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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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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怡看着上面,他就看着她。

看得长怡都忍不住侧过头看他,问,“怎么了?”

蜀光撇过头,不语。

“小将军,”长怡也没在意,拉了拉他的衣袖,抬头看着上面与他道,“这城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不知那挂灯是怎么从塔顶垂挂下来的,真是好瞧。”

“身手好点的就可攀上去,没那么难。”蜀光皱眉道。

“哦。”长怡还是看个不休。

蜀光眯眼望去,见那个易王爷站的方向就是塔顶的一角,他又朝长怡看去,见她眼睛瞧的是那耀眼的灯火,而不是人之后,那揪成一团的心才没再继续拧下去。

他知道,现在的这个易王爷曾经向狄家求娶过她。

而他之后虽然成了亲,但娶的世子妃在来年生下一子后就撒手人寰了,现在的易王府只有易王爷,而没有易王妃。

而且,眼前的这个易王爷,风姿神似天人,蜀光以前只见过少年时候的易世子,从没想到几年不见,那个人竟变成了这样的一副样子。

他刚从马上那一跃,在紫王与大人身后的蜀光看得都忍不住心口一跳。

对这个扫过长怡几眼的易王爷,蜀光感觉如芒在背,生平第一次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哪怕是康柒对他明言有求娶长怡之意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这般受威胁过。

“你怎么了?”刚蜀光抿着嘴死死地盯着上方,不经心看向他的长怡愣了,“上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刺客?

长怡不由迅速往上面看去,恰好对上了往下看来的佑王那双清亮幽深的眼睛。

佑王这时走到墙边正跟一个王府护卫说话,看到长怡看来的视线,他朝她颔首,随即,他又对护卫说了几句什么,那护卫点头,朝下面看了看。

不一会,那护卫下了城墙,与长怡恭敬道,“狄小姐,王爷有请。”

“这……”长怡犹豫了一下,道,“这可好?”

刚才她与蜀光没上去,就可知刚才易王爷没有打算请他们上去。

“王爷说能,请!”护卫不说二话就作了手势,长怡也不再矜持,拉了拉蜀光的衣袖,与他一道上了楼梯。

城墙甚高,长怡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有点喘气,谁料这气还没喘平,就见佑王往这边走来,嘴里同时与她歉意道,“长怡妹妹还请恕罪,刚忘了叫你随婶母一道上来,请勿见怪。”

第264章

“世兄多礼。”长怡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还了一礼。

那厢萧玉珠见女儿上来了,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世兄……”

“请。”

言谈中;易佑又对上了那美妇的眼,只见灯光中,她的黑眼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静寂深黑;任谁也无法觑知其水下的动静。

“请。”行动间;见狄长怡身后的男子朝他拱手,易佑回了一礼。

“多谢。”蜀光看了他一眼,随之走过。

易佑看着蜀光高大颀长的背影,略动了下嘴角。

这就是狄家夫妇选婿的眼光?选了个相貌最好的?

这厢长怡走过去之后;萧玉珠拉了女儿到身前;示意她看着灯火中的大冕城。

狄禹祥与紫王此时正在说话,紫王指着灯火最为辉煌耀眼的那处问狄禹祥,“那就是王府?”

“王爷好眼光。”

“弟媳妇,”紫王叫了萧玉珠一声,看向她,“你说,这看起来像不像琼台玉宇之上的天宫?”

萧玉珠颔首。

紫王随之又道,“我那紫王府,相见之下就见拙了。”

“皇伯盛赞了。”此时易佑走了过来。

“我所言不假,等你有空去南海走一趟,就知道我的紫王府有多破了,就是没去,问问你义兄去,他现在就住我紫王府,估计他住的那院子,那破墙他还没让人修。”

“果真?”易佑讶异。

“你去问问就知道了。”紫王笑了一笑,又回头朝那夫妇道,“看罢就去见人罢。”

狄禹祥听言脸色一整,朝易佑拱手,“多谢王爷与小王爷盛情,永叔永世铭记于心。”

