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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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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说朕圣明,朕就不会治你的罪了吗?”李世民话语突然严厉起来。

房遗爱头低的更低了,不过李世民话音突然一转:“你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你若真是饱学之士,所作所为定是风雅之举。若是欺世盗名之徒,朕也不会轻饶你。”

房遗爱知道这一关过去了,等会就算答不出题其实也没什么,不会被直接处罚。房遗爱其实就在赌,赌李世民是一个圣明君主,赌李世民看在房玄龄的面子上不会太让自己难看。

现在这个场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长孙焕站在长孙无忌的后面一脸怨毒地看着房遗爱自然是无比期望房遗爱出错。房玄龄虽然知道陛下不会重罚房遗爱,但是仍然替房遗爱紧抓了一口气。

“今日乃上元佳节,朕就和你对个对子吧。”

“陛下尽管出联。”房遗爱并不惧怕作诗,但是对对子也并不是难事,好歹也是读过《声律启蒙》,《笠翁对韵》的人,对对子倒是并没有那么难。

“好,朕出一联:凤落梧桐梧落枫,你对出下联吧。”

房遗爱只是稍一沉思便开口道:“珠连壁合壁联珠。”没有丝毫自得,因为房遗爱知道这只是开始。

“龙怒卷风风卷浪。”

“月光射水水射天。”

。。。。。。。。

“古文故人做。”

闻听这一联,台下掀起一阵议论声,此联倒是颇为古怪,要以前两个字组成第三个字,并保持意思通顺,确实很有难度,众人在沉思的同时,仔细盯着那个大殿中间的少年。

“禾火秋风起。”

“好,此联对的尚可,你若再接朕最后一联,朕便承认你有大才。”

人群中顿时掀起了一阵哗然,实则李世民这句话太重,一国之君都承认你有大才了,那么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再望向大殿中间的那个少年就是浓浓的羡慕了!

房遗爱只是轻轻地扬了扬嘴角,不知道是自得还是不屑:“陛下还请出联吧。”

“这一联乃是朕思虑一年得到这一联,却苦苦没有下联对出,这一联朕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你听好了: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不仅各位大臣各自皱头沉思,就连房遗爱也不禁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这一联颇有古怪,看着简单却为一个拆字联,各自以水为偏旁的字组联,前阙说理,后阙则以水为主题小议。

房遗爱的眉头突然展开,这一下不仅大臣就连李世民也倍感惊奇,莫非这房家二郎如此聪慧,片刻间竟有了下联。

果不其然,房遗爱脸上说不出的自信,那是一种胜券在握却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神情:“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李承乾看着台下那个青袍少年,裙摆微微扬起,发丝有些许散乱地在空中飘舞,这一瞬间李承乾有些呆了:“这莫非是上天降下的谪仙,不幸陨落凡尘。若不然怎会如此秀外慧中。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好,对的好,小房爱卿果然聪慧过人,当是大才,朕君无戏言,你无罪!”

“多谢陛下。”语气如此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但落在李世民的眼中却是有大臣气度,荣辱不惊,再看看旁边看着房遗爱眼睛已经有些发光的李承乾。李世民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不过长孙无忌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见房家二郎如此聪慧,一时技痒,前几日偶得两联想让房家二郎对上一对。”

李世民闻言一怔,眼中顿时精光一闪:“既然如此,难得无忌有此雅兴,那就请无忌出联吧。”

闻言的房玄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盯着长孙无忌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善起来,这也难怪,若是房遗爱答不出长孙无忌的对联,看似没什么损失,但是确是打击了房遗爱的气势,那是一种自信无敌的气势,会让人认为此人了不得的气质。

但是一旦有败,这股气势就会失去,在旁人眼中此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比旁人稍微聪慧一点而言,比起那种众人心中的少年狂士的地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长孙无忌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深谙软刀子杀人的道理。

房遗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看了,但也没有太过失色:“既然长孙大人想要考一考在下,那么尽管出题吧。”

“贤侄口气如此之大可不好啊,虽说少年心性还是实事求是的好。”

