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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年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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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良拉着黎元洪出现台阶前,他看到低下正在疯狂残虏革命军士兵尸体的旗兵,血淋淋的内脏散落在地,一张张模糊不清的面孔扭曲,更多的肢体只剩一团血肉。黎元洪心里一阵的吐吐,抿紧了肥厚的双唇,八字须却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张景良大吼一声:“黎协统到!”
这些疯狂的旗兵才方向手中活计,满地的跪下,带着浓厚的血腥味齐声喊道:“参见黎大人!”
从咨议局门口枪声响起,吴兆麟和张振武已经现情况不妙。凑近窗户一望,全是旗兵。看他直取后院,一定是冲着黎元洪去的。旗兵少说也有两百有余,后院五十几个人守不住了。吴兆麟和张振武在惊慌之余,匆忙换上了黄橙色清军服装,在还没有被旗兵现之前,准备趁乱逃命。
吴兆麟和张振武换好衣服,又往后院望了一眼,恰好看到疯狂的旗兵在虏尸。残无人道血淋淋的画面,地狱一般的场景。落在旗兵的手上,留个全尸也难。吴兆麟和张振武慌慌张张的往咨议局门口跑,恨不能多生两条腿。
吴兆麟和张振武眼看咨议局门口在望,眼前却又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入潮水般朝咨议局凶涌来。吴兆麟和张振武认命的闭上眼睛,喊着,“完了!完了!”
一群人踩的地面轰轰而来,把吴兆麟和张振武围住。正在闭目等死的两人听到有人大吼道:“怎么换上了满狗的服装?想跑吗?敢跑,我就打死你们!”
是熊秉坤的大嗓门,两人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睁开眼一看,真是熊秉坤带着革命军来援。
吴兆麟急忙岔开话题道:“幸好你来了,多亏蔡济民有先见之明。张景良带着旗兵要劫走黎元洪,快去,他们已经杀到后院黎元洪的住所。”
张振武也指着后院,急急说道:“快去,绝不能让张景良抢走黎元洪。”
熊秉坤借着火光,查看一眼咨议局门口倒下的十几具革命军士兵尸体,遥遥可闻后院阵阵喧哗。
熊秉坤吼道:“几个满清余孽,有什么好怕的。昨夜督署都打了,害怕着几个毛贼!”
熊秉坤吼完又瞪了吴兆麟和张振武一眼,意思就是,你们还敢跑,我就真打死你们。
熊秉坤带头就杀向后院,在黑夜里卷起一股潮流。吴兆麟和张振武对望一眼,两人悻悻捡起地上死去革命军士兵的枪,也跟着熊秉坤杀向后院。
熊秉坤带着革命军与张景良带着的旗兵,几乎同时起自杀式扑击。黑夜冷月下,两股黑色潮流狠狠的撞在一起,溅起老高的是热呼呼的血花。残酷的近身缠斗,撕咬殴打,刺刀见红。咨议局的后院瞬间变成血肉磨盘,地上铺满一层厚厚的鲜血,土地已经吸饱鲜血,吸不下的鲜血汇集成汩汩红流,积满屋檐下的沟渠。
此战,旗兵全灭,无全尸。唯独挟持黎元洪的张景良逃过一命,他在曾经的上官黎元洪的劝说下,放下武器,被革命军压入大牢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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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18风声(一)
更新时间:2011…11…197:03:08本章字数:4288
紫禁城,乾清宫华丽的重檐庑殿顶如凤凰展翅,普通民房五层楼的高度如山岳屹立,尽现皇家的霸气。金黄与朱红主导的色调,赤果果的宣示皇权的组成:金钱与鲜血。
空旷的大殿里檀香袅袅,站着的满朝文武是那样的渺小,秋日骄阳无法照进大殿,光线黯淡处散着阴冷。大殿正中的宝座上,坐在其上的隆裕太后正抱着溥仪轻哄着别闹。在他们上头挂的就是大名顶顶的“正大光明”匾,在象征权力、金钱、**、血腥的宝座上面贴上正大光明,不就是做表子立牌坊吗!