易佑看着对他恭敬有礼的狄禹祥,好一会没有说话。

此时已是十月,夜风很冷,易佑见那妇人站在他身后,手拉着她女儿低头不语的样子,也知就是他,怕也是在她嘴里问出关于他父王的支字片语了。

她就是知道他父王的心思,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了。

“狄大人,客气了。”最终,易佑回了一礼。

“走罢。”紫王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这皇侄的肩,领先走了。

他那堂弟的心思,上次先帝先后走后在一场大醉中,他听他吐露了半分……

萧氏大半生隐于永叔背后,谁也不知她心中所想所思,于他的儿子这里,也无须再去探究了。

她终归是狄家妇。

**

从城门到王府,花了小半个时辰,一下马车,一行人就去了灵堂。

入夜的天气很冷,灵堂里置了许多冰,寒气四布,狄禹祥先进,在感觉到温度后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她不动如山,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替她裹紧了点,往后朝女儿看去,见女儿朝他摇头示意无碍,他低下头与妻道,“上完香出去,劳烦王府家人煮点姜汤喝喝。”

妻子一路在马车里颠宕,早前就有点着寒的趋向,狄禹祥怕冷气这么一激,闹出病来。

“知道了。”萧玉珠低声答,紧随他身后去了摆放灵位的正堂。

灵堂虽异奇寒冷,但不阴森,四周灯火光亮,停于正位的两口黑色棺木看起来也是威严肃穆。

屋内散发着轻淡的檀香,乍闻之下,颇有几分怡神。

在丈夫跟随紫王上香时,萧玉珠一直半低着头不语,长怡见母亲缄默,知这等时候一字不语才显恭敬,遂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狄禹祥在上完香之后,又叫了蜀光过去上了三柱香,随后,才让妻子带着女儿过来祭拜。

萧玉珠欲要拿香点火之时,易佑拿过了她手中的香去点,随后放到了她心中,与她淡道,“我守满了四十九天之后,因忙于府中事务,每天也只晚上来守两个时辰,家父家母也就一直孤伶伶地停在这屋子里,婶母是他们的故人,您来了,想来他们在地底下,心中也欣慰。”

萧玉珠接过香不语,随即跪在了蒲盖上,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头,上了香。

南海过后,她对珍王府的动静就是有所耳闻,也三缄其口,除了正常时节的送礼还礼,她从不过分热络,珍王妃断了与她的书信来往后,其实她也是松了口气的。

她一直不愿趟珍王府的那摊浑水,好坏全当与她无关,一直漠然地与这对夫妇保持着陌生的关系,就像他们未曾相识过。

她有多狠心,她自己是知道的。

但跪在这对已逝的夫妇面前,萧玉珠没有为自己这么些年暗中摆脱干系的所作所为惭愧,更没有因佑王的话多想什么……

这对夫妇,不管他们的一生其中有多少纠葛,过往有多少爱恨,她都没有参与其中,他们于她是过客,她于他们何曾不是。

是他们,好也好,不好也罢,都过了一辈子,然后死在了一块,在他们儿子的相送下合葬在一个墓穴了,这就是他们的一生。

而这些,皆与她无关。

**

祭拜过珍王夫妇之后,一行人才迎来了晚用的晚膳,易佑与他们共一桌,摆菜时,佑王已经与紫王说了出殡之日,定在十月的十九日。

算下来,还有七天的日子。

“京里来的人,这两天应该也到了,”紫王算了算,道,“他们一道来的罢?”

“是,皇上前些日子派人来了一道圣旨,说京里的皇亲让他们一道到,到时再办三天大丧就出殡,都是算好了日子来的。”

入夜已深,屋外王府行走的仆人脚步轻微,但人数众多,看得出来王府是为出殡之事忙了,紫王道,“皇上也是想为你父王母妃尽点心意。”

“侄儿知道。”

这时菜皆上了桌,长怡与蜀光在佑王的相请之下也入了座,膳间萧玉珠轻咳了两声,膳后狄禹祥请了王府的大夫过来相诊,诊出她有点轻微发热。

这夜佑王在灵堂守灵守到半夜,听随侍过来报,说狄夫人发起了高热。

“有多高?重不重?”易佑睁开一直半垂的眼睛,淡然地问跪在前面的随侍。

“说是脸色发烫不止,后来他们自己带来的大夫随赶到,他嘴巴严得很,所言不多,奴婢也不好多问。”

“嗯,你先下去,对狄大人说,要什么人用什么药材,只管对管家说就是,如若有事叫我,到灵堂来叫我就是。”

“是,奴婢知道了。”