“长孙大人,在这朝堂之上还是不要论私交的好,要遵礼。”

“贤侄何必拒人与千里之外,老夫只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上劝戒一番。”

房遗爱实在是懒得和长孙无忌在这打太极:“长孙大人,说出题的是你,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还是你,你若再不出题,我便不答了。”

长孙无忌脸上闪过旁人难以察觉的一股怒色,但语气仍颇为平静:“贤侄还是少年心性,性子颇急啊,既然如此,老夫就出联了:烟锁池塘柳。”

长孙无忌话语一落,众人皆是将眼光放在房遗爱身上,刚才两人的针锋相对让众人皆是胆战心惊,与房遗爱交好的众小皆是一脸担忧,其他大臣都在品味众联,此联越品越怪,就连李世民都深深皱起了眉头。长孙无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房遗爱就笑了,无他,此联那是一对千古绝对,不过早已有了答案。房遗爱自然马上答道:“此联颇为古怪在于每个字的偏旁乃是构成了金木水火土,那么我便对:桃燃锦江堤。”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房遗爱,此联竟然被房遗爱瞬间对出,一些头发斑白的大儒看向房遗爱,脸上的神色如此耐人寻味,那是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感叹。

此时,房遗爱又开口道:“此联太过简单了,莫非长孙大人看不起在下?”

众人被房遗爱此言噎的瞬间不想和房遗爱再做朋友了,此时在众小的心中默默地飘过了房遗爱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做人莫装啥,装啥遭雷啥啊。。。。。。

第二十三章:大丈夫当如是

众人听着房遗爱如此混账的话,再看看中间的长孙无忌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但碍于长孙无忌的权势不敢发出声罢了。不过还是有那种不识相的人,比如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憨货唯恐自己不够引人注目,不但很大声地笑,还互相拍打着对方,指着长孙无忌,发那个佛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情,然后两个人拍着拍着就真的打起来了。。。。。。

此时长孙无忌心底也有些不妙,但是就算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他也必须将这台戏唱完。不过长孙无忌还是对自己另一道对联颇感信心的,无他,长孙无忌本身就是一位学问大家,而这道对联自然不是几天前寻来的,而是他思考了数年却没有下联的绝对。

不管一切如何,长孙无忌依旧不动声色:“既然贤侄已经答出这一道对联,不妨再听这一道:雾锁山头山锁雾。

此言一落,那边的大儒孔颖达立即从食桌后面出来:“长孙大人,你此联乃是最为难得的回文联,在这里拿出来不合适吧?更何况此联数年前你便得到了,还曾请教过我,今日拿出来怕是连长孙大人自己也没有对出来吧,又何必难为一个少年呢?”

孔颖达匆匆说完的这一番话,在群臣中掀起了轩然大波。长孙无忌虽然神色微变,但是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哈哈一笑:“我本意只是要让房贤侄帮我对出此联,何来难为之说?若是房贤侄不愿对老夫自然也不会勉强。”

房遗爱心中不由对一向刻板的孔颖达充满了好感,但是房遗爱显然另有打算,面对长孙无忌巧妙的偷换概念,房遗爱坦然而对。

在给带有询问的孔颖达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房遗爱朗声道:“长孙大人,此联我能对!”

“哦?贤侄可不要少年意气逞强啊,你还小,以后还有机会。”

房遗爱大笑:“可是此题很简单啊,莫非长孙大人真的不曾对出。”

长孙无忌神色微怒:“贤侄,不要故左而言其他,要对就赶紧对。”

此时房遗爱双眼发光:“听好了,天连水尾水连天。”

话音刚落,孔颖达忍不住击掌道:“此对甚妙!房家二郎果然聪慧!”其他大臣亦是仔细品味忍不住叫好。

长孙无忌闻状却是一切丝毫与其无关的样子:“贤侄果然大才,竟然帮老夫解此疑惑,老夫在此多谢了,”

面对想要退去的长孙无忌,房遗爱开口道:“长孙大人先不要急忙离去,小侄这里也有一联,不知长孙大人能否为小侄解惑一番。”

长孙无忌闻言眼光一闪:“老夫对于此道倒是不甚精通,若贤侄渴望得一下联,老夫可以帮贤侄介绍几位在此道上颇有建树的大师。”

房遗爱虽然性子颇淡,但绝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既然长孙无忌不仁,房遗爱自然要小小反击一下。却不想这老狐狸根本就不上套,房遗爱正准备再出言相激,却没有想到一直未开口的李世民竟然发话了:“无忌,你就试试吧,不能弱了名头啊!”

