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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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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总统的人,你说能量大不大?”宋教仁一点也不吃惊的说道:“袁大总统不放心我,我一南下后,他就派他的爪牙随时监视”
李想阴狠道:“我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必”宋教仁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有这些人随时向袁世凯回报,袁世凯才会放下心,我也才能安心的备选你知道吗,我将南下,袁世凯属韩玉辰壮我行色,赠以交通银行可以随地支取的五十万元巨款存折一个,为了按袁世凯之心,我受了”
“遁初兄是个明白人啊”李想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袁世凯为抵zhi你演说的影响,打消国民党的组阁计划,指使北洋武夫冯国璋暗中主持所谓“救国团”,攻击你“莠言乱政”,抱“总理热心,思攫现政府而代之”,并把内政、外交一切失败全部归咎于国民党“醉心权利,不能垂功德而祛私见”?”
宋教仁对袁世凯早有所警惕,容说道:“我在沪时曾劝谭人凤担任粤汉铁路督办此路于南方军事上的关系紧要,大局难料,一旦有事,有款有人,尤可应变又叮嘱程潜:湖南应从训练军队一旦国民党获得选举胜利,袁世凯一定忌剋得很,一定要勾心斗角,设法来破坏我们,陷害我们我们要警惕,但是我们也不必惧怯他不久的将来,容或有撕毁约法,背叛国民的时候,我认为那个时候,正是他自掘坟墓,自取灭亡的时候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再起来革命不迟”
宋教仁认为袁世凯至少在正式国会召开之前,不敢公然撕毁约法,与国民党为敌,他没有从北洋武夫的肆意攻击中,嗅到火药气味
李想郁闷的呼吸了一下清冽寒冷的空气,觉得清爽了不少,这才边走边说道:“袁世凯恐有加害阴谋,遁初兄先为戒备……”
宋教仁踏着满地碎琼乱玉,也一边走一边说道:“吾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无夙怨无私仇,光天化日之政客竞争,安有此种卑劣残忍之手段?吾意异党及官僚中人未必有此,此特谣言耳,岂以此懈吾责任心哉”
……
这天日黑时分,一辆黑色小汽车飞驰而来,在北京政府内阁总理赵秉钧的门前嘎然停住一个身穿貂裘大衣、头戴海獭皮礼帽的人,从车门里闪了出来,拖着一条腿,一跛一跛地溜进了赵寓,在身后雪地留下一深一浅两串脚印
这人便是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
赵寓后宅的一间小厅里,壁炉火旺,灯光通明,不时传出一阵男人得意且yin荡的笑声和女人们娇柔造作的怪叫声袁克定闻声,收住脚步,身子斜立在后院门前石阶上,袁克定很熟悉赵秉钧有个习惯:每天晚饭后,若无紧急公务,他总要和妻妾们在这小厅间玩一阵牌,下几盘赌注,妻妾中谁个连赢3局,这天晚上她便可得到赵的宠爱
赵寓内侍对袁克定也很熟悉,知道他此时亲自上门,必有要事见他在院阶上驻足,侍人便匆匆往小厅跑去
穿着长袍马褂的赵秉钧,一听来报,“哗”的一声,挥手推倒面前的麻将牌,起身离座,急步跨出小厅,迎至门前一看来的果然是袁世凯大公子袁克定,心里不由一惊:通常到了这般时辰,这位“大爷”是绝不出门的,即使有要务急事,也都是挂个电话,叫赵秉钧去一趟罢了今晚,到底有什么特别要紧事犯得着这位“大爷”亲自出马了?
