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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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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佛,也不祭拜这南狱图腾,山路也是难行,所以平时并没有什么人去这里。”

“去看看!”

柳伐纵马向前,眼中又多了一分好奇,行至山下,柳伐眼中玩味更甚,此时此刻,山顶上的云彩,颜色又变了,甚至那形状都变得有如一条龙一般,颇为奇特。

山路难行,难以行马,柳伐终是慢慢的步行上来了。

观峰之巅,那朵祥云依旧盘踞在那里,正下面,却是一座古朴的殿宇。

“喳喳……”

一株傲梅之上,一只喜鹊喳喳的叫着,天气冷冽无比,这叫声清脆明亮,柳伐的脸上月不竟露出一分笑意。

吱呦一声,观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显现出来,只见那人手持拂尘,矮着身子,虽是不看柳伐,却朝着柳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喜鹊有鸣,则贵客至!”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皱纹深深,满头白发,眼中却是极为有神,更加奇异的是,这人虽然老迈,字字如洪钟大吕,震人心神。

柳伐心里一凛,随即看着这人,微施一礼,这才又道:“道长是此间主人?”

那人一愣,随即又展颜笑道:“正是,贵客里面请!”

说着这人便开始为柳伐开始领路,山上格局不大,只有几间殿堂,简单朴素之极。

正厅之中,一副硕大的周天星辰大图画在壁上,格外显眼。

“请!”

那道人端上香茗,随即又示意柳伐坐下来,举手投足,完全不似一个老人。

柳伐道了声谢,随即便坐了下来。

“敢问道长年岁几何?”

看着这道人,柳伐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遂发问道。

这道人笑笑,看到柳伐杯中已空,又为他添上一盏,这才开口淡笑道:“我生于大楚元丰十三年,算来已有一百一十三岁了。”

柳伐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置信,他咽下一口茶水,随即一脸敬佩的道:“道长真人瑞也!”

“道长?”

这道人仔细咀嚼着柳伐的这两个字,又玩味一笑。

柳伐看到这道人脸上笑容深刻,看着这人的着装,疑惑更甚,随即又道:“莫非老丈并非道门之徒?”

这道人并不似寻常道人,背负阴阳,身穿道袍,他的衣着很简单,只有在身后,刻画着一幅北斗星图。

“呵呵,道门,我非道,我之门,也非道门,唉,往事不叙!”

这道人似是回忆起什么,有些伤感,眼里更是涌出几滴泪水出来,又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柳伐看到这道人如此伤感,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劝慰,只能低叹一声:“老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不如意之事多如牛毛,何须如此。”

那道人看了一眼柳伐,眼中突然有了一些欣赏之意,拱拱手又道“公子此言不差,呵呵,我着相了。”

闲叙半晌,那道人不觉已有些倦意,毕竟老迈,身子还是不如柳伐的。

柳伐眼见如此,也不打扰,随即就要出观。

“我有一言,公子可愿听否?”

这道人凝视着柳伐,眼中有些复杂,最终却又还是叫住了柳伐。

柳伐刚欲出观,便听到这道人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又笑道:“公有何言,尽管说便是了,我愿聆听教诲!”

“呵呵……”

这道人笑笑,看着柳伐,强打精神,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我观公子面相不凡,颇有儒雅之风,只是眉宇之间隐有血煞之气,可知公子为领兵之人!”

柳伐一笑,也是不敢小觑,方才详谈,柳伐已多少领教了这人的高深,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这道人摇摇头,却是不肯再说,只用手指蘸了蘸水,写下几行字来,随即便淡笑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零丁洋里寄孤身,刀戈妄动梦境真。

八百皇土终墟土,世事浮云尽归尘。

柳伐看了一眼这四句偈语,心生疑惑,方想请教一下,只见这道人已是梦游天际,不见三魂了。

“唉……”

眼见如此,柳伐也不便打搅,压低了脚步,这才慢慢出了朝阳观,观外众人已是等的心焦,刚想进去看看情况,柳伐却径自从里面走出,这才又放心下来。

“走吧!”