面对李世民软硬皆施的话。长孙无忌神色微变,房遗爱见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了,直接开口道:“长孙大人听好了,我此联为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整个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明白这是房遗爱的反击,莫欺少年穷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孙无忌的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汗水。

“莫非长孙大人对不出此联。”

此时一直羞怒地长孙焕冲着房遗爱大叫道:“你出的什么对子,可别是什么绝对,你自己都对不出来,故意拿出来难倒我父亲。”

长孙无忌并没有制止长孙涣的行为,显然是默许他的行为,作为脱身的台阶。房遗爱一脸讥讽:“你以为人人都和长孙大人一样吗?”

长孙焕一脸羞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长孙无忌咳嗽了两声,长孙焕瞬间收回即将准备反驳房遗爱的话,而是收敛了羞怒的表情:“既然你声声否认,那你便对出来看看。”

房遗爱对长孙焕的话并没有感到惊奇,显然早就有些预料:“小生不才,却对出两联。”

“这么绝的对子,你能对出两联。”长孙焕一脸鄙夷,显然不信。

房遗爱笑吟吟道:“如此,还请长孙兄听好。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说完之后竟停了下来。

长孙焕听到也是一惊,但脸上立马就是一喜:“房俊,你不是说你能对出两联,为何只说一联,莫非你是吹牛皮不成,本公子就只知道你是虚有其表的东西。”

面对如此恶毒的话,房遗爱竟笑的越发开心。笑的长孙焕心虚不已。房遗爱才开口道:“本来我是不准备说出另外一联的,生怕太过折长孙大人的面子,既然长孙公子如此渴望得知,我自然不吝相告,这一联便为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不知长孙公子以为如何。”

长孙焕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房遗爱看着如此的长孙焕一脸无视,刚才只不过是房遗爱故意在言语上留下的一个破绽,便料想长孙焕必定会抓到此言反击。

这样在众人眼中便是房遗爱留有余地,若是此联只对上一次尚且可称为绝对,可是两次就不是了,而身为当朝司空,一品大员的长孙无忌也是有名的饱学之士,却一联都对不上未免太过难看。而这一切本来不必发生,却是被长孙焕逼着房遗爱说出来,狠狠地打了长孙无忌的脸。

长孙无忌对这一切看在眼中,但是对于一个在朝堂浮沉几十载,历经玄武门之变的老油条,今天晚上这些实在不算什么。本来只是想敲打一些房遗爱的风头,但没有敲打到也无可厚非。长孙无忌清清嗓子:“贤侄的对子果然极佳,老夫甘拜下风,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房遗爱看着如此慈眉善目的长孙无忌,心底闪过一抹警惕,果然是老狐狸,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房遗爱对于今晚的局面已经很满意了,长孙无忌想折他的面子,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房遗爱语气也是分外谦虚:“长孙大人谬赞了,小生只不过是在对子一道上颇有研究,怎及长孙大人学究天人,各家均有涉及,再者这只是小道,治理国家方为大业,小生可是励志要成为长孙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呢。”

看着互相吹捧的房遗爱与长孙无忌,长孙焕忍不住怒火中烧,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可是房遗爱得众人赞扬,他却像一个小丑一样。此时,长孙焕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房俊,你就是一个小人,你不是说你让我父亲为你解惑吗?可是你明明已经有了下联,你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故意羞辱我父亲吗?”