再过得一个时辰,天色微明,前来报信的下人道狄夫人的高热褪下去了,当着下人的面佑王仅淡然地点了下头,等人离去,他睁开眼,眼神清亮,看着两副棺王的眼睛里满是可惜,“我还以为她能下去陪你们呢。”

说罢,他自嘲一笑,对着父母又道,“不过不去也好,算了,免得到时你们又吵架……”

**

萧玉珠醒来后,听女儿小声跟她说父亲没用王府的药,用的是自家带来的药后,她模糊一笑,未发一字。

“娘,喝点水。”长怡知会过母亲后也不再多问,扶起她,先自己喝了几口水探探味,与母亲笑道,“没味,蜂蜜也没加,您将就用点。”

萧玉珠点头,喝了几口,问女儿,“你爹呢?”

“有一些旧识来见他,爹去见客了。”长怡又喂母亲喝了几口,稚嫩的粉脸上一派沉稳,“今日怕是不得闲,就由我照顾您了。”

“怡怡……”门外,蜀光在轻叫长怡,“粥来了。”

“来了。”长怡忙起身,去了门边,见蜀光端着盘子,不由朝他感激一笑,“多谢你了……”

她知道这是他带来的人去煮的,他们家的人,一队去城里自家族人开的药铺抓药去了,另一队在煎药。

他们这出轻装出来,带的人本就不多,还好这等时候自家人一个能顶两个用,省了许多是非。

“我就在门外。”蜀光点头,见她端过盘子,就背手走到了院门口,守门去了。

长怡端了盘子进去,见母亲在探自己的脉,她连忙加快了步子过去,放下盘子与她道,“秦大夫说脉像他等过几个时辰再来探探,到时稳了就好了。”

“知道了。”萧玉珠朝女儿笑了一下。

长怡见母亲面容憔悴,发鬓间还有湿汗,笑起来都带三分虚弱,心里有些不好过,她勉强一笑,端起碗来喂母亲的粥。

他们身在易王府,许多话也不便说,尽管母亲这道高热发得急,但因之前她本就有点轻寒在身,他们进易王府也就不过一夜,仅用了一顿膳,所以也不好去疑他事,只能暗中小心谨慎。

“爹说,您身子不轻便,胃也不太好,这几日就用点素粥罢,别的就别多用了。”长怡喂了母亲几口白粥,转述了父亲的话。

“嗯。”萧玉珠应了一声,又闭了闭眼。

她一生未病过几次,但每次生病都来势凶猛,身子乏力,没想重回故地的第一天,她就倒得连床都起不来了。

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有人看来大郎,想来,接下来他也不得闲,女儿只得代她出去见故客了,她么,看来只能找桂花带着人守在身边,这几日,切莫出什么差池的好。

第265章

对于她生病之事;丈夫女儿都心存怀疑,因有长福的前车之鉴;萧玉珠自己也是不敢掉以轻心。

当年阿芸婆引长福发病之事,他们查了几年才只查出一个猜测,引柳树花粉让长福发病这等找不到证据的事;哪怕猜出许是珍王妃指使,苦果他们也只得暗自吞下,后来借口找到了阿芸婆的家人;谴了阿芸婆回老家,哪道闷亏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王府行事向来谨慎;让人找不到把柄,只能即来之;则安之了。

午时狄禹祥进来卧屋;他脚步很轻,但走到床前刚俯□看人,妻子就醒了。

“回来了?”

“没事,你接着睡。”

萧玉珠摇头,往外看看,见桂花站在门口冲她笑,她便也笑了,提高了点声音问她的老丫头,“长怡呢?”

“跟小将军在外头说话呢。”桂花笑着道,“说是要与他一道去给您煮点清茶过来让您喝喝,正要去打古井里头的水。”

“哪需这等麻烦,叫她进来罢。”

“诶。”

桂花转了身,萧玉珠对坐在床边的丈夫微笑,伸过手去摸着他的手五指交缠,狄禹祥脸色顿时更柔和了下来,倾过身去蹭了蹭她的脸,眼里全是爱意。

“我还是失策了。”狄禹祥坐直身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珍王对他有知遇之恩,人都死了,他想着就是带她来送他最后一程又何妨,但却忘了,易王府从来都是是非之地,哪是来了就来了这么简单。

“何来失策之有?”萧玉珠朝他摇头,温婉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即是有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你就当这是天意就是。”

狄禹祥默然。

这时长怡走了进来,“娘,你不喝茶?”

