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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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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理解母亲的一片苦心,可是真不想进行这样的谈话,借口皇宫即将闭门,匆匆告辞,同样以此为借口,没去见皇后。

皇帝当然能够随时叫开宫门,可他不想轻易破坏规矩。

倦侯府里,淑妃邓芸已经备好一桌酒菜,这回都是厨房做出来的,没用府里的鸡鸭。

邓芸颇通厨艺,亲自指导,甚至上手,做出的菜肴与平时的味道大有不同,韩孺子称赞了一番,邓芸越发得意,劝皇帝多吃一些,她自己却没敢多吃,尤其没敢喝酒。

上床一番云雨,邓芸依偎在皇帝身边,她不是那种羞怯的女子,什么话都敢说:“我已经抢先与陛下同床,要是还能抢先给陛下生个儿子就好了。”

韩孺子敷衍地嗯了一声。

邓芸又问道:“皇后为什么一直没有生育?找太医看过吗?”

“那不关你的事。”

邓芸听出皇帝语气中的冷淡,没有生气,也没有退却,靠得更紧一些,“如果我生下长子,能当太子吗?”

“那要看情况。”

“要看皇后能不能生下嫡子?”

“嗯。”

“假如——只是假如——皇后一直不生呢?”

“那也要看其她妃子有没有生下儿子。”

“可我生的是第一个啊,难道不是长子为尊吗?”

“没有嫡子的话,能者为尊,大楚江山不能随便交给朕的一个儿子,所以,你要是真生下儿子,好好教育他。”

“我养大的孩子绝不会是平庸之辈。”邓芸自信满满。

“如果你的儿子当上太子,邓家岂不是要权势熏天?”

“是陛下的儿子。”邓芸纠正道,“都是外戚,崔家能‘熏天’,邓家就不能了?”邓芸轻轻抚摸皇帝,“我觉得自己一定能怀上,陛下……要不要再试一次?”

淑妃邓芸在倦侯府里多留了不是一天,而是三天,接下来是正常轮换,再轮到她时,仍是三天,没再延长,但是宫内宫外的人都已知道,淑妃受宠,地位直逼皇后。

韩孺子偶尔会回宫里过夜,每次都住在皇后的秋信宫,两人感情未变,但是从不谈及别的嫔妃,尤其不谈淑妃邓芸。

邓芸胆子大,野心也大,在皇帝面前不加掩饰,这的确增加了吸引力,可也减少了韩孺子的愧疚心情:他需要树立一位宠妃,替皇后阻挡潜在的攻势,邓芸的家世与性格最合适不过。

韩孺子希望宫里能够平静无事,可如果真发生冲突的话,他得确保皇后不受影响。

杨奉回信,与皇帝的计划不谋而合,他已经召集到一批江湖人,要向云梦泽大盗挑战,公开的理由是栾半雄勾结异族、出卖楚人,这一招很管用,虽然皇帝被围时江湖人无力救驾,事后讨伐江湖败类却能激起许多人的义愤,杜氏爷孙一早就去与杨奉汇合了。

杨奉将花缤和林坤山全都要去。

韩孺子开始将精力转向东海,那里正在造船,需时更久,至少要三年以上,但是得提前选派合格的将军。

就在这时,东海国加急送来一封公文,打乱了韩孺子的规划。

公文与海盗无关,却让朝廷与后宫无法再保持平静。

慈宁太后的王姓家人被地方官员找到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崔家长女

慈宁太后很小的时候就被卖为奴婢,辗转进入当时的东海王府,根本不记得家人的情况,连自己是不是真姓王都不能肯定。

她以为线索中断,不可能再找到家人,因此从来没做过尝试。

有人替皇帝的生母惦记着这件事。

平恩侯夫人得到东海王的点醒,离开晋城之后,没有直接返京,而是绕路去了东海国,借助崔家与夫家的势力,她得到了很好的接待,虽是妇道人家,照样能够呼风唤雨,只不过需要通过当地的官夫人们代为传话。

东海国刚刚从叛乱中恢复正常,百废待兴,特别急于讨好朝廷,平恩侯夫人的到来,被地方官员视为一种暗示,以为这都是皇帝及其生母的意思。

平恩侯夫人自然不会点破,但是提了两条要求:一是保密,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二是一切线索都要先送到她这里,得到她的确认之后,才能逐级上报。

