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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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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身体不能动,稍扬下头,示意林坤山别分神。

“杨公觉得倦侯即使有北军相助,也未必能夺得帝位?不对,北军势众,肯定能……啊,所以上官盛与崔宏到时候必须联合,不管现在打得如何激烈,只要北军出现,双方只能联合。然后是一场大战,倦侯即使胜利,也会是惨胜,城内城外会死许多人,走投无路的宿卫军与南军很可能会在城里大开杀戒,宫人、大臣、读书人——杨公好像很在乎读书人?”

杨奉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

林坤山笑了几声,“总而言之,杨公希望倦侯能得到一个比较完整的京城和朝廷,为此宁可三分天下,让倦侯慢慢收拾另外两股势力,对吗?”

“你能想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再多的事情你也理解不了。”杨奉平淡地说。

林坤山大笑,“没错,只要能够互相理解就行,没必要挖得太深。怎么样,杨公愿意告诉我宝玺在哪,让我把它带给倦侯吗?”

杨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一字一顿地说:“不愿意。”

林坤山脸色微变,干笑道:“杨公引我说了这么多话,只是为了消遣吗?”

“反正坐在这里也是无聊,顺便看看你的聪明才智有多少。”

“杨公可还满意?”林坤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嗯……”杨奉仔细打量了一会,“可做走狗,不可做谋士,我建议你重回师门,再学十年。”

林坤山大笑,这是望气者的惯用招数,用笑声掩饰尴尬,用笑声让对方捉摸不透,用笑声争取思考时间。

这一招对杨奉无效,他闭上眼睛,看样子是要小睡一会。

林坤山盯着杨奉看了一会,转身走出院子,脸上没有笑容,他又败了,这与宝玺无关,而是身为一名望气者,竟然被杨奉灌输了一些想法,这些想法合情合理,以至于他不能不想,也不能驱逐。

“还不如杀死他……”林坤山推门的一刹那,冒出这个最简单的做法,一只脚迈过门槛,他又改了主意,赌徒就算抢劫,也要选择不相关者,不能正掷骰子期间突然改为抢劫对面的赌友,那样的人品,不配被称为“赌徒”。

望气者与杨奉之间进行的就是一场赌博,杨奉暂时领先,望气者却没有认输,林坤山跺下脚,想出一个主意。

上官盛正在布置明天一早的进攻,安排得差不多了,命令众将退出,才对早就等在一边的望气者说:“拿到了?”

“天还没黑呢。”林坤山笑道,他承诺的时间是子夜,还有几个时辰,与杨奉交手之后,他急需在别人身上重建信心,脸上的笑容因此倍显真诚。

“倦侯必须除掉,越早越好。”上官盛头也不抬地说,好像这是他最先想出的主意。

望气者最喜欢这种人,上前几步,走到上官盛对面,笑道:“若是拿到宝玺,能除掉的就不只是倦侯了。”

上官盛冷冷地说:“在我面前不要玩弄望气者那一套,有话直说。”

“是是,我现在不是望气者,只是一名想要立功的草民。”林坤山停顿片刻,“杨奉将宝玺交给了宫里的某人。”

“谁?”

“他不肯说。”

“嘿。”

“但我有办法找出来。”

上官盛终于认真地看向望气者。

“请上官将军放出风去,说明天一早就要合攻倦侯。”

“这是事实……不怕泄密吗?”上官盛皱眉道。

“倦侯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他如今骑虎难下,若是撤退,不仅手下的南军会溃散,北军也可能对他失去信心。”

“那放风给谁听呢?”

