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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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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看刀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所以,陆锦屏决定做进一步调查,核实心中的推测是否有道理。
陆锦屏来到大牢,屈屠夫感激地跪下磕头:“多谢青天大老爷活命之恩!”
陆锦屏没有理睬,让狱卒用棉签提取了他口腔内黏膜拭子,拿着便离开了监牢,对身后传来的屈屠夫的感谢声充耳不闻。
回到签押房,陆锦屏对屈屠夫的拭子进行dna检测,然后又提取了杀猪刀和斧子手柄的拭子进行检测,检出混合dna分型,其中包含有屈屠夫的分型结果。这就是说,这柄杀猪刀和斧子,屈屠夫曾经接触过。其他混合分型应该是提取展示物证的衙役等人留下的。
刀子和斧子被证明是屈屠夫的,这让陆锦屏没有看到这案子冤屈的迹象。现在需要证明的是刀刃上的血迹是否是死者的。因为死者没有提取dna检材,陆锦屏决定提取他儿子也就是石景生的拭子进行检测,只要刀刃上的血迹的dna与石景生有亲子关系,也就证明刀刃上的血就是石景生的父亲留下的,那这斧子和杀猪刀都是作案凶器无疑了。
就在陆锦屏准备出去石景生家的时候,门房急匆匆跑来禀报说:“爵爷,云子姑娘在花厅等您,您是否见他呢?”
云子这段时间经常到衙门来找陆锦屏,衙门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他是吐蕃前来求亲的使臣,留在了大堂,等待大唐皇帝送金城公主到吐蕃去,衙门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每次来都恭恭敬敬请他到衙门花厅等候。
陆锦屏便来到前院花厅,见到云子,道:“你怎么来了?”
“刚才我看你取消行刑,觉得很疑惑,本来想马上过来问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取消行刑之后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查问,这个时候我不该出现在你这儿,打扰你的思路,妨碍你查案,所以我特意等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找你,想必你该忙的忙完了。所以,我只要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下令取消行刑呢?你可知道,我听说你们大唐要取消行刑的话,弄不好会丢官罢职的,你真的有这样做的理由吗?”
陆锦屏笑了笑说:“你能考虑这么周全,我很感激,的确,如果刚刚你来了,我恐怕没有时间来接待你,也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不过现在,初步需要调查的事情我已经弄完了,接下来我要深入调查,也就有了时间来答复你的疑问。先说你刚才的担心,其实没好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根据唐律规定,监斩官接到圣旨之后,必须在三日内完成行刑。圣旨是昨天收到的,安排在今天中午行刑。尽管我取消了这次行刑,但是后面还有两个中午,我只要在后天中午之前查证清楚,的确不存在冤案,那我还可以恢复行刑,将罪犯处决。那我就不算违抗圣旨,我只需要跟监察院说清楚为什么要暂停行刑,只要我的理由充分,监察院是不会对我苛刻的,这也没什么。当然,如果监察院认为我的理由不能成立,他们可能会弹劾我,但是,相对一个人头来说这个还是值得的,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官帽掉了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云子一听不由赞叹:“你爱民如子,虽然我从旁人听说这个屠夫的确不讨人喜欢,但是你这样谨慎是应该的,只要他没有犯死罪就不该处死。你觉得这个案子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你要当场叫停行刑呢?”
陆锦屏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之所以觉得这个案子有冤屈,只是基于一种感觉,和一个不是很站得住脚的证据。”
云子吃了一惊,忙说:“什么样牵强的证据?能说来我听听吗?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陆锦屏笑了笑说:“算起来我作出这个决定还是因为你。”(未完待续。。。)
第128章案情还原
云子又惊又喜,想不到陆锦屏作出这个重大决定是因为自己,忙说:“因为我什么?我给你扔的那个石头吗?”