官员们心照不宣,皇帝的生母身世不明,万一最后找出来的是一户低贱人家,可就尴尬了,因此乐不得由平恩侯夫人负责。

一开始的进展不是特别顺利,如同大海捞针,无从着手,又不能公开贴出告示,只能派出得力的差人,细心打听。

皇帝由北方南下时,曾在东海国停驻过一天,引发轰动,在那之后,形势一变,几乎每天都有人跑到衙门里自陈,声称是皇帝的舅氏,故事编得颇为完整,却经不起推敲,一查之下漏洞百出,免不了要挨顿板子。

平恩侯夫人不能总在东海国待着,于是跟随皇帝的队伍一同回京,她以为这事急不得,可能要几年工夫才能得到结果,但她毕竟做了一点事情,对老君多少有个交待。

她预感到老君会生气,却还是低估了老太太的怒火。

崔家老君刚刚从一场大病中痊愈,她派出一个孙女去引诱皇帝,满心以为能让崔家再多一层保障,怎么也想不到,孙女居然被皇帝送给了匈奴人!

老君恨皇帝,可是时移势易,那已经不是她能随意呵斥的倦侯,而是大楚天子,连她的儿子崔宏都不敢显露半句微辞,反而上书感谢皇帝赐予女儿“公主”的称号,引以为荣。

老君的恨意只能全转到平恩侯夫人身上。

“捆起来!捆起来!”老君怒不可遏,站起身,推开两边的丫环,想要自己动手。

平恩侯夫人立刻跪在地上,周围的仆妇不敢违逆老君的命令,将平恩侯夫人的双手扭到身后,但是没有真以绳索捆绑,用长巾在手腕上绕了两圈,意思一下。

平恩侯夫人没敢挣扎,保持被捆的姿势,嘴上没忘了辩解,“老君听我说,那真不是我的错,三妹自己拿的主意,事后就再也不肯见我……”

老君冲上去,想要狠狠扇长孙女几个巴掌,被一群妇人拦住,都劝她小心些,病刚好,不要闪着身子。

老君是被气病的,“放屁!崔昭至少也是贵妃的命,干嘛要自愿嫁入匈奴?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暗中使坏……”

平恩侯夫人忍受辱骂,等老君累了,她苦着脸辩解道:“二弟当时也在,可以为我作证,三妹出嫁真的与我无关。”

提起崔腾,老君更怒,其实她早知道崔昭是自愿出嫁匈奴,可她理解不了,更理解不了崔腾为何不肯据理力争,可她宠溺孙子早成习惯,自觉地为他开脱,将责任全归到长孙女头上。

“崔昭是你带去晋城的,你不负责谁负责?崔腾在皇帝身边当差,时刻小心谨慎,哪敢多说一句话?崔腾好歹还记得我这个祖母,知道写信向我说明情况,你倒好,惹了事连个屁也不放,躲去逍遥自在,说,去找哪个野男人了?”

平恩侯夫人面红耳赤,过去的几个月里,她一直在东海国,因为事情迟迟没有眉目,也就没敢给崔家回信。

老君的怒气跟潮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退下又涨起,没个结束的时候,当着诸多外人,平恩侯夫人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忍着。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老君实在太累了,平恩侯夫人才得以解脱,本想找机会私下里向老君解释,结果自那天之后,她连崔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老君在府中只手遮天,根本没人敢为平恩侯夫人通报。

平恩侯夫人无奈,只好继续等待,心想等父亲回来,总能解释清楚,老君不会一直活着,崔夫人生性懦弱,崔家还是需要像自己这样的人主持家政。

崔宏回来了,却一直没有见长女,与老君不同,崔宏并不怨恨平恩侯夫人,只是太忙,没时间管家里的闲事。

就这样,平恩侯夫人自以为立了大功,却一直没机会向崔家表露,突然间,东海国传来消息,慈宁太后的家人找到了。

平恩侯夫人比所有人都吃惊,因为她事前一无所知,居然没有人提前通知她一声。

她也低估了东海国官员的狡猾。

当事情漫无头绪的时候,东海国很愿意配合平恩侯夫人,尽量不担责任,可是等到线索突然变得清晰时,官员们改了主意,立刻上报朝廷,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平恩侯夫人在其中的作用。

