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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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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个纸帘。

这纸帘就是用来将纸浆揭成湿纸的关键工具,直接关系到造纸的成败,要命的是,又是一件竹子做的家伙——罗怡上哪里弄去?

这是一个难题,也只有试着找替代品了。

然后,炕房又出了问题。

没有砖?

是的,没有砖。

汉森太太不知道砖头是什么,还是谢普见过世面,他告诉罗怡,砖头他见过,只不过会制造的工匠在好几百里之外。

本地人不需要砖头,就像清朝人不需要钢琴。

贵族的堡垒和主教的教堂是用石头建造的,其他人住的是茅草顶的泥屋,只有个把富裕的市民会想到用宝贵的银钱买砖头盖房子,这种人在本地实在支撑不起专业工匠的生计。

亚当斯密在《原富》里就论证过,一个铁匠如果带一个助手,那么一天能制造一千根针,但是如果在居民不满一千人的地方,这种铁匠必然不会存在,在偏僻的乡村,要么是一个兼职的铁匠,平时做农夫或者其他职业,只有乡亲需要针的时候,临时升起炉子敲两根出来,要么就是一个每隔几rì穿村而过叫卖针头线脑的小贩,这种地方的消费力是维持不了一个专职铁匠的,更别说还带一个助手。只有在伦敦那种住着成千上万的人,每天都有几百人要买针的地方,才会有那种高效率的铁匠生存的空间。

消费刺激了生产,消费也抑制了生产。

一想到连砖头都得自己生产,罗怡不禁感到悲从中来,但是她没时间感慨自己成了鲁滨逊第二,她还必须给不是坚决反对就是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为何物的手下们鼓劲呢。

她拿出了全部的演技,用最最不容反驳的声音喊道:“那么就先盖一个砖窑!”

第32万事皆不备

大魔王的命令光环没有起效,她仅有的几名手下完全没有当NPC的自觉,而是争先恐后地告诉她这不行,那不行。

首先,汉森太太非常客气友好地指出,盖那个什么窑需要人手,而现在人手都在耕地——当然,把他们全叫来让地荒芜这一年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今天是农奴们给领主服役耕地的rì子,罗怡明年的面包还要指望这几天呢。

其次,教士先生再一次怀疑计划的实用xìng,他觉得为了盖一个什么坊而花钱就极不明智,现在为了一个部件又要另外再盖一个砖窑,哦神哪,这得多少钱?男爵夫人缺钱了直接跟农奴们要不就行了,把磨面粉钱多加几成,钱不就来了吗,搞个砖窑有啥用?卖给谁?骑士们还住泥屋呢!更不要说一个贵族居然做起买卖来,真是成何体统,别说这会儿,就是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贵族们,搞工商业那也是继承不到家产的次子们玩的把戏,正经的贵族就该为了神战斗,正经的贵族女人就该虔诚地服侍神,当当当地算钱,像什么样子?最最要紧的是,按男爵夫人的花钱速度,他很怀疑到时候还能有几个小银币剩给教会。

就连渎神者格兰德一家子,看起来也不像配合这个计划的样子,格兰德太太一脸的坚毅表情,仿佛要上刑场一般悲壮,三个孩子紧紧地环绕着她们的母亲,看着罗怡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刽子手——呃,我有这么吓人吗?罗怡左思右想,想不出答案。

最后还是格兰德太太先开了口,她央求罗怡不要把她的孩子用于什么邪恶的巫术。

看来汉森太太和黑衣教士一起出现将这个女人吓得够呛。

罗怡同意不把她的孩子用于巫术。

格兰德太太要求罗怡起誓。

“好大胆!”谢普骂道:“眼睛里还有主人吗!”

这个女人,眼里真是没有领主啊,她一个农妇怎么敢这样和男爵夫人讲话!

格兰德太太坚持要求罗怡起誓。

罗怡虽然穿越成了贵族,但是没觉得这种要求有啥过分,她张口就给起了誓。

然后格兰德太太就如释重负,干脆地昏厥过去了。

罗怡起头,汉森太太抱腰,把格兰德太太搬进屋里,然后又搬了出来——罗怡认为屋里太不通风——汉森太太从围兜里拿了几片叶子揉碎了给病人涂上,过了会儿格兰德太太算是回复过来了。

趁这时间罗怡想了一下,在chūn耕结束以前她肯定是无法弄到大批人力了,那么,趁这个时间先从小型的实验开始?