“给宫里的人,让偷藏宝玺的人明白,事不宜迟,今晚必须将宝玺送到倦侯手中,然后……”

“然后我将守卫放松一点,今晚谁偷偷出宫,谁就拿着宝玺。”

“妙计,上官将军大事必成。”林坤山赞道。

“你真的效忠于我?”上官盛问。

“顺势而为,大势尽在上官将军这边,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只能、必须、不得不效忠上官将军。”

上官盛冷冷地哼了一声。

与杨奉交手就像是攀爬高山,虽然没有登顶,过后再爬小山,却变得十分轻松,光凭这一点,林坤山就觉得应该留他一命。

林坤山相信,今晚这一计足以打败杨奉,只要一次胜利,望气者就可以毫不在意地杀死这名太监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人人都有计划

城里安静得出奇,没有进攻、没有侦察、没有信使,那两支僵持不下的军队,似乎完全忘记了城外还有将近四万将士。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前方斥候在高塔之上望见城内军队调动频繁,韩孺子听到消息之后越发焦躁不安,午时过后不久,崔腾带来确切消息。

崔二公子从城里跑回来,连盔甲都没穿,冲进帐篷大声道:“妹夫,快跑吧,城里已经传遍了,南军和宿卫军要合伙发起进攻,就在明天早晨,现在跑还来得及。”

他站在门口,一手举着马鞭,另一只手向韩孺子招唤,一脸汗津津的急迫。

“崔太傅肯放你出城?”韩孺子问。

“父亲没空管我,他现在焦头烂额,光想着怎么打败上官盛和你,一点亲情也不顾了。妹夫,你不该留在这里,父亲这回动真格的,肯定会杀你。”

“他派出三名刺客的时候,不是来真的?”韩孺子微笑道,一旦知晓对方的计划,他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刺客好对付,南军和宿卫军联手,你可打不过。”崔腾一点也不客气,“别在这里等死,咱们去找北军。”

韩孺子想了一会,摇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反正有十万北军兜底儿,回头再战就是了。”崔腾惊讶地说。

韩孺子当然不能走,因为他的存在,城内的两支军队才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走,南军与宿卫军必然展开一场大战,胜者为帝,占领整个京城和朝廷,一旨传出,即便没有宝玺,也能号令天下。

一旦大势已定,北军肯不肯为他作战,谁也无法预料,就算北军完全忠于他,接下来也是一场硬仗,而且是一场不义之战,支持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因为……一走了之会显得我太胆小。”韩孺子将原因简化为这样一句话。

崔腾放下马鞭,认真地点点头,“没错,我就佩服你的胆量,怎么办?要不……咱们干脆率军冲进城,大家一通乱打,凭勇气获胜,就算死了,也能留芳千古。”

崔腾眼睛都亮了,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韩孺子笑道:“咱们若是死了,不会留芳千古,只会遗臭万年,被认为是不自量力的傻瓜。”

“当傻瓜我不在乎,遗臭万年……有点不美,妹夫,你说怎么办?”

韩孺子长出一口气,想来想去,他身边还真没有可用之人,他的亲信不是远在北军,就是被困在城内。

“你真愿意帮我?”

“当然。”

“我若胜了,崔太傅和东海王都是罪人。”

崔腾一愣,他还从来没仔细想过战后的事情,琢磨了半天,道:“你会杀我父亲和东海王吗?”

“只要他们肯投降,我自会宽宏大量。”韩孺子说。

崔腾咧嘴笑道:“这就得了,我父亲和东海王若是获胜,肯定会杀你,而你获胜不会杀他们,所以我帮你,这样一家人还是一家人。”

韩孺子有点不忍心骗他,可在这场战争中,最无用处的就是真话。

“我要你带领五百北军即刻出发,前去迎接北军主力,明早返回。”

“北军离得这么近了?”崔腾大喜。

韩孺子嗯了一声,对崔腾来说,解释越多他越糊涂,所以韩孺子干脆只下命令,拿起笔纸,写了一封短信,放入函中,以蜡油封口,“带上这封信,到白桥镇拆开,记住,必须在白桥镇,不能早,也不能晚。”

“锦囊妙计吗?”崔腾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几步跑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我不问,白桥镇,记住了。我这就出发,夜里能到白桥镇,接到北军主力,然后返回,明天早晨——时间可能有点紧。”

“尽快就好,但是一定要到白桥镇。”

“明白。”

韩孺子叫来北军将领,让他们立刻调派五百将士跟随崔腾前往白桥镇,而且多给马匹,每人两匹,确保马不停蹄地前进。

不到半个时辰,崔腾带兵出发,头脑简单的他,也没多问,忙碌了一阵就死心塌地以为北军主力离京城已经不远,他的情绪感染了许多人,等五百军士离营北上,整个营地里的将士都以为北军明早就能赶到。