垂垂老已的内阁大臣们莫不作声,安静的乾清殿里除了隆裕太后无意义的哼哼之外,就只能听到西洋座钟滴达滴达的秒摆声。
北京清庭自接到瑞澄楚豫舰电奏之后,摄政王载沣即开内阁廷议,廷议主要内容有两个:一个是如何处置瑞澂这个封疆大吏失城陷地之罪,另一个是如何去平息武昌新军爆乱。
瑞澄与隆裕太后的亲戚关系是路人皆知,瑞澄除此之外还托人送钱,把内阁大臣们的嘴全堵上了。摄政王载沣提议,瑞澄戴罪立功。果真内阁大臣们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就这样瑞澄杀头的死罪就这样轻轻的一笔带过。
而在如何处理武昌新军爆乱的问题上,内阁大臣们一致认为简单,剿灭即可。此刻他们还真没有把武昌革命军放在眼里,武昌新军也就一镇一协,而大清在北方有新军九镇,要灭武昌区区孤城一座,还不是弹指一挥间。就为着唾手可得的功绩,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昨天折腾一天,也未能议出个人选。这到好,今天一大早瑞澄又来电奏,汉阳、汉口失陷。武汉三镇全失,这回清廷开始慌乱了。革命匪党表现出强大的攻击性,必须剿平。武昌爆乱已经展成为,影响全国的大事件。
载沣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今日不剿平人选定下。虽然他正在永平主持秋操弟弟载涛给他来电,要他镇定处置,一定等他回来再定夺,可是匪党逼的太紧。
摄政王载沣打破沉默,开口道:“皇家禁卫军精锐正聚集在永平秋操,我看就让涛贝勒带皇家禁卫军坐火车去武汉剿平。永平离武昌近,坐火车也快。诸为大人认为呢?”
皇家禁卫军在永平秋操,本来就是去显摆。而涛贝勒载涛正是他努力扶持的弟弟,现在派载涛去武汉剿平,更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即灭了匪党,又自己的党羽,还显摆了皇家禁卫军。
这么好的事情,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庆亲王奕劻就不阴不阳的开口了,“江北提督段祺瑞,可以率领江浦混成协坐船去,着样不会更快些?”
庆亲王奕劻反对,就是怕摄政王载沣的弟弟载涛趁军队调拨的机会,用城内的禁卫军先把自己给解决了,载沣想拔掉他这个眼中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江北提督段祺瑞是袁世凯的心腹大将,载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武昌是汉人造反,你派一个汉人去平灭?我怕段祺瑞到了武汉,立马也扯起反旗。”
载沣把话说到这份上,诸未满清王公大臣还有何好说的。其实大伙明白,去平乱的最佳人选就是袁世凯,北方九镇新军全是他练出来的兵,也就他指挥得动。可袁世凯是汉人,满朝王公大臣没有一个敢打包票,袁世凯一直能忠于朝庭。
对于摄政王载沣提议他弟弟载涛领军平乱,庆亲王奕劻执意不肯。这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庆亲王奕劻可不傻。“我同意从永平调军去武汉平乱可以,但不同意涛贝勒为帅。他资历尚浅,又未经历过阵仗,兹事体大,涛贝勒不行。”
其实,在初闻武昌爆乱,奕劻即刻调来自己信得过的姜桂题的武卫军把守京城九门,顺便保卫他自己的庆亲王王府。就是怕摄政王载沣借兵马调动,玩出什么花样来。
隆裕太后看着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心里也是干着急,着一急,心里倒是冒出个人来。“派6军大臣荫昌去如何?他是正白旗,还是国子监出身,还在德国6军深造过。”
众人心里一阵惊叹,怎么忘了这个活宝。这个活宝打仗不行,但是人缘好,满朝王公大臣没有人反对他。这个留着德式胡子,剪了辫子的6军大臣,听说和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关系特铁。其实大伙心里都明白,他打仗的本事比起袁世凯来差着老远,可是满朝也只有他,两派都能接受。
摄政王载沣心里何尝不清楚,无奈的点点头。“去传荫午楼。”
西苑门内靠左手的三间小屋子,是原来军机处办公的地方,现在内阁成立了,但人们还是习惯地称它为军机处。它的旁边,有一个候旨室,这就是军谘府办公的地方。载涛马不停蹄,总算是赶上廷议。现在候旨室喝着小太监奉上的茶水,等着听传。
恰在这时,被传的荫昌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他身穿青色长袍马褂,脚登了一双德国长统军靴,还不时捏拿起京剧身段。别看他是个洋派人物,可也是个标准的票友。
候旨室里可不止载沣一个人,还候着好几位大臣呢。从不上朝的荫昌来此作什,他们早向小太监们打听的清清楚楚。有人看他进门,就向他恭喜。
他捏着京腔唱道:“哎!要人没人,要马没马。人是人家的人,马是人家的马。你叫老夫是用拳头去打呀?还是用脚去踢呀?咦!涛贝勒也在。”
他转过头,即看到载涛正阴着一张脸。载涛才知道内阁已经定出人选,还是回来晚了一步。他那个哥哥摄政王真是窝囊。他阴着脸说道:“袁世凯也受过你的恩,你只要向他借用一下北洋,他不会不肯吧?”
