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名单上的守护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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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哲和秦小宇看情况有些不对，两人一左一右夹在车头前，秦小宇在对讲机里说：“头儿，好像有些不对。”

程特李赶紧指挥两个特警，在前方设置了阻拦钉，但对于这到底是不是需要抓捕的对象，他也不确定，他带了两个特警来到皮卡车前。

“交给你了。”高司令没好气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程特李再不过来，他就怕自己忍不住把车窗给砸了。

“您好，这里是警察临时检查点，请开窗、熄火，出示您的证件。”程特李一手按在打开了枪套的手枪上，一手敲了敲皮卡车的车窗。

车里的几个人显得有些惊慌，司机的右手往钥匙上伸过去，犹豫了一下，突然轰了一脚油门。

彭思哲和秦小宇看到车往前窜了一下，举起枪，速度很快的拉开枪栓：“停车！”

皮卡车没有停下，反而继续缓缓向前开，程特李跳开到一边，抽出了手枪，喝令司机停车。

高司令回头的时候，看到皮卡车在动，可是看那样子又不想冲卡的样子，司机似乎很犹豫，车速一直没有提起来，高司令心里骂了句：“我操……”

皮卡车几乎是以挪动的速度往前开了十几米，秦小宇和彭思哲被车逼得连连后退，可是他们的任务是在车头前阻挡车辆，又不能擅离职守，警察的喝令让后面车辆兴奋起来，许多司机跑下车，伸长脖子看几个特警包围着这台蹊跷的皮卡车。

对方拒不接受检查，可是又没有太过激的举动，特警也不能开枪，可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程特李高声命令道：“破窗锤！把破窗锤拿来！”

一个特警从运输车里拿出了破窗锤，皮卡车司机一看，突然加了一脚油门，车突然提速朝彭思哲冲了过来……

第五章　（8）迷失

彭思哲差点被车撞到，在彭思哲往旁边一闪的时候，拿着破窗锤的特警冲到了车旁边，举起破窗锤就往车玻璃上砸！

特警的破窗锤不同于普通公车上装备的那种小小的破窗锤，而是一个类似消防斧的大锤，这么一下子过去，车窗玻璃哗啦一下子就崩解了，高司令也赶了过来，把枪口从窗口伸了进去，对着里面的人大吼：“熄火！下车！”

眼看特警采取了强力措施，皮卡车里的人也慌了，司机推开车门想跑，程特李一下堵在他面前，司机脚一软竟然摔倒了，一个特警上前控制住了司机，车里的两个人有一个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不敢下车，而另一个想从车后逃窜，高司令一看，绕过车后去追，彭思哲也赶上来支援。

“站住！”高司令看到他想往车流里跑，怕误伤群众，不敢开枪，只能喊话。

对方哪里会听，彭思哲赶上来朝天鸣枪：“站住！再跑开枪了！”

听到枪声围观的群众轰然散开，枪声的威慑力让对方脚下一软，摔了一跤，高司令追上去，他刚想爬起来，高司令气不打一处来，背后一脚又把他踹倒，接着坐到了他背后，把他的手扭过来，彭思哲赶上来，把枪关上保险别在身后，掏出手铐，两人合力把他铐上拖回来的时候，皮卡上剩下两个人也已经被控制了。

几个特警检查皮卡车，程特李把人押进运输车突击审讯。可无论程特李怎么问话，对方一言不发。

“头儿，找到点东西。”高司令敲了敲运输车的门口，声音听起来并不乐观。

程特李打开运输车尾门看到他提着两个蛇皮袋，问道：“是什么？”

高司令把蛇皮袋往运输车地板上一扔，解开给程特李看，没好气的说道：“喏，就这个玩意儿……”

蛇皮袋里装着的是一只死去的半大野猪，早已经僵硬了，另一个蛇皮袋里装的是两支自制火药枪，很明显这并不是自己要抓捕的目标！

“我们就是去上山打个猎……还用得着那么多人来抓么？”一个人小声的嘀咕道。

程特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蛇皮袋甩到了地上：“拿走！”高司令把这蛇皮袋拿走，程特李回过头朝三个村民狠狠的说：“非法持枪，偷猎，袭警！我看你们要把牢底坐穿！”

