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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权倾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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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抓起两锭银子,再三的拜谢了吴熙,方才起身离去。

“曹都头,你还觉得碎金城那些人傻么?”

看着孟桐走远了,吴熙问道。

“看来傻子的含义很广泛啊,不同的角度得出的结果不同,吴兄弟刚才的一番话,也似乎是说给老夫的,受教了。”

曹晖也抱拳施施然的行礼,吴熙很大方就接受了。

“曹都头,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半个月之内,碎金城,野狐山,嗣武城将会有一场会战,胜者有奖励,败者将会受到处罚,处罚的最坏结果就是身死道消,你最好做好准备才行。”

吴熙说的很沉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为什么这么快?”曹晖急问道。

“我等不及了,每每想要把事情做的完美,总有一些事情坏了心情,害怕这样的事情总是出现,所以想尽快脱离这个乱糟糟的摊子。

你知道么?我以前所在的地方有一种赌博娱乐,叫打麻将,四个人,四方城,犹如战场厮杀,但是每一回只有一个人是胜利者,其余的三方都要给钱,这就是惩罚。

其余的三方也没有因为输了一把牌,就不玩了,而是推到重来,他把上一把没有胡牌的理由说成是运气不好。

等下一把牌还没有胡的时候,他还是不走,原因就是输的太多了,非要回点本才肯站起来。

我说的意思不是回不回本的问题,而是推倒重来的问题,我真的没有时间在推倒重来了,我在嗣武城就只打这一把牌,而且胡的一定是我。”

“凭什么这么有自信,难道你认为蔡荣会帮助我们?”曹晖说道。

蔡荣是嗣武城的军队节制,负责对西夏的第三道防线,手下两千人。

虽然觉得吴熙的理论很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逢年过节的时候,有些地方会请戏班子唱戏,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有很多老年人带着小马扎就坐在下面看的很出神,尽管看过很多遍了,就是把这种生活当作是享受。”

吴熙没有来由的说道。

“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曹晖气咻咻的说道。

“他说蔡荣会选择袖手旁观。”二狗子说道。

“你怎么知道?”

“看戏的人永远都是在场下看,而不能上去表演。”

“和你说个话真费劲,让人猜来猜去的一点也不好玩。”

把所有的货物都交给了曹晖,吴熙和二狗子找了一家客栈就住下,随便吃了一点,就匆匆的睡下了。

第三天的时候,曹晖过来说在城东自己有一处三进的院子,要是吴熙不嫌弃的话,可以做为暂时的落脚点。

吴熙也早有此意,总是住客栈算怎么回事,想要买一处房产,又觉得自己的以后不会在这里,住几天就得搬家,很不合适,既然都头提出来了,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没到新家去瞅一眼,就有衙门的人过来相邀,说事县令大人有请,有要事商量。

商量个屁啊,自己是一介草名,登不得大雅之堂,何德何能劳烦知县大人和自己商量什么事,吴熙断定是因为南门草市的事情。

那也应该责问曹晖才是,找自己说话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不合适,怎么说,胡怅虎也算是一个县治的最高长官,得罪了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后世的时候,吴熙就知道,凡事还是不要和朝廷做对为好,那些大人们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满脸堆笑的答应了。

“大哥小心为好,胡怅虎绝对没有好屁。”二狗子跟在身后说道。

吴熙甩了甩头,想要把杂乱无章的头绪甩出大脑重新整理。

“放心吧,这是一桩好买卖,我们接着就是了,你去打扫一下家里,我随后就回来。”

二狗子在曹晖的手下带领着去了新居,吴熙一个人在街面上转悠了一圈,等到下午饭的时间,登门拜访胡知县。

由下人领着从侧门进入,来到了内宅,穿过了月亮门,就看见胡怅虎坐在凉亭的石桌上,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肴,吴熙看着却没有一点胃口。

“草民吴熙叩见大人,得大人邀请,小的诚惶诚恐,略备薄礼,望大人笑纳。”

吴熙走上前,没等下人介绍,自己一通马屁开始拍。

“不要拘谨才好,只是说说家常,来,坐下一起用餐。”胡怅虎眉开眼笑的让人很不舒服。

吴熙拱手谢过,坐在了客座,该走的礼仪一项都不能少,要不然人家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愣头青,棍赶狗撵的就不好了。

“经常听曹都头提起你,说你如何如何了得,本县早有拉拢之心,奈何俗事繁多,一直没有机会,听说你来了嗣武城,马上就命人请你过来叙叙家常,同时略备薄酒,聊表心意。”

胡怅虎话说的很官方,意思就是说拉你进来是朝廷的意思,和胡某人没有关系,就算是受益的也是朝廷,自己没有把一分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对于这样赤果果的暗示,吴熙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去吃屎吧。