荫昌摆摆手,“涛贝勒,不嫌麻烦吗?直接叫宫保出来主持,不就得了嘛。这样的话,摄政王又不同意了,最后才拉老夫顶缸的。”
荫昌活宝,但他也不是政治白痴。朝中暗潮凶涌,他洞若观火,只是不愿意卷进暗潮而已。不如装作疯癫,乐得逍遥。
载涛沉声问道:“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看一步”荫昌已经翘起二郎腿,晃荡着,好不逍遥自在,根本未把占领武汉三镇的革命军放在眼里。
载沣实在看不惯他着不正经的样,不过他在此刻也未把占领武汉三镇的革命军放在眼里。但是荫昌应付当年庚子拳乱,都是手忙脚乱,想平乱湖北新军作反的匪党,不靠谱。他反讽道:“不用看,想这武汉一隅之乱,派一干员前往镇压即可。何劳你这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大驾?”
荫昌很有洋人派头的耸耸肩,德式胡子一翘一翘的。“涛贝勒,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老夫也是这样想,摄政王也是这样想的吧,可是庆王爷又不干啦。”
载涛无语,这活宝对朝堂的勾心斗角,心里也明白的很嘛,看他平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清廷定下统帅人选为6军大臣荫昌,下谕旨:
湖广总督瑞澄,毫无防范,祸失城。辜恩溺职,罪无可逭,应即行革职,带罪图功。着暂署湖广总督,以观后效。并着军谘府6军部迅派6军两镇,海军部加派兵轮,即日赴援。6军大臣荫昌迅即督兵赴鄂,节制调遣前防各军。
满清朝庭共调派两镇6军赴战区的同时,还又派海军大臣萨镇冰督海军协战,长江水师也包括在内。
朝廷抽兵,组成两个军,第一军由6军第四镇、第二镇的混成协以及第六镇的混成第一协组成,荫昌无聊的给自己搞了一个“总统官”的军衔。
第二军的“总统官”是最后还是选了冯国璋,因为满朝王公大臣没有一个人看好荫昌。冯国璋率6军第五镇、第三镇的混成第五协,以及第二十镇的混成第三十九协,赶往武汉三镇平乱。
军队还在整合当中,荫昌坐火车先走一步。荫昌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北京站,车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一个车头,挂了两截车厢。车厢的豪华,也没有因为满清末世而有所简陋,这规模绝对符合荫昌钦差大臣的派头。
车站内冷冷清清,就是几个工作人员。一点都没有京师都该有的繁华热闹,这种萧条冷清也正好侧印满清末世景象。
也不知道荫昌这个满洲才子,未有所觉,还是未放心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逍遥自在,嘴里唱着京剧《战太平》的歌词儿,拿着身板架式上了火车。
也许谁都会这样想,清军水6并进,阵势之么宏大,简直是举国之势,即使当年的太平天国也未必能够抵挡,剿灭武汉区区几个叛党,还不是易如反掌。为此,荫昌哼哼着“为君谈笑净胡沙”,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在轻敌,倒是很儒将古风。相似那个千年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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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19风声(二)
更新时间:2011…11…197:03:09本章字数:4539
秋日清晨阳光娇媚,沾满露水的秋草在晨风中瑟瑟颤抖,露珠在斜斜的晨光中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在衰草铺地的深秋,池边田梗小路上,开着一种极小的黄色的小花。黄色的小野菊花总是倔强的选择在百花凋零的深秋开放,这样顽强的生命,用最灿烂的一瞬间填补秋无花开的遗憾。
丹水池广阔的水域升起薄薄的水汽,阳光穿过,在水面拖出长长的一条红色光带,随微波轻荡着遥弋。
曾高整队待,哥老会的弟兄们也在几个头目的吆喝下,整出一个还看得过去的队行。
李想挥手,示意曾高部先走。曾高会意,吆喝着指挥团里分队出,向着汉口。
