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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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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东海王茫然道。

瞿子晰盯着东海王,“刺驾之事与你无关。”

东海王一边跺脚,一边指天发誓,“若有半点关系,让我现在就遭天打五雷轰。”

“据朝中传言,慈宁太后明天要召见宗正卿韩稠和宰相申明志,共商立储之事。”

东海王大惊,“慈宁太后?这、这怎么可能?”

“这不重要,关键是不能让韩宗正参与立储。”

“对,不能,陛下一直不喜欢他,甚至……”东海王犹豫一下,决定还是透露一点秘密,挥手命令端茶进来的仆人退出去,随后低声道:“陛下早想将韩稠绳之以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而且韩稠与刺驾一事不清不楚,我真搞不懂太后是怎么想的。”

“慈宁太后深居宫中,所见所闻都是韩稠的好处,当然不会怀疑他。”

“唉,也是陛下不常回宫,有些事情隐藏得太好。”

“所以得有人向慈宁太后说明真相,起码让她不要太信任韩稠。”

东海王两手一摊,“我可没办法,瞿大人想必看到门口的太监了,那是宫里的人,我连出自己大门都不自由,更不用说进宫劝说太后。”

“我知道你不能进宫,我想请东海王推荐一个人,既熟知内情,又能进宫面见慈宁太后。”

东海王挠头,“京兆尹司法参军连丹臣了解一些,但是进不了宫,其他人都被留在崔府和倦侯府,更没办法进宫。”

“陛下经常召见的勋贵子弟和儒生当中,就没人了解内情?”

东海王想了一会,摇摇头,“陛下召见这些人商议的不是军情就是治理天下的大事,与韩稠没有直接关系。”

“再想想。”瞿子晰已经找过与皇帝接近的读书人,一无所得之后才来拜访东海王。

东海王又想了一会,“瞿大人对韩稠也有看法哈?”

瞿子晰正色道:“现在不是彼此试探的时候,我在洛阳待过,而且陛下让我看过一些东西,所以我知道绝不能让韩稠掌权。”

东海王有点不太情愿,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再有所保留,“景耀,为了对付韩稠,他也曾得到陛下的召见,他好像不住在倦侯府,也没跟着进崔府,或许还有行动的自由,能够进宫说明真相。”

“前中司监景耀?”

“对,他被陛下释放,做一些杂事。”

瞿子晰点头,“还有吗?”

“据我所知没有了。”东海王凑近一些,“宫里有消息吗?”

“朝中事务我略知一二,宫里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就这样吧,告辞了。”

瞿子晰转身要走,东海王叫住,“等等,连丹臣调查的是刺客,或许也有用,瞿大人可以去见一面,如果可能,让连丹臣最好来找我一趟。”

“好吧。”瞿子晰匆匆离开,在王府大门口向两名盯着他不放的太监大声道:“在下国子监祭酒瞿子晰,心无私念,专与乱臣贼子作对,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两名太监吓了一跳,同时摇头。

瞿子晰大步走出门,虽然皇帝只是表露出一点意思,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御史台,他仍然觉得自己有义务、有责任对付韩稠。

至于皇帝的生死,他不作考虑,自己的生死,更是无关紧要,无论如何他都要斗到底。

厅里的东海王深感庆幸,一个大麻烦就这么转到了别人手里。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太监的算计

景耀胆战心惊地等了三天,结果一直没人上门抓他,仔细一想,他明白过来,自己被遗忘了。

一想到堂堂的前中司监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景耀由惶恐变得沮丧。

就在这时,他转运了。

老儒生郭丛登门拜访,他在宫里教授经书时,与景耀相识,说得上话,而且他现在无官无职,没什么可怕的,所以坚持由自己代替瞿子晰出面。

“东山再起、荣华富贵,全在此一举,请景公深思。”郭丛毕竟为官多年,也了解景耀的为人,知道如何劝说,“韩稠若得势,必立亲信子弟为帝,宫中又是一轮替换,景公资深旧人,何以出头?若能将真相带给慈宁太后,乃立一大功,无论陛下清醒与否,景公前途皆无忧矣。”

景耀被说动了,找出家中的酒来,要与郭丛歃血为盟,“此事宜早不宜迟,韩稠一旦明日进宫,再难劝说慈宁太后回心转意,我今晚想办法进宫,无论如何也要禀明真相。宫中交给我,朝中却要依靠大人。来,饮此一杯,以见诚意。”

两个老头子,实在没多少鲜血可以挥霍,于是象征性地伸出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景耀又道:“非是我不相信大人,兹事体大,由不得我不谨慎行事,请问一句,朝中支持大人的还有哪位?”