事实上,北军主力还没有任何消息,韩孺子给崔腾的信是让他在白桥镇带回一批北军旗帜,以虚张声势。

蔡兴海率领的北军在白桥镇外有一处营地,当初走得匆忙,很多东西留在了营中,其中就包括一些旗帜,如果时间来得及,韩孺子还要求崔腾找些黑布,临时伪造一批。

韩孺子实在无招可用,没有援兵,只好创造一支援兵,希望明早能够吓住城里的两支军队,给自己再争取一点时间。

对城外的南军,这一招的确很有效果,他们不管时间是否合理,都以为倦侯多日前就做好准备,北军因此早已上路。

韩孺子召见南军将领,没有隐瞒即将到来的危险,甚至声称城内的进攻很可能提前,对崔腾前去迎接的“北军”则只字不提,让将领们自己去猜,也给自己留些余地——明天北军主力没有现身,谁也不能说他撒谎。

“明早这一战,守住营地就是胜利。”韩孺子有意含糊其辞,“可咱们的地势不好,诸位有何高见。”

南军将领无不盼望着战后得到重赏,又以为北军明天必至,因此抢着出主意。

“不如后退一段距离,十里外有一处高地,倒是易守难攻。”

“只有一个晚上,来不及建营,而且咱们退后,留给城内两军腾挪的地方就大了,更利于他们联手。万一咱们撤退的时候,他们出来追赶,这一战更难打。”

“那就把附近的民房拆掉,还来得及建一圈矮墙,多少能挡一阵。”

“那得提防火攻。”

“不如以攻代守。”

“对面就是城墙,咱们连云梯都没有,攻哪?”

“咱们得坚持多久?一个时辰?半天?还是一整天?”

……

众说纷纭,最后众将都看向倦侯,等他做出决定,韩孺子认真听取了每一个人意见,想到一个主意,崔腾也曾提出过,被他否决,现在想来却有几分道理,“以攻代守……”

“京城守卫森严,我军缺少器械,攻城就是自寻死路。”一名将领再度提醒。

韩孺子想的却不是攻城,“诸位以为城里的南军和宿卫军会齐心协力吗?”

众将互视,一人开口道:“那不可能,别说两军各为其主,正在争夺帝位,就是在平时,我们南军也瞧不起宿卫军,他们都是花架子,比北军还不如。”

众将发出笑声,想起倦侯就是北军大司马,又急忙止笑。

韩孺子并不在意,自己也笑了,随后正色道:“如此说来,城内南军与宿卫军的联合只是权宜之计。”

众将没有开口,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不需要回答。

“既然是权宜之计,咱们为何不能与城内南军联合进攻宿卫军呢?大家都是南军,同属一脉。”

众将面面相觑,谁也不傻,都知道倦侯有称帝之意,只是北军主力未到,他不肯公开承认,众人支持倦侯,也是为了日后能有拥立之功,可也正因为如此,崔太傅绝不可能与倦侯联合。

“谁去谈?崔大司马和东海王会同意吗?”一名将领问道。

“不用谈,只要让宿卫军相信有这样一个联合就行了。”

有一些将领明白了倦侯的计策,另一些人还在莫名其妙,韩孺子道:“我要在城里的军队出击之前发起一次进攻,直扑北门,宿卫军一旦心生怀疑,很可能闭门不出,宿卫军不动,城内南军大概也不会动。”

所有人都明白了,初想起来此计有些突兀,细想起来,却很可能成功,三支军队互相猜疑,任何一点异动都可能被放大。

众将开始称赞这是妙计,韩孺子将功劳归于那位提出“以攻代守”的将领,然后将具体安排交给众将处理,这次进攻的时机选择很重要,必须恰到好处,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还得及时撤回来,以免损失惨重。

营里虽然有将近四万名将士,可是来得匆忙,除了随身携带的兵甲与粮草,几乎什么都缺,众将官与军吏努力安排,最后也只能聚集五千人马发起进攻,好在这不是一场求胜的战斗,五千人足矣。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二更天,五千将士上马就能出营冲向京城,其他士兵则准备守营,要及时挪开道上的鹿角栅,还得及时摆回去,一场虚假冲锋,牵动的是整个营地。

