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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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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本想让这些人再回去,但大冕与秦南一西一东,相隔实在太远,他们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兄长要是担心他们,再打发他们来,不过是让将士在路上来回奔波折损了元气罢了。

“我又做错了事。”如若不是她求救,这些人就会好好地呆在兄长身边,萧玉珠心下愧疚难当,只能夜晚的时候跟狄禹祥说说。

“你都是为了我。”狄禹祥摸着她柔顺的黑发,淡道,“兄长给我们的人,要是留下,不知能帮我们多少大忙,珠珠,我私心甚重,还是想让他们留下,他们是自己人,我信得过,孩儿们有他们保护,还是铁矿也好,有他们,我才放得下心。”

事实确是如此,珍王缺人,他更缺,他连土匪都用,那些都是身上戾气难训的人,如不是无人可用,他怎会铤而走险选择此道?

而他的族人都是寻常的平民百姓,头脑好的还能帮他管管领着族人的事,但他自家的事,一来他们没那个能力,二来,究竟这是他自家的东西,族人虽知道这是皇上与珍王对他的荣赏,但亲眼见到与知道还是有区别。

狄禹祥一直在为亲族谋事做,且也不会放下对族人的提拔,但该与族人分开的,还是先分开,毕竟他给他们找的路是为着子孙后代着想的长久之计,他们安心于他们所能做到之事才适合他们。

他无法保他们个个都荣华富贵在身,但会为他们开条衣食无忧的路出来,至于能不能出人头地,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狄禹祥想得久了,又轻叹了口气,他虽多方谋划,事事力图周全,但也不知老天会不会成全他的这些心思,但愿就算不是事事如愿,也别尽生波折的好。

萧玉珠见他叹气,她抬起眼看向他,狄禹祥摸了摸她的脸,“兄长的事,我去信再问问,你放心,嫂子乃暮家之人,暮家虽不插手朝政之事,但暮家在野能干之人可不只一个两个,有暮家的帮忙,他们定会化险为夷。”

武家连暮家之女都伤,当今皇后还是暮家之人,先太后就是武家之人,但她已仙驾,皇后可还是活着。

先太后与皇后娘家,现在两家一明一暗,而武家跋扈太久,大兄与大嫂不是去江南而是去了秦南,未必不是皇上之意。

皇上生母可不是武家太后,皇上立了他为太子之后,生母和妃娘娘就过逝了,外面也传过太后娘娘与和妃娘娘只言片语的不和传闻,想来无风不起浪,再怎么着,太后与和妃娘娘绝不是好姐妹就是。

狄禹祥把他想的与萧玉珠说了一道,萧玉珠听后,半晌轻叹了口气,“哥哥说他就是皇上手中的刀,此言真是不假。”

狄禹祥听了轻点了下头,闭眼深思。

兄长的路太险了,而他远在大冕,不到而立之年就已是关西知州,看来,这代知州之名,不能真的落实。

他应该再与珍王爷商量商量,解决一下几地官员就任之事。

**

珍王爷那边也是血风腥雨,易修珍是个不管事则已,一管就必言出令行之人,大谷与关东目前稳定,无需他过多花费心神,他有了时间,把先前揪出的探子五马分尸,且下令追诛其六族内之人。

此事一出,几地内闻风的百姓心下敬畏不已,而有那害怕的,听风就是雨,就是与那被诛六族的人不同族只同姓之人,也惶惶不可终日,怕有牵连被砍头,大冕内就有不少人准备收拾包袱要去逃命。

关西也有这样的愚民,诛六族中的人有一个姓常的人,关西赏姓多,萧玉珠听桂花说,这几天,天天都有常姓之人在城内奔走相告,说珍王要杀光姓常之人,让大家都逃命去……

“真是稀奇,”桂花炸舌道,“公子明明下了令说不是凡姓常的人就会杀,可还是有人信,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怕死罢。”萧玉珠绣着手中的花淡道,眼睛看着窗外,长南领着长生他们,正跟几个护卫在玩耍。

“可不就是如此。”桂花点了头,但还是叹道,“就是好的不听,光信坏的,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

“怕,心里没底就什么都怕,坏事经多了,就总觉得坏事会再降到自己的头上……”萧玉珠收回眼神,朝桂花一笑,道,“但不会有事的,等歇停了,百姓就会安宁下来,只要在关西有他们的活路,他们就不会背井落乡。”