郭丛想了一会,“国子监祭酒瞿子晰。”

景耀摇头,“一腔热血,可惜职位太低,据说韩稠已经获得宰相的支持,宫中此刻正需要大臣的支持,我若扳倒韩稠,总得给慈宁太后另一个选择,瞿先生不行。”

郭丛又想了一会,小官不行,就得大官,“吏部尚书冯举、礼部尚书元九鼎,这两位可否?”

景耀点头,“一位是武帝指定的顾命大臣,一位是熟知礼仪的老臣,够了。这两位真的支持大人,不会等我推荐给宫中之后,他们却一无所知吧?”

郭丛笑道:“景公放心,冯尚书即将入职御史台,有机会拜相,元尚书东海国归国,一番辛苦,功劳却归韩宗正,此两人皆有不满之心,我早就与他们谈过,只要慈宁太后宣召,他们就愿出面。”

景耀彻底放心,送走郭丛,立刻着手行事。

他现在的身份是中常侍,按理可以进宫,那跟回家一样,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家”中已乱,连现任中司监都被扣押在崔府不得回宫,一名前中司监更没资格了。

好在景耀的人脉还在,天黑之前,他终于辗转联系上宫里的人,到处打听、劝说,向一些人许以厚利,结果只是得到一堆流言,其中几条让景耀感到吃惊,但是没什么用,他还是不能进宫,甚至找不到人向慈宁太后递个话儿。

慈宁太后正处于疑神疑鬼、一触即发的状态,宫里没人敢去招惹她。

景耀有点急了,为宦多年,他非常清楚时机的重要性,韩稠只要明天进宫,自然有办法将慈宁太后哄得团团转,在那之后,别人再说什么都很难改变太后的印象。

必须是今晚,必须抢在韩稠之前。

他又通过中间人劝说几位妃子,她们的立场与慈宁太后一致,应该不受怀疑,起码能向慈宁太后引荐景耀。

他对淑妃邓芸和另一位妃子佟青娥寄予厚望,可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二更已过,宫里仍无消息传出来,反而有新客人登门。

一名陌生的太监敲响院门,景耀开门之后先是一喜,随后一愣,看服饰,此人并非宫里太监,而是来自王侯之家,“阁下是……”

“你是景耀?”

“是,阁下是哪一府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走吧,景公,我家主人请你去一趟。”

景耀更加吃惊,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又有四名奴仆出现,撑开院门,架起景耀,塞进附近的一顶轿子里,抬起就走。

景耀没敢反抗,猜出了邀请者的身份。

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等到半夜,主人终于现身。

韩稠的精神与他的肚子一样饱满,脸上堆笑,一进屋就拱手道:“好久不见,景公别来无恙?”

两人也算是老相识,韩稠在洛阳时,经常给京中权贵送礼,景耀是得到重点关照的人之一,关系颇为融洽,等到景耀失势之后,这种关系也就结束了。

“一把老骨头,苟延残喘而已。”景耀笑道,他可不愿意当面与韩稠对抗。

韩稠示意看守景耀的太监退下,上前几步,亲切地拍拍景耀的肩膀,“听说陛下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景公,肩负如此重任,那可不是老骨头,是硬骨头。”

“韩宗正真爱开玩笑,我这身骨头,扔给狗,狗都不吃。”

韩稠收起笑容,“景公,咱们交情不错吧?”

“没得说。”

“这么多年来,我可没亏待过景公。”

“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景公何以恩将仇报,要在背后算计我?是埋怨我没在景公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吗?可你知道,我当时当洛阳,鞭长莫及,初入京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待我得势,怎会忘记从前的老朋友?”

景耀脸色尴尬,“韩宗正何出此言?我一个沦落宫外的老太监,怎么能算计到朝中重臣?”

韩稠神情一冷,“郭丛那个老家伙找你做什么?你三番五次与宫里的人联系,又为什么?景耀,别怪我说话直接,你现在就是一只苍蝇,捻死就捻死了,就算陛下醒来,也不会在意,何况他十有八九醒不过来了。景耀,你是聪明人,强弱之势,你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我有太后和宰相的支持,郭丛有什么?”