韩孺子再无它法,只能等待,至于明天之后该怎么办,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这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夜晚。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花缤手下的几名高手由水路悄悄潜入皇宫,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也很艰巨,要夺取钥匙,打开一座宫门,放谭家的队伍和南军进宫。

上官盛则安排宿卫军有意放松守卫,打算引蛇出洞,找到那枚丢失的宝玺。

在受到忽略的南城,蔡兴海已经与泥鳅等人汇合,要与监视他们的谭家人展开一场激战,还要想办法救出那些被南军控制的倦侯支持者。

人人都对己方的计划充满信心。

第二百六十四章  逃宫

林坤山与一群宿卫将士站在院子里,只要外面发出信号,他们就一拥而出,拦截出宫者。

上官盛以方便将士出行的名义开放了东边的一座宫门,守卫不严,想要混出皇宫的人,很可能会试一试,出宫之后有一条巷子是必经之路,林坤山等人就守在巷子出口的一座院子里。

二更多了,外面传来拍手声,十来名宿卫士兵推门而出,林坤山没动,坐在唯一的凳子上,面带微笑,静静等待。

没多久,出宫者被带进来,那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是被拖进院的。

“你叫什么名字?”林坤山语气和蔼。

“蒋、蒋添福,增添的添。”

“嗯,好名字,你为什么要出宫?”

“家里……有人生病。”

“太监也有家?”林坤山有点意外。

太监拼命点头,向周围的宿卫士兵投去求助的目光,没人搭理,他只好说道:“只要太后或者陛下允许,太监也能成家,我是太后允许的。”

林坤山笑了一声,很想问问太监的家人都是哪来的,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出来吧。”

太监一愣,又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似乎觉得人太多,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才伸手入怀,摸摸索索地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十分不舍地送过来。

林坤山脸上带笑,可是一接过包裹就觉得重量不对劲儿,宝玺是玉制的,不应该这么沉,他的笑容减少了几分,迅速打开包裹。

里面是三块小金砖。

“这是什么?”林坤山收起笑容。

“这是……送给大人的一点孝敬。”太监老老实实地说,他不认得望气者,只好笼统地称为“大人”。

林坤山翻手将金砖扔在地上,“宝玺在哪?”

太监一脸困惑,他当然知道宝玺是什么,可是绝计想不到它能与自己发生联系,因此一头雾水,“应该……应该在掌玺令那里吧。”

“搜身,从头到脚地搜。”林坤山下令,见惯了大人物,他实在没法对一名普通太监“顺势而为”,更愿意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

两名士兵架起太监的双臂,另一人仔细地搜,很快就搜出另一包黄金和珠宝,就是没有宝玺。

“你为什么要悄悄出宫?”林坤山严厉地问。

“家里有人……”

“你撒谎,什么病需要你带这么多金子出去?”

“真是家人有病,病得很重。”

“砍掉他一只手。”林坤山命令道。

一名士兵拔出刀,太监蒋添福扑通跪下,“大人饶命,我说实话。”

林坤山摆手制止士兵,“快说。”

“宫中……传言。”蒋添福再次偷瞄周围的士兵,颤声道:“宫中传言,宿卫军一旦战败,就要捕杀宫人,绝不将我们留给……别的皇帝。大家都很害怕,我也很害怕,所以……所以想出宫躲一阵……”

“大家?”林坤山突然感到不安。

“对对,想要出宫避难的人不只我一个,很快……”

蒋添福话未说完,外面的拍手声响成一片,一名士兵破门而入,急切地说:“几十人……不,几百人……”

林坤山大惊,起身大步走到院门口,向外面的街面望去。

夜色中,说不清多少人正在狂奔,有太监和宫女,恍惚间似乎还有少量士兵,嘴里也不发出声音,只是拼命地跑,好像身后有猛兽追赶。

林坤山目瞪口呆,眼看人群就要从身边经过,才急忙喊道:“拦住!拦住他们!一个也不能逃掉!”

