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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县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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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喜在一边,一直思索着一个可行的办法,只是他也觉得这事太过冒险,还不能说出口来。

几人考虑到塔楼有人瞭望,也不能在此久留,于是就回马往县城去了。

第八十七章 等待时机

李雎儿给老爷喂了药,见大娘和东闾珏前后院的忙着,就穿戴一番后,给大娘说自己父亲有口信,要回去一趟,大娘也准了。她就带了贴身的丫鬟出门上轿,直奔东门而去。

她一这出门,就有一名捕快跟随其后。

到了娘家,她亲娘忙出来招呼,许久不见自己亲闺女,也是心肝宝贝的叫,唤了下人忙着整理一桌好菜饭来。

李保全背着手也到后院来,看见闺女神色疲乏,就知道她在东闾府服侍东闾广甚为辛苦。他坐下后就道:“闺女啊,东闾府的老爷身子怎么样啊?还活得过来吗?”

“哎,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几时,反正也只剩下一口气的样子,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辛苦你了,你为了服侍他也遭了不少的罪吧?”

李雎儿觉得父亲一向都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今日还能说点体己的话实在少见。没好气的说:“你女儿就是这样命苦。”

她亲娘说道:“都怪你个老东西,只知道认钱。当年要不是你把我闺女往外推,她那会如此这般。”

李保全轻蔑一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晓得什么?你当年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不也没说什么长短嘛。”

李雎儿也烦他们争嘴,就说道:“你们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也不爱听。东闾老爷要是死了也好,我也正好落个清净。”

李保全:“闺女,不是当爹的心狠。当年的事不提也罢,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兄弟好。你这个夫君命不久也,你也没给他府上添一儿半女的,我看你将来处境还麻烦得很。不过,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此处,你随时放心回来,当爹的绝不嫌弃你。”几句话倒还是暖心。

李保全又嘿嘿一笑道:“听说东闾老爷的汤药进了也没什么效果,也难为他们还是开药铺发家的府邸。”

“这原来,还讲究着去黑松山取泉水,最近,大娘突然就喊停了,不让去取那泉水来了……”

李保全忙问道:“怎么?这大娘是觉得这泉水不好还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娘倒是着急喊停的,不过她也没说为什么?”

李保全面色一沉:“你们先说话,我去前面看看。”然后他起身就走。

李雎儿原本出来,也不是真的为了回娘家看看,她只是牵挂自己那个小情夫念空。在家呆了一阵后,她借口去庙里烧香,就又带着丫鬟往东狱庙而去。

念空见她来后,忙迎到茶室,心肝宝贝的就要去搂她。李雎儿后退一步,说道:“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

“怎么会,这么多天可把小道想死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许多?”

李雎儿嬉笑道:“你个小色鬼,才要了你一次,你就嚷着瘦了,是不是撵我走呢?”

念空笑道:“我不是日思夜想嘛,白天眼前晃,夜里梦中见,都只想得见摸不著,心里跟猫抓似的。”

李雎儿把身子往他身上一靠,“我这不是来让你消受来了,你还客气什么。”

念空听到招呼,也是迫不及待的拥佳人上榻,同赴巫山共叙云雨情。

且说,梁玉喜他们回到县衙,朱权在大堂外正候着梁玉喜,说那鸟儿的踪迹是寻到了。

梁玉喜一听,大喜道:“好,这鸟儿是怎么追寻到落脚处的?”

“这鸟儿虽说普通,但小巧难觅。我们不得已就在泉边设了一个捕网,将它捕住后,在脚上缠上一点红丝彩带,带到城里后放飞。派人在城墙和城内高处守候,终于见它落脚在一个院子内。现已盯住了院子,就等大人一声令下,入内就拿人了。”

“好,你马上去抓人。不过记得两点,一拿人时不要惊动周围的街坊,防止走漏风声,带回来时蒙头带回;二细心搜出证物,看看这家伙究竟背后还有什么名堂。”

朱权走后,梁玉喜回到内衙议事厅,继续与众人商议消灭沙陀人的大计。

几人中,郑王、王政中和虚印道长,都是曾经领兵打仗的人物,且都是身经百战,所以,众人就公推郑王和王政中坐在议事厅的上首,其他人就随便坐下。

符彦卿说道:“现王将军到后,铲除沙陀人的时机也已经成熟,正是万事俱备之时。如何诱敌是现下的关键,诸位有什么高见尽可说出来。”