房遗爱呆了,整个大殿也是静了下来,长孙焕看着房遗爱的表情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自己果真聪慧,一眼就看到了重点。

房遗爱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长孙焕,无语至极,真是见过白痴的没见过这么白痴的。这件事情难道殿上的诸位大臣,皇帝,甚至长孙无忌本人难道不清楚吗?不,他们都很清楚,但是却没有人说出来,这便是政治,一切的交锋都是在暗中进行,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可怜长孙焕这个白痴却还在洋洋得意。

众位大臣看着长孙焕的目光顿时便有些意味深长了,两人的父辈皆是朝中大臣,为何他们的后代一个如此聪慧,一个如此操蛋,对,没错就是操蛋。本来宴会还可以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众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进行下去,但是被长孙焕一口说出就有些变了味道。想到这里,众位看向长孙无忌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虎父犬子啊!

长孙无忌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眼神中的意味,转身一脸严肃地望向长孙焕:“逆子,还不退下,房贤侄岂容你污蔑。”

长孙焕还想争辩,但看着自己父亲严峻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开口,但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充满着阴毒。

长孙无忌转身向房遗爱说声抱歉,宴席继续。李世民仿佛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那样,一脸和蔼地对房遗爱说道:“小房爱卿果然聪慧,但素闻小房爱卿更擅长诗作,不知可否以朕手中的大利葡萄酒做一首诗?”

众位大臣见李世民绝口不提发生的事情,自然无人去提。不过这其中的意味却是耐人寻味。李世民的提问显然提起了众人的兴趣,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意外,无人去深究。众人更想看看这个少年有何惊喜呈现。

房遗爱面对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心中早已有了估计,毕竟只有李世民有这个身份,不过这个问题,房遗爱并没有小觑。而是走了几步后,才一脸自信:“陛下可曾听过,草民作诗的传闻?

李世民晗须而笑:“朕岂能不知,传说房家二郎乃是酒中仙,愈是有美酒,愈是能做出好诗?”

“不知陛下可舍得这大利蒲桃酒?”

“有何不舍?朕岂是小气之人!解酒!”

房遗爱接过李世民从空中随手掷过来的酒坛,一把拍下封泥,说不出的神采风流,血红色的酒液入喉!房遗爱大啸一声:“好酒!诗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得不说房遗爱的这一连串动作早已让留有魏晋风尚的唐朝大臣们热血澎湃!而房遗爱有些低沉的声音很是对应诗中的荒凉,最后的激昂更是让人热血澎湃,众人仿佛看到武将在沙场奋力拼搏的场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马革裹尸。许多人战死沙场。但这既是将军的宿命,但更是将军的荣耀!

一个满头银发,但周围充斥着浓浓杀气的老将站起来,抚掌大笑:“此诗写得好,大丈夫当如是!。”

闻言众人皆惊,房遗爱一脸恍然,此人是谁?

第二十四章:两个惊喜

房遗爱显然被这一句话给整蒙了,抬眼看向这个虽然笑的很爽朗但仍然透着一股巍然不动气质的老将。同时在心里暗暗思量有此气质的大唐将军是何人?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一首诗吗?

房遗爱眼珠转了转,不觉一惊,显然房遗爱想到了此人是谁。

果不其然。堂上的李世民对台下此人的失礼行为一点都不在意:“药师也觉得房俊的诗写得不错吗?”

李靖捋捋胡须淡笑道,一脸的谈笑风轻,仿佛刚才击掌叫好的人不是他一样,“房相教的好儿子啊!”

本来今天晚上已经被房遗爱惊得********的房玄龄立马清醒过来,轻拂一下袖子,抱拳施礼,脸上更是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显骄傲,又不至于太过谦逊:“药师客气了,我这二子尚且不成器啊。”

“房相客气了,若是你家二郎尚且不成器,我大唐年轻一代岂不再无人杰。”

“药师这嘴啊,还是这般犀利。”

“房相也不差啊。”

房遗爱无语地看着谈笑风生地房玄龄和李靖,自己怎么又成空气了。不过房遗爱还是忍不住打量起这位大唐的军神李靖李药师,这绝对是大唐的一个传奇人物,一生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武德年间便追随李渊,先跟随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武德四年献上十策,覆灭萧铣。后又平定岭南。武德六年,平定辅公佑之乱。武德八年打败******的入侵。