这几个村民先暂扣，牢底坐不坐穿，也不是程特李说了算的，他也不过是说一句气头上的话，该检查的还是要检查，不过经过这个风波，后面车的司机明显听话多了，车流慢慢的挪动着，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大多数的车都通过了检查，交通开始恢复畅顺，这时候程特李才想起来，自从中午吃了一顿饭，到现在水米没打牙！当地派出所又准备不足，还以为是临时检查很快就能撤岗了，根本就没考虑到夜查，这下把特警们给气了个半死！但生气归生气，又不能把派出所的警员们打一顿吧？程特李只好自己想办法。

通常特警行动后勤保障都是比较得力的，这次出发得匆忙，除了运输车上的压缩饼干和自热食品，还真没有别的食物了，这儿离金桔镇又不远，谁也不愿意啃那个肥皂般的压缩干粮，纷纷表示要吃盒饭。

这吃盒饭当然没问题，几公里外就是金桔镇的夜宵市场，程特李看着车辆越来越少了，现在检查压力也不大，打算让当地派出所的一个民警带路去买点宵夜犒劳一下大家，可摸了摸口袋，发现出发的时候换了作训服，这身上没带钱……

程特李有些尴尬，派出所的民警在等着，高司令一听有吃的就自告奋勇要跟车去采购，这时脱了防弹衣，连蹦带跳的跑到程特李面前：“头儿，给钱！快点我饿了！”

程特李现在是这儿的最高指挥，那吃喝拉撒都得他负责，按惯例，这钱得他先垫着回去了再报销，但程特李现在真没钱，他鼓着眼睛看着高司令：“没钱！”

“开什么玩笑啊，头儿，快点，我饿了，大家都饿了！”高司令以为程特李在逗自己玩。

“我真没钱，我出来换了衣服……”程特李很尴尬。

“我操，那怎么办？”高司令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难不成还得饿一晚上？

“问一下其他人，算我先借着吧。”程特李也没办法，自己又不是孙猴子没那个本事变出人民币。

“彭思哲，有没有钱？”高司令问身边的彭思哲。

“有……刚才输给你了。”彭思哲一边慢悠悠的说，一边撕开一块压缩饼干。

一看到压缩饼干高司令就肚子抽筋，他最怕吃这个玩意儿，他又扭头看秦小宇，秦小宇掏了掏口袋：“我也没有……”

“谁有钱，谁有钱，快拿出来。”高司令急了。可特警们掏遍了口袋，一毛钱都没找出来。

果然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高司令气鼓鼓的看着程特李，那架势就是“你去给我借去。”

可让程特李去和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借钱，他宁肯啃压缩饼干也拉不下这个脸，其他特警一看，这盒饭是今晚是吃不着了，晦气的拿起压缩饼干。

“我说你们怎么都这样啊……”高司令很郁闷。

“哎！高陵啊，刚才我和彭思哲一共输了你300块啊，足够咱们宵夜的了。”秦小宇突然想起这事情。

“那是我的钱啊！我操！我操！你们想啥？”一听高司令身上有钱，特警们纷纷投来目光，好像要吃掉他一样。

“操，你小子有钱不拿出来！还问我要？！”程特李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理直气壮的朝高司令吼了一句。

“我……这……你们讲讲道理好不，这可是我辛苦挣的……”

“行了行了，别财迷了，吃个鸡腿还辛苦？赶紧吧，这就你最土豪，你不请客天理难容！”秦小宇把压缩干粮塞回了口袋里，其他特警一看，把开封的没开封的压缩干粮都收了起来，一副“高司令你不请客咱们都得饿死在这儿”的模样。

“好吧好吧，算我请你们……”高司令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目光了，把刚揣进自己口袋里几个小时的钱掏了出来：“我就这么多了，你们给我省点……”

话是这么说，可十来个特警大老爷们，又饿了大半天，300块哪里能够？宵夜市场上的东西明显比白天贵了一大截，高司令一看各种标价，心疼得直呲牙！——特警队里一个二个大老爷们饭量超群，又饿了大半天，平均每人30块的宵夜高司令怎么算都不够。他和派出所民警跑到宵夜市场转了一圈，精打细算专捡便宜能填肚子的东西买，还是严重超支了，高司令只能厚着脸皮向民警借了一百块钱……

