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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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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是我们的女王陛下。”

“啊?”这可是阿代尔万万美想到的,他立即在脑海中给总主教和女王陛下以及黑叔叔之间编出了若干段色彩鲜艳明媚的段子,只纳闷这么为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以他敏锐的眼神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说,像我这样劫掠大地的人,就像经过鲜花,看它开得美,就摘下赏玩,不过一二日就丢弃了,那一年到头在花间工作,操劳费力,浇水施肥,嫁接育种,披风经雨,可不比我爱花爱得多了?我们贪财好色,只不过图一时的欲望,她却把全部的精神都拿来治理国家,为的就是叫花开得更美,叫财货聚得更多,叫美人愈有气势,实在比我们爱财爱色爱得多了……”

第314虚空

弗朗西斯转述的总主教的话让阿代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那实在是很出乎意料的话语,但是又很符合逻辑,但是习惯于抢掠的前海盗首领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究竟不对在哪里,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而他所面对的弗朗西斯显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讨论对象,他和他解释了片刻,结果是把这个前海盗首领弄得更糊涂了。

他决定把这堆疑问收在心里慢慢琢磨,只问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么,既然我们的陛下有不止一个灵魂,那么到了要命的时候,我们该听哪个的?”

弗朗西斯觉得这个以狡诈著称的海盗首领真是白痴到了一个境界,到了要命的时候自然先保命罗,还管该听哪个的?只不过他自然不会把这种话对一个刚刚皈依的异族说,便转过头去,看到那些贪吃的海鸟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再次扑向海面抢食洄游的鱼群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再次拉弓,继续刚才那场未完的非正式射箭比赛。

阿代尔被鄙视得小小地郁闷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被女王的白痴给传染了,到了要命的时候自然是该打倒白痴抢班夺权啊!他投降纽斯特里亚时候的预备计划之一不就是这样的么?若纽斯特里亚新政府是白痴就设法夺权……只不过他投降后发现新政府武力强大,令行禁止,民心所向,组织强大,科技满点。动员能力超乎想象,就算有些政策白痴到极点。一个武力值满满的,时不时抽风的武疯子……他阿代尔还没活腻。暂时不想招惹。再说,跟着新政府混有肉吃,有齐整的新装备,有新鲜的抢劫招儿可学,有时还能抢抢教皇这等据说价值两千磅黄金的高级彩头,所以,他一混就混到了现在,刚才还替纽斯特里亚的头儿不在状态而操心,都想不起自己趁机抢班夺权的计划了……

他既然这么恢复过来了。也就把刚才的话抛到了脑后,跟随弗朗西斯抽弓加入了非正式射箭比赛。

撇开正在滚滚波涛上前行的纽斯特里亚偷袭舰队不谈,在他们的目的地圣奥美尔,冬天降临得比纽斯特里亚更早,灰暗低垂的天空下,密密的洁白细雪如女仆抖动羽绒枕头时候翻飞的绒毛一样在阴沉的天空与黑色的大地之间翻飞,在不得不在这苦寒天气里赶路的旅人看来,倒好似给这天地之间增添了些许亮色。

“斯科特!斯科特!斯科特你在哪儿?”一个管事打扮的人不耐烦地叫道,他缩着脖子朝四周张了一张。没看到他想找的那个人,便恨恨地嚷道:“那个老酒鬼灌饱了猫尿,又到哪里发酒疯去了?公爵吩咐架鹰,他把鹰笼子的钥匙搁在哪里了?这个老酒鬼!我非得报告公爵。狠狠地抽他一顿鞭子不可!别以为还有人能替你在公爵大人跟前求情了!”

“波杰特管事,我马上去找他,您不会真的报告给公爵大人吧。”一个素来和斯科特交好的仆人看到管事的脸色不好。连忙替他说话,“斯科特向来是不拿老资格的人。他敬重您的,您知道。”

“哼。要是你马上找到他,就算他走了狗运,否则呀,我非得把事情报告给公爵,开革了他不可。”那个叫波杰特的管事拿腔拿调地说,仆人急忙恭维了他几句,跑去找斯科特了,末了,在一个露天的草垛里头找到了打着酒嗝的斯科特,将他摇醒了。

“我没醉呀!”斯科特喷着酒气说了这么一句。

“哎呀,我仁慈的神明和圣徒呀,都这样了您还说没醉,倘若不是神明垂怜,打发波杰特管事来找您的碴儿,您恐怕就冻死在这里了,快,快,公爵要架鹰,把鹰笼子的钥匙给我。”

“什么呀!我老斯科特是打扫鹰笼子的清洁工么?我老斯科特,那可是上山能游泳,下水能跑马……”

“唉呀!这些牛皮您留着慢慢吹不迟,公爵大人要架鹰啊,快把鹰笼子的钥匙给我,迟了你我两个都要倒霉,快快!”