等到以后这位将军还将彻底覆灭突厥,更是将吐谷浑灭国。这位老将更是民间传说中风尘三侠中的人物,与红拂女的爱情更是广为流传。

李靖仿佛也注意到了房遗爱的目光,话音突然一转:“陛下,臣观房俊无论是此诗亦或将进酒都是豪放之作,此诗更是与兵事有关,臣便想想考考房俊,还望陛下恩准。”

李世民挥手打断正准备开口的房玄龄:“玄龄不必太过紧张,朕也对房俊十分好奇,今日对答只是长辈对晚辈的考较,你不必担心。”

面对李世民如此说,房玄龄只有苦笑着点点头。房遗爱见状给房玄龄一个安心的眼神,其实房遗爱心里明白这问答并没有那么简单,再小的事在李世民的面前便没有小事。

就算房遗爱回答的不好虽说不会受什么处罚,但是却是失了脸面。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失的脸面。房遗爱自然明白李靖没有恶意,纯属是见猎心喜。可偏偏就是如此,房遗爱只有苦笑的应答。

李靖看着苦笑的房遗爱岂能不知道他所想,但是此老将亦有自己的想法,一来却是见猎心喜,但是也不至于在如此场合考较,一代老帅岂能不知其中关窍。但这正是李靖的用意,房遗爱若是答得好自然皆大欢喜,更可凭此一飞冲天。

若是回答不尽如人意,就当长了一个教训,李靖也是见房遗爱风头太盛才会如此决定。要是房遗爱知道李靖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鬼才想出风头呢,今天若不是被架到了火上,就房遗爱那淡的不得了的性子才懒得显摆呢。

李靖闭眼思虑片刻才缓缓开口:“如何使战必胜,攻必克?”

全殿哗然,没想到李靖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房遗爱本来也以为李靖会出一些兵法问答,那样房遗爱还能仗着自己的功底应对一些,却没想到李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极为考验一个人的真才实学!打仗本来就是以求胜为目的!李靖出的题目本身没有错,但却有些强人所难!

房遗爱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房玄龄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大殿中间的房遗爱,若不是卢氏拉着,恐怕房玄龄早就忍不住冲了上去!

房遗爱忽然眉头一展,紧盯着房遗爱的众人心中一动,莫非此子已有答案?却不知房遗爱此时的心思却是破罐子破摔,准备胡侃一气!

“李将军所言战必胜,攻必克未免强人所难,为将者,倒是要先虑败,再思胜!”

李靖不知可否地点点头,若是房遗爱只能说出这些,李靖虽然不会小瞧房遗爱,但却会有一些失望。

房遗爱一直观察着李靖的神思,见状心里一横,看来是要放大招了。“小子认为战争实际上就是打的信息战,就是能够充分料敌以先机,或者充分掌握敌军的情况,然后根据此再制定不同的战略!”

李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房遗爱这个信息战挠到这个老将心里去了,在真正历史上,李靖写出的卫公兵法强调的最重要的就是情报的重要性!虽然李靖现在还没有写出来,但是却不妨碍有这个感悟啊!

“第二点小子认为细节影响成败,大军的成败很可能是因为一点点细节的差错,有可能是因为士气,后勤,或是兵器!所以治兵必严!”

李世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些知识沙场宿将都知道,但是想要将其总结出来除非深研其道,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这也是很多时候有的人明白一些东西却无法说出来的原因。想到这里,李世民看向房遗爱的目光变得绿油油了!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占有啊!

李靖自然注意到这个陛下的反应,忍不住调笑:“陛下如何啊?”

李世民大笑:“大善,药师你又帮朕寻得一大才。”

房遗爱就算再迷糊也知道李世民是在说自己,房遗爱表示很不理解,自己只不过是回答几个问题就成了大才。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房遗爱心里的想法肯定想拍死这个得瑟的东西。

不过房遗爱很明智的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因为他发现众小看自己的眼神简直是要冒出光来啊!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啊!房遗爱只好娇羞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落在李世民的眼中未尝不是一种有礼谦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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