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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雪-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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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着的人拼命向别人跑去,没被点着的人拼命的逃跑,金兵本就不稳固的大阵瞬间崩溃,而天降神火却没有停止,十几万宋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一幕,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很快,战争指令下达了,弓弩手蹲在盾牌手和长枪手之后。以弓弩射杀任何试图靠近宋军大阵的金兵,先将局面控制住,等到一片火海之时,宋军大阵缓缓向后退散,但是绝对不能乱,各军主将控制好自己的军队。如有混乱,定斩不饶!
岳翻放出了黄色的信号弹,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了,金兵的火人看不到方向,只是凭着本能在奔逃,所以也有往宋军的防线冲的,无数弓弩手瞄准射击,迅速的射杀这些金兵,虽然他们死了,但是岳翻觉得,这样或许对他们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被火烧死和被箭射死,要让岳翻选择,岳翻绝对会选择后者而不是前者。
完颜娄室一直都抬着头,从火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脖子就没有动过方向,一直都在看着天上的火球,漫天飞舞的火球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军队冲过来,黑压压的天空,阵阵闷雷,仿佛真的好像是天降神火一般,可为什么,神火却在燃烧着自己的军队,而不是宋军?自己真的错了?
他那清新无比的大脑陷入了混乱中,平静如止水的心境也被破坏,再也无法复原,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有些目眩,有些难过,有些无奈,有些悲伤,有些不甘,更有些不舍,他看到了拔离速好像在对他吼着些什么,很着急的样子,但是他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看到身边士兵慌乱的四散奔逃,怕火的马儿失控的践踏着自己的士兵,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败的彻彻底底。
数十年的战功,在这一刻,终于走向了终结,百战百胜的大金第一名将终于在靖康三年的大宋西北走向了死亡,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将在这个时刻终结,他的荣誉,他的生命,他的牵挂,都会走向终结,他开始觉得疲惫,觉得无力,好像方才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一样,他觉得有些困倦,甚至,有些想要睡觉……
一颗火球朝着他冲了过来,拔离速忠心耿耿的护卫着他,一下把他从马上扑下,他眼睁睁地看着火球砸在了心爱的战马黑龙身上,然后瞬间点燃了它,黑龙发出了他从未听过的痛苦的嘶鸣,变成了一匹火马,如果这是真的火马,那可就真的是神迹了,但是这个时候,留给黑龙和完颜娄室的都是无边无际的痛苦。
黑龙开始四散奔逃,疯狂的跑了起来,更多的马匹和士兵被它所连累,被点着了,而且这火,无论如何都熄灭不了,不论如何的翻滚,如何以食水去浇,都不会熄灭,仿佛是真的神火,来湮灭所有的罪恶一般,但是完颜娄室不明白,自己真的是罪恶吗?自己明明是大金国的英雄,是来打仗的,战场上,真的有罪恶和正确之分吗?
他不明白,也不会明白,他只是颤抖着举起手,端着缴获宋军的弓弩,瞄准了曾经心爱的伙伴,一扣扳机,黑龙倒下了,再没了一丝生息,被火烧伤过的他很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他宁愿让黑龙死得痛快一些,也不要让它那样的痛苦难耐。
而后,完颜娄室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血喷出,他看到了一片血色的世界,看到了一切的终结和落幕,浑身的力气飞速的消失,甚至连坐都坐不起来,就那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渐渐的看不清任何的一切,拔离速趴在他的身上拼命的摇晃,拼命的嘶吼,也唤不回他走到尽头的生命。
真正的油尽灯枯了。
“拔离速……带着他们……离开这里……答应我……活着……离开这里……”
拔离速趴在他的身上痛哭失声,却听到了完颜娄室最后的嘱托,当他抬起头,看着完颜娄室的面容之时,只看到了一张非常安宁的睡脸,完颜娄室似乎睡过去了,没有一点点的声息,很安宁,似乎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家里,他睡着了。
拔离速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四处看了看,把跌倒在地的帅旗扯了过来,一把拽下来,平铺在地,把完颜娄室的身体放在上面,继而把完颜娄室的身体绑在了自己的背后,死死的缠住,看着混乱的战场和必败无疑的局势,拔离速知道自己这一次会很艰难,但是无论如何,完颜娄室已经死了,他是自己最尊敬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的身体带回去,安葬在他的家。
“大帅,我们回家了。”拔离速爬上了马背,轻声对背后的完颜娄室说了一句,然后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对着混乱的战场一声大吼:“不想死的都给我来!杀出重围!杀出去!杀!!!”