李想向着近三千红帮弟兄们集结出走去,这些红帮弟兄们个个昂挺胸的等着李想的检阅。昨夜他们是深刻体会到,李想带领的虎狼之师的凶狠,也彻底明白街头械斗和战场厮杀的差距,想起他咬牙切齿的突突着机关枪收割人命的狠样,对李想大帅是不得不服。
李想竭尽所能的把嗓门提高了喊,“红帮弟兄们,昨夜与你们并肩战斗,我很开心!打的那个痛快啊!第一次上战场的你们表现出来的勇气,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底下一阵欢呼,得到上面的一句赞赏,特别是在他们心里已经占据一定地位的人,谁的心里都会油然而生自豪。
李想双手下压,欢呼声慢慢停止。“我们为什么要反抗满清?因为我们被逼的走投无路。只有推翻这个腐朽的满清王朝,我们才能安居立业,过上太平日子。”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又是群情激愤的呐喊,哥老会和同盟会混的非常熟,同盟会的口号他们顺口就喊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李想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说是走码头,跑江湖,其实就是无业流民。他们不是因为好吃懒做,才流落至此,能扛起码头的活的人,能说好吃懒做吗?他们大多人破产的农民或小手工业者,流落到汉口讨生活。以我们现代人的思维,很难想象他们会破产。在清朝末年,他们要被地主盘剥,要被官府盘剥,还要受到洋人的不正当竞争,不破产才怪呢!这些人里,被逼到家破人亡的多了去了。这些对身后没有顾虑的人,加入哥老会就是为了反清。就这样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似乎已经忘了什么是家?李想说的过太平日子,他们才猛然惊醒,他们何尝不想要有个家,有个太平日子可以过?对他们而言,只是这样一个平凡的理由,定要把腐朽的满清王朝推翻。
李想等哥老会弟兄们的情绪稍稍稳定,才继续后面长篇的演讲:“因为有红帮弟兄们的帮助,汉口才能够这样顺利光复,为了感谢弟兄的义举,我让金兆龙准备些许薄礼给弟兄们,每人五块大洋。这是你们用行动支持革命应得的酬劳,谁也不能拒绝。战斗中受伤的弟兄们,我们革命军政府负责医疗费用,外加五块大洋营养费。牺牲的弟兄们,随我革命志士葬于一处,如果还有家人亲朋的,请知道的弟兄务必转告金兆龙。我以革命的名义起誓:我一定会妥善安排,为革命牺牲的同志们的家人。如果诸位弟兄有志革命,可与金兆龙联系,每月饷银十块。我很期待,能再度弟兄们并肩作战,能与诸位弟兄成为同志,能与同志们一起推翻满清政府,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
李想长篇大论的演讲,到最后终于暴露他的目的。他要扩军,他在备战。他将要面对北洋水6两路大军压境,身为穿越客对历史的先知,使他倍感压力。他也想过,避开北洋主力,丢下阳夏不管,另觅根据地。须知可以战和不可以战,这在战术上,无可厚非。
李想对历史上的阳夏战争的具体如何,不清楚。但是他对阳夏战争如何影响中国今后的走向,却清清楚楚。南方诸省在这几十天的时间里纷纷独立,老袁借机出山。之后老袁主导了阳夏战场,打的革命党胆寒,打的同盟会的军神黄兴跑回上海。老袁通过武力威胁革命党,通过洋人在国际造势,顺利篡取革命果实。
这样的历史即在李想的脑海不断回放,阳夏战争的胜负,左右着中国今后的局势。诸侯纷争,军阀混战,今后的中华大地三十六年的混乱。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即使像满清和国民这样的无能的统一,也要好过混乱的分裂。
孙中山说过:欲享文明之幸福,必经文明之痛苦,此谓之曰革命。李想只是不忍、不愿受尽苦难的中国人民再受更多的痛苦。既然知道中国今后这样的痛苦的历史,还能置之事外吗?因为对这段历史的先知,无形的责任便压在他身上。
太遥远的历史即使无法控制,但眼前呢?阳夏战争,四十余天的战斗,革命军死亡一万余人。血流成河,足可染红长江。李想无法去逃避,他做不到于事无睹。阳夏战争他一定要参加,要把这天逆转。即使挽回不了这一万余名革命军同志的性命,也要为他们换取同样的战果。冯国璋啊,你不会这么轻易得逞的,袁世凯啊,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如愿以偿,有我李想在……
