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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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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涣哈哈一笑:“道长说地的是有趣。”他伸手指了指丢在桌案上的那些铜钱,微微一笑,有些歉然的道:“敝人囊空羞涩,今日也是没有带多少钱财,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卦资?”

夏侯皓月微笑道:“足矣。”

“受教!”

柳涣微微一抱拳,随即头也不回的跳上马,一步步的朝着青石坊走去,夕阳西下,那铁口直断四个大字在风中微微飘动,忽隐忽现,夏侯皓月看着柳涣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看着柳涣的身影渐渐远去,他又扫了一眼那悬幡上的大字,终于转过头去,收拾了卦摊,一步步朝着城北走去,而没有去道坊,日光下,他身后一副硕大的星图在风中招摇,颇有些逍遥的意味!

……

帝京城中,吹着温暖的风,城郊的地方,一片和煦自然。

“咯噔……咯噔……”

夕阳下,马儿有一步没一步的吃着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一**日下,两个背影拖的格外的长。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一个男子垂下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玉人,眼中满是温情。

“你呢?”

那人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皓齿一出即没,眼中满是温柔,她的冰冷只给外人看,心里的火热却难得显现出来,只是每一次展现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如同化冰的火焰一般。

“我很好!”

三个字说的慢慢吞吞,只是在那女子听来,却是如同听过了一段故事,有些事,注定只能由一个人去承担,也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去承受!

他不想把自己那些难以回首的事说与她听,因为他自己都很难去面对,过去的一年多里,她数着指头过日子,看着墙上的影子,起起伏伏,而他,却在刀光剑影的岁月里,逆流而上,起起浮浮!

闭眼间,血海沉浮,抬手间,天翻地覆!

她不问,她却知道,他知道,他也不说。

他抚着她的秀发,眉宇间竟展现出一种近乎孩子般的顽皮,他用这秀发轻轻的挠着她的脸庞,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不断的躲闪,每一次,都抱得很紧,始终不愿意松开手。

仿佛一副泛黄的画卷,一切都定格在那一个又一个的瞬间。

夕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两道身影终于分开,只是二人却始终牵着手,不言不语中,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痛苦。

“回去吧,我会再回来!”

“我会等着你回来!”

……

城门影深深,一个青衣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天暗了下来,仿佛带动着他的天也暗了下来,他心里很是烦闷,今日出去就是算了真的一卦,只是这一卦,却又让自己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缘分天定……缘分天定……”

他低声喃喃自语,若非路面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加上他一身长衫,看起来颇为俊朗不凡,旁人只怕是以为他入了魔怔!

“哼!”

那人抬头看了看头,满天繁星,一闪一闪,如同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岁月不息,光阴不止!

青石坊近了,愈发的近了,他远远的看着柳府两个字,在门口的灯笼下显得格外的明亮,此时心里才多了一些温暖,微微催了催胯下骏马,随即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那是他的家,他茫然失措的时候,可以不知不觉就走到的地方。

前堂的灯盏还亮着,一个女子坐在桌子一旁打着瞌睡,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却又用碟子盖住,饶是如此,那扑鼻的香味还是让柳涣微微一笑,不由勾动了肚子里的馋虫,此时此刻,他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你回来了!”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那女子瞬间惊醒了过来,擦了擦眼睛,随即惊喜一笑,果真是柳涣回来了。

柳涣歉意一笑,看了看云妃,随即走了过来,这一日来心里所有的烦闷一扫而空,真正的男人,有气,都出在外面,家里就应该是最温暖的地方。

“嗯,你怎么不去休息,这样会生病的!”

柳涣轻轻牵住了云妃的手,却是那么的冰冷,不竟让他皱起了眉头,微微有些不悦的道。

“没事的,夫君,还没吃饭吧,快吃……唔,有些冷了……我去热热!”

云妃脸上浮起一些红晕,毕竟此时下人还都在,虽是在家中,却让她一时有些失措。她连忙从把手从柳涣的掌中抽出来,微微一笑,又把碟子翻起,只是此时饭菜都已经冷了。

柳涣出去了一整天,此时更是夜深了,也实在是不怪云妃坐在那里打瞌睡,只是这么一来,却又让柳涣有些心疼了。

“不妨事,我都快饿死了,再热一热,说不得我就昏过去了!”