看到吃的回来了，特警们围了上来，饿狼抢食般就把吃的瓜分殆尽，一点没有君子风度，高司令拿着两个煎饼哭丧着脸，缅怀那逝去的300人民币……

这边特警设卡查车，负责搜索山区的武警部队在村民的带领下找到了交火处，可是对方已经离开，路基下是那辆已经烧成了铁壳的越野车，估计两位警察已经凶多吉少。

武警部队在山区拉网搜索，山区外也设了卡，可是大家都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犯罪分子估计早已逃得无影无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老韦和小斌，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斌爬出峡谷之后身处原始丛林中，焦急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估摸着方向走，想找到一条路，只要找到了路，顺着山路走就能下山寻求支援。可是黑夜中小斌在茂密的树林里迷路了，他现在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几次试图爬到山顶上寻找手机信号，可是直到手机电量耗竭也没有找到一点信号，小斌身上又没有吃的，没有水，焦急驱使着他不顾一切的摸黑赶路，可是一直转到了后半夜，小斌也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天空中布满了云层，月亮早已不知道躲在哪儿，云层中几颗不知名的星星时隐时现，强劲的北风吹在树林中呼呼作响，小斌体能已经严重透支，靠着求援的意志在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小斌支起耳朵，捕捉任何一点可疑的声音，然而除了风声，小斌只听到自己的喘气声，小斌拼命的睁大眼睛，试图在黑暗中找到一点点人工的痕迹，哪怕是一条猎人小道，远处的灯光，可是黑暗只用沉默来回答他，他试图利用星座定位，可天空的云层却遮挡了他最后这一点希望，只有若隐若现的几颗不知名的星星闪烁着，似乎在嘲笑他。

小斌没有受过任何野外生存的训练，甚至没有受过任何野外定位的训练，他现在处于一个焦急、无光源夜行、又是处于陌生野外的危险境地，但他自己却不知道，他只想快一点走出去，找到增援，然后期望奇迹发生，增援到达的时候，老韦活着……

小斌摸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此时任何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都能让小斌兴奋起来，他顾不得脚的酸痛，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靠近了一看，这是一棵枯死了树皮剥落的大树，它并不能给小斌任何帮助，这样的大树在树林中不时都能见到，小斌为了防止迷路，会在路过的枯死树木上刻下标记。

小斌擦燃打火机，随手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块，想在树上刻个记号，然而打火机凑过去的时候，在微弱的火光中，小斌呆立了一下，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树干上有人工的痕迹，而那个痕迹就是小斌刻下的记号，小斌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迷路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冒险，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被这个小小的记号击溃……

小斌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劝阻老韦，恨自己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那么紧张，恨自己为什么迷路，恨自己为什么丢下老韦自己逃走……

自己是老韦唯一的希望，可是自己却这么不争气的迷路了，时间拖得越久，老韦的生存希望越渺茫，人就是这样，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期待奇迹的发生，然而此时小斌已经绝望了，自己应该和老韦一起坚守着峡谷，和他一起战死在那里也比现在强！

小斌试图回想这是自己路过的第几棵枯死的大树，在他印象里，自己一共做了6个记号，可是他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棵，他再次擦燃打火机，仔细的辨认树干上的痕迹，然而他还是想不起来，耳边呼呼的风掠过树梢，好像风在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过了一会，风停了，黑暗中的丛林又陷入了诡秘的静谧中，小斌的耳朵边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小斌打起精神，虽然他没有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可是他知道，有流水，就有生命的通道，顺着流水走就能走出山区，他熄灭了打火机，支起耳朵，追寻着那时断时续的流水声。

可是风恶作剧般的又吹了起来，阻断了小斌和水流那一丝联系，小斌努力的判断着流水的方向，摸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寻找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风似乎对小斌的坚持很不满，它从北方带来的云层越来越厚，风势也越来越猛，树梢在风的摧残下剧烈的摇晃，树干似乎也经不起风的蹂躏，吱嘎作响着向大风讨饶，小斌已经完全听不到水流声，他顺着山坡的走势，估摸着水流的方向向下走，或许很快，或许走错，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找到水流。

