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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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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

即便纽斯特里亚没有马上完蛋,还同不少桀骜不驯的大贵族、骑墙的主教、风吹两头倒的修道院长眉来眼去,他也坚持认为这个和魔鬼签约的同学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灭亡的日子就在眼前!

然而,事实一次又一次无情地给了他猛烈的回击。

纽斯特里亚一天比一天兴旺起来,它制造的各种奇妙的玩意和刷漆货通过公开的、不公开的、走私的渠道极大地丰富了永恒之城的市场和教廷里有势力的人物的享用,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照旧吃穿不缺,也没有得到什么提拔,所以他还是坚持认为。纽斯特里亚得意不了多久,毕竟。永恒之城的教廷已经屹立了千年,创造了不可胜数的奇迹。古时候的蛮族曾经风光一时,到最后还是向它表达了应有的敬意,侍奉神明的人即使一时受苦,那最终的胜利肯定是他们的。

直到真理教“盟友”入驻,他才从永恒之城的千年荣光中猛然醒来,发现局势已经坏到了什么地步。

起初他与一班志同道合的年轻识浅的教士还质疑为什么教廷不求助于传统盟友皇帝,而要与一群异教的狗子签订盟约,认为这是极其糊涂的策略,应该联合皇帝,先伐真理教,再打纽斯特里亚。他们觉得自己的主意十分正当,奈何教廷置之不理,于是奔走多方,到处打探,其中也有两个的亲戚故交、师长同学有些人脉,究竟教他们打听到了原委,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闭口不言,各自走散了——皇帝已经指望不上,忠勇的贵族和主教奉令出征的不少,回来的却无一个。

纽斯特里亚的僭主还没有正式称帝,但是许多国王已经宛如她的封臣了,或者说连封臣都不如,因为封臣的封臣总是忠于他们的封君的(虽然这年头臣子的忠诚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过相比起虚无缥缈的王权来,直属封臣与他们的封君联系总是更紧密些),而这些国王的臣子们都争先恐后地抢在他们的国王之前向纽斯特里亚抛媚眼儿,就差纽斯特里亚一声令下,他们集体把他们的国王的王座从他们国王的屁股底下抽走,给它换一个更能呼风唤雨的主子了。

教廷对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发过许多措辞严厉的赦令,转头又命令它的商人们去购买更多的纸张、丝绸、瓷器和别的漂亮的玩意,所以这些赦令总也没有效果,各国送来的贡品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因为他们也要留着钱去购买纽斯特里亚的货。

现在教廷手里既无兵力,又无财力,朝圣者蜂拥朝着流淌蜜和奶的纽斯特里亚去了,眼瞅着要叫人掀下来了,可不得和真理教联合么?

但是联合了能好么?

他现在不知道纽斯特里亚被真理教占领了是什么情形,而永恒之城被真理教占领了是什么情形,他已经亲眼见到了。像他这样终日埋头于抄写的低级教士,本来居住在修道院的高墙之后,风雨不入,饥荒不挨,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简直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桃源乐土,现在隔着墙却也能闻到墙外的血腥味和另一种污秽行为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气息了。

“真理至大!”

“真理至大!”

“真理万岁!”

“真理万岁!”

“世上的所有,都是真理许诺我们的!”

“世上的所有,嗝儿,美女、珍宝、奴隶,房舍并田地,还有可爱的男孩子,都是真理,嗝儿,许诺我们的!我们可以随意对待!真理万岁!”

这样的吼声,每天无数次地在高墙外响起,那种理所应当的、隐含着示威口号,由一群醉醺醺的、两眼放光的兵士们吼出的时候,简直能把高墙上的砖块都吓掉下来——昨天,又有两个在修道院做事的俗人,请求院长,让他们的孩子暂时进入修道院躲避一下,然而修道院的高墙,真能庇护得了他们吗?

毕竟,按着真理教的真理,连修道院高墙上的砖头,都是从开天辟地的那一刻起,就是属于真理教的啦!