看着云妃又要去热菜,他连忙又把云妃拉住,毕竟云妃要操持家中琐事,也是劳累了一天了,他是不忍心让云妃再亲自去生火了。

说着柳涣早已捉起碗筷,饥不择食的扒起饭来,丝毫没有往日的儒雅之风,其实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在不经意间,他们丢失了自己,只是到有些时候,他们原本缺失了的,又会重新回来,云妃看到柳涣已经在吃了,也是摇头苦笑一声,静静的坐在一旁,也不打扰,只是默默的看着柳涣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渐渐的,有些痴了。

吃罢饭后,又回到内院,柳涣眉头深蹙,心事重重。云妃依了过来,他马上又展颜一笑,将云妃拥在怀中,云妃也如往常般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里,伸出纤细的柔荑,抚弄着他下巴处淡淡的胡茬儿,很温馨的感觉。

“夫君……”云妃柔柔地唤道。

“嗯?什么?”柳涣垂睑望着她,目光充满了宠溺。

“夫君,炎公子是不是有意将他的妹妹许配与你?”云妃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云妃在仙舟之上几年,听多了,也见多了,该懂的事情她什么都懂,不该懂的也懂,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

柳涣一愣,看到云妃的眼睛,又不忍心去欺骗云妃,随即又笑道:“是呀,少秉确……确实有那么个意思。”

云妃眨眨眼:“那夫君要娶她吗?”

柳涣拂了拂云妃齐腰的秀发,笑道:“夫君不娶她,夫君只娶妃儿。”

云妃嘴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容,腻在柳涣怀里久久不出声,一副幸福得只想揉进他肚子里的模样。偌大的卧房内,二人静静相依,闭着眼睛体会着只属于两个人的宁静祥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为二人而停止。

良久,云妃从他怀里抬起头,正色道:“夫君,你娶她吧。”

柳涣吃了一惊:“为什么?”

云妃摸了摸柳涣的脸庞,随即又躺在柳涣的怀中,低声道:“我与夫君在一起已是近一载了,却并没有为柳家添一子半女……”

柳涣摇头苦笑,将云妃抱得更加紧了:“莫要胡说,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总会有的,不必着急!”

云妃眼眶有些湿润,有感动,有幸福,还有深深地自责,她压低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可是,夫君我出身……我出身……”

听到云妃说到这里,柳涣胸口已经感觉到有些湿润了,他抱着云妃,轻轻的拍打着云妃的背,柔声道:“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清者自清,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想那么多!”

“不同的,夫君,不同的,现在你已是身居高位,我始终不能做正妻,不然你又如何在朝中抬起头来……”

“我……”

柳涣看到云妃如此倔强,又是心疼,又是叹息,他拥着云妃,低声道:“好了,不要多想了,已经很晚了休息吧!”

说着柳涣吹灭了床头的灯盏,夜深了,人静了,月光下一缕青烟漂浮着,不时有人影在月中起舞,浮浮沉沉!

柳涣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云妃的倔强,她的性子有时候柳涣都觉得头痛,能拖几日就拖几日吧,他不愿对不起云妃,云妃经历很是坎坷,和自己同病相怜,甚至比自己还要苦,导致了她的心智比同龄人成熟沧桑了许多。

ps。:迟了,抱歉,今天有事,写的有点慢了!

三百二十三章 红线

这世上好不容易有个令她全身心信任甚至当作了信仰的柳涣,身为被信仰的对象,柳涣不想让她失望,不想让她敏感脆弱的心受伤。

悠长的呼吸声缓慢的在帝京的每一个角落响起,人已睡,花未眠!

月色下,漫天的星辰还在按照不同的轨迹闪烁着,一片废墟上,一个人仰着头,脸上满是悲悯,这脚下的废墟,是一片诅咒之地,是一片死亡之地,一片破败之地,如今,只有一个人,回到了这里!

“师傅,我做的,一定是对的,欠了我们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那人背负周天星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阴森,看他的装扮,似道非道,似僧非非,只是却又有一种超然的气息,看起来绝不是红尘中人。

“呲……呲……”

他不断的动着指头,在他的掌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月光下,隔着乌云,他终于展开了双手,手中的那一个物事,也终于展现了出来!