“我不是和你吹啊,在波克查村我一次就斩了他们三个,鲜血¥选¥书¥网¥x¥u¥a¥n¥s¥h¥u¥。c¥o¥m跟喷泉似的冒,把我的胡子都黏住了,硬邦邦的跟锤子似的,那时候天也这么该死的冷……”

“斯科特爷爷!原谅我对您没有不敬的意思,可是我要是不这么干的话你的脊背和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已经急得心急火燎的仆人说完,就动手在斯科特身上摸钥匙。

“哎!你干什么?趁你爷爷喝醉了占你爷爷的便宜么?”斯科特这会儿反应倒很敏捷,大手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神明呀!您这是自寻死路呢……”仆人被这个老醉鬼折腾得简直哭笑不得,没办法,一个喝醉的酒鬼,连自己睡在露天都不晓得,过去他们在阿罗纳埃尔的时候,虽然纽斯特里亚的冬天比在圣奥美尔暖和,可每年也总有几个喝多了冻死在沟里的,叫他们这时候还会为自己的脊背考虑,真是太奢求了!

唉,从前老斯科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总是精神奕奕的,有时候遇到高兴的时候也会喝两杯,可从来不会喝醉,他变成一个酒鬼,还是打他从图尔内斯特回来后。

在那之前,他对他的少主人总是怀着信心的,哪怕那信心一天比一天渺茫了,他也总是很坚定地支持那个似乎已经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彻底认输出局的青年,唉,也不怪他抱持着那个幻想,实在是其他的竞争者,怎么看也不能和他的少主人相比,这一点,别说老斯科特,其他做下属的人也都是瞧在眼里的,可是,正主儿都已经弃子了,他还这么顽固地坚持着,是何苦来?

他当初劝了老斯科特三四次,叫他趁着还拿得动,赶紧另外选个效忠的人,可是老斯科特不听他的,后来硬是找了个差事,到图尔内斯特去见了少主人一面,回来就彻底糊涂了,终于被贬低到了打扫鹰笼的差事,连波杰特管事这样的年轻人都对他拿起腔调来,真是悲哀啊……

“人世间呀,总是虚空,虚空,虚空如风。”他想起他曾经听过的教士布道时候的话,又回想起当那个孩子满地跑的时候,一天比一天显得优秀的时候,他也曾如老斯科特一般喜悦,末了,谁想到是那样一个结局呢?唉,一切都只是虚空罢了……他想到这里,索性也躺了下来,一切既然都是虚空,他何必挣扎努力呢?反正再努力,末了也不过是虚空。

北风夹着纷乱的细雪,扑面劈来。

第315公爵(二更)

酒鬼斯科特引发的这小小的混乱暂时还没有传到乌尔里希公爵的耳朵里,这段时间够他烦心的事情有许多,不过作为第一代公爵,曾经金戈铁马的乌尔里希跟一般纽斯特里亚贵族不同,他经历过的风浪比安逸的时候多,之前他遭遇了一些罕见的挫折,可是他自信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在乌尔里希的少年时期,他只是北方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他的家族如同他的邻居们一样,在高山拥抱的峡湾当中占据有一块肥美的草地。他们夏天在草地上耕种和放牧,在海湾中捕鱼,到了秋冬就北上猎捕海象和巨熊,然后带着象牙和毛皮划船到南边的国度做买卖,换取粮食布匹来弥补家乡土地不足的困境(这困境使得他和他的邻居们都处得不好)他们就这样平和地过着农夫、渔民和商人的生活。然而,当他和一个小修道院的院长因为卖价起了争吵的时候,他就照他家乡的惯例拔刀了……在血洗了这个孤僻的小修道院后,他获得了做生意十年都不可能获得的,不可想像的巨大财富。

此后,他就把纽斯特里亚作为他的牧场了,他年年“过海”到纽斯特里亚王国劫掠教堂和修道院,然后摇身一变作为商人,把掳获物在其他国家的教堂和修道院卖出,他的买主们对他的货物的来源多半是知道的,可是他卖的那些贵重的抄本和圣物实在便宜到他们无法拒绝的地步。他卖掉他的战利品后,就为他的部族购买铁器,增加他们的武装。