明明自己想要占有一份利益,现在却堂而皇之的说些场面话让人恶心。

转念一想有些不对,他如果想要草市的利益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找自己就行,政策是县令出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就连曹都头都是执行人,他算哪根葱啊。

吴熙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且看他如何说,兵来将挡就是了。

“大人厚爱,草民谨记于怀,不敢苟忘,草民是个粗人,以一介布衣承蒙大人抬爱登堂入室,实在令草民诚惶诚恐,如果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小的去办,尽管吩咐就是了。”

“果真是个爽快人,既然吴老弟这么爽快,那么本县令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让你帮我打赢这一仗。”

胡怅虎说道。

果然不是个草包,也应该不是个草包,草包县令的下场一般都很惨,看胡怅虎的样子,混的风生水起,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罢,既然被人看破,那么就不用在装傻了,放在台面上解决,总好过背后里捅刀子来的爽快。

吴熙马上站起来,抖抖衣袖,抱拳说道:“大人英明神武,定能一战而定,草民才疏学浅,实在不敢登大雅之堂。”

“你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胡怅虎见吴熙不肯帮自己,有些生气,把手里的筷子一扔,质问道。

第十六章 屠刀除魔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草包,当你仰着头鄙视的看着自认为的草包的时候,恰恰你就是那个草包。

吴熙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十足十的草包。

本来以为带着后世眼见和智商上的优势呼风唤雨的时候,胡怅虎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其实从一开始,曹晖和胡怅虎的联盟并不是那么的坚固,要说有联系,也是利益的一致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如今曹晖觉得自己这么些年鞍马劳顿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背叛是迟早的事。

胡怅虎早就看出了一些苗头,尽管曹晖在他的面前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漏出了一些马脚。

当他的女儿雪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的时候,本来灰暗的眼睛里精光四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解决山民的事情一直以来就是胡怅虎作为上位的功绩,现在一个都头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这还了得?

怪不得他最近一只在笼络人才,原来唱的是这一出啊,刘彦成刘主簿和我势同水火也就罢了,你曹晖何德何能敢和老夫争势。

你有这个资格吗?

怒火中烧之后,慢慢冷静下来的胡怅虎觉得自己有些鲁莽,瓦解看似死局的局面,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吴熙算得上是一个人才,费尽心思的接近上位者,为的就是自己的将来打算,那么还有比自己这个东华门唱过名的知县更好的选择么?

当吴熙标榜自己委婉拒绝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的燃烧了起来。

“如果你执意要帮助曹晖做大,那么得利的恐怕是刘彦成或者是蔡荣一方,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胡怅虎还是觉得没有把话说透,尽管很生气,还是强装欢颜的说道。

“小子只是一介草民,不想变成你们利益争斗的牺牲品,请原谅草民的直率,草民家里还有老父亲和……”

“够了!”

还没等吴熙把话说完,胡怅虎大声的喝斥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不要恃才傲物,你会死的很惨,你以为置身事外就会平安无事么?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的父亲了,为了你能倒向我,我可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我保证,你的父亲只会是衙门的座上宾,不会受一点委屈。”

胡怅虎终于亮出了底牌。

吴熙很平静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胡怅虎说的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胡怅虎也很纳闷吴熙怎么这么能沉得住气,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暴跳如雷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娘吗?

想了想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一块贱骨头,别人没有开骂,自己还找骂,这是一种什么心里。

想必是走投无路的在心里琢磨得失呢吧。

“大人的酒杯非常的精美,色泽鲜艳,用料讲究,胎体厚实,莹润温雅,是上等的好品,想必是东京的官窑烧纸而成。

而官窑又在皇室的控制之下,那么大人又是如何得到着精美的瓷器的呢?

难道说你在宫廷里安插了人手?光是勾结内侍这一条罪状就够诛你九族的了,你还想杀了那些无害的山民为自己捞功绩?

我要是你的话,趁现在天子剑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卷铺盖走人才是上策,要是钦差挟天子令箭到来,到时候你就是想跑,整个嗣武城的居民也会把城门关的死死的。

全民关门放狗的场景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放心,你这些年已经为自己把墓挖好了,还尚不自知,等那些山民一到,全城百姓的愤怒都会加在你的身上。

你现在还敢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在东华门唱过名吗?”