柳伐看了一眼这观峰,心中说不出的古怪,他摇摇头,终是下山去了。

观峰之上,那殿宇之上的那朵祥云也终于散去,不多时,竟在上空,又出现了一团黑云,似鬼怪,似妖厄,万分不祥,令人畏惧,只是此时,柳伐已下了观峰,距离尘关,也是不远了。

那道人见柳伐走后,慢慢的又睁开眼睛,眼中竟有几分虚弱,再不似方才那精神饱满的样子,突然,他面色变得有些潮红,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哇!”

这道人喷出一口黑血,摇摇欲坠,终是扶住这椅子的扶手,定定神,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又坐了下去,看着那厅中的那张周天星图,眼中满是哀伤。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雪花也似乎又要飘起,这道人缩着身子,虽是疲惫,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

又过来许久,观外传来一声响动,这道人眼中突然出现一丝光彩,颤抖着就要起来,只是双手无力,无论怎么努力,他竟然都没有办法坐起来,正当此时,观门被打开,一个白袍文士走了进来。

“师尊,师尊可在,为何不掌上灯台?”

那声音文雅清亮,看着观中漆黑一片,皱了皱眉头,这才又点起了灯盏,烛火微末,却亮了整间厅堂。

“咳,你回来了!”

那道人咳嗽一声,喉咙里却似是被什么堵着,沙哑异常,这文士听到这声音,陡然一惊,随即扑到榻前,只见这道人目中无光,印堂发黑,眼见已是到了弥留之际。

这道人眼前一亮,灯台已被掌至他的榻前,他看了一眼这文士,微微一笑,此时柳伐若是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文士虽与柳伐不熟,但是着实与柳伐有一面之缘,正是他在平南时被追杀的时候,在叶家遇到的那人,那一夜,柳伐险些被他所擒。

“师尊,这,怎么回事,师尊你?”

这文士实在是难以理解,师尊身体极好,怎么数日不见,竟已是到了大限之日,看着这道人,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

“无妨,人必有一死,只是时间长短罢了,何必做小儿啼哭?”

那道人摇摇头,脸上只有一丝温暖,并无半分责怪。

“师尊,无妨,我为你借来……”

这文士眼泪不止,摇摇头,又想说点什么,却被这道人一把抓住,这道人看了一眼文士,慢慢皱起了眉头,疲惫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又道:“我知你知孝心,但,凡事不可逆天而行,你可知晓,若非师祖逆天行事,我门怎么没落至此,你,可明白?”

这道人想起往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昔日的大教,一夜之间,便成了往事,他老泪纵横,哽咽道:“天定人事,人可观之,不可逆之啊!”

说着这道人又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这文士,眼中一片期盼,此时说话,似乎都有了不少力气,他大声道:“我有一言,你须谨记!”

这文士大惊,心中哀伤更甚,他知道,师尊这乃是回光返照,他含泪点头,又一把将师尊扶在榻上,这才又跪倒在地,聆听师尊遗言。

这道人看着天顶,沉道:“我门衰败至此,乃是天意,他日若有重振我教之日,必要寻回师门重宝山河大印,记住,一定要寻回山……河……”

说到后面,不自觉的抬起手来,眼中似有不甘,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随即便闭上了眼睛,魂归幽冥。

此时此刻,这文士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他含泪哭道:“师尊放心,我必会重振我门风光,寻回山河大印,重开三台!”

雪花终于飘起,观峰之上的乌云也散去了,这文士缓缓的从观中走出,双目无神,满是颓意。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这天,雪好大,好冷!

柳伐终于回到城中,清了清身上的雪,随即跳下马来,就进了府中,他坐在席上,厅内早已生上火炉,一旁还温着酒,十分温暖。

“又下雪了,呵呵,怎么样,冲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柳伐笑笑,坐在火旁,一边烤手,一边看着也匆匆进府的辛和,辛和点点头,取了一樽酒,胃里一暖,这才笑道:“大喜事,骆行天兵至冲城,与南宫制怒合力围剿城下的蛮子,现在冲城,已无战事,从尘关到冲城的蛮子,几乎被骆行天一人扫清,哈哈!”

“哈哈,好!”

听到这消息,柳伐也是兴奋的拍了拍桌子,也为自己取了一樽温好的酒水,舒舒服服的饮下,心情倍是舒畅。

突然,柳伐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下来,半晌才又低声道:“军中粮草还有多少?”