“‘大爷’驾到,未曾远迎,……”赵秉钧的客套话刚一出口,袁克定一扬手,又向他瞟了一眼,他便知事非寻常,把后边的话慌忙咽下,赶紧把袁克定引到二楼一间密室内
赵秉钧刚把密室的门拴上,还未坐定,这位公子便抢先开了口:“赵叔,外面风声很紧,谅必你也有所闻了国会选举揭晓后,大势不好呀‘梁山匪魁’宋教仁趁国民党人在参众两院选举中获胜之势,借口回湖南故里省亲,在湘、鄂、皖、苏诸省,大放厥词,大肆鼓吹政党责任内阁制这小子野心倒不小我爹早就看出宋教仁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袁克定见赵秉钧直愣愣地站着,急忙又说道:“赵叔,你想到过吗?若让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出山组阁,到那时,‘梁山宋江’登上国务总理的宝座,你就得卷铺盖,我爹即使在位,也只能是个徒有虚名的大总统,我们的天下就算完了”
“唉,这个‘梁山宋江’,年纪不大,手腕倒是挺厉害的,真***厉害”赵秉钧为表示效忠袁世凯,连骂了几声
袁克定似笑不笑地看了看赵秉钧,说道:“我爹说了,总统总统,就要统管天下手上无权,听人使唤他当总统由人摆布,仅仅是用来当聋子的耳朵——摆设,这样的总统,他是绝对不当的”
袁克定说到这里,拧开一颗大衣钮扣,伸手从内襟口袋里取出一支乌黑锃亮的小****,尔后又掏出一个小蜡纸包,轻轻地放在漆木桌上,沉着脸说:“我爹口谕,务必在四月初国会开会之前,把‘梁山匪魁宋江”除掉,这支****和5发带剧毒弹头的子弹,由你交给一个绝对可靠又有胆量的人去执行,不得有误,事成之后嘛,我爹应诺了,从向五国银行团的借款中支取10万英镑予以重赏”
赵秉钧听罢这位大少爷传达了他老子的口谕,犹如当头挨了狠狠一棒,不禁吃了一惊,脑子发胀,手脚发麻,心头顿时突突乱跳,两眼盯着桌子上的****和子弹
“赵叔,你看这桩事,……嘿嘿……”袁克定奸笑了几声
赵秉钧立即意识到:若不马上应下这桩秘密差事,必将招致杀身之祸他头上已渗出细汗,强按着心头的惊慌,赶快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两手垂立,摆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总统口谕,智庵俯首听命,绝对服从,只是这合适的人嘛……唯恐一时难以选到,不过,我将尽力物色,尽快去干”
“好赵叔,我爹一向是把你当亲兄弟看待,这一回,就看你的了我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梁山宋江’回到北京之前……”
袁克定没有说下去,只是用那对凶恶的眼睛瞟了下桌上的****和子弹
赵秉钧送走了袁克定,回到密室,视线一触及到桌上的****和子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哀叹一声,垂首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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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196暗枪
更新时间:2012…12…1116:19:13本章字数:7398
刚发芽的树梢上已萌生了春的气息已是1913年的春天
嘹亮的军歌声在田野当中响起,明媚的阳光从三月晴朗的天空洒步兵整齐的从铺平砸实的道路走过来,明显这些学兵是才打野外归来,也不知道去了几天他们的西洋式军服已经洗得泛了白色,扛枪的肩膀位置,经常和地面摩擦的手和关节的位置,都已经有了补丁泥水和汗碱混杂在一处,让军服看起来有些软塌塌的只有国民革命军的血色染就的旗帜,还是鲜艳夺目
教官和学兵都已经肤色变成了古铜的颜色,不管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看起来都消瘦,但是身体里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精力
武昌陆军军官学校创办之时,正值李想带领鄂军如彗星崛起造就一代传奇诞生之际,也正值中国人在这场辛亥革命的风雷中苏醒之际这是一个风雷激荡的火红年代,也是一个英雄豪杰竞相表演的风流年代因此,作为熔炼大革命尖兵的武昌军校,就成了各路人才的集合地
军校学员们的文化程度是参差不齐的有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有大学生,有的仅具有中学文化水平,也有的连小学门也没有进过他们多数出身于工人、农民和城市小资家庭,他们大多数是怀抱着献身革命的决心投身于军校的,属于有理想、有报负的革命青年他们英姿勃勃,他们是在中国旧军中从未见过的型军队
有这样一群军官,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李想就多出一份胜算
国民党在1912年底的国会初选获胜,让很多人认为国民党组阁是势在不行的事情李想却知道,这是战争的开端,二次革命的导火索
李想正在紧张的备战他一边狠狠的抓部队训练,一边就在参谋本部办公,落迦山的别墅都许久没有回去了一份份的资料汇总过来,一份份情报集中过来,一个个构想提出来,一个个计划制定出来…………他的整个心思精力,都为这即将来临的大风暴所占满
有时候李想自己也在掰着指头算,到底是哪一天呢?具体日子他记不得,就是记得,经过他搅和的辛亥革命,历史早已经改变的面目全非李想只是在心里总是觉着,该来了?