景耀思忖良久,黯然道:“吏、礼二部。”

韩稠马上明白过来,大笑道:“原来是那两个家伙,皆是无能之辈,不足为惧,过两天就让他们去守边疆。”

景耀肯松口,韩稠又恢复亲切的模样,走到门口,命仆人送来酒食,与景耀对面而坐,连饮数杯之后,他又问道:“景公还知道些什么?”

“陛下曾经召见……”景耀住口,“韩宗正这是在邀请我站在你这一边吗?”

韩稠点头,“能得景公,如虎添翼。刘介这个人不识抬举,又没能保护好陛下,他的中司监算是当到头了,宫里马上就会需要总管之人,还有谁比景公更合适?”

景耀举起酒杯,“我虽获赦,家产却未归还,如今是一贫如洗。”

“哈哈,些许小事,不劳景公操心,三日之内,我保景公‘富比王侯’。”

“明天我要与韩宗正一块去见慈宁太后,有什么话我会直接说,不用别人转达。”

韩稠马上警惕起来,“景公想对太后说什么?”

“我会说,陛下曾经召见我与东海王,让我两人出主意扳倒韩宗正。”

“果然是他。”韩稠恨恨地说,“景公还会说什么?”

“我会说,东海王觉得采取正常手段费时费力,不如栽赃陷害,韩宗正毕竟收留过刺客,由此深挖,总能给韩宗正安一个罪名。”

韩稠哼了一声,“崔府的刺驾呢?也是东海王安排的?”

景耀摇摇头,“东海王没这个胆量与本事,刺驾在他意料之外,但他已经炮制许多对韩宗正不利的证据,想要借机抛出来,我会提醒慈宁太后小心,不要上东海王的当。”

韩稠大笑,“就是这些?景公还会说别的吗?”

“还有一些琐事,是我在东海国打听到的,与另一位太后的身边人有关,与韩宗正无关。”

韩稠犹豫片刻,没有追问,“景公可以随我进宫,请你再将要对慈宁太后说的话斟酌一下,不要让人觉得这是编造的谎言。”

“我说的全是真话,可以当面与东海王对质。”

韩稠再次大笑,“慈宁太后会喜欢的,用不着我帮忙,景公就能在太后面前立一大功。”

“没有韩宗正,我怎么能见到太后?引荐之恩,不敢或忘。”

“我就欣赏景公这种人,今天太晚了,改日,你我一醉方休。”

景耀笑着饮下杯中之酒。

次日一早,景耀与韩稠一块进宫,但他没能立刻见到慈宁太后,韩稠对他仍不是完全信任,让他等在广华阁外,自己先与宰相申明志汇合,与慈宁太后商议过正事之后,才能让景耀进去。

景耀没有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看着熟悉的景致,偶尔还会看到熟悉的面孔,心中悲愤,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风风光光地重返宫中。

等了整整一个上午,连饭都没吃上,终于有太监出来宣召景耀。

景耀趋步入阁,跟在太监身后来到楼上。

慈宁太后端坐在椅榻上,宰相申明志坐在太后右手的一张凳子上,韩稠没有座位,挺肚而立,而带戚容,还有几名太监与宫女守在太后身边。

景耀立刻上前几步,跪地磕头,向慈宁太后请安。

慈宁太后没吱声,也没允许景耀起身,她不太喜欢这名太监,若不是韩稠力荐,根本不会允许他进宫。

“景耀,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对太后说说吧。”韩稠道。

“是。”景耀没玩花样,将昨晚对韩稠说过的话添枝加叶又讲了一遍,供出东海王、冯举、元九鼎、郭丛等人。

慈宁太后没什么反应,申明志冷笑不已,一听就明白,冯举野心大了,不仅想进御史台,还觊觎宰相之位。

韩稠很满意,景耀没有食言,自己再无后患,就算事后出现不利的证据,都可以归为东海王的栽赃。

“景耀,还有别的事情吗?”韩稠问道。

“还有一件事。”一直趴伏在地上的景耀这时抬起头,第一次与慈宁太后对视,“宫里一位妃子怀有身孕,一直没敢透露,太后知否?”