那是看起来像石头,却似乎又有些金属光泽的东西,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那物事上面刻画着一副图案,潦草……诡异!

“属于我们的,始终要拿回来的,始终要拿回来的……”

乌云渐渐遮住了月光,起风了!

“将……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寒举还是还不了叫柳伐将军的习惯,叫了一年多了,现在让他一下子就适应,他还是不太适应,再加上他平日里本就沉默寡言,一出口总是让柳伐皱起了眉头。

“跟我走就去了!”

有些地方,或许真的需要他亲自去,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纵马帝京,他已经到了寿山之上。

柳园依旧破败,偶尔还有野兔掠过,如今的光景里,也实在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上一次,他让柳涣来了,送了柳涣一场造化,却又给自己带来了灾祸,这一次,他终于亲自来了!

“风雨楼?”

看到一座焦黑破败的楼阁,柳伐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在哪里见过。

“风雨楼!”

“吱呦”一声,柳伐推开了尘封已久的楼门,他也已经想起来了,这里原本叫做“紫皇阁”,就是这里,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在这里**了,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慨,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有些事,注定只能当做故事来听!

“父亲说,这里应该有人的。”柳伐站在楼中许久,终于走了出去,看着杂草丛生,破败荒凉的柳园,不竟有些疑惑,难道,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还是他错过了机会?

柳震至死也没有跟柳伐说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只是让他拿着那块“图腾”来到这里,只是这么破败的地方,又能有什么线索,况且他现在手里,还并没有那一块“图腾”!

寒举虽是不理解,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自从柳伐北上以后,柳伐所有的行动,他都难以理解,他不知道柳伐在做什么,每次想去劝柳伐,南狱才是他的天下,每一次,却又说不出来。

“咚……咚……”

不知在园中待了多久,直到柳伐听到钟声响起,他才有些失神的站了起来,为何在此时响起了钟声,此时不是早课与食晌的时间,但是却响起了钟声,这让柳伐很是不解。

“晨钟暮鼓……”

他看着山顶,若有所思,半晌才看了一眼寒举,低声道:“走,我们下山去吧!”

青石坊,柳涣府邸!

对于云妃说的,柳涣实在是有些头疼,他看的出来,云妃虽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娶炎凝,为柳家续上香火,只是这么一来,他倒是更加的犹豫不决了,加上昨日夏侯皓月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他头痛不已。

“少爷,炎公子来过了,见您不在,就留下了帖子走了!”

刚刚下朝,管家便交上一副帖子,正是炎少秉所发,自从炎少秉和他说起亲事之后,他也是无比尴尬,这段日子以来也是少了许多联系,走动也是少了很多,今天竟然收到了炎少秉的帖子,怎么能不让他疑惑。

“……过府一叙……”

柳涣皱皱眉,摇摇头,随即大步走了进去。

到底有什么事呢,柳涣真是有些愁苦,万一炎少秉今日让他去一趟炎府,然后又说起这事,那时候就真让自己头痛了。

“夫君,怎么了,今日的菜不合胃口吗?”

云妃一边小口吃着饭,看到柳涣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没有什么胃口,不禁有些疑惑,往日坐的也是这些饭食,也没见柳涣这样啊。

“哦,呵,也不是,今天很饿的!”

听到云妃问起,柳涣马上反应了过来,他连忙捉起碗筷,大口吞食起来,还如同在上原一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

“对了,今天炎公子来过了,见你不在,又走了,你可曾见到他?”

看到柳涣吃的开心,她又笑起来,又让柳涣慢一点,不要噎着,直到吃完,她才想起了炎少秉还来过府中。

柳涣吃着饭,含糊的答应一声,随即又放下饭碗,看了一眼云妃,有些玩味的道:“今日他来有没有说什么?”

云妃一愣,随即摇摇头,反而笑着看向柳涣:“怎么会,他来了以后还没饮一盏茶就走了,也没有与我多说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不方便,也没说几句话呢。”

“嗯,如此便不去管他吧!”