历史上,在人流如织,龙蛇混杂的上海火车站响起的暗枪,在宋教仁不肯和军统配合的情况下,李想就是想防备也是无可防备,无处防备…………李想也只能在武昌叹之奈何,等着悲剧的发生
或者,李想就是能在火车站保住宋教仁性命,李想他丝毫也不怀疑,国民党内阁同样的无法顺利组成李想相信,袁世凯有一万种方法叫宋教仁无法组阁,只是做法加不要脸而已反正最后都是实力和枪杆子说话,做法再荒谬也无所谓…………袁世凯,终究会将独裁进行到底
现在矛盾的就是,李想一边期盼着“二次革命”的到来,一边又希望能多点时间给他预备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训练装备,改善和国民党改良派明眼人的关系,优化自己的战略态势,还有一个个想定要仔细推演…………让他这些日子是一把把的掉头发,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
可惜的是,改良派当事中人,看出这是风暴酝酿前夜不详宁静的人实在不多,至少和他眉来眼去的人没有——都在为初选的胜利欢欣鼓舞,幻想着宋教仁北上组阁的美好前景
……
上海
这天,天空阴沉沉的,毛毛细雨从清早开始一直不停地下着晚上,夜浓了
宋教仁在黄兴、廖仲恺、陈其美、于右任陪同下,从《民立报》报社乘上一辆四**马车赴上海沪宁车站开年之后,宋教仁因国会议员已陆续北上,他以国民党代理理事长的资格,准备赴北京参加国会
虽然上海的十里洋场依旧是灯火通明,但街上毕竟不同晴天那样热闹,行人稀少了他们乘坐的四轮马车,在通往上海火车站的一条街道上,在茫茫细雨中不快不慢地行进,为了挡雨,车上四周的帆布帘篷全都落下,遮得严严实实的宋教仁、黄兴、陈其美、于右任在车里谈笑风生
坐在马车前排的宋教仁扭头对坐在后排的黄兴说:“克强兄,从现在起你就要做好一切准备,待国会闭幕后,你即来京,根据国会的情况,我们再共同商议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黄兴神情带着几分亢奋地回答说:“如果由我党组阁的事真的实现了,责任内阁制定下来了,那连其美、仲恺,都得一起赴京才是”
“到那时候,孙先生也该从日本回来了”廖仲恺补充了一句
于右任忽然对宋教仁说道:“这几天不再见有匿名氏的反驳了”
宋教仁出京之后,先后在长沙、武汉、南京、上海等地发表演说,宣传政党政治的政见,抨击袁世凯政府,认为民国创建以来“几无善状可述”,财政无计划,外交无能力,这样一个“不良政府”急需聘请医生来诊治,而能够尽到“医生”职责的只有国民党人宋教仁毫不隐讳地表示,未来责任内阁总理非己莫属,他将尽心尽责地维护民主政治的实施,而目前实现政党政治和组织责任内阁的最大障碍正是袁世凯“不久的将来”,袁世凯也许会“撕毁约法背叛民国”,那样一来,就是他“自掘坟墓、自取灭亡的时候”了虽然在同盟会领导层中,宋教仁被认为是与袁世凯关系比较好的,但他还是毫不隐讳地指出袁世凯是个“狡诈绝伦的奸雄”,未来只有国会能够驾驭这个“奸雄”:“民主国家的主权是在国民,国民的代表是国会国家的政务,完全由内阁处理,而内阁的产生不经国会通过是不行的至于总统只是一个虚君而已,任他如何狡猾,也是作恶不起的我党只要好好地控制国会,便能驾驭袁世凯了”
对于宋教仁的抨击,袁世凯已无法保持沉默他雇人用匿名的方式批驳宋教仁,说宋教仁为了当总理不择手段:“谓以总统有意见乎?吾见其运动内阁,当时媚事总统,惟恐勿至,水乳相融,已无间隙谓与现在执政有宿怨乎?吾见运动内阁,当时款宴访问,几无虚夕钝初交际能名,轰传流辈,声气相投,已无隔膜然则其太息痛恨,力诋狂詈,正自有故……一发泄旧愤,一排挤旧人,夫然后目的可偿,总理可望其手段奇,其用心苦矣”
宋教仁在报纸上与“匿名氏”公开论战
宋教仁得意的仰天大笑地,说道:“从此南人不复反矣”语后,又狂笑不止他的眼角上都笑出泪来了
所有人过去还没见他如此狂笑过,足见他得意忘形的情形
陈英士便插zui,说道:“钝初,你不要快活,仔细他们会用暗杀的手段对付你”
陈其美也是枭雄人物,立刻想到这里
宋教仁加狂笑,说道:“我在武昌是李想也是这么高洁我你们呀……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只有我们革命党人会暗杀人,哪里还怕他们来暗杀我们呢?”