“对!那石头使我作出最终决定,不过前面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你告诉我死者被人一刀捅进了右侧太阳穴,你还用手指了一下,说这是衙门公告所说的,这就让我产生了疑虑,我怀疑这个案子其中有冤屈。↖頂↖点↖小↖说,”
“刺中死者右侧太阳穴没错呀,我看到衙门执行死刑的公告上描述的罪行就是这么写的呀,就贴到你们衙门照壁上。”
执行死刑要张贴公告,而公告上要叙述作案的基本事实。凶杀的经过描述得比较详细,公告上这么描述的,证明这个事实应该不会有假,而恰好这个事实使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矛盾。
陆锦屏说:“回来之后我主要查阅了卷宗,卷宗上所有证言和尸体验尸报告都证明,那杀猪刀刺入他太阳穴的位置,就是在他的右手边的太阳穴。从仵作测量的深度来看,几乎贯通大脑,需要注意的是,这处创伤在死者的右侧太阳穴,也就是说,凶手需要用左手才能将杀猪刀刺入他的右侧太阳穴,可是刚刚在法场上,我见到他的母亲拿来食盒招待他,为他饯别,当时因为我心存疑虑,所以同意解开身上的绳索,想看看他究竟是是不是左撇子,而结果证明他其实是右利,也就是正常人的右撇子。这样一来,他右手持杀猪刀想捅进死者右手太阳穴就很麻烦了,除非他是在死者身体一侧捅刺才有可能形成这样的伤。”
云子说:“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从后面或身体一侧捅刺呢?”
“很简单,死者额头还有一处斧子砍伤。想一想,那屠夫正面用斧子砍开他的额头,是在死者的正面。这个部位旁边和身后都很难将斧子砍在额头上。所以,由额头的这个伤推断,他应该是在死者的正前方行凶的。既然是这样,那又怎么会绕到死者身后或者身体一侧再用刀子捅他的右侧太阳穴呢?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云子点点头,说:“但是,假如老人倒在地上。刚好是身体右侧朝着他,他便可以用杀猪刀刺入他的右侧太阳穴,他要是趴着,不就对成了右侧正好对着他的右手了吗?”
“你说的未尝没有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它需要满足很多,想象出来的特定条件。可是刚才马上就要到正午行刑时刻,留给我判断的时间并不多,我只能从最常见的可能来进行判断。而从最常见的可能性判断,不应该换方位再来试试第二次伤害,而我需要查清的是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这样发生的?这需要进行核查,排除我心中的合理怀疑,而当时没有时间给我进行调查,必须当机立断做决定。我看到了你的石头掉下来,想到了人头落地,我觉得不能这么糊里糊涂杀掉屠夫。否则我将来即便是查清这是个冤案,那也没办法再挽回。所以我才下令暂停行刑。以便我进行调查。”
云子点头说:“你的谨慎是对的,既然有这样的合理怀疑的确应该查清楚,那你现在查清了吗?”
“从阅卷的情况来看,可以排除你刚才所说的那种可能,因为当时有一个目击证人,就是死者的儿子。当时行凶的地点,在凶手家的院子外面,他在角落里看见了父亲被屠夫用斧子和杀猪刀杀害,从证言描述来看,当时他的父亲跟死者是面对面站立。凶手估计是正在杀猪,所以手里拿了一把斧子,腰上还插着一把杀猪刀出来开门。”
“两人在门口发生争吵,屠夫就一斧头砍在了死者额头,死者并没有当即倒下,这把斧子卡在了死者的额头,一时拔不下来,所以,屠夫又抽出来杀猪刀,一刀捅进了死者的右侧太阳穴。根据证言,前后两次行凶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两次行凶完毕,死者的尸体才倒在了地上。目击证人的证言更加重了我的合理怀疑,因为如果按照证人证言所说的角度,死者不可能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右手持杀猪刀刺入死者自身角度的右侧太阳穴。我现在需要调查的就是这个疑问。”
云子沉吟片刻说:“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古怪,我跟你一起去调查好吗?”