毕竟她对造纸只知道理论,实践那是一点没有。

而且对原材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首先她吩咐汉森太太把领地上凡有的,浆汁是胶质的植物,都弄一些来。

然后她又和几个手下开会研究纸帘的问题,初步商定用粗布和芦苇试一试。

现在没有炕,可以先找一块比较平滑的石板用于烤纸,除了浪费燃料以外罗怡看不出太大的坏处。

等初步计划商量妥当了,罗怡也没有浪费时间,她要趁这个空档去好好研究一下那荒谬,四到六头牛才能拉动的犁。

等她靠近了看了那犁后,神啊,木头的……

木头的犁……

牛儿啊,你们辛苦了!拉这玩意,真不是牛干的活!

然后,罗怡问教士能不能定做铁犁。

铁犁?

这个谢普知道,但是……又要花钱!

谢普很不高兴,为什么要把钱白白地扔进水里呢?不管用木犁犁地还是用铁犁犁地,活儿总是那些农奴来干,有什么区别呢?让他们少用几头牛快点干完活?这不是领主花钱zìyóu民省钱农奴偷懒享受吗?

他说,这费老鼻子钱了,骑士们有一套从头到脚的铁甲,还当自己富裕了,许多铠甲都是从爷爷传到孙子的,头盔和铠甲不配套那是再常见不过的,还有人穿“百家甲”的,用那么多宝贵的铁给农夫打犁,荒谬!再说,领地上没有这样手艺的铁匠,必须得到城里去找,然后,还得请铁匠到村里……

为什么要到村里呢?定做好了,拿车子装回来不就行了!罗怡说。

否则就得把犁拿到城里去,装好了铁头带回来。

不不,我要做新式的犁,做一个这个样子的……这样子,配上木制的配件……

那就非得去城里定做了……

那就进城!罗怡一锤敲定。

第33进城

进城是一件大工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教士力阻无效,只得在当天剩下的时间里对罗怡进行了一番紧急宗教知识补习,好让她在简短对问中不出错。

复杂一些的,他也没指望罗怡或者原来的那个男爵夫人能懂,错了,是懂才可能露馅,别说这会儿,就是文艺复兴已经搞得轰轰烈烈的情况下,马丁路德对基层教士的一次抽样调查发现,三百名教士里能够准确背诵十诫和主祷文的只有五十名,还有文盲在教士这个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在古登堡用活字印刷圣经一百年后,还有教士家里一本书都没有,最有学问的基层教士(简直令调查人员感动)家里居然收藏了足足12本之多的藏书!

何况是现在。

据说,在起初那个虔诚的年头,贵族们都是到主教驻地做礼拜的,到了现在这个世风rì下的妖孽时候,无法无天桀骜不驯的贵族们为了和教会争权夺利,不耐烦到主教跟前礼拜,都在自己领地中立了教士——通常是他们的农奴。这些农奴自然大字不识一个,昨天还在田里耕地或在山上放猪,第二天就被领主赏赐了一身黑袍做了教士。这些文盲教士因为无知也因为生计,闹出了不少笑话,教会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为了争夺话语权,开始了派教士下乡的活动,谢普就是在这种活动中被选中派下去的。

所以,只要背下一些最基本的问答……应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要不是罗怡用自己走路也能进城来威胁,他死都不会同意罗怡进城的计划!

现在他也只有去死死看了。

第二天天还黑的时候,罗怡就被侍女玛德琳敲门喊起来,为进城做准备。

将头发在耳边梳成两个发髻后,包上sè彩鲜艳的红sè头巾,然后又穿上一身特地从衣柜里拿来的翠绿sè长袍,腰间系了一条绣着金线的深绿sè腰带,脖子和手腕上都戴上了镶嵌宝石的首饰,被摆弄了半天才打扮完毕后罗怡一照镜子就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罗怡来自化工染料大行其道的时空,sè彩艳丽被认为俗气,但是在敲几万个贝壳才能染一匹红布的时候,一身鲜艳的衣服就是告诉所有人,X代(非富即贵)来了,小百姓躲远点!