“遁初,不可大意了”于右任也警告他,说道:“李帅和英士说的对,的确,你要仔细我看你这次晋京,还是坐海船去比较稳妥些,我们把车票退了,该坐船去”
宋教仁摇头说道:“那太慢了我一定坐津浦路火车去”
宋教仁嫌轮船慢的原因是:根据袁世凯三月十九日发布的命令,民国国会将在四月八日正式开幕,而国民党已经在选举中取得了胜利,宋教仁因此回京组阁的心情极其迫切袁世凯发布命令的第二天,他就决定立即北返
“遁初,还是小心一点好”黄兴坐在四轮马车上有点心神不宁,也不怕啰嗦的再次提醒他小心
宋教仁说道:“无妨吾此行统一全局,调和南北,正正堂堂,何足畏惧国家之事,虽有危害,仍当并力赴之”
沪宁火车站临时特设的议员接待室里,摆设得颇为排场:一盏16头的玉兰吊灯下,摆着几张长条桌,白绸桌布镶着荷花叶边,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各色糖果和香烟,条桌的四周,一色的漆木架藤座椅上,已经坐着20余位议员和前来送行的上海各界知名人士
离检票进站上车还有20多分钟时,宋教仁、黄兴、陈其美、于右任、廖仲恺刚从马车上下来,接待室门口便走出几个撑着雨伞的人,热情地迎到马车跟前:“噢,是黄先生、宋先生、陈先生、廖先生,失迎失迎”
宋教仁、黄兴等并不认识他们,以为是政府临时雇来的招待员宋教仁、黄兴等人都穿着风衣,戴着礼帽,雨并不大,可迎候者还是举着伞,把他们接进了车站就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在接待室通往进站口的拐角处,一个人鬼鬼祟祟地飞快闪过
廖仲恺眼快,见此情况心中顿生疑云,警惕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宋教仁,侧身凑近他的耳边说道:“钝初兄,那边似有坏人”
宋教仁听了,不以为然地朝拐角处瞥了一眼,轻声答道:“这些人从我北京南下,就一直吊在我身后了没事这类事,防不胜防”便大大趔趔地走进了接待室
窗外,依旧是风裹细雨,四处飞扬初春的夜,寒意三分车站接待室里却是一片热烈气氛,相识的,不相识的,彼此寒暄问候,特别是即将赴京的宋教仁,这样一位年轻而又颇负声望的大党魁的到来,人们自然是不约而同地向他围拢过来,客套话、恭维话不绝于耳宋教仁兴奋地应酬着,那怕是在与人简短的几句交谈中,也几次提到“政党政治”和“责任内阁”的主张,以致使几个非国民党员在寒暄过后,一转身面孔上就呈现出几分不悦
时间将近10时40分,一阵急促的铃声,使这暄腾热闹的接待室顿时静了下来开始检票进站了议员们自当是第一批进站的贵客
宋教仁提起身边的一只小皮箱,转身对黄兴、陈其美、廖仲恺、于右任说道:“诸兄,请留步,望多保重,等候我们的好消息”
黄兴拉着宋教仁的手,深情地说道:“钝初,到了北京,莫忘了给孙先生写封信,据日程,他明天可能就要到长崎了”
“一定,一定不过,我想等国会闭幕之时再写,到那时,我要向他报告一个他意料不到的特大喜讯,让他也高兴高兴哈、哈、哈……”宋教仁一边笑着,一边大步走出接待室
其他议员已经稍前进入了检票口宋教仁在黄兴、陈其美、廖仲恺、于右任陪同下,匆匆向检票口走去从接待室至检票口只不过数十公尺距离,他们刚走到一半,突然“砰砰砰”地3声枪响,宋教仁惊喊道:“有人刺我”
宋教仁的小皮箱“啪”地一声从手里掉到地上他双手捂住腰部,随即栽倒在地上,鲜血从风衣里流出来
火车站内警笛四起巡捕们发现一个持****的人,正趁站内秩序大乱之机,慌慌张张夺路而逃巡捕断定此人就是凶手,便跟踪紧追凶手是个矮个子,穿一身黑呢子军官服,跑得并不快,看样子,心里十分惊恐慌惶
车站外,风呼啸,细雨茫茫,灯昏暗凶手刚跑到拐角处的沥青路上,见前面有一滩水,正想避开,不料由于湿漉溜滑,一侧身滑倒在路旁巡捕奋力追上,眼看就要擒住,凶手抢先开了两枪,前面两个巡捕应声倒在马路上,凶手立即跃身冲进一条小巷,待后面的巡捕追来,他已经消失在迷蒙的夜雨之中
在枪响前,另有一批送行的人是于右任等,还在议员接待室中谈话,转过头来不见了宋、黄等人,乃匆匆赶出来,知道先入了月台,正行进间就听到了枪声,跑步至入口处,恰巧遇到宋中了枪,一手摸着右腰,一手扶着黄兴
于右任这时非常镇定地说道:“现在一方面要追捕凶手,一方面赶快送入医院,我去找车子”
他说完就跑到车站外的停车场,找到了一辆汽车,把宋教仁扶上汽车一方面令留下的送行人赶快报警追凶,这边则令司机开快车送至靶子路沪宁铁路医院