“嗨,这样下去,我倒不如投了杰弗里苦修会,跟他们一起到旷野里去修行的好,至少他们是不服气真理的!”又一波真理教的祈祷声滚滚如雷声般过去后,这个年轻修士真心实意地如此想到,从前在永恒之城的教廷有差事的他是做梦都想不到去入那个苦修会的,现在却觉得那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他已经受够了真理教的祈祷,同时也隐隐地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而担忧。

可怜的修士并不知道,现在的杰弗里苦修会,在纽斯特里亚派出的金钱和人员的影响下,已经成为他老同学的傀儡,正在做着一般谍报部门的工作,比如上街反教廷的腐,斥责百姓们为和真理教同盟付出的代价,由于他们在纽斯特里亚的金钱支援与庇护下,不顾自身安危,既不在乎教廷,也不在乎真理教的忌讳,积极地发出警报的缘故,倒有许多原来对真理教无知的男女,提高了警惕,避免了被轮的下场——不得不说,结局是好的,虽然和初衷无关。

“明天就先请个假,到蒙忒卡贝山上的小修道院暂避一下吧,这永恒之城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神明已经弃绝了这里,不知道它何日才能洗净污秽呢?现在就连杰弗里修会的苦修者们都已经离开了!”习惯性地望向街角,却看不到往常在那里煽动人们的黑衣苦修者,对永恒之城的未来,至少是近期的未来不抱期望的年轻修士,开始决定把他心底的抱怨转化为行动了。

只不过,邪恶透顶的纽斯特里亚总主教没有给他的这个老同学避开风雨的机会,而是让他见证了历史!

“是时候了!”海军总指挥弗朗西斯站在新旗舰“纽斯特里亚的荣光”的甲板上,笔挺的身姿在海风中宛如旗杆,身后雪白的斗篷在海风中如怒涛般翻滚,他的眼神平静,像海中深蓝色的冰山,血管里祖传的海盗血液却早已沸腾了,终于回到他的舞台啦!属于他的船和他的锤子,而不是他的衣服首饰的舞台!“升战旗!永恒之城光复战役开始!愿我们天上的神和他的长子看到我们!看到我们洗净这城里的污秽!看到我们驱逐那些伪称神意的假先知和他们勾引来的异教徒!”

“万岁!万岁!万岁!愿他们看到我们!看到我们的行动!愿我们用鲜血和烈火洗净此城的污秽,如高炉烧去渣滓,让她得到应有的光辉!”

三面红旗升上了旗舰,战斗打响!

第407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世界上的各个海洋,其水文地理都千差万别,比如图尔内斯特城的港口,是箭河入海前的最后一个分支腾河,船只可以驶入这里避风,因为这是内陆的水系,不受海风的影响,又有腾河的淡水及其他出产供应,而同为港口城市的永恒之城,她的港口则是一个口小肚大的海湾,狭窄的入海口既阻挡了海上的风暴,也使得那些海上的强盗不敢轻易进入她,唯恐做了那瓮中的鳖。

除了这明显的地利以外,港口的海湾内还有许多隐藏在水下的礁石、暗流和浅滩,除了那几条狭窄的常用的航道供商船出入外,其他地方非得有本地的领航员不可,大军一旦冒冒失失地冲进来,很可能在这看似宽阔、可以随意行动的海面上撞到礁石,或是搁浅在水下沙滩上,或是被暗流冲得撞在一起,即使是富于航海经验的北方人,一旦不幸被海风吹离了他们熟悉的地方,搁浅在陌生的海滩上,等待他们的,也往往是全军覆灭的命运!

但是,今天的纽斯特里亚海军,并不担心这一点。

“向左向左”一个脸上蒙着帕子的女人正引导着船只向前,她并不是因为害怕凌厉的海风吹坏她的肌肤而在脸上蒙了帕子的,不,身为渔家女,终年沐浴海风的露西亚现在想起保养她的皮肤,未免也太迟,何况避得了海上的风,也避不了咸苦的海水对皮肤的侵蚀,她在脸上蒙着帕子,乃是为的另外一个缘故。

帕子下面。那原本还算高挺的鼻子的位置,现在是个流血的黑窟窿。

露西亚代替生病的父亲。领着年幼的兄弟到城里去送渔获的时候,还没进城。倒先撞到了教廷邀请来的客人,那些人因为要准备打仗,最近祈祷得十分勤快,不免就喝多了一些,看到有女子的身影,又看到她的脸上居然生着勾引男人的鼻子,立即就依着永恒真理的指示,将她判定为一个行为不端,亟需真理拯救的女人。

他们将她带回了营地。除了割掉她那邪恶的鼻子,又教她从姑娘变作妇人以外,额外又教导了她许多顺服真理和真理信徒的道理,企图教她认识到自己一直是向往着真理,渴望全身心为真理奉献,厌恶做姑娘的时候鼻子和鼻子带来的邪淫生活的。