这是吴熙的反击,直接而且有效。

胡怅虎跌坐在了地上,吴熙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自己也认真的考虑过,如果自己事发的话,千刀万剐算是便宜他了。

虽然说朝廷没有杀文人的习惯,但是,自己勾结内侍有造反的嫌疑,历来朝廷对于造反的人都不会只是流放蛮荒之地作为首选,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是可惜了你的闺女,草民没有大不敬,只是根据事实陈述而已,如果你现在抓紧时间把你的女儿送走,算是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

你死了不打紧,你的女儿还没有活人,就这么跟你死了,得不偿失啊。”

吴熙诛心诛的很彻底,把胡怅虎直接从心里上打入了地狱。

“来人啊,马上备车把小姐送出城,赶往京兆府,求她的叔叔收留,不得有误。”

胡怅虎如梦初醒,安排起了自己的身后事。

雪儿是一个纯洁的姑娘,生的浓眉大眼高鼻梁,樱桃小口爪子脸,标准的美人胚子,此时正在泪带桃花的和自己的父亲诀别。

胡怅虎没有走,不是他要认命,而是还要搏一搏,自己准备了那么久,被这小子的几句话就瓦解了,他心有不甘,或许这些都是这小子编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事情。

不过送走雪儿这件事情他觉得相当有必要。

以前是自己鲁莽了,觉得胜算在握,不必大惊小怪的,直到这小子的出现,整个事情才开始变的不可掌控。

胡怅虎抖了抖官袍重新落座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吴熙添上,端起在虚空中一碰算是一种礼仪,然后仰头一口喝下。

吧嗒着嘴,吃了一口菜,觉得色香味俱全。

以前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些菜有什么好吃的。

“小子,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你说的冠冕堂皇,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吧?等你的父亲一到,胜负还真的很难说。”

吴熙呵呵一笑,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老爹还能被你带来吧?”

“我的人昨天夜里就出发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客栈里面睡大觉,我不认为你有时间派人回家通知他。”

胡怅虎很有自信的说道。

“双溪村距离嗣武城十五里的路程,来回只需一个时辰足矣,那么为什么你的人从昨天夜里出发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会认为他们只是去喝花酒了吧?”

吴熙说道。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胡怅虎站起来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前天开始可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嗣武城。”

“你知道我监视你?”

“他们那么不专业,是个人都知道。”

“还有,你不是说你们半个月之后才开始行动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一次性给你说完吧。”

吴熙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说道:“计划从我进入嗣武城之后就开始了,但是我们发现了有人监视,于是就调整了暗语。

在和碎金城的山民交易的时候,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是县令大人不准开草市,为的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然后告诉他们说,野狐山的强盗就是县令大人准备浇灭你们的后手。

于是在昨天晚上这些山民纠结了三千人拿着武器就上了野狐岭。

虽然说野狐岭易守难攻,但是如果有一个熟悉那里道路的人带路,又会是一种什么景象呢?

刚好我就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养在家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听说他昨天晚上又回了一趟野狐山的老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想,当山民们打败了强盗,气势汹汹回身的时候,得知本来要开的草市,被大人拒绝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问题又抛给了胡怅虎。

“你的意思是,现在外面的嘈杂声,就是那些山民正在进攻嗣武城?”

吴熙笑了笑没有说话,表示认同。

“那你还能做的住,那些山民可憎之极,破城之后,一定会大肆的抢掠,城里的人民要受苦了。”

胡怅虎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不知道是要做给谁看。

“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那些大户才是他们的目标。”

“那么蔡荣势必也被你们收买了,要不然他手下的两千精兵就驻扎在新城里,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你错了,他根本就是在看戏。”

“刘彦成呢?他不是也想和老夫争胜么?”

“那个老匹夫这个时候应该上吊了吧,不对,应该是被剥皮了才是。”

吴熙把话说的轻松,越是轻松,胡怅虎的心越是往下沉。

“你就是一头饿狼,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吴熙嘿嘿一笑,已经喝的头有些发晕,还是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皇室里的自贡酒就是不错。

“我给你叫一个故事吧,话说有一个少年不知道怎么得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围的景象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走投无路之下,碰见了一只狼,狼正好饥肠辘辘和少年发生的大战。

最后少年赢了,狼死了,少年站在狼的尸体边,正好把狼的灵魂全部吸走,于是这个少年就变成了狼。

所以,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一头恶狼。”

“哈哈哈……”

胡怅虎笑的很勉强,也该自己有这一劫,感情是天选之子来降妖除魔来了。

尽管自己还未成魔,屠刀就已经落下,果然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第十七章 合脚的鞋

山民突然发起的进攻令嗣武城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被攻占,在蔡荣酒醒之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领着两千部下转了一圈,继续回到新筑的城里面花天酒地。

在他看来,他的职责和官兵不是保护这里的老百姓,而是用来对抗西夏的。

那些山民进城之后还算收敛,只抢大户,只要谁家的墙上有红颜色的小叉叉,谁家就要倒霉了,这也是事后人们认为一致认为这些暴民事先就踩过点,要不然不会这么准确的就找到这些大户。