线索是意外出现的,平乱之后,东海国抓起来不少人,其中一名囚徒不知从哪听说当地在找太后的家人,于是向差人透露,自己从前曾经转卖过一名小女孩儿,很可能就是小时候的皇帝生母。

与诸多线索一样,犯的人话没有得到重视,直到其它线索都被证实为假之后,才有官员想起此人,抱着一试的心态提审,录下口供,然后派差人一一核实,惊讶地发现每一步都能找到证人、证物。

当初将女孩儿卖到王府的人牙子以及更往上一层的转卖者,竟然都被找了出来,全都活得好好的,回归乡里,已经多年未操旧业,当初的买卖收据却还留着,都能对应得上。

官府顺藤摸瓜,发现太后小时候被转卖了不只一次,线索也有中断之处,但是知道转卖者的姓名之后,总能继续追查下去,终于在临近的一个县里找到了太后的家人。

让东海国官员放心的是,这是一户普通的人家,有地有房,不算大富,但是绝不贫穷,而且真的姓王,当初将孩子拐走卖掉的人,是太后一个不成器的舅舅。

这个舅舅还活着,听说被自己偷着卖掉的外甥女有可能就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吓得面无人色,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

除此之外,整个王家都让东海国官员非常满意,可这家人并非东海国属籍,担心临县抢功,东海国相立刻发出加急公文,请求朝廷给予下一步指示。

消息迅速传开,平恩侯夫人听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气得她茶饭不思,好好一场大功,竟然被抢走了,全怨老君,如果老君能稍微冷静一点,让长孙女把话说完,凭着崔家的势力,东海国绝不敢这么欺负人。

因此,父亲崔宏派人来请的时候,平恩侯夫人一肚子怨气,就算不能直接说,旁敲侧击也要靠祖母一状。

崔宏在自家书房里接见女儿,坐在桌后看一本兵书,似乎很入迷,半天没有抬头。

仆人退出,平恩侯夫人站在父亲面前,突然惴惴不安起来,她很多年没跟父亲单独交谈过了,父亲向来严厉,与子女极少交流,她几乎不记得父亲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崔宏放下书,抬头看着长女,冷冷地问:“此前你去东海国,是为了帮太后寻找家人?”

“是,父亲,东海国的官员实在……”

崔宏挥下手,制止女儿说下去,继续道:“谁给你出的主意?”

平恩侯夫人一愣,没想到父亲竟然猜出这不是自己的主意,不太情愿地说:“东海王提起过,不过……”

崔宏站起身,绕过书桌,站到女儿面前,平静地问:“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你以为东海王还会替崔家着想?”

“这个……他当时……崔家毕竟对他有恩……我做错了吗?父亲。”平恩侯夫人心中越发不安。

崔宏依然平静,接着问道:“你凭什么以为慈宁太后会因此感谢你、感谢崔家?”

“啊?”平恩侯夫人可没想过这一点,“太后……家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崔宏必须平静,只有这样,才能让愚蠢的长女明白自己的意思,“慈宁太后想找家人,自己不会下令吗?非要通过你?”

“慈宁太后……可能没想到……”平恩侯夫人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崔宏沉默了一会,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与愤怒都没有用,还好他另有一个当皇后的聪明女儿,知道怎么才能真正保护崔家。

“既然如此,你进宫去见慈宁太后邀功吧。”

平恩侯夫人惊讶地抬头看向父亲,弄不清这是嘲讽还是真的命令。

“你要想方设法讨得慈宁太后的欢心,让她派你去东海国查看那家人的真实情况,做到了,你还算是我的女儿,做不到,从此不要再说自己是崔家人。进宫之事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去吧。”

崔宏转身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平恩侯夫人失魂落魄地告退,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三百七十四章  寻亲背后

一直以来,韩孺子与母亲孤苦无依,突然间冒出来一大家子亲戚,他的第一反应是其中有诈,可是仔细看过东海国送来的公文之后,又觉得不可草率做出定论,稍一寻思,决定进宫去见母亲。

外戚通常是麻烦的来源,可如果真找到的话,韩孺子决不能向母亲隐瞒,那毕竟是他们母子的至亲之人。

就在皇帝到来前不久,慈宁太后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身为受此影响最大的人,她表现得非常平静。

“唉,也是地方上多事,过去这么多年,找来做什么?再说,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中间有一点偏差,宣扬出去,岂不令天下人笑话?”