风似乎吹累了，它需要休息一下，树木也停止了讨饶的**，小斌支起耳朵，很真切的听到了水流的“哗哗”声，这声音比任何美妙的音乐都再动听一千倍！不远了，就在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小斌加快了脚步，水流声越来越大，小斌早已口干舌燥，找到了水，就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小斌连滚带爬的朝溪流靠近，突然脚下一滑，酸痛的脚支撑不住他的体重，他本能的伸手去抓身边的一条树藤，可黑暗中抓了个空，小斌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好像一下失去了重量，四周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小斌重重的跌落了下去……

第五章　（9）活下去

秦明辉丢下了手头的工作，连夜赶到了宁明县关注搜索的工作，但一整天过去了，除了特警三中队歪打正着抓到三个非法持枪盗猎的村民，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进展。

秦明辉在宁明县公安局临时设置的指挥所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等待前方的汇报，现在已经调动了上千警力，把所有的交通要道都封锁了，在秦明辉从警的生涯里，民警遇袭这并不是第一次，但这是第一次有民警失踪！

“前方还有没有新的消息？”秦明辉问一个民警，民警摇了摇头：“没有。”

“搜索的武警呢？”秦明辉追问了一句，如果能找到老韦和小斌，那很多问题就能解答了。

“没有，搜索的武警有一些现在进入了深山，已经失联了。”

秦明辉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心情有些烦躁，他打开烟盒，想用香烟来抑制自己的烦躁情绪，自己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谁不想临走的时候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是真应了老话——多事之秋！

烟盒里的香烟已经没有了，秦明辉把烟盒揉碎，扔进了垃圾筐里，身边的民警见状，低声劝说道：“局长，出去透口气吧。”

秦明辉觉得在房间里干着急也没用，听从了民警的劝导，到走廊透口气，一阵风吹过来，已经头晕脑胀的秦明辉清醒了一些。

袭击老韦和小斌的到底是什么人？从向导的讲述来看，对方火力凶猛，并且配合默契，这绝不像普通的毒贩，老韦和小斌秦明辉非常了解他们俩的情况，老韦曾经拿过警务技能大赛的亚军，他的手枪速射别说在缉毒大队，在整个公安局里都是首屈一指的，小斌身体素质好，在警务技能大赛里也取得过很好的名次，如果是一般的毒贩，仅凭老韦和小斌两人，不至于像向导所说的不到一分钟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秦明辉看着夜幕，烦躁又涌了上来，这难道是对面的雇佣兵偷过了国境？如果是这样，普通民警很难对付那些训练有素，军事技能完备的雇佣兵！他们无论是武器装备，技战术水平都远远高于普通的民警，只有特警队和武警特勤尚可和他们一战！可这么一来，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对面的雇佣兵极少会进入国境，他们多数都是护送毒品到边境然后转运，难道这一次两皮卡车的毒品会让他们铤而走险？但是现在，这两台皮卡到底在哪儿？接货人到底是谁？一个一个问题摆在秦明辉面前，然而解决这些问题的答案首先得找到老韦和小斌！

秦明辉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果老韦和小斌都牺牲了，这对缉毒大队是很大的损失！他想了想，对着门外喊道：“小李，准备好车，我们上山！他决定不再被动的等待消息。

“局长，那么晚了，上山不安全。”小李匆匆跑进门说道。

“在这里啥也等不到，干呆着干嘛！”秦明辉火气又冒了上来。

小李是后勤科的民警，跟随秦明辉也有快两年了，知道秦明辉是个坐不住的人，秦明辉若是生在战争年代，肯定是抱着机枪带头冲锋的那种人！

“那……局长我准备一下！”小李知道拗不过秦明辉，只好采取缓兵之计。

“还准备个锤子准备？！拿两件衣服就行了，快点！”