柳涣微微一笑,随即站了起来,摸了摸有些发饱的肚子,随即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云妃看着柳涣的背影,有些失神,半晌才道:“你不去问一问,他或许有什么事呢?”

听到云妃的话,柳涣突然转过头来,轻轻握住了云妃的手,哈哈一笑:“果真是,哈哈!”

看到柳涣笑起来,云妃又是羞又是恼,轻轻捶了一下柳涣,有些不情愿的道:“笑什么,什么果真是,莫名其妙!”

她自是不笨,也不会说谎,方才跟柳涣说起炎少秉之时,显然比平时话多了不少,这一下子就让柳涣反应了过来,他怀里此时还带着炎少秉的帖子呢,果真是天下女子善妒,天下女子乐吃醋啊!

“你放心,我与炎凝素不相识,再者,我们以后总会有儿女成群的时候,不必计较一时。”

柳涣轻轻将云妃拥在怀中,温柔的拍着云妃的后背,云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大夏天的,柳涣已感受到了胸口的潮湿,他心中酸楚,对云妃的怜意更甚。

“夫君,无论是为了柳家,还是为了你的前程,你都要走出这一步的,夫君,我不会做一个妒妇的!”

云妃轻轻抬起头,从柳涣的怀中挣脱,梨花带雨,分外惹人垂怜,柳涣微微一笑,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喟然长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去。

如此佳人,何故忍心负之!

……

炎府距离柳涣所住地方离此不远,柳涣在炎家也算是常客,循着往日的足迹,行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炎府赫然出现在眼前。如今天色已晚,家宅邸大门紧闭,门口两个大石狮子横眉立目,拍拍房门,好一会才传来下人的声音问:“谁呀?”

“柳涣前来拜访炎公子。”柳涣沉声道。

他搞不懂为什么今天在炎家门口连个下人都没有,这让炎府看起来有点死气沉沉。“你等等。”下人回了句。

柳涣又是在门口等了良久,只听到门内踢踢踏踏地声音,一个豪爽的笑声传了过来:“没有规矩,柳贤侄来了怎么不先迎进来?”

宅门大开,炎公道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见到柳涣的时候满是欣喜的神色:“柳贤侄,稀客啊,今日怎么来我府中。”

柳涣一愣,看到炎少秉并不出来迎接,心中一突,难道今日炎少秉不在?

正在柳涣犹豫要不要进来的时候,此时炎公道已然伸出大手,抓着柳涣的袖子,很热情的将柳涣迎了进来,柳涣心里苦笑,却也是不好拒绝,只能跟着炎公道的步伐一步步踏进炎府。

宅内倒是灯火通明,辉煌一片,柳涣含笑道:“做了一次不速之客,还请炎大人见谅。”

“什么不速之客,我炎家的大门永远都是向柳贤侄你打开的。”炎公道一把拉住柳涣的手:“快请进。”

下人丫环都是大眼瞪小眼,显然都没有想到堂堂尚书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和热情。柳涣也不挣脱炎公道的亲热,微笑道:“谢大人。”

二人来到正厅,柳涣只觉得这里光线柔和,十分舒服,却不见灯笼蜡烛。眼角扫了下,发现屋顶金灿灿的光芒,好像金箔铺就,上方镶嵌着几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柳涣想着这可能就是什么夜明珠,只怕一颗就是价值连城的。

大厅内坐着一人,也有五十左右,却是精神矍铄,尊贵非常,见到柳涣进来,缓缓站起,脸上浮出笑容道:“柳贤侄也来了,那倒是稀客。”

“卫大人是熟客,柳贤侄是稀客,只是这熟客稀客的,我都是欢迎。”炎公道和他儿子完全不同的作风,又和朝中的毕恭毕敬有点不同,为人是极为的热情。

柳涣见到他的熟络,几乎以为那个儿子不是他的种:“卫大人好,我来这里只怕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柳涣见到他桌前一副围棋,黑白割据,摆了百来子,原来他们二人正在下棋,颇为风雅。“附庸风雅而已。”

炎公道摇头笑道:“柳贤侄,如今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头子没有什么能力,回家没事也就是下下棋了。”

卫汉卿算和柳涣头次正式见面,却并不托大,只是笑着道:“柳贤侄要不过来帮我下,尚书棋艺高超,我是输多胜少的。”

“汉卿实在谦逊,柳贤侄莫要听他,来,来,来,帮我支招才好。”炎公道含笑道。柳涣要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几乎以为自己碰到两个谦虚和蔼的老者,正和自己打哈凑趣。“下官对这东西,一窍不通的。”

柳涣只能摇头:“我是随意过来走动下,你们先下棋吧。”炎公道笑了起来:“那不很是怠慢了柳贤侄?”