虚印道:“阿布洪曼和肖骁申都是狡诈之人,此时他们按兵不动,也是在等待时机。他们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谨慎,要想使他们倾巢而出,还真得动一番脑筋。”

贾白羽:“清河县的东边是平原,北边是黑松山,南边也是平原和河流,唯只有西边才有山谷和丘陵。从地形来看,要让所有的人偶倾巢而出,都追击至城外的一条山谷或丘陵,这几乎不太可能。而把人偶引入城内的一个狭长地带倒是有可能的,只是这需要一个修筑时间,且还不能被沙陀人看出什么来。”

王政中:“我们现在也不急了,毕竟沙陀人是出不了清河县。就在城的北门修筑一个瓮城,在城东和西面各修筑一条狭长通道。表面上看北门的瓮城最具防备作用,而其实,我们更希望在东西两边的通道形成绝杀之势。另在城内靠墙处设一秘密处所,所有的大虫、蚺龙和苍鹰进城来,已备不时之需。”

众人都尽皆点头,唯梁玉喜若有所思。他不是不同意大家的意见,而他认为此举太过劳民,可能会引起城内的民怨。

大家也没注意他的沉默,认为此法是唯一可行的。

符彦卿见此就说道:“那就依王将军这个意见,我们城里就动起工来。”

梁玉喜与众人散后,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一个人要反对所有人时,自己那种迟疑是如此令人沮丧。他默默无语的走到后院,正好就碰到老娘在晾晒些菜蔬,王雨鹛也在一边帮忙。

她老娘见他神色有些黯然,就问道:“你怎么啦?我看你们不都是欢天喜地的、热热闹闹的吗?”

梁玉喜掩饰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儿子当这县令还有些不太适应。”

王雨鹛问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看上去一个个都像是世外高人。这是准备对付林场那边的人吧?”

“嗯,是的。”梁玉喜怕说多了老娘心惊,就简单敷衍了一下就走了。

第八十八章 大道废

李雎儿一回到府上,跟随她的捕快就立即回衙门,向梁玉喜禀报了行踪。

梁玉喜约一沉呤,就让人去把念空先拿住,决定先从他身上开个口子后,让李雎儿无话可说,尽可能的保一些东闾府的面子。

捕快走后,朱权这边又回来报,饲养鸟儿的人已经拿住了,原是一对老夫妇。那院里确实栽种了一些奇异的小灌木,其他倒没搜出什么东西来。

梁玉喜就叫把人先带到偏厅去,自己要亲自审讯一番。

梁玉喜进到偏厅一看,地上跪的一对老夫妇都约花甲之年了。应是从未见过官,跪在地上也是瑟瑟发抖。

衙役们几声断喝后,两人抖抖索索的才抬起头来。

梁玉喜问道:“你二人何许人?为何在此?速速报上来。”

老汉道:“小人夫妇两家住在湖堂街,小的名唤沈贵。也不知何事被差人抓拿至此。”

“那我问你,你二人为何以鸟下毒?从实招来,也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我们只是养了这鸟儿。何曾下过什么毒?”

梁玉喜见他要抵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院内种的那灌木是何物呢?那结的果子又是何物?”

沈贵也没了托辞,知道再难抵赖下去,忙磕头道:“大人啊,这些小的真不知是毒物啊。我也是受人钱财帮忙照看而已。我哪跟什么人有愁怨啊。”

“为何投毒?这鸟和树是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若是有半句假话,你一把老骨头也不经敲打的。”

沈贵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讲道:“是是,大人。大约就是几个月前,一个外地人来我家,说是愿意给我每月十两银子,替他照看这鸟和盆栽的小灌木。小的一时也不知这其中利害,以为不过这东西值钱而已,就答应替他看护。看了几日,他就提出条件,就是这鸟儿除平时喂养外,在午时前就放笼子让它出来,给它一枚这果子,让它飞出去。必须每日如此。若是不照办,则银两分文没有。至于这果子,他也交代了,这东西在后院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要去碰它,说是有些毒性。这时,小的才怀疑这鸟儿衔的果子是要做什么勾当的。也怪我贪图他银两,还日日照办,也没想过什么恶果。小的也不知这鸟儿究竟飞往哪里,去做些什么。只想这本也不光我什么事,我只是看鸟的人。那会想到这惹的官差上门了。我这就回家去,把银两还给人家,鸟儿和那些灌木都还给他。”