早晨,武昌又恢复了活力。街上买早点的吆喝声穿过嘈杂的人群,传出老远。城郊的农民也挑着新鲜的素菜来城里换点前家用,只是入城的时候出了点麻烦,革命军在城门口摆出阵势剪人辫子。年轻人到无所谓,剪就剪了,老人们却是丢下担子,叫骂着跑回家。
其实,在武昌自张之洞开办西学以来,剪辫子在年轻人里面,已经成为一种潮流。开眼把世界看,这条束缚国人的辫子,便显得异常的丑陋。人生来平等,谁还愿意去做旗人的家奴。两百六十余年的屈辱,早该结束了。
昨夜咨议局的闹剧似乎对武昌城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影响,茶余饭后,他们还是精精有味的聊着李大帅的传奇故事。
“听说李大帅昨夜渡江战阳夏,我家东家今天早上随上海货轮到的四官殿码头,看到汉口已经挂上了铁血十八星旗。”茶馆的小二说的口沫横飞,接着他又说起李想如何大战张大胆张彪,说起来有板有眼,听着有点像赵子龙大战长板坡的评书。不过观众可不管,听到精彩处,也是一阵鼓掌叫好。
此刻,咨议局里却是有喜有忧。一大早就接到李想的捷报,汉口、汉阳光复,武汉三镇皆落入革命军手中。这是李想出兵时他们没有想到的,满清政府的无能纯粹就是纸糊的,被李想一桶就破。可也没有什么可嫉妒和羡慕的,这也需要有勇气去拼,用性命去赌,还有对现今局势的精确掌握。他和哥老会大老的关系,在汉口动内应,也是一方面。
现在革命形式一片大好,唯独黎元洪这个傀儡都督是个大问题。昨夜张景良想要救回黎元洪,无论是出于黎元洪的暗中授意,还是张景良的一厢情愿,这都不是一个好的情况。昨夜张景良的旗兵差点就成功了,吴兆麟和张振武都异服准备跑路了,革命差点就被颠覆。
蔡济民说道:“昨夜如果不是熊秉坤同志,我们就被动了。”
熊秉坤冷哼一声道:“把他杀了干净!”
吴兆麟赶紧摇头道:“不行,我们已经用他的名头起事,现在有把他杀了,会失信于民,武昌城的老百姓会认为我们就是一群乱兵作反。”
“这不行,你说怎么办?”熊秉坤对他现在是没什么好语气,毕竟昨夜出了那档子事,吴兆麟也拿不出脾气来。
“我们必须使黎元洪的革命,成为既定的事实。”说话的是革命前夕跑路避难的蒋翊武,他就躲在汉口。昨天打听到武昌举义成功,就在夜里趁夜渡江,进了武昌。谁知一到武昌,即闻汉阳又光复。他这个原定的起义总指挥,就在跑来跑去中,把两个大好的机会给错失了,现在还真是有些追悔莫及。
张振武不懂的问道:“要怎样,才能使清狗认为黎元洪彻底的成为革命党?”
吴兆麟已经懂了蒋翊武的意思,“就像现在武昌城里做的一样,把他的辫子剪了。”
这个提议,会上众人一致同意。蔡济民、蒋翊武一起去劝黎元洪剪辫。
经过昨夜闹剧,黎元洪也看得开,被革命军铁桶一般看护,他也毫无异议。一大清早,就看到蒋翊武也来了,是和蔡济民一起来的,看来有事了。
蒋翊武见面开口就道喜,“恭喜大都督,汉阳、汉口光复,武汉三镇皆入我党人之手,革命形势一片大好。”
黎元洪听闻此捷报,心思一阵活络,原来是这事,看来革命也未必不成啊。
蔡济民笑道:“不知大都督听闻捷报,可有坚定革命之决心。”
事已至此,黎元洪只好笑应道:“我革命之心愈坚定。”
“好!那我们就为大都督剪辫子。”蒋翊武不容置疑把话放下。
黎元洪带着些许无奈大闭上眼睛,剪辫之后,黎元洪索性要求给自己剃了个光头。
蔡济民给黎元洪剃好光头,那根手巾擦着黎元洪的大圆脑袋,哈哈笑着说:“大都督这脑袋,真似罗汉一般。”
黎元洪照镜,胖胖大圆脸,圆圆大脑袋,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我看像弥勒佛。”
革命士兵们都为黎元洪大都督坚定革命之决心而高兴,在咨议局劈里叭啦放了一大挂鞭炮。有意无意中,把这消息传扬出去,也正好断了张景良之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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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20风声(三)
更新时间:2011…11…197:03:09本章字数:4142
李想人在陌上行,丹水池已经离汉口近十里远,这一片除了水塘之外,就是稻田。水稻被秋风一吹,在阳光下卷起一道道金灿灿的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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