辛和一听柳伐问起,也是皱了皱眉,垂下头去,有些愁眉不展:“这段时间,多了上千张口,军中粮草本就不多,现在几近告竭!”

“嗯,还能支持多久?”

柳伐沉吟片刻,又看着辛和,沉声问道。

“最多,维持十日,十日之后,我等只能饿着肚子了!”

大雪还在不断的下着,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尘关之中,一片寂静,柳伐军法严厉,这城中没有什么汉人百姓,只有一些久居于此的蛮族百姓,军中士卒对这些蛮子虽是十分怨恨,但是还是不敢在城中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毕竟尘关破的时候,如果不是城中的蛮子作为内应,里应外合,以尘关之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破了。

城中百姓见到这些士卒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随即都壮着单子,继续在街市上做起买卖来,柳伐入城已经多日,至此,尘关才有了一些活力,再不似入城之时的那般死气沉沉了。

“哗哗哗……”

北风呼呼的刮,街市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柳伐居所之内,柳伐还在与辛和无聊的闲侃着,突然,柳伐一笑,看着辛和,眼中有些疑惑:“青云飞哪里去了,这几日怎么老是不在,还有他带来的那女子怎么也不在这里?”

辛和一愣,随即玩味一笑,看了看柳伐背后的寒举,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柳伐看到辛和看寒举,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转过头来,笑着问道:“青云飞这几日的动向,你可知道?”

寒举嘴角一动,低声道:“我不知道青云飞将军这几日在哪里,但是我大概能猜到,这城中,有他的一位岳丈!”

说到后面,寒举也是嘿然一笑,随即又闭上了嘴,在柳伐面前,他还是很谨慎的。

“岳丈?”

柳伐古怪一笑,随即又看了看辛和,只见辛和也在高深莫测的笑着,他心中一动,却起了戏耍之心,随即大声道:“走,寒举,你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说着又披上大氅,拍拍辛和的肩,示意寒举在前面带路。

寒举一愣,随即点点头,柳伐在哪,他自然便在哪了,他走在最前,思索着前段时间水瑶的家里,随即就在前面带起路来。

“岳父大人……”

柳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青云飞又是谁,他顿足一愣,随即乐了,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青云飞的时候,青云飞冷的像一块转头一样,此时此刻,听着声音,还多少有些讨好,甚至是谄媚。

紧接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孟让啊,今日辛苦你了,呵呵!”

“不辛苦,不辛苦,嘿!”

青云飞谄媚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柳伐一愣,随即玩味道:“孟让?”

这时寒举动动嘴角,笑得十分别扭:“这是青云飞在城中居住之时为自己起的名字,他带来的那女子也一直这么称呼青云飞。”

柳伐恍然大悟,哈哈一笑,指了指这客栈,随即道:“走,进去!”

说着柳伐一把推开了大门,大步就走了进去。

这几日城中已恢复往日的平静,就是城主府,也被修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柳伐喜好平静,也住不惯那种很大的地方,总觉得太大的地方,少了一些味道。

今天这客栈之中也断断续续来了不少客人,很多的店铺也都慢慢开张起来,倒有些繁华的味道。

“吱呦“一声,一阵冷风吹了进去,掌柜的眼睛一眯,随即迎了上来,看到柳伐一行三人,堆起笑脸,很客气的道:“各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小店炉灶已经熄火了,上房倒还有很多,天色已晚,诸位客官不如在我这里休息好了!”

一百四十二章 大喜

柳伐看了一眼这掌柜,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又看了看青云飞,随即找了一张干净的椅子,待到坐下去时,才又抬起头来,笑眯眯的道:“掌柜的,我饿了!”

说着就看着这掌柜的反应,这掌柜脸色一苦,随即又看向了青云飞,青云飞嘴角一抽,慢慢走到柳伐身边,低声苦道:“将军,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柳伐嘴角一动,随即一把拉过青云飞,轻咳两声,又看着掌柜的,一脸的询问,也不看这时辰,一副砸场子的样子。

这掌柜一楞,随即摇头苦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候水瑶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了,爹?”