慈宁太后神情骤变,一下子站起来,紧紧盯着景耀。

韩稠先是一愣,随后大怒,他还是被算计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喜脉

皇帝是否留下皇子,对慈宁太后来说,形势将是天差地别:没有皇子,她必须尽快从宗室当中选立一位好控制的傀儡,这就意味着要与大臣妥协,以获得支持;有了皇子,继位者毫无争议,她未来的地位将会稳固,也就用不着过于急迫地讨好大臣。

她明白这个道理,景耀也明白这个道理,韩稠更明白这个道理。

韩稠并不完全相信景耀,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遭到指控,他自有办法圆满应对,令景耀的攻击全部扑空,还可能落下一个诽谤大臣的罪名,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景耀绕过他,在背后给予一击。

如果不能参与立储,凭什么取信于太后?凭什么建立功勋?韩稠向申明志使个眼色,他们两人的处境是一样的,宰相地位更高些,这种情况下应该由他开口提出质疑。

申明志一脸沉思之色,好像在考虑极其重大的问题,没有看见韩稠的示意。

慈宁太后慢慢坐下,开口道:“怀孕的是谁?”

“暂且不知,老奴也是偶然得到消息,但是怀孕者必是嫔妃之一,太后询问一下,或者请御医挨个诊视一番,自有答案。”

慈宁太后冷笑一声,“真是奇怪了,怀孕是大好事,此人何必隐瞒?消息又是怎么传到你耳中的?”

景耀磕头,“老奴冒死陈言,太后若是不信,杖杀老奴便是,若有半分相信,还请速作安排,此妃既然隐瞒消息,必有原因,再等下去,只怕会有意外。”

慈宁太后看向韩稠,“你知道此事?”

韩稠尴尬不已,景耀是他带进来的,不能说不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只好回道:“景耀声称有要事禀告,我以为他是宫中老人,因此带到太后驾前……”

慈宁太后挥下手,“有劳两位大人进宫议事,今日所议乃宫中秘事,请两位大人切勿外传。”她的目光转向景耀,“景公既然回来,就不必急着离开,先在宫中住几天吧。”

景耀磕头谢恩,韩稠向申明志连使眼色,仍没有得到回应,只得一块告退,离走时,狠狠地看了景耀一眼。

出了皇宫,申明志上轿,韩稠追上来,挥手撵走随从等人,探头进轿,笑呵呵地说:“宰相大人可把我害苦了。”

申明志一脸严肃,“韩宗正差点将咱们两人都给害了,刚才在慈宁太后面前,你为何变颜变色?”

“事情明摆着……宰相大人,别说您对此一点也不担心。”

“咱们两人为何被召进宫?”

“慈宁太后要与咱们商议立储之事,而且……”

申明志打断他,“慈宁太后本人急于立储,信任咱们二人,才会召你我进宫,咱们不过顺承上意而已。如今慈宁太后心意转变,顺之者得宠,逆之者获疑。我是宰相,不好说什么,你是宗室重臣,宫里遇到喜事,你不拜贺也就算了,竟然还面露难色,慈宁太后事后想起,对你还有几分信任?信任一失,谗言趁虚而入,你拿什么自保?”

韩稠脸色剧变,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我真是一时糊涂,宰相大人说的是,我该如何补救?”

申明志咳了一声,“你远在洛阳的时候就能讨好太后,到了京城还需要我的指教?韩宗正自己努力吧。”

申明志跺跺脚,韩稠只好退后,眼看着宰相离开,知道老滑头这是要置身事外,让自己一人战斗。

身份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同,申明志还是右巡御史的时候,为了争夺宰相之位,接连参与冒险计划,如今却只想一切稳妥:韩稠得势,他愿意提供一些帮助,形势一旦不明,他就要退而旁观。

韩稠站在寒风中,喃喃道:“未必真有人怀孕,就算怀上,也未必是皇子,我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皇宫里,慈宁太后也有同样的疑惑,但她眼下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景公,此刻已无外人,什么话都可以说,告诉我,是否真有妃子怀孕?”

“老奴不敢隐瞒,这只是宫中传言,三分可信,可老奴以为,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要及时告知太后。”

慈宁太后点点头,“你做得没错,我会记得你的功劳。我该传召御医进宫吗?”