无奈露西亚十分顽固不化,最要紧的是她和安娜不同,自幼生长在海边,时常潜水摸鱼捞虾捕捉贝类的渔家女。想要逃走,不需经过大门和狗洞,只需要一条不起眼的水路。

于是,她就这样满腔怒火地带着脸上未愈合的伤口。加入了纽斯特里亚人的海军,做了一个领航员,像这样被真理拯救过后。加入纽斯特里亚人队伍的,也绝非露西亚一个。

也许后世那些宽容的人会说。露西亚的行为,纯粹出于偏见。要知道真理教占有广大的地盘,又拥有许多虔诚的信众,总是有好的一面,没有真理教的引导,就定然没有人类的光明,世界的和平,女孩们的规矩、顺服,等等,不过露西亚是个不认字的渔女,脸上还有着流血的伤口,她不懂那些善良人高瞻远瞩为全人类着想所以起劲地歌颂真理教那些还不十分恶毒的方面的大道理,只一门心思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不要报酬,只要叫那些人受我受过的苦,叫我知道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公平!”她咬着牙说,“我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看到有这一天!”

“这有虐待俘虏的嫌疑……”接待的人迟疑着。

“嗨,你真蠢——蠢到家了,”正好路过的阿代尔亲切地接见了渔女,非常有领袖风范地给她答疑解惑,“割鼻子么,这个,是真理教的传统风俗,对于——对于少数民族——哦不,对于信奉真理教的民众,他们的割鼻子的传统风俗,我们总是要——要尊重的么,让他们的鼻子留在脸上,这岂不是叫他们纽斯特里亚化了么?这不是叫他们与他们的传统割裂了,叫他们教将不教了么?一定要严格地遵照真理教的风俗,叫他们脸上统统都没有鼻子,这样才能继承、发扬真理教优秀的传统文化——对吧?这样有利于真理教信徒的好事,怎么能叫做虐待呢?”

“但但是,副指挥大人,真理教的传统文化是割女人鼻子,不是割男人……”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照我说的办!”阿代尔不快地横了那个人一眼,都是些读条令读傻了的书呆子,要是艾米丽在这里多好!艾米丽不但不会说什么“这有虐待俘虏的嫌疑”之类的傻话,还会立马拔刀在空中挥舞两圈,向自愿来带路的苦主显示一下我方在割鼻子上面是多么有实力多么训练有素——决不是只能割些平民小姑娘鼻子的弱鸡——所以她都当上**官了,眼前这个比她年龄大许多的蠢货还在做个接待——而且,只要他阿代尔能找到个代替的,这个蠢货就该滚到底舱去踩轮子了。

幸亏他及时路过啊,幸亏!否则,像割些鼻子这样又能叫带路党不拿报酬,又继承、又发扬真理教优秀传统文化,又不妨碍俘虏们当苦力砸石头,还能给他们做不亚于烙印以防逃跑的标记的好事不就没了么?女皇陛下曾经说,后世那些凌驾于时代和全人类的伤痛看问题的读者,会不停地强调什么罪犯也有人权啊,不要偏见啊,真理教有好的一面啊之类的话,原来阿代尔是不太相信的,脸上一个黑窟窿,这有什么好的?好好一个人,除了真理教统治的地方外,卖奴隶都卖不上价钱了,这是让经常卖人的老海盗头子觉得很不合理的,现在却也不禁觉得真理教在这方面确有好处——可以不用付间谍情报费了!要知道为了这次大规模跨海作战,纽斯特里亚的预算可是很紧张的!

所以,纽斯特里亚海军当中,如今有露西亚这样自愿的、生于斯长于斯,时常潜水,对水文地理比教廷的官派领航员还熟悉的带路党存在,完全不必担心什么搁浅啦、触礁啦之类的问题,而且居然不用为此付一个子儿,真理教对纽斯特里亚海军的贡献,真是大大的!