搜索山区的武警以烧毁的越野车为中心，划了一个方圆十公里的重点搜索范围，但这一带除了那条很少人使用的公路，附近沟壑众多，大小峡谷好几条，都是原始地貌，这种地形大大的拖慢了搜索的速度，武警部队是天黑的时候才组织进山的，能见度极差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发现老韦和小斌逃脱的时候在路边留下的痕迹，只能把武警分配成以班为单位，每个班搜索一小块区域。

秦明辉的车开到山里的前进指挥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下了车顾不上寒暄，急火火的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负责指挥搜索的武警边防支队的政委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发现。”

“就多大点地方？怎么还没有找到！”秦明辉一着急，话冲口就出来了。

秦明辉的话让武警政委有些不高兴：“我们已经把能调动的兵都调出来了。”

“我的兵在里面，你们就不能再快点？有没有其他的技术装备？”秦明辉是典型的顶着干脾气，听到武警政委的语气不快，话赶话就顶了过去。

“你的兵在里面，我的兵也在里面！老子现在有四个班联系不上！”

一看要吵起来了，小李赶紧拉着秦明辉的袖子，打起圆场：“哎哎，两位领导，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咱们自己人的安全，都消消火消消火……”秦明辉也觉得自己脾气有些过了，但又不愿意道歉。

搜索的武警直到天亮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老韦和小斌的踪迹，这里地形复杂，有两个武警班本来是从不同的峡谷进入搜索的，可是转到第二天的时候，两个班竟然撞到了一起，而有一个班转了一晚上，发现自己就在方圆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和满山的石头树木斗争了！有一条峡谷一个班的人，摸黑搜索了一晚上才发现在峡谷里走了不到1公里的距离！

到了早晨*点的时候，昨晚风吹过来的云层开始加厚，然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不多时雨量加大，为了安全着想，几个负责搜索峡谷的部队先往回撤。

小斌昨晚摸黑找溪流，可是没想到一脚踩空，从五六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脑袋磕在了一棵树桩上晕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冰冷的雨点打在他身上，他才晕乎乎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身边是一片小山崖，头顶上是一小块灰蒙蒙的天，雨点噼啪的从天空中砸下来，小斌艰难的坐了起来，脑袋很疼，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昨晚上自己不小心摔到这里，小斌摸了摸身上，出了浑身好几处青肿没受多大的伤，小斌暗自庆幸，用力敲了敲疼得发胀的脑袋，爬了起来，抬眼一看，几米外就是一条小溪，昨晚就是为了找它才摔了这么一跤。

小斌饥渴难耐，几步跑过去，用手舀着溪水，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就往嘴里送，有了水的滋润，小斌的脑子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得想办法出去求援！小斌心里默念着，他四周看了看，想分辨出方向，可是发现这也是徒劳的，四周没有能分辨方向的参照物，小斌只好顺着溪流往山下走。

小斌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初冬的雨刺骨的冰冷，不多时小斌身上的衣服就被雨完全打湿了，冻得瑟瑟发抖，而肚子没有食物的供给也开始闹起了别扭，眼睛饿得发花，但他只能咬着牙迈步向前，刚才喝的冷水更是加剧了身体的冰冷，一旦停下他就会又冷又饿，最后只能冻死在这里！

小斌顺着溪流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公里，溪流越来越大，可地形却越来越难走，小斌恍惚中听到很大的水花声，他转过一个弯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20多米高的瀑布！小斌试图从瀑布两边找一条能通过的路，却气馁的发现除了崖壁什么都没有！他只能舍弃溪流爬高寻找新的路。

小斌用手扯着藤蔓、灌木和树根，艰难的一步三滑拼命往上爬，想找到峡谷附近的山脉线，可是手脚无力，身体瘫软，湿透的衣服好像千斤重担一样压在自己身上，阴冷、潮湿、饥饿轮番折磨着小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小斌想起以前在一个山区办案的时候，有一个老猎人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找不到方向，就找山脉线，在高处能看得更清楚，然后顺着山脉线往下走，肯定能找到出路或者水流的，小斌没有受过任何的野外生存的训练，此时他只能相信那个一面之缘的老猎人的话，他抬头看了看密林和陡峭的山坡，希望爬上山脉线之后视野开阔，能看到附近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