这传得再凶,怕死的能躲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去乡下罢了,至于离开,连盘缠都没有,怎么走得出去。

狄禹祥那厢差人抓了传谣的人过来,审问过后也是好笑,这人是关西的一个做黑炭买卖的小富商,他是走过中原的人,知道在易国买官成风,他在狄禹祥手里没买得官做,就觉得这个知州不识趣,打算给他这个年轻书生一点厉害瞧瞧,他首先就是造谣,同时还给土匪送了银子,打算教训狄禹祥一顿。

那银子送到了狄禹祥相熟的土匪头子头上,那土匪头子听了钱是要了,人是没打算教训的,一看官兵来提他,他还以为事犯得自己头上,装了一路的孙子过来,一到狄禹祥跟前就跪地喊够求饶。

关西果然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关西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蛮气,连知州都要给点厉害瞧瞧,土匪明知是要教训他,但收起银子来那手可一点也没软……

狄禹祥可没打算杀人,他来关西就没杀过什么人,他连土匪都敢用了,自然不会杀什么人,他只是把这个小富商的亲弟弟找来了,亲弟弟一听兄长犯了法,要入苦牢,家产就由官府判给了他暂时接管,他立马跪下地磕头,大呼青天大老爷英明。

回头他一回去,跟兄长有仇的亲弟弟把富商的这个的罪夸大了数十倍,于是,富商坐牢这事取代常姓之人会被砍头的传闻,大街小巷传闻的就是此富商散步谣言扰乱民心要入苦狱十年,和其弟按管了他的宅子和小妾的事。

桂花再把这些事打听好传到萧玉珠耳朵里,左右不过是与狄禹祥的下令有两天的时间,她听完后把来龙去脉想了一道,这日午时等狄禹祥回后院用午膳的时候,她就对身边乖乖坐着给弟弟们喂青果子的长南笑着说,“你们爹爹心思太多了,难怪要你们跟叔叔伯伯们多处处,沾点武气,要是你们个个都像了他,心思难测,到时为难的就是我这个当你们娘亲的了。”

长南尚还听不懂她听的话,只听懂了前面两句,不过他没听明白,也没阻挡他要回他娘亲的话,只听他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是,爹爹好聪明好聪明的,义父说,他聪明得关西都关不住他。”

第133章

萧玉珠再收到秦南的信;又是一年年终之时;萧知远在给他们的信中他们秦南的事能在年前结了;会回京与他们爹一道过年。

狄禹祥和萧玉珠也就知道了;秦南的事;这次还是以萧知远胜利告终。

萧知远没有在信中写太多事;暮小小给萧玉珠的信里;也只写父兄康健;家中一切皆好的话;但由易修珍跟狄禹祥说的来看;兄嫂这次是在秦南出了名了。

萧玉珠听说嫂子亲手杀了三个武家人之后;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狄禹祥好笑,问她,“可是吓着了;”

萧玉珠摇摇头,“不是。”

她心下想的是另有其事。

隔日,她拿出了大笔父兄当初给她的银钱,差了郑非去找址建庙。

现在关西地广人稀,庙宇这种江南京城常见之物,因先前的大谷不信神佛,更是稀缺。

她一拿,就拿出了近十五万两,其中这几年来包括狄禹祥单独给她的私房钱。

这事,她也是跟狄禹祥说了,狄禹祥听后就说了一句话,“依你的办。”

于是,关西的行隐寺于隔年开春就建了起来,高僧也通过郑非找的人找来了一位当坐镇主持,在狄禹祥的过问下,庙宇的建造与请佛的有关事宜也渐一开始准备。

萧知远这年春分要下江南的时候,收到了郑非给他的来信。

看罢郑非提及妹妹为他们修庙请佛的信,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暮小小坐在他身边跟着他一块读,看罢也是忍不住道,“你不是说她再循规蹈矩不过吗?”