要进城,当然要打扮得光辉灿烂。

罗怡顶着这一身行头浑身不自在地坐进了马车,觉得可能是教士的报复,然后她看到了作为陪同的骑士。

耐德声称自己在城里有些事要办,昨天第一个提出建议跟男爵夫人进城,罗怡同意了。

于是,耐德戴上了由薄铁片制作的头盔,这顶头盔上铆接了一个护鼻,其他地方是一整块的铁皮,整个头盔还是新的,没有经过战斗,不幸的是,这头盔似乎不是为耐德定做的,原主人的脑袋比他大上一圈,于是这头盔在耐德的脖子上来回晃悠,看上去让人不禁想起倒扣在栅栏上的陶罐。

然后,他穿上了一身锁子甲,这套甲是由无数的铁丝小环环环相扣制成的,一直延伸到膝盖,看上去勉强倒还合身,就是罗怡怎么看都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被渔网裹住的鳌拜。

锁子甲下面,是象征着骑士身份的长靴和镀金踢马刺。

因为安装了踢马刺也因为要踩马镫的原因,靴子是高跟的。

罗怡就这么看着一个顶着不合头的头盔,披着渔网锁子甲,踩着高跟鞋的骑士,要跟自己进城去。

耐德随后又在锁子甲外面披上了罩衫式斗篷,这件黄紫格子的斗篷使得罗怡觉得自己越发像是一支马戏团要进城。

这支小小的队伍在路上颠簸了半天才来到了主教驻地的图尔内斯特,临近城门的时候,耐德从随从手中接过了斧头和盾牌,全副武装地护卫着女主人进入了城市——罗怡虽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但是明智地没有张口。

以这个时代的标准,图尔内斯特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市,有一座主教驻在的大教堂和两所修道院,还有一万多名居民,教堂门口是一个广场,广场外是一条环形的主要街道围绕着教堂,然后又延伸出去,曲折着连接了两所修道院。据说,教堂里供奉着一件圣物,是一具殉道圣徒的尸体,那是已故王太后流亡海外的时候从某个穷困潦倒的修道院用重金赎回来供奉的——那所修道院只留下了圣徒的脑袋做纪念。

看来这个世界的圣徒活得不容易,死得更不容易,死都死了还要被分尸,也太悲惨了,罗怡以一个中国人的思维如此判定。

她还不知道有的著名圣徒连一只手都会被切成几段供在不同的教堂里。

她更不知道供奉圣物是吸引香火和布施的关键,因此每家教堂都争先恐后地收集圣物和圣物碎片,把圣物一切几份,就跟总公司上市圈钱之后再拿分公司上市圈钱一个道理。

异界来的穿越者罗怡好奇地打量着城市,街道旁都是是茅草顶的住宅,但是忽略掉屋顶的话下面还不错,深sè木头框架和被石灰粉刷得雪白的墙壁看上去还有一种协调的几何形似的美感。使她不太习惯的是城里没有什么绿化,树木很少,草坪根本没有,有些窗台上种植了一些鲜花,那是很罕见的,整个城市还是更像建筑物的丛林。至于一路上的屎尿,她已经锻炼到可以视而不见的程度了。

所有建筑物里称得上宏伟的就是位于城市中心的那所大教堂了,它有着明显不是茅草也不是木瓦的屋顶,罗怡抑制了自己的好奇心,决定谨慎地离那所建筑物远一些。

对罗怡来说,那是对手的大本营。

在她还没有全副武装之前,不适宜踏足。

谢普熟门熟路地将一行人带到了工匠街,第一个就是铁匠作坊。

第34名词与谬误

铁匠铺很好认,招牌上画着刀剑,连罗怡都远远地就一眼认出了,毕竟,从周围人的反映里她也知道了,这年头用宝贵的铁打农具不能说没有,但是实在很超前,绝大部分的铁是用来做盔甲武器的。

因为来铁匠铺的客人多半是使刀舞剑的,门口备着几块栓马用的石头。

罗怡一看那拴马石就移不开眼睛了。

因为那用来拴马的石头,也太特别了,太不合逻辑了,应该说,根本就不是石头……

“尊敬的浮~人,可敬的基~士老爷,欢迎光临巴登巴登铁匠铺。”远远地看到这支光鲜亮丽的队伍,早有人去通报了,就看到一个头上斜戴小帽身围肮脏皮裙的红脸壮汉迎接出来,他在门口摘下了小帽,冲着罗怡等人鞠躬,“欢迎,欢迎,请收起武器吧,可敬的基~士老爷,这里是诚实的买卖人的铺子,让我的仆人们替您拴马吧。”

耐德将斧头和盾牌交给了随从,下了马,扶了罗怡下车,便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利索地把马牵了去栓好了。

然后一行人便跟着店主进了铺子。

进店门的一刹那,罗怡还是忍不住问了:“门口拴马的,是什么东西?”