拔离速是一个坚强的汉子,他很坚强,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伤心,什么时候不可以伤心,他把伤心压抑在心底,去做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事情,这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岳翻的眼睛一直盯在金军大阵的正中央,那帅旗所在之处,现在看得不清楚,但是那一股逆流而上的战斗之气,他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
当初举世朝南的时候,他一路向北,也是这样的感觉。
遇到同类了吗?绝对不认输不慌乱吗?
呵呵,如果你是大宋人那该有多好?可你偏偏是金人,说不定还是个纯正的女真人,那么,我就绝对不能放过你。
除了漫天的箭雨和燃烧罐,岳翻还有一张杀手锏王牌没有拿出,那才是真正的决定战争的一切,不管完颜娄室是生是死,那张王牌一旦出现,整个战局都会瞬间定鼎。
大宋最强的武将,没有之一!岳飞!
混乱中的金兵找到了主心骨,开始随着那一股战斗之气满满的往北突围,混乱的火人们暂且不说,任何一个想着活命的人,都随着那个人一起往北冲,无视漫天箭雨和火球,无视随时随地都会死亡的风险,因为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死就死了,那又如何,至少,我们在为活命拼命!
金兵的战斗力还没有衰竭,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为了活命,他们的潜能被瞬间激发出来,居然瞬间冲到了宋军大阵之前,一马当先的拔离速一把拔出了左臂被射中的箭矢,大吼一声,催动着胯下战马一跃而起,手中长刀猛然挥下,在一个宋兵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刀枭首,冲入了宋军大阵之内。
二百九十七天炉盖顶(五)
拔离速就这样杀入了宋军大阵之中,挥舞着长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把宋军的大阵杀出了一个口子,更多的金兵在剧烈的求生欲之下爆发出必全盛时期更强的战斗力,即使宋军不停的刺出长枪带走金兵的性命,也没有将这股金兵再一次压回原来的战线,岳翻注意了一下,这是秦凤军,张宪带领的军队。
这家伙,看来最近有些飘忽了,骤然升任一军主将,看来对他的心境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其余四军都牢牢地守住了阵线,偏偏是岳飞最信任的把握北方出口的张宪出了问题,还被那员金将给钻了空子。
“不好!有金将突围!岳帅,末将请命,率军进攻!”吴玠这样说道,被岳翻留在身边一起做总指挥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吴玠骨子里还是一员武将,所以对于战场厮杀也是相当向往,此时看到金军突围而秦凤军没能守住,不得不大为着急。
岳翻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些日子张宪有些膨胀了,觉得自己功高劳苦,有些听不进人言,告诉他不能把盾兵配备的太少,结果呢,其余四军都是两层,就他是一层,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肯定没问题,现在问题出来了,我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吴玠有些愣神儿,看了看岳翻,眨眨眼,这才急道:“岳帅,现在,现在难道不该迅速派兵阻止吗?秦凤军出了大乱子啊!您既然知道,为何……”
岳翻摆摆手:“有些时候,就该让他们多吃些苦头,至于我为何不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准备,倒不如说张宪这样做正合我意,所以我才把他放在最重要的北口上,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件事情我也预料到了。我自然有准备,晋卿,到现在为止,你就没有发现金兵的战斗力依然强于我军吗?”
吴玠顿了顿。开口道:“自然是如此,金兵的战斗力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可以和我优势兵力杀得难分难解,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阻止突围,若是全盛状态时,便是我西北大军二十万全军压上。也不一定是他这一支军队的对手,到头来,我们还是不如他们!”