萧知远狡猾道,“难不成为我们建庙消业障这等事,不循规蹈矩吗?你可是连庙在哪个方向都是不知的。”

暮小小也不恼,悠悠道,“天坛归灵寺在哪,妾身还是知道的。”

这两地方,京中人士,谁人不知?萧知远笑道,“你也就知道这两地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就够了。”暮小小对神佛之事不感兴趣,不过对于小姑子小小年纪就学老太礼佛之事还是知其意的,不管如何,小姑子做这等功绩,还不忘把她的名字也纳入里面,暮小小心中是欣慰不已。

她夫君再说多少次小姑子是个最重亲者情的,也抵不过她这次的这一举。

她是真把她这个嫂子当回事。

“也不知她在大冕还缺什么,郑将军在信中也没仔细说……”暮小小接过信,又看了一遍信,确定找不到缺什么的蛛丝马迹来,只得道,“那我们下江南之前,把京中的新鲜物什都收拾一通,让人给她送去。”

“嗯,你看着办。”这等事,萧知远一概不管,全交由她,连过问都未曾过问过。

而在他们离开京城去往江南的半路中,萧知远这次收到了他送到狄禹祥身边的亲信亲自送来的密信。

行隐寺是按萧知远的生辰八字请的名,而狄禹祥这次,把行隐寺的建筑图给萧知远送来了,且附上了行隐寺东临的关西,南临的大冕,西边隔着几座大山后的霁国全图也送了过来,这些图纸整整装满了一个箱子。

“这是何意?”夫妻俩这等事自成亲后就是摊开来讲,从没隐瞒,暮小小也是看过了图纸,有些讶异。

“这是妹夫妹妹送给我们真正的礼物……”萧知远褪去看这些东西时的一脸正经,这时脸上是止也不止不住的笑,“他们怕我们到时无路可走,在给我们备后路呢。”

暮小小一怔之后也明白了过来,也是禁不住好笑,但笑完之后她看向了她夫君,见萧知远眼色柔和地看着她,暮小小把手附上他的大掌,叹道,“依我们俩的性子,得罪的人太多,也许真有那么一天,我是最贪心怕死不过了,活就要活得好好的,就算死,也要寿终正寝死了才甘心,有一日我就要活一日。”

“嗯,那我陪你。”萧知远与她相视一笑,随即扬起手,把手掌附在一长桌的长纸上,“现在该我们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了。”

东西是送来了,不过,可是得藏好了。

“是不是要给妹妹送点银两过去?”

“送,不过别在这当口送。”

“为何?”

“这种诚心的事,最忌再插一脚,等他们缺了再送罢。”

“也是。”暮小小明媚一笑,“你不信,知道的还挺多。”

“妹妹啊,从小就如此,家中规矩学得最全的,莫过于她了。”

暮小小笑了起来,“那就是她比别人要聪明太多了,有些人直到出嫁,先生的板子都要把膝盖打残了,礼也未学全。”

“你说的是你?”萧知远斜眼。

暮小小捂嘴笑,“我可是学出来了,才嫁你的。”

**

萧玉宜于去年九月底,回府半月就生下了一个小世子,母子俩一直隐于王府内不出,直到百日才出面。

区婆子他们,也是在百日之后回来的,正好赶上了这年过年,其间萧玉宜叫了阿芸婆过去一趟王府,因小世子生病不好,之前一直都是阿芸婆带的,为了让小世子赶紧好起来,就叫了阿芸婆过去。

萧玉珠觉得,王府的人其实挺喜欢她的这几个婆子,她虽有不愿,但只要珍王开这个口,她也没奈何。

但珍王许是觉得跟狄禹祥要几个婆子不像话,就又送了阿芸婆回来。

阿芸婆回来后,萧玉珠问她要去哪一边,她都随她的意。

“小世子我只侍候了三个来月,小公子他们,老奴带了一年多了,说话走路,老奴都是出了薄之力的,”阿芸婆回了萧玉珠的话,字字平淡,“论感情,老奴还是偏着小公子他们的,不愿意去王妃那边,还望少夫人成全。”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是愿意你们呆在狄府的,”萧玉珠叫了她起来,叫她走近点说话,朝着她轻声道,“只是王妃那是高路,你也好,还是桑婆婆也好,谁走我都不拦着。”

阿芸婆回了话,“老奴留下来。”

萧玉珠朝她微笑颔了首。

回头阿芸婆回了屋,阿桑婆见她回了屋没收拾东西,自她是应对过去了,她也不由松了口气,与阿芸婆道,“我们当奴婢的,轻易不择主,要择就择旧主,如此就是枉死了,也会落个忠字,留下比不留下强。”