水瑶本在后面吩咐店中的伙计收拾东西,听到外面的声响,马上便走了出来,柳伐听到这个声音,深深一笑,随即又玩味的看着青云飞,青云飞也是在一旁憨笑两声,并不说话。

“既如此,那客官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人去做便是了!”

掌柜看到柳伐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苦笑一声,随即又问柳伐道。

“嗯?”

水瑶大咧咧的走上前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柳伐,一眼望去,只觉得柳伐相貌不凡,只是她还没有见过柳伐,自然也谈不上认识,但是柳伐后面的寒举她是见过的,她看到寒举站在柳伐的后面,满脸肃然,随即便又看向了青云飞。

只见青云飞脸上也多有敬畏,她反应极快,哪里还猜不出柳伐的身份,遂摆出笑脸,走到柳伐面前,深深的做了一个万福。

“将军,欢迎光临寒舍,既来此,将军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做作之态,英姿便如叶若昕那般。

柳伐一愣,随即看了看辛和与青云飞,马上就笑出声来,此时掌柜的尚不知怎么回事,摸不着头脑,还站在那里直直的发愣,既然已被拆穿,柳伐也不再装了,马上就站了起来,看着水瑶,满是欣赏的道:“青云……”

说到这里,柳伐一顿,随即又看了一眼青云飞,哈哈一笑,接着道:“上次孟让来尘关,也是有极为要紧之事,谁曾想,在此地竟有如此艳遇,孟让啊,你来尘关,真是不虚此行啊!”

说着柳伐拍了拍青云飞的肩,笑的格外欢愉,青云飞脸色愈发尴尬了,此时辛和也在一旁起哄,微微一笑,抱拳就是一声恭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掌柜的方才回过神来,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眼前的这人将军,而孟让又在一旁只是傻笑。

柳伐听到掌柜的声音,如梦初醒,随即又走到掌柜的面前,深施一礼,这才笑道:“老丈,方才失礼了,几句戏言,还望老丈勿要见怪,孟让乃是我的生死兄弟,几日不见他,有些疑惑,听闻他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柳伐又笑看着青云飞,青云飞只听柳伐说自己是他的生死弟兄,脸色一肃,就要跪下,柳伐眼明手快,却是一把拉住了青云飞。

“你这是作甚?”

青云飞满脸肃然,抱拳道:“将军,我本是将军奴仆,如何说……”

柳伐一笑,随即敲敲青云飞的脑壳,满脸的无奈:“你这榆木脑袋,我何时将你视作奴仆?”

青云飞还要说些什么,只见柳伐脸上已有不悦之色,随即又闭上了嘴。

此时水瑶又在掌柜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这掌柜先是疑惑,随即便是一惊,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将军,小老儿……”

柳伐身子一斜,却是不敢受这一跪,随即又苦笑摇头,看了看青云飞,瞪了一眼:“去,还不将你这泰山大人扶起来,真没眼力价!”

青云飞憨笑一声,随即便把掌柜的搀了起来,此时柳伐又走到掌柜面前,微笑道:“老丈,你这可是折我寿元啊,方才我也说过,孟让与我如同手足一般,何必如此啊!”

掌柜摇摇头,又吩咐人把香茗献上了,随即便退了出去,在他心里,只要水瑶好,便一切都好,只是,他实在是不太愿意与柳伐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也是他不太愿意接受青云飞的原因所在。

掌柜一走,客栈前面便只剩下柳伐等人了,此时青云飞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招呼着众人都坐了下来。

“你这几日,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啊!”

辛和看着青云飞一身小厮打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伐刚刚咽下一口茶,也看到了青云飞这一身打扮,方才还没有注意,此时才看的清楚了一些,他险些将茶水一口喷出来,这一身打扮太专业了。

“行了,你也坐下吧,真把自己当伙计了。”

青云飞肩上挂着一条手巾,还在一旁站着,真的就如同一个等候差遣的伙计一般,柳伐摇摇头,又示意他坐下来。

“你这都称岳父大人了,有啥实际行动吗?”