岳翻指着正在和金兵缠杀的秦凤军,说道:“晋卿,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但是,你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看到,西北军虽然不曾忘记过战斗,但是毕竟对手不同。党项人曾以三万骑兵帮助辽国对抗金贼,结果被金贼一万兵力杀得全军覆没,西兵和党项贼也就在伯仲之间,有这样的差距并不少见,但是,晋卿,从河北到江南,我一路见证了大宋军队从不敢战到敢战的历程啊!
当初,举世朝南,只有我一支军队一路往北。一路上还有数之不尽的坐拥重兵却不知北上只图自保的混帐,甚至于在那之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但是到了现在。三年时间还不到,晋卿,你发现了吗,大宋不再惧怕战争了,也不再惧怕金贼了,黄河南岸。宗帅带领的七万禁军,比西军远远不如,可他们退缩了吗?”
吴玠愣住了。
“晋卿,很多时候,战争的胜负不是在两支军队之间产生的,而是在两个国家之间产生的,大宋,和金贼,在最开始,我们远远不如金贼,一触即溃,不是不能战,而是不敢战,到了如今,你发现了吗?大宋谈论起金贼,可还有丝毫惧意?我没有看到过,我只看到了浓浓的恨意和杀意,我为何要发动西北百姓一起袭杀金贼?国战,本就不仅仅是朝廷之军和金贼之间的战斗,更是大宋百姓和金贼的战斗!
我们的兵从何而来?我们的粮从何而来?我们的将军从何而来?皆是来自于百姓!百姓敢战,则我大宋用不缺乏可用之兵,百姓能战,我大宋永不会败给任何敌人!大宋偃武修文百余年,前唐留下的杀伐之气荡然无存,我虽然是状元,是读书人,但是,晋卿,我最仰慕的,是当年那些写下边塞诗篇的文人,当年,我们连文人都能跃马上阵杀敌,更不用说武将和军队,可之前呢?
一败再败,一退再退,没有人去想如何击败金贼,都在挖空心思寻思着如何讨好金人满足金人的胃口,好把他们全部送走,我们关起门来继续过风花雪月的日子!但是,今日的西北大地,你可看到有一个人不敢对金兵挥舞刀枪!”
岳翻抬起双手,死死看着天空:“金贼有何惧?铁骑有何惧?!百姓不惧,士卒不惧,将军不惧,皇帝不惧,便是金贼强上千百倍,又如何!”
岳翻转过身,看着吴玠,低吼道:“只有你自己觉得你不如别人,你才真的不如别人,只有你自己认输了,你才真的输了!晋卿,我从来不认为我输了,我只是败了而已,败了,还能从头再来,败不丢人,怕才丢人!晋卿,告诉我!你怕吗?!”
吴玠毫无犹豫的大吼一声:“唯死而已!”
岳翻高兴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便是如此!男儿到死心如铁,我便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要我不怕,世间万物奈我何!唯死而已!”
说完,手一指那仍在死战的金兵和秦凤军,大喊道:“他们往日不可一世!兵围东京城,八十万大军不能动他们分毫!辱我百姓,擒我皇族,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但是如今,我只拿十五万军队就能叫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还敢在我大宋境内肆意妄为吗?!来都来了,就别走了!我既以天火焚之,更当以天将戮之!晋卿,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吗?!”
吴玠看着秦凤军的防线被摧毁,大量金兵冲出防线,往北方奔逃,却心思一动,恍然大悟,以不可置信般的眼神看着岳翻:“岳飞!岳大将军!”
岳翻大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支信号弹,对天一抬,一发红色信号弹就在天空中爆裂开来:“兄长!养精蓄锐多日!杀敌报国,扬名万里,就在今日!一定!一定叫金贼片甲不得还!”
吴玠只觉得自己的胸膛有一股烈火正在剧烈的燃烧着,他的呼吸都带着火气,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根本无法抑制住自己,很快,他掉头就冲下了山,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他看到了那面旗帜,那面在西军中代表着绝对权威和胜利的旗帜,的确,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真正的决战。
面对面击溃了秦凤军,大战三十回合刺伤张宪一臂的拔离速正带着败军急速狂奔,为自己逃出生天感到庆幸,为自己能够带回完颜娄室的身体感到光荣,为未来还有向宋军复仇的机会感到激动:“大帅,你等着,等着我为你复仇!”