陆锦屏很愿意带这个心思缜密的吐蕃姑娘一起查案,她的很多思维常常能给他以启发,更何况云子武功不错,遇到突发事还能帮自己料理,是个很难得的帮手。虽然叶青青也有武功,可是他只会无微不至对自己的关怀照料,而在侦破推理方面却没办法帮自己。
于是陆锦屏说:“行,你陪我一起去,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可以直截了当跟我说,我想听听你的一些意见。”
陆锦屏的回答让原本抱着试试看态度随口问出来的云子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惊喜,忙不迭答应。
两人回到签押房,侍从禀报陆锦屏说先前派去传唤死者儿子石景生的捕快已经回来禀报说石景生已经传到,正等候爵爷询问。陆锦屏便吩咐将人带上来。
石景生进来,看见陆锦屏坐在暖阁之后,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男装身材娇小模样清秀的少年,还以为是陆锦屏的书童,也没有多看一眼,便躬身施礼:“小人石景生拜见爵爷,请问爵爷今日为何不行刑处决那杀害家父的凶犯?小人实在不明白。”
尽管百姓没有公然质疑衙门的权利,但是,他作为苦主,实在忍不住还是冒着被处罚的可能问了出来。好在他问的是陆锦屏这位并不在乎官位的现代穿越青年,所以陆锦屏并不觉得他的质问有什么冒犯官威之处,心平气和说:“本官发现有些问题,所以要重新调查。把你传来便是要查清这个案子,你要如实回答不得弄虚作假,否则你要承担责任,听清楚了吗?”
这种交代如实作证义务的做法是现代社会警察常用的,陆锦屏随口说了出来,而在古代其实是不需要交代这样的义务的。
石景生急忙躬身施礼,说:“小人听明白了,一定如实回答。”
陆锦屏说:“你把当时目睹的整个经过说一遍,你虽然前面说过了,但是记录得并不详细,所以本官想亲耳听你说一遍,说得尽可能详细些。”
石景生忙答应,说:“是这样的,屈屠夫这恶贼趁我不在家,调戏我家娘子,并企图强暴于她,我娘子受辱气愤不过,自缢身亡,家父得知之后十分气恼……”
“等等!”陆锦屏摆摆手说,“你刚才说的屈屠夫调戏你家娘子,是怎么回事?从这件事情开始说。”
“这件事是这样的,我是个读书人,进京赶考落榜。回来之后我发现我家娘子一直哭泣,说生无可恋。我多方盘问,她一直不肯说,最后我生气威逼,她这才说出实话。我娘子哭诉在我进京赶考期间,屈屠夫多次调戏并企图强暴她,她觉得受到奇耻大辱,又觉为我石家丢人,实在无颜活于世上,我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悲愤,并没有很在意,没想到她说得却是实情,当天晚上,我睡着之后醒来发现他已经在屋里悬梁自尽了。我当真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心中万分悲愤,把这件事告诉了家父。家父怒冲冲带着我前往屈屠夫家理论。”
“到了屠夫家院子外,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有月色大致能看清楚,到门口之后我正好内急,就在屋角准备方便。而这时,门开了,屈屠夫出来,一手拿着斧子腰上还插着一把杀猪刀。我父亲就质问他为何逼奸我媳妇。屠夫居然二话不说,一斧子砍在我父亲的额头。力量非常大,斧子竟然被头骨卡住,一时拔不下来。而我父亲身体摇摇晃晃一手抓着斧子柄,另一手抓住屠夫,没有就此倒下。那屠夫居然抽出腰间的杀猪刀,一刀捅进了我父亲的太阳穴……”
“就这样,我父亲倒地而死,我见他如此凶悍,哪里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躲在屋角黑暗中,看见他冷笑,拔了刀子和杀猪刀,转身进了屋子,关了房门。我这才大着胆子跑过去看我父亲,他早已气绝。我把父亲背回家,叫来郎中。郎中说家父已死去多时,无法救治了,于是,我这才报官,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说到悲愤处,石景生几次哽咽,停了半晌这才接着往下说,终于把话说完,又泣不成声。
陆锦屏等他悲伤稍稍停歇,这才问:“除了你之外,现场还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证人。”
石景生摇头说:“没有。当时已经天黑,并没有旁人在旁,就我一个。”
“你刚才说,是你查看你父亲已经死了之后,你这才把父亲背回家,又请了郎中查看,已经死去多时这才报官,对吧?你当时为什么不在屈屠夫的院门口发现你父亲死了之后就立刻报官,还要把他背回家呢?”
第129章不对劲
石景生说:“因为当时我很害怕,他能杀我父亲也能杀我。≧頂點小說,我要在门口叫喊起来,他冲出来再给我一刀,我父亲的冤屈谁来申?而且,我还不能确定我父亲到底还有没有救,当时只是见他伤很重,或许有神医能救他性命,所以赶紧先别回家,找来郎中查看。郎中说了我父亲已经没救,我这才报官的。”
“你请的哪一个郎中?”陆锦屏说。
“就是我们家前面的那个郎中。他的药铺就在我家前面不远巷子里。”
“你把你父亲从屈屠夫家院子门口背回家,这路途有人可曾看见?”