“尊敬的浮~人,那是铁矿上的矿渣。”店主回答道:“有的时候炼炉出一种矿渣,看上去,像是铁,其实,不是铁,不是,放在门口拴马,叫人家看了,知道我们这里是铁匠铺。”

这个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店主居然很有一套买卖经,谢普有点惊讶,图尔内斯特跟其他城市一样,因为商人们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又要为保卫城市服役,所以彼此约定了不过分竞争的条例,这些条例包括不在显眼的地方摆放货物,只许招收一定数量的学徒,等等。

这个店主把这看上去很像铁疙瘩的玩意摆在显眼的门口,但是说起来这并不是买卖的货物铁器,只是矿上的矿渣而已,不算触犯了同业条例,既吸引了客人,又巧妙地绕开了处罚。

他为店主的买卖经赞赏地点点头,跟着迈步进了铁匠铺。

这个铺子是前店后作坊,这种类型的铺子直到今天还有,前面是一个宽敞的明间,木架上陈列着从rì用的剪刀针头到头盔刀剑等一系列铁器,后面传来丁丁当当的打铁声。

唯独没有农具。

罗怡跟店主说了自己要打造新型的犁。

店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答道:“尊敬的浮~人,打犁~头,不是不可以,但是,贵,不合算,容易坏,修,费钱。”

“?”罗怡不明白,铁犁,难道比木头犁坏得更快?

“铁比木头硬,但是碰来碰去的,会损伤。”店主说,“刀,剑,盔甲,可敬的基~士老爷们都知道,都常常磨,涂油,保养,而且不是每天用,尊敬浮~人,您也知道,剪刀,菜刀,针,也要磨,农奴们,懒,不磨,不保养,乱用,巴登巴登铺子的货都是好的,但是,农奴们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笨,用不了,不合适。木头,便宜,农奴们用,合适。”

说到底,还是成本问题罗。

罗怡坚持要做一个铁犁。

不,她要做一批铁犁。

“做得好的话我要多做几个。”罗怡说,这是谈价的技巧——现代的技巧,而且,一具铁犁也确实不够六个村子用的。

“不行啊。”店主露出了为难的神sè,“没那么多铁,也没那么多时间。”

“为什么会没时间?做一个模子,多铸造几次不就行了?”罗怡问。

“模子?铸造?”店主愣了愣,然后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尊敬的浮~人,您……您可能搞错了,铜,铜才是铸造的,铁,铁是捶打的。”他尽量设法把话说得既能让男爵夫人听懂,又足够委婉到不至于使她翻脸。

“啊?什么?铁不能铸?”这下罗怡也惊呆了。

“不行啊,尊敬的浮~人,从来也没有铁是铸造的。”店主以内行权威的姿态很有把握地说:“从来,从来,在我的祖国,我的家乡,也没有听说过铸铁的,只有铸铜。”

“……”罗怡无语。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就没有铸铁的技术。

在公元前就把生铁(铸铁)、熟铁和钢,这三样钢铁科技树点齐了的中国人,实在很难想像,欧洲人会炼制生铁(铸铁)要到十六世纪。

文艺复兴是在十四世纪开始的。

文艺复兴开始两百年后,他们才学会高炉炼铁,用把炽热铁水倾倒在范(模型)中的办法一次xìng铸造大批铁器。

整个中世纪,没有欧洲人见过明亮美丽的铁水。

欧洲人炼铁的方式,是把铁矿石和木炭放在炼铁炉里一起烧,烧出一个混合着熟铁与矿渣的金属团,这种金属团会被做成长棒形状——有些中世纪背景的魔幻游戏比如DND里还会设定,地底矮人们向人类出售“铁棒”,就是这种东西了——这些“铁棒”到了铁匠手里,铁匠再耐心地用捶打的方式,去除矿渣,然后慢慢锤成各种铁器和钢。

这种去除矿渣的办法完全看铁匠的手艺,有些十五世纪的钢铁盔甲里还夹杂着没去除干净的矿渣。

虽然都在铁器时代,但是,欧洲的“铁”和中国的“铁”,其实,不一定是同一种东西。

第35为了信仰

生铁,熟铁和钢都是铁碳合金,区别在于含量多少,含碳量>1。7%的就是生铁,含碳量<0。2%的就是熟铁,在这两者之间的就是钢。

生铁硬而脆,熟铁软而韧,钢则有两者的优点。

在欧洲,铁矿多而丰富,不乏含铁量在90%以上的铁矿,哪怕在露天挖个坑放点木头和矿石一起烧都能炼出熟铁团来,因此,很早地就进入了铁器时代,但是,也因此,一直没有搞出生铁。没有搞出铸铁技术的结果,就是他们进入铁器时代虽然早,铁器却不