跟了新主,尚不知以后是好是坏,如若一生是好还好说一些,若是坏,得来得去,无非只得“罪有应得”四字。

背主的名声,可是要跟着她们到地底下去的。

“嗯。”阿桑婆有些心不在焉,久久才道,“我倒不是怕背罪名才不跟王妃,只是那两对夫妻跟少夫人他们这对不同,我老了,眼睛再过几眼就要盲了,看不懂纠纠葛葛的关系,就是找不到老家的人,自己日子也简单点,于我要好。”

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在二十来岁那个年纪,尚有着万事争一争之心,她许是就跟了。

**

此事过后,萧玉宜送了两回礼物过来,应是表歉意,珍王小世子生下来就是多病之身,萧玉珠也知当母亲的,总想着要给自己孩儿最好的,此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而女人之间的事,有时也影响不了男人什么,易修珍与狄禹祥的来往频繁得很,他们商量着今年的秋闺之事,易修珍跟皇上请了旨,允许大冕之外的秀才来大冕参加秋闱,凡中举的今年就可有官做。

此事一传出去,大冕就来了不少读书书生,而狄禹祥没想当考官,但题目皆由他出,由珍王过目。

此次大冕自主选才由他跟易修珍提了个意,得易修珍拍掌决定,再到请旨下令,不过四月之久,而狄禹祥一边忙着关西的要务,一边要为珍王仔细过目前来大冕的才能,私下还要为着庙宇之事操心不已,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一到深夜回了屋,抱着妻子就沉睡,连那事也做得少了。

他正是情热的年纪,能那事都不想,可见其身心的疲累。

萧玉珠也只能仔细着他的身体,别的她暂且也是帮不上忙。

等到了八月下旬,九月的秋闱在际,易修珍就让狄禹祥起程去往大冕,监察审令今年的考试。

萧玉珠带了众多给萧玉宜和小世子的礼物,第一次回到了冕城。

只是此时的冕城,陶夫人和张夫人都不在,陶大人和张大人都去了谷州镇守。

他们这次要在冕城至少要呆一个半月,原本狄禹祥是不想带妻子过来,但一想,他派了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清扫关西前大谷留下的余孽,怕有意外惊吓了她和孩子,遂就把人带在了身边。

现在的大冕有说一不二的珍王坐镇,再是安全不过了。

因他们住的时日长,易修珍赐了原本住的府邸给他们入住,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易修珍就设了家宴等着他们。

第134章

小世子百日萧玉珠没来;就狄禹祥来了,这次见到萧玉宜母子,萧玉宜招她入了内屋看了小世子的身子后;突然就有点明白萧玉宜为何要她的婆子了。

小世子从小腹到肩膀处的半身;有赤红的胎记……

给萧玉珠看过后,萧玉宜给小世子穿好衣裳,爱怜地看着孩子,轻轻道,“姐姐,莫怪我先前非要您的人。”

萧玉珠听了半晌无话。

“大夫说,要是运气好;过个两三年;就褪去了。”

“我先前不知道。”

“王爷自是不会说出去;我也没让阿芸婆跟你说。”萧玉宜笑了笑,“后来王爷跟我说,我不能那般小家子气,你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好不容易找来的婆子,我不能抢了你的去。”

萧玉珠再次不知说何才好。

“王爷说,不管我儿身上的这胎记能不能褪掉,只要他好好活下来,他就是珍王府的世子……”萧玉宜看着儿子,脸色是平静的,只是眼睛有点红,“姐姐,他定会无事的,你说是不是?”

萧玉珠倾过身,低头去拉小世子身上的绸衣,拉开一点用手探进去摸了摸,沉声道,“好好看顾着,定会无事。”

“王爷也是这般说的。”萧玉宜抬起头朝她笑。

萧玉珠看她有点恍神的样子,跟在狄府养胎时的沉稳又有了不同,想来这段时日为这个生下来的孩子没少操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萧玉珠伸过手把她抱到怀里拍了拍,轻柔地按抚着她的背,沉声在她耳边道,“莫着急,莫着急,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小世子将来长大了,想来跟他父亲珍王也是一样的。”

“王爷也是这样说的……”萧玉宜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声音有些闷,“你跟王爷说的都一样。”

“因为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多谢姐姐。”

萧玉珠再拍了拍她的背,放开了她,再轻声地安抚了她一句,“振作起来罢。”

萧玉宜轻“嗯”了一声,勉强地笑了笑,“姐姐不怪我就好。”

这几个月,她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儿子身上,也就派了下人给狄府送了两次礼过去,也没旁的心思去顾着她这个族姐想什么。