宋教仁这时神志还很清楚,他用手把于右任的头拉到胸口,喘息地说:“我痛得很,恐怕活不下去了,现在有三件事奉托:一所有在南京、北京和东京存的书,全部捐入南京图书馆;二我家很穷,老母尚在,我死后请各位替我照料;三请各位继续奋斗救国,勿以我为念放弃责任”
铁路医院
黄兴,于右任等焦急的守在医院医师会诊室外会诊室的门打开,医院的两位金牌主治洋大夫格尔本医师和比林哈斯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
“经过我们共同诊视,宋教仁先生的伤势很重,必须开刀才能有望”
……宋教仁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再被打开,呻吟辗转的宋教仁被护士推出来,黄兴等人立刻围上去
格尔本医师低声说道:“已经用钳子从小腹取出了子弹……”
所有人的心都放下……
“但是我们发现子弹有毒……”
黄兴和于右任等人的脸色唰的又变了……
此时的宋教仁神智还算清楚,拉着失神的黄兴,于右任等人,反复地说道:“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所有人的眼泪滚滚而下
“克强代拟一电,向袁世凯报告遇刺经过……”
此时的宋教仁,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什么
“你说”黄兴凝咽道
“北京袁大总统鉴: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敬谒钧座,十时四十五分在车站突被奸人自背后施枪,弹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势必至死窃思仁自受教以来,即束身自爱,虽寡过之未获,从未结怨于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一毫权利之见存今国本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宋教仁哿”
清晨,宋病势恶化,双手发冷,目睛仰翻,嘴里说:“我们要集中全国力量一致对外”
延至早上4点钟,已不能言语,只以黯淡的眼睛环顾四周,满目的都是依依不舍
黄兴、于右任、陈其美、范鹤仙等均围侍病榻旁
黄兴在宋教仁耳旁大声地说道:“钝初,我们会照料你的一切,你放心去”
宋教仁用力睁开眼睛,眼中泛起了泪珠,慢慢慢慢地断了气……
黄兴、于右任等伏尸恸哭……
陈其美捶胸跌足:“不甘心,此事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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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197贼喊捉贼
更新时间:2012…12…1116:19:14本章字数:8252
李想走进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室,只是初春的季节,他竟然感觉屋子里有点热
李想松开风纪扣,对卫士吩咐道:“把我去年夏天用的大蒲扇找出来”
卫士给他的是一把的蒲扇李想忽闪忽闪的扇风,扇子还带着植物的清香
“去年的那把不是很好嘛”李想问道
卫士说:“那把坏了,扔了”
“浪费了啊”李想不高兴地自语道:“那把还是很好用的……”
现在鄂区搞大建设,大把大把的在望外掏钱他也开始变得节俭起来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的是这个鄂区革命政权马上就要颁布的一部重要法令:《鄂区国民革命政府土地改革法》在五千万人口的鄂州约法统治地区进行土地改革,是中华民国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这一法令明确规定了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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