可是忽然之间,从他正前方不远处出现的一片阴影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认识汉字,完颜娄室教的,完颜娄室对他说,要和什么人打仗,就要了解什么人,文字是第一步,所以,他学了汉字和汉语,那个字他认识,宋。
黑压压的一条线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到最后,拔离速看到了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骑着黑色战马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条黑线一直不曾动过,是他不停的在动,既如此,就只能说,这是宋军蓄谋已久的,宋军事先有准备,在这里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难道,上天连这样的一点点机会都不留给我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两个国家之间打仗,真的有对和错吗?
宋军到底吃了什么药,短短的一年多,居然变化如此之大,难道,他们之前都是睡着了等着我们来打的吗?大帅,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拔离速心下一片悲哀,转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却发现除了少数骑兵还能跟上他,更多失去战马的士兵根本跑不出来,宋军的骑兵已经追上了他们,开始屠杀他们,曾几何时,能这样对待敌军的只有大金军队,可现在,已经反过来了。
没有时间了,没有机会了,只能拼死一搏了,无论如何,都要杀出去,把完颜娄室的身体带回去,这是他对完颜娄室的承诺!
“杀!”
拔离速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而让他惊讶的是,对面的宋军没有举起弓弩,甚至没有防御的迹象,这不符合宋军的一贯战术,他们一直都是防守为主,攻击为辅,现在面临自己的绝死攻击,他们居然没有防守?而拔离速的惊讶很快变为了惊恐,因为这支宋军没有防御,而是开始进攻了。
那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催动了黑色的战马,朝着他杀了过来,他身后,数不尽的宋军骑兵也随着他一起杀了过来。
宋军的骑兵!骑兵和骑兵的对冲!自从和宋国开战以来,他就没有见到过!
那员大将到底是谁?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来得太快,来得太过于仓促,甚至当那员大将冲到拔离速的面前,挥舞起自己手里的战刀,朝着自己攻来,甚至于在一道银光之后,拔离速惊恐的看到了自己的无头身体端坐在马上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那员大将到底是谁……
二百九十八大宋等到了明天
这一段时日以来,赵桓的心境仿佛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似乎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大的变动和磨难,使得自有长于深宫性格偏向阴柔的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破家亡的痛苦,身为囚犯的耻辱,让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被岳翻救下之后,他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了改变,从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执政基础的皇帝,快速向赵光义乃至于赵匡胤的地步蜕变着。
杀大臣,杀武将,杀那些在靖康之难中卑躬屈膝乃至于抛弃帝王背叛大宋的人,赵匡胤定下的国策,比如不杀士大夫,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等等的条纹被他彻底抛弃,一百多年来的故事告诉他,士大夫靠不住,一点气节都没有,反倒是那些武将看起来顺眼一些,一百多年的压制让他们变得极为渴望承认,只要是一点点恩惠就能让他们对自己感激涕零,从而把最重要的兵权把握在手里。
赵桓不是一个傻子,巨大的变故之下,他仿佛对于一些帝王心术和权术无师自通,虽然之前赵家皇族的老师傅也对他进行了一些帝王教育,但是很明显的,那些都是书面条文,自己经过痛苦的磨练领悟出来的道理才是最真实的手段,那才是最有用的,所以,赵桓也不相信老祖宗的话。
他给武将松了松捆绑,不再执着于派遣监军和文人主帅,他明白了,他老子所说的就是屁话,文人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造反,武将会,但是这一次,没有武将造反,却是文人背叛和出卖了皇族,让他还如何信任文人?更不能接受文人掌军就算打了败仗也不会影响赵家皇族的地位这种说法。
废话!打了败仗丧权辱国,对我们没有影响?
这一次,你说没有影响?
你把武将当成猪来圈养,那到了需要老虎来保护我们的时候。你放一群猪出来和狼打仗?还嫌被抓的次数不够多是不是?!