她母亲每日有饮清茶两盏之习,哪怕是在路上也没丢下。

“不了,这几天胃重,喝点白水即好。”

“知道了。”长怡遵从。

母女这说话间,就听闻外头桂花与狄丁两口子在说话,不得几句,桂花就走了进来,看着萧玉珠有些无奈地道,“关西的几个大人前来求见大人……”

萧玉珠向她颔首,朝丈夫望去,眼神温和,“去罢。”

“嗯,这就去。”狄禹祥紧了紧手中的柔荑,把叹气声隐在了口里。

“爹,我守着娘。”

“好。”

狄禹祥只得站起身来,走之前又忍不住弯下腰给她提了提身上的被子,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多注意着点,狄丁我带走了,狄晨那几个我留在门口候着。”

萧玉珠点头,微微一笑,笑送了他离开。

长怡见父亲走到门口还过来看母亲,等人走了,她坐下与她娘叹道,“爹不能守着你,心里不知有多慌。”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手温,萧玉珠不着痕迹慢慢收拢了手,想把那温度留得久一点,嘴里则与女儿道,“你爹没见我怎么生过病,难得一次,难免会慌张一些。”

“您还是平平安安的好,”长怡说到这,向来阳光明媚的少女也苦笑了一下,“昨晚爹坐在你跟前,看着你连动都未动一下。”

“是啊。”萧玉珠也是轻叹了口气。

家里族里他才是那块主心骨,但她知道,她是他心里的主心骨,夫妻这么多年,两条命早长成一条命了,谁有点事,对方就不对劲。

“娘,再歇会罢,我在你边上守着呢。”见母亲的眼半闭,长怡也没再与她说话,说罢就止了嘴。

萧玉珠这一睡,睡到有人叫她才醒来,再醒过来的时候,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大儿长南。

长南见母亲一样,高大威猛的护海将军声音放得与外表不符的柔,“娘醒了?”

“儿……”萧玉珠一见他,眼睛刹那清亮。

“娘。”

萧玉珠笑了,“迎人回来了?”

“是。”狄长南扶了母亲起来,他从没见过母亲如此衰弱的样子,在他的眼里,母亲身子柔弱,但气息坚韧豁达,在他心里,她是谁都打不败的人,可刚才他进来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长南还以为她病入膏肓,当下心中一窒,差点失声叫出来。

“初莲,立成,立誉他们如何?”

“还在南海,我跟莲儿说好了,今年我们会回崔山与你们一道过年,年后立成和立誉他们会留下来陪你们。”大儿过了年就是五岁,小儿到时也是三岁了,长生长息皆未生一儿半女,长福总不成亲,长南也想儿子们在他们母亲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该陪陪祖父母了。

“商量好了?”萧玉珠有点惊喜,她虽有孙,但他们两个在她身边真没呆长过什么时间,她怜惜儿媳,也不忍她带着孩子们守在她身边,不候在丈夫身边,孙儿年幼更是不能离开母亲太长,免得失了亲近,遂她也从不强求孙子在身边这事,现在乍听儿子这么一说,精神都不禁为之一振。

见母亲欢喜地笑了起来,长南不由心愧。

父母倾尽所有把他们带这么大,最后反倒一个也没留在她的身边,反而让他们为他们挂心……

“商量好了。”

“大哥,娘该用粥了,等会还要用药。”

“嗯,我来。”长南接过了妹妹手中的碗,看妹妹扶起母亲靠在了床头上。

“大哥哥一回来就来见你了。”长怡也在兄长的身边坐下,笑着与母亲逗乐,“跑得比谁都快,一点也不像个大将军。”

“调皮鬼,少说两句。”见妹妹拿他说笑,长南笑骂了她一句。

“噜……”长怡见状朝他吐知扮鬼脸,“也不知谁不稳重!”