“东海国若是没有把握,也不至于报给朝廷,母亲不妨留心一下。”韩孺子将东海国的公文交给宫女,宫女转递到慈宁太后手中。

慈宁太后迅速看了一遍,“东海国倒是真用心,人证、物证一大堆,许多事情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他们竟然都能查出来……”

慈宁太后摇摇头,还是不太上心。

韩孺子上前一步道:“母亲对儿时可还有什么记忆?或许可以用来当作印证。”

慈宁太后微微皱眉,想了一会,说:“陛下真要寻亲吗?”

“当然,无论如何那都是母亲的家人,也是朕的舅氏,如公文所言,当初也不是有意卖女,而是为奸人所害,如今朕的外祖尚在,姨、舅众多,果然为真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慈宁太后又想了一会,挥手屏退房间里的宫女与太监,然后对皇帝道:“平恩侯夫人是崔家的女儿,有她掺在里面,我总觉得不安。”

对平恩侯夫人,东海国的公文里只提了一句,声称她路过东海国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要为太后寻找家人的事情,韩孺子也对此感到纳闷,劝道:“不管平恩侯夫人有什么想法,只要这真是舅家就好,朕一定要将他们接到京城,母亲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慈宁太后笑了笑,“最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是因为陛下,东海国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得了,只记得……有个小孩儿,经常叫我‘小姐姐’,我也不知道这是被拐之前,还是被拐之后的事情,只是有这么一个印象。东海国的公文里没提过这件事,陛下如果有心,就派一个可信之人前去查验。”

“明白。”韩孺子心中已有一个人选。

慈宁太后还是不太放心,补充道:“此事不可急躁,我在宫里的生活很好,只要陛下无恙,我别无所求,不是非要找一群亲戚不可。”

“没有十分把握,朕绝不会随便认亲。”

慈宁太后又笑了,“好吧,由陛下处置,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必事事通报,最后给我一个结果就好。”

“是,母亲。”

“近日天凉,你在倦侯府有几层被褥?府里的人备好木炭了吗?张有才年纪太小,要不要找一个老成些的太监去管事……”

慈宁太后更在意儿子的吃住,韩孺子一一回答,让母亲放心,然后告辞,将寻亲当成一件大事对待。

第二天下午,平恩侯夫人进宫面见慈宁太后,心中的惶恐不安怎么也掩饰不住,全都表现在苍白的脸上,一进屋就向太后跪下。

慈宁太后还是王美人的时候,对崔家人就没有好印象,那是一种掺杂了大量妒意的憎恨:同样是侧室,东海王的母亲依仗自家的强势,就能飞扬跋扈,甚至几次威胁到正妻的地位,而王美人却只能躲躲藏藏,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与儿子的性命。

慈宁太后没让平恩侯夫人起身,由身边的女官负责问话,几句之后她就明白,这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人,纯粹是为了讨好自己,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女人的愚蠢背后,有没有崔家的阴谋。

平恩侯夫人从父亲那里得到过死命令,几问几答之后,仍不肯告辞,厚着脸皮自荐,愿意亲往东海国查验王家的真假。

慈宁太后同意了,但是强调一点:“此事朝廷自有决断,你想去东海国可以,但是不要说是我派去的,更不能对朝廷的调查有半点干涉,明白吗?”

平恩侯夫人不停磕头,保证绝不乱说,出宫之后只觉得全身出了一层冷汗,心里却觉得纳闷,慈宁太后没有预料得那么强硬蛮横,反应稍显冷淡一些,但是绝没有怒意,父亲到底在担心什么?

平恩侯夫人立刻去崔府见父亲,将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慈宁太后……好像挺好说话的。”

崔宏冷笑一声,现在他可以向女儿解释了,“慈宁太后隐忍多年,岂是那种遇事沉不住气的人?就算心中怀疑,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表露出来。”

“可她同意女儿去东海国……”

“当然同意,太后仍然以为寻亲之事有诈,她让你去东海国不是为了查验真假,而是出事之后背黑锅。”

平恩侯夫人大吃一惊,这才醒悟过来,慈宁太后根本就是给她设了个套,“如果……如果那户人家是真呢?”