这是赵桓在自己的卧室里对自己的父亲吼出来的话,赵佶被吓得面色惨白,这是靖康之难以来第三次被赵桓吼,赵佶的胆气早就没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第三次被吼了之后,赵佶彻底的仆街了,再也没有来和赵桓商讨什么事情,赵桓也不去找赵佶。只是按照以前的标准供给他吃穿用度等等,但是借着“国家艰难”等一系列正大光明的理由,把赵佶耗费巨大的吃穿用度缩水了不少。
连带着整个寄生虫一般的皇族都被赵桓压缩了吃穿用度,皇族是怨声载道了,但是大宋却是日益强盛起来,武将们多了一些精气神,士兵们参军也不再会被面上刺字,赵桓取消了这一规定,并且赋予了武将一定的实权,取消了“阵图”这一说。规定同级的武将和文官之间没有尊卑之分,文官不得要求武将行礼等等。
若是在靖康年之前,这样的做法一定会遭到文人的大力反弹,但是现在,被杀的七七八八的朝官一句话也不敢说,赵桓自己的亲信班子自然也不会阻拦,大宋真的在向好的一面发展,这是毋庸置疑的,眼看着靖康中兴就要来临了,金兵第三次南侵却也来临了。
大宋开始了紧张的备战。和第一次第二次不同的是,之前的宋军体系已经完全被瓦解了,现在大宋的主要军力就是应天府的禁军和西北的西北兵团,金兵兵分两路来袭。宋军自然也兵分两路去迎敌,西北之敌自然有大宋最强的西北兵团来应付,东路军则由宗泽率领应天府禁军去应对,两路军队都没有安排监军,宗泽虽然是文官进士出身,但是从靖康元年开始。也基本上算作武将,岳飞则是纯正的武将出身,没有监军,这在大宋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
一开始,节节败退的消息不断传来,大宋毕竟是大病之后的恢复,虽然大家已经竭尽全力,但是毕竟还是缺少了一些战斗力,实际存在的情况不能忽视,一个女真兵可以对付三个宋兵,一个金兵也一般可以对付一到两个宋兵,这是宗泽统计伤亡结果之后的出的结论,但是随着战争的深入,活下来的宋兵慢慢变成了具有很高生存率的精英士兵,一个精英宋兵可以对付一个金兵乃至于一个女真兵。
大宋的战斗力在快速的恢复着,只要挺过了这一波进攻,大宋就可以恢复到太祖太宗皇帝时期的军队战斗力,那个时候,太祖和太宗是敢于向辽人铁骑叫板的,虽然之后几次大战都失败了,却并不是因为军队战斗力不足,而是其他的一些原因,所以,大宋的战斗力如果可以恢复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北伐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情——金人欺我辱我多次,我岂能不反击?
赵桓期待着这样一天的到来,但是屡屡失败却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他甚至担心,如果这一次西北军和宗泽扛不住,那么他该何去何从?
所幸,延安大捷的消息给了他很大的激励,他开始相信,大宋不是不如金贼,大宋之兵也不比金贼差到什么地方去,大宋可以大胜仗,大宋之兵可以打败女真贼人,这是一定的,只是之前我们没有努力而已!
可接下来的发展,又让他开始提心吊胆,延安失守,西北军逐步退却,黄河防线失守,宗泽转移到第二道防线继续死守,西北军损兵超过两万,宗泽损兵超过三万,不得不往后退了。
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延安大捷带来的欢乐也没有持续多久,大家的脸上又开始阴云密布,皇族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一些大商户和富户也开始准备南迁避难了,大家好不容易树立的信心,眼看着又要被击垮,这让赵桓难以接受。
“陛下,吃点东西吧,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骨是受不了的。”从小一直伺候赵桓到大的老太监端着饭食,恳求赵桓吃一点东西,的确,赵桓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这样是不行的。
一直在一旁陪赵桓商议一些事情处理一些政务的吴用也随之起身,向赵桓进言:“陛下,吃些东西吧。”
赵桓愁眉苦脸的看着饭食,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吃下去的兴趣。此时的他,明明一早开始就没有吃饭了,却一点点食欲都提不起来,叹了口气,摇摇头:“前线战况不明。朕如何吃得下东西啊,前些时候那些混帐才消停了一些,现在又蹦出来和朕说想去南方避难,一群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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