梁玉喜冷笑道:“好一个奸佞之人,竟说出不知者无罪的话。你不仅知情不举,还助纣为虐,投毒杀害无辜人等,也是一个十足的凶犯。”

沈贵吓得冷汗直冒,连声称大人饶命,小的知罪。

“那人究竟何许人,你银两是怎么取的,从实招来。”

“那人也非本地人,他只是每月来给一次银子,看一下鸟儿和果子。再过两日,他也该来了。”

梁玉喜一听再过两日,“那你可曾以前认得他或是在城里见过呢?”

“小的以前并不认识,也从未在城里见过。”

“那好,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去后一切如常的照看鸟儿和果子,也照常放飞这鸟儿,等着来人给银子。帮衙门把这人拿住了,就算免你的死罪。”

沈贵忙磕头不迭,“谢大人开恩,我一定照办。”

梁玉喜叫过朱权,让他如此这般安排一番,就放了沈贵夫妇。

这边人走后,念空也被抓拿至了县衙。

捕房也是怕惊动了其他人,现在拿人都以梁玉喜的吩咐,蒙头带走。

念空押至偏厅跪下后,令主簿看梁玉喜甚为疲倦,就问了念空的前情。

梁玉喜问道:“念空,你知本官为何请你至此吗?”

念空面色沉静的答道:“不知。”

“那你知出家人应守的规矩吗?”

“梁大人若是有事,尽管问我。至于出家人的规矩,贫道自然是知晓的。”

“那你说说出家人犯了淫戒,可是一种罪过?”

“贫道……”念空迟疑了一下,他低下头思索片刻后,答道:“贫道的确犯了淫戒,我也甘愿受教规处罚。”

“那你把与你通奸的女子报上名来。”

“贫道不能说。我虽是犯戒之身,但也知些情义。”

梁玉喜****令主簿道:“按大宋刑律,这通奸的罪名是怎么处罚的,令主簿?”

令主簿答:“依刑律,脊杖一百流一千里。”

念空听后,脸色苍白。

梁玉喜道:“你也听到了。你如此顽抗,是想把罪名一人背下吗?”

念空避开梁玉喜的目光,低下了头。梁玉喜等他想了一阵后,又喝问道:“那女子是谁?你要是不说,你可是让本官第一个动刑的人。”

念空闭目、抬头、长嘘一口气,“大道废,有仁义……”于是不再说话,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梁玉喜看着他一副硬撑的样子,知道不动刑是套不出什么的话的。只是,他也实在不忍心如此这般做。

令主簿见此,就试问道:“大人,不用签吗?”

梁玉喜又对念空喝问道:“你一个出家人,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仅败坏纲常法纪,也败坏清规戒律。如此负隅顽抗,是不知廉耻为何物,还谈什么仁义。”

念空也不理他,一副铁定不再开口的姿态。

梁玉喜又问道:“那你盗取东闾府的东西,这个仁义和情义你要怎么讲呢?”

念空听说东闾府,原本紧闭的双眼不住的跳了起来。他嗫嚅着嘴唇,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梁玉喜又紧问一句道:“你若是交代了东闾府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本官可以考虑……”

念空实在熬不住,就道:“梁大人,此事与东闾府的人无关,我也确未拿任何人家的物品。你要是认为我与人私情有罪,我愿意受责罚。但说我窃物我是万不能认的。”

梁玉喜知道他是听到东闾府这个字眼才慌了的,心想,看他神色倒是没说什么假话,他也许真没取那东西。又问道:“你要是现在说实话,省得我把你那相好的拿住动了刑后,你再来说就是枉然了。”

念空急道:“梁大人,求你放过她。此事都是小的一时起了淫心,迫使她就范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计较好了,千万别拿她。”

“拿不拿她,就看你是不是说的实话。”

念空诅咒发誓道:“小的说的,绝无半句假话,我要是窃取了他人之物,任凭大人千刀万剐。”

第八十九章 师兄师妹

念空带下去后,梁玉喜只觉一阵眩晕,就摘下帽子在案几上靠了一会。

令主簿见他脸色苍白,就一旁问道:“大人,你怎么啦?要不要叫郎中来?”