只是这一次,娘家那边又来了人,不知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王爷,被软禁了起来,她提出了好几次想见人都见不着,萧玉宜久不管外面的事,遂见不到娘家的人之后,都不知道王爷究竟是生的什么气,待到听到萧玉珠要来,她才想,她还没完全陷入那孤立无援的境地,她这个时候,得有个说得上话,做得了事的人帮她一把。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外边传到了丫环的声音,说萧玉珠的丫环桂花姐姐说狄大人找狄夫人过去。

萧玉珠一听就起了身,走之前又低头看了看乖巧可人的小世子,单从他清秀的小脸来看,谁能知他身子下有那么一大块赤红狰狞的痕迹。

**

用过只有两家人的家宴已有些晚,狄禹祥本要跟珍王谈事,但妻子进去一会后,他还是差了人去叫她,要带她回去。

“都这么些年了,还看这么紧?”易修珍腿上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长南,笑着跟狄禹祥道。

狄禹祥身边怀里有着二郎他们,孩子们奔波了一天多的路程到了大冕,未得休息就来王府用夜膳,刚用饭时眼睛就已有些睁不开了,现下从长南到长福,都睡了过去。

因带着孩子,两个大人也没喝酒,喝着清茶在轻声聊天。

听易修珍这么一问,狄禹祥失笑摇了摇头,从长南看到怀里的小儿,他带着笑压低着声音道,“王爷岂不会认为我一人就可以搞定我家这帮小子罢?”

易修珍笑了笑,眼睛低下,看着长南,一会他轻叹了口气,“长南越长越像你了,就是脾气不像你,倒有些像他那舅舅。”

“外甥肖舅。”长儿太皮,天天恨不能上梁揭瓦,狄禹祥也是有些头疼。

“你的孩儿长得都挺好。”易修珍微笑道。

这不是他头一次这么说他的孩子们了,而无论长南也好,还是长生他们也好,都随了他和他们娘的长处,尤其长福,满了两岁后更是精致得就像个仙童,越长越灵气,以前狄禹祥还当自己会和愿意粘他的长生长息亲近些,没料不过一年,他跟妻子一样,满心都怜爱这小幺子,见着他的小模样,时刻都想把抱入怀里,怕他跌倒,想让他免于伤害。

他本是严父,可是在最爱撒娇的小儿子面前,也成了慈父一个了。

不多时,萧玉珠就带着桂花过来了,看到她只是去说了几句话,孩子们已经睡成了一团,她朝珍王请过安后,忙招了外面的婆子过来抱小公子们。

易修珍送了他们。

他们走后,易修珍问了身边的人,“王妃说了?”

“说了。”

易修珍轻摇了下头,没说什么就回了内院,去看儿子。

**

狄禹祥回去听了萧玉珠与他说的话,脸色古怪,好一会才与萧玉珠道,“这等事,就是我与王爷是至交,也未曾听王爷与我说过,就是我们家的婆子,也未跟你我透过一点风声,想来也是被王爷叮嘱过的,她怎么跟你说了?”

这等隐秘至极之事,已是易家皇室的私密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珍王也一直瞒着他们夫妇,王妃以前也未曾说过,怎么现在就告诉她了?

狄禹祥这时想起珍王之前刚与他所说的被软禁在王府的那两个温北萧家的人,翘起的嘴角微冷。

“怎么了?”见不对,与他脱衣洗漱的萧玉珠看了他一眼。

“王爷刚才告诉我,温北萧家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萧老将军夫人,毒死了萧表的夫人钟氏。”

萧玉珠这一下,惊得连手都僵了,她好一会才回过神,说话的舌头都有些结巴,“老……老夫人毒死了族长夫人?”

狄禹祥颔了下首。

“这事,王妃还不知道,王爷看样子也是打算暂时不让她知道,娘娘这几个月身子都不大好,王爷不想再刺激她。”

“可,这等事是瞒不得的啊。”萧玉珠说话的声音小了些,也有些明了为何今晚见的萧玉宜有些惶恐不安了,她知道出了事,却什么都不知道,岂能不安?

“老将军夫人毒杀之事,证据确凿,这事已闹开,”狄禹祥沉声道,“王爷不好插手,也不能插手。”

“这是,已经打算好要怎么处置老夫人了?”

狄禹祥摇摇头,“这个尚还不知道,但这事已经送到大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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