损失最惨的莫过于三大家族,虽然没死人,但是家里被洗劫一空,家里的仆人非但不帮忙,还主动加入了抢掠的大军。

谁让他们平时不对自己的家仆好些呢,山民来的时候,这些人本可以抵挡一阵,让主家有逃生的时间,谁知道,这些人还主动打开大门,放山民进来抢劫。

除了几大家族被洗劫一空之外,其他的沿街商铺并没有受到损失,老梁头说他只是被顺走了几个包子,卖凉粉的窦大妈还得到了一匹绸缎,还是上好的料子。

事后,这起案件被定性为一起有谋略,有准备的抢劫案,并不是以讹传讹的山民暴动。

要是山民暴动的话,他们可不管谁是农民,谁是富商。

主簿刘彦成悬梁自尽了,后宅的人几乎全部走空,去向不明。

知县胡怅虎在钦差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拔剑而亡了。

而他们的财产已经被曹都头封库保存,只等绥州节度使派人前来收拾。

要说受伤最严重的莫过于曹都头了,全身缠着绷带坐在吴熙借住的院子里笑个不停。

后世的医学知识完美的打造出了一个没有伤却看着让人心疼的伤病患者。

而这位伤病患者现在正在和吴熙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个痛快。

胡怅虎家后院子里的酒确实很多,都是皇家高规格的贡酒,喝起来就是爽。

“你说胡怅虎要是知道我们两个正在享受他的美酒,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起来。”

曹晖的心还真大。

“还是尊重一下比较好,只是想把他赶走,实施我们的计划而已,没想到他会死。”

看来后世影视剧里那些贪财的小官惜命的场景也不全都是真的,至少胡怅虎还比较有气节。

古人把气节看得很重,尤其是生死关头,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豪迈,才算是对得起自己这具身体。

刘彦成八成是被吓死的,事后才让人挂起来说是丑事败露,对不起朝廷之类的放屁话。

这种心里素质还要学人家争权,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二狗子现在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身份,站在院子中央把刚招来下人指挥的很得当,完全符合吴熙给他传教的门风。

一个家族的门风就是家主的思想,家主什么样,下面的人绝对是有样学样。

“都头功成名就,升迁之期不远,可喜可贺,还望以后对治下子民多加厚爱才成,我们走的路不同,注定要分道扬镳,前路多凶险,万一那一天我要是回来了,还希望这个庄子,都头给我留着东山再起才好。”

吴熙对他们的这次联手有些自豪,又有些伤感,自己的出现多少会改变一些人的生活,抑或是一生,就像面前的曹都头,在后世的县志里,在这次的冲突中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他正坐在吴熙的面前,笑的像个中了奖的傻子。

“吴老弟你放心,我曹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以后只要是你吴老弟的事情,也就是我曹某人的事情,尽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嗣武城就是你的娘家,累了就回来住几天。

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这几天就会跟着绥州的安抚使来嗣武城,路已经铺好,就看你能不能走的动。”

“吴熙多谢都头成全。”

吴熙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曹晖全身被绑,无奈哈哈大笑,连忙摆手,表示受不起。

这在这时,二狗子来报说是有人跪在大门前说要报恩,看样子好像是前天在树林子里碰见的那个读书人。

“孟桐?快去看看。”

对于读书人,吴熙向来很尊敬。

曹晖行动不便,也不方便参与此事,于是在家仆的搀扶之下,从后门离开了。

吴熙来到前门,只见孟桐几乎全身伏地的跪倒在门前,涕泪横流,原有的书生意气在这一刻都化成了泪腺,潺潺涓流。

旁边还跪着一位妇人,应该是他舍命想要救下的妻子。

“老朽孟桐,感念公子救命之恩,贱内得以好转,故此当面道谢,同时携贱内入吴家,终生为奴,当牛做马,以报厚恩。”

话说的简短,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个文人的骄傲,荡然无存。

舍弃一生的追求,放下文人该有的气节,这真的很难,他深知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目前的窘境,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放下才是出路。

老妻为自己操劳半生,为的是想和自己过好日子,现在好日子没有盼来,却烙下了一身病,自己如果再执着的话,一个男人的尊严会在妻子的面前消失殆尽。

吴熙从来都没有觉得孟桐会回来找自己,古人的行事方式和后世有一些区别,他说会给你当牛做马,那就真的会当牛做马。

既然做了吴家的下人,那么吴熙要做的就是要发号家主的命令。

“我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正发愁如何才能发扬光大呢,你这就跑来给我当牛做马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是一家人了,赶紧滚起来去做事,一大摊子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了,没有功夫理会你们这些文人的煽情。

以后收起你的软弱,我吴某人不要草包。”

这样说话才像话,孟桐听的美滋滋的就站了起来,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全都粘在了一起,二狗子有眼色,一方手帕就递了过去。

二狗子很聪明,跟了大哥这么久,知道大哥义气的是什么人,别看把孟桐骂的厉害,这才是把你当作自家人看的,要是大哥对你百般的恭敬,那么八成从心里就瞧不起你。

孟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知道这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管家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要是公子想要在这里长足发展,那么自己刚好能发挥作用,这是他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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