第408“光复”永恒之城

当纽斯特里亚的海军冲进海港的时候,战斗已经注定了结局,托了杰弗里修会和其他被纽斯特里亚人控制的情报机构的福,许多水手都曾经听说过纽斯特里亚人的船非同凡响,他们这几年对北方人的战绩,也被一些吟游诗人有意无意地传播,现在,他们亲眼看到那些不受风力影响的船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了海湾,又那样巧妙地躲开了海湾中的暗礁浅滩,没有不高呼神明保佑的。

“一定是撒旦在给他们带路!”一个船长心惊胆战地划着十字。

其他的人则窃窃私语:“好哇,这日子总算到头啦,真神终于派遣他的人来,要驱逐那些该死的信奉异教的狗啦——也要把那个妄称自己的教皇的混蛋打下地狱啦!老天有眼啊,没想到我们还能看到这一日!”尽管他们的长官和上司叫他们拿起武器准备作战的时候他们不敢不从,可是刀子一会儿掉到地上,一会儿又是绳子找不到了,总之,他们用尽了一切的办法,不去与纽斯特里亚人为敌,甚至有两条船上的水手高呼着神名,将命令他们抵挡的船长捆起来抛进了海里,还有两条船,勉勉强强地开动起来之后,不知怎地一个转弯,和其他的船撞到了一起,彻底没有了加入战争的可能性。

真正卖力去攻打的是信奉真理教的船只,他们没有受到杰弗里修会等情报机构的影响——他们只信奉他们的真理——不过,真理许诺给他们的那些异教女人此刻都“皈依”了真理教,也就规规矩矩地服从了真理教的训令。不对男人做的任何事开口发异议,也就是说。这些土生土长在海湾附近的渔女和农女,看着船只在她们被抓来的父兄的加速划桨下冲向她们所知道的暗礁或者浅滩的时候。都一声不吭,仿佛那些船只的目标就是暗礁或者浅滩似的,也许,她们比她们的“主人”更深刻地明白了真理的规矩,那就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真理许诺给它的信众的,包括暗礁和浅滩。

“真壮观!”阿代尔咋了一下舌头,为这场由纽斯特里亚情报部门和真理教共同完成的人民战争抒发了一句感叹,然后,他就抓起他的宽刃大剑。为随时可能到来的肉搏战做好准备了。

但是留给他展示各人武力的机会并不多,纽斯特里亚人的战船在海上很有优势,根据女王从她小时候得到的一个船模的回忆(谢天谢地她的父亲没有觉得女儿只能玩洋娃娃),纽斯特里亚的战船加装了斜桅和顶帆,这样既能充分利用风力,又更加灵活,整个船体则采用了中国古代设计,建造成水鸟形而非鱼形,既有利于在海中破浪前进也有利于在空中前进。同时,船只还像中国古代一样建造了水密舱,这使得纽斯特里亚的战船即使被撞出一个洞来,水也只会充满一个舱室。其他舱室仍有浮力,不像其他国家的船只那样一旦有洞就整船进水。

他们的船无论在速度、灵活性、防御方面都胜过他们的敌人,他们的带火的箭矢又像不要钱一样发射。海湾里的暗礁也不拦阻他们而常常拦阻真理教的船只,那么。这场海战的结果还能有什么意外吗?

“你又救了我们一次。”远处的山峰上,看到了船队结局的拉姆真心实意地向阿布表示感谢。而这个老奸巨猾的雇佣兵则表示,这一切都要归功给伟大的真理,它用那些黑衣修士的消失警告他,从而在撒旦手里挽救了他们这些虔诚的信徒,虽然阿布说的这些话他自己自然是不信的,他也不觉得拉姆等人真的信,但是这种事么,感谢真理又不会要他一个铜板,要是能补偿他一些损失就好了——这次纽斯特里亚的打击来得出乎老雇佣兵的意料,他还有一些财富没有来得及运走,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次攻城战中蒙受损失。

当然,身为一个能同时给战斗的几方效劳还都被认可贡献与忠诚,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的老雇佣兵,他是绝对不会回头去参与那场结局已经注定了的战争的,纽斯特里亚已经再一次在这个机敏的老雇佣兵面前展示了她的可怖的实力,这实力使得一个不介意和撒旦本人要点劳务费的老雇佣兵也开始琢磨他是否已经活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他已经积攒了那些只会打劫邻居的乡下穷贵族一辈子想都想不到的财富,而他毫不怀疑,在他的有生之年,纽斯特里亚就会将整块大陆捏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他曾经在纽斯特里亚看到过的一切变得在整块大陆上随处可见——平整大道四通八达、妇人们抱着她们的幼儿毫不害怕安全地四处闲逛、商人们不带一把刀子一个保镖也不请一个大贵族写庇护令就敢带着贵重的货物走几天的路、海边的帆影只象征渔获和值钱的货物到来,没有人再看到船帆就想到海盗……