卫汉卿却是早早地坐下来道:“不管如何,先下完这盘再说。”

炎公道却是唤过了一个下人,耳语了两句。下人出去后,炎公道也坐了下来,含笑道:“既然如此,总要下完这局才好。这棋下到一半停下来,实在和喝酒不够般的难熬。”

卫汉卿早早的拈了一子落下来:“言之有理。不过你若是不下还好一些,我只怕你输了,那就和賖酒欠账般的难受了。”

二人都是哈哈的笑。炎公道向柳涣摇摇头,也拈了一子落下来,厅内暖意融融,只听到棋落坪,风吹有声,柳涣坐在二人旁边,一时间忘记所在。

这小子定是诓我,失策啊,失策,柳涣入府以后,果然也看不到柳涣,心里有些不悦,恐怕今日真的要这么尴尬下去了。

“大人,少秉兄可在府中?”

柳涣微微一笑,突然坐的有些心焦,看到炎公道刚刚落子,随即轻轻靠过去问道。

“哦,少秉有事,方才出去了,不过片刻定然会回来的,贤侄莫要着急,等待片刻!”

炎公道看到柳涣微微有些坐立不安,也不说破,只是笑着让柳涣等等,听到炎公道的话,柳涣心里更是发苦,只是又不忍拒绝,恐失了礼数,随即微微一笑:“无妨,无妨,我看二位大人手谈也是精彩,多等一会儿也是不妨事的!”

看到柳涣如此,炎公道也是微微一笑,随即不多说,开始继续和卫汉卿对弈起来。

柳涣对于博弈还是不太熟悉,往日在上原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条件,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此时看到二人奕棋,也是颇觉枯燥,若是大哥在,或许此时早就拉着自己找个理由走出了炎府,想到这里的柳涣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只想着好久没有见到过柳伐了。

炎公道拈子沉吟,见到柳涣的微笑,也含笑道:“柳贤侄笑什么?可是觉得老夫的棋艺臭不可闻?”

柳涣一愣,看到炎公道对自己这么关注,手谈之间都不忘了自己,随即一笑,摇头道:“我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炎公道落下一子,倒是津津有味。

柳涣随口一说,没有想到炎公道竟然追问起来,只好道:“记得有一次我去一位教书先生家里,先生设茶招待,半路来了个客人,每次茶上来都是摇头。教书先生热情,见到客人不满意,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凤凰茶,神仙茶,诸如此类,那人只是摇头,最后先生只能问,客人不满这茶的哪点?”

此时卫汉卿也停下了手中的棋子,定定的看着柳涣,眼中闪烁着复杂,听着柳涣的话,他却又好奇起来,和炎公道都是问:“客人怎么回答?”二人异口同声,不由相视而笑。

他们发现柳涣不经意的谈话就让二人沉湎其中,只想知道答案。柳涣笑道:“那客人只说了两个字,甚热。”

“甚热?”卫汉卿喃喃自语,不解其意。炎公道却是大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对牛弹琴,对牛弹琴。”

他话一出口,卫汉卿也醒悟了过来,微笑道:“柳贤侄果然有趣。”柳涣含笑不语,心中却在琢磨,都说炎公道美丰仪,善骑射,歌舞管弦无所不通解,今日见到倒是名不虚传。此人脑筋比起卫汉卿活络些,看他就算围棋都是有所涉猎,而且很不差,可见为人极为聪明。这样的人温文尔雅,难怪能做到一朝大员,执掌一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果然还是人老成精,便是让自己来这炎府都是不动声色,偏偏要做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自己来炎府也是不少次了,只是柳涣却是极少见到他,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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