梁玉喜摆摆手,稍好一些后,就准备起身。

刚走出一步,只觉眼前一黑,人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时,就见老娘坐在床前焦急的看着他,王雨鹛也在旁边。

他老娘见他醒后,忙不迭的擦了眼泪,眉开眼笑的问道:“儿啊,你可醒来了。你刚才抬过来的时候,可把娘吓坏了。只看你一张脸铁青的。”

王雨鹛道:“刚才郎中也来看过了,说你这是积劳成疾,心神疲累,要修养一阵才行。你醒来正好把这药汤喝了。”言毕就去取药汤。

他娘又说道:“郎中都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积劳成疾呢?我就说这县令不好当,每日看你都没停下来一刻过,不是衙门里就是外面跑。你让娘担心不已啊。”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梁玉喜忙安慰道:“娘,我可能只是今早稍有些倦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看我这不都差不多了嘛,要不我起床给你翻个跟斗。”

他老娘忙叫他住嘴。

王雨鹛端了汤药进来后,见两母子嬉笑打闹得十分开心,也不禁被这温馨的一幕所触动。

梁玉喜见王雨鹛进来,也很主动的要立起身。他娘见此就一闪身让王雨鹛坐在了床头边上,梁玉喜忙道:“还是我自己来,这汤药我一口就喝下去了。”

他娘道:“你别动,好好的躺着,王姑娘喂你就是。”

王雨鹛脸上一下子就泛起了红晕,她再不好推辞,低着头就用汤匙喂药。梁玉喜见她如此娇羞,就想起她扮男装时,也曾这样红脸过;又想起她与自己一床睡下,自己竟然不知她的身份,越想越觉好笑。一口药禁不住噗噗的喷了不少在衣襟。

他看着王雨鹛不知所措的样子,忙从她手里拿过碗来,自己一饮而尽,没想到还是给呛着了。

他娘道:“看吧,叫你不要动,还非不听。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躺下休息?我给你讲,我可是拜托了王姑娘的,这几日休养时,就让她帮我照看你……”

梁玉喜忙道:“娘,这王姑娘也是个大姑娘,这怎么方便呢?你可不能这样拜托人家。”

“怎么啦?人家未嫁,你也未娶,你怕的是什么呢?王姑娘也都答应我了。”

梁玉喜看着王雨鹛,王雨鹛点点头,“我答应了大娘,好歹也算报答你收留我。”

梁玉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也知道拗不过老娘,只有作罢。

再说东闾府上,这日赵月娘请了柴宗训和贾白羽到府上作客,东闾珏一边作陪。赵月娘口称是要答谢贾白羽的师恩,其实她也是想自己这宝贝女儿跟柴宗训多接近。

从看到柴宗训的第一眼起,赵月娘就觉得这文质彬彬的前朝皇帝,不仅长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而且为人温文尔雅又宽厚淳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佳婿人选,所以,她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柴宗训的口风,看看他是否有了家室。

四人酒过几巡后,赵月娘道:“郑王和贾先生难得逗留在此如此长的时间,我这女儿一直要我请你们过来,好把先生教的功课好好切磋切磋。这实在架不住她央求,就只好劳两位的尊驾了。珏儿你要多陪先生和公子多饮几杯。”

贾白羽道:“这大小姐也是天资聪慧,实在是难得的修习道家法门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她这功课做得恐怕要超过我呢。”

柴宗训也发自内心的钦佩道:“师妹进步神速,我这个当师兄的,本还算是修习过武技的人,没想到,刚在院子大家切磋时,她的一招一式,自觉比我都还更得要领。”

东闾珏忙谦虚道:“先生和师兄都太过抬举我了。我也不知怎么,越来越觉这法门很合我心意,越练习越觉得自己上心,像很早就熟悉似的,要是不练习,还甚为不自在。”

贾白羽赞赏的点点头:“大小姐若是善用这散形丹经,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月娘在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看她也就是图个耍子,一个姑娘家的,练习这武技傍身不错,要是走火入魔的练,未必是好事。”

贾白羽笑道:“大娘这话不对,虽说我也是很轻薄武技的人,不过,江湖上还是有些大名鼎鼎的侠士,他们不光武技不凡,而且扶危济困,行侠仗义,给世人以楷模,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那不都是些男儿嘛,她怎么都不像个什么英雄……”