宿卫士兵冲出院子,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只有五十余名,面对的却是数百名舍命狂奔者,宿卫士兵连队形还没列好,双方已经冲在一起。

许多人被刀鞘和枪柄击倒,更多的人却冲过封锁线,逃入附近的大街小巷,再想追回来千难万难。

林坤山站在门口呆若木鸡,他还是上当了,杨奉竟然猜到了这一招,所以让一大群人掩护藏玺者外逃,至于杨奉是如何与宫人联系的,林坤山完全摸不着头脑,也不感兴趣,他只悔恨一件事,自己为什么以为藏玺者会独自出宫?

因为宝玺太重要了,他以为杨奉绝不敢将如此贵重之物托付给多人,只能是一个人,却没有料到杨奉用来鼓动众人逃宫的说法,根本与宝玺无关。

林坤山回过神来,双手提起衣角,贴着墙壁,向巷子外面悄悄走去,刚走出几步,就被士兵拦住,“林先生,人都抓住了,跟我们一块去向上官将军复命吧。”

这可不是“都抓住”,人群逃走了一多半,可士兵们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他们就这点人,事前准备得不充分,这都要怪出谋划策的望气者。

在士兵的押送下,林坤山脸色苍白地向皇宫走去,频频回望,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顺势”摆脱丢玺之罪。

“三分天下”的想法又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宿卫军集中在北城,南军占据西城,由于担心麾下将领背叛,双方都不敢分散兵力,东、南城因此遭到放弃,几乎没有士兵驻守,居民躲过战乱,可也不敢大意,大白天也没几个人敢上街,夜里更是全都躲在家里。

成功逃宫的众人分散在大街小巷里,或回自家,或投奔亲友,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名小太监拼命向南奔跑,可是速度很快就降下来,显然是体力不支。

小太监不敢停,实在跑不动,就只能快步前行,到了南城,小太监遇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不认路。

小太监只知道要去南城,可是越往南走,街巷越是狭小复杂,黑夜里,连辨认方向都很难,更不用说寻找一家不知名的小客栈,只知道尽量向京城东南角行进。

前方站着三个人,小太监跑近了才发现,吓得尖叫一声,急忙转身,身后也站着两人。

“咦,这不像是太监,倒像是……是个女人。”

小太监不只尖叫声像女子,发抖的样子也像,“你们……是谁?”一开口,更证明了身份。

“别管我们是谁。”面前的男子说道,发现这只是一名不会武功的女子,他的语气轻松许多,“你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不是。”

“那你怎么会有太监的衣裳?”

“是。”

“到底是不是?”

“是。”女子稍微冷静下来,“不只我一个,很多人都逃出来了,据说宿卫军要屠杀宫人。”

“从哪个门出来的?”

“东青门。”她没必要撒谎。

几名拦路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一人道:“这算怎么回事?一群宫女都能闯出来,咱们还派人去宫里偷什么钥匙啊?”

“当着外人别乱说话。”另一人提醒道。

“其他人呢?”男子问道。

“在东城躲起来了。”宫女回道。

“你怎么跑到南城来了?”

听说这里是南城,宫女稍稍安心,“我……我的亲戚住在南城,我是来投奔的。”

几名男子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种说辞,侧身让路,宫女身后的一名男子却赶上前,“等等,先搜下身,没准她带着皇家的宝物呢。”

“别乱来,老吴,咱们有任务在身,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去去,我不是英雄,我就是……你们瞧她吓得这个样子,身上肯定有宝物,你们不搜,我来搜,宝物是我一个人的,没你们的份儿。”

另一名男子还想劝说,却被同伴笑着架走了。

只剩一名男子,站在宫女面前,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给你钱,你放过我吧。”宫女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

男子接在手里,举过头顶,借着月光瞥了一眼,还是看不清,但是觉得重量应该没错,这样一来,他更不能放宫女过去了,“别急,你不经常出宫吧?”

“嗯。”宫女警惕地后退一步。

“宫里除了太监就是皇帝,没有别的男人吧?”

宫女又退一步,“也有侍卫。”

“宫女能见到侍卫?”

“能。”

“呵呵,我觉得你在撒谎,你见不到侍卫,而且你身上还有更多宝物,嘿,你本人就是一件宝物,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碰过……哎呦!”

男子捂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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