崔宏冷冷地说:“那你就是崔家的叛徒,慈宁太后或许会需要你,等崔家倒了,她再慢慢收拾你。”

平恩侯夫人离开崔府的时候失魂落魄,心里明镜似的,连父亲也没安好心,根本就是主动将她送到太后嘴边,当作一件小小的猎物。

如果东海国那边果然有诈,崔家绝不会承认与此有关,平恩侯夫人得独自承担,如果慈宁太后的家人没有问题,崔家从此也会提防着这个大女儿。

平恩侯夫人地位太低,两股势力谁也没将她当回事。

平恩侯夫人后悔莫及,思来想去,只能去向一个人求助,她恨这个人,可是也需要这个人的指点。

东海王接待了表姐,笑呵呵地恭喜她立了一功。

平恩侯夫人没敢指责东海王,套了一会交情,说出自己的困境,“这可怎么办?我这一去,不是得罪太后,就是惹怒自家,好兄弟,无论如何你得为我再出个主意,好人做到底吧。”

东海王笑着摇头,“唉,我没想到你这么独,当初给你出主意,是让你跟崔家商量之后再做决定,没想到……”

平恩侯夫人恨得牙真痒痒,脸上还得堆出苦笑,“是我太笨,没领会你的意思,这回你说得详细点,别让我一个人乱做决定了。”

东海王露出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好吧,最初是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也不能半路甩手。”

平恩侯夫人连声感谢。

“你现在感到为难,觉得没法同时讨好慈宁太后与崔家,对吧?”

“可不就是,关键是哪一方我都得罪不起啊。”

“慈宁太后与崔家因何结仇?”

平恩侯夫人一愣,随后干笑一声,“因为……崔太妃?”

东海王平静地点头,“没错,其实双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真正的原因你也明白,无非是后宫争斗,虽然我的母亲也在其中,我还是得这么说,因为这是实话。”

平恩侯夫人点头,这的确是实话,她也的确明白,争风吃醋在哪都一样,皇帝有后宫之忧,侯门也不省心,为了保住自己在苗家的地位,她不知恨过、斗过多少女人,可她没明白东海王现在说这些话有何用意。

东海王等了一会,见平恩侯夫人还是一脸茫然,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我都说到这个分上,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好兄弟,你倒是说清楚啊。”

“如果平恩侯还有两位宠妾,你是同时对付这两人呢,还是拉拢一个对付一个?”

“当然……”平恩侯夫人终于明白了一点,“你是说慈宁太后与崔家其实可以联手,这样一来我就谁也不会得罪,反而讨好双方了?”

东海王点头。

“可是联手就得有敌人,敌人在哪?”平恩侯夫人想了好一会,“慈顺太后?她现在已经不问朝政,上官家也已经倒掉……”

“上官家倒掉了吗?东海国、齐国之乱是谁挑起来的?推举英王称帝的又是谁?如今叛乱已平,首恶却没有落网。”

“上官家还有人没落网?”

东海王耸耸肩,“我不知道,你儿子不是去云梦泽剿匪吗?让他好好打听一下。”

平恩侯夫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见她还是不太开窍,东海王只好说得更明白一些,“别只盯着上官家,还有海上的那些强盗。”

“海盗跟慈顺太后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叛军当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来自义士岛,岛民自称是陈齐后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暗中策划这起叛乱。”

“嗯。”平恩侯夫人听说过这些事。

“义士岛的一个人,改名叫孟徹,曾经是宫里的侍卫,是太后从东海国带进京的,这边一出事,他就跑了,参与叛乱,是首脑之一,如今下落不明,不是躲在东海,就是藏身云梦泽。”

“这件事我有耳闻。”

“瞧,所有事情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呢?”

平恩侯夫人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念头,“你说得太对了,蹊跷,太蹊跷了,好兄弟……”

“我也只能说到这儿了,你回家慢慢想吧。”东海王送客。

平恩侯夫人离开王府时,将丢掉的魂魄都找了回来,但是暗下决心,这回绝不草率行事。

府里的东海王给自己倒了杯酒,上官太后最大的破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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