任何帮助,所以我撵走了他,恰逢倦侯急需用人,就将杨奉接了过去。”冠军侯笑了一声,心情舒畅不少。

“北军也是同样的道理。”韩孺子及时转移话题,贬低杨奉毕竟不能带来实际的好处,“必须物尽其用之后,才能丢弃。”

冠军侯收起笑容,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厌恶北军吗?”

“不知。”

冠军侯又沉默一会,脸色越来越阴沉,就连逐渐明亮的阳光都无法将其中和,“我父亲曾经掌管北军,那时候北军还是武帝的精锐,不像现在的名声这么差。父亲为北军倾注大量心血,可是当他受到武帝猜疑的时候,北军将士与朝中大臣一样,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冠军侯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紧了拳头,“太子府被抄家的时候,我还小,但是已经记事了,那一天很乱,官吏们都很客气,仍将我当成皇孙对待,直到……”冠军侯咬牙切齿,等了一会继续道:“一群北军将士闯进府中,将我拎出府,扔在槛车上。就是拎,一名特别高大的军官,虎背熊腰,就这么拎着我的脖子,好像我是一条狗。我在大牢里住了六个月,得到武帝****才出来,在牢里,我每天晚上睡觉都能梦见那名军官,每次都会吓醒……”

冠军侯的拳头越握越紧,脸色憋得微红,就在这一刻,年近二十的他,比韩孺子更像未经世事的少年。

“他大概是奉命行事。”

“嘿,他接到的命令无非是带我出府,谁会命令他拎我的脖子?他是故意的,欺辱皇孙一定让他很得意。”

“你找到他了?”韩孺子问,冠军侯接管北军一年多,找个人应该不困难。

冠军侯冷笑一声,“北军打仗的本事差,将士之间的义气却很重,我暗示过几次,那些将吏不是推脱说不知情,就是说当年的文书都已经上交兵部与大都督府,无法查询。只有……只有柴智愿意帮忙,但他调入北军比较晚,不了解当年的事情。”

韩孺子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点同情冠军侯的遭遇,可是仅仅因为小时候被人拎过脖子,就要对整支军队进行报复,还是太过分了。

在冠军侯眼里,这很正常。

“等你当了皇帝,想查什么都有人替你做。”韩孺子说。

“我当皇帝?”冠军侯语带讥讽,“你不想争了吗?”

“想,但是要公平地竞争,而且绝不当别人的棋子。”

冠军侯沉吟良久,问道:“英王真不是你派人刺杀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一种说法,倦侯与太后关系很僵,直白地说,倦侯憎恨太后,而英王是太后荐举的争位者,所以……”

对睚眦必报的冠军侯来说,这个“说法”再合理不过。

韩孺子想了一会,“好吧,就算是我派人刺杀英王,结果是我惹祸了,英王没死,还引来‘广华群虎’与宿卫八营,不幸的是,这场大祸也会影响到冠军侯。”

冠军侯大笑,“不是倦侯,肯定不是,你没有那个……算了,不提也罢。英王遇刺,的确是个大麻烦,除非找到凶手,宿卫八营很快就将全城抓人,抓什么人,全凭上官盛一句话。倦侯打算怎么办?”

这算是同意联手的表示,韩孺子道:“首先,请冠军侯联络吴家,弄清楚皇帝的病情。”

皇帝有三位舅舅,一个被派去北军,还有两位留在京城。

“倦侯怀疑皇帝病情有假?”

“还是查实一下比较好。”

“嗯,这没有问题。”

“然后得让北军与南军和解,共同驻守白桥镇,兵临京畿,给宿卫八营施加压力,让上官盛不敢轻举妄动。”

“嗯,我想我可以说服南军崔太傅,至于北军,需要咱们两人共同安抚。”

这正是韩孺子来见冠军侯的主要目的,“我希望冠军侯能给柴悦一纸任命。”

冠军侯在这种事情上可不傻,立刻警惕起来,“为什么非得是柴悦?”

“北军众将当中,我比较信任柴悦,而冠军侯信任柴家,柴悦的母亲和弟弟都住在紫府,如此一来,柴悦就该是咱们两人共同信任之人。由冠军侯任命柴悦,将会向世人显示,你我二人是真正的联手,能够消除许多怀疑。”韩孺子原计划慢慢将冠军侯的注意力引向柴悦,但是一番交谈之后,他觉得还是直接提出来比较好。

“倦侯这是在要求我将整个北军让给你,虽然我不喜欢北军,但也不能轻易送人当礼物。”

“冠军侯误会了,北军大司马仍是你,都尉、长史、左右将军等职位都不需要变动,柴悦只是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

柴悦并不属于北军,他是大将军韩星麾下的散从将军,此后的职务都是韩孺子便宜授权,严格来说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冠军侯盯着倦侯看了好一会,终于做出决定,“好吧,那就让柴悦当军正,反正那本来就是柴家的职位。”

“全由冠军侯决定。”这项任命正合韩孺子的心意,但他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查找真正的凶手,只凭‘广华群虎’肯定不行,咱们得自己想办法。”

“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所有人,两天之内,不等上官盛插手,就能水落石出。”

“那自然再好不过。”

冠军侯笑了一声,“那样的话,咱们用不着联手,我也用不着任命柴悦了吧?”

“当然,这都由冠军侯决定。”

冠军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老实说,我不太信任你,这与你本人的诚意无关,而是因为杨奉,有他在你身边,我不得不保持警惕。”顿了顿,他又道:“但我分得出轻重缓急,如果‘广华群虎’抓不到真凶,而上官盛开始插手的话,我才会同意与你联手,并且任命柴悦当北军军正。”

韩孺子没有起身,耐心地说:“只要冠军侯不觉得太晚。”

冠军侯微微眯眼,“中午之前我会给你回话。”

韩孺子没有催促,也没有继续劝说,他有感觉,冠军侯其实已经被说服,今天就能向北军发出任命,表面上的犹豫只是想显示一切由自己做主。

韩孺子无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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