“这景象挺美的,就是不适合我,哎呀,还是到东边看看有什么活儿可接吧!”阿布结束了他的思考,领着他最近的雇主离开了纽斯特里亚人的目标。

陆上的战斗几乎与海战同时打响,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结束得比海上的战争更快,那些信奉真理的士兵们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取得和享受真理许诺给他们的财富和奴隶,但是对真理许诺给他们的刀剑就准备不足了,他们冲锋的时候十分勇猛,溃退的时候更是壮观。

当轻骑兵去追逐溃兵的时候却吃了一些亏,退了回来,重骑兵和步兵赶上去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法里斯和跟他类似处境的人,他们喊着真理的圣名,死战不退,这些皈依了真理教的原正教信徒,他们曾经跟随他们的主人将恐怖降在他们的邻居和亲人头上,如今,他们的主人抛弃了他们,他们因此更加不肯放弃他们的真理,他们就这样一直战到最后一个人。

第409安娜的幸福生活1

永恒之城改朝换代的战争和随之而来的大陆政局的变化也许会在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后世无数中学生和历史系大学生背诵和诅咒的对象,不过对于仍然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安娜来说……安娜并不知道外界有什么变化,后院是一个风平浪静、与世隔绝的属于女人的港湾,据说,任何外界的风暴都伤害不了这里的幸运的、有男人供养和保护的女人们,所以她们既不用知道战争,也不用知道别的,只消知道三件事就足够了——孩子、家务、真理,这是她们大大优越于纽斯特里亚和别的异教徒地方的女人的证明。

起码,神圣的、不可置疑、不可辩驳的真理是这样宣称的。

而事实么……事实是安娜自从到了这里,就不知道风平浪静为何物,最近,她的处境随着她一天天凸起来的肚子而越发恶劣了,首席妻子和新妻子各自派遣了一个丫鬟看着她,防备她“偷吃”——对于一个不能“养活自己”的女人来说,不管她从早到晚干了多少活,偷吃都是一项严重到足以让她被休弃的罪名,偷吃,意味着她偷窃了属于她主人的(即使那是她劳动得来,但是她没有财产权所以是属于她主人的)财产,这个年幼的女孩没有因为她日渐沉重的小腹获得任何额外的营养或休息,倒是又额外地增添了不少的活计,在这里,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表现出她居然是那种产期不能干活的“废物”,她们所有人都必须为“老爷”干到分娩的阵痛到来之时。

“老爷”到家后。她的处境更是一落千丈,宅院里的女人们窃窃私语。即使是安娜都听说了“这次是真理给予的考验”,不。即使她没有听说,那些预先打扫出来准备安置新奴隶的房间里面没有因为“老爷”的归来住上新奴隶的情况也够让她警惕了,可是,唉,警惕并没有什么用。

就连新首席妻子凸起的肚皮,都不能让她免遭失意丈夫的毒打,那么,一个小小的奴隶的怀孕状态,又能带来什么庇护呢?当“老爷”和他的那些子弟、亲信们在咒骂那些背信弃义、不尊重真理的异教徒没有乖乖地送上他们的妻女和脆弱的脖颈的时候。骂得起劲了,又多喝了几杯提神的发酵饮料,就想起他的后院里还收藏着一个“纽斯特里亚异教公主”,于是吩咐僮仆将她带来,好在这个“公主”身上逞一逞信奉真理的威风。

安娜还没有被带到席间,就痛得晕过去了——过多的劳累、跟不上的营养、本来就不适合怀孕的年纪、剧烈的宅斗和“老爷”带来的恐惧——她早产了。

有些生活在石器时代的印第安人认为,女人应该全凭自己的本事生产,如果她没能熬过生产那关,就说明她太“娇气”。活该母子双亡,什么接生婆,根本没必要!而二十一世纪不少自认“理性、不惯坏女人”的男人也跟这些石器时代的印第安人有着一样高明的想法,他们觉得。拥有最狭窄骨盆和最大婴儿头颅的黄种女人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和医学手段,只要“不娇气”,就可以达到现代医院里的产妇婴儿存活率。当他们开心地援引“不娇气的、在自己家分娩也不用看病的乡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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