多,给少数骑士们打打盔甲武器还勉强够用,武装更多的军队,呵呵。给农夫们做农具用来开垦荒地,那就更呵呵了。

而在中国,情况正好相反,在中国,含铁量30%以上的铁矿,就被认为是富矿了,要知道,欧~选~书~网~x~u~a~n~s~h~u~。c~o~m洲炼炉炼完铁的矿渣,含铁量都有40~50%,这些矿渣拿到中国来完全可以当铁矿石卖。因此,中国进入铁器时代非常晚,可以说,是在将冶炼科技点都点得差不多的

情况下出现的,所以,基本一进入铁器时代,生铁、熟铁和钢就差不多一起出来了。

另外一种说法,是欧洲和中国不同,在进入铁器时代的时候,冶炼技术似乎出现过断代,他们用来炼铁的炉子更接近于早期炼铜人的炉子,而不是晚期炼铜人更高效的炉子,仿佛炼铁的那批工匠不是由炼铜的工匠转职的,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批新人从头

学冶炼的。

也有看法认为,生铁需要高炉,一次成型大批物件,而且高炉一旦开始工作就不能停止,必须一炉接一炉地炼制,一旦停炉,其成本就会大大上涨,和中华帝国以大规模官营铁业武装数十万军队聘请专业人员推广农用铁器(这种行为被喷了两千年)不同,

以欧洲中世纪鸡零狗碎遍地小国的情况,还是熟铁炉更为经济合算(而且没人喷)至于究竟是生铁高炉不合算呢,还是因为熟铁产量少只够打点武器导致农业不发达导致地广人稀税收不够养常备军也不够给部下发饷只能封地导致遍地鸡零狗碎的小国呢,那

就见仁见智了。

总之,不管看法如何,罗怡通过大批铸造农用铁器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的想法,只能先缓缓了。

她郁闷地踱步到后面的作坊里看了一下,除了靠墙放着几块大小不一的铁锭外,这个作坊里的设施与她城堡里的那个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今天的世界上很多不发达地区仍然能看到这种铁匠作坊:一个用来将铁块烧软的简易炉子,一个工作台,一个抡大锤的

帮工和一个用钳子调整被加工工件的师傅。他们用锤击这种方式将铁锭加工成刀剑斧锤,也加工成剪刀和小刀,还有钢。然后她看到一块有好几个洞洞的板,店主介绍说那是拉线板,柔韧的熟铁被穿过洞拉成铁丝,再编织成骑士穿的锁子甲。

在罗马人还用铸铜做铠甲的时候,他们的甲和中国人一样是鳞片式样的,后来因为材料的原因,用铸铁替代铸铜的中国人继续在鳞片甲的道路上走下去,欧洲人则因为熟铁制作铁丝比制作铁片方便,改成了渔网锁子甲。

离开铁匠铺的时候,罗怡还是定了一具铁犁,然后她向店主索要了一块栓马石,说是式样奇特要带回去当装饰,店主非常慷慨地给了。

伙计和店主还有随从一起动手把那笨重的家伙抬上了马车,压得罗怡的小马车吱呀一声响。

“要这个做什么?”虽然罗怡没付钱,谢普还是忍不住问:“石头山上有的是。”

“你认为它是石头?”

“呃,是矿渣。”

“你们认为它是矿渣。”罗怡没有多说,因为她的认知也许是错的,也许那就是矿渣,她忧郁地看着远处教堂的穹顶,这些人,造出了那么宏伟美丽的教堂,为啥不多放点心思在种地……还有别的方面。

哦,对了,对于这些人来说,天堂比人间重要,神比人重要,跟升天比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整天在粪坑里打滚有什么,只要灵魂是洁净的,可以升天的,就比沐浴熏香的异教徒——更不用说中国的无信者——干净一千倍。

罗怡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几天,耳闻目濡,对这个世界人们的逻辑,已经不像起初那样无知了。

同时,她以前看过但是不理解的一些东西,看起来,也好懂多了。

比如所罗门盖圣殿的故事。

所罗门这个名字很拗口,当年罗怡还是在看《一千零一夜》里《渔夫与魔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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