屈屠夫摇头说:“没有人,那时候已经夜半三更,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外面了,而且我走的是小巷,他们家离我家并不远。”
陆锦屏想了想说:“好,你现在带我去现场。我要你在现场重复一遍当时的情景,演示一下你怎么背他回家,把整个经过给我重演一遍,——从哪条路回去的?到家之后尸体放在什么地方?然后把你说的那个郎中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石景生忙答应。于是陆锦屏吩咐备马,云子一直听着一言不发,等石景生离他们远了,云子这才低声对陆锦屏说:“哥,我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那老头啊,他被一斧子砍到脑门上,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那斧头已经卡在他的头骨里头拔不出来,他这才掏出杀猪刀,一刀捅进他的太阳穴。我很奇怪的是一个老头怎么有如此强的生命力?”
陆锦屏摇头说:“人体身体是充满神奇的,有很多不被人知的奥秘在其中。就比如,受到致命伤之后人体的反应。很多人遭受致命打击之后会当场死亡。可是,有些人不一样,有些特殊体质的个体,或者说有些人,即便中了致命伤,却还能行走很远。或者还能存活一段时间这才死去。这样的事例我遇到了不止一次。”
云子说:“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也见到,脑袋被射中一箭,依旧还接着杀敌的,身上被砍了很多刀,还是拼死作战的,我也见过呀,可是我说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被凶犯用斧子砍中额头,而且。这屠夫一看如此孔武有力,那斧子砍开半个脑袋,都被砍进去了,如何能挺立不倒呢?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要换成战场上,那就没什么奇怪的。”
陆锦屏听他这么说,缓缓点头说:“从这个角度你的分析的确让人费解。”
一听到自己的揣测得到了陆锦屏的认可,云子很高兴。道:“可不是吗?他一个老头,额头挨了这么重的一斧。怎么还能挺立不倒,等着对方捅第二刀呢,当真奇怪。”
陆锦屏摇摇头,说:“我奇怪的不是这个事,而是,他说的那一斧子砍在他额头上。他说刀子当时卡在了死者额头拔不出来,但是,这一点跟尸体检验情况是不吻合的。”
陆锦屏拿过几案上放着的卷轴,翻开其中一页,是尸检报告。指着上面一行字说:“仵作对尸体进行检验后填写的尸格上记载了他头部的这处伤,从记载来看,的确造成线性骨折,但是,伤口的深度只有半寸,而收缴的斧头,很大很沉,这样的斧头,这样的深度砍人的额头,的确有可能夹住斧刃,但是,这屠夫是杀牛杀猪的,从先前他母亲在刑场上所说的经历,他年少时跟随父亲杀牛,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父亲还感慨说后继有人,可见他以少年的身体便已经得到父亲的赞许,他的力气的确是很惊人的,以他如此强大的力量,怎么会一柄陷入头骨不深的刀斧都拔不出来呢?要是这都拔不出来,那,他砍牛骨头、猪骨头又怎么呢?那还不得都卡在骨头上拔不下来吗?”