后来。当他充分认识到纽斯特里亚王国的虚弱后,他就堂而皇之地用船把部族从苦寒的故乡装运过来。定居在这温暖的南方,纽斯特里亚人对他又恨又怕。却毫无办法——哦!他们其实是有办法的!只消他们团结在他们的王的旗帜下面,以他的那个小部族就算再能打,又怎么可能和一个王国相匹敌呢?如果纽斯特里亚人能够团结在他们的王旗之下,那么,就算一个北方人能杀掉十个纽斯特里亚战士,第十一个也会要他的命,而乌尔里希和他的部族就彻底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是,纽斯特里亚人——确切地说,纽斯特里亚贵族们——许多都怀着私心。他们不愿意团结到他们的王旗下面!他们担忧那样会增加王室的力量,到时候,不但像乌尔里希公爵这样的外来强盗会被驱逐,他们也不能继续干他们在大道小路上绑人劫货的买卖——他们宁愿放纵乌尔里希公爵和他们一起抢掠不幸的纽斯特里亚,也不愿纽斯特里亚有什么公道在!还有一些贵族,自己不事经营,生活奢侈,眼红善于经营的修道院邻居,索性冒乌尔里希之名或者干脆加入他的队伍劫掠纽斯特里亚。这些,公爵也看得很多了。

所以当纽斯特里亚王找上他提出联姻的办法时,乌尔里希公爵同意了,这对他来说是很有利的——将女儿嫁给纽斯特里亚的正统国王。他的外孙就是纽斯特里亚的正统国王了!到时候,谁还能否认他是纽斯特里亚的正统贵族呢?他的外孙们可以和邻国的国王公主们联姻,到时候。他,一个北方小部落的首领。其血脉将遍布各国的王室!

而这次联姻,在乌尔里希公爵看来也不是他纯粹得利。首先他从此便不能再过分地劫掠纽斯特里亚了,因为这即将是他“外孙儿女们的产业”,其次,乌尔里希公爵从此不再是地方上那些无法无天的贵族们的靠山了,他是正统国王的盟友。正统国王表面上似乎是对乌尔里希示弱了,实际上却经由这次联姻,获得了一个武力强大的同盟。联姻后,果然如他所料,纽斯特里亚的王权比过去略微强大了一些,地方上的贵族看在他这个新岳父的份上,总算多多少少地交了一些税款,他的法庭也能裁决一些贵族的争端了,那时候,纽斯特里亚难得地获得了一段时间的喘息,而乌尔里希公爵也满意地得到了他的“外孙儿女们”,并打算着进一步扩张他的部族血脉和他的势力,扶持他的私人教士坐上纽斯特里亚总主教,进而控制整个纽斯特里亚教会,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照着他这个计划实行下去,稳扎稳打,他毫不怀疑终有一天可以得到整个纽斯特里亚。

这时候,他过去的邻居们,其他北方部族却从他的经历里得到了鼓舞,也来劫掠这个不幸的王国。那些素来怀有异心的地方贵族,又开始借着外敌的名号无法无天,乌尔里希对此却似乎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在内部争权夺利……

实际上,他是清楚明白的,以他部族的武力,吓住那些四分五裂的纽斯特里亚部族不难,可是要防卫整个纽斯特里亚不受攻击?他们根本就没这么多人!抢劫是一回事,保卫一个王国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他和正统国王之间的同盟,是基于他的武力而不是国王看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果他为了打跑强盗把他的部族拼光了,正统国王会记得他的牺牲,还是会另外找有势力的大贵族联姻呢?

乌尔里希公爵既没有这么相信他女婿的人品和节操,也没有这个实力,所以,他在面临外敌侵扰的时候,只一味整肃内部,从纽斯特里亚土著贵族那里争权。表面上,他沉浸于宫斗,其实,这个老战士深知他此刻只能宫斗——他没有和外敌打堂堂之战的力量!他还要保存实力!他的牌必须握在手里,不能打出去!要打,叫那些纽斯特里亚人去打,死了正好给他和他的“外孙儿女们”腾出地方来!