萧玉珠看着儿女吵闹,那苍白的脸因笑容变得渐有了些血色。

粥用到一半,长南的心腹来叫长南来了,说世子在前堂传他。

长南像是没有听见,门外的心腹又道了一次。

见长南不动,还在给她喂粥,萧玉珠朝儿子轻摇了下头,道,“剩下的让长怡来就好,去罢,正事要紧。”

长南笑笑,点头,“好。”

**

狄长南一出门,脸上的笑就褪去了,他是他们家四兄弟长得最高之人,身材高大,因常年练武,身体更是健壮,高大威猛的男人脸色一冷,整个人都变得肃杀起来。

守在院中的蜀光本要前来与他打招呼,见此,他默默地退后了两步,有点不敢在此时与他搭话。

长南扫了他一眼,往前迈的脚步未做停留,大步往院外走去。

蜀光见他还是如此不待见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想;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看了片刻,良久,他吐了口长气,把憋在心中的气全吐了出来——想来,哪怕长怡眼睛里渐已有他的影子,但得到这几个大舅子的认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厢长南大步至了前院,在进拱门前,他停了步子,稍沉了一下,整个身上的锐气就全都收敛了起来,不见杀气。

刚接完旨的易佑见到长南进来,急步向前朝长南一揖,“多谢兄长为我迎旨接客,自您一回来,还没来得及与你说话。”

“贤弟客气,为兄本份之事,无需过奖。”长南淡道,转身朝周围几位王公贵族拱拱手,与佑王道,“住处可都是安排好了?”

“皆安排好了。”

“那我送他们过去。”长南拍拍易佑的肩,没有与他过多客套,就跟过去无异。

他母亲生病之事,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小弟生病之事那样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当无事过去。

他不能一边为易王府出力,一边看着佑王拿前人的恩怨算计他的母亲。

如果此事真与易佑有关,那他就当自己的眼睛瞎了。

“有劳兄长了。”他这义兄自小与京里的权贵打成一片,与许多人都有些交情,他们虽是他的皇亲,但他认识的人没有他这兄长一半的多,这些人交与他交待,说话起来也方便,易佑再放心不过。

“无需客气。”长南也不赘言,这时已经朝身边站得不远的一个候爷勾上背,与他道,“也不找下人带你们过去了,今天还是由我来当小,给各位王爷伯候领路了……”

说着往坐在上首的几个老王爷一拱手,恭敬道,“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王爷恕罪……”

“哪里……”

“皇伯,请!”

这边长南带刚来的客人去客房,那厢狄家夫妇住的客院来了一个面慈的银发老婆子,与守在门边的侍卫道说是温北萧家的族长夫人,想过来问候狄夫人一句。

说罢,就回头往后看了看。

侍卫一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往这边看来,他见人都得跟前了,不由一惊,门边的两个侍卫相对一视后,接话的侍卫拱手,朝那老妇道,“还请老家人稍等片刻,我等进去通报一声。”

第266章

温北萧家的族长夫人,也就是珍王妃的弟妹了。

萧玉珠听了狄晨的报之后;桂花在旁问;“夫人可是要见?”

长怡抬眼往外看去;那平日带笑的眼睛慢慢地沉了下来;带有几许冷酷,这个时候,她就尤为像她杀伐决断时的父亲了,“母亲生病,为免把病气过到萧族长夫人身上;还是不见了。”

萧玉珠看了女儿眼;偏头对桂花淡道,“你去;就按小姐的话回。”

“诶;好。”桂花福了福身,去了门外。

屋里,长怡看着半躺在铺了软被的躺椅中的母亲道,“还是一个不见的好。”

以防万一。

“嗯。”萧玉珠没有异议。

她说着话时,眼睛没离女儿,长怡被她看着,下意识便朝露了个笑,直到母亲朝她伸过手来,她才知道母亲早看破了她身子的僵硬。

“无事。”只见母亲微笑着说,眉宇间全是温柔。

觉得母亲受到威胁全身紧绷起来的长怡在她母亲的注视下慢慢放松了,好一会,她的肩膀才垂了了下来,忍不住与母亲轻声道,“不知怎地,女儿觉得……觉得……”

“如芒在背?”萧玉珠替她说。

长怡点了点头,迟缓地道,“就好像要是把人放进来,就会发生什么不好收场的事。”

“嗯,那咱们不见。”萧玉珠颔首。

“娘……”长怡这时眼珠微微一动,朝母亲靠得更拢了,“女儿想查上一查,您看?”

“这事,有你爹和你大哥。”这一次萧玉珠却摇了头,看向女儿的眼神有些严肃,“切记,你不可擅自作主。”

长怡先是迟疑,随后见母亲再认真不过,不甘地道,“知道了。”

“这里是易王府。”萧玉珠怕女儿不上心,眉头微皱,“便是娘,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敢做。”

长怡只得叹气,“知道了。”

**

珍王夫妇出殡在际,皇帝的哀悼已到,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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