云子伸出纤纤素手比划了一下,又看了物证盒里的那把斧子,点头说:“的确如此,这附子非常沉重,光是本身的重量,砍在人的头骨即深度半寸,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能拔出来,对于屠夫来说怎么会拔不出来呢?当真让人费解。”
陆锦屏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石景生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人砍死,伤心欲绝之下,可能对某些事情会有夸大和无意识的扭曲,这是自然现象,比较常见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并没有看到屠夫用一把斧头砍开死者额头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想象描绘出来的情景,与现实其实不符,这个细节跟尸检不一致,并不能推翻整个证言的真实性。”
这时,侍从禀报说已经准备妥当。当下陆锦屏带着云子出来,陆锦屏乘车,云子骑马,石景生跟着熊捕头步行,前呼后拥的出了衙门,直奔凶犯屈屠夫的家。
同州的司法爵爷法场上叫停行刑,这件事已经在同州家喻户晓,所以有不少百姓围拢在衙门外面等着看热闹。见到陆锦屏果然带着人大队小队的人出来前往查案,便热闹轰轰的跟在后面,但是到了小巷的时候,陆锦屏命令侍从将所有看热闹的人驱散,不许在附近逗留,影响衙门查案。于是这些看热闹的百姓远远瞧一会儿瞧不到什么,各自散了。
陆锦屏和云子带着石景生来到了屈屠夫家院子门口,因为屈屠夫之前是一个人单身住在这儿,他的母亲在农村乡下,而此刻他被抓了之后,这房子便封存起来,现在门上的封条都还没有撕掉,陆锦屏也并不打算进去调查,而是在门口。他把石景生叫过来说:“当时怎么个情况?你比划一遍,尽可能准确。”
于是石景生便连比划带说,先说自己躲藏的位子,然后说看到父亲如何被一斧子砍中额头,一刀捅入太阳穴,倒在门口的位置。然后比划着说自己是如何把父亲背回家的,他一路沿着胡同一直到他们家门口,陆锦屏和带着云子以及熊捕头的人跟着后面跟着,果然是一条小巷,比较隐蔽,一直到他们家,两家相隔有数百步。
到了石景生家门口,看见老老小小好些人在门口披麻戴孝地望着,见到官老爷过来,赶紧躬身施礼,垂手而立,虽然想说话,却没有一个人敢问的出来。
熊捕头根据陆锦屏的交代,带着人跟着石景生去将那天晚上叫来救治他父亲的郎中叫来询问。郎中说他来的时候,石景生的父亲额头中了一斧子,太阳穴被人捅了一刀。这两处都是致命伤,每一处都可以导致死者当场死亡,他也不能解释为什么父亲当时没有倒下。
陆锦屏问郎中说:“你当时看见身上除了额头和太阳穴这两处伤痕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伤痕?”
郎中想了想说:“额头上有几道划伤,就在斧子砍伤的伤口附近。”
这个可是衙门仵作在尸格上没有记载的,陆锦屏不由心中一动,说:“你仔细想想,大概具体在哪个位置?比划一下我看看。”
郎中便指着自己的额头,示意当时那斧子砍伤所在的位置,然后再指出几处划伤所处的位置。
陆锦屏望向一旁的石景生说:“你父亲在之前额头受过伤吗?是否被人用刀划伤过?”
石景生想了想摇头说:“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是不是郎中看错了?”
郎中一听这话,板着脸说:“我堂堂郎中会把这件事看错吗?笑话,我给人看病已经三十多年,有没有伤都看不出来吗?”
的确,如果用这么粗浅的伤势是否存在来怀疑一个郎中是否看错?那简直是对郎中的侮辱,难怪郎中如此生气。
石景生都问郎中说:“我也就这么随口说说,犯不着这么着急吧!”
陆锦屏对石景生说:“我有话要询问你们家人,你借一间房间给我,我要单独一个个询问,其他的没有问到前都在院子里等,相互之间不许讲话交谈。石景生忙答应,把全家人都召集到院子等着,在捕快的监视之下,一个个进屋接受陆锦屏的讯问。
陆锦屏讯问的中心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当天晚上的事情。
经过他们从各自的角度进行了阐述,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矛盾和令人生疑的地方,总的来说这些人只听到了石景生的哭泣和呼救声。他们赶到了石景生的房间,发现他的父亲全身是血躺在地上,便赶紧问怎么回事?石景生这才说出事情经过,说是他的父亲被屠夫杀了,他将人背了回来,赶紧去叫郎中看看还有没有救。
石景生家人所说的情况能相守相互吻合,证明当时的确是这么回事。
陆锦屏询问完毕,取出了自己制的棉签,提取了石景生的口腔内黏膜拭子,准备做下一步检验用。
随后,陆锦屏便带着人离开了石景生家。
回去路上,云子问他查出什么端倪没有?陆锦屏压低声音说:“晚上,我还要来调查,你陪我来吧。”
陆锦屏竟然主动邀请自己陪她一起去查案,云子不由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第130章雪下面的血
终于等到了天黑,云子兴高采烈的来到了陆锦屏的宅院。¥f頂點小說,很快门就开了,陆锦屏带着叶青青出现在了门后,叶青青手里提着陆锦屏的法医勘察箱。云子看见叶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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