可惜,那些纽斯特里亚人虽然没有聪明到明白乌尔里希公爵这番盘算,却也没有蠢到替乌尔里希公爵的集权打算去送死。面对新一波来袭的北方海盗,他们明智地关起大门,听任北方强盗爱抢多少就抢多少……要不就干脆投了新强盗去抢他们的邻居……

他女婿建立海军的最后一搏失败后,退位进了修道院,既是对命运的失望,也是还怀着乌尔里希能认真对待纽斯特里亚未来的希望。这对纽斯特里亚王国来说是个损失,对乌尔里希公爵却不无小补,他进一步掌握了纽斯特里亚的王权,然而,他仍然没有击溃海盗们的打算,他要保存实力,驱虎吞狼!最好纽斯特里亚贵族和北方海盗双双同归于尽,那时候,纽斯特里亚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啦!

他的梦做得很美,可是接下来的一系列变化耀花了他的眼,他得知北方人再次入侵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了大沼泽地附近,离阿罗纳埃尔的朝廷不过一步之遥,这说明什么?说明沿路的贵族已经彻底投了北方人,引狼入室了!他一辈子打雁,居然被雁啄了眼睛!

幸亏,幸亏他已经狡兔三窟,提前为他的外孙女跟圣奥美尔王室订了亲事,他便带着朝廷和他的部族军队,火速流亡圣奥美尔,将破碎的纽斯特里亚扔给了新来的强盗。

可谁能料到,他当初扶持图尔内斯特的那个小主教居然趁机崛起呢?他原本只是公爵的总主教用来打击纽斯特里亚教会的一步小棋,可这个小卒竟然过河称王了!他击退了新的强盗,稳稳地在阿罗纳埃尔驻扎下来,办成了他女婿期望他而他一直没有做,没有觉得自己有实力做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对他的亲信们和朝廷说不过是一群愚蠢的乱民趁虚过把国王瘾,但实际上他非等教皇和许多外国帮手齐集才“光复”纽斯特里亚不可的原因!这些话,他不曾与任何人说,因为他要么不信任他们(乌尔里希是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的虚弱公诸于众的!)要么就觉得他们没有能力帮助他,唉,要是他有个得力的帮手可以商量,例如……

乌尔里希公爵摇摇头,将那个想法从他的心里驱逐了出去,他的儿子——以血缘来说应该这么称呼——他并不真正地承认他——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他生得漂亮,又很能打,简直是少女梦想中的那种贵族骑士——在一班愚夫愚妇看起来,是不错,可他不能做一个公爵!自己的继承人,到底必须是个有高贵血统的后裔才成!只有流着尊贵血脉的后代,才知道怎样应付这宫廷里那些笑颜下面阴险的诡计!一个牧羊女生的傻孩子是不行的!那个傻大个在外面打打杀杀还行,对内部的争权夺利根本一窍不通!乌尔里希是不放心把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才弄到手的权力放在他手上的!当然罗,对于一个买卖主教职位的老强盗来说,他说当年有过正式的婚姻还有人能和他顶嘴较真么?可是要掌权,远没有这么简单!

窗外,凄厉的北风号叫着,公爵听着风声不禁想到:“海面上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第316乘风而来

在他那遥远而贫瘠苦寒的故乡,此时,海上的怒涛应该将碎冰推到岸上了,他想起来,有年冷得厉害,整个海湾都冻上了,他们可以一路走到最近的小岛上去,那时候,他们冬天(比圣奥美尔的冬天冷得多!)也得设法去猎捕外海小岛上猫着的海豹。那些海豹的肉以他们的标准都是很难吃的,然而,就连他这个首领,有时候也不得不面对一盘只有盐作调味的腥膻的海豹肉,而部族里的穷人们能吃到的唯一肉食就是这种海豹肉了。

想起那种贫苦的岁月,公爵就不禁打了个哆嗦,纽斯特里亚的贵族生活在穿越者罗怡看来乏善可陈,但是比起公爵的从前,已经算是富裕了。所以,他和他的同乡们,一有机会,就是说,找到可移居的地方,就大举向外迁徙,不止是纽斯特里亚,北方人的殖民地遍布海的对面,甚至迁居到一些比他们的故乡更加寒冷的地方,这都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所致——峡湾之间的那一点点土地,实在是养不活他们的族人。