柳伐看了一眼青云飞,又看了看一旁的水瑶,嘿然笑道。

水瑶和青云飞听柳伐这么一说,哪还不明白柳伐的意思,水瑶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毕竟是人生大事,饶她性子活泼,还是有些害羞的。

柳伐一下就说到了青云飞的痛处了,如今尘关初定,再者行军在外,哪有大将在军中举行喜宴的,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况且蒋百宴本就对青云飞稍微有些不满,只是时从权益,柳伐也不好怪罪青云飞,这么一来,蒋百宴也就不好说出口了。

蒋百宴并非是对青云飞什么意见,只是他性子如此,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只是统领一人马,若不是柳伐,蒋百宴现在还在南狱碌碌无为,军中有一团和气十分不容易,青云飞便头疼在这里,他也不想和蒋百宴杠上,本来就是自己没有道理。

听到青云飞给自己倒苦水,柳伐哈哈大笑起来,似是想到什么;又坏笑的看着青云飞:“这几日你只是在军中点卯,其余的时间皆不在军中,百宴对你意见很大啊,哈哈!”

听柳伐这么一说,青云飞更加的苦恼了。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着,客栈内却是一片笑声,此时此刻,青云飞也是抛去了心中的烦恼,又与柳伐几人闲叙起来。

城中巡夜的士兵不断的穿行在街巷内,天气愈发的冷了,柳伐还是想办法为军中的士兵加了一些衣裳,暂且还能抵御一时严寒。

正当柳伐和青云飞说这成婚一事,此时又传来敲门声,柳伐一愣,看到看紧闭的大门,有些疑惑,此时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

青云飞也是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开门一看,一张有些发黑的脸映入青云飞的眼眶。

“久违了,青云飞将军!”

一个臭臭的声音响起,不是蒋百宴又是谁,蒋百宴看到青云飞的这身打扮,虽是想笑,但还是肃起脸来。

“哈,蒋将军,请,快请!”

青云飞讪笑一声,随即就把蒋百宴迎了进去,蒋百宴看了一眼青云飞,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进了大厅,随即便看到了柳伐,他大步走过去,随即就跪倒在地,肃然道:“见过将军!”

柳伐看了一眼青云飞,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即又让蒋百宴站起来说话,蒋百宴拍拍膝盖上的土,这才站起来,先向众人示意,随即便看到了水瑶,这时水瑶也向蒋百宴行了个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水瑶如此有礼,蒋百宴也是抱抱拳,挤出一丝笑脸,随即便坐了下来,看了看青云飞,这才道:“青云飞将军,这几日为何……”

“咳,纠正一下,青云飞现在叫孟让!”

辛和咳嗽一声,随即打断了蒋百宴的话,也是冷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蒋百宴一窒,随即接着不放,还是逼问道:“这几日为何不见将军练兵,巡营?”

“这几日军中也无要事,每日点卯我也从未缺过,至于这练兵吗,实在是天气过于寒冷……”青云飞嘿然笑着,想试着蒙混过关。

蒋百宴刚想说什么,水瑶又递上一杯茶水,他纵是想发难,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感谢着接过茶水,饶是如此,他还是稍微瞪了一眼青云飞。

青云飞嬉皮笑脸的看着蒋百宴,背后却对水瑶竖起了大拇指,心中也是一松,如此良辰美景,若是闹得不开心,反而不好。

也是水瑶机灵,硬是把蒋百宴的话给堵在了嘴边,蒋百宴一口饮下茶水,心里很是不爽,入城之后,柳伐便成了一个甩手掌柜,除了卢玄,每日还在刻苦练兵之外,其余人根本就是乐不思蜀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愈发不快,仔细想想,毕竟柳伐年岁不大,随即便释然了,他沉默半晌,随即又看了看柳伐,这次啊又道:“将军,练兵乃是大事,不可一日而废,长此以往,实在是难以应急啊,若突起战事,尘关还能守得住吗?”

柳伐看了一眼辛和,随即又站起来,走到蒋百宴的身旁,轻轻拍拍他的肩,沉声道:“百宴兄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说到这里,他又低叹一声,再一次的压低了声音:“军中粮草不多了!”

蒋百宴一听柳伐这话,脸色就是一变,柳伐再一次拍拍他的肩,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蒋百宴看到柳伐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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