东闾珏听她娘如此说,撅起嘴道:“我怎么啦,你就是看不起我是女儿身。”

贾白羽帮着她说道:“这当今高人中,还真有好几位女子是江湖上厉害的角色。”

东闾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紧问道:“先生快讲,究竟是谁?她们是不是都厉害得很。”柴宗训第一次听贾白羽说这江湖事,也是竖起了耳朵。只有赵月娘在一边苦笑摇头。

贾白羽说道:“当今女子中,有几个世外高人。有人称香教教主的阿布拉、峨眉山归一仙师、东海素女岺茹等,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她们多隐世而居,少于过问江湖中事,潜心于自在的周天里。”

东闾珏更关心的是,这些厉害的女子如何厉害法,就问道:“先生,这几个世外高人,究竟如何厉害呢?我修习的散形丹经若是练就,可能与她们比试一番?”

贾白羽笑道:“你还只是一只雏鸟,这些人都是仙或大魔头,这怎么比呢?”

东闾珏有些失望,“那我练多久才能像她们一样呢?”

“其实,你们修习的散形丹经,乃是当今武技中的绝学。此乃鹤鸣山的张道陵,人称张天师,在炼丹时为护住丹气,而生化出的一门功课。其虚实无形、罡气纯阳。若是修得五成以上,几乎就可以纵横江湖。至于跟这些人平起平坐,也是毫无问题的。”

东闾珏不觉两眼放光,似乎像看到了什么触手可及的荣光。

第九十章 御剑术

四人饭毕后,东闾珏就又缠着贾白羽,要他再点拨点拨散形丹经的一些要领。

贾白羽原本只认为她修习一些功课后,作为一个女儿家的,也可能不愿过多的潜修一番。没想到,东闾珏真上了心。她不光日夜修习,从不耽搁,还自己琢磨出了一些问题,等着贾白羽指点。

这除了东闾珏本身先天与散形丹经契合外,还有一点是,她经历了两次生死关头,对武技开始产生一种不同寻常的热衷。

三人到了后院,贾白羽就说道:“我虽然修习得很浅,但依你天资,绝不止现在这个功力。但散形丹经乃是从丹房而来,你修习到一定程度,要想再上层楼,必得照炼丹形制来修习才行。”

柴宗训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必须要修筑炼丹房,在炼丹过程中来练习吗?”

贾白羽点点头,东闾珏还愣怔了一下,不过也是一闪而过,她说道:“先生,那这丹房如何修筑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这后院辟一个地方出来,还是很容易的,也不会妨碍到什么。”

“丹房修筑都不是难事,主要是,这丹房一旦建好后,也就意味着你的修习真正踏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也许这修习会让你得到很多,也会让你失去不少。这要先有个周全的想法。”

东闾珏明白贾白羽的意思,不过她是铁了心的要把散形丹经修习好,而且必要到很高的层次,所以,这些在她看来都不是问题。

贾白羽见她如此坚决,就答应她把丹房的草图画出来,并把炼丹的步骤和配物一一列出。所有这些都停当后,东闾珏看着纸上的丹房,说不出的欣喜。

柴宗训在一旁也替她高兴,就说道:“师妹这丹房修好了,我也好过来修习一番了。”

东闾珏点点头:“嗯,我也正有此意。若是开始时,肯定一个人练习枯燥乏味,师兄要是一起,也正好我们做个伴。”

贾白羽看他两人师兄师妹的叫着,说到一起修习这事也是心无旁骛,心里也暗暗的高兴。

三人又说到散形丹经在御敌时,如何运用御剑术。贾白羽本来也对兵器舞弄得也不多,就拔出柴宗训的佩剑,在后院演示给两人看。

看了架势后,东闾珏也是跃跃欲试的。贾白羽收了势,让她接过剑。她也是第一次拿剑,按贾白羽的指点,就开始以散形丹经的御剑术出招。没想到一上手,东闾珏就十分的得心应手,一柄剑在她手里如龙蛇翻飞,一片剑影随形。到剑势凛冽时,有穿云裂帛的响声。看得贾白羽和柴宗训一旁都大声叫好。

这时李雎儿回到府上,听到东闾珏院内的叫好声,也不禁想伸头来看,就一步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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