“唉,老了。”公爵自言自语了一句,当他在纽斯特里亚意气风发,对纽斯特里亚人颐指气使的时候,他是不大回想起往事来的。贫穷的青少年时代他根本就不愿意想到,后来的海盗王生活尽管收获丰富,他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每次攻击,总会折损一些人手,而他的部族原来就不是什么大族,他有好几个兄弟和更多的堂表兄弟都死在了历次劫掠当中,有一个兄弟所乘的船在风暴当中与他们失散。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下落,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海底的散碎枯骨。虽然乌尔里希的运气很好。如今不仅做上了被纽斯特里亚人承认的公爵,还是纽斯特里亚正统国王的外公和圣奥美尔国王的亲家。但并不是每一个到异乡讨生活的北方海盗都有他这种运气的,因此,乌尔里希公爵一直都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目标,不大想过去那些不幸的事情,而今,大约是遭遇了一些挫折,又可能因为年老,他居然开始回忆起往事来了。

他拍了拍手,一个仆人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杯热气腾腾的蜂蜜酒,这种金黄色的美味饮料下肚后,公爵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我的鹰拿来了么?”

尽管天气不好,公爵仍然想出去打猎,这在当时的贵族们当中也不稀奇,毕竟打猎是他们不多的娱乐之一,在乌尔里希公爵这里,打猎还有训练军队的作用——以大规模围猎来训练军队的办法在东西方都是通用的。在中国上至黄帝,下至清帝,都有用打猎的办法来训练军队的记载。在纽斯特里亚和圣奥美尔诸国,打猎所得的野猪等物。还可以丰富贵族们的餐桌以及充当军粮,所以乌尔里希公爵虽然在圣奥美尔客居,但仍然热衷于打猎。

波杰特管事低声下气地报告他。管理鹰笼的那个斯科特又犯浑了,他已经命令其他人将他关起来。等候公爵的处置。

“斯科特?是那个斯科特么?”也是斯科特运气大好,刚才被阴沉的雪天引发回忆的乌尔里希公爵想到了那些不能看到他身为公爵的亡魂。想到了他这个年纪的人离另外一个世界多么近,对这个老人起了一点怜悯的心,“关他两天,叫他吃点教训。要是还这样糊涂,就叫他到他亲戚那里去。”

“是,是。”没想到公爵发了慈悲,波杰特管事躬身离开了,他一边往关着斯科特老人的屋走,一边懊悔地想,斯科特老人并不像那些人说的那样成了公爵憎恶的人,公爵还是记得他的,他为他的兄弟谋取鹰笼管理人差事的计划要缓上一缓了。

不过,当他向斯科特老人宣布了公爵的仁慈后,老人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喜悦来,波杰特管事损失了一个原以为可以趾高气扬的机会,在心里恼怒地给他记了一笔账:“公爵的情分是有限的,下一次,他就会生气,命令打你一顿,那时候可有你好瞧的呢!”

年轻而不乏精妙的宅斗算计的波杰特管事就这样怀揣着恶毒的心思离开了,其他仆人连忙告诫斯科特老人:“波杰特管事的心并不宽,而他爱听奉承的话,你应该恭维他几句,这样也会好过一点。”

“我只会奉承老主人和少主人罢了。”斯科特老人生硬地回答道。

“可是少……已经不再是主人了,老主人又被那些贵人环绕,而我们只好在这些管事的手里讨生活,唉,您要是那时候就另攀高枝,以您的能耐、资历,怎么会受这等人的气!”那个和他交好的仆人替他惋惜,斯科特老人却摇摇头:“唉,那等人我是奉承不来的,叫我去奉承那等整日坐在屋里说大话的人,倒不如叫我被撵出去来得痛快!”

“唉,您使什么性子呢?就是老主人,也不是事事如意,他不是一样要听那班教士胡说八道么?”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哎,我已经老啦,还能攀到哪里去?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将来见了死神,也叫他知道我老斯科特是条好汉,不曾伺候过没本事的花花公子!”

“唉,您哪……”

当老斯科特和他的朋友交谈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公爵,都绝不会想到,在不远处的海岸,一只可怕的魔鬼舰队已经在这雪天悄然靠岸,小船一趟趟地来回地从运兵的大船往岸上投放着兵力。

在这一带的海岸,春夏秋都是一片无法行军的沼泽地,因此使得这个圣奥美尔王室的河谷王庄虽然离海岸不远却没有遭到过海盗们的劫掠,但是,根据纽斯特里亚人先前派人打听到的情报,在这冬日,冻住的沼泽可以通过骑兵和大队步兵。因此,他们特地挑选了冬天出兵,为的就是通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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