“事不宜迟。”

慈宁太后让随侍的一名太监去传唤御医,景耀提醒道:“多来几个人。”

“对,多来几个。”慈宁太后打发走太监,发现自己有些激动,沉默片刻以稳定心神,说:“我还是不明白,怀孕者为何要隐瞒?难道受到了威胁?”

“找出此妃,自然一切明了。”景耀等了一会,又道:“容老奴冒死多说一句,无论怀孕的嫔妃为谁,她的安全是宫里最重要的事情。”

慈宁太后恍然大悟,连皇帝都能遭到刺杀,何况一名怀孕的妃子?笑道:“景公带来的消息太令人意外,我竟然有些心慌意乱。嗯……待会御医到来,有劳景公全程陪同,务必确保一切顺利。”

这是一种信任,景耀实现了第一步计划,磕头谢恩,再不多言,更不提韩稠的事情,他明白,自己受到的信任是有条件的,如果找不到怀孕的嫔妃,如果最后生下来的是公主而不是皇子,这份信任马上就会流失,甚至会变成罪过。

景耀重返皇宫,虽然没有恢复旧职,但是已经迈出最为重要的一步,慈宁太后拨给他五名太监以供差遣。

除了皇后,十二名嫔妃都被集中在一间屋子里,她们已经听说传言,跟太后一样激动,也跟太后一样迷惑,不明白这样的大好事,有什么可隐瞒的?

景耀向众嫔妃行礼,然后道:“老奴明白,有喜的娘娘自己也不能十分肯定,所以一直隐而不说,现在也不用说什么,就让御医做个判断吧。”

太医院派来十名御医,五人获准入宫,景耀认得这些人,从中挑选三位,轮番给诸妃诊脉,如果意见一致,皆大欢喜,如果不一致,再召其他御医进来。

嫔妃们坐在锦帐后面,只露出手掌,除了景耀,没人知道帐后的人是哪一位,御医只能判断是否怀孕。

判断喜脉并不容易,三位御医无不天下闻名,最后的意见却不一致,一位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另外两位倒是诊出喜脉,却不在同一人身上。

“望闻问切,如果能让臣等询问几句,会更有把握。”一位御医提出要求。

猜测自己怀孕的嫔妃必有征兆,说出来的确有助于判断,景耀却严辞拒绝,他召御医进宫,就是为了要一个另外的证据,以免让人怀疑他与某位嫔妃暗中传递消息,对宫里的人来说,这是大忌讳。

另外两名御医被叫进来,各诊出一次喜脉,也不在同一人身上,其中一位与之前某位同僚的判断倒是一致,于是四名御医判断三位嫔妃有喜。

守在宫外的御医又被传进来三位,也都诊出喜脉,其中一位嫔妃获到的认可最多,达到三次,另有一位嫔妃得到两次,还有两人各得一次。

景耀觉得差不多了,派人送走御医,接着让众嫔妃各回住处,他带着全部资料去见慈宁太后,那上面都有御医亲笔签名。

所有事情忙完,已近黄昏,景耀一天没有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却觉得精力充沛,得到慈宁太后许可之后,亲自带人去请被诊出喜脉的四名位嫔妃来见太后,不是一块来,而是分出先后。

头两位嫔妃都只获得一次诊断,自己也难以相信会有好事降临,但还是激动万分,向太后报出下一次月事的预期时间,如果不来的话,马上就会禀告。

第三位是淑妃邓芸,得到两次诊断,她比较自信,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这些天总做梦,天上有东西掉下来,吓我一跳,仔细回想,那东西很像是龙啊。我肯定怀上了,三天……最多十天之后就能确认。”

邓芸兴高采烈地离开,全忘了皇帝还在昏迷中,她应该表现出悲戚才对。

最后一位,也是获得诊断最多的人,一进来就向太后跪下,身子微微发抖,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怀孕,只有她在御医诊脉之前就已经有了七八把握。

慈宁太后微微叹息,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呢?”

佟青娥没有其它嫔妃的喜悦与激动,“我、我还不能肯定。”

“过了多久?”

“大概二十天吧。”

慈宁太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傻孩子,逾期二十天没来月事,你还不能肯定?就算不能肯定,也该告诉宫里管事的人,找御医给你看看啊。”

佟青娥仍感到紧张,